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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兵王会算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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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二,切开脚镣的角向磨光机,是有人预先放在厕里的。楼顶拆卸灯饰的施工队没有这种加麦尼国品牌的工具,机器的来源正在追查,目前还没有结论。”

  “其三,拆卸法院大楼灯饰的施工队,并不是法院的人安排的,而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青年男子,自称是法院后勤处的工作人员前去联系,要求今天上午限期拆完,并付了一万元费用。”

  “因为每年正月十五后拆卸灯饰是惯例,所以法院门卫没有起疑,放行了施工人员。经过指认,那个年轻人也不是法院的人……。”

  “可以肯定,至少有一个人在配合圣林脱逃。至于圣林和他们之间有没有沟通,如何进行沟通,由于圣林目前仍然还在手术,还无法确定。”

  “不过,已经从看守所以及圣林的社会关系方面进行排查了。从调取的监控录像显示,曾经有一个年轻人进入法庭旁听,经施工队的人员指认,此人就是找他们施工的那个人,目前正在追查此人的来历。”

  韩玉成也问了几个问题,但基本上都是适可而止,把主角自觉地让给了陈长江。

  最后,事情又回到了起点,也就是本次会议的主题:如何应对眼前外界舆论的强大压力。

  众人都清楚,此时正确的做法就是开新闻发布会,掌握话语权,及时向外界传达自己的声音。

  但以目前手中掌握的资源,一不小心,就可能弄巧成拙,发布会变成了露丑会,反而引来更多的质疑和批评。

  况且,众人对陈长江的意图和底线还没有摸清楚,也不好当出头鸟。

  一时间,面面相觑,相对无语。

  “冯市长,上次那个戴青宁事件,你处理得不错,你别藏私,说说你的经验,让我们大家见识一下。”

  冯四海本想置身事外,加上初挂副市长衔儿,也不想给人留下急于表现的印象,所以发言一直不主动。

  此时见陈长江又点到自己,知道逃不过去,也就不得不说了。

  他从那次事件中确实总结了一些经验,如果说,还真的能够说出个一二三出来。

  但他马上否认了这个想法。

  那次处理戴青宁事件,本是赵玉棠的功劳。此事许多人都知道。说不定陈长江也知道。

  就算现在不知道,说不定将来也会知道。要是自己现在耍小聪明,大谈经验,定会给人留下不诚实的印象,反而因小失大,倒不如实话实说的好。

  在上司面前耍小聪明,总不是一件好事。浸淫官场多年,这个经验冯四海还是有的。

  


第四十章  选将


  成破利害分析已定,冯四海心中坦然了许多。

  以前虽然也经常参加会议,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是自己第一次以副市长身份参会,头一炮必须打响。

  若是举措失当,第一次就栽了个跟头,不仅是不祥之兆,也让在座的这些人瞧不起,传了出去,对自己的威信是个重大打击。

  “那件事其实没有我什么功劳,说实话,当初我也是焦头烂额,没什么招数。是赵观澜向我推荐他的女儿,我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冒险赌一把,没想到侥幸成功。”

  “当初自己觉得,一帮大老爷们儿被人逼得灰头土脸,无计可施,结果让一个黄毛丫头把事情摆平,丢不起这个人。”

  “所以就没敢张扬,也没向议长和市长汇报,自己贪天之功,冒领了这个功劳。现在正式向议长、市长检讨。”

  冯四海的一番检讨,不仅没有让陈长江生气,相反,他很高兴。

  冯四海主动承认了自己的不足、无奈、甚至虚荣,在陈长江看来,这才体现了他的真诚和坦率,没有欺上瞒下,自己贪功,知道进退举止,这样的人才可靠。

  “不用检讨,不用检讨,你做得很好。我们哪个人都不是三头六臂,哪能门门都精。自己没有办法解决问题,知道借用外力解决危机,这才是负责任的态度。”

  “否则,死要面子,又拿不出什么解决问题的有效方法,任凭事态恶化,那才是不负责任的做法。”

  “我们每个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能够整合各种资源,为我所用,这才是最大的智慧。”

  “刘院长,你该好好学学冯市长,如果你思路宽广一点的话,我想,我们今天也不用三更半夜地在这瞎忙活了。”

  陈议长语气虽然不严厉,但也明显表达了对刘北驰处置不力的不满。

  刘北驰心虚了,害怕议长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好在陈议长没有纠缠,转移了话题。

  “冯市长,你说的那个赵玉棠,是谁向你推荐的?赵观澜,老狐狸赵观澜?”

