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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桃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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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想起了自己快要绝望的时候,遇到老邻居秦敬臣家人的情景。想起了初见高文举时他那端庄的举止和平易近人的表现。想起了他在喝茶时的玩笑话,也想起了他在尝到自己茶之后的反应。更想起了他那决断的风格和干脆的作风……
当所有的希望都已成泡影时,幸福却来的如此之快,快到张琪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想了很久,张琪终于觉得,还是乡亲们说的对,这高家少爷呀,没准就是天上哪位星君转世临凡呐……
040 败家子(一)
沿海的天气不像内陆,虽然已是十月中下旬了,气温也并不很底,四下里的树木花草也如同往常一样郁郁葱葱,丝毫没有受到季节的影响。在华夏大地北方已完全进入冬季,万里江山一大半都被白雪覆盖,气温低得呵气成冰的时候,这里的人们身上仍然只穿着几件单薄的衣服。
一身男子打扮的秦诗韵缀在二哥秦克俭身后不远,鬼鬼祟祟出了竹林小院,就听得二哥和郭晋字小声的说着什么,郭晋宝一脸不情愿,连连摇头,过了好一会才无奈的点了点头,向秦诗韵看了一眼,冲秦克俭说道:“克俭兄一定快去快回啊,要不然,秦老爷怪罪下来,小弟可吃罪不起啊。”
秦克俭笑笑:“这是自然,我只是带小妹出去转一圈,很快就回来了,父亲若是问起,郭兄稍稍遮掩一二便是。”说完,松了口气,向秦诗韵招了招手。
秦诗韵心头一喜,快步跟上,走过郭晋宝身边时恶狠狠说道:“不许对我爹说啊,不然,拔光你后院那些药苗,砸了你那堆坛坛罐罐~!哼~!”
郭晋宝苦笑着点头道:“不敢,不敢……”心中暗暗叫苦,不知道少爷看中这母老虎哪点好了?被她在衣服上捅了个窟窿,反倒连夜给人家赔了几件衣服,她老爹上了一趟门,连刘叔新作的软椅也给顺回来了,现如今这姑奶奶还真把自己这小院当成家了,连自己这一众人也理直气壮的使来唤去,这叫什么事啊?
看着秦家兄妹鬼头鬼脑的离去,郭晋宝小声嘟囔道:“少爷啊少爷,你要是喜欢她,赶紧把她娶回去吧,别放在这儿折腾小的了,这才几天功夫啊,小的都快被这姑奶奶折腾死了,一不顺她的意就要拔我的药苗,那可是我的命根子啊。唉,我那不积德的老爹呀,你做什么不好,要跑去做山贼,现在报应到孩儿身上了,苦啊……”
秦诗韵可不知道郭晋宝背后恨不得扎个布娃娃写上她的八字用针扎,见他低眉顺眼对自己唯唯诺诺,心下十分满意,跟在哥哥身后,如同出笼鸟儿一般欢快的一路小跑。
自从那天被高文举贴身压了那么一下子之后,秦诗韵一想起他就火冒三丈。从小到大十几年来,自己一直如同掌上明珠一般在众人的呵护下成长,从来没人敢如此对她,就连父亲那么多的弟子和自己切磋武艺时,哪个敢如此无礼?
每每想到高文举帖着自己,将自己胸前那养了十几年的小白猪压的喘不过气,秦诗韵就觉得心头一阵狂跳,再想到小腹上传过来那个……她常常羞的连脖子都会红起来。这个高文举可真不是个好东西~!可恨那天被他气的心浮气躁,出手几次也没讨到一点好。等着吧,总有一天,要让你知道本姑娘的厉害。哼~!
