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发家史(水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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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啃完苞米，乐一丁就带着陆昊去小叔家。李英正在家里做被，这是给女儿进城读书准备的，余下的棉花，李英准备给女儿做一套新棉袄棉裤，如果有剩，再给女做个娃娃。听到门响，李英抬头看了一眼，“一丁回来了，怎么没等到晚上跟你爸一起回来？”
　　
　　“嘿嘿，我怕冷，就坐车回来了，也想家了。”乐一丁推着陆昊往里走，陆昊跟乐一丁的小婶打招呼，新年时都见过的，也没有什么不意思，就算是不好意思，依着陆昊这张脸，也看不出什么。
　　
　　“陆昊也来了，快上炕坐着，乐丹去鱼塘，我也就没烧煤，地上冷。”李英把炕上的棉花和被收了收，“一丁考的怎么样？”
　　
　　“还行吧！成绩还没下来呢！”乐一丁可不敢保证能不能考第一，顺手窗台上拿了花生剥，花好了给陆昊，“花生是我小婶在院子里种的，自己家炒的，尝尝。”
　　
　　李英笑着摸了一下乐一丁的头，“你怎么给谁东西，都说是自己家弄的。虽然这是事实是这样，但也用不着挂到嘴边吧！”
　　
　　乐一丁只是傻笑，以后小婶就会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了，随着地沟油出现，食品安全也会倍受重视，只是管理者却没有什么作为，老百姓吃东西，只能看做出来的东西店家敢不敢吃。
　　
　　在小婶家坐了一会儿，乐一丁带着陆昊又去了大舅家，只是大舅家里没有人，大门上挂着锁。回到家讲了一下，乐妈冷哼了一声，把大锅弄得叮当响，乐一丁瞪大眼睛看了看，才拖着陆昊进屋倒一会儿，跑来跑去的，即便是小孩子精力旺盛，他也会觉得累。乐妈给，两人炒的饭，又做了汤，然后把余下进铁饭盒里，出去给鱼塘的两人送饭。
　　
　　“吃吧，中午都是糊弄，晚上就有好吃的。”乐一丁见陆昊不动筷，便在一边劝着。
　　
　　陆昊倒不是挑食，而是他看着眼前简单的鸡炒饭，里面鸡蛋好多，这得放多少个鸡蛋，好浪费。往嘴里送了一口，“真好吃。”
　　
　　“那是，我妈做饭超好吃的，喝点汤，看着鸡蛋挺多吧！其实就放了三个，我们家鸡下的蛋都是双蛋的哟，个可大了。我们家正盖房子，里面就专门养鸡啊鸭的。对了，还有奶牛，我妈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喝牛奶好处多多。”
　　
　　陆昊小脸上露出些惊讶的表情，鸡蛋还有双蛋的？“是不是跟双胞胎一样？”陆昊夹了一块鸡蛋看。
　　
　　“双黄的鸡蛋似乎孵不出鸡的，”乐一丁对这个也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虽然他知道带小黑点的是能孵出鸡的，但是每每出了双黄蛋，也不管有没有小黑点，注定都是要被吃掉的。
　　
　　~~~
　　回到家的第二天，乐一丁带着陆昊去了一趟姥姥家，意外的在姥姥家见到大舅两口子，大舅妈的肚子大了很多，看到乐一丁脸上立刻露出笑脸，乐一丁看了一圈没见小舅两口子，心里虽然不解，却也没多问。坐了一会儿，乐一丁和陆昊便离开了，他不喜欢听姥姥说那些有的没的，尤其是当着外人的面，搞得好像爸爸多不孝顺似的，挑爸爸不过去看他，又说爸爸不给买电视，她有两个儿子，挤兑他爸做什么，“我姥家的地管都是我爸花钱弄的，好却只字不提。”