  “赵玉棠”几个字从陈议长嘴里一出来,一股凉意嗖的一下直透冯四海后背。

  幸亏自己没有耍小聪明。

  自己只说了赵观澜向自己推荐了他的女儿,根本就没有提赵玉棠的名字,可陈议长一下子就点了名,可见早就知道了赵玉棠其人。

  以赵玉棠这样的级别能入陈议长的法眼,必定是因为上次戴青宁事件中,赵玉棠的表现引起了陈议长的注意。

  况且,陈议长对赵观澜用了“老狐狸”这个外号来称呼,想必与赵观澜也是相识,且关系也比较近。

  因为兴阳官场的人都知道,赵观澜虽然有老狐狸之称,但敢用这个外号称呼赵观澜的人,却实在没有几个。

  至此,冯四海算是明白了,陈议长虽说是开会研究,其实心中早就有谱,是想让赵玉棠出马来收拾残局。

  没有开门见山的提出来,是不想给人留下过于武断的印象。如果自己此时提出要赵玉棠出马的意见,必定正中陈议长下怀。对,就这么办!

  “是的,正是省第一监狱监狱长赵观澜。赵玉棠现在在省一监任狱内侦查处副处长。上次,就是她帮了我们警察局的大忙。”

  “这个老狐狸赵观澜,敢于把自己的宝贝女儿放在自己手下,又主动把她推到台前,想必这赵玉棠也真有些本事,说说她的情况。”

  赵玉棠在戴青宁事件中大出风头,在场的人都有耳闻,此时见陈议长大谈赵玉棠,也隐约明白了议长的意图。只是议长不点破,却只和冯四海一来一往,也不好插嘴。

  “赵玉棠是政法大学刑侦专业本科毕业,之后读了研究生,不过,硕士读的却是传播学专业,今年24岁,无论是个人素质,还是工作能力,都很出色。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让赵玉棠出来,主持这次应对公众舆论的工作,供议长市长斟酌。”

  冯四海觉得时机成熟了,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陈议长没有直接表态,却扯起了似乎不相干的事情。

  “这个老狐狸,啊,不,赵观澜,你们有的人可能对他了解不多,不过我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你们还记得去年省司法厅的大案吗?”

  “前年,司法部和省财政拨了八个亿,对我省40所监狱进行布局大调整,大规模改建,扩建。”

  “当时,准备调赵观澜任省监狱管理局局长,可他硬是不动心,说死也不去。”

  “后来,发生了司法厅窝案,贪污、挪用金额达两个多亿,司法厅厅长、两个副厅长、监狱局局长、六个监狱长等20多人落马,进了他们自己亲手建设和管理的监狱。”

  “只有省一监,投资规模最大,却一点毛病也没有查出来。”

  “由此,足见赵观澜的定力和智慧。她敢把女儿放在自己手下,20来岁就当上了副处长,又敢于举贤不避亲,那赵玉棠必有过人之处。我看……,”

  说到这里,陈长江停住了,瞅了韩玉成一眼。

  “我看可以试试。”

  韩玉成已经明白了陈议长的意图,其实,他的想法也是如此。

  见韩玉成表示赞同,陈长江继续道:

  “我提议,让赵玉棠全权负责这次公关危机的处理,并担任新闻发言人,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一干人见议长如此说,哪敢反对。

  况且,这个苦差事没有落在自己头上,正是求之不得之事。岂有不从?于是纷纷表态赞同。

  “那就这么定了,联系司法厅和赵观澜,借调赵玉棠,就在法院办公,警察局、律政司和法院三家,全力配合赵玉棠。”

  “谁说我们兴阳无人了!兴阳早在春秋时期就是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几千年的历史,丰厚的文化底蕴,物华天宝,人杰地灵。这次就让别人见识一下我们兴阳80后的风采。”

  “要敢于给年轻人压担子,20来岁当副处长,也没有什么过分之处吗,我28岁就当处长了,韩市长29岁就当处长了。再过20年,说不定赵玉棠就坐在我今天这个位子上了。”

  “另外,不是我批评你们,你们三家,还有,玉成,包括你市政厅那个发言人,真的不怎么样。”

  “开个新闻发布会,记者一问,支支吾吾,吞吞吐吐,顾左右而言他,空话套话连篇。”

  “有时实实在在的事,也词不达意,总给人以做贼心虚的感觉,理屈词穷的印象,一点权威性都没有。看着就让人着急。”

  “我们自己对他们的表现都不满意,怎么能让外界和公众信服?”

