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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桃源-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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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继恩膘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白布衣和王阔,微微一笑道:“此间没有外人,也不妨把这些陈年旧事与你说上几句,只是,这些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恐怕说了你也不信,你就当是我这老头子讲古一般胡乱听听也就是了,就算日后你要向别人说,也不见得有人会相信。

高文举这时候还没回过味呢,闻言连忙点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状。

王继恩悠悠道:“提起此事来,其实也有与我飞龙堂有些瓜葛。昔日,世宗陛下雄才大略,穷十年之功,集天下四方之精锐练出了一支天下无敌的强兵来。原本是有一统华夏江山,重现大唐盛世的。无奈天不假年,世宗陛下英年早逝,当其时,那些骄兵悍将唯世宗一世可统而已。世宗驾崩之后,诸将无不蠢蠢欲动,眼见得大周江山便要重现诸候割据之像。太祖时任兵马司都检点,恐天下生乱有人会对幼帝太后母子不利,便开了这条秘道。后来呀”太祖在出兵之际,被诸将黄袍加身,拥为皇帝,其实这其中也有我飞龙堂的参与,当时,大家不过是想推出个可以服从的首领来带着大家。使这支成胜之师不至于四分五裂,反目成仇而已。这就是孙汉所说的,起事前,大家共保富贵之约了,太祖眼见大局已定,自己也不愿意看着昔日袍泽兵戎相见,而且如此一来,事态在自己掌握之中,郑王母子便可得保全,这条秘道也便没能派上用场”呵呵,这些事说起来也挺无聊的。想不到,几十年后,这条秘道,竟然要换个法子用来保护自家子弟了。”

高文举哑然,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啊,那么如此说来,赵匡胤最初的确是没有篡位之意的,那么,既然几十年来这条地道都没人用过,王继恩却又是如何知道这条秘道的呢?

王继恩似乎看出了高文举的疑惑,微笑着说道:“当年,就是我主持修的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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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最受伤的人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马上车,高文举将身上的毯子又裹紧了一下,比起现在的温度来,他的心里更加的冷。以至于他在回城的路上,连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将自己紧紧的包在毯子里,对坐在身边的白布衣看也不曾看一眼。

今天他听到的消息实在太过耸人听闻了,在王继恩的讲解下,高文举似乎看到了一个与他的认知完全不同的世界。虽然那个世界依旧是眼前这些人组成的,可是却与自己所熟知的规则完全不一样。

在这个完全躺在人们目光背后的世界中,世间的权利分配根本与人们日常认知的那些规则截然不同。了解了这个幕后黑后一般存在之后,高文举这才知道,原来,在某些人的眼中,什么皇权,什么地位,甚至连皇帝之流,都不过是一些可以随意摆设的工具罢了。

仔细数来,唐末乱世之象便是因为这些势力,五代十国走马灯一样的崛起陨落是因为这些势力,赵匡胤不得不硬着头皮做皇帝还是因为这股势力。只是,赵匡胤毕竟不是平常之辈,他发觉了自己虽贵为一国之君却依然事事掣肘,不理不屈服于这些人,故尔奋起反抗,结果落了个莫名暴毙的下场也是因此。赵光义兄终弟及亦是为此,那些势力为了堵天下悠悠之口,甚至连什么金匮之盟的传言都编造了出来。而发觉端倪的赵光义试图继承兄长遗志,外扩疆土,内惩国贼之际,以御驾亲征尚且落了个在败亏输,甚至差点被要了老命。

经过种种迫不得已的妥协和隐忍之后,赵光义终于狠下了心肠,从内而外,先从军队入手,将那些可能存在的隐患一一清洗,为此,他甚至想出了个出阵图的法子来。就是每遇到战事,将领必须要依着自己所授之阵图来排兵布阵,若在此期间有人试图提出反对意见的,则视为心存不轨之意,便要趁机清洗……

经过如此这般的几次强势打压之后,那股隐势力终于在大宋失去了权柄,由此越发的江河日下,眼见着便要被赵光义连根拔起了,但那股势力并不愿意就此认命,又用手段发动了文官势力的反扑,甚至操纵了多起谋反案。

虽然事态最终被控制了下来,可原本蒸蒸日上的大宋却也因此搞的疲惫不堪,尤其因为军中势力的大清洗导致了军队的战斗力急剧下降,短短几年功夫,就使得周边各股势力都察觉了个中变化,纷纷耐不住寂寞跳出来想拣便宜了。即便在此时,赵光义依旧认为,攘外必先安内,否则国将不国,他是铁了心要把这股势力彻底清除。要让子孙后代再无此等忧患。这时候,赵光义本人却终于斗不过天道循环,撒手西归了。留下的,便是高文举看到的这副外强中干的烂摊子了。

