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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燃情年代-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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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静静担心,梁一飞毕竟还是年轻了一些,年轻就难免气盛,万一大动干戈,也许能制住齐建军和刘大河,可那么一来,难免又走到了何云飞的老路上。
  丁静静是一步步,一天天,亲眼看着何云飞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正如何云飞自己讲的,没有莫一山,也有张一山李一山,他这种做事风格和性格,出事只是早晚而已。
  没有人比丁静静更能体会到其中的苦楚和无奈,何云飞已经在这条路上走得太远,不可能回头,而梁一飞不同,她真的不希望梁一飞为了这几个煤矿重蹈覆辙。
  “嫂子你放心,我有分寸的。”从丁静静的神情中,梁一飞看懂了她的担心,心头微微有些暖意。
  这种暖意,跟狗男女之情没有半点关系,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关心,让他想到了上辈子在孤儿院里有一个比自己大几岁的姐姐,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把自己像亲弟弟一样照顾。
  骨子里,梁一飞是个比较虚伪和自私的人,他不愿意或者说,害怕为他人付出真心和代价,同时呢,却从内心里就非常渴望别人对他无私乃至无条件的关心,更可恶的是,即便这种关心,让他在当前感动的浑身发颤,内心触动,可是用不了多久,他又会自然而然的回到自己内心的那个小城堡里,一边感动着,一边无视着。
  这就是病,这种病,在单亲家庭比较常见,像他这样的孤儿,更加严重。
  这大概也是两辈子他都是工作狂的主要原因之一,一旦闲下来,他大概会被自己这种古怪而病态的性格搞得十分难受,自我审视,自我检讨,继而自我矛盾,最后倒也不至于发神经,肯定是双手一摊,两脚一蹲,去他娘的,不想了,找点正经事做做……
  稍稍恍了一下神,和往常一样,把脑子里这些有的没的东西都给抛出去,回到了正题上,笑着说:“既然有矛盾,那就就要沟通嘛。我可以去找齐建军聊一聊。”
  “聊一聊?”丁静静完全没料到梁一飞想的是这个办法。
  有了矛盾,自然要聊一聊,沟通沟通,听起来好像好有道理的样子。
  可是在这件事上,她怎么想,怎么觉得这句话相当的诡异,不正常。
  ……
  ……
  说聊一聊,就聊一聊。
  不过怎么聊,从一开始就有讲究。
  梁一飞并不准备主动去找齐建军。
  从矿场回来之后,梁一飞先用了两天时间,分别去华强厂、岚韵湖、新时代,包括已经在动工的新厂看了一圈,又请国土局的那位上辈子的露水情人袁欣然公开的在岚韵湖吃了一顿饭,席间呼朋唤友,叫了不少生意上的朋友。
  聊地皮,聊保健品,聊建筑,自然也聊到了何云飞,聊到了那天在矿场发生的一切。
  有个不算意外的小意外,席间,袁欣然倒是隐隐约约的成为了众星拱月的主角,这一次,早就习惯梁一飞不谈恋爱的朋友们倒是没误会两人的关系,而是看到梁一飞忽然对土地和地产感兴趣,把这位国土局的小办事员也邀请到这个场面下,脑子灵活一点的,顿时就想到了,会不会是梁老板又发现了新的商机?这个商机就是地产?
  事实不止一次的证明,这位年轻的老板,对于商机有着超乎常人的嗅觉。
  晚上,送袁欣然回去的路上,袁欣然坐在后排,忽然好奇的问梁一飞:“你在酒席上说的那个齐老板我知道,不算是很小的人物了,如果这件事真的没法通过正常渠道解决,你准备怎么办?”
  梁一飞想了想,反问:“如果是你,你觉得该怎么办?”