  陈长江虽然言辞犀利,众人却也不敢有异议。这倒不全是害怕议长的权威,而是他们自己也感到,议长的话,确实说到了点子上。

  众人也是经常参加新闻发布会的人,至少经常看新闻发布会。

  对于多数发布会而言,效果都不理想。本来是想澄清事实,可许多时候,结果恰恰相反,越描越黑。

  不仅公关危机没有处理好,反而引发人们对政府公信力的质疑。

  “算了,我也不多说了。这么晚了,大家也饿了。刘院长,这回是大伙儿为你揩屁股,你是不是该表示一下,请我们这些为你加班加点打工的人吃碗面?“

  “事先说好了,你自己私人掏腰包,不许用公款,大伙意见如何?”

  “同意。”

  “议长英明。”

  “对,今天就吃刘院的大户。”

  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众人纷纷跟谁议长出去吃面。

  边往外走,冯四海边在心里合计:幸亏刚才的表现还算可以,直接举荐了赵玉棠。原来陈书记和赵观澜本就认识。

  这倒是应了兴阳官场流行的那句话:不要在办公室里议论他人,因为你身边的同事,可能就是他人的亲戚。

  赵玉棠又一次临危受命,收拾残局。

  圣林脱逃案调查组的力量得到了加强。除了原有的律政司人员之外,市警察局,法院也抽调人员充实到调查组。

  在看守所这块,经过仔细排查,没有发现看守所的工作人员以及在押人员与圣林脱逃有关连的证据。

  但是,在调取看守所的监控录像时,在接见室的监控录像中,发现了疑似进入法庭现场和雇佣拆卸法院灯饰施工队的那个年轻人。

  在法院周边街道的监控视频中,也发现了这个人。

  他从法院大院出来之后,进入城建局大门。

  经城建局门卫指认,这个人确实进了城建局大楼。当时说是到城建局送快递。

  在城建局大楼楼顶,发现了一架罗斯国军用望远镜被遗弃在地。

  经过办案人员现场模拟,正好将对面法院大楼的楼顶情况尽收眼内。

  几乎与圣林脱逃行动的同时,此人出了城建局大楼,其时间正好吻合。

  在城建局周边街道的监控视频里,发现此人上了一台出租车。按车号找到司机,司机指认,正是此人,在城建局附近上了他的车,目的地是机场。

  从机场查到:此人持汤米加王国护照,名叫希让?瓦图。目的地是沪江。

  沪江机场的协查信息很快返回了,此人已经于昨晚乘坐泛米航空的班机出境,目前飞机已经抵达米国的落沙矶了。

  至此,已经可以断定,这个叫希让?瓦图的黄种人面孔的年轻人,就是接应圣林越狱的人。

  有人提出,请求米国警方协助调查,经过研究,最后放弃了这个想法。

  其原因有三:一是米国的司法制度复杂,不一定会配合。

  二是即使米国方面同意配合,也必然费时不少,其效果实在难以预期。

  三是就算米方的调查有了结果,由于楚国和米国之间没有引渡条约,也难以将此人抓捕归案。

  第四点,也是最主要的一点,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个希让?瓦图参与到圣林越狱的行动之中。

  到了城建局大楼又怎样?你城建局大楼不让进啊?

  望远镜怎样?怎么证明就是我的?就算是我的,那条法律规定不准用望远镜?用一下望远镜就劫狱,就你嘴大啊,说什么是什么?

  我找工人拆灯饰,不行啊?我愿意花钱做好事,怎么就成了劫狱的了呢?