　　
　　陆昊听着乐一丁抱怨了一道，以为乐一丁回家肯定会说，却不想乐一丁只说没看到小舅一家，其他的，一句也没讲，陆昊很意外的。
　　
　　在乐一丁家呆了几天，返校的头一天，陆昊和乐一丁起早，没坐送货的倒骑驴，而是客车，不过两人拎的东西却不少，也省了乐爸进城送货。乐海和乐涛考虑等过了年，进城里买台三轮蹦子开，至少要比倒骑驴快一些，冬天也少遭罪。




☆、假期新活

　　返校时拿到成绩，乐一丁也吓了一跳，虽然他觉得应该是这些分的，但是谁会不有个马虎什么的，没想到他居然三科拿满分，这是上辈子从来没有过的事，虽然有欺负小孩子之嫌，但，也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成就感。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排名，什么第一第二的，没有人细算，但是三科全满分的，基本上也就这么一个了。乐一丁一路回到家嘴都是咧咧着，只是想到寒假作业，乐一丁就笑不出来了，城里的学校，要比农村的狠，老师留起作业一点儿都不手软，在农村只有两本作业本，而在城里，什么日记，什么作文，数学题无数，英语单词一个数遍。过多的作业打乱了乐一丁的计划。
　　
　　乐一丁原本准备在小店的门口支起一张锅卖炸串的，鸡架敲平之后，分大小以不同的价格卖，当然也是炸的，还可以炸蘑菇炸自家做的小馒头，鸡身上别部位，能炸的炸，不能炸的，就烀了，用汤煮面条，而烀煮的部分蘸着小调料吃，绝对美味。当然这些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因为过多的作业，而不得不放弃。乐一丁非常的郁闷，他还想借着存一笔钱呢！
　　
　　假期作业很苦逼，乐一丁很郁闷，而且更让他郁闷的是原本被他列为免费小工的陆昊吃住都在乐老太太这儿，和乐一丁同住一张床，乐一丁瞪着大眼睛看着睡得很熟的陆昊，因为陆阿姨工作的医院非常的忙，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病人突然多了起来，陆阿姨已经在医院一周没回家了，陆昊这一周就像长在他们家。陆阿姨也觉得过意不去，说什么也给留下一百块钱，还给他买了一套新衣服，老太太越发的对陆昊好，看得他直咬牙，在心里千百次的问，到底谁才是亲孙子，不是应该偷偷的把好吃的给孙子吗！
　　
　　乐一丁只能在心里抱怨抱怨，当然不会说出来。陆昊一连住了十天，才回家，不，不应该说是回家，而是被陆阿姨打包送去首都。乐一丁深深的惋惜，他还想等把寒假作业写完后开始弄炸串呢！
　　
　　乐一丁的炸串生意一直没有付之于行动，一是因为没有东西，二是因为他不知道要怎么定价。乐一丁自打重生之后就一直处于郁闷之中，他空有赚钱的点子，可是因为年龄的关系，只能将点子埋在心底，不能在第一时间发家致富奔小康，这让人如何不郁闷。
　　
　　看着写在纸上小小计划，乐一丁只能叹了口气，把计划扔进抽屉里，估计这些要等到上初中之扣才能付之于行动了。乐一丁绝对不会想到，他写的那些东西，被送货的爸爸发现。
　　
　　因为店里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乐老太太除了留下必用的开销钱之外，把余下的钱都给两个儿子拿回去，虽然每天的收益不足百，但是零钱很多，一毛，五分的不少，就得用纸包好，乐涛上楼从儿子的抽屉里拿废纸，就看到儿子写的计划，上面还标着一块钱几串，乐涛看得哭笑不得，却不得不说儿子的头脑是非常灵活的，他们想到的赚钱方法跟儿子的比起来显得太单一了，他们哪个想到鸡还可以搞这么多做法出来。乐涛拿着书单把钱包好，回头得好好研究研究。