可是再一想,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就把老爹给收买了,最近这几天,因为自己无意间说了几句他的坏话,就被老爹连连训斥,甚至连门都不许出了。要知道,这么多年,老爹训自己的次数加起来都没这几天多,更别说被限足这种无理要求了。可真是要活活气死姑奶奶呀。
生闷气不说,连想发点火踩几株小药苗都被郭晋宝那个呆头鹅挡着,踩一脚就跟割他一块肉似的,不过话说回来,要没有这个受气包,姑奶奶这口恶气指不定就要憋到什么时候呢。
好不容易,今天才说服了二哥,带自己出去转转,看一眼,被老爹整天夸的天花乱坠的高少爷是怎么安排那些灾民的。再说新秦庄也是自己将来的家,提前熟悉熟悉也算理所应当吧。
顺着竹林一直走到一个三岔路口,秦克俭指着前面的几条路说道:“小妹,前面这三条道,都能到咱们的新秦庄,从左边走,绕过新杜庄,大约有十二三里的样子,从右边走,绕过新杨庄,也是十二三里的样子。咱们走哪条?”
秦诗韵有些纳闷:“既然都要绕,那干嘛不走中间这条?”
秦克俭摇摇头道:“从中间这条走,近是近了点,可是要过刘家庄,这刘家庄是老庄。”
秦诗韵一脸不服气道:“老庄怎么了?老庄就不让咱们过了吗?”
秦克俭道:“倒不至于不让过,只是,这刘家庄的人对高兄弟有些意见,看到外庄人过常常会说些不干不净的话,大家都不愿意和他们一般见识,又没法不让他们说,就只好绕道而行了。”
秦诗韵一听竟然有此等好事,又岂有放过之理,连忙缠着哥哥非要从这走。秦克俭无奈只得听她的,却连连叮嘱千万不可多嘴多事,秦诗韵没口子答应,心道,这些人骂高文举,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多事。我把这些人骂那登徒子的话回去讲给爹听,也好让他别那么一味的护着那家伙。
满怀担忧的秦克俭带着一脸期待的秦诗韵,走上了那条通往刘家庄的小道。心下也的确有些感慨,回想一年前出门还前呼后拥的样子,再看看如今的处境,连自己大哥也整天要泡在工地上亲身上阵,现在带着妹妹出来也只能和乡间小百姓一般低调了。就这还要感谢范大人和人家高兄弟的慷慨高义,否则自己这帮人,连活下来都是个问题啊。
距离刘家庄不到半里的样子,就看到前面有一群护着几辆大车的小伙计边说边走,热热闹闹的,秦克俭远远看到人群中有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快走几步,近前一认,果然正是高家庄的老木匠刘长有。
秦克俭知道高家庄这些老人地位都挺高,连高文举见面也是叔长叔短的不离口,而且人又和气热心,还给自己老爹亲手打造了一张非常适合养病的躺椅,在此相见,哪敢装作不认识?连忙上前打起了招呼:“刘叔,这是要往哪去啊?”
刘长有见是秦家二公子,连忙施礼,指着装得满满当当的一车家具道:“秦公子啊,呵呵,还能去哪,去刘庄送点东西。这位有些面善,敢问是……?”
秦克俭忙笑道:“这是舍弟,前一阵一直陪在家父,今日趁着家父身子大好,抽个空也想去新秦庄转转。”说着凑到老头耳边道:“就是我小妹~!今天非要出来转转,怕我爹骂,才这打扮出来的。”
刘长有会意的点点头,又看他一副担忧的样子,笑道:“公子可是担心刘家庄有人口出不逊之言,冲突了令弟?”
秦克俭道:“可不嘛,前几天,小侄和家兄路经此地,听到村民们对高兄弟颇有不满,说什么好外都送给了外人,要把自己这些人困死什么的。家兄生性耿直,上前分解了几句,不想,被村里的一伙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要不是几位年长者出来相劝,恐怕都脱不了身。近几日,我弟兄去秦庄,都只好绕道而行,说起来,蛮丢人的。呵呵。”
刘长有叹口气道:“和这些没见识的人有什么好分辩的?他说他的,你不理便是,这天下,又有几人能有少爷这般心胸气度啊。还整天标榜自己是什么守业之人,又是如何如何,真是可笑至极~!”