  但对希让?瓦图身份的调查,仍然取得了重大进展。已经查明,此人名叫凡奇,是圣林在海军特战队的战友,曾经与圣林在比亚湾护航行动中共同执行任务,并且一同退役。

  只是此人已经于两年前移民米国,现在是米国永久居民了。

  此人是如何与圣林进行联络的,现在仍然是个谜。调取圣林的通话记录,也没有发现,在半年之内,圣林有与米国或者是汤米加王国的通话记录。

  再查入境记录,也没有这个希让?瓦图的踪迹。

  在机场、地铁、火车站、码头、长途汽车站等处的人脸抓拍系统中,也没有发现此人。

  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此人就是圣林脱逃的外应,或是唯一,或是其中之一。其作案手法十分老练,策划周密,善于借势。

  找人拆卸灯饰,一是为了掩盖圣林在卫生间切割脚镣和窗栏时发出的噪音,二是利用发光管线作为绳索,三是利用拆下来的钢管作为固定杠杆。

  即使发现圣林行动失败,不得不撤退时,也是不慌不忙,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现在,人虽然查到了,但此人此时已经远在大洋彼岸,只能望尘莫及了。

  排查圣林亲友的情况,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

  而且这些人的脾气一个比一个坏。不但不能提供有价值的线索,反而强烈要求调查组查出开枪的真相。

  圣林是救警察的,警察为什么还要开枪?圣林受伤后,为什么不叫救护车?弄得调查组的人个个头疼,谁也不愿意再和这些人打交道。

  可气的是,竟然一点儿也找不到这些人的毛病,否则,一定把他们抓起来,大刑伺候,好好地出口恶气。

  当然,想归想,终究还是没有抓人。

  一是此时舆论高度关注,不得不谨慎行事,二是实在找不到什么借口,三是上次抓禅一师太,弄了自己一身骚,此次也不敢贸然行事。

  好在圣林还是被控制住了,从现有的事实和证据看,以脱逃罪起诉圣林,也足够了。

  战飞虎把网上流传的视频看了不知道多少遍。

  当看到圣林躺在地上,胸口往外冒血,圣河、敏毓、敏欢、秦望舒、沈紫衣等人徒劳地用手去捂伤口时,他心如刀绞,放声痛哭。

  “他总是这样,一天就知道装好人。警察死了,是他学艺不精,自寻死路,用得着你去救吗?如果有我在,我一定能把他救出去。是哪个混蛋开的枪,老子一定找他算账。”

  妻子晓琳想劝慰一下丈夫,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同自己的丈夫一样,她也坚信圣林是冤枉的。

  就像丈夫说的那样,那帮蠢猪竟然相信,圣林会为了区区几十万去杀人,脑子可真是进水了。

  别说圣林家里根本就不缺钱,就算是缺钱,以他们六剑客的本事,也根本不用在国内为了几十万去杀人。

  到国外去,逮着个什么毒品、军火贩子,来个黑吃黑,那钱至少就是百万级别以上的,还得用米元计数。

  战飞虎拨通了凡奇的电话,只说了两个字:昏迷。然后,把手机掰碎,扔进鱼塘。

  晓琳有些奇怪,这并不是丈夫平常用的手机。但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去做饭。

  联想到过年时,凡奇和钱多多在自己家里过年的事,她猜想,电话一定是打给他们的。

  几个战友刚在一起过完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说不定就是几个人在这里策划的。

  一股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早晚有一天,飞虎也会出马,几个人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圣林从监狱中救出来。

  那可就是劫狱了。

  一念至此,她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

  


第四十一章 警花出更


  赵观澜正在家里面上网时,接到了司法厅要求借调省第一监狱狱内侦查处副处长赵玉棠到法院工作的通知。

  赵观澜对此并不奇怪。

  由于省第一监狱是省司法厅管辖,所以已经提前与司法厅进行了沟通。要求明天一早,赵玉棠就到法院报到。有关的借调文件随后就到。

  赵观澜满口答应。

  其实,他也明白,就算是自己不答应,也没有什么用处。

  虽然自己在全省司法系统还算是有些分量,但他也不会因为借调一个人而去跟各路大神较劲。

  况且,借调的是自己的女儿,这正是让他求之不得的事。

  从圣林越狱事件一开始,赵观澜就很关注。一看法院的反应,他就知道:法院没有他女儿那样的人才。第一回合的失败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

