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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桃源-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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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客串的装成高文举的样子在高升坐镇,至于如何使人相信他就是高文举本人,高文举并不担心,身为一个游历江湖多年的活神仙,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可就白混了。而白布衣正好可以借着这个身份光明正大的全面接管高升客栈,趁此良机好好的将他感兴趣的神秘之所都好好的查探一番,自然没口子应了下来,悄悄与龙呤云等人开了个会之后,高文举连夜就赶到了开封府,次日城门一开,一行人直接从金光门出发,一路向北急驰而去。

从汴梁到遂城,直线距离就差不多七百里,加的三折两弯,差不多有九百里之遥,军中的情报人员由于有重任在身又兼之沿途军驿极度完善,而北面边境又是大宋的重中之重,因此,一般有什么紧急军情,一个八百里加急,一日夜便可从边关直达禁中。但高文举一行并非此种情况,按理来说,似这等身负皇命的钦差大员出行,一般光是排场就够让人眼晕的了,一天能走个七八十里已经是极限,因此,赵元佐给高文举当时的原话是让他尽量在年前赶回来就行,毕竟快过年了,估计契丹人也要顾忌一下天气的情况,就算有什么紧急情况,真的想要发动攻击,那也得等到过了年开了春吧。

一行二十人,十五六名骑马的随从,还有两名驾车的车夫,高文举和刘霞两位重点保护对象被安置在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车厢之中,由于正是北风正紧的时候,这时候的官道又不甚平整,马车也没有减震效果,一早出发之后,为了照顾在车厢中的高文举二人,队伍走的很慢,到正午才离京不到五十里,大家停下在个叫阎家寨的小镇打尖。下了马车的高文举一问情况,顿时郁闷了,赶了大半天路,到现在居然还在封丘县的地盘之内,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还没离开京城的范围呢,照这样的速度下去,等赶到遂城岂不得过上十天半个月?真要花这么久的话,恐怕坐在让别人眼红的那种马车上也要被摇的散了架。

匆匆在路边的小店用过一顿热饭,高文举决定下车骑马,尽最快的速度赶往遂城,虽然随行的几位侍卫不明究里,可听到他的提议之后多少都有几分怀疑的意思,不说别的,就这半天的马车都受不了的人,居然也打算骑马顶着北风赶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过他们人微言轻,虽然心里不爽,却也不敢反驳,只把目光向自己的头领鲁洪来看。

真着高文举和刘霞在小店里换衣服的空档,鲁洪很为难和向老安提了一句,是不是劝劝这位爷,要是真的照他的说法,换了骑马赶路,回头再要是感到不舒服或者受不了的话,可就没法子了。因为高文举方才已经拍板决定让两个马夫掉头将马车赶回京城去,他不坐这玩意了。到那时,上哪给他再找一辆比王府的马车更舒适的车去?

鲁洪不认识曾经在太宗身边做了近十年护卫的老安,只是官家派他们一行出来之前曾经当面吩咐过,此行一切都要听从高大人的命令,如果遇到有什么拿捏不下的,就先和南衙的老安商量一下,千万不要当面和高大人顶撞。他们一行十六人,个个都是身手不凡的禁军将士,奉了皇命护卫钦差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就算是钦差大人让他们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会退缩,可也不能由着这位爷胡闹呀,他自己受不受得了都在其次,要是因为他的胡闹坏了官家的大事可怎么好?一个状元郎,带了个小书僮,居然也想学着他们这些习武之人骑马赶路?这太让人难以理解了。

老安其实早就有让高文举骑马的打算了,他知道以高文举的身手和脾气,肯定受不了马车这种慢吞吞的速度,这又不是郊游慢点无所谓。可他却多少有点担心高文举的这个书僮,以他的见识,自然不费多少劲就能看出来这丫头是女扮男装,但是他自己也明白这位爷的身份比较特殊,在两位主子眼里也有些不太寻常,谁知道他带的这个丫头到底有什么用意呢,也就闷声大发财不闻不问了。如今见高文举决定换马,他是一点疑问都没有了,就算高文举提议用腿跑,他也不会意外。因此,听到鲁洪的疑问时老安并没有向他解释什么,反而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只要保证你的弟兄们能跟得上高大人的速度就行。

鲁洪被这一句话顶的有些不舒服,同时听到老安这番话的几个兄弟也多少有些郁闷,心中便存了让高钦差吃些苦头的玩味之意。大家都是久在一起的兄弟,一个眼神就心领神会的达成了默契,只将自己的装束仔细检查了几遍,暗自开始计算要在何时何处开始提速好让高钦差明白世上的事并非他想你的那般容易。

