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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兵王会算命-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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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两天后,热闹一阵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除了一些八卦外,总体而言,舆论对这个帮教活动,基本上都是持正面评价的。

  这让赵观澜、郑新民、卫村夫和孔处长松了一口气。

  不过,最高兴的还是公关部。通过此次事件,不仅大大提高了一监狱的知名度,还让他们提前八个月,超额400%,完成了今年全年的宣传报道一监形象的任务,让其他监狱的同行羡慕不已。

  帮教协议事件平静了,可有一个人却越来越不平静,甚至非常恼火。

  他就是米国情报总局特工德里克。

  德里克的恼火来自于两方面:一是阿黛尔竟然成功的欺骗了他,在他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打入戒备森然、一向封闭的楚国监狱。

  二是阿黛尔做这件事竟然不是他先发现的,而是来自国内上司的提醒。

  国内的同行们都发现了阿黛尔的行动,而自己身在楚国负责监视阿黛尔,竟然没有发现。这让德里克有了深深地挫败感。

  他本来已经倾向于阿黛尔此次来楚国,只是一个交流学者的判断。现在看来,需要重新对阿黛尔进行评估。

  德里克倾向于认为:阿黛尔一定负有某种使命,其背景也不是象已知的那么简单清白。

  如果没有联邦调查局、国家安全局甚至其他国家、组织的背景,实在无法解释阿黛尔打入楚国监狱的行为。

  如果她是为联邦调查局或者国安局工作,也还好办些。毕竟都是为米国利益服务。

  要是为楚国或者其他国家服务,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进入监狱里面接头,确实是个绝妙的注意。

  虽然监狱里的警察不一定是她的接头对象,但楚国的情报人员很容易扮成警察,在监狱这个封闭、隔绝的场所与阿黛尔接头。

  至于所谓的什么帮教协议,也许就是他们故意安排出来的欺骗战术,其目的就是为阿黛尔进入监狱找一个看起来合理的借口。

  可是,目前还没有证据表明阿黛尔参与了出卖米国利益的活动。

  对她的电话、电脑监控活动一刻也没有停止过。

  那本羊皮书的解读,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似乎那就是一本古代亚美尼亚商人的游记。

  老萨马尔?乌达在牧场上放牛,萨马尔基金会,在阿黛尔来楚国之前,就停止了运转。

  阿黛尔现在的社交圈子也不复杂,经常性的朋友,似乎只有陆文青夫妇和秦望舒、赵玉棠几人。

  陆文青夫妇和秦望舒的背景比较简单,可以排除是楚国情报人员的可能。

  那个赵玉棠看起来要复杂一些,健壮、干练、敏捷,训练有素。

  不过,她作为一个警察,具有这些素质也很正常。不能把这看做就是情报人员的标志。

  现在,这三个女人从商场里出来,上了赵玉棠的车,开始向城外开去。

  德里克启动了车子,跟了上去。

  到了城郊,车子上了一条小路,德里克远远低跟着,很快,到了一个寺院,三个女人下了车,一个尼姑迎上来,把她们带进去。

  德里克停下车,打量一下山门,上有三个大字:禅觉寺。

  如果真的是到这里接头的话,这个地方选的还真是不错。即是公共场所,又有神职人员的私密空间。

  德里克心理嘀咕着,走到赵玉棠的车旁,把一个细小的物件塞进车门缝隙里,到流通处买了一炷香,往寺院内走去。

  秦望舒、阿黛尔和赵玉棠被领进客堂,禅一师太和禅谛居士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引路尼姑泡了几杯茶,就退了出去,禅谛则在一旁作陪。

  “你们终于来了。该到一起,总是会到一起的。”

  禅一师太轻声说。

  “奶奶,您的意思是说,您在等我们?”

  “是的。”

  “您怎么知道我们会来的?我们是买完东西,临时决定到这里来看你的。”

  秦望舒尽管知道禅一师太的本事,还是不敢相信师太会预知他们几个来这里。

  “没有临时,一切都是定数。就像这位萨马尔?阿黛尔小姐,这两年,从米国到中东,从中东到欧罗亚洲,从欧罗亚洲到中亚,最后又来到了这里。”

  “你怎么知道这些?啊,一定是望舒告诉你的吧?你是谁?”