  事情也正如赵观澜所料。

  他有一个强烈的预感:这次还得他的宝贝女儿出马。

  赵观澜对自己的女儿有一种几乎盲目的信任。这种信任从赵玉棠十岁的时候就开始了。

  那一年,赵观澜的妻子去世,后事办完之后,赵观澜开始教自己的女儿独立生活的技能。

  第一天,独自上下学。第二天,家里面电器、燃气及各种工具的使用方法和安全知识。第三天,做饭做菜。第四天,到市场采购各种生活物资。一周之后,赵玉棠就可以独立生活了。

  赵观澜郑重地向女儿承诺:在她大学毕业之前,绝不会再续弦。

  他也确实做到了这一点,甚至还超额完成了自己的承诺,直到现在也没有再找老伴儿。

  赵玉棠也确实没有让他失望。此后的人生大事,包括升学,选取专业,考研,参加工作,都是自己做主,赵观澜也从来没有干预,赵玉棠只要将自己的决定向他通报一声就行了。

  最让他自豪的是,赵玉棠从大一的下学期,就不再花老爸的一分钱了。

  她做过家教,在校园里摆过地摊儿,上路发过传单,当过志愿者,兼职的网络编辑,客串过群众演员,还开了一个卖化妆品的网店,并且一直经营了4年,直到她硕士毕业后,考上了公务员,才以500万元的价格兑了出去。

  赵观澜自从妻子去世之后,就过着一种几乎苦行僧班的生活。

  吃饭在食堂,穿衣基本上是制服。每天在家和单位之间两点一线。不喝酒,不吸烟,唯一的爱好就是读书。从来就不收任何人的礼。

  曾经有一次,有人送给他一笔钱,希望在升职时给予关照。

  在第二天的大会上,赵观澜当着全体人的面,把钱交给了督察部。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给他送钱了。一是真怕赵观澜说的那样,公开姓名,二是把钱交给督察部,他不欠人情,钱也白花了。

  赵观澜有一种执着而朴素的认知:他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女儿就有可能成为一个孤儿,这是他绝对不愿意看到的结局。

  他省吃俭用,想给女儿攒下一笔嫁妆,将来让女儿风风光光地出嫁。

  就是死了,他也有脸去见他的妻子,说自己没有亏待女儿。

  只是女儿边念书边开店,挣的钱比自己还多,让赵观澜在自豪之时又有些羞愧。

  赵观澜敲敲门,进了女儿的房间。赵玉棠也正在上网。

  “老爸,有事儿吗?”赵玉棠转过了身。

  “刚接到通知,要你明天到法院报道,借调过去的,我估计,可能跟上次一样,关于圣林案的事。”

  “又是圣林案,偌大个兴阳就找不到第二个人应对了吗?”

  赵玉棠似乎有些不悦。

  “倒也不至于找不到第二个人,只是仓促之间,这样的人确实也不容易找到,加上你上次的表现,所以又找上了你,据说是陈议长拍的板,不过,这又是一个机会,也是一件好事,这样的机会也不是谁都能够摊上的。”

  “老爸,上次事件之后,我研究了一下圣林的案子,确实有一些疑点。外界的质疑并非没有道理,上次赢得比较侥幸。我刚刚也在看这事儿,圣林为何拼死脱逃?为何又中途救人?”

  “我仔细地研究了视频,如果他不停下来救人,是完全能够逃出去的。”

  “还有,你看看这儿,圣林的背景:军校毕业,留校任教员,特战系战术教官,海军陆战队队员,在比亚湾执行任务,在比亚救人,在索马深入沙漠解救过人质,是‘六剑客‘战斗小组的组长。”

  “这次接应他越狱的人,很可能就是‘六剑客’之一。以此人的策划能力,若非中途救人,圣林越狱早就成功了。”

  “还有,警察开枪到底有没有必要?这都是很棘手的问题。我不一定每次运气都会那么好。”

  其实,赵玉棠关注的远不止这些。视频中秦望舒和沈紫衣两人的表现才更让她吃惊。

  作为同样年轻貌美、才艺双全、事业有成的女人,赵玉棠对自己是很有自信的。

  她对秦望舒和沈紫衣这两个在兴阳也算得上是名人的同龄人的了解,要比她们对自己的了解多得多。

  以她一个女人的眼光看来,若不是对一个人心有所钟,是不会在那种场合下表现的那样悲痛欲绝的。

  那完全是真情的自然流露。

  她很奇怪,圣林到底与她们是什么关系?

  这两个可以算得上是精品的女人,又为何会对圣林这样一个即将成为罪犯的人动情?