不一时,换过装扮的高文举和刘霞出了门,一点机会也没给这些存心想要让自己一个教训的好汉,直接用老大的口气下了命令:“全体上马,今晚我们在邢台驿站投宿”出发之前他已经仔细的研究过了地图和沿途的驿站分布情况,原计划今天要赶五百里路,结果都半天了才走了四十里,这不能不让他一肚子邪火,火到甚至根本没有问从未骑过马的刘霞受不受得了。

鲁洪等人很不以为然的跟着他出站门牵马,那两个驾马车的家伙还有些委决不下,却被老安挥手一鞭吓的驾车就跑,能顺风往京赶,谁鬼迷心窍了才愿意跟着顶风去边关呢。

从未骑过马的刘霞,丝毫没有初次骑马时的紧张和恐惧,在她眼里,高文举所说的一切都是不容置疑的,她看到高文举有意在认鞍上马的时候放慢了动作,明白这是他在示意自己照着学习,只是开始时稍微有些不适的刘霞在出了小镇之后就熟悉了这种感觉,很主动的双腿轻轻一磕,超出了高文举半个马头。

很默契的收到了信号,高文举顶着拂面如刀的北风大声喝道:“老安前头带路全体都有加快速度,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到邢台”

鲁洪和他的弟兄们对了个眼神,心中微微好笑,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天黑前到邢台?从这里到邢台可足足有四百里的路要赶真当赶路就像你们这些才子在纸上用笔一画那么随意么?且看看呆会你如何的叫苦连天吧

不过他们注定了看不到高文举叫苦连天的那一幕了。在鲁洪等人从最初的好笑,到随即而来的惊愕,一个时辰之后转而变为震惊的心态变换之中,那个看着老态龙钟的南衙老头安定国,居然始终保持着领先所有人一个马身的状态,高文举和鲁洪一左一右将刘霞夹在中间紧随其后,整个队伍很自然的排列成了一个由老安为首的楔子,顶着呼啸而来的北风疾驰了一个时辰才稍稍放缓了速度。

鲁洪等人这回再不敢露出任何轻视的心思了,他们很明白,现在放缓速度并非是人家受不了了,而是在缓解马匹在高强度冲刺之后的疲劳,这才是真正的好骑手应有的表现。果然,缓慢的速度只是持续了一刻左右,队伍便再度提速了。在经过沿途的几个小镇时,身为禁军一员的鲁洪再一次开了眼。

小镇的城门口,几个手持武器的士兵正抱着身子在门洞里来回跺脚取暖,由于处在边关到京城的要道上,像这种小镇上的守卫也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即使在如此严寒的天气中,依然有士兵坚守着岗位。看到有马队前来,马上将手中的武器竖起大声喝问:“来者何人?下马验引”这时候的过关证书叫做路引。

而老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只是稍稍放慢了速度,距离门洞尚有十余丈的时候,左手一扬,一块黄灿灿的金牌就脱手飞向了那个喝问的老兵面前,那老兵下意识的伸手一挡,厚厚的鹿皮手套包裹之下依然觉得隐隐生疼,可见这一掷力道之劲。目光一扫之下,顿时神情为之一顿,连忙大声喊道:“快,拉开拒马,清出道来”这是遇到有紧急军情之类的情况发生时才会有的应对,好在这几年契丹人老在那边闹腾,大家都习惯了,虽然天冷,却还是第一时间就将道路清空了。

鲁洪等人跟在放慢了速度的老安向后策马进门,却看到边上站立的那几个老兵一脸肃穆,居然在向自己一行人施了个军礼,顿时越发的好奇了起来。他没看清老安是怎么弄的,反正好像他的马从老兵身边经过时,老兵手里那块金牌已经不见了,很显然是老安收了回去,可整个过程从那老兵喝问,到自己一行人进门,整个马队居然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速度也只是稍稍影响了一些而已。由于天气寒冷,小镇的街道上也没几个人,马队速度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很快就穿过镇而过,一路疾驰而去了。

小镇南门门洞处,几个费力的将拒马又摆回门洞当中的士兵向那个依旧出神的望着北去马队的老兵好奇的问道:“骡子叔还看呐?人早走了叔,他们是什么人呐,怎么您老那么紧张?哎,平日就算有军报也是先北后南的,怎么今日先从南边来了?”