  阿黛尔瞪大了眼睛,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秦望舒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这个人。

  “我是这里的住持,没有人告诉我这些。该知道时,我就知道了。我还知道,你正在寻找一个秘密,下一步,你会到南洋去。”

  阿黛尔又一次看着秦望舒,她想去南洋的事,只跟秦望舒提过。

  她不相信,别人会预知她的想法,除非有人把这事先泄露出去。

  秦望舒被阿黛尔看的心里直发毛,拼命摇头否认。

  “你不用怀疑望舒,我还知道很多事,你的那位祖先,书中的那位阿黛尔?萨马尔。我还知道这位女士的一些事,玉秋容,是你吧?”

  禅一轻描淡写地说着,目光转向了赵玉棠。

  禅一这一说不要紧,赵玉棠却是立刻震惊无比。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表现得比阿黛尔还激动。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的?”

  这是赵玉棠最为隐秘的秘密。她的QQ、微信,用的都是“玉棠公主”的名字,包括秦望舒、阿黛尔的许多人,都知道这个名字。

  唯独她的博客,用的是“玉秋容”这个名字。

  当初注册博客时,她几乎不假思索就起了这个名字。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玉秋容”就是赵玉棠,除非这个禅一师太从网站的后台知道了玉秋容和她的关联,可是,她很快就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

  对于禅一师太,赵玉棠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当初圣林的案子还在侦查阶段时,警察局的刘灵月抓了禅一师太,引起一场公关危机,还是她出面,帮助警察局化解了那场危机。

  当然,她是圣林的奶奶,赵玉棠也是清楚的。

  今天,几个人一起吃完饭,又去逛街。逛完街,秦望舒提出到禅觉寺转转。赵玉棠虽然没有什么宗教信仰,但也不反对别人信仰宗教。所以就同意一起前来。

  没想到,禅一师太竟然直接说出了“玉秋容”这个名字,就算是碰巧、瞎蒙,也不会这么准吧?

  除非这个师太是个黑客高手,攻破了网站的系统。

  可是,一想起一个寺院的老尼姑坐在电脑前当黑客来攻击网站,赵玉棠就觉得这实在是一件荒谬无比的事。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的?”

  这回发问的是阿黛尔。因为“玉秋容”,正是她的羊皮书中那位麒麟国太子妃,后来的圣荣女王的名字。

  根据她的考证,在楚国内外所有的历史资料中,“玉秋容”这个名字一直没有出现,只在《莫林思科东方见闻录》这本书中,才第一次出现出现这个名字。

  也就是说,只有在羊皮书被金教授翻译出来后,才知道圣荣女王的名字叫“玉秋容。”

  而这,不过是一个月之前的事。

  “你也知道这个名字?”

  赵玉棠问阿黛尔。

  “这是我书中那位太子妃,圣荣女王的名字。你怎么会叫玉秋容?”

  “这是我的博客名字,已经取了两年多了。”

  “两年多了?可我的书才翻译过来一个月,怎么会这么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师太?请您告诉我们。”

  “我不能告诉你们更多,因为我也只是知道这些。你们不是要去南洋吗?我建议,你们三个一起去,也许会有一些意外的发现。”

  禅一师太真诚说道。

  “师太,我是不相信宗教的,但我也尊重别人的信仰。我确实很奇怪您怎么会知道我这个名字。您说知道我一些事,我想知道,您还知道一些什么?”

  赵玉棠确实很奇怪,这个禅一师太还会知道些什么。

  “你目前正在追捕一个人。”

  禅一喝了口茶,仍是风轻云淡的一副神情。

  “我能找到他吗?”

  赵玉棠如此一问,就等于禅一师太说对了。

  秦望舒倒是不感到奇怪,阿黛尔可就瞪大了眼睛。心道:原来这东方的巫术还真的灵验啊,看来那个吉普赛女人和我说的话,也是有依据的。

  “恕我直言,凭你自己,找不到。但是有一个人可以帮你找到。”

  “谁能帮我?”

  “圣林,我的孙子。”

  “圣林?您既然知道我正在找人,你就可以帮我。可您却让我找圣林,您是想让我欠圣林的人情吗?”

  “所谓术业有专攻,我会的东西,圣林不会。圣林会的东西,我不一定会。圣林宅心仁厚,不会要你的人情。”

  “宅心仁厚还杀人?”

