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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关三界(干红)-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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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妮没应声,只是看着干红。

  “妮子你去吧,我要没啥事,我也去。”干红说。

  张妮这才响快地答应一声。

  赵丽影从后视镜里看着后边的一切。

  关雎又将手伸向赵丽影,“姐,给。”

  赵丽影一扬手本能地接了过来,手一捏住,感到是纸钞。就说:“哎,关雎!”

  关雎早就跑走了。

  “这孩子!跟我还客气上了。”

  ——这一定是关雎去交餐费,人家说交上了,谁谁,长得什么样的人交的。关雎一想就是他姐替他交的,就准备出了钱,给了赵丽影。

  这里的一切,都被打开车窗的严梅听到了。

  赵丽影随手把钱放在里速表上,拿出手机,给关雎发了一条短信:“不必这样。你现在要节省着花钱。不能大手大脚。”

  发完短信,赵丽影就发动了车。

  上了大道,赵丽影的手机来短信的声音。她知道是关雎回她的短信。也没看,继续开车。

  严梅送关雎。

  严梅以为关雎是一个深通怎样讨女孩子喜欢的人呢。上车之后,接了一个短信,就低头发短信。发完了短信,手里攥着手机就低着头闷在那里。

  严梅想象关雎第一句话问她什么,怎么称呼她,是叫她“小严”呢?还是叫她“严姐”?冲他称呼小红姐的习惯,他应该叫我“严姐”。他没有我大,但在他不知道我大还是他大的情况下。能叫我一声“姐”吗?

  严梅正在胡乱想的时候,关雎说:“左拐。左拐。”

  左拐?左拐这是上哪儿……啊,他妈公司的楼。这么晚了。他上他妈公司干啥去?

  严梅拐进了“宏达传媒公司”楼前的小广场上,到门口,停了下来。关雎手拎着方便袋推门走下了车,他跑了两步进了大门。严梅看到他把手里的方便袋给了那个管收发的老头儿。

  一个多月前,那老头儿见着她和小高横眉立目、针扎火燎的,现在见着关雎却慈眉善目,温良恭俭让的。

  关雎把方便袋留下之后,就跑出来了。进到车里,“走。”

  严梅心里有点儿烦,你关雎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就算我是你的司机,你也应该客气点儿呀?

  严梅赌气转弯,上了道,就一门儿往南开,扫都不扫关雎一眼。

  到了他家,关雎开门下了车。

  正常的,严梅应该开着大灯给他照个亮,他打开门进了屋,她再走。严梅没有,关雎下了车,她就倒车,倒好车,她就上道开走了。

  走出小区,严梅一巴掌砸在方向盘上,骂道:“逗儿比!”

  严梅快走到“宏达传媒公司”了,后边有辆车一个劲儿地按喇叭,严梅又骂道:被狗撒过尿的口香糖!

  再仔细一看,是高勇开的车!

  严梅就回了一声喇叭,打右转向灯。

  看高勇也打开了右转向灯,就又按了一声喇叭。

  等到了“宏达传媒公司”楼前小广场上的时候,严梅就拐进去。后边的高勇也跟着拐了进来。

  严梅特别满意高勇的默契!以前没有丝毫这方面的约定,你给一个动作,对方就能明白你的意思,你说你畅不畅快?

  严梅把车冲着大门停下了,高勇错开一个车位,和严梅的车并排停在一起。

  有两辆车开进来,还都打着大灯,管收发的老侯头儿就趴着窗户玻璃往外看。

  严梅和高勇没去管他:我们也不想进楼,关你什么事?

  两人把车灯关了。

  高勇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他过来拉开严梅的车门,进了严梅的车,微笑着说:“小梅,你去经区干啥去了?”

