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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关三界(干红)-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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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成年女人在街上手拉着手,不大协调。好在她们俩相差十几岁,两人还都有点儿顽皮像,就遮过去了。

  走到高勇的车前,干红问:“在哪儿呢?”

  高勇指着他车的后备箱:“在这儿。”

  高勇打开了后备箱,里边放着六个纸箱。

  “六箱?六六才三十六瓶啊,不是让你拿五十瓶吗?”干红说。

  “车的后排座上还有两箱。”高勇说,“余下的两瓶,没法装箱,我搁副驾驶座上了。”

  干红去看赵丽影:“搁哪儿?”

  “你打算什么时候送去?”赵丽影问道。

  “明天呗,”干红说,“那家伙的,反复叮嘱啊,恐怕给他忘了!”

  “那要明天送,就不用往屋里搬了,”赵丽影说,“直接放在我的后备箱里,明早开车就走呗?”

  “行,那什么,”干红说,“小高,你把车开到赵姐家里。”

  “不用,”赵丽影急忙说,“你在这等一会儿,我把我的车开来,两下一倒就完事了。”

  赵丽影看出高勇不解的样子,就又说:“去我家地势高,甬道还窄,两边都是树,不熟悉,别刮了车。还是我回去提车。”

  说完,赵丽影抖落开干红的手,就往家里小跑。

  高勇和干红都感到赵丽影不太正常。

  想一想,干红意识到什么,就要转移高勇的注意力,她把赵丽影给她的那沓钱掏出来递给高勇,对高勇说:“给,酒钱。赵姐给我的,我也没数。应该是没错,说好的,一瓶一百元。你数数。”

  高勇迟疑一下,还是把钱接了过去,说:“其实都不用……你住院那会儿花人家多少钱?”

  “一码是一码,”干红说,“你还能用五十瓶酒就把人家花的那些钱一笔勾销了?”

  “那都不能。不过……”

  “别不过了……我爸最近怎么样?”

  “我看有进展。”

  “怎么说?”

  “我叔说,你那天回来,他爬到窗台上看你。”

  “是啊,我知道那天,怎么了?”

  “我叔说,他觉得他下半身好使了,有劲儿了,尤其是膝盖,有劲儿了,那天他就是跪着爬过去的。”

  干红精神为之一振!说:“是吗!那是你的功劳!你现在还钣金吗?”

  “钣,天天的,风雨不误!”高勇说。

  干红笑了:“这老头是飚(傻)了:几个车,钣金这么长时间还不完?”

  高勇嘿嘿地笑。

  传来几声汽车喇叭声,干红和高勇看去,是赵丽影开车过来了。

  赵丽影的车开得紧张兮兮的,怕什么丢失似的。刹车也刹得分外毛躁。她把车停下来,忽地就把车门推开了,一脸惊悸的样子。干红忍不住地问:“咋地啦?”

  “没咋地。把酒倒过来吧?”赵丽影说。

  高勇应,但还是怔怔地看了赵丽影一眼。

  八箱子酒,很快就搬完了。高勇把放在副驾驶座上的两瓶酒,给了干红,就开车走了。

  赵丽影把后备箱盖儿摁上之后,对干红说:“还站那儿干啥?上车吧?”

  “你不给我开门儿,我咋上车?”干红说。

  干红怀里搂着高勇给她的那两瓶酒,倒不出手开车门——她这个样子,赵丽影应该看到,眼前却象蒙着一层什么似的,硬是看不到。

  上了车,干红对赵丽影说:“你懵什么哪?”

  “啊?我没有,我怎么了?”赵丽影说。

  “谁知道你怎么了,懵呼呼的。”

  “谁呀……”

  “还谁呀。让小高去咱那儿能咋地?你还横巴掌竖挡着的。”

  赵丽影嘟起嘴。她这个样子,和她年龄极不相称。

  “我不让他知道咱俩在哪儿。”赵丽影说。

  “有时候,”干红说,“你真象一个孩子——就这么远,就那么几栋房子,猜,也能猜出来。你说你是不是个孩子?再说,他知道能咋地?还能来抢人哪?嘁!”