  袁欣然很直接也很肯定的说:“我不会遇到这样的问题。”
  梁一飞饶有兴致的盯着她打量了一番,笑道:“没有很硬的背景,一般不敢这么自信。”
  “不是自信。”袁欣然摇摇头,说;“我只不过看惯了交易和妥协,在我看来,绝大多数矛盾,都可以找到一个折衷点,让双方都能接受的平衡。所以,绝大多数矛盾对我来说,都是可以通过正常渠道解决的。”
  “绝大多数?”梁一飞咂摸着话中的意思,问:“如果遇到那极少数,不能妥协的情况呢?”
  袁欣然理所当然的说:“既然不能妥协,那就不能妥协。”
  两个不能,前一个讲得是客观事实,后一个讲得是主观态度。
  既然不能妥协,那就不妥协,那就干。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
  梁一飞想了想,哈哈一笑,说:“我们在好像在讲废话。”
  “又不是很熟,讲一点废话,可以避免尴尬,拉近距离。”袁欣然很认真的说:“我看过一本书,说人与人交往,矛盾往往来源于认真的对话,而感情加深,反而是通过无数句废话、假话和毫无意义的话。”
  “照你这么讲,我岂不是要找齐建军去多聊一些废话,加深感情。”梁一飞道。
  “如果他不傻的话,应该会在这几天主动找你的。何云飞这件事,连我这个小公务员都听说了,可见已经闹得很大,再没有一个妥善的善后,谁都没有好处。”袁欣然一脸冷静的语气。
  说完,她觉得车里气氛有些异样,转头一看,原来梁一飞正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也许是骨子里就有些飘的性格,也许是因为喝了不少酒,人有点飘了,袁欣然眯起狭长的丹凤眼,和梁一飞对视了几秒,用肯定的语式,问:“我漂亮吧。”
  梁一飞哑然失笑,这女人,跟上辈子一个模样,有时候会让人措手不及,完全跟不上她的思路。


第373章 酒话到底能不能当真
  上辈子,袁欣然是个很能干的女人。
  能干这两个字,即有潜在含义,完全可以用字面意思来理解,非常能干,也非常能干。
  在私下不谈生意的时候,很有意思的一个女人,有时候会有点飘,大概由于出身比较高,身上没有底层奋斗起来的那种紧张焦灼和得势后对社会的报复心理,也没有什么家国天下的情怀,和她相处,比较舒服,也有乐子,所以上辈子梁一飞那时候明明比她小几岁,却能搞到一起去。
  女人的年龄和男人有时候一样,心态很重要,有的人才二十多岁,去已经垂垂老矣,有的人到了四十多,依旧是容光焕发。
  漂亮不漂亮这个问题,既然她不是用疑问的语气说出来,梁一飞也不必去回答,呵呵一笑,反过来也问了一句很飘的话。
  “你辞职吧,我这边忙不过来,缺人。”
  袁欣然这次是真有些意外了。
  梁一飞觉得她有意思,她也觉得梁一飞这个老板和她之前预见的,都不太一样,或者可以这么说,和这个时代所有的人,都有那么点不同。
  不同,就是有意思。
  所以对梁一飞是有一些好感的,也愿意接触。
  可是说到底,毕竟不熟。
  眼前这种程度的朋友关系,对方第一次吃饭,就提出来让自己下海,现在差不多只是第四次见面,在一块的时间加在一起,还不到20个小时,怎么又提出这样的要求,还如此的直接了当?
  这是老朋友,而且是关系很亲近的老朋友才会讲的话。
  “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袁欣然不解的问:“我只是一个小公务员,没有经商的经验,下海帮你打工,且不说能帮到你什么,就不怕我反而把事情办砸了?你对我能力的信任从何而来?”
  顿了顿,笑道:“真辞职了,到时候你要是再不要我,我去喝西北风啊?”
  梁一飞看着她,认真的说:“我要说,我觉得和你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对你有一份莫名其妙的信任,你信不信?”
  袁欣然很直接的摇头:“当然不信。”
  梁一飞哈哈一笑,说:“既然不信,我也没办法。关键是,你到底愿不愿下海帮忙呢?”
