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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桃源-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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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老头一捋胡须,一脸微笑的看着大家,再不言语了。

众人不由的静思了起来。只一会,那位出第二道题目的祁山兄两眼一亮,突然向萧大人拱了拱手。

萧大人点点头,将手中的毛笔递了过去。

祁山兄提起笔来,饱蘸浓墨。在那下联的左方写下了一个大大的。谜”字。

众人一见此字,几乎同时发出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他们都是饱学之士,在没弄明白萧老头这层哑局之前,虽然不敢奉承,却也不敢放言评论人家高文举所对之下联如何。于是,在三道题目中,反倒是第二题的回文对显得天衣无缝。最显功底,大家也便将此联认作了他的最高水准。而在老头将此哑局打破之后。众人这才发觉,敢情人家高状元不但识破了老头这个局,猜出了结果,而且还用另一个局回复了他,并且这个谜底还是如此的有拜

众人心中的震惊此时就可想而知了。十几号人顿时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了。

萧大人又将高文举那首诗轻轻取出:“诸位还以为此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在诸位“考官。围在一评高状元的试卷之时,皇帝接见第三位新科进士的进程已经圆满结束了,看着一个太监领着那位 “幸运儿。从身边走过,高文举就听站在自己前面的那位太监轻声说了一句:“随我来吧。”

高文举低眉顺眼的跟着这位态度明显好了许多的什么公公向里走去,绕过屏风,向前走了大约十几二十步的样子,那太监稍稍提高了一点声音道:“陛下,高鹏饶”

高文举微微一笑,早在昨天寇准的培班上,他就了解了这蝇见皇帝的一些规矩,比如说这时候这位公公这句话,面上看,那是向皇帝禀报人已带到,可实际上,皇帝一直就坐在对面。岂能不知道人已经来了,所以说这句话,其实是给后面这位来见驾的幸运儿说的。这是为了防止某些被帝王威仪吓晕了头。不知道自己处境的菜鸟设计的,只要是一听到人家这么一说,你就应该明白。哦,这是到了皇帝面前了,得。赶紧行礼参拜吧。

高文举这时候就是这个处境小一听人家出声,连忙从太监背后向左闪了一步,拱了拱手道:“学生高鹏,参见陛。寇准可说的很清楚,虽然新科进士都被称为“天子门生”名义上,都是皇帝的学生,可实际上,在中了进士之后,每个人一生之中,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在皇帝面前自称学生,过了今天殿试这一关,这些人可都是要放了官的,以后再见面,可就只能君臣相称了。这个师生关系也就实实在在的成了个名头。这才是真真正正的过了这个村,便没了这个店,高文举又岂能错过。况且他也压根没打算做官,而日后这位九五之尊又将成为自己的大舅哥,这个自称“学生。可好过自称“微臣”许多倍了,不管了。先凑合着过了这个关,把名分坐实了,找个机会定了亲事再说吧。

高文举毕竟不同其他人。而且这里又不比其他场合,非得一板一眼的照着剧本来演。他这个参拜,原本就抱着凑合的心思,压根就没打算真的三拜九叩。而坐在龙案后面的赵恒心里也一样打着别的主意,看见他那慢腾腾的样子,又如何能不明白他的意思,连忙出声道: “哟。这不是咱们的状元郎嘛,快免礼,来。近前来。

几个随堂侍候的太监一时哑然,心道,果然是状元郎啊,这待遇就是不一样,没见前面那三位,哪个不是战战挂兢的大礼之后才起来问话的。这位倒好。不但不用大礼,还得了个近前来的优待,须知这个面圣的过程,那是相当讲究的。整个过程中。和皇帝的距离,那都是有规定的,虽然说皇帝有权将召见对象招到近前来,可那种待遇一般都是近臣或者重臣才有的,换句话说,那句“近前来”的待遇,可是个不得了的荣耀啊。好,这位新科状元。还没放官呢,就得了这么大个实惠,看来,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高文举抬起头向赵恒望了一眼,却见这位与自己仅见过一面的舅哥,正一脸微笑的望着自己。高文举又打量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好家伙,这面试,可真够费劲的。光是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得有近十米之远,这还怎么对话啊,真难想象,方才那三位是怎么过的这一关。    看到高文举有些发愣,旁边那太监连忙出声提醒:“状元郎。陛下召你近前去呢,还不赶紧谢恩?。这个谢恩也是个专用名词,并非只有感谢的意思,一般来讲,就是照着做的意思。这时候当然就是让他赶紧过去了。

可让一群陪考官员和随堂太监惊奇的事情又发生了,这位运气好的不得了的新科状元居然露出一个很憨厚的笑容对着皇帝说了一句:“这不太好吧?”