  赵丽影看了干红一眼,仍旧那么嘟着嘴说:“我突然就不想让他知道咱在哪儿。”

  干红说:“那明天去我师傅那儿,在山上找个平丈地方,盖个小草房,咱俩住进去呗。”

  赵丽影知道干红在开玩笑。

  但如果真有那么一个地方,咋不行?人到赵丽影这个份儿上,已经不正常了。

  ********************

  关雎打车到他妈公司的楼下,叫出租车停下了。他付了车费,走下车来,仰着头向上看了看,见上边他妈公司的字牌还在,新鲜的。他就走进了楼的大门。

  关雎算这次是第二次进这座大楼。第一次来,是他刚上高中的时候,他妈成立这家公司,说装修完了,让他和他干爸来看看。他那时哪有心思看什么公司?要不是他干爸摽着他他不会来的。乘电梯到最高层,这屋那屋地看,磨叽一个多小时,才算完事,把他烦的够呛。唯一让他有点兴趣的是管收发的老头,他妈让他叫“侯大爷”,他笑了,脆生生地叫了一声“侯大爷”。

  她妈和干爸相互看了看,心里都想:这孩子今天怎么这么听话?殊不知,关雎一听这老头姓侯,他就想笑:这老侯头,长得真象个猴!

  现如今,这座大楼管收发的,还是这个老头。这都四年的光景了,老侯头,越发象个猴了。

  关雎象当年一样和管收发的老头打招呼:“侯大爷!”

  老侯头见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和他打招呼,他就出于客套地应答着,他哪能记起是四年前的翩翩少年?

  关雎也明知是这么回事,向老侯头招呼之后,就进了电梯。

  **********

  (岩子说:“关雎去他妈已解散的公司干什么去了?找什么?还是凭吊?”

  嫱子说:“还凭吊,他能有那份心思?一般是去找什么去了。”)

  

  第180章 姚欢践行她的哲学观点

  

  关雎乘电梯直接到十六楼,走出电梯往左拐,那个临街的楼廊就是他妈公司的楼廊。右边一排二十个房间,房间门口都伸出一个长方形的门牌,门牌上都是以“hd”排头,往下再是什么什么部门。从头往后看,一顺顺水的,煞是好看,有气势,是个大公司的样子。

  当年他妈和他干爸站在这里看了半天。他干爸说:“就怕人家不理解‘hd’是啥意思。”

  “‘宏达’英文的第一个字母啊!”他妈说,“我问了,‘宏达’翻成英文,太长了,况且后边还有‘传媒公司’四个字,没法翻,只好用拼音。‘宏达’两个字的拼音的第一个字母不就是‘hd’吗?”

  “你跟我说,我懂。”他干爸说,“你还能跟每个来你这的人解释吗?”

  “解释啥呀!”他妈说,“你这人,就是实。这玩意也就是个装饰,顶多唬唬人,还那么认真干啥?要讲实的,要这么多办公室干啥?有个四个五个的还不够用?办到最后,也用不了二十个办公室。唬人呗。老话说得好:‘受唬是儿女,不受唬是冤家’。”

  再往后,关雎就不听了。现在想来,他妈说的也不无道理。看看,办了四年公司,他妈究竟用了几个办公室?

  关雎走到第一个屋,透过门的一小块窗看进去,见里边的桌、椅、卷柜,电脑,一应办公用品工工整整放在那儿,不象解散了,象是休周六周日,周一还来上班似的。

  关雎挨排走了三个办公室,都是这样。第四个办公室,就看不到了,那扇小窗被人从里边用一张纸糊死了。关雎心想,这个办公室可能就是没用。

  再往里走,办公室的小窗都是在里边用纸糊上了,直到最里边的两个屋,能看到里边。

  这两个屋,一大一小。从小窗看到的情景,大办公室,是他妈的,里边也是一应俱全,看豪华的程度,显然是老板的办公室。

  靠窗有一个很大的长方形鱼缸,里边的供氧系统还在运作——还有气泡生成,里边的鱼还在游着。

  关雎心想,这鱼的生命力真强,从他妈立下遗嘱、失踪到今天,已经一个多月了,虽然供氧系统还在运作,可是没人往鱼缸投放鱼食——也就是说,这鱼最少饿了一个月了,还活着,这是人比拟不了的。

  关雎又趴在紧靠着他妈办公室的那间办公室的小窗上,往里看了看。见就是一般的办公室。比把头的那几间办公室要简单,就一张办公桌,一个办公椅。靠墙角有一排铁皮卷柜,是老式的那种。这种卷柜几年前在干爸办公室里见过。

  只是桌上的电脑是和他妈桌上的一个档次,比那几个屋的要好,新式,档次高。说明这间办公室里的人很特殊。

  正在他揣度的时候,听到电梯门“噔玲儿”响了一下,然后听到电梯门开的声音,不一会儿,听到有些抬不起脚、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关雎闪开身子,往走廊头儿看。

  是老侯头。

  老侯头问:“年轻人,你找谁?”