  “圣林没有杀人。”

  “这只是你们的说法。”

  “这是事实,时间会证明的。时间是最强大的武器,它会改变一切。”

  “谢谢师太,我会找圣林帮忙的。如此,我们就先告辞了。”

  几人告辞离去,路上,赵玉棠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阿黛尔,到你那里去,把你的书借我看看。”

  秦望舒则沉默不语,心绪如潮:难道阿黛尔就是黛妃?玉棠就是玉皇后?我是舒妃,沈紫衣是紫妃,戴青宁是青妃。如此,就全了。

  难道真的是前世的缘分,今世又聚到一起了?只是师太为什么不明说呢?

  “师太为什么不明说呢?难道是怕泄露天机?”

  禅谛轻轻问道。

  “你也认为是我不说?实在是我修为不够,只知道这些而已。她们既然有这些机缘,到时自会水到渠成。我若妄加推测,岂不误导她们,凭空造业。

  所谓天机一说,本是俗人推测之词。其人常以京房、郭璞、孔明、刘基等俱皆短寿为例,证明他们是因为泄露天机而遭上天惩罚。实际上,此说实不为据。

  乾坤朗朗,天道难测,厚德载物,生生不息。怎么会怕有人泄露什么天机?

  就以我教而言,西方极乐世界、地狱诸说,早已在诸经明示,泄露无余。佛菩萨唯恐众生不信,反倒是众生常有怀疑之心,以为是虚妄之谈。

  至于那孔明等人短寿之说,依我看来,原因有二:一是古人尽皆短寿。杜甫曰人生七十古来稀,可现在,平均寿命都在七十以上。

  第二个原因,也是最主要原因。是这些人自恃其技,逆天行事,强行改变因果。

  因果可以改变,但却不会消失。你既然改变了因果的运行轨迹,那后果就要由你承担。孔明刘基之流,虽有辅君开国之名,却也杀业深重。短寿云云,也就不足为奇了。”

  “师父开示得是。只是我见那赵玉棠似乎有些锋芒毕露,会不会对圣林不利?”

  “不会的。此女心地纯正,虽有些锋芒,但做事必堂堂正正。虽当初亦在加害圣林之中出力,这也是宿世的果报。解铃还须系铃人,说不定,圣林将来洗清冤情,还真得靠她的机缘呢。”

  “我看这秦望舒对圣林一往情深,那沈紫衣似乎也是如此。今天这个赵玉棠和阿黛尔好像也和圣林有些缘分。哪个都很优秀,将来圣林回来,恐怕还要割舍不清啊。师父看好哪一个?或者看她们那个才是圣林的真正缘分?”

  禅谛跟随禅一师太已久,虽名为师徒,却也有如母女一般,说话也不忌讳。

  “缘分自有天定,现在操心也无用处,随缘吧。”

  师太轻叹了口气。

  “可惜现在是一夫一妻制,要是在古代,干脆一股脑儿全娶了。”

  “又贪了不是?毕竟现在不是古代了,该割舍的,也必须割舍。”

  “我这不是为圣林着急嘛,圣林性情淳朴,宅心仁厚。现在这样的孩子不多了,我总觉得他象自己的儿子一样。”

  “你给了她一次生命,跟他的母亲也没什么两样。不用担心,吉人自有天相,让他经历些磨难,也未尝不是好事。”