　　
　　在经济刚刚有起色的大潮中，乐涛对赚钱敏感度并不如出去当过兵的弟弟，乐涛有时候非常羡慕弟弟的，至少，弟弟走出去过，在这个年代，男人对当兵有着说不清的向往。乐涛准备把儿子写的东西给弟弟看看，兄弟两人从小就感情好，乐涛没有想过对弟弟藏私，而乐海对哥哥是非常尊重的，这也是两兄弟为什么能合伙赚钱，却不起矛盾的原因。
　　
　　边梅的大嫂在乐涛家住的那几天，曾经明里暗里的挑拔过，从没黑过脸的乐涛把边梅骂了一顿，差点把人赶回娘家，要不是大舅哥及时把人接回去，乐海夫妻在一边劝着，乐涛怕是连大舅嫂一起打一顿。边梅倒没那种心思，小叔子帮他们家也不少，两家一直相处的不错，哪里想到大嫂会说出那种话，她也拦着过的，可是王翠莲那人，嘴没边。边梅心里难过着，娘家一帮亲戚没一个能使上力，却个个会扯后腿。大嫂的意思，边梅能猜上七八分，无非是看他们家赚了些钱，也想插一脚，可是他也不想想他们夫妻是什么个性，一个利嘴，一个木讷，谁也不是做生意的料，而且大嫂那性格，她现在还能压压，以后可就不好说了。
　　
　　乐一丁是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送走爸爸，蹦蹦跳跳的上楼写作业，想先拿出那个没有付之于行动的计划看看，却找不到了，乐一丁翻上翻下的也没见到，心里一慌，别是被爸爸拿去当包钱的纸了，爸爸再没仔细看，把纸随手扔，要是被谁捡着，不是便宜了别人。乐一丁这么一想，忙跳了起来，套上棉袄，跑下楼，“奶奶，给我二块钱呗，我回家看看，明天就回来。”
　　
　　“你这孩子，刚刚怎么不说。”乐老太太嘴里虽然责备孙子，但是还是给孙子拿了五块钱，“路上买点什么在车上吃。”
　　
　　“谢谢奶奶。”乐一丁接过钱，换上棉鞋跑了出去。希望能赶在爸爸之前到家，不，应该是赶在爸爸扔了纸之前，把纸拿回来。不知是不是上在不想让乐一丁拿出计划，乐一丁刚上了公车外面就下起了雪，而且是越下越大，等到了客车站，售票的工员告诉他不卖票了。乐一丁瞪大眼睛，非常的郁闷，只能往回返。
　　
　　回到门市，乐一丁就见奶奶站在门口不时的往外看，直到见乐一丁回来，奶奶才松了口气，“等雪停了再回去吧！”给孙子拍去身上的雪，忙又拿一条温毛巾给乐一丁擦手。“快上楼去，我去添些煤进去，记得把鞋烘烘。”
　　
　　“知道了。”乐一丁有点泄气，更多的是心急，想了想，还是算了吧，真要是扔了，就是被人捡了去，他还可以想别的，刚刚起步的经济，百业待兴，总有能让他发家致富的。
　　
　　乐涛回到村里，直接去了鱼塘，养殖家畜房子已经盖好，里面养了不少鸡，乐涛看着里面的鸡，瞬间就想到了儿子写的计划，一丁怕是看到了这些鸡之后才动了想法，他记得前两天乐一丁回来，拉着陆昊在里面转了好几圈。“海子，喂完鸡过来一趟。”看着弟弟正忙和带着人给鸡喂食，乐涛忙叫了一声。
　　
　　“啊，马上就好了。”乐涛把手里的鸡食递给身边的人，现在两人做得大了，就多雇了两个工人，两人都不是本村的，老实能干。“怎么了，我看着外面下雪了，还以为明天哥要等雪停了才回来。”
　　
　　“心里有事，你来。”乐涛叫着乐海往平时两人打更时住的小屋走，两人一替一天住在这里，干的大了，又是果园，又是鱼塘，又是养鸡棚的，一个人打更是不行的，现在工人就有五人，虽然也有人在这里住，但，毕竟不是自己家的活，不如自家人上心。
　　
　　“咋了？遇到什么好事了？”乐海用热水洗了洗毛巾擦擦手，看着大哥脸上带着些得意，忙开口问。
　　
　　“来看看这个，我从一丁抽屉里看到的，这小子想法倒是挺多的，”乐涛把包钱的纸给乐海看，顺手把钱分装在两个包里，一个是装整票，一个是装零钱，零钱是要留着的，整票是要等够数后存进银行里。