  关雎笑了。

  关雎的笑非常象赵宝伟,很有亲和力,不怪赵丽影见他第一眼,就很亲切。

  关雎走向老侯头。

  到老侯头跟前,关雎从口袋里掏出一盒“中华”烟,顶出一支向老侯头送去。

  老侯头拿烟之前,眯着眼仔细端详着关雎说:“你这小伙子,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你是谁家的孩子?”

  关雎拿出打火机,为老侯头点烟,说:“咱爷俩见过面。”

  老侯头吸一口烟,又吐出来,斜着眼躲着烟说:“见过面?”

  “见过,”关雎说,“四年前,我和我妈来这儿。让我叫您大爷,要不,我怎么知道您姓啥呢?”

  老侯头恍然想起了什么:“你妈是李经理!”

  “我妈姓姚,”关雎说,“就在这层楼上办公。‘宏达传媒’。”

  老侯头这才搞明白了,他咧着嘴看着关雎说:“你—是—姚—总的儿子?”

  “是我。”关雎说。

  说这话时,他敛住了笑。因为他看老侯头的脸开始抽抽了。

  老侯头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边吐着烟边说:“你妈是多么精明的人啊!可是,咋犯那么大的混啊……找到没?”

  关雎知道老侯头指的是找没找到他妈的尸体,就摇了摇头,说:“还没线索。”

  “我总觉着你妈没出事儿……”老侯头说,“多好个人儿呀!也是,出去吃饭啥的,给我往回带,那一整条鱼啊,没吃几口,就给我拿回来了。还有烟,也是这么好的烟,大半盒大半盒地往回拿呀!”

  关雎想,这是他妈的处世哲学。他上学他妈嘱咐他:“到哪儿都要交下那些地位低微的。一是,这样的人好交,不用花多少成本就能交下;二是,这些人,你看着不起眼儿,实际上他们能提供给你很大方便。比方学校管收发的,打更的,管水房的,做饭的师傅,等等。”

  妈真是践行她的处事哲学。

  “那是应该的。”关雎说,“我妈总说,侯大爷你总为她照顾着公司。”

  ——姚欢肯定没当关雎说过,就是真当关雎说,关雎也不会记住的。而事实是老侯头是真照顾姚欢的公司——他显然知道姚欢出事了,那看到有人上了十六楼,他还跟上来看看,你说,他心里不有这个公司?

  可是,明明知道公司的总经理出事了,公司散了,还看着干啥?他刚才说的“我总觉着你妈没出事儿”,只不过是一个美好愿望。肯定不是知道什么迹象。那,房主怎么不收回房产,重新出租呢?还允许房间里大排二排地那么摆着?

  关雎就把他的上述想法当老侯头说了。

  “哎,谁敢呐!”老侯头一咧嘴说,“一月份交的房租,才租了不到四个月!再说了,一哄哄的说人家出事了,到了没个结论。把门撬开,把人家的东西搬走,万一人家要回来呢?你不就傻眼了吗?这楼三楼有个浙江的老板在这儿办公司,租了两个房间,浙江老板去了南方,不因为啥,耽搁在南方,这边就传人家出事了,死了,把人家门撬开了,把里边的东西给扬了(扔了),那老板回来好个炸!说屋里有三十多条金项链!让这楼的老板给整没了,打官司,给人好个包(包赔)!人家没音儿(没说),没字儿(字句),房租交了,租房合同就有效,谁敢撬人家房门?里边又电脑啥的贵重物品,万一整扎约(出事)了,那不沾包(惹事)了!不仅不能动,这楼的老板还嘱咐我,要上心地给看着呢,不能有一点儿闪失。一个多月前,有一男一女来找他们的朋友,我说他们不听,我都报警了,警察来,都对他们开枪了!”

  老侯头正说着,关雎的电话响了,一看,是赵丽影的电话。关雎心想,上次姐的态度,象是从今往后再不相见似的,这又给我打电话干啥?

  **********

  (嫱子说:“我知道赵丽影给关雎打电话干啥。”

  岩子问:“干啥?”

  嫱子说:“你想想,动动脑筋。”

  我对嫱子这幅教训人的口气感到很好笑。)

  

  第181章 姚欢没死?!