赵恒接手这个皇位之后,也很快就从中发现了端倪,而他比太祖太宗幸运的是,他还有个愿意默默躲在背后支持他的大哥赵元佐。兄弟俩一明一暗,配合的相得益彰,在得知最后的隐患终于忍不住,有打算串连起来实施兵谏的可能之后,赵元佐亲自出马拉笼了许多宿将,向他们陈述了个中利害,总算将风险降低了下来,再加上王继恩的辅助,哥俩有心趁此良机完成父亲的最后心愿,也就有了今天这一场闹剧了。

虽然王继恩的话说的并没有非常直白,但以高文举的头脑又岂能不马上会意,很快就揣测到了个中真相。而且他还很意外的发现,原来早在几十年前,赵光义甚至在其兄尚未登基为帝之时,便已经掌握了极大的力量,其中便包括王继恩这个来自飞龙堂的高手。

这也就难怪孙汉后来对王继恩有所不满了,敢情自己这边最重要的人物之一都是人家的卧底呀,老底都让人起了个清清楚楚,那还玩个屁呀,甚至连今天最后那一场,其实都早落在了人家赵家哥俩的计算之中了。只是先多了个赵淑的意外,后来又插进了个高文举的意外介入,最终才没演变成大规模的武装镇压平判事件。

与王继恩对话中,高文举很沮丧的得知,在事件的过程中,其实他和王阔是原本被安排来做鱼饵,最终会被放弃的那一部分。而最要命的是,王阔其实事先就知道此事,因为他是祁国公世子,也是赵元佐势力之下的旧部,这也是为何王贻永和赵淑被安排到今天进宫团聚的原因之一了,儿子媳妇保住了,没了后顾之忧,老头就能放开手拼这一把了。至于白布衣,那是世外高人,根本没人想到他的存在的,而且以他的本事,恐怕早就发觉了个中古怪,自然也有了应对之法了吧。

说来说去,其实还是自己最傻了。心甘情愿的跑出来客串了一场不说,事后还送上了一笔交易给人家。一起到这儿,高文举就觉得挺憋屈,忍不住问了王继恩几句,若是一味的瞒着自己不更好吗?为何非得要说的这么清楚,让自己的心里受伤害呢?

王继恩的回答更让高文举震惊,原来他早已得知了高文举与飞龙堂之间有关联了,早在高升客栈中出现飞龙堂弟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了端倪,只不过由于他身份的特殊和环境的变化,他一直没有采取行动。一方面是想搞清楚高升的底细,另一方面也有防范的意图。

现在他基本上得出了结论,知道了南宗的余支已经投靠了桃花岛,自然就没了顾忌,而对于高文举这位与桃花岛关系重大的人物而言,眼下更是他所需要重点结交的对象,唯有告诉他真相,才能使他完全相信自己,从而放心的结交,不至于以后等他察觉了双方再起龌龊。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几事不密,则害成。”高文举嘴里喃喃自语,这是王继恩临别前告诉自己,为何事先半点风声不曾透露的原因。高文举仔细的品味着这段话,回忆着前世今生两辈子的经历,心里似乎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一点什么,但认真去捕捉时却又一无所获。

“你还在为被当成饵耿耿于怀呀?”白布衣见他目光游离,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撇嘴说道:“看你今天那表现,不应该看不开呀。亏我老人家还傻乎乎的担心你今天有什么不测,主动跑来打算为你挡灾呢,结果自己倒成了累赘!其实我才是最受伤的那个!”

高文举被他说的一愣,回过神来,看着白布衣那古怪的表情,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脱口问道:“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那秘道的存在了?还有今天这事你是不是也早有预料?”

白布衣微微一笑:“你那么冲动干嘛?我要不知道干嘛今天跑来凑热闹?当我稀罕吃那口烤鱼呀?”

高文举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白布衣一脸的神秘高深状:“天机不可泄漏!”

高文举呆呆的望着他,脑子里翻江倒海的折腾不已,今天的际遇让他的认知颠覆了许多次,回忆起白布衣早间那自信满满的神通之术,又想了想与白布衣相识以来的种种现象,再结合四处得来相关的信息,慢慢的,脑中一个古老的传说飘了出来,不由的喃喃说道:“华山~!你是华山来的!”