　　
　　“这是一丁写的？只外卖，家里没地方吃？用来煮面条？这小子也太逗了，不过倒是可以考虑，只是咱爸妈的身体能忙和开那么多吗？”乐海倒是有些心动，但是不得不想人手的问题，还有店面，开春他们还要买果树，要用钱的地方太多。
　　
　　“乐海，我合计了一下，要不让弟妹带着乐丹一起过去，乐丹太小，肯定会想家的，弟妹过去也能照应着爸妈一些，帮衬着干些活。而且她做娃娃，还是在城里更方便一些。”乐涛想到儿子，他也舍不得儿子，“等我们赚够了钱，就搬进城里住，到时就坐车往返，让女人都在城里忙着小店。”
　　
　　“成，这些鸡卖别人，不如咱自己用，回头我跟李英说一下，你也让嫂子进城，这些工人里我看着刘树不错，为人肯干，话也不多，给他提拔上来当个小头，多给些钱。咱都卖城里去，房子可不能卖，有房子才能租着地。”乐海咬咬牙同意了，“咱也别坐客车了，等过了年，咱就去买台小货，带盖的。”
　　
　　“成，这是一丁写的，明天你进城时带两只鸡，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弄。”乐涛心里有想看儿子笑话，不过更多的是自豪。
　　




☆、过年

　　坐在桌前看着杀好的两只鸡，乐一丁眨了眨眼睛，再看向小叔的笑脸，为什么他有种毛毛的感觉，“小叔，这是……？”乐一丁装着非常疑惑的样子，心里咆哮着，他们不会是看到了吧！
　　
　　“你不是说要做什么炸串吗？给你两只鸡让你弄。晚上大伙都过来，你给咱尝尝鲜，要是好吃，咱就让你搞，赚的钱都归你，你是不好吃，咱也搞，赚的钱不给你。”乐海看着侄子一脸苦瓜的样子，就越想逗逗他。
　　
　　“不是吧！”全归他！那他不是要发了。乐一丁捥起袖子，拿起刀便开始剃鸡皮，把鸡皮上没有弄干净的毛再清理一下，然后开始剃肉。乐海看了一阵儿，没想到侄子做得真挺好的，给老太太讲了两句，乐海就走了，家里还有活要干。乐老太太让老头子在外面看店，她也进厨房帮孙子忙乎。
　　
　　“奶奶，拿个大盆呗，把这些肉淹上，这个，还有这个也淹上。”乐一丁把弄好的鸡腿，鸡翅和鸡脖和鸡肉分开放，他记得快餐店里，这些也都是用来炸着吃的，七块钱一对鸡翅，鸡腿是做汉堡用的，都是可以用油炸的。
　　
　　“行，奶奶帮你弄，还要弄什么，一起说了。”乐老太太在心里把两个儿子骂个半死，让小孩子弄这些，他们小时候，她都没让他们进过厨房。
　　
　　“没了等淹好了，裹上面放进油祸里炸熟就能吃了，多简单，小叔还说我不好吃。哼，我让他吃的直流口水，然后就不给他吃了。”
　　
　　“你这孩子。”乐奶奶揉了揉乐一丁的头，“跟你小叔你也闹。”乐一丁吐了吐舌头，他也不想闹，只是小叔有些瞧不起人的语气，让他不舒服。
　　
　　中午的时候，乐奶奶炸了一些淹好的鸡肉给老头吃，老头喝着小酒吃着炸肉，一边吃一边吵着好吃，结查喝多了。吃完就回屋睡觉去了，老太太哭笑不得，乐一丁揉着肚子，“奶奶，我吃多了，晚上吃不下了。”
　　
　　“谁让你不少吃点，晚上还有鸡翅和鸡腿，这鸡屁股不能吃的，我给扔了。”乐奶奶收拾桌子，别说这活倒真不错，软软嫩嫩的，吃起来也好吃，大人小孩都喜欢吃，做成串卖的话肯定不错，一只鸡做不少串，只是自己的身体能盯得住吗？
　　
　　晚上两家子都过来，乐海把想法跟老俩口讲了一下，乐妈想了起，这些天赚的钱是比一年到头种地收入的高，也就同意了，至于住处，就得好好的改改了，乐一丁这么大了，本就没和父母住，现在住一起肯定不方便，一天两天的倒还可以，要是时间长了，就不方便了。两兄弟听着点头，楼上的房间虽然就两间，但是面积大，隔出两个空间出来也不是不行。
　　
　　乐一丁立刻开始计划，他要的空间不用太大，上面是床，下面能放一张桌子还能摆一排书架，乐一丁在纸了画着着自己想要的床，这床他是在视频里看到过的，是空间大师的视频，这样一下子能节约出不少空间。