  

  “这两瓶酒咱搁起来。”干红说。

  “你搁两瓶酒干啥?”赵丽影问到。

  “喝呗,你没喝过这种酒,特醇!”

  “你可得了吧,再好喝能咋地?咱喝没用,还得你师傅喝。”

  “我逗你呢。”干红笑了,说,“留在咱这儿,不定啥时候那老酒鬼来,想起喝酒来了,咱好打发他。”

  赵丽影忽然想起了什么,说:“还欠小高两瓶酒呢——在中医院,严梅变出来的?”

  “可不是咋的!”干红恍然,“来得及,哪天再给他——你信不信,他们家都不一定知道少了两瓶酒。”

  “知不知道,也得给人家。别忘了。”

  干红也忽然想起什么:“哎,小凡,你们去救我那天,看到姚欢家的门前、大石堆南侧有一辆电动车没?”

  “救你那天我没去。我是接到姚欢遗嘱后去的。不过……”赵丽影想了一下,说:“谁注意那玩意啊。”

  干红很失意的样子。

  “你还要那电动车呀?”赵丽影说,“过两天我给你买一辆汽车得了。”

  “给我买车?我傍大款呢?”干红说。

  赵丽影伸手打了干红一下。

  “我还要那辆电动车。骑电动车不堵车,串个空就过去了。你给我问一问姚欢她儿子,我那辆电动车还在不在他家院里?他没走吧?”

  “一般他是没走。”赵丽影说,“走,他得给我打个电话。不告别一下就走?”

  赵丽影说着,掏出了她的手机,翻号,翻了一会儿,才找到关雎的电话,就打了过去。

  “姐,有事儿?”关雎说。

  “关雎,你没走?”赵丽影问。

  “我想……有啥事,姐?”

  “你们家门前大石堆的南边,是不有一辆电动车?”

  “是,是有那么一辆,咋地?谁放到那儿的?”

  “啊,就是被你妈打昏那人的。”

  干红想制止她,可她已把话说出了口。

  “啊,真对不起。”

  “你在家吗?”

  “我在外边,”关雎说,“我可以马上就返回去。”

  “好,那你就往回返吧,我们这就走。”赵丽影说。

  关雎关了电话,对老侯头说:“侯大爷,我得回家一趟。哪天我再来,咱爷俩好好拉呱(唠家常)拉呱。”

  老侯头说:“你有事你快去忙吧,唠闲嗑的日子多的是。”

  关雎就告别了老侯头,急匆匆走向电梯。

  关雎打车到家,赵丽影和干红还没到,他瞭一眼倒在石头堆南边的那辆电动车,就开门进了屋。

  进了屋,他打开热水器,烧水。他想一会儿赵丽影来了,他好给她和跟她来的那人泡一壶茶,或冲一杯咖啡。

  跟姐来的这人,可能就是电动车的主人,也就是被我妈打昏的那人。我妈疯了吗?怎么又杀又打的?听说,打昏那人还是她单位职工。

  热水器的水还没等烧开,外边就传来汽车的两声喇叭声,这是在叫人。来得这么快吗?她家离这儿挺近啊。

  关雎赶忙走出去,一看,果然是赵丽影来了,跟她一起下车的,还有个女的。

  关雎老远就喊:“姐!”

  赵丽影冲他扬了一下手。

  关雎跑向前去:“姐,你们来得挺快呀,家在哪儿住?”

  赵丽影往北边顺手一指:“那边。”

  她显然不想具体说。

  赵丽影指着干红:“这是你干姐。”

  关雎向干红打招呼:“干姐。”

  干红“嗯”了一声,点了一下头。

  关雎指着石堆南边那辆倒地的电动车:“是不是那辆?干姐?”

  干红走过去,看了一眼:“是。可是……谁呀,这么大的仇恨?把这车整这样?”

  赵丽影和关雎都走了过去,一看,车上有两块石头砸在上边——样子像石头砸上去,又弹了一下,弹到一边去了。石头下边砸什么样,看不到,石头旁边可都砸坏了。砸在前轱辘那一下子,把好几根车辐条砸弯了,车的前拐砸掉好大一块漆。

  干红用脚踩了踩车轱辘,发现一点儿气也没有了,在车轱辘上找一圈,找到了打气孔,发现气塞被拔下去了。另一只轱辘也是同一种情形。干红用眼睛撒眸一圈,找到一只气塞,她走过去,把那只气塞捡起,捏在手里看着说:“我靠,咋这么深仇大恨呢?”