  “送一段木头。”。

  “‘一段木头’?”高勇问。

  “他都比不了一段木头!”严梅愤愤地说。

  高勇一看严梅生气了,就知道这是遇到谁了,就不提了。

  “我刚才拉了两块板儿,”高勇说,“两块抹了胶的板儿。再不到地方就粘在一起了。”

  严梅知道他拉了什么样的客。那客在他车上是怎样的丑态。心想,频频在他车上出现这样的一幕一幕。不等于看黄片儿吗?他忍受得了?

  “你明天得去找我小红姐。”

  “她让我去?”

  “男孩子追女孩子,还得谁让不让?”

  “她不是在养病吗……”高勇呜呜突突地说。

  “没病的时候,我看你也缺乏主动!”严梅埋怨着高勇。

  高勇埋着头。嘴里说着什么。

  “你叨咕些啥?说出来!”。

  高勇抬起眼皮瞄了严梅一眼,最后鼓起勇气:“小梅你说。我咋有点儿不敢跟小红姐说话呢?她要不在家,我可舒适了,她要在家,我就紧张。”

  “这可到好,”严梅把脸扭到一边,“一个见面没话说,一个不敢说话。”

  “小梅,你说啥?”

  严梅把脸转向高勇:“你知道赵姐家在哪儿不?”

  “知道个大概。”高勇说。“那回我去送酒,小红姐在他们那儿的超市和我见的面,告诉我一个大概的位置。”

  “你这样,明天上午九、十点钟,你去那儿的山里踅踅(找找)她,踅不到她,踅到一个小女孩,十五六岁的,也算数。”严梅说,“那小女孩叫妮子。胳膊上搭一只黑色的能说话的鸟。你好好搭个搭个那小女孩。让她告诉你小红姐在哪儿住。你就直接闯进去!真格的,男子汉!”

  “什么?鸟能说话?”

  严梅埋怨高勇:“你看看你?!人家教你怎么找小红姐,你却对鸟儿说话那么感兴趣!”

  “你看见一个鸟能说话。你不感兴趣?”

  严梅大声地吼高勇:“对你来说,什么都应该没有我小红姐的兴趣大!别说一只鸟说话,就是一只鞋说话,也等于放屁——气死我了!”

  高勇陪着小心地看着严梅,“我明天去,就是了……”

  这时,管收发的老侯头儿走了出来,他走到高勇的车跟前转着圈地看,还够着高勇的车顶上看。

  一个多月前。高勇和严梅来这儿找干红,年轻警察冲高勇开了一枪。子弹贴着车顶滑了过去,在他的车顶上蹚了一溜沟。这些日子高勇忙三忙四的。也没来得及去修车,那道弹痕还清晰可见,只是有些锈迹。

  都说人老糊涂,忘性大,老侯头可是水晶的记性:一个多月前警察冲一个小伙子开枪的事,他记得奔儿清楚。走出来,一看高勇的车,就魂划儿地觉得似曾相识,走过去往车顶上一看,一摸,正是那天那小伙子开的车。

  这小伙子又干啥来了?把车停这儿,人去哪儿了?

  老侯头儿就去关注高勇旁边严梅的车。

  老侯头儿是老花眼,看远行,近了看不清楚。走到严梅的车前,他用手罩着路灯的灯光,趴着严梅的车窗,往里看。

  严梅摇下车窗,吓了老侯头儿一跳,“有人呢,吓我一跳!在这儿干啥呢?”

  “搞对象呢,”严梅说,“你进来呀?”

  “搞对象,我进去干啥?真是的!”

  “再不,你给警察打电话,”高勇也很气愤,“说这儿有一男一女干坏事呢,让警察来抓我们。”

  老侯头儿一甩袖子,走了,一边走,一边叨啦嘁咕的。

  严梅把车窗摇上了,脸上潮潮地,“你说那话干啥?那老头儿糊了巴嘟的,真要把警察叫来,像上次那样,你说咋整?”

  “警察来了怕啥的,咱啥也没干。警察看见‘车震’都不管,还管咱们了?”

  可是,他俩分明看见老侯头儿进了屋,抓起了电话!

  **********

  (嫱子说:“这老侯头儿,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管的挺宽的!”