一伙人差点把下巴掉下来砸着自己脚面。那带着高文举进来的太监急的脸都红了,有心再分解两句小可眼下这场合,官家就在眼前。自己已经出了一次声了,再多一句嘴,只怕要惹官家不高兴了。毕竟这是殿试。还不是普通的君臣答对,这其中可是有天大的差别的。再说官家旁边还坐着几位陪考官员呢,自己一个内侍,在这种场合话太多了,难免会受到牵连。

完了,这位新科状元郎,只凭这一句。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这还没怎么地呢,就先当面抗旨了。就算陛下不追究,日后难免没人拿这事来做文章啊,看来,年轻人还是太冲动啊。

就在一群太监和陪侍官员为这位没眼力劲的状元郎担忧时,皇帝陛下的话,让他们知道了什么叫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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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殿试

渊恒全然没有理会周围那此官员和内侍的眼光,依旧砌有微大月说道:“正好,中秋节前新到了一批贡茶,一起来品品?”这话的味道,竟然毫不掩饰的表示出了要征求对方意见的感觉。

一瞬间,整个由屏见围起来的这个小小空间里,所有的声音全都蒋失了。曾几何时,什么人在什么场合,曾见过皇帝陛下要请人品茶还要摆出如此一番低三下四模样的时候?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甚至有许多人马上怀疑起了自己是否听错了,又或许是在做梦。总之,这种情况完全是不可能发生的,尤其这还是当着一群陪臣的面在进行的殿试中发生的。

高文举其实在方才赵恒邀请他上前的那一霎那,就模模糊糊的感觉到了有那么一丝熟悉,印象中,后世那些大人物全都喜欢这种云山雾罩的说话方式,明明简单的寒暄,如果换了场合,整个意思可就完全不同了。

因此,赵恒让他近前来的那一刻,他马上就意识到了这其中恐怕另有内情,便很自然的回了一句“不太好吧?。一来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对方的试探,二来也很明确的表示了自己的立场:我考这个状元,其实不在乎官做的多大,你那个近臣、重臣的位置,我不怎么感冒。

赵恒能想出这招来试探高文举,自然对他的反应毫不意外,接着就很平静的让人沏了两杯茶来,举手招了招,请高文举过来品茶。

旁边那些陪同出席的官员这时候都傻眼了,可眼前这位主角是皇帝,他的话就是圣旨,大家就算心里觉得震惊,也没人敢君前失仪,只得捂了嘴,硬着头皮向下看了。

高文举到是很自然,一点没有见到皇帝的觉悟,大大方方的就坐在了赵恒给他赐的座位上,施施然就品起了那杯茶,这让一群官员越发的震惊了,眼前这一幕,已经完全的超出了他们的认知领域,完全不能用语言来表达心中的感触了。这到底是殿试啊还是品茶啊?

高文举品了一口,微微皱眉道:“龙井?”

赵恒点点头:,“人说龙井茶,雨前是上品,明前是珍品。这一批。正是明前珍品。如何?。

高文举自然知道他说的这个龙井茶的两种极品了。所谓雨前、明前一说,乃是指采摘的时间,如果采自谷雨之前,便称为雨前,若是采自清明之前,便称为明前。因为清明之前所采的茶乃是茶叶一年中首次可采的时段,因此最为鲜嫩,制作也来的茶叶自然也口感最好,因此明前便被奉为珍品。

可皇帝在殿试的时候请他品茶,自然不是如此简单了,肯定有个别的含义在里面。高文举微微一笑道:“明前虽珍贵,可这口感,似乎并不如二龙戏珠

起恒呵呵一笑:“说的也是,这二龙戏珠是你高家特产,有此茶在手,你自然看不上别的茶了。联的手里。好茶不少,能赶上二龙戏珠的,诚然一味都没有。不过依联自己看,那二龙戏珠未见得就赶得上这龙井的味道。而且,这龙井,胜在量大

高文举明白了,这位未来的舅哥,是打算推销他的茶叶了。当下微微一笑道:“陛下觉得那二龙戏珠的口感不如龙井,多半是因为个人口味稍有不同。学生所言这明前口感不如二龙戏珠,乃是说此茶并非明前中最好的。不若学生所贡二龙戏珠那样,乃是茶中之最    赵恒微微一愣:“你是说,还有比这贡茶更好的明前珍品?”