  关雎先绷不住脸了,他说:“我看有这辆电动车不假,但我从来没靠近看过,看这砸的,怎么也有十多天了,这砸痕,都有点儿生锈了。”

  生锈到不至于,痕迹旧一些倒是真的。

  关雎毕竟年轻没经历过什么,承受不住干红这几句话了。

  “没说你呀,你倒吃不住劲了。”干红说。

  关雎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说:“这么凶狠地虐待你的车,真是和你有仇。不过,得有个先决条件:就是知道这是你的车。”

  关雎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我干的,我都不知这是你的车。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干红和赵丽影相互看了看,心里一起在想:十多天前知道这院里停着干红的车,谁呢?看来只有一个人——姚欢!

  难道是姚欢把干红打昏之后,还不解恨,出来又冲她的车,撒一顿邪火吗?

  说不通。

  杀完人的心态都是赶紧就逃,姚欢虽然在对干红下手之前杀了一个老关,但她也不是杀人狂,把干红打昏过去——她认为是打死了,还能出来虐待她的车?她有那么镇定吗?

  还有,砸车的痕迹,不新,也不老,不象姚欢一个月前杀完人,走出家门的所为。那她……没有立即自杀,抑或是干脆就没死?

  干红和赵丽影想到这儿,头立即老大的。

  姚欢没死?!

  而且,从对干红的电动车的情绪上看,她还有报复干红的心!

  ——这样,她就在暗处了。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掂心”。意思是,偷也就偷了,丢了就不想了。可是有人掂心你,使你总在忐忑中,这滋味儿不好受。

  **********

  (岩子说:“姚欢没死?!”

  我说:“你猜的?”

  岩子说:“你看吧,一会儿嫱子就得打电话回来,大喊起来!”

  我说:“嫱子是几点走的?”

  岩子说:“昨天夜里十点多钟”。

  我说:“这回去哪儿?”

  岩子说:“去厦门。”

  我说:“去厦门干啥去了?”

  岩子说:“送苹果。”

  我看了看屋里的表说:“这个点儿,没准换班睡觉呢。”

  岩子说:“怕她乍呼?”

  我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第182章 支我一竿子

  

  赵丽影想,没准是自己吓唬自己。因为对砸车时间的判断,一般是主观臆想,没有什么科学根据。说那砸车的痕迹是十多天前,没准是三十多天前呢,没准就是姚欢杀完干红之后走出来,又虐待那辆车一番呢。恐怕公安局那套刑侦办法,也没法搞得清楚。

  赵丽影看着干红说:“咋办?”

  意思是,这电动车你还要不要了?

  干红转而对关雎说:“门前那堆石头你咋整?你不得找车拉出去?”

  “那是得拉出去,还没倒出时间。”

  “拉石头的时候,你一遭把这车也拉出去吧。”

  关雎看赵丽影一眼。

  “那我们走了。”赵丽影说。

  “姐……”关雎说。

  关雎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话你就说。”赵丽影说。

  “姐,”关雎说,“我不想上学了……”

  “不想上学了?”赵丽影说,“不上学,你干啥?你咋不想上学了呢?”

  “家里一下子这个样子,学啥能学进去?”关雎说。

  赵丽影语重心长地说:“人家双亲病卧在床;还有家里经历自然灾害的——地震、泥石流啊,等等,还坚持上学呢,你这算什么?”

  “主要是心里不净。”关雎说。“再说,我口袋里就那么多钱,花一个少一个,花了两年,毕业了,还得去找工作,找不到工作,还得吃老本,再吃上一年两年的,就有危机了。”

  关雎分析的也不是没道理,可是——赵丽影说:“不上学,你干什么?”

  “我想用我妈留给我的钱杀出一条血路。”关雎说,“能杀出去,固然好;杀不出去,我心也静了,那时候就是要饭,也能一心扑实的,做到心无旁骛。我的体会是,幸福,就是心里干净。”

  关雎的这一番表述,令赵丽影和干红都刮目相看。尤其是对幸福的理解。不到二十岁的青年,能有这样一番见地,确实是难能可贵。

  “想法倒是对的,”赵丽影说,“用我们上学开玩笑时常说的话‘逼近真理’。问题是,干什么,你想好了?”