这回轮到白布衣纳闷了:“你怎么知道我是华山来的?寇准告诉你的?”

高文举一愣,随即两眼闪过一道不可思议的光芒:“想不到,那传说居然是真的。你真是华山来的?那你和陈抟老祖是什么关系?”

白布衣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你又是在蒙我?好吧,既然你猜到了,我不妨告诉你,扶摇子真人,正是家师。”

高文举望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子,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道:“**!想不到我也有机会和神仙的徒弟称兄道弟,这回真的发达了。”

白布衣没好气的拍了他一巴掌:“什么话到你嘴里怎么就变味了?你先说说,你说的传说是什么,怎么我不知道?”

高文举神色一动,正色道:“坊间传言,太祖昔日未达之时,曾在神州四处游历,路过华山时,遇到老祖。当时老祖说看他有帝王之相,便出言指点。不过太宗并不怎么相信,两人因此打赌,若太祖输了,日后君临天下之时,便要免了华阴化州二府之税,以供华山香火之资。太祖其时并不怎么相信,再说他也不觉得拿后上并没有的东西和神仙打赌有什么不妥,两人手谈三局,太祖三战皆北。二人便定下誓言,言定日后若是太祖做了皇帝,再来履行诺言。哎,我问你,有没有这事?”

白布衣摇了摇头:“太祖与家师曾有过一面之缘,这事是有的,但打赌这事,我从未听家师提及过。不过华阴华州二府不用纳粮倒是真的。”

高文举点点头:“看来这世上还真有活神仙啊。”突然脸色一变:“那你今天来这儿,也是早就算出来帝王有难,前来护驾的了?亏我刚才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哩,原来又是把我当成了搭头!你有意折节相交于我,为的就是今天这一场吧?哼!有意隐瞒,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最受伤,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白布衣瞠目结舌:“你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这些屁事和你我相交有何关联?!扯也扯不到那么远吧?!我有说过自己早算出来这个了吗?你凭什么断定我早就知道这些了?你在别人那受了气,干嘛撒到我身上来?看我好欺负是怎么的?!”

高文举冷笑道:“我就不信一个世外神仙好端端的就看上我这个毛头小子有什么值得结交的地方了,还不是你早有预谋?”

白布衣怒道:“反正我没做什么对不住你的事!爱信不信!一片好意,劝你两句,还来劲了!”

高文举刚要说话,马车突然一顿,耳边同时响起一片杂乱的声音,两人同时吼了一句:“怎么了?”

驾车的许猛大声的回应道:“少爷,前面走水了~!”

hs大大再次打赏了,老白感激不尽。啥话也不说了,擦一把眼泪先。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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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火灾?人祸!

一听说有火灾发生,高文举和白布衣连忙下车来察看,这才发现,原来马车已是过了城门洞,来到了京城内的大街上,只是如今天色已经微暗,看不出来这是哪条街道了。

前方百余步远近一处红光冲天,很明显火势不小。这个时代的建筑,木料占的比例极大,一旦失火,便很难控制,若是遇到老天心情好,来点风势加把劲,那就更夸张了。很无奈的是,虽然大家都知道一旦起火就是灾难,却从来没有人想过要更换建筑材料,而且也没有人特别的注意防火事项。每到秋季,火灾频发,搞的大家提心吊胆却又无可奈何。好在烧的久了,大家也烧出经验了,也就有了比较成建制的防火机构,每条街道都有类似火情院下属机构的存在,一旦发现火情,这些人便会第一时间出手,力求将损失降到最低。

大家都知道这种事关系重大,一般遇到这种情况时,也都会主动让道,由着这些比较专业的人士优先使用街道水井水具等资源,也倒没人会因此而说三道四。

“看来只能等等再说了。”许猛指着前后都堵得严严实实的街道解释了一句:“这时候连绕道也不能够了,此处左右也无须咱们搭手,两位还是回车上去吧。这边有小的照应就够了。”

他不得不小心,经历了今天那场生死之战之后,这一路回来的途中,他们这些个原本已经渐失警惕之心的随从们个个都打足了精神,如今看到前方有情况,虽然知道了是有人在救火,可没有一个人敢掉以轻心,紧随着高文举下车的同时,众人立刻就呈放射状将附近这一块的区域完全控制了,虽然依旧没有影响旁边人的活动,但至少可以保证无论有什么突发状况他们都可以随时护卫少爷的安全。