秦克俭又问道:“我路过这里不少次,看到这刘家庄木匠不少啊,怎么刘叔还送这些家具过去,村里最近很多人要买新家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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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败家子(二)
刘长有吭的笑了一声,叹道:“说起来也让人哭笑不得,这刘家庄半村都是木匠,其实,老汉本就是刘家庄的人,少年时,因一些琐事住到了高家庄。这几个月来,附近的乡亲们渐渐安顿下来了,这买家具的也慢慢多了起来,因老汉手艺还算说的过去,又加上少爷的善名在外,所以来高家庄买家具的人越来越多,倒是这本是木匠村的刘家庄反而没几个人上门。也因此,让这些人整天不三不四的说些怪话。
呵呵,老汉无奈,便推说手上活太多,让好大家都去刘家庄打家具,可这刘家庄满庄近百号手艺人,硬是打不出老汉的这几个样子。几次三番下来,反倒闹了个灰头土脸。这帮人,手上活不行,嘴上功夫可不差,眼见的活接不下来,便到处传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也不知道图了个什么。
前几日,老汉和少爷说起这事,有意做几个家具的样子给刘家庄送去,好让大家照着打,以后手上有了活路,嘴上也就闲下来了,那怪话自然也就没了。其实也是老汉一片私心,想让庄里的老兄弟们有口饭吃罢了,也没指望少爷同意。不诚想,话一出口,少爷当时就同意了,说这事让老汉自己拿主意就成,而且少爷还说,这些东西,以后让老汉尽量少接了,又不是缺那几个钱,以后有这做家具的活都推去刘家庄才好呢,也让乡亲们赚点钱,这样,大家自然就对新来的乡亲们没意见了。说这是什么,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秦克俭连连点头称是:“可不是嘛,这老庄的人都觉得咱们这些外来的要占了他们的地,这才这么大意见,要是让他们也有点赚头,收点好处,自然也就能觉察到这新乡亲的好处了,高兄弟还是有远见啊。”
秦诗韵一声冷哼:“说的跟真的一样,还让刘叔你自己拿主意,你打的家具,自然是你拿主意了,事事还要问他,可见,他还是不放心你老人家。”这丫头见不得人说高文举的好,听到刘长有话里的茬,连忙挑拨一下,没效果就当说笑,有效果的话,那才随了她的意呢。
秦克俭脸上一阵突突,嗔道:“小……弟~!你怎么能这么说,这凡事向家主请示有什么不对?这不也证明高兄弟在刘叔心里的位置吗?以后再别说这混帐话~!”
秦诗韵一脸不忿:“哼~!他不是号称万家生佛吗?自己整天送这送那给大家,人家送自己打的家具样子给人,人家自己的手艺,关他什么事?还要他说了才能送?家主大么?”
几个押车的小伙计听她说自家少爷,当场就要发作,刘长有瞪了一眼,几人忙转头回去推车。其实刘长有刚一听她这话,心里也有些不爽,可一想到她是女孩子,心中却大是欣慰,、老头活到这么大岁数,没吃过猪肉,还能没听过猪哼哼?念头一转,便知道这丫头可能和少爷有些什么不清不楚。
本来遇到这事,他不声不哈也就算完事。可是少爷的名声却不得不维护一下,不然,以后这些徒弟们都要造自己的反了。当下开口道:“秦公子有所不知,其实少爷平日里并不约束老汉的事务,这家具样子的事要讨教于他嘛,那是因为这些家具的样子都是少爷自己设计的,没他的同意,老汉虽说可以送人,可这话要是传了出去,老汉可就没脸见人了,呵呵。”
秦诗韵这下有些吃惊了:“他还会做木活?”看了一眼秦克俭,见他也是一副不解的样子,猜想这恐怕是老头用来推辞的话,她可不像二哥那么顾忌,当下便问道:“难道你老人家的手艺,还不如他么?”