高文举点了点头:“正”这意思就很明白了,要想推销,你得把茶叶的管制完全放开了给我小否则,你让人家蒙了,连累你妹夫我也跟着被人骗,那可就不好了。

这边赵恒还没说话,这陪同的官员中一个年约六旬,身着绯红二品官服的官员马上怒声喝道:“大胆高鹏!这是君前答对,岂能如此儿戏?你说贡茶并非佳品,可有人证物证?!须知此处空口无凭,乱说一气,可是有欺君之嫌。

周围的一群官员连忙低下头,假装没听到,实在不是他们不想插言,而是今天这事实在是太让人想不明白了,大家都是在官场上打滚的,哪个不是人精,这殿试的当口请了学生品茶的事,恐怕在华夏几千年历史上,这是头一份!人家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呗,哪轮得到咱们这些微末小小官来插嘴,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圣上,连隔夜都用不着,估计当场就能得到教。可这位出言打断高文举答对的,大家也惹不起呀,因为他就是如今炙手可热的副宰相李至。

李至本来就觉得今天这事处处透着邪气,可没想到这高鹏居然顺着杆往上爬的这么厉害,若是他说点别的倒也无所谓了,可他偏偏说起了关于贡茶的事情。整个,大宋,谁不知道,这贡茶是由他李至经的手,要是让这小子这么红嘴白牙的一顿说,让人知道了自己居然没有将最好的茶叶送进皇宫,而是自己截留了享用,恐怕皇帝再想护着自己,也过不了这一关了。李至一着急,也顾不上今天的场景有多奇怪了,跳起来就要把这势头拦下,要是让这小子把事情全捅了出去,回头自己这官可真就坐不稳了。

可李至这话一出口,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妥了。看到皇帝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快,连忙扭头向两边打量了一下。却见他左右两边坐着的李浇和昌蒙正都是老神在在的闭目神游,压根就没理会品茶那两位和自己,仿佛这殿中的一切根本就没有发生似的。李至心里突然升起一丝不妙的感觉来,正想向皇帝解释两句,却听到闭着眼睛的李沉淡淡开口道:“李相公。眼下是殿试之时,所有答对,皆是陛下出题,高鹏应对。高鹏所答之语究竟如何,眼下并非定论之时,还请李相公稍安勿燥。”

大宋官场这几年有个不成文的惯例,由于李沉是宰相,而李至和吕蒙正分利为左相和右相。依习惯,只有宰相才能配得上相公这个称呼,而李至这几年圣眷甚浓,大家就有意无意的忽略了他那个副相的副字,也就紧赶着呼他为李相公了。至于李浇,则升格为相公,直接把前面那个姓氏去掉了,反正大宋朝的相公,仅此一位,别无分号。

虽然李至也挺喜欢那些下属李相公的,可这个称呼毕竟多少有些借越的味道在 皿心看人家昌蒙正,也和他李至平级,却从来没人呼人家为吕相公,全都以吕大人相称,也没见人家在自己面前就低了气势。没想到,今天,就在官家面前,相公头衔的正主李沉却这么不咸不淡的将自己这个西贝相公点了一句,这不能不让李至汗毛倒竖。他明白,这是李沉这个老家伙在提醒自己,现在是官家在考自己学生的功课,人家答的好坏与否,还轮不到他这个做臣子的来插嘴。

李至头上的冷汗哗哗的,连忙小心的坐了下来,偷眼向皇帝和高文举打量了一眼。却见人家根本就没理会自己。又向李浇投了个感激的眼神,却发现人家压根就没睁眼小似乎方才那话是在说梦话一样。李至这心里又打起鼓来了,他又向着排在吕蒙正后面的那几位官员打量了一眼,却见那些人一个个都是一脸的不知所谓,似乎完全被眼前这一切震惊了。

李至心中暗道,看这些人的样子,他们似乎和老夫一样,根本就不明白官家和这高鹏在打什么哑谜小这才一脸的不敢相信。

可是相公和吕蒙正这老东西为何会如此淡然,难道说官家和高鹏的把戏他们都弄明白了么?如果说他们俩人老成精,猜出了隐情到也罢了,可这高鹏,一个未满二十的毛头小子,君前答对,遇到如此情景,怎会如此镇定,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一般,难道说,官家和此子有何约定不成?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对贡茶的事情知之甚深啊,这要是他揪着此事不放,老夫岂不是要槽糕?难道官家要借着此子这手整治于我?这也太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出了这么个小插曲,似乎并没有影响赵恒和高文举的心情。赵恒接着道:“那依你看,若以物易物,这龙井,需要多少方可换到那二龙戏珠?”