  袁欣然想了想,问:“那我有什么好处呢?我又不缺钱。”
  “说句不客气的话,说自己不缺钱的人,要么是因为没有见过大钱,要么是没有大钱要花,谁不缺钱?财政部都年年缺钱。”梁一飞说。
  “好像也是。”袁欣然琢磨了一下,点点头,继续问:“钱我当然要。除了钱呢?不要搞得那么庸俗嘛。”
  “先满足了庸俗的生存需要,在追求高雅的精神需要。所以说,你适合下海经商。”
  梁一飞略带揶揄的开了一个玩笑,才说:“我觉得吧,当官不适合女孩子,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再青春风华,被禁锢在一套一板一眼,说一句话都要思量再三,这样你会老的很快的。时间久了,说不定会和体制一起,变得没有活力。你想成为一个又老又无趣的老女人吗?”
  “虽然这些话听起来有点扯淡,不过这些淡扯得还蛮有水平。”袁欣然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说:“那行吧,我辞职下海来给你打工。”
  这次轮到梁一飞有些意外了,本来这些话,也就是酒后扯淡,她愿意来最好,不愿意来暂时也无所谓,可没想到,三两句话,她就做了决定。
  “这么爽快?连需要你做什么都不问?”梁一飞说。
  “不管做什么,反正你得养着我。”袁欣然认真的说:“而且你刚才给我提了一个醒,我以前花钱好像是不凶,以后不行了,既然要赚大钱,那首先要养成花大钱得好习惯!要不然,岂不是白白下岗辞职了。”
  梁一飞:“……”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袁欣然就来了岚韵湖,拿着一大堆图纸和文件:未来做红牛原液厂的那块地是从国土这边出去的,现在建厂,国土按理说可以不用管了,不过此时地方政府卖地还没什么经验,所以不放心,之后一直在保持关注。
  她今天来,是问消防安全检查的事。
  跟她聊了一会,梁一飞其实对工地上具体的消防问题也不可能了解的那么清楚,只能原则上跟她谈谈。
  眼看到了中午,她就准备告辞离开,说什么下午局里还有个会,梁一飞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说:“你昨天不是讲辞职过来帮我吗,怎么还在局里开会?”
  袁欣然睁着大眼睛,一脸茫然的问:“有吗?我说过这样的话?”
  梁一飞眼睛睁得比她还大。
  见梁一飞一脸惊诧无语的样子,袁欣然呵呵一笑,一副‘虽然很抱歉但是就这样吧’的表情,说:“哦……也许讲过吧,不过昨天酒喝多了嘛。”
  梁一飞觉得心脏有点难受,挥了挥手,很无奈的说:“你快点走吧,再说下去我怕会被你搞到心脏病发。”
  “我发现你这人不喝酒的时候挺没意思的。”袁欣然把手里的资料朝桌上一丢,说:“你看一看好吧,这些都是消防那边的资料,一个国土的印都没有。”
  梁一飞一愣,拿起那些资料翻了几页,还真是,都是消防队送来的,从纸面上看,跟国土资源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你这……”
  袁欣然一摊手,说:“男人酒喝多了,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可是女人喝多了酒,尽说心里话,这点你都不知道?亏你还是这么大的企业家呢,一点都不懂女人,手下那么多女员工怎么管?”