高文举轻轻摆摆手:“无妨,哪里便有这许多图谋不轨之徒,那也未免太过巧合了。”

这时,远远看去,火光中人影往来穿梭,来去匆匆,但却并无十分慌张之人,就连与高文举这些人相似的围观者也大多一脸平静,不过对着火光处指指点点,谈些十分不相干的话题而已。看这样子,大家很显然都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留在这里观看的,赶路凑巧的或许有一大半,但更多的还是从附近赶过来凑热闹之徒。

“果然看热闹这毛病是国民之顽疾呀。”高文举不由的来了一句论断式的感慨,听的白布衣点头不已,深觉此人果然见识不凡,事事皆能站在非同凡响的高度来思考,不料接下来他又听到一句差点崩溃的话:“咱们也过去看看吧,难得见到一回,可不能轻易放过了。”

当下不由分说揪着白布衣就往前排钻,白布衣大摇其头,连声推脱,无奈高大才子打定了主意要去围观,哪里肯容他轻易走脱,后面的一群随从连忙呈战斗队形保持距离紧紧跟随其后。

其实高文举如此行为还有两个不为人知的小目的,一是他还没见过这个时代的救火机构,想要趁机开开眼,学习一二;二来他也想试试自己这些随从的应变能力,看看他们在大战之余还有多大潜力,是否依旧能够持续保持警惕的状态。

两人的很容易就挤进了人群,高文举扯着白布衣在人群中东挤一下,西挤一下,没费多大劲就到了围观群众的前沿阵地,这时候,对火情的议论之声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造孽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摇头叹息不已:“这世道,就是没有老实人的活路啊。”

他身边的一位年纪与他相仿佛的老人连忙劝道:“老余头!你就管管你那张嘴吧!小心别惹祸上身~!”

老余头冷哼一声,梗着脖子道:“我活到这份上了,黄土都埋到下巴了,还怕个球!这儿都烧出人命了,还不兴人说两句?!我就不信了,老天真的瞎了眼,就真的要绝了刘老实一家的念头~!须知这大宋江山还是仁孝爷爷在作主的,由不得那些小人一手遮天~!”

他嘴里的仁孝爷爷就是说的当今皇帝赵恒了,这个说法是因为在今年早些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马屁高手出的主意,撺簇着群臣给皇帝上了个尊号,叫作崇文广武圣明仁孝皇帝。这一记马屁一下子拍的赵恒差点晕了头,喜的连嘴都合不上了。百姓们记不住那许多字眼,只拣了最容易也是最重要的两字仁孝来称呼他了。

那规劝他的老人眼见着老余头越说越来劲,似乎还有再度爆发的迹象,连忙收了声音,叹息着与他拉开了距离,分明就担心老余头说了什么得罪人的话连累了自己。

高文举很奇怪,他也不管白布衣,自己径直就走到了老余头身边,低声问道:“这位大叔,听您这意思,这火莫非不是天灾?”

老余头方才一通发泄,吓的身边为之一空,老头心里也觉得挺不是味,正在感慨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之际,却看到一个衣着光鲜的文生公子哥儿来向自己折节下问了,连忙作了个揖,又摇着头说道:“贵人啊,你生在那豪门大院之中,长在那平安吉祥之地,哪里晓得这贫苦百姓受的这个罪孽!这哪里是什么天灾,明明就是**呀~!老天没眼啊,让小人得了志,这是要逼的这些苦哈哈都往绝了死呀~!”说着,竟有些激动了,眼里也闪出了星星泪光。

高文举知道,中国的百姓是这世界上最能忍耐的种群,若非把人逼到绝路上,就连这等过激的话语也是极少有人愿意当众宣之于口的,能让一个老人家如此激动,这说明事态不是一般的严重。

想了想,高文举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大叔,你说这是**,可有什么佐证?”他这是习惯了后世的处世原则,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算你知道是谁干的,也不见得就能拿人家怎么样吧。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年头,用这种语气和内容向百姓问话的人可没几个,一般来讲,一张口就问人佐证之类话语的人,那都是位高权重有着某种决断之权的官府中人,普通百姓是不会有此见识的。

那老余头虽是普通百姓,可毕竟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就算没吃过猪肉,那哼哼声也是听过几回的,自然也有那么几分见识。一听到高文举出言相问,马上就把他当成了官府中人来看待了,但老余头也看到高文举年纪轻轻,也便只是将他当成了普通的官府中人,没把他当成什么大官人来看待了。

于是,老余头也便没有搞什么拦路喊冤的举动,只是扮作不经间的样子将这场火灾的由来向高文举道来,但却用了个取巧的法子,先是很无奈的来了一句:“还不是那刘老实自家不该?!”