高文举心里豁然开朗,搞了半天,这是打算用自己手里有的东西来换我手里的东西呀?结合之前他所说的那番话,自然就是希望用自己手里的资源通过高文举来换取桃花岛的物资了。眼下这意思,分明就是在告诉自己,这桩事,将来要放开了手脚让自己去做了,而将话说的如此隐晦,就是在告诉自己,这事还上不得台面,得在暗地里进行啊。嘿嘿,谁说古人比不上现代人了?就这点花样,向旁边望一眼,高文举就至少看到了两个听明白了的。其中一个就是他在考场上见过一面的吕蒙正吕大人了。

高文举想通了此节,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大好时机了,当下微微一笑:“生意场上的事,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的清楚的,至于这兑换的比率,恐怕还得经过谈判,找到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平衡点才行

赵恒见他应允了下来,自然大喜过望,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那此事就托付于你,联可就静候佳音了说着端起茶杯来啜了一口。    高文举见状又是一乐,呵,这是要端茶送客了。连忙起身告退。赵恒也很配合的打发人带他出去小然后宣下一位进来见驾。

想不到,自己这个大舅哥可真是好算计,唯恐自己不答应,却在这种场合逼了自己答复,果然够阴险。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请自己品了一回茶,却逼着自己应了一把交易。看起来是自己占了便宜,可实际上,最大的赢家,却还是这位舅哥。看来还是得早早的把晓岚拐到手里才能放心,否则不定啥时候又要被他算计一把呢。这种亲戚。实在是太危险了。一边想着事,一边跟着带路的太监向外走。

拐过屏风,高文举一眼就看到了那几位守在自己条案前激动不已的学士。想到这几位学士对自己玩的那个小花样,高文举不免觉得有几分好笑,如今自己这茬事已了,他也不愿意和这些人再起冲突,就放轻了脚步,试图不打扰他们,悄悄离去就是了。

却见那位萧大人拿起一页纸来小心的铺在案上向众人问道:“诸位如今再来看一看,此诗之意,却又如何?”

一位学士低声诵道:,“烟深卧阁草凝愁,冷梦惊梦几回秋。

悬壁四山去上下,隔帘一水月沉浮。

翩翩影落飞鸿雁,皎皎光寒静斗牛。

前路客归萤点点,边城夜火似流星

读完之后,发出一声很吃惊的声音道:“我的老天,方才那首诗倒了过来。这是”回文难道说,那高鹏,居然在如此短的时间里,便做出如此工整的一首回文诗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另一个声音道:“且不论此诗之高下,你看他这两副对子,哪一个小不是天衣无缝,浑然天成?这简直就不是人力所能达到的境界”

“就是就是,此子可谓卓近于妖啊

高文举一脸黑线,这就是说我不是人了?还成妖精了?不说你们这群老家伙跟不上时代,到在这编排起我来了,看来人家说文人相轻,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

本来还想坐回自己的条案前等候殿试结束之后一同离去呢,如今看到这帮老书呆子正围着自己的桌案在研究自己的作品,还一边夸自己文才好,一边编排自己不是人,真是莫名其妙!

为了不让这些位大人看到自己觉得尴尬,高大善人很体谅的迈步走出了文华殿。

一到殿外,却看到那个方才被自己推了一跌,后来又打算看自己笑话的喜公公正在向之前就出来的三位同年话,听那意思,好像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太对,让喜公公丢脸了。

高文举也不愿意搭理他,扭头对跟在自己旁边的那位太监问道:,“还有别的事没?我可以回去了吧?”

那太监连忙点头,在殿外喊过一个小太监来为他领路,又一个劲的向他道歉,说自己职责所在,眼下走不开。请他多包涵。

看到高文举施施然离去,那喜公公有些不理解,扭头刚想向那位公公问两句。却听那公公心有余悸的对他说道:,喜子!忘了你那事吧,以后可别再想那茬了。这个爷,咱惹不”,如欲知后事如何,。,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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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柳三变的打算

…女举本来觉得泣此学十们大讨无聊,反正自尸的殿束,与其在这里发呆,还不如回去找白大情圣聊一聊泡妞心得来得有意思一些呢。此念一起,他立马打算就此告辞,不想一出文华殿,就被领着七扭八拐的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所在,看着那里坐着的三位同年,自己还有些不明白,扭头一问,这才知道,原来今天的殿试结束之后,陛下还要在这里赐宴给各位门生呢。