  “那,那你现在算是我手下的女员工了?”梁一飞问。
  “差不多吧,国土那头停薪留职,先在你这混着呗。”袁欣然把资料重新整理好,说:“赶紧派车送我去工地,消防那头等着呢。”
  “行,你是我领导,我听你指示。你坐我的奔驰去。”
  于是袁欣然就用一种很诡异的方式入了职。
  袁欣然刚走没一会,梁一飞正在吃午饭,就接到温玉春的电话。
  齐建军托温玉春当中间人,想找梁一飞聊一聊。


第374章 各自的好处
  梁一飞要和齐建军聊一聊的想法,是之前就有的,应该是早过齐建军,但事实上,却是齐建军主动找到了梁一飞‘聊一聊’。
  两个人的差距是明显的,齐建军不管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但他并不傻,如果在煤矿的问题上,梁一飞执意插手,他和刘大河会遇到大麻烦。
  这时候,聊一聊就变成了对于大家都是最优的选择。
  见面的地点很普通,约在步行街一家茶楼,档次还不错,但也算不上什么奢华,至少对于梁一飞这个层次的老板来说,一般谈事是不会来这个地方的。
  推门进去,齐建军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坐在一张大大的老树根茶桌后面,正在洗茶。
  见梁一飞来了,齐建军放下手里的茶夹,起身,尽管房间不大,他还是一瘸一拐的走出来两步,以示迎接。
  “梁老板请坐。”
  梁一飞看了眼齐建军那条腿,微微点头,在齐建军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这边的茶还不错,梁老板试试?”齐建军也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继续着刚才的工作。
  “齐总,你也喜欢这个?”梁一飞并不准备喝齐建军的茶,看了眼桌上整套的茶具,笑道:“我印象当中,当初你可不是这样的。”
  “当初,那是很多年前的当初吧?”齐建军道:“当时梁老板你也不是这样的人,那时候,你还在路边摆摊呢。时间过的太快了,一转眼就是小十年过去了,这些年经历的多了,反而不喜欢打打杀杀,学习学习茶艺,提高一下自己的修养。你别小看这个,还真能悟到一些道理。”
  梁一飞不太喜欢齐建军这种腔调,大家是什么样的人,心知肚明,一个混混起家,至今还在混的暴发户,没什么文化,却偏偏喜欢在有钱了之后,冒充儒商,用茶艺这种所谓的高雅趣味将自己包装起来,其实是一种很恶俗的装逼。
  档次也不高。
  齐建军说着,已经泡了第一道,把小杯子递到梁一飞面前,伸手一摆,说了一句请。
  梁一飞看了冒着袅袅热气的茶杯一眼,却没有动手去拿,“齐总,说起泡茶,我倒是想起来我有个朋友跟我讲过,泡茶这种事,其实就是把简单的工作复杂化,纯粹是闲人打发时间罢了。我想,你我都不是闲人,就不必在这里泡茶了。”
  顿了顿,说:“另外,我对于茶道丝毫不通。”
  梁一飞这话很没有给齐建军留面子,齐建军一直保持微笑的脸庞微微抽动了一下,抬起头,目光阴沉的盯着梁一飞。
  “齐总,你也不必这样看着我,刚才我跟你讲的那个说泡茶是闲人的朋友,就是丁静静。而说起来,何云飞跟我也是关系不错的朋友。所以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话可以直说,我有什么话,也会直言相告。”梁一飞说。
  “好,痛快。”齐建军点点头,沉吟了片刻,然后说:“梁老板,你我都是生意人,既然做生意嘛,自然是要有好处的。何云飞死了,他的那个老婆根本没有这个本事把那么多矿玩得转,我想不通,你帮她有什么好处?”
  梁一飞笑着反问:“我不帮她,难道帮你?”
  说着,又看了眼齐建军的腿。
  这一次,眼神很直接,没有丝毫避讳齐建军的意思,齐建军显然也明白了梁一飞的意思,拍了拍他那条残疾的腿,说:“这已经过去很多年了,现在我是生意人,只谈买卖,不讲那些没用的恩怨意气。梁老板我们不是仇人,那天在开业见面,我也是真心邀请你来,包括想拿下你厂子的工程,我都是诚心诚意的想合作。”
  如果何云飞没有在当场被抓,梁一飞也许是相信他这些话的;
  退一万步,哪怕没有何云飞被抓这件事,齐建军想要通过抢丁静静的煤矿做大,这也是梁一飞不愿意看到的。
  “齐总,你还没说,我要是帮你,我有什么好处呢?”梁一飞问。
  “你不需要帮我,只要两不相帮就行。之后,我们之前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另外,我这边建筑、物流、借贷的业务都有,我们合作的机会很多。”齐建军又一次倒了一杯茶,递到梁一飞面前,笑说:“我们合作,肯定比你去帮那个小寡妇要强得多吧?”