高文举暗暗好笑,深觉老头这心思也太过狡猾了,如此关头还要在自己面前玩这一套心理战术,不过出于一个资深实力派老演员的职业道德,他还是很配合的做出个好奇的模样问道:“大叔此话却是从何说起?”

老余头果然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接着又是一副悲天悯人的嘴脸叹道:“都怨他,人穷却生了个好女儿!若非他家那丫头有几分姿色,若非他穷到要让女儿抛头露面,又如何会引来人家贵家公子的青眼。人家看上他家闺女,他又不肯委曲了女儿与人作小,这不是自招烦恼却是什么?”

高文举明白了,这很显然是最常见的那种强抢民女的恶**件嘛,虽然这个时代这种事情比较多,但以高文举想来,至少在这京城之中,天子脚下,应该不至于吧,谁想眼前就碰到了一例,而且还严重到要执行三光政策的程度了。一想到这里,高文举就怒上心头,连呼吸也有些不均匀了。

白布衣适时的问了一句:“老丈可知那贵家公子是何来头?他就不怕这国法律条吗?”

老余头用白眼翻了白布衣一下,似乎根本就不愿意与他搭话一般,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白布衣的称呼太差劲的缘故。

高文举接着问道:“大叔说那贵家公子有意刘家姑娘,就算他要抢人,也不见得就会放火吧?难道他这是要赶尽杀绝?毁尸灭迹么?这好几条人命,就没官府的人管一管吗?”

老余头摇摇头,一指火场道:“贵人呀,你睁开眼看一看,那火情院不就是官府来的人吗?”

高文举一愣:“这么说,他不过是想吓唬吓唬,失手了?”

老余头一跺脚,哭丧着脸道:“好我的贵人呀,你再看清楚了,那是在救火吗?”

高白二人连忙再度看向火场,这回却多留了一份心思,仔细观察了一阵之后,果然发现了些蹊跷。原来那些在场中忙碌的一伙人,似乎有意的将火场中的一间屋子忽视了,只是控制着火势,使其不蔓延到邻家便不再理会了,看来,老余头嘴里的刘老实应该就是这家了。

高文举倒吸一口凉气:“那里面的人呢?就没人救人吗?难道要活生生烧死他们一家?”

老余头摇头叹息道:“可怜那刘老实一家三口,如今就是想死都难啊。人家这是给他点厉害手段让他识趣,若是他家那闺女不肯从了人家,恐怕接下来就真的要出人命了。到那时,也不知老天爷看不看得见了。”

高文举又问了几句,这才知道,敢情是刘老实发觉情况不对劲,就把女儿送到别家藏了起来,那贵公子见走了人,便上门来逼抢,一言不合,竟将刘老实夫妻两口拿了,一把火烧了他的房子,并且放出话来,若那闺女在明日天亮之前还不现身,就把这两口儿扔到护城河里喂王八去。

高文举被这一番话气的脑仁生疼,他对这种富二代简直恨的无法形容,孙福来调戏歌ji尚且被他敲诈了几千两,还好好教了个乖,若不是他爹眼亮,恐怕后果难以预料。如今看到这等情景,又如何能不让他火冒三丈?

“敢问大叔一句,你可知那贵家公子来历?”白布衣没问出来,不见得高文举就问不出来。

老余头两眼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当然知道了,这里没人不知道,那公子名叫李惟熙,乃是当朝李相公家的三公子。”

老余头发现自己说了那人的身世之后,对方眼中不但没有丝毫恐慌,反而怒火更炽了,这就说明有戏,老头为了加强效果,又补了一句:“李公子如今拿了刘老实两口儿,就在前方那九归客栈里等他家那闺女呢。”

“有劳了。”高文举匆匆一揖,拧身退出了人群,快到马车前时,突然向白布衣露齿一笑:“想不想赚点零花钱?”V

149上门打劫

听到高文举的话,白布衣疑惑了,他一时没能会意高文举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有如此古怪的想法来。方才还在为贫苦百姓受到不公而义愤填膺呢,怎么一回到马车前就又回复了奸商嘴脸?当他随后眼看着高文举召集了几个随从一同钻进了马车,猛的想起了早前自己恶作剧有意捉弄孙福来的事情,老天!这家伙不是又想勒索那一套吧?这……孙侍郎虽是吏部要员,可毕竟他儿子是在高升有意闹事才被扣下的,眼下这位李惟熙,非但他爹是当今圣上眼前数一数二的红人,当朝二品大员,一国副相,而且人家也没闹到你面前去呀,你就这么去勒索,岂不成了打家劫舍的土匪山贼之类?