　　
　　乐涛和乐海看了一下后立刻同意，给乐丹的床也是这样的，床可以打宽一些，省得孩子从床上掉下来，两人回去找木匠打床，两人的媳妇回去收拾东西。乐一丁心里美，可算是把家人从农村全搬了出来，虽然不算是全搬，但也离那些让人无语的亲戚远了些。
　　
　　~~~
　　在过年之前，货可居的门口多出一个小屋，里面多了一口大油锅，玻璃上写着货可居炸鸡。开始时买的多是大人，买两三块的炸串，或是买个炸鸡腿回家吃，后来小孩子也常跑来吃，买个一块钱的，就在外面啃，倒是给他们做了免费的广告，腊月二十九的早晨，门还没开，外面就站了不少人，乐一丁在楼上看，还以为来找事的，忙跑下楼，才知道是买炸鸡腿的，准备给年夜饭加个餐。边梅和李英忙进厨房把昨天晚上就淹上的鸡腿搬到小屋里，乐老太太和老爷子帮忙收钱，乐一丁只能带着乐丹坐门槛上，吃炸串，大人们忙着赚钱的同时，没忘记给两个孩子弄早些吃的。
　　
　　乐一丁喜欢吃炸蘑菇，乐丹则喜欢吃炸肉串，和姥姥做的小馒头。两人手里放着不少吃的进来的客人除了卖炸串，又买了些炒瓜子和花子，带小孩来的，没忘记买个兔子，这两天没事的时候，两位媳妇还做了几个更景的生肖布偶，卖得不错，就是少了些，因为少，买人的多，价格就抬了上去，一个小布偶卖的比平时大布偶还贵，两位媳妇都笑开了花。
　　
　　忙乎了一上午，两位起早就去取货的人才回来，带了几只鸡还有鸡蛋和一些鱼，留着过年时吃的，看着门口还站着排，乐海推了推大哥，“要不我们把隔壁买下来，房间也能大些，里面摆几张桌子，招两个服务员？”
　　
　　“我看行，只是谁会来？我算了一下，炸串的生意，这才一周没到就赚了三千，看着一块一块的不多，架不住买的人多。放上桌子，再弄点主食，收益绝对不错。”乐涛听着点头，他们兄弟两人才把一下的计划经营了一半就这么赚钱，可是全弄了，还不得赚大发了？
　　
　　“以后村里就是跟风全养鸡，我们也能收得过来。”两兄弟对了对拳头，乐一丁在一边撇嘴，大人们越来越有当奸商的倾向了。
　　
　　一直忙到了三点，人才散了去，一家人才算是松了口气，乐一丁感激这个时代，没有小混混，没有地痞，做生意的人，很安全，不会出现什么收保护费的事。乐一丁重生后的第一农历年过得非常的愉快，拿了一个大红包，乐丹也是同样的，两个孩子的红包是一样多的，不偏不向，老俩口不是不重男轻女，但是绝对能一碗水端平。
　　
　　大年初二，乐涛一家三口去老丈母娘家拜年，边老太太看到大女儿一家，那叫一个热情，吃饭的时候，老太太拉着大女儿说着话，“听说你们在城里做小买卖，让边城过去给你们搭把手，收收钱什么的，你长点心眼，别钱都给你小婶子，让你弟弟过去，也能帮衬着你，别让她以为她们老李家没人，咱们老边家也没人。”
　　
　　“妈，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和乐涛是给乐海他们家做工，又不是我家的店，包果园弄养殖场的钱都是乐海的，只不过是写乐涛的名罢了，我进城是想照顾一丁，住的是婆婆的房子，活计都是乐海家的。”边梅心里那叫一个气，李英至少一门心思认干，而且惦记老乐家的人，可不像她妈，把边城要整城里去，她不用干别的了，就得看着边城是不是往兜里数钱，“再说那店是我婆婆在弄，又不是我们家的，就是我们家的，也用不着边城。”
　　
　　“边城是你弟弟，是你亲弟弟，怎么还不如外人？”边老太太立刻脸色难看几分，“反正你看着给你弟弟安排，不弄进城就让他去你们那个养殖场，去当个小头。”
　　
　　“我们那不是养大爷的，没地方供。”边梅甩袖子出了厨房，“乐涛，乐一丁给我出来，饭咱不吃了，回去干活，省得给人添堵。”