  “小寡妇?”梁一飞晒然一笑,说:“齐总,十年不到,你真是变了一个人,当初咱两的事,就是为了女人,现在,你怎么反而不知道小寡妇的好处了?”
  齐建军一愣,这话太出乎他意料了,意外的看了梁一飞片刻,忽然哈哈一笑说:“哦是这样,梁老板,你年纪轻轻的,只要有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比这个小寡妇好的女人到处都是,你要是喜欢,我给你安排。”
  这话说的就有点大了,滨海市最高档的娱乐场所就是岚韵湖,梁一飞要女人,不需要任何人安排。
  梁一飞搬出来这么一个暧昧的理由,其实有八成都是随口一说,让齐建军放弃,总要讲一个至少是勉强站得住脚的理由,他总不能直接讲,我不信任你,你拿到煤矿做大对我有威胁,于是搬出小寡妇这个让人联想联翩的身份当托词,很是站得住脚。
  “齐总,这样吧,煤矿方面你退出。”梁一飞说。
  齐建军没有立刻拒绝,想了想,也用刚才梁一飞的那句话来回应他,说:“一切生意都是交易,一切生意都是可以谈的,只要有好处,那我能得到什么?”
  梁一飞用手指轻轻的敲了敲茶桌,淡淡的说:“以后,咱们河水不犯井水,我不会故意为难你。”
  “草……”齐建军听到这话,终于恼火了,这就等于他什么也得不到,梁一飞的态度未免太强硬了,完全超过了讨价还价的范畴和齐建军的底线。
  “梁老板,凭什么?”齐建军气极反笑,说:“你一句话,我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你这未免太霸道了吧!这滨海市恐怕还不是你什么都能讲得算吧?”
  一连串三个问题像连珠炮一样的喷出来,梁一飞听他讲完,不急不忙的说:“齐总你搞错了几个问题,这煤矿压根就不是你的,谈不上什么到手的鸭子,你现在干的事,讲白了就是抢,既然你能抢,我为什么不能掺和进来呢?再说,你说我霸道,这话不假,在滨海市我是有点霸道,我也有霸道的资本,要是你看不惯,你可以换个地方做生意。”


第375章 翻脸
  齐建军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之前的气定神闲的风度荡然无存,把茶壶朝桌上重重一顿。
  “梁老板,都是生意人,这么讲话过分了吧?”
  梁一飞轻轻的把面前的茶杯挪开,似笑非笑的问:“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讲话?”
  “我们是在做生意,我客客气气请你来聊,你跟我来这一套,你以为还是在85年那会?梁老板,你赚钱是比我多,可时代不一样了,这年头有钱人太多,大不了我不做你的生意,市场这么大,你想对我赶尽杀绝,不可能吧?”
  顿了顿,齐建军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说:“我们是生意人,已经不是当初的混社会的,生意人做事就该有生意人的样子,你是滨海市的大老板,来这一套蛮横的,就不怕被人笑话?好像也太自降身价了吧?”
  梁一飞忍不住笑了起来,语气有些讥讽,说:“齐老板,看来你这几年还真是有很大变化,摇身一变,成真正的生意人了。”
  “你什么意思?”齐建军皱眉问。
  “我的意思,是讲你虚伪的狠。”梁一飞说:“你觉得我讲话没道理,不应该是个生意人该讲的,是吧?那我倒想问问你,你对何云飞做得事,是生意人该做的?煤矿里的手段,是生意人该用的?这话你自己都不信吧?”