被呼为骡子叔的老罗失魂落魄的摇摇头,半天也没言语,脑海中却浮现出了好多年前两国交兵之际,太宗御驾陷入敌营,一群只有不到六十人的小伙子,浑身浴血,在契丹大军中保护着太宗杀出重围的情景……许久之后,老人才从几个年轻的小兵不断的问询声中回过神来,露出一个神气的笑容:“你们懂什么先从面边来,那是京里有主意了好事来的,瞎嚼什么舌头”

一个小伙子搓了搓手道:”叔,这伙人是什么来头?您老怎么那么看重呀?咱这拴马镇这么多年也没见过您对谁客以客气过。“

老罗伸手将那小子打了个趔趄:”小兔崽子你懂个屁你才见过几个人,就收这么说老叔回去叫你老子送两坛好酒过来,老叔这两天有个远处的熟人要来,要再敢拿掺了水的来糊弄我,看我不拆了他的招牌“

笑骂打闹声中,门洞又恢复了平静,老罗很自然的摘下厚厚的鹿皮手套,右手好像取暖一样揣进了怀里,贴身的地方,一块与老安那块金牌样式相同的金牌正随着心跳轻轻的颤动,老罗温柔的抚摸着那块带着自己体温的金牌,眼睛望着老安一行人绝尘而去的街道,喃喃道:”老伙计,你可一定得活着回来啊,这一回,咱们一醉方休“

鲁洪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老安那面金牌一路上亮了很多次,却并非是在每个关卡都亮过,静下来仔细回忆一下,每次他亮金牌的所在,似乎都有着极为特殊的战略意义,而且每个看到这面金牌的人,所反应出来的应对能力都远远超出了一般的厢军素质,这个发现让鲁洪吃惊不已,对老安越发好奇了。

有老安打头,高文举一行人很顺利的穿城过镇,居然堪堪在天夜之际赶到了邢台军驿,下了马的鲁洪等人在看高文举和安定国时的眼神,早已没了早前的桀骜之态,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尊敬。人家一个文官,一个书僮,另外一个老管家,三人的表现实在是让他们这些整天标榜自己是禁军精锐的人汗颜。

第一次骑马就顶着西北风急行了将近四百里的刘霞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当高文举晚饭时问她时,得知她居然在这大半天的功夫里喜欢上了这项运动,这让学了半个月才逐渐掌握骑术的高文举深感惭愧,不过这也是好事,他没有必要去过多追究,毕竟刘霞有着比自己当初要优越许多倍的条件,有飞龙堂的灵药辅助,再加上自己改良过之后的潜能激发训练,能这么也在情理之中。

次日天色刚白,一行人便匆匆上路,这一次,没有任何人再有异议了,而鲁洪一干禁军精锐经过一夜休整之后,虽然身体已经显出了些许不适,但在这种环境下,也没人好意思开口,而这一天,行进的速度和路程,较前一天都有了相对轻松的调整,毕竟今天只剩下一半路程了,也没有必要像昨天那么赶了,一路上也就轻松了许多。一行人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遂城的威虏军军营。

见到风尘仆仆的高文举,杨传永非常吃惊,连忙将一干随从安顿好,带着高文举本人去见自己的父亲杨延昭。

与这位传说级的人物相见,高文举多少有些小紧张,一个是杨延昭在后世的影响太大,二来他也算是高文举的亲戚。宋太祖赵匡胤禅了后周江山,对后周宗室柴家上下极是重视,不但给了他们很隆重的身份待遇,甚至还将他们当成了自家人看待。周世宗所遗的子女,皆以皇子皇女呼之,完全的当成了自己的儿女一般看待。虽说到了太宗时期,柴氏一门的待遇稍微差了些,但赵柴两家通谱的名分却没有丝毫改变。

而杨延昭的妻子,正是世宗之女翌祥郡主。照着赵柴两个的辈份一算,翌祥郡主也算是寿昌的堂姐,杨延昭也就成了他的便宜连襟,喊一声姐夫也是当得的。不过眼下这边还没成亲,自然只能以公论为主了。而且,身担朝廷重任,没有几个人真的会把那所谓的亲戚关系看的比国事还重的。