刘长有一脸郑重道:“说来也惭愧,老汉当年,那是因为擅改祖宗传下来的家具样例被认为是离经叛道,家里的叔伯弟兄都觉得老汉不尊祖法,迟早坏了祖宗们闯下的名声,老汉那时候也年轻气盛,觉得大家死守祖宗成法,来回就那几个样子,怕是吃不了几年,两下里一撞,老汉就搬去了孟庄,哦,也就是现在的高家庄。说起来,老汉自认也能玩了几下花活的。这些年手里也出了不少东西,承蒙远近乡亲照顾,也算是有点小名头。可要说起和少爷相比,不怕两位公子笑话,老汉给少爷提鞋都不配啊。”
秦诗韵看了二哥一眼,再一看旁边护着车的几个小伙子都是一脸的憧憬,狐疑的问道:“他有那么厉害么?”
刘长有笑了笑道:“不说别的,老汉我给小郭子打的那几张病床,两位觉得如何?”
秦克俭想了想,点点头竖起大拇指称赞道:“没说的,小侄也曾随着家父在外闯荡过几年,自认也算是见过少许世面的。可那种到处都能变化的床,小侄也是头一回见,别说,有了那张床,侍候病人这活就变的轻松多了。哦,还有前几日高兄弟送去那张软椅,听说也是刘叔你打的,家父也是喜欢的不得了呢,说是人老了,行动不方便,有了那个,省了麻烦别人了,一坐上去,根本就不想动,哈哈。”
刘长有笑道:“不瞒二位公子,那病床还有那软椅,都是少爷画了图样,让老汉照着打的呢。虽说活是老汉做的,可这样式却是少爷自己的,老汉可不敢偷了这名声。”
秦诗韵见二哥一脸佩服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哼道:“谁知道是不是你故意这么说了给那家伙添彩的?我就不信,他有那么大本事。”
刘长有一愣,本不想再多嘴反驳,但想了想,搞不好还真像庄里那帮人说的那样,少爷对秦姑娘有点意思,而人家秦姑娘看来对少爷有点偏见,自己受少爷重恩,这时候可不能置之不理。一念至此,一咬牙,把心一横,伸手在怀里摸索了一会,小心的掏出几张纸来递给秦诗韵道:“公子不信,老汉也没办法,本来这图样是不方便给两位看的。可是为了少爷的名头,再说两位也不是外人,老汉就豁出去让管家训一顿了……这几张也是少爷画的图样,老汉还没来得及做出来,请两位过过目,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秦诗韵这时也顾不上什么了,接过那几张纸翻看了起来。这一看不要紧,当下就被纸上的图样吸引的连走路也不记得了,愣在了路中间,不管不顾的盯着手里的图样一动不动。
秦克俭见她定住了一般站在路上看图,也好奇的凑了上去。刘长有看到两人的模样,嘴角轻轻一扯,对几个徒弟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动,自己站在旁边等着兄妹俩。
…………
刘家庄,族长刘长信家。几位上了年纪的刘家主事围着一张大桌子,喝茶的喝茶,抽烟袋的抽烟袋,都闷不作声,等着请来的客人孟四海发言。
孟四海将手中的烟袋锅在鞋上磕了磕,慢条斯理的重新装了一锅,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来,很嚣张的从里面抽出一根火柴来,在盒子的硬面上一划,“哧~!”的一声轻响,火柴就燃了起来,在众人一片惊奇目光的注视中,点燃了烟锅,“叭哒叭哒”抽了几口,将手中的火柴轻轻晃灭,向椅背上一靠,狠抽一口烟,闷了一会,惬意的长呼一口烟气。
刘家哥几个互相打了个眼神,刘长信开口道:“大锤,这时候了,你就别再拿捏了,给个准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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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败家子(三)
孟四海从鼻子喷出两道白烟,抽出嘴里的烟袋,愤愤道:“准话?~!现在知道要话了?往外放风抹黑少爷的时候怎么不给我孟老四打个招呼?要准话……先说说这事你们打算怎么弄?先给我个准话,到底是谁向外放风,说少爷是败家子,一家伙把老爷攒了三十年的家底全送人了的?最可恨的是,居然还说高家祖上几世无德,才出了这么个东西。我这……嗯~!”恨恨的使劲抽起了烟。
提起这个抹黑高文举的事来,孟四海就恨不得用他那把八十斤的大铁锤在那个缺德玩意的嘴上来一下子。
刘长信苦着脸道:“这都是那帮不知深浅的臭小子们胡说的,唉,大锤你也是咱几个村的老人了,还不知道这是小孩子们瞎胡闹么?你给哥哥个面子,把这事挡上一挡,难道非要逼着老哥哥我出丑呀?退一步说,老哥哥这脸不值钱,可这村里百十户人家,总得给个活路,吃口饭吧?”