  打量着齐建军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不急不慢的说:“对比你势力小的孤儿寡母,你用流氓混混的那一套,遇到了比你有钱势力比你大的,又你开始大谈生意经,用生意场上的那一套解决,这不是虚伪是什么?齐老板,我说句你不爱听的,流氓混混就是流氓混混,不管你的茶艺看起来多纯熟,穿得多上档次,你骨子里啊,跟当初舞场门口那个老混混,其实没什么区别。”
  否定一个人,就要否定他最引以为豪的,齐建军出狱后混了这么久,一直想要摆脱的,就是当初混混的形象,无论是结交各种人脉,还是衣冠楚楚的出席各种高档场合,学习所谓的茶道等等艺术,就是要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成功人士的形象。
  事实上,随着这两年赚钱越来越多,接触的人层次越来越高,他隐隐约约也有了这种幻觉。
  “至于说到生意场……”梁一飞浑然不顾齐建军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和已经有些气得发抖的手,继续悠悠的说:“别看你活了一把年纪,生意好像做的也不错,可是你压根就不懂做生意。你以为什么是做生意?你以为你成了大老板就是会做生意,懂做生意,不在是流氓混混了?我告诉你,做生意和流氓混混没什么太大区别,就是谁有钱谁说了算,谁有势力谁说的算。”
  说着,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望着齐建军,说:“既然是这样,你压根没必要跟我这里冒充文明人。我还是那句话,你无条件退出煤矿,之后大家各走各的。否则的话,我可以让你感受一下,被比自己更有势力的人欺负,是什么感觉。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无所谓,你要是无所谓,不担心,就不会主动找我,既然主动找到我,齐老板,足够说明你已经开始心虚。”
  齐建军今天请梁一飞来,之前的确是有点心虚的,正如梁一飞所言,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势力还不如对方,他不会用这种和谈的方法,而是直接像对付丁静静一样蛮不讲理的碾压过去。
  在见到梁一飞之前,齐建军考虑过很多种解决方法,他觉得梁一飞生意做到今天这个地步,肯定不至于为了几个根本和他主业无关的煤矿而大动干戈,也考虑到,自己和梁一飞之前的仇怨是个很不错的筹码,如果能用尽释前嫌的方法,让对方感觉少了一个隐患,对方也许会做出一定的让步。
  他甚至做好最坏的打算,做出让步和交换,让渡一部分利益,让梁一飞也参与到煤矿里来。
  可他唯一没想到的,梁一飞居然丝毫都没有准备和他谈,一点儿讨价还价的过程都没有,就用这种让人非常难堪的激烈言辞,等于是掐着他的脖子,逼他离场。
  或者说他之前也想到了,但不相信一个成熟冷静的生意人会这么做。
  合作,几方的利益虽然都不能保证都最大化,但都可以得利,而冲突,只能导致消耗,最后很可能谁都没好处。
  最关键的一点,他想不到梁一飞有什么方式,能将他赶尽杀绝,正如之前他自己所言,这是生意场,法治社会,市场那么大,双方有矛盾,无非就是不合作,充其量梁一飞在他能涉足的领域,制造一些麻烦而已。
  仅此而已,这不是两国交战,混混抢地盘,谁能赶绝谁?怎么赶绝?难道两帮人拉出人马,在街头火并一次?还是动用关系,查封了他的公司?
  这都不可能。
  但话说到这个地步,很明显已经无法再进行下去,齐建军虽然抱着‘委曲求全’的态度请梁一飞来,但脸已经被梁一飞踩到了地上,无条件退出煤矿,且不说心理能不能接受,以后在滨海能不能抬得起头,仅仅是之前已经付出的成本,以及和刘大河之间的约定,都是无法收回的成本。
  “姓梁的,那我们就试试,到底谁弄死谁!”齐建军终究是混混出身,到了这一步,撕破脸皮,也毫无顾忌了,辣相毕露,“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让我退!”