  我说:“我们应该向这样有责任心的人致敬!”

  嫱子说:“得了吧你!我最烦爱管闲事的人!”

  我说:“那怎么叫闲事呢?正是老侯头儿职责范围内的事。”

  岩子说:“你俩别犟了——严梅和高勇能不能让警察抓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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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8章 早起

  

  提要:

  ★从床头柜上扯过胸罩,往身上挂……

  ★九弟吃一块干炸里脊,都撑翻白眼儿了

  **********

  心中有事,天刚刚放亮,张妮就醒了。去卫生间小解一次,回来再睡就睡不着了。睡不着,就在床上翻身烙饼的。

  张妮和她四姑搬到大屋来,两人就在赵丽影她妈原来睡的床上睡。

  这张床的床垫是赵丽影特意给她妈买的,软,弹力大。这边一翻身,那边就颤微。

  张妮她四姑用胳膊肘拐了张妮一下,“老实的睡觉,别翻蛆(别象蛆虫样的动)!”

  张妮就不敢动了。

  有意识地板着身子,一会儿,接触床的部位就麻麻的,不翻动一下,就受不了的样子。提神屏气,象怕触发地雷样的动了下身子,本来动作很小很小,也象在床上跳动一样,生怕又影响了四姑,她胳膊肘又要拐过来了。

  好不容易挨到“太空中一声鸡鸣”,四姑翻身下床了,她也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后就穿衣服。

  张妮一下子感到解放了,四姑起床做饭,整个这个床就属于她的了,她想怎么翻就怎么翻,想烙什么样的饼就烙什么样的饼。

  哎,怪,四姑下床走出之后,她反倒不动了,闭着眼睛直愣愣地躺在那里。

  她们昨晚回来已经九点多了,回来洗吧洗吧上床看了一会儿电视,等着四姑吃完了饭,差不多有十点了,才关灯睡觉。

  可是,上边总有响动。大姐二姐两人睡的床总在动。

  张妮在黑暗中问她四姑:“上边,她们俩干啥呢?”

  四姑打她一下,“睡你的!”

  张妮再不敢吱声了。

  她知道。她没睡,她四姑也没睡。

  好在楼板的响动有规律有节奏。听着听着,她就睡了,不知道楼板响到什么时候。

  想到昨晚的响动,仿佛又听到响动了,她忽忽悠悠地又睡去了。

  天光大亮,四姑摇她,“妮子起来,太阳照屁股了!起来刷牙洗脸吃饭。”

  张妮扑突突睁开了眼睛。眨一眨,一下子把上身挺了起来,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下来。

  “那么大个丫头像个啥?”四姑嗔怪她,“赶紧抓一件衣裳披上!”

  张妮向来都是光着身子睡觉,身上穿着什么睡不好。四姑曾经给她买过小背心,睡到半夜,她迷迷糊糊,能在睡梦中把背心脱下去!她自己则浑然不觉。

  张妮揉一下眼睛,从床头柜上扯过胸罩,往身上挂……

  张妮收拾好。去餐厅里吃饭,看赵丽影快吃完了,就问:“大姐。你今天上班呀?”

  “怎么不上班?今天是周三。”赵丽影反问。

  “你们什么时候放‘五一小长假’呀?”

  “‘五一小长假’?今天是三十号,明天,明天放。咋地,你还有啥安排是咋的?”

  “安排?没啥,就是放假了,咱好一起上山。”

  “为什么和我一起上山?”

  “有你就踏实。”

  “噢?你二姐呢?”

  “和我二姐在一起,胆大!”

  赵丽影笑了,揉揉张妮的头:“你这小妮子!还分出层次来了!”