孟四海叼着烟袋冷笑一声,取下烟袋,向地上吐了口唾沫道:“给个活路?这时候求别人给活路?这话三十年前已经说过一回了,当年咱孟庄、刘庄、颜庄、冯庄可都是和云霄县其他庄子一样,要被迁走了的,要不是高老爷出手交保,谁能撑到今天?再说这些年,要不是高老爷走门路,通关子,长乐县城谁会知道百里外还有个出木匠的刘家庄?”
“当时大家可都是拍着胸口向高老爷起过誓的。这再者说了,老爷并庄的时候可是问过大家了的,我孟庄和颜庄并了,你刘庄和冯庄不愿意并,老爷也没勉强不是?可这些年,人来人往的,官家也好,匪盗也罢,出钱行礼的事,老爷没让你们出过一个铜子,量过半斤粮食吧?”
“咱不说这个,这附近的庄稼地,可都是动了官,算是高家的地了,这些年,大家乡里乡亲的,种多种少,老爷没朝你们要过一点租子吧?怎么那时候,你们不说老爷是败家子呢?哦,换了少爷当家了,为了安顿成百上千里路逃到咱们这的乡亲,给他们点吃的,安排点地,这就成了败家子啦?做人要讲点良心~!”
一口气说了不少,老头把自己说的气呼呼的,把烟袋又塞嘴里叭哒了几下,一双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透过缭绕的烟雾很不友好的看着在座的几位。
刘长信讪讪道:“要说这事呢,也的确是怪咱们没远见,猪油蒙了心呐~!只看到那灾民占了咱们的地方,看不到灾民带来的好。当时,那也是怕呀,为了给高少爷进言,这才胡说八道的,谁诚想……唉~!”
孟四海被他说的话气乐了,冷笑道:“怕?怕什么?怕少爷连你们这点口粮地也送了人?你们呐~!见不得人家过的好日子,盼着别人都不如你们才好?当年,长有还不是为这事被你们气的搬去住我那的?现在看着人家的家具样式新,新庄的人都去他那打家具,又拉不下脸来去说,就想起我孟老四这张老脸了?”
“我实话跟你们说,在这事之前,少爷就已经吩咐过了,这灾民们安顿下来,打家具的事,就由刘庄负责,谁叫你们庄木匠多呢。本来这事都定下了,可一听到这败家子的名头,高家庄上上下下,谁不生气?这家具样式,那可比几亩地值钱吧?那可都是传儿不传女的东西!你们自己说,那东西能送人吗?”
坐在刘长信下首的一个老头道:“大锤哥,我们兄弟也知道手艺这东西不能外传,可这刘庄上上下下的老弟兄,大家都和长有是亲叔伯兄弟,那长富还是他亲哥哥呢,那能算是传给外人吗?这长有投了高家随了家主,咱没意见,可没听说过手艺也随了家主的,把这手艺传回本家,于情于理也都说的过去呀。”
孟四海又是一笑:“咱先不说当年为了长有整天乱捣鼓你们赶他出门这事,就说如今这新家具样式,你们以为这是他自己弄的哦?”