  作为一名接受系统现代医学教育的医生,著名的胸外科专家,金敏,也就是现在的禅谛居士,以前对于算命、通灵之类的事情是不相信的。

  但是,有几件事情改变了她的想法。

  一次是她的一个朋友有病,当时治病时由禅谛一手操办。因而对朋友的病情一清二楚。

  后来这个朋友到禅觉寺看她,跟师太聊天时,请求师太给她看一下八字。

  从她的八字中,师太列举出了几种病症,竟然一点儿不差。甚至**长瘤,但是未发生病变的事儿,都给说了出来。她的朋友甚至怀疑是禅谛把情况告诉了师太。

  另一件事儿似乎更有神秘色彩。

  这是她们禅觉寺的一个居士,有一天突然犯病,心神失常,躺在地上,竟然像一条蛇一样到处游走,嘴里说着你坏了我的修行之类的令人不解的话。

  送到医院,就好了,回到家里就犯病。找了两个大仙儿,看了一下,说自己道行不够,也治不了。

  无奈之下,送到了禅觉寺,找禅一师太。

  进了殿堂,那人手脚不动,躺在地上,人像一条蛇一样,身体弯曲,穿来穿去,嘴里说着报仇之类的话。

  禅一师太就和她对话,了解了情况,又苦心劝解,答应她可以在禅觉寺后山修炼,那里既有灵气,又可以就近聆听佛法,用不了多久,必定可以恢复修行。

  果然,那人的病好了,再也没有犯过。

  若非全程亲眼所见,禅谛断然不肯相信这类似乎是怪力乱神的天方夜谭。

  以前禅谛对大神、领仙儿、附体之类的事儿,总认为不过都是巫婆神汉封建迷信、装神弄鬼之类的欺骗乡野村夫的把戏,现在才知道,自己以前轻易地一概否定那些事,自己没见过的事,就说没有。自己解释不了的事,就说是迷信。实在是有些武断。

  “科学解决不了的事,就交给宗教。就算不交给宗教,哪怕交给命理也行。”

  禅一师太这句话,让禅谛印象深刻。

  也就是从那时起,她开始发自内心的景仰师太。

  她明白了,禅一师太绝对不只是一个只会给人算算命和念几句经文的人,她还是个具有某种神通的人。今天能够突然之间说出“玉秋容”这个名字,就是一个例证。

  难道这就是开悟?

  