  赵丽影说完,到卫生间漱了漱口。就说:“我走了。”

  张嫂和张妮同时应。

  张妮吃完了饭,拿了一块昨天晚上赵丽影给张嫂拿回的“干炸里脊”。去小耳房里喂九宫鸟。

  九宫鸟已经自己独处一室了,就那么自己落在小耳房的一个大衣柜上边。在一个小一点儿的箱子上垫一块硬纸板。它可以在那上边排便,白天,张嫂帮它把硬纸板清理干净。

  张妮打开小耳房的门,九宫鸟说:“小姐姐早上好!”

  “早上好。”张妮回应。

  九宫鸟看张妮手里拿个东西,就问:“什么?”

  “干炸里脊,看你能不能吃?”

  张妮说着,走到大衣柜前,弯起小臂,向九宫鸟举去,九宫鸟就跳到张妮的小臂上。

  张妮把手捏的那块干炸里脊递给了九宫鸟。

  九宫鸟用这边眼睛看看,又用那边眼睛看看,不肯下口。

  “吃吧,谁还能药死你呀!”

  “我瞅着这玩意肉不象肉,嘎巴不象嘎巴呢?”

  “像啥能咋地?你先尝尝。这就是凉了,刚出锅的时候可香了!昨天晚上你在车里不是说‘什么玩意这么香吗’?就是这干炸里脊。”

  “是吗?就是这玩意的味儿呀?”

  “可不是?你尝尝。”

  九宫鸟照着那块干炸里脊就啄了一口。

  干炸里脊是把猪的里脊肉切成一分厚的片,再挂上软糊,放油里炸。九宫鸟这一口就啄去一层炸糊,没啄到里边的肉,便说:“象超市卖的锅巴。”

  “你没尝到里边的肉,里边的肉才香呢!你叨(啄)一口?”

  九宫鸟就在它原来啄破糊的地方,又啄了一口,尝尝,“我操,挺香啊!”

  “你没脸!”张妮指点着它,“到这种时候,你别说‘我操’,象我似的,说‘我靠’!能不能记住?”

  “能呀。”

  “我告诉你,你再说‘我操’,就罚你一顿不吃饭!不下点儿狠茬子,你是不带长记性的!”

  九宫鸟呜呜突突地答应:“知道了。”

  张妮的气还没消,弯下腰把九宫鸟放在光板儿床上,把手里的那块干炸里脊肉,也扔在了床上,“你自己吃吧,没人侍候你了!满嘴的粗话!”

  说完,张妮就走了出去。

  来到大厅,张妮感到油油磨磨的。不知干什么好了。

  四姑在餐厅里吃饭。四姑吃饭可慢了,没啥急事等着她,这顿饭说不上吃到啥时候呢。

  张妮踮着脚尖往楼上走。

  张嫂不让张妮随便上楼,怕惹人烦。张妮知道。赵丽影不烦她,干红也不烦她,确实当她是个小妹妹。

  张妮来到二楼。在门口听听,屋里没什么动静。

  二楼赵丽影和干红住的屋的门是一个个方格。方格上都是乌玻璃,有人在门口晃动,影影绰绰的,屋里能看到外边,外边也能看到屋里。

  张妮刚要走,就听干红在屋里问:“谁呀?是不是个小贼呀?”

  张妮打开了门,嘻嘻一笑:“你醒了二姐?”

  干红躺在床上看了张妮一眼,把身子翻到另一边。把个大腿跨在被子上——她也是什么也没穿,也是“甲级睡眠”。

  “二姐,”张妮夸张地跑过去,“走光了!”

  干红含含混混地说:“走光了吗?吸眼球了吗?”

  张妮把被子拉了过来,给干红盖上,“这屋里不暖啊,别冻着!”

  干红仍然是半睡不醒地:“你还没出去呢?”

  “等你呢。”

  “别,别等我,我还得睡一会儿。昨天这家伙给我累的……”

  “昨天晚上你和大姐干啥来的,床脚总响。”

  干红听张妮这么问。回过头来,挺起一点儿身子,看了看张妮。又看了看她身后和屋里,恐怕有人似的。

  什么也没看到,干红松懈了,“你们听到床响了?”