　　
　　正在炕上给老丈人倒酒的乐涛被媳妇一声吼吓了一跳，乐一丁忙从炕上跳下来，他对小舅突然的热情吓着了。“妈，怎么了？”乐一丁出了屋就看着妈妈脸色不对。
　　
　　“让你穿衣服，哪那么多话。”乐妈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转身看向亲妈，“你真是我亲妈，今天我把话放这儿，我们家没那个能耐，你看谁有能耐，你认谁当女儿去，别大过年的，咱都添堵。”乐妈说完之后，看着丈夫还没出来，又吼了一句，“乐涛，当我说话放屁呢！”
　　
　　乐涛忙从炕上跳下来，披上棉衣，看着媳妇穿好衣服，儿子傻傻的表情，“这是怎么了？”
　　
　　“我造的是什么孽啊！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女儿。”边老太太坐在地上嚎了起来。
　　
　　乐一丁眨着眼睛，这是什么情况，茫然的看向爸妈。
　　
　　“妈，你也不用嚎，你不是说我这个当女儿的不行吗！那咱也写个文书，以后老死不相来往了，也给你省心。”边梅心里那叫一个疼，好好过个年，当妈的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边城什么德性，她会不知道，她们家庙小，可供不起大佛。
　　
　　“你，你真想气死我是不是？”边老太太指着边梅的鼻子，“你说说，我含辛茹苦的把你拉扯大，你……”
　　
　　“妈，这话说的太难听了，您除了把我生下来之外，还真没做什么，我小时候是在养父母那里长大的，连你一口奶都没喝，长到八岁被你强要了回来，不就是没人给你带边城吗？不就是怕人家回了城，你怕我不养你吗？”边梅冷眼看着当妈的折腾，“从小到大，您给过我什么？我刚结婚，你跟我要陪送的钱，你除了你小儿子眼里还有谁？我告诉你，我不是大哥那么好欺负，也不是老三那么好说话，别合计从我身上再拔毛。”乐梅说完扯着乐涛就往外走，乐一丁忙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看着还坐在地上嚎的姥姥，妈妈的身世挺复杂的。



☆、家里来客（一）

　　一家三口并没有回城里，而是回了在农村的家，乐一丁在炕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绝对绝对会有八卦可听。乐妈简单的煮了面条，脸色一直就不怎么好，乐爸坐在炕上抽烟，看上去心情也不怎么样，等到饭吃完，乐一丁就倒在炕上，嘴里叫着吃多了，要顺顺。乐妈把桌子收拾出去，乐爸看着儿子没一会儿就闭上眼睛，似乎睡着了，才起身下了炕。乐一丁忙竖起耳朵。
　　
　　“今天咋了？不是说好回来就是看看爸妈，别的事都不理吗？”乐爸站在门口看着媳妇忙乎，“当着孩子面的闹，也不怕一丁回去学舌。”
　　
　　“我生气，你说说我们赚钱容易嘛，这钱还没赚，妈就要把边城往里塞，边城什么德性我还不清楚，有坐着绝对不站着，能靠着绝对不坐着，能倒着绝对不靠着那伙的，手脚还不干净，就这祸往我们那一放，别人放心，我自己都不放心，钱是不大风刮来的，平时也没少了他们短了他们的，还怎么着？怎么的，还要指望我养他们全家？先是大哥，接着是边城，是不是连着他们小的我也得养？我不是圣贤，没那大的胸襟。”乐妈一提起来气就不打一处来，“我说了不行，她倒好，让边城进养殖场，还得当头，边城懂个毛，去当头，直接让我们关门得了。她不就是我亲妈吗？直说不想让我活得了。”乐妈越说越气，声音都变了调。
　　