第八十七章  和平改造


  “火神”,是韩玉福的外号。

  之所以起了这个外号,有两个原因。

  一是他脾气火爆,动不动就跟人发火。

  二是他这一辈子总是发生火灾。

  他在家里时,柴堆动不动就叫人给点着了。

  出去打工时,又因为和老板争吵了几句,把人家的库房点着了,烧毁价值三百多万元的装饰材料,严重烧伤了一个工友,被判无期徒刑而入狱。

  虽然进了监狱,但是,火爆的脾气却没改,因而就与其他犯人处不来。

  除了明面上的冲突,也经常暗地里搜集和他不对付的人的违纪材料,偷偷向狱政、狱侦举报。

  如果他有事直接向监区举报,监区会把这视为积极靠近政府的表现。

  可是他越过监区,直接向狱政、狱侦举报,就让监区很难堪,因而就不太招人待见。

  俗话说:秦桧也有仨朋友。所以,火神也有一个好朋友,那就是:“战神”。

  “战神”的大名叫魏兴邦,之所以叫战神,顾名思义,就是好战。

  在家里好战久了,老婆跟他离了婚,带着孩子走了。

  在社会上好战久了,他就进了监狱。

  进了监狱仍然好战,于是就和其他犯人打架。打得多了,战神的外号就叫响了。

  一般情况下,在监狱里打架,不管有理没理,只要都动了手,就双方都处理。

  只是没理的重些,有理的处理的轻些。

  可是轮到战神,这个规则就改变了。只要有战神打架,警察的处理模式基本上都一样:战神,怎么又是你。走吧,小号去吧。别人竟然不处理了。

  绝大多数时候,战神都是不冤枉的。

  但例外的情况也有,有时他得罪了别人,别人故意找茬跟他打一架,最后也是他进小号,别人没事。

  尽管如此,打架还不是战神出名的主要原因。战神之所以有名,是因为他的越狱战绩。

  他曾经先后五次越狱成功。有一次甚至是在出外役时,当着警察的面跑掉的。

  那次逃跑很有戏剧性。

  战神跟身边的警察说:我要跑了。

  那警察说:快干活,要跑也没你这么跑的。

  战神说:我真跑了。

  警察说:要跑你就快跑,要不就快点干活。

  战神说:这可是你叫我跑的。

  说完竟真的跑了。

  那时,战神押在清湖市监狱,那是一个市级监狱。

  带队的一共两个警察,另一个警察去买烟了,剩下这个警察想去追,可又怕其他的犯人都跑了,只好眼睁睁看着他跑了。

  第二次也是在一个市级监狱。

  他们在一个工厂墙边挖沟,战神竟然把沟挖到墙外,钻出去后,把沟填死。对着墙内喊了句:你们忙吧,我就先走了。

  竟然又跑了。

  按照监狱的惯例,一个犯人在这个监狱逃跑,加完刑后,就会转到另一个监狱。

  其目的就是换一个陌生环境,便于监管脱逃者。

  后几个监狱吸取了教训,就不允许战神出外役了。

  所谓外役,就是监狱在狱外承包劳务,一般都是其他人不愿意干的苦脏累之类的活儿。

  不过,这也没有难住战神,他又先后三次成功越狱。

  第三次、第四次越狱的细节,人们所知不多。只有第五次的版本清晰些。

  这次,他打昏了一个警察,换上警服和雨衣,带上那个警察的门卡,趁着下雨,跟随着下班的警察们,成功地混出大门,甚至还在通勤车上坐了一站地才下车离去。

  令人奇怪的是,战神越狱的功夫超强,可是隐藏的功夫却奇差。

  每次越狱,短则三天,长则两个月,就被抓了回来。

  有三次,都是在他越狱的监狱附近抓获的。

  大概他是认准了“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个说法。

  可是,这条规则在他身上却屡屡失灵。

  每越狱一次,就加一次刑,每次两三年不等,最后一次,因为杀人、脱逃,加上累犯等情节,被判处有期徒刑15年,加上以前的残刑,数罪并罚,最后执行有期徒刑20年。

  就这样,战神从最初的五年徒刑,经过8年奋斗,不仅一天没减,反而一路飙红,直追到20年有期徒刑的极限。

  象这样的长徒刑,已经不适合在一般的市级监狱关押了。

  如此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战神成功晋级,进入关押重刑犯的一级戒备监狱:省一监。被分配到九监区改造。

  如果战神不越狱,而是正常改造,加分减刑的话,一般大概有三年半到四年左右,即可刑满释放。

  可他就是认准了这条路,如今加到了20年,他更不认为自己应该走正常的改造路了。

  所以,从进入一监那天起,他就谋划第六次越狱。

  由于一再越狱,刑期越来越多,家人对战神已经彻底失望,基本上和他断绝了来往。

  因而,也就没有了温暖。

  “温暖”一词,是监狱里警察和犯人使用频率最高的词汇之一。

  其含义既具体又现实,就是指家人的精神支持和经济支持。

  精神上的温暖包括探视、通信、亲情电话、帮教等交流,物资上的温暖包括汇款、来人存款、捎款、邮包、探视时携带物品等。

  两类都没有的,就叫做“三无”犯人。

  火神韩玉福的情况和战神类似,也是“三无”人员,因而才有了王新竹带人到他家里帮扶的举动。

  监区用爱心基金帮扶他家里,曾经让火神感动过一阵,但这并不足以改变他蓄谋已久想法:越狱。

  “伙吃伙喝”,也是监狱里一个专用说法。意思是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人在一起吃饭。