  “嗯,嘠吱嘎吱嘎吱的。”

  “我……我那是在练功。”

  “你练功,我大姐不受影响吗?”

  “她?她才乐意呢。”

  “我不行。我动一点儿,我四姑都烦恶!下边的床也是,放个屁都能把它绷动弹了。”

  “那你那屁,太了!”

  “那床就是……二姐你起来吃点饭吧。要不,多会儿该凉了。”

  “我不吃了……我要睡……”

  张妮一看叫不动干红。就给干红掖掖被子,走了出来。来到楼下。看看室内的挂钟,八点多了,就对张嫂说:“四姑,我和九弟出去溜达溜达,不走远,就在这跟前儿。”

  “不行往大山里走哇!”张嫂嘱咐,“你没看电视里播的嘛,大学生下了火车就没了。那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呢,在大山里更是了!”

  “放心吧,今天九弟把他媳妇叫去,他媳妇是‘国防部长’,有坏人,他媳妇一声令下,陆海空三军围攻坏人,漫天遍野的,谁敢呀?”

  张嫂在发面,她嘴里“嘁”了一声,再就不说什么了。张嫂对眼前发生的事半信半疑的。

  张妮一看她四姑默许了,就推开了小耳房的门看着蹲在光板床上的九宫鸟,“九弟,走!”

  九宫鸟翻了一下眼珠,“能不能等一会儿?”

  张妮一下子上前搂住了九宫鸟,“九弟,你咋地啦?!”

  九宫鸟说:“我有点儿撑得慌。”

  张妮一看她拿的那块干炸里脊,就剩一个糊壳了,里边的里脊肉都让九宫鸟掏空了。“你把那么大一块肉都吃了!还能不撑着?你真没出息!”

  九宫鸟翻一下眼睛,索性就闭上了。

  “九弟!”张妮大喊一声。

  张嫂听到小耳房张妮的叫声,以为出了什么事,两手挂着面嘟噜,跑了进来,“咋啦咋啦,咋地啦?!”

  “我给九弟一块干炸里脊,都让它掏空了,都撑翻白眼儿了!”

  张嫂听张妮这么一说,才松了一口气,“我寻思咋地了呢。吃进去多会儿了?”

  九宫鸟说:“不大一会儿。”

  张嫂说:“那好说,你会不会哕?”

  **********

  (岩子说:“一个‘口’字旁,加个‘岁’字念啥呀?”

  我说:“念‘yue’。象声词,就是呕吐时发出的声音;口语词也当‘呕吐’讲。”

  嫱子说:“哕,原来是这个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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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9章 “干红,我就要征服你!”

  

  提要:

  ★严梅撺掇高勇去找干红

  ★听到有关怎样征服女孩子的知识

  **********

  “啥叫哕呀?”九宫鸟问。

  “哕就是——”张嫂“哕”了一声,做一个干哕的动作。

  “这不叫‘哕’,”九宫鸟说,“这叫‘呕’,呕吐。你整差了。”

  张嫂没必要和九宫鸟辩个里表,就说:“行,就叫‘呕’,你能不能‘呕’?”

  “我一呕,不把我吃的,都呕出来了吗?”

  张嫂哭笑不得,“就是要把你吃的呕出来呢!”

  “呕出来干啥?”九宫鸟问,“呕出来不白瞎了?”

  张嫂真有点儿“秀才见着兵,有理说不清”意味,“你不撑得难受吗?难受吐出来不就不撑了吗?不就好受了吗?”

  张嫂说到最后,都有些急了。

  张嫂这一急,九宫鸟有点怕了,愣眉愣眼的。

  张嫂只好耐下性子说:“白瞎就白瞎吧,厨房里还有,你想吃都给你留着行不行?”

  九宫鸟这才放松了自己,它一张嘴“哕”了起来。

  ********************

  高勇一大早就来了,二娘问他:“你吃饭了吗?”