　　“当年我刚生下来，就把我给人，拿着我养父母给的钱养活大哥，后来又闹着把我接家去，当时我怎么那么傻，就信了他们说的骗人的话，家里读书谁有我读的好，非得逼着我不念伺候老的，带着小的。嫁人的时候，带出来的，还得给她送回去，她把我当成什么了？”乐妈没忍住的哭了起来，“我孩子都这么大了，我自私，我要为自己孩子考虑，就算是亲兄弟姐妹，他们对我如何，我就对他们怎么样，以德报怨的事，我没那么高的境界，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
　　
　　乐爸拿了条毛巾递过去，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媳妇，只能拍了拍媳妇的肩膀，说给边城安排工作？他心里一百个不乐意，小舅子真不是什么好玩意，找不到媳妇不是因为家里名声不好，而是他自己不靠谱。还有大舅哥，看着挺老实的，也有些蔫坏，上次给他们家弄地管子，卖地管子的量好了给算的管子数，他怕不够，就说不够的话，就得白送几根管，卖管子见他们是老主顾，就应下，哪里想到大舅哥藏了几根管，到了真不够，卖管的过来看了看，当着面没说什么，给拿管子，背后却说管子肯定是够的，只怕是人有了小心眼。当时他也没多想，哪里想过了没几天去他们家取工具，就看到仓库里放着几根好管子。
　　
　　乐一丁平躺在炕上，瞪大眼睛，姥姥的想法真够可以的，女儿就不是身上掉下来的肉了？怎么着就得给他们家奉献不成？想想就来气，可是对方是长辈，又是不讲理的，跟这样的人是最说不清的，也整不明白，说他们自恋，都对不起“自恋”这词，他们天性觉得别人似乎都欠他们的，应该从别人的身上占到便宜，好逸恶劳，他就想不通了，姥姥和姥爷是怎么从□的年代走出来的？
　　
　　迷迷糊糊的，乐一丁真的睡着了，等再醒来，外面天已的擦黑，乐一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揉了揉眼睛下地，才觉得不对，“爸，今天咱不回去了？”
　　
　　“明天再回去，给你和小丹打的床弄好了，明天你小叔租个小货车过来，我们乘顺风车回去，等回头电信局开门，带你去申请个电话，农村城里的，没有个电话也不方便。”乐涛把烧好的水倒出来，“今儿别惹你妈生气，小心她真打你，我可不帮你挡着。”
　　
　　“爸，我这么听话，怎么可能惹到妈。”乐一丁坐在爸爸的身边，“妈呢？”
　　
　　“去你大舅家了，把东西送过去，原本我想叫你起来的，你妈看你睡得香就不让我叫。”乐涛一边添柴火，一边说着。
　　
　　“爸，妈小时候被送过人？”乐一丁挺好奇的，更好奇的是，姥姥也好意思把人要回来，这跟拉屎往回坐一样，让人恶心。
　　
　　“我们小时候家里都穷，你姥姥他们家更穷，那时候地就那么些，他们家人口还多，而且……”乐涛还真说不出长辈不是的话，“总之那时候，你姥他们家的日子很难过，你妈出生后，或许是想让你妈过好日子，就把你妈送人了。当年把你妈要回来这事，我也听你奶奶讲过，闹得动静挺大的，你姥姥是想让他们用你小舅跟你妈换，对方不干，养了那么多年，自然是有感觉的，你妈那时候才知道不是亲生的，然来闹得挺大的，又说什么知识份子占别人家孩子，那阵子正是革命的后期，挺无奈的就把人送回来，你妈要是没被送回来的话，早儿就跟着回了城。”
　　
　　“……”乐一丁挺无语的，姥姥的想法太诡异了。“小舅那时多大？”
　　
　　“刚出生，因为你姥没有奶，而且你妈那时候可水灵了，还有相片呢！”乐涛起身进屋给儿子找老照片，“你妈没回去之前日子过得不错，识子也早，你妈上学时可聪明了，只可惜，你姥和你姥爷不让她读书，说女孩子读书没用，让边城去，边城可不是读书的料，成天打混。”乐涛瞧不起小舅子，“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