众人闻言均是一愣,刘长信奇道:“长有那是出了名的会搞名堂,这不是他弄的,还能是谁?”
孟四海笑道:“难怪你们一个两个神气活现的请我来说话,我实话告诉你们吧,那些家具,虽说活是长有干的不假,可样式,全是少爷整的。你们自己想想,你们这么说少爷,他还会不会把这东西给你们啦?”
刘家众人顿时再也按捺不住,纷纷交头接耳了起来。坐在刘长信下手的那位刚刚发过言的老头高声道:“大锤哥,你要不愿意帮忙咱们也无话好说,毕竟这抹黑高少爷的话是从咱们庄传出去的,怎么说也不光彩。可你大锤哥向来光明正大那也是方圆几十里有名的,你今天来这一套,就让咱们弟兄有点想不到了。”
孟四海翻了翻白眼道:“长贵~!我孟老四什么人用不着你来说三道四!你也知道我孟老四一口唾沫一个钉,你以为我为了不让长有把手艺传回来有意说成是少爷做的样子呀?我呸~!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孟老四在少爷眼里的份量,漫说是几个家具样子,就是搬个金山来,也不值得我拿少爷的名声来遭谎~!实话告诉你吧,那几样木活样式,少爷早就让长有给你们送来了,是长有气不过你们在外面抹黑少爷的名声,这才压下来的,你们以为我今天为啥来?你们叫了几回了为什么长信哥叫我才来?一是给长信哥个面子,最重要的,是少爷昨夜里给我和长有下了死命令,说无论如何都要在今天把样式给你们送来,长有抹不下脸,让我来替他出口气~!你还有脸在这指着我吆五喝六!依着我们哥俩的意,砸了也不送给你们这群喂不熟的中山狼!”
刘长信见孟四海发火了,忙喝退已经面红耳赤的刘长贵,赔笑道:“大锤,我的好兄弟!你消消气,消消气,你要还觉得不解恨,抽老哥哥两嘴巴得了。”
孟四海拿起烟袋锅来,抽了两口却没见反应,原来说话的功夫烟袋已经灭了,他翻着白眼将烟袋锅在椅子腿上敲了敲,又装了一袋烟道:“别把人家都想的跟自己一样小气,眼界放宽点!不说家具样式,就说那些个新样子的铁器农具,大多数,那都是少爷自己给的图样,我照着打而已,少爷不让我告诉别人那是他做的样子,名声都让我顶着……”
“哧~!”的一声又划着了火柴,接着道:“就我手里这新火折子,你们谁见过?!这都是少爷自己捣鼓出来的,叫火柴。这就是个小木棍沾点药料做的,少爷说了,等过上几个月,大家都安顿下来了,就找些人,建个火柴厂,到时候,还能少赚钱?”
说了几句,火柴烧到了跟,烫得他猛一哆嗦,忙扔了火柴头,重新抽出一支来,划着了将烟点着,又接着说道:“这东西比往日里那火折子方便吧?要是用惯了,谁还愿意再用那火折子?你想想,全大宋咱不想,光是这泉州府,大家都用这个,那得是多少人?一天得用多少火柴?能赚多少钱?整天就守着祖宗留下的那点手艺,守着吧,这还没看见什么呢,就守不下去啦,醒醒吧!”