  “吃了,吃的饱饱的。”

  ——高勇之所以向二娘说他吃的程度,是因为,他若只回答“吃了”,二娘就得说,今天我做的啥啥,还热乎呢。你吃点儿?高勇就还得说,我吃的饱饱的。莫不如一起说,省得二娘再说了。

  高勇到这之后。就把干红给他的皮夹克,脱在干红的屋里。踢踢踏踏跑着下到车库。不一会儿,他钣金的声音就传来了。

  二娘正在干玉权屋里收拾饭桌,听了这个声音,二娘对干玉权说:“信不信,小勇今儿要早出去。”

  果然,冲二娘的话来了,平常高勇上午都“钣金”两个小时,这回。一个小时,还不到八点他就上来了,对干玉权说:“爸,我出去有点事儿。”

  “那你就办事儿去吧,中午不是来家吃饭吗?”

  “基本上吧。”因为高勇搞不准,按严梅的“方案”,干红会不会留他或请他吃饭,所以,才说了一句“基本上吧”。

  昨天晚上,看到老侯头儿抓起电话。严梅就说:“走吧。”

  高勇死犟:“就不走,我在自己车里说说话,碍着他那条筋了!”

  “你就犟!你说你和一个老毛咯赤眼(白头发红眼边的衰老之态)的老头治啥气?有能耐你和小红姐治气去:‘干红。我就要征服你!’”

  高勇不吱声了。

  “下去!”严梅说,“开你的车,跟我走!”

  高勇乖乖地下了车。

  严梅拐出小广场,高勇也跟着拐了出去。

  到了“摩尔餐厅”门前的小广场,严梅又拐了进去,高勇紧随其后。

  停下车,高勇又来到严梅的车里。

  严梅停了一会,平静平静自己的心情,就帮助高勇分析干红。说什么更能打动她,征服她。还有。明天首先要征服的恐怕是那个叫张妮的小丫头。这样的小丫头最愿意听什么,怎样才能取得她的信任。取得她信任之后,她才能提供给你所需要的信息。

  高勇听得很投入。有生以来,头一次听到有关怎样征服女孩子的知识,而且,是两种不同类型的女孩子。最难能可贵的是,这些话,是从一个女孩子、从一个千方百计想要成全自己一段姻缘的女孩子口中说出来的。而且,这个女孩子又和自己追求的女孩子是莫逆密友。

  高勇听了很解渴,很受用。

  严梅也觉得很畅快,有当一次老师的快感。这种快感很奇妙:平常自己孜孜以学,都是为了诲诲以教,恰巧又遇到一个求知若渴的学生,你说不畅心悦情,美乎妙哉吗?

  他们俩一直说到十一点多,才感到要回家了。

  高勇推门下了车,严梅又叫他:“小高!”

  高勇又打开了门,“嗯?”

  “你让张妮管你叫啥?”

  “叫啥?叫哥呗,她比我小。”

  严梅指着高勇,恨铁不成钢地样子:“你呀,真木!让她管你叫姐夫!叫二姐夫!”

  “姐夫?二姐夫?这‘二’从哪来的?”

  “不知道,反正我听那小丫头叫小红姐‘二姐’,你就随着让她管你叫‘二姐夫’。”

  高勇“嗯哪”一声答应着。

  所以,当张妮问高勇:“你是谁?”

  “我是你二姐夫。”高勇回答。

  张妮有些不屑,“你是谁二姐夫呀?你知道我二姐叫啥?”

  “那我还不知道?叫干红呗。她平常穿一件皮夹克,牛仔裤,黑色登山鞋——对了吧?”

  “哎——你,你真是我二姐夫?”

  “可不是真的?”高勇说,“假了包换。”

  张妮嘻嘻笑,看着高勇:“我二姐很棒,二姐夫你也这么棒。”

  “那是当然了,在家里,买二斤熟牛肉,她一斤,我一斤,谁也不多不少。”

  “你一顿能吃一斤牛肉?”张妮咧着嘴。

  高勇说:“有一次我到火峰去送人,那人磨叽,都三点了,中午饭还没吃,可把我饿体登(饿完了、饿死了)了,路过一个熟食店,我买了三斤牛肉——我没想都吃,寻思给你二姐捎回一些,谁知道,到家了一看,就剩三、五嘎达(块)了!”