高文举虽然颇有几分不爽,却也不便在这种早已约定俗成的规矩面前搞特殊,毕竟大家不比自己,人家还要靠着今天这顿饭提高知名度,打开官场的进步之阶呢。

那太监将高文举引到之后,便自行告退了,几名宫女连忙上前为几位新科进士奉了茶,高文举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看起来大宋这几任的皇帝还算正常,至少没弄出清朝那种金碧辉煌的园林式建筑出来摆谱,这里的建筑和陈设都显得凝重大方又有几分文静,看起来倒让人有一种到了后世那种建在深山老林中的渡假山庄的感觉。

与三位先出来的同年叙了谱,这三位都是二甲居中的名次,分别是第二十二名的萧逸、第二十九名的王平、第三十三名的郝龙城,四人如今名义上都是同年了,自然少不了套几句热乎。由于高文举在本科同年中名声太旺,而且他本身又不太出面交际,导致别人对他都很熟,结果他反倒对别人没什么印象,这么一叙下来,四人方才稍稍熟络了一些。

那三位都是初登科的书生,对皇宫这种明显是传说中的地方自然有几分深入骨髓的畏惧之感。都坐下半天了,三人依旧不曾从方才和皇帝谈话的那番经历中醒过来,一举一动都显得有些微微不安。

高文举见三人有些放不开,便主动挑起了几个话题,试图让三人放松放松,谁知三人压根就心不在焉,连他讲的笑话都听不出来笑点,高文举觉得有些无趣,便找了个机会端着茶杯四处转悠了起来。

几个宫女连忙上来问询,还以为他有什么需求呢,高文举也不多理。只是问她们是不是有规定必须要坐着等,宫女们到不记得哪里有这规矩,只好由着他四下乱转了。只是再望向他的神情可就有些不太一样了,再一听人家说这位便是本科状元,一群宫女的眼光都有些痴了。

高文举转悠了一会,却听到一阵笑声传过来,回头一看,却是柳三变和另一位同年相伴而来,看来这两位是等待了一会方才过来的。

“哎呀,状元郎,今天这风头可是出的劲啊。”柳三变一看到端着个茶杯四下乱转的高文举,忍不住就打趣了一声。

高文举笑道:“一点小把戏,不值方家一哂,哪敢跟史上最牛的柳探花相提并论?!”

柳三变也不就坐,学着高文举的样子。端起一杯茶来向高文举走过来,两人边走边聊,那个小同来的进士自然的与先到的三位同年聊了起来。高文举眼角一扫,就看到刚刚领路过来的那个小太监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看着自己,估计是没见过在皇宫内苑中这么大胆的人吧,便向他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吓的那小太监连忙低头,一路小跑离去了。

柳三变贼兮兮的笑着对高文举道:“你今天可是大大的出风头了,打你离去之后,这殿试的笔试都差点被搅黄了。你没见那些大学士刚才的样子,哈哈。太解恨了。”

高文举一脸无辜:“他们当我是雏,合起伙来捉弄我,我都没说什么。他们倒有意见了?”

柳三变笑道:“也不能说他们有意见,反正绕着你老兄那三道题目,争论声越来越大,后来都吵起来了,我还在里面答对呢,离那么远都被吵着了,嘿嘿,连圣驾都惊着了。在我之后,连殿试都暂停了,估计陛下也在那品评你那几道题呢。哦,对了,你能把你那几道题说说么,我也感觉感觉,看看是什么绝世妙文,把这几位大学士都弄的如此失态?”    高文举撇了撇嘴,一副世外高人嘴脸:“哼,尔等凡夫俗子,晓得甚么?须知天机不可泄”

柳三变哈哈一笑:“德”脸色一正道:“对了,还有个正经事呢。今天这琼林宴之后,可差不多就要决定咱们未来的路子了,你有什么打算?”

高文举两眼一瞪:“你不是吧,今天才问我这个?”

柳三变道:“大哥,你以前从来没说过这个话题啊,今天再不问,恐怕就来不及了,要是一会在宴上有人问起,我怎么应对啊,咱得先通个气,你可不能扔下我不管啊。”

高文举无语了:“考功名不是你的夙愿么?难道你以前就没计划过仕途的走向?”