  即使秦望舒是同事,沈紫衣曾经被救,这种事情也实在是太勉强了点儿,毕竟她们的身份和一个罪犯的身份的距离是巨大的。

  赵玉棠虽然很出色,但出色的女人并非就没有好奇心,相反,越是出色女人,好奇心就越强。赵玉棠也逃脱不了这个规律。

  她坚信,自己以后还会和这个圣林打交道。

  这个逻辑很简单,圣林很可能被判处无期以上徒刑,这样的重刑犯,极有可能被送到专门收押重犯的省一监服刑,自己作为监狱狱内侦查处的副处长,圣林又有过脱逃史,难免要打交道。

  再加上圣林的背景,与秦、沈二女的关系,都让赵玉棠对圣林案兴趣盎然。

  即使没有这些,作为传播学硕士,赵玉棠也会对这样的公众事件引起本能的兴趣。

  但兴趣是一回事,工作是另一回事。这一点,赵玉棠还是很清醒的。

  她决定,今天晚上,好好下点儿功夫预研圣林案,以免明天走马上任时措手不及,要知道,一个好的开始,就是成功了一半,她必须首战告捷。

  赵玉棠的谨慎第二天就得到了回报。

  当她到达法院时,迎接她的是法院的公关处长。这位处长虽然在昨天的事态处置中表现不佳,但他并不认为别人会比他更高明。

  多年来,这类事情他都是这么处理的,倒也没出现过多大的问题。

  他甚至认为,自己昨天的处置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对之处,是那些媒体和网民们吹毛求疵,上司们也神经过敏。

  能闹到哪去?热闹一阵子就风平浪静了。

  那种看起来对罪犯的同情令他几乎不能容忍。

  他们到底是站在罪犯一边,还是站在法律一边?是站在邪恶一边,还是站在正义一边?

  昨天,在领导面前丢了脸的刘北驰回来后,连夜召集开会。公关处长自然没得到什么好脸色。

  尤其是听说一个外来的小丫头来担纲主角时,更让他觉得是奇耻大辱。

  在他看来,自己不敢质疑上司,也就认了。但一个小丫头居然就敢接下这个差事,简直就是对自己的公然挑衅。

  首先,赵玉棠来自监狱。监狱属于司法厅下的监狱管理局管辖,是刑罚执行机关。在警、律、法、司四家中,前三家对后一家向来都是有优越感的。

  其二,赵玉棠年轻,阅历浅。

  第三,赵玉棠级别低,自己是正处,对方只是个副处。

  第四,外宣口是自己的专业,现在让一个搞狱内侦查的人来,无疑是对自己领地的入侵。

  第五,赵玉棠过于漂亮。漂亮的女人基本上都是花瓶,不会有什么真才实学。年纪轻轻当上副处长,一定是靠姿色上位。

  赵玉棠从十岁起就独立打理自己的生活和人生。对于人情世故的洞察,绝非一般的小女生所能相比。

  参加各种社会活动和做生意,更是让她对各种各样的明规则、潜规则了然于心。对于公关处长的抵触情绪岂能不知?

  但她已经顾不上照顾他的感受。

  自己是受命来收拾残局的,虽然不是自己的地盘,我也要做主。如果事事都听他们的,还要自己来干什么。

  “郝处长,我是受命而来,我得到的指示是,你们会全力配合我的工作。”

  “现在,我想确认一下,你们能在这方面做些什么,如果你们做不到,也希望你们早些告知我,好让我采取一些预防性措施。”

  “我不希望发生这样的情况:那就是当我们的工作运转起来的时候,我还得花费精力去调整我们内部的关系和效率。”

  “现在,我需要你们的明确回答。一、对于由我来担任组长,各位有什么异议?好,没人表示反对,那就是没有异议。”

  “二、有没有谁要退出?好,没有。”

  “三、有没有谁对上级领导下级的原则有异议?好,没有。既然如此,那我就开始行使我的组长权力。”

  赵玉棠清楚,如果不能从一开始就打掉这帮家伙的抵触情绪,就不能确立自己的权威,今后很可能陷入无尽的扯皮、内乱当中。

  这帮家伙在官场上个个都是成了精的人物,那个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干正事不一定在行,但要是扯个后退腿、添个乱之类的,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些人来自警察局,律政司,法院和市新闻局,对于赵玉棠突然抢入他们的地盘,内心自然有些不服气。

  但是,也没有人敢于公然对抗,毕竟赵玉棠是奉命而来,如果赵玉棠撕破脸皮,他们还真的不好收场。

  “现在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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