  “你吃了三斤牛肉?!”张妮瞪大了眼睛。

  “差不多吧。”

  “比我吃的都多?”九宫鸟插嘴。

  张妮“嘁”了一声,伸出小手指,用大拇指掐出一小节,“你吃那些?和二姐夫的比,小小的!”

  高勇怔了一下,盯着九宫鸟看了一会儿。“你二姐说一只会说话的鸟,就是这只吧?”

  ——实际是严梅讲的。

  “就是它。”张妮说,“我们都叫它九弟。它今年四岁了。”

  “你二姐还说,都是你教出来的。它一步也离不开你。”

  ——这也是严梅讲的。

  “那是,”张妮自自豪豪,“它离开我,就没法活了。”

  九宫鸟说:“没有你还有大姐呢没有大姐还有四姑呢没有四姑还有二姐呢!”

  高勇笑了,“‘此处不养爷,自有养爷处,处处不养爷,爷爷卖豆腐。’是不是?”

  “它卖豆腐?”张妮一撇嘴。“谁敢买呀?”

  “它为啥把你二姐排在最后呢?”高勇问。

  “我二姐懒得搭理它,还总吆喝它。哎,二姐夫,你不去找我二姐吗?”

  高勇就盼着张妮说这话呢,但他欲擒故纵,“不急呀。她是不还睡呢?”

  高勇听干红说过,如果没什么事,她会由性由性地懒在床上。

  “其实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醒了,”张妮说。“就是懒在床上而已。”

  “她有一个周日,”高勇说,“一直睡到中午十一点钟。我说你别叫‘干红’了。叫‘干睡’吧。”

  张妮嘻嘻地笑,“走,二姐夫,咱去找我二姐去。反正那小子来,还早呢。”

  张妮说的“那小子”指的就是关雎。关雎昨天和她约定是“九点多钟”,现在才八点刚过一些。

  张妮让九宫鸟跟着她串着树空儿飞,她自己则蹦蹦跳跳地在前边带路。

  到了家,门还未开,张妮就大声嚷嚷起来了:“二姐二姐。你看谁来了!”

  干红返身下了床,自己隐在窗帘里向外边看。一看是高勇,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心想,他怎么来了?

  回身去拿衣服。胸罩都抓在手里,想一想,她又把胸罩甩了回去,重新上了床,把被子拉在身上。

  听张妮喊,张嫂从大屋走了出来。这时,张妮把门打开了,把高勇往屋里让。

  张嫂走了过来,指着高勇问张妮:“这位是?”

  “我二姐夫!”

  高勇看着张嫂问张妮:“这是?”

  “这是我四姑。”

  高勇毕恭毕敬,“四姑你好。”

  张妮嘻嘻地笑,“二姐叫我四姑‘张嫂’,你叫‘四姑’?”

  高勇傻傻地笑。

  “你一边玩儿去!”张嫂斥责张妮。随后又对高勇说:“你进来吧,干丫头在楼上,也没啥事儿,就多躺一会儿。昨天可不谁请他们,回来的挺晚的。我去给你招呼一下呀?”

  “不用麻烦了,四姑,我上去。”高勇说着,点着头,良善地笑着,就往楼上走。

  “二姐甲级睡眠呦!”张妮说。

  张嫂空空地打了张妮一下,张妮一扭身叽叽嘎嘎笑着跑了出去。

  张嫂知道“甲级睡眠”是指着什么。但,人家是夫妻,什么睡眠又有什么关系呢?

  张嫂想,想不到干红这丫头结婚了?

  干红是什么来路,张嫂从来没问过,赵丽影也从来没说过。赵丽影头一天带干红来,跟张嫂介绍干红,“我朋友干红,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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