柳三变摇摇头,一脸神往的样子道一  …起来也怪。在去泉州之前。我一直以考中功名。在官四工洲搏一番为念。因此,一直念念不忘要在科场上好好露一把脸。可在遇到你之后,这个观念似乎慢慢有了转变,且不说这几年看到的官场上那些是是非非,就只看你这几年走的这一路,我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走仕途似乎并非唯一的手段。再说,我天性便有几分不喜禁锢,好像也不太适合官场上那些弯弯绕。在未考之前,我心里还一直在打鼓,若是考不中倒也罢了,大不了再奋斗几年,重来一回便是。

可这一中,也就没了退路,何去何从,总得有个交待吧。”

高文举默然,看来历史上那位怀才不遇的柳七郎,是有他形成的原因的,而这其中最大的因素便是他自己的性格。虽然在自己影响下,他的命运发生了转变,可那种骨子里藐视规则的张扬却是无法抹去的。或许在他心里,考取功名,只是为了向世人证明自己才能的一种手段吧。至于考中之后要去做什么,却并没什么相干了。

说话间,身后的声音渐渐多了起来,两人稍稍注意了一下,却是越来越多的同年过了殿试,也被领到了此处,大家也都很规矩的入了席,却没人像高柳二人那样举着茶杯四处乱转。两人觉得这些人太过无聊,默契的走远了几步,直到感觉后面的声音影响不到自己,这才停了下来。

“你不是做了一首《岩海歌》么?”高文举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我记得你以前曾经说过的。将来要是你自己做了官,一定要救这些贫苦百姓出水火的,怎么,这些抱负现在都忘记了吗?”

柳三变冷笑一声道:“若是三年前便中了榜,我毫不犹豫的会去那么做。可这三年来,在你身边也好,在父亲跟前也罢,所见所闻都让我受教颇深。如今我也多少明白一些官场上的规矩了,也深知,仅凭一腔热血,恐怕很难的撼动这早已铁板一块的官场了,,不怕你笑话,这几个月来,我醉心音律,其实也是有些害怕自己要面对这一切了,我也想打拼一番,可知道的越多,就越明白自己力有不逮,,唉!”

高文举这回可真的震惊了,搞了半天。柳大才子以前那番豪言壮语是无知者无畏啊,现在是了解了游戏规则,却并不愿意在这规则面前低头,同时,又清楚自己的能力有限,在这种规则面前不得不低头,如此一来,心里居然萌生了退

“这回你能告诉我你的打算了吧?”在高文举沉思的时候,柳三变又出声发问了:“大家兄弟一场小就算帮不上忙,我借鉴你点经验总可以吧?”

高文举无奈的笑了笑:“我的经验不见得就适合你呀。”

柳三变道:“在我的印象中小就没有你吝文举办不成的事。反正我就跟你耗上了,你要是愿意入官矮,我就去给你做幕僚。你要是不愿意入官场,我还是去给你做幕僚。”

高文举笑道:“我怎么没发现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难道是中了状元之后气质又有加强了?”

柳三变不爽的翻了个。自眼:“我是说正经的。”

高文举道:“这事可有些严重拜  你说本科一甲三人,我一个不做官也还无所谓,要是连你也拐走了,多少有些说不过去啊。”

柳三变两眼一亮:“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入仕途了?”

高文举笑道:“你就别装了!看你那两眼放光的样子,都快赶上狼传说了。人说一辈子坐官,十辈子挨砖。我可不愿意来世在街道唱莲花我还是安安稳稳的做我的富家翁来的好。”

柳三变长呼一口气:“虽然做官的诱惑也挺大的,不过你我兄弟一场,总不能眼看着你整天操劳无动于衷吧,小弟就吃点亏,给你做个帮手吧。”说着嘿嘿一笑:“自家兄弟,你不会亏待我吧?”说完。似乎才发现自己手中的茶杯,端起来品了一口,点点头道:“嗯,果然是好”

高文举不由失笑:“不错不错,看来你无耻起来,隐隐约约已有超越我的迹象。嗯!好好干,大有前途”说完也端起茶杯来品了一口,大怒:“呸!凉”    柳三变也不顾身在皇家内苑,便放声朗笑了起来。却听到一个稍显威严的声音明显的用调侃的口气说了一句:“怎么如此怠慢状元郎?!还不赶快去看茶?!”

两人一愣,扭头一看,却见皇帝陛下已不知何时来到了此处,身边前呼后拥,看起来殿试已经结束了,却不知为何方才没有听到唱道的声音,而那声音的发起者,正是这位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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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琼林宴风波

凹二知道何时,殿试居然已经结束了曰高柳二人看到里洲蚀都驾临了。哪里还敢再在这里嘻嘻哈哈,连忙上前告罪,赵恒心头正喜,也不甚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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