  这是官方的叫法,犯人的说法叫“一槽”。

  槽,本意是指喂牛、马、羊等牲口时,装饲料的槽子。取几个牲口在同一个槽子里吃饭之意。隐隐有把犯人比作牲口之意。

  此说起源于何时,已不可考,但说法一直流传下来。不过,现在的贬义已经消失,成了一个中性词。

  与官方的伙吃伙喝说法,是一个意思。

  按照行为规范的要求,是不允许犯人伙吃伙喝的。

  这倒不是政府不通人情,而是一种防范措施。

  因为在一起吃饭,时间一久,就常常因为花钱多少等原因,闹出纠纷,有的甚至为此打架。

  但此种现象屡禁不绝。

  能够一槽吃饭,其组合也是有讲究的,并不是随便谁都可以在一起的。

  有的是钱钱联合,如圣林、汤文静和王景山一槽,都是比较有钱的犯人。

  有的是权权联合,如咸武吉和手下两个班长一槽,都是有权的犯人。

  或者是钱权联合,就是比较有钱的犯人和掌握一定权力的犯人的组合。

  这几类组合,一般都有一个没钱的人负责出力,做饭,洗碗,伺候饭局。

  本来监狱里是统一供应伙食的,不允许私自做饭吃。

  私自做饭,有个专用叫法:私立小灶,属于违纪行为。

  但是,囚饭不好吃,有点钱和权力的犯人,就会想办法自己做些可口的菜。

  这个任务,就落到了每个槽里出力的那个人身上。

  当然,力不会白出,他是要跟着吃喝的。

  但是,吃喝也不是轻易就可以混到手的。

  如果因为做小灶出事儿之时,他就要负责扛杠承担责任,或者扣分,或者进小号,都得他自己担着。

  其他的组合则以老乡、同案、搭档等关系进行组合。大体上以互补、对等、各取所需、兴趣相投为原则。

  当然,自己一个人吃独食儿的也不少。

  战神魏兴邦和火神韩玉福的组合,也遵循这种原则。

  两人都没有温暖,用犯人的话说,叫穷鬼杀饿鬼。

  两人都不在乎奖分多少有无,也不在乎减刑多少。

  两人一起吃饭,是由火神提议的,这样做,自然是有目的的。

  火神看重的,是战神的特长——越狱技巧。

  战神五次越狱成功的骄人战绩,让火神决心追随他。

  火神坚信:战神绝不会就此罢休,一定会再次越狱。

  事实也确实如此,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寻机越狱。

  新收们初入监狱,对这里的门道一时摸不清。所以就有一些老犯人趁机套近乎,忽悠新收一些吃喝钱物。

  战神和火神就精于此道,加上两人又都不在乎奖分,就常常采取一些近乎无赖的手法,忽悠新收们。许多新收就因此上了他们的当。

  忽悠不成,就采取类似碰瓷的招数,敲诈勒索一些钱财。

  两人都属于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主儿,大多数犯人,都对他们避之唯恐不及。

  圣林一到九监区,两人就看出了圣林是个有钱的主儿,于是就开始打圣林的主意。

  每天中午饭后,都会有一段休息时间。犯人们会在一起说笑打闹一阵。

  其他犯人们因为在乎自己的奖分,不愿意因为打架、吵闹扣分,影响自己的改造成绩,所以对火神战神大多避而远之。

  两人没想到圣林也是个根本就不在乎奖分,不打算减刑的人,于是就开始向圣林挑衅,假装摔跤玩儿。

  先是火神上,被圣林轻易甩到一边,接着战神上,又被甩到一边。两人一起上,也不是圣林的对手。

  最让他们胆寒的,是圣林那简单直接、一招致命的手法和眼里的凛凛杀机。

  两人终于明白,若不是圣林手下留情,说不定早就死了几个来回了。算计圣林,实在是找错人了。

  两人常常采取这类手法,若是把人唬住,就趁机“硬馈”些钱财。若是唬不住,就假装受伤,以向政府报告、要求住院为要挟,敲诈些钱财。

  别人怕惹火烧身,就破财免灾。所以两人经常得手。有时干脆就故意找茬碰瓷。

  如今见圣林动了杀机,反倒先心虚了。

  两人虽然无赖,但却不是傻瓜。

  见圣林刚来就当上保管员的美差,想来必是有钱有背景的。每天算命为政府挣钱,是政府眼里的红人。若是与他作对,必定讨不到什么便宜。

  还不如投诚,兴许更为合算。两人一核计,就有了主意。

  晚上收工回号后,就来找圣林算命,借此机会套近乎。

  圣林见他们似乎没有什么恶意,也就给算了。其实,他们的命,就算不看他们的八字,圣林也会知道的差不多。

  比如火神,脾气火爆,又屡遭火灾。必是命中火过旺。丙丁二字,至少有两个,地支必有寅午戌火局,四柱无水,即或有水,也必是在大运或者流年被冲合去。水被冲合或是火在年运填实,必是发生火灾之年。

  八字排开之后,果然如此。火神虽也早就知道圣林算命了得,但见圣林把自己发生火灾的年月准确无误地说出来,仍然心惊,不禁就对圣林起了敬佩之心。

  战神的命格也是近似。屡屡越狱,反叛意识强,必是伤官、七杀旺或多,加上流年引发,于是就屡屡越狱。

  流年运势一过,就又被抓了回来。圣林准确地说出了战神每次越狱和每次被抓的时间,自然应验。

  两人把从别人那里敲诈来一直舍不得抽的一条“大烟儿”送给圣林做谢礼,圣林知道他两个没什么钱,更不差他们这条烟,所以就坚决不要。

  可两人扔下就走,圣林叫薛信步送回去,两人又送回来。圣林见两人诚心给,也就收下了。

  第二天到了劳动现场,圣林把别人送他的真空包装扒鸡、鸡腿、肘子和水果等,划拉了两大包,送给了战神和火神,以后也动不动把自己吃不了的食品送他们一些。

  送到第三次时,战神实在不好意思了。

  “兄弟,我俩本来是没安好心,想敲你的竹杠。现在你这么对我们,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哥俩也没什么报答你的,一句话,以后有用得着咱们的,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对别人,咱哥俩就是战神、火神。对你,咱就是冬天里调候的丙火,夏天里调候的癸水,是和平改造的典范。”

  圣林见战神记住了自己给他们算命时用的术语,而且引用的颇为得当,大有知音之感,也来了义气,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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