看到这位正当壮年的将军向自己行礼,高文举连忙还礼,开玩笑,虽说一品太平绅士这个虚头爵位可与三品官相比肩,而杨延昭如今只是个四品的团练使,但人家那可是实打实的军功,玩命换来的,和自己这个拿钱买来的玩意不可同日而语。但世上的事就是这么扯淡,不管你怎么玩命,官大一级就能压死人。杨传永因为年少可以不顾忌这些,可杨延昭是一个在太宗朝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手,又怎能和儿子一般幼稚?且不说人家官比他大,文才比他好,就算啥玩意都不是,人家此次来可是依了皇命的钦差,礼数上当然不能有丝毫马虎。他那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倒真让高文举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了。

一番虚头巴脑的礼节之后,高文举总算能坐下来和他谈正事了。高文举也不客气,他知道和军人打交道,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了当。于是几句开场白过后,马上话题一转就扯到正事上,他要尽快见一见那位正主韩平。杨延昭久经战阵,几句话下来,就发现高文举这个买过绅士头衔的状元郎的确不是一般人,直来直往的性子很对自己的脾气。不过他还是依着惯例问了一句,高大人一路劳顿,是不是歇上一晚,明天再见?高文举一点不含糊,执意要去见见,并且很诚恳的说了一句,那个韩平既然知道那么多契丹的事,估计能挖出不少料来,搞不好会涉及到紧急军情,岂可延误?

半个时辰之后,一口水还没喝过的高文举见到了正在养伤的韩平。看到高文举走进自己的房间,正在灯光下翻看一本不知什么书的韩平脸上露出一个很值得玩味的表情,很郑重的说道:”韩平果然没看错人“

高文举狐疑的问韩平,为什么非见自己不可,又有什么话非要讲给自己不可。韩平说自己只是为了保住性命罢了,他知道两国关系很差劲,害怕自己将情报说出来之后会落得个卸磨杀驴的下场。但他曾与高文举有过一面之缘,感觉高文举是个可以依赖的人,而且也有能力为自己将来复仇创造条件。他要用自己的情报来换取高文举的庇护,哪怕为奴为婢也无所谓。

这就让高文举有些拿捏不下了,他看了一眼就陪在身边的杨延昭一眼,貌似很随意的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韩平脸色一重:”我用遂城的安危和城内五万军民的性命来证明“

高文举和杨延昭对了个神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担忧,连忙接着问道:”此话怎讲?“

韩平向后轻轻一倒,靠在墙壁上努力的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一字一板的说道:”腊月初八,契丹十万大军将来攻打遂城“

高文举和杨延昭顿时大吃一惊,因为现在已经是初五夜里了,距离腊八,仅仅剩下两天时间了。而如今的杨延昭,手头满打满算也只有不到五千兵马,这种情况,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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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机密情报

208机密情报

说起来,今年开春之后,契丹就在边境一带屯了二十万大军,搞的大宋全国上下都紧张了好一阵子,都觉得契丹这回又要南侵了,少不得又是一场大战。谁知道左等右等,过了几个月却等来了契丹使者通知他们将国号“辽”又改回了契丹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外交消息。而随后的事态发展也让大家摸不着头脑,契丹大军驻在原地纹丝不动,只是派出了外交使臣与大宋联络,搞的好像真的要和大宋搞友好睦邻居关系,大家和平共处一样。换了个国名,送上了国书,但并不代表着大宋就可以把这么个整日虎视眈眈的邻居当成可以信赖的朋友了,那二十万大军可不是摆在那里让你欣赏的,为了及时应对,宋军也做了相应的调整,而且还是下了大本钱,绝对的重视。

仅以临时成立的镇、定、高阳关行营战区为例。便布置下了步、骑混杂总兵力达到了十万人的大阵。以原延州路都部署傅潜为都部署,总领北面战事。以宿将张昭远为其副手,宦官秦翰监军,田绍斌、石普、杨琼三位能力出众的将领听其调用。其次东面和西面都有相应部署。可让人纳闷的是,契丹这二十万大军驻扎在边境一带居然出奇的老实,甚至连往日的常备项目打草谷也不见出现了。如此反常的情况更是让宋军上下揪心不已,但人家不来打,你总不能主动去约战吧,要知道现在的宋军早已非太宗北伐前的那种境界可比了,虽然人数较之前多了一番还不止,但战斗力却连之前的一半都赶不上。以昔日那种战斗力,太宗陛下御驾亲征尚且两次折戟,何况现在这些少爷兵?

就这么着两军一直遥摇相望,却出奇的平静。眼看着今年就要过去了,天气又这么冷,而韩平这时候居然抛出了如此令人震惊的消息来,怎么能不让人意外,这个意外甚至远远超过了当日契丹二十万大军驻扎在边境本身之举给人带来的感觉。

高文举见他一脸郑重不似作伪,追问道:“你如何能肯定,他们一定会进攻遂城?为何又肯定会是腊八当日?”