正当众人在孟四海那唾沫横飞的指责中脸红不已的时候,一个小伙子走了进来,欢喜的说道:“九叔拉了新样式的家具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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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败家子(四)
和南方沿海四季如春的气候不同,北方的四季,各有特色绝不相同。今年的冬天来的又早,温度比往年冷了许多。在太宗皇帝下葬后的第二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像民间传说的那样,上天为了警示大宋,在荆湖两路十余县遭受干旱、两百余日滴雨未见的同时,北方大部分地区又迎来了几十年一遇的大雪。
这场大雪,将整个大宋长江以北的地方裹的严严实实。京城中的**气氛向来极重,上至皇帝太后,下到平头老百姓,人们还没有从安葬太宗皇帝的悲凉气氛中回复过来,在这白雪皑皑的街道上,大白天也极少有人走动,死气沉沉的样子丝毫显示不出上国京城的模样。
银安殿中,温暖如春,几个大铜炉冒着淡淡的火焰,一看便知,那是烧的上等竹炭,无烟无味。不过跪在下面的几位朝中大员可丝毫感觉不到铜炉里的温暖,一个个四肢冰凉,面无人色,真宗皇帝铁青着脸已经训了快一个时辰了。
“哼,为了不影响安葬先皇?为了不让大宋的江山动摇?你们知不知道这天下子民才是先皇留给朕的最大财富?!你们这么做,那是要让天下百姓寒心的,失了民心,这个朝廷能不动摇吗?失了民心,朕这个皇帝还怎么当这个家?!如今流言四起,杀官造反的有如雨后春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们将消息封锁了不说,居然还有脸在朕面前邀功请赏?!现如今捂不住了,又跑来请罪?!哼哼,好手段,好心机啊~!”
以李至为首的十几位大臣又是一个响头,齐声道:“臣等万死~!”
真宗接着呵斥道:“看看这些折子,流去吐蕃者数万,遁入夏州银州者数万,迁入大理者十数万,造反者不计其数……你们,这是要让朕做大宋的败家子啊~!今天,要是拿不出个章程来,都卷了铺盖回家种地去!朕就不信,这大宋亿兆子民,找不到几个有法子的人来~!没了百姓,还要这些官老爷来做甚?!”
跪在下面的各位互相打量一眼,除了害怕,还是害怕,可是这报喜不报忧历来是做官的最高准则,谁也没想到今年这旱情竟然会持续这么久,更加没想到压制灾民会让反贼钻空子,现在出的乱子居然闹的连皇帝也惊动了,只怕这个年,大家都不好过啊。
正在大家互相使眼神打消息的时候,一名殿前武士匆匆进来禀报:“禀万岁,吕丞相见驾~!现在宫门候旨~!”
真宗一愣:“吕先生年纪大了,又受了风寒,这几日不是一直在修养么?今日大雪的天气,他抱病前来,想是有了要紧事。快宣!小顺子,去,抬朕的御辇把吕先生接进来,不要让他再冻着了。”
几个正在跪着的朝臣互相打个眼色,齐声道:“陛下不可呀~!”
真宗怒道:“什么不可?!又是于礼法不合?你们欺君就有理有据,是为国为民~!吕先生抱病来见,朕连个御辇都用不得?你们如此顶撞朕就合情合理?是为了祖宗社稷!我看你们一个个把这官都当腻了~!小顺子!怎么还没动?!”
小顺子走到他身边,低头回道:“官家息怒,奴婢已经吩咐了人手去接吕大人了,官家体念吕大人,诸位大人也明白,可这御辇的确用不得,不光各位大人要说,只怕吕大人也不敢乘坐啊,如此,反倒坏了官家的一片心思。奴婢已经安排他们用暖轿去接吕大人了。”
真宗平静下来,向着小顺子点点头,摆手让他退下,又拿起桌上的几个奏折翻看了起来,翻几下,哼一声,直吓的下面跪着的六部九卿,各路大员心惊肉跳,揣测不已。这时候,大家都不眼红吕端上朝不参的待遇了,只盼的那个老不死的糊涂胖子赶紧见驾,说上几句吉利话,早早打发大家回家去。几位平日和李至走的稍近的大员心中暗自琢磨,看来这李大人还是个靠不住哇,当时怎么就鬼迷了心窍,想什么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惯例,跑去抱这个新朝显贵的大腿呢?现在想回头,唉,晚了,那吕胖子平日连朝都不上了,别说接见自己了。悔不当初啊。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呀……
几个小黄门抬着一顶暖轿匆匆而来,小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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