  “我想把我妈的公司重新打理起来,干广告公司。”关雎说。

  “你妈在遗嘱里可是明确告诉你,不让你干广告公司啊。”

  “我妈看问题,向来偏颇。”关雎说,“广告公司咋啦?是一个阳光行业,排在第三产业的头牌。风险最小,损耗最小,几乎是躺着就可以干的行业。更何况我妈给我留下的广告公司,据我妈去年跟我说,有户外广告牌达到一千多平方米。”

  干红这时接过话茬儿来说:“号称两千四百八十六平米——算上华连的三面翻。”

  “是啊,这么多的户外广告牌,价值多少?”关雎说,“卖废铁也卖极好的钱了。更何况,把它利用上,低价打广告——我妈一平方米挣一百元,我就挣五十元;我妈挣五十元,我就挣二十五元,行不行?”

  他这么说,干红心想,行倒是行,可把海卫市广告市场搅乱了。这个头一开,那些不经风雨的小广告公司就得倒下一批。

  关雎不去想这些,他不管谁倒不倒的,继续他的想法,他说:“更何况,我妈留给我的公司,办公设备齐全,房租交了一年,现在只住了四个月,还有八个月我不用交房租;人员,还用原来的老人儿,干姐,公司原来有多少员工?”

  “号称五六十人,”干红说,“实际上我就见到算上你妈七个人。”

  “是了。我要干,就不号称了。”关雎说,“实实在在的就那些人,房间也只保留五个,剩下的,我转租出去。”

  这时,赵丽影插进话来:“人家能让你转租吗?租房合同里都有这么一条。”

  “和房东协调嘛。”关雎说,“这叫‘危机公关’。我说我妈出事了,没给我留下一分钱,为了使公司运营下去,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真格的了,我妈在他们那儿办了四年公司,是他们的老主顾了,怎么还不能照顾一下?也不是什么原则问题。还有,让我挺下去,明年我还租他的房,这个帐他算不过来吗?”

  赵丽影和干红相互看了看,在心里点了点头。

  关雎继续说:“一般能转租。我就用转租的这十五间房子的房租,给那六个员工开支以及水、电、卫生杂费,够不够?”

  “尽够的。”干红说。

  “也就是说,”关雎说,“我接下来的运营,是无成本运营,赚一分是一分。无赔净赚,这买卖,不干吗?”

  “你都想好了,”赵丽影说,“想得还挺细,就干吧,毕竟是男子汉嘛!”

  “姐要支持我,”关雎说,“我就干了;还得请干姐再支持我一下。”

  关雎这话是对干红说的。

  “我支持你?”干红说,“我咋支持你?”

  “我希望干姐冰释前嫌,至少把我和我妈区别开来,”关雎说,“你这个老人儿能帮我一把,支我一竿子(帮我一下)。”

  “我不能。”干红说,“一,我不是老人儿,我去你妈那儿还不到一个月——都没开支呢;二,我对广告业没兴趣,也不懂。你应该找一个熟悉广告业的,熟悉你妈原来公司的人。”

  “谁?”

  “你妈原来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姓文,叫什么,我不知道,我看那人也挺敬业的。”

  “干姐,”关雎急急地说,“你有文主任的电话吗?”

  “应该有。”

  干红说完,就拿出她的电话,翻找文主任的电话。找到了,就告诉了关雎。

  “文主任是男的女的?”关雎说。

  “女的。少妇。不到三十岁。”干红说。

  关雎就要打电话。

  “你今天别打,”赵丽影对关雎说,“这都啥时候了,都黑天了。你明天再打,约她个地方,面谈,这样,从容一些。今天晚上也好想想,怎样才能调动起文主任的积极性,让她再调动起另外几个人的积极性,你这盘棋才能活起来。”

  关雎重重地点了点头。

  赵丽影对干红说:“那咱走吧?”

  干红应。

  “那我们走了。”赵丽影对关雎说。

  “姐再见,干姐再见”

  赵丽影和干红两人齐声应和。

  两人就往车里进。都开开门了,干红停在那里,向西南方向看去。

  “你看啥?”赵丽影说。

  “我看有个人一晃就没了,怪!”干红说。

  **********

  (岩子说:“干红也看见鬼了?”

  我说:“差不多。”)

  

  第183章 姚欢的鬼魅?

  

  根据自己的体验,赵丽影认为干红看见鬼魅了。

  要是鬼魅,就是姚欢的鬼魅。这是她的家,她儿子还回来了,她来看看。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到她儿子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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