韩平苦笑道:“其实这早就是既定之策了,我们此次出使汴梁,目的便是趁机与夏州约定一同起兵,如今夏州那边没能谈成,估计此次南下终将无果。但二十万大军云集于此,所耗非小,他们肯定会寻个法子找些补偿的。”

高文举不解的看了一眼杨延昭,后者露出一个很苦涩的笑容道:“遂城虽小,却是大军粮草辎重屯集之所,契丹人,这是摸准了咱们的脉络啊。不过我很奇怪的是,遂城所处并非最前沿,东有傅大帅十万大军枕戈待旦,西有代州信安军据天险以逸待劳,遂城虽小,但城高墙厚,也是易守难攻之地,他们为何会选这里呢?”

韩平平静的看着他道:“若是换了你来统兵,你会选遂城下手吗?”

杨延昭摇摇头:“遂城虽小,却是绝地之形。若是输了,便是契丹这等国力,也得大伤元气,此消彼涨之下,保不齐两国之间的关系就要掉个个,变成我攻彼守了呢。以萧太后的英明,她不会想不到此节关窍。岂会由得大军如此胡闹?太冒险了,只要遂城撑过三五天,东西两面都会有大军前来策应,到时候岂不被包了饺子?若真到了那步田地,十万大军全军覆没也不是没可能。我不相信契丹人会如此冒进,这是在拿十万大军的性命在赌博嘛”

只这一个称萧太后英明的说法,就让高文举对杨延昭又多了一层佩服,果然是传说级的人物,对敌方的人也丝毫不吝惜赞美之辞,由此可见,他并不像这个时代的普通人那样,只是一味的贬低对手,而是真正的研究对方,并且很客观的正视对方实力的。只有这样的将领,才称得上合格的将领,才不会因为个人的好恶而得出错误的判断,这是极为难得的。

韩平很明显对杨延昭的反应没有任何意外,只是很平静的接着问道:“若是遂城撑不过三五天呢?又或者,东西两面的大军都来不及策应或者不敢出兵呢?”

杨延昭稍一思索,猛然抬起头来:“你是说,他们会同时向东西两方出兵,但最终的目的,却是遂城?”

韩平点点头:“二十万大军一齐出击,又要让边军前后左右互相策应,如果不提前约好时间,可是不太好协调。至于为何是腊八,就要问杨将军你自己了。”

高文举纳闷了,他感觉自己的思路明显有些跟不上趟,又望了一眼杨延昭,希望他能为自己解惑。

果然,杨延昭脸色顿时变的难看了起来:“难怪你能如此肯定,原来我们的底细都已被摸清了。”

看到高文举还是有些迷糊,连忙补充道:“上个月底,有一批粮草辎重和军饷才刚刚送入了遂城大仓,这些东西的交接要到腊八才能有结果。各军前来领取的也得等到过了初十,也是为了与年底发饷攒到一起图个吉利。这也是军中惯例,只是今年各处所驻兵马较往年多了好几倍,物资自然也相应的多了几倍。”

高文举明白了,这也就是说,腊八这几天,遂城的大仓里是物资最多的时候,难怪人家要对这里下手了。连韩平这样的人都知道的这么详细,可以肯定,这个消息**不离十了。那么,眼下最关键的就是向东西两方的大军做军情通报,并请求出兵协助才是。可仅仅凭着一个契丹国的逃犯这么红嘴白牙的一阵白活就随意调动兵马,是不是有些太过儿戏了?可要是不通知,人家一打过来,凭着杨延昭手头仅有的这五千人,能撑得住吗?再说契丹人如果真的打过来,人家以骑兵为主,又是攻城方,完全掌握着主动权,到时候就算两边闻讯赶来,还来得及吗?

韩平将这个重磅炸弹般的消息扔给杨延昭之后,便不再言语了,杨延昭再问了几个细节问题,确认了他的消息应该没错便匆匆离去了。他也很明白,韩平费了这么大的心思把高文举找来,绝对不会只是要当着他的面透露出这么一道军情这么简单,肯定还会有他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事情要说。至于说到契丹来打劫遂城的消息,恐怕也是这家伙为了表示对自己父子的救命之情做的一点回报之举吧。这种情况下,自己当然还得是回避一下的好。

杨延昭离去之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了靠着墙壁坐在床上的韩平和坐在床对面那张椅子上的高文举四目相望,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两人对看了好一阵子,韩平突然一个骨鲁滚下了床铺,直挺挺的跪在高文举面前,一个响头砰的磕在地上,那一声响听得高文举直抽冷气:“你这是何意?”