  梁一飞盯着齐建军看了几秒钟,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包厢。
  虽然是叹气,可这口气却像是在同情,同情这种情绪,只会出现在强者身上,只有强者才有资格给予弱者同情。
  齐建军深深吸了口气,重新坐下来,面色阴沉的泡茶,想要通过繁琐的茶道,来平息自己内心的剧烈波动。
  然而拿着茶壶仅仅到了一杯茶,他就压抑不住,狠狠的把茶壶摔倒地上,摔了个粉碎。
  梁一飞,几年前,还是个他根本看不上眼的小家伙,对他赔笑哀求,此时却已经毫不掩饰的踩在了他的头上。
  他这些年长袖善舞,日进斗金,成为人人羡慕的大老板,他也常常为自己取得的成绩感到自傲,可是这一切,居然被这个曾经陪着笑脸哀求他放过一马的小年轻,用嚣张的姿态完全打碎。


第376章 打黑除恶
  在现代文明法治社会,同样一个城市,不同的行业里,一个更加财雄势大的老板,怎么样才能把另外一个相对弱一些的老板赶尽杀绝?
  这个事,不太可能。
  所以,齐建军恼火归恼火,可根本没有考虑过梁一飞会真对自己直接怎么样,无非是放狠话而已,这种事他以前干得太多了,今天风水轮流转,被梁一飞放了狠话,不爽归不爽,可是倒也没觉得就会真怎么样。
  他以前当混混的时候不理解,现在自己也是老板了,渐渐明白一个道理,其实人是越有钱,胆子越小,或者说,越有钱,越不愿意去干做极端的事,在街头混的时候敢拿着刀砍人,天不怕地不怕跟人结仇,为了一点小钱、一点儿面子,就能不要命,可有了几百万几千万身家之后,谁还会为了一口气去拼命?去冒险?
  不值当。
  何云飞就是死在这上面的,齐建军后来也打听过何云飞案件,当时他就觉得何云飞始终就是个混子,成不了大器,杀莫一山纯粹就是赌气而已,毫无意义。
  所以尽管今天和梁一飞之间闹得好像很凶,可齐建军太明白了,连自己都不会为了面子去拼命,去冒险,何况梁一飞。
  除非直接派人来他公司打砸,甚至直接针对他本人下手,否则怎么可能就把自己赶尽杀绝?
  “真动手就动手!他是老板,有钱归有钱,论这个事,他不行!”刘大河一脸的不服不忿。
  要说撕破脸,之前刘大河已经和梁一飞破了脸,对刘大河的‘侮辱’甚至还要超过齐建军,好歹,梁一飞是和齐建军进行平等对话,而对刘大河,完全就是把他骂成了一条狗。
  刘大河跟着何云飞时间比较长,所以对梁一飞的情况了解的也相对多一些,知道梁一飞手下并没有什么所谓的‘道上’的力量,几个单位的保安是有,可大多都是样子货,用来维持秩序的,让他们出面火并,干抢矿这种事肯定不行。
  真正能用的,也就他身边的保镖,可这些人,人数不多,主要是保护梁一飞个人安全,投到大规模武斗中,即不够用,也不划算。
  当初梁一飞和何云飞走得近,双方心知肚明,是各取所需的,何云飞想利用梁一飞的商场人脉、商业头脑和眼光,梁一飞,也是看上了这位大哥级人物手下众多,作为何云飞手下专门掌管武力的大将,刘大河在这方面并不怵梁一飞。
  “老刘你不要讲这些,我们是赚钱,不是置气。”齐建军挥挥手,嘴上这么讲,其实心里明镜一样,现在真刀真枪的干上了,他不是梁一飞的对手,当务之急还是赚钱,煤矿这块大肥肉,尽快拿下来。
  如果能把煤矿拿下来,日进斗金,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成和梁一飞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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