白布衣稍愣了一下,连忙也钻进了马车,原本还挺宽大的车厢里,如今挤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自然就显得狭小了许多。白布衣也顾不上身体难受,先得弄清楚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才是正经。

“都明白了吗?”高文举分明已经安排妥当了,如今正在做最后的动员。

“明白~!”高家随从可不比平常百姓,回答永远那么简单明了。

高文举点点头:“好!现在各自执行小组战前任务分派,十分钟后行动~!”

“是~!”

白布衣屁也顾不得放上一个,车厢里就又只剩下了他两人。

“你不是想……”

“是!”

“你就不能再……”

“不能!”

白布衣这个气呀,我一片好意来劝你,怎么倒对我瞪起眼来了:“你怎么能这样呢?!”

“我怎么就不能这样?!”

“你这么做和那些匪徒又有何区别?勒索孙侍郎你好歹还有个由头,这李家三公子,人家可没招你呀!”

高文举冷哼一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此乃我辈……唔,好像这么说不太衬眼下这身份哈。行,那我换个说法,这等视国法天理如无物的腌臜之徒,总得有人管管吧?!”

白布衣一屁股坐下来:“他强抢民女,犯的是国法律条,自有那王法去约束于他,轮得到你操那份心吗?”

高文举道:“请教一句,您老觉得哪位能管得了他?就算真有人回头来收拾他,可那刘老实一家三口的冤屈又会有谁来理会?难道真要等他逼出人命来,又或是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吗?贫穷不是他们的过错,更不是别人用来任意作践的借口!任何人都没有藐视他人生存的权利!似这等仗势欺人之辈,或许如今的律法无法约束于他,可不见得我就拿他没法子!你不愿意污了名声我也不来怪你,不过拜托你老人家也别用你那一套来说服我行不行?若任由这种人如此跋扈下去,天下百姓还有什么盼头?!”

白布衣木然的点了点头,却发觉身下的车厢似乎在缓慢的移动了,他撩起小窗帘向外打量了一下,原来此时路上的人已经在慢慢散去了,道路通了,马车也就可以动了。

“你说的,也在理。”白布衣小声嘟囔了一句,接着道:“可他那里没闹出人命来,别到你手里倒先闹出人命才好。否则,你可就比他罪孽更重了。到那时,焉知没有人替天行道来收拾你?”他今天可是眼睁睁看着高家这些如狼似虎的随从三下五除二就将一群所谓的顶尖高手毙于刀下的,甚至眼前这个貌似斯文的家伙,手上也是有一条人命的,可见这些人眼中,人命似乎根本就不重要。

高文举乐了,笑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假假咱也是本科状元,斯文人来着。怎么会动不动就要人命呢?放心吧,就算他真的该死,那也轮不到咱们动手,要治还是得国法律条去治他的。我只是想救出刘老实一家罢了,顺便让他给人家把财产损失赔了。当然了,你也知道,我这些手下,那可都是花了大价钱雇来的,行动一次,得花不钱呢,这个费用,也得从李三公子处着落。”

白布衣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却依旧有些不太放心,狐疑的又打量了他一眼。

高文举不满的说道:“你看,给你解释你又不信,要不,你跟我一起吧,我要是胡乱害一条人命,你马上把我扭了去送官,如何?”

白布衣兀自不肯轻信,却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道:“如此,我便与你一道去看看。我倒要见识见识,你如何能不伤人便能处理好此事。”

甜水巷的九归客栈,是李至李相公的一个门人家的亲戚经营的,平日自然对李家三公子敬畏有加,巴结不迭。今日被他包了整个客栈来当作临时指挥部,整个客栈从上到下,非但没有丝毫不乐意,反而都有一种沾沾自喜的感觉,自己这等开在僻静处的小门脸,能让衙一眼就已经是烧高香了,今日若是让衙内成了好事,日后自然少不了好处。

客栈的老板叫李梦云,据说是他娘生他的前一晚梦到一大片祥云罩体,次日即生下了他,因而取名叫做梦云。李梦云这些年来一直费尽了心思钻营,终于在前几年巴结上了李至家的一个门人,有了这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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