韩平沉声道:“韩平出身卑微,今被契丹皇族王室污以叛国之罪,恐终生再无洗白之日,然平一生光明磊落俯仰无愧,忠君爱国之心天日可表无端受此污蔑,实难心甘此仇若不能报,有何面目苟活于世?然当此两国对峙之际,欲报此仇谈何容易平碌碌半生,阅人甚多,唯大人之风采气节为平所折服。伏念若图复仇雪恨,非大人不可图之。今平冒昧自荐为门下走狗,惟愿大人念平所受之磨难,怜念则个,只要雪了此仇此恨。平今生作牛作马为大人所驱,来世结草衔环再报大人恩德”

肉麻啊~饶是高文举这等脸皮厚到一定造诣的人,听了这番话也觉得有些面皮发烫。高文举很明白,韩平对他的认识最深刻的就是在禁宫中的那次会面,而那次见面中,他从头到尾几乎都没表现出什么正人君子的行为,用直白一点的话说,简直就是无赖的手段,尤其是在候宣的时候那番表现,更是称得上低俗。可现在到了韩平嘴里,就成了风采气节折服他人无数的英姿……这家伙不去搞传销真是亏了。不过他也很快就明白了韩平的意思,这家伙被耶律文那种小人暗算了,而根据他的认识,这个世界上,能对付得了耶律文这种小人的,似乎就只有自己这种无良人士了,事实上自己在这方面也有经验。这也就难怪他非见到自己不可了,说明他对其他人都没什么信心,同时也说明他对耶律文此人的认识很深刻,起码知道他的能力绝非一般人可比。

高文举并未第一时间就扶他起来,对于这么一个因为受了憋屈就要背叛自己国家的人,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托底的,但扪心自问,换了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又当如何呢?思考了半天,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汉人视契丹人如此,契丹人眼中之汉人亦是如此。在契丹那些贵族印象中,恐怕汉人也与他们不是一条心,那么想杀自然随手杀了便是。这种情况下,难道还要让人去对这么个野蛮的异族统治者效忠吗?而且这家伙貌似了解不少契丹人的底细似的,收到身边应该没什么坏处。再说人家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来投奔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复仇而他不过一介书生,所谋所划,只要在自己掌握之中,他还翻不了天。既然这样,就不妨收下他再作计较。

叹息了一声,高文举轻声道:“你起来吧,你既已报信给了杨将军,也算是投效有功,只要我们撑过了这场劫难,我向你保证,只要有我一口干的,就绝不让你喝稀的”响鼓不用重槌,聪明人也不需要说的太明白,只要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自然知道要如何摆正自己的位置了,否则也不配在自己手上混饭,更别提借机报仇了。

韩平闻言郑重的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方才起身,这便是认主的姿态了。这番仪式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正式的成为主仆关系了。

这位曾经的契丹高层精英在认主之后为新主子透露的第一条消息就差点让高文举掉了下巴:契丹军方的最高统帅,南院大王耶律休哥,那个被宋国上下深为忌惮的将军,曾经俘虏了杨延昭他老爹杨业的牛叉人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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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战神传说

209战神传说

“什么?”听到耶律休哥死讯的杨延昭完全震惊了:“那如今在契丹大军中坐镇的,又是何人?”

韩平道:“是萧太后本人,临时统领的是她的族兄萧达凛……将军,你怎么了?”

方才还很镇定的询问对方军情的杨延昭突然就变的失魂落魄了,两眼空洞无神的望着挂在迎面大墙上的地图,脸上的表情极度复杂,充斥着失望、沮丧、欣喜、悲哀、失落、无助……等等,若非高文举就站在他对面很清晰的看到了这一幕,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如此复杂的表情居然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脸上。)

韩平问了一声,见他根本就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也就沉默了。而高文举也没有出言相扰,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去打扰他的好,毕竟,那个契丹人奉之若神明,宋军畏之如虎儿狼的耶律大王,是他的杀父仇人。让这位将军难得的失神一次,也由着他吧。

当听到韩平透露出耶律休哥死讯之后,高文举深知此时的一军统帅对战局影响颇大,不敢马虎,连忙揪着伤势其实并没有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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