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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关三界(干红)-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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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你朋友?男的,还是男朋友。这么说呢——这是我一个朋友。加个“一个”是不好一些?好一些。就这么说。

  这下好,他不下来,啥也不用说了,省事了。所以,干红说个头儿,把话又转了,干红说:“……这回放心了,哥、嫂你们替我监督着小韩,你们自己呢,用我爸的话说,要以身作则,做出个榜样来,‘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这样,相互监督,相互帮助,携手共进,争取早日把身体练得棒棒的,适应四个现代化的需要!为*事业奋斗终生!”

  干红这话有点儿戏谑。这些话,是她爸学他们原来单位的支部书记的话。尤其是脱离单位的这些年,她爸动不动就学一通,嘴上说不屑,实际上他还是挺在意那段日子的,挺在意那个书记的。

  甘红鼓起掌来。

  干红下车到现在,他一句话也没说——也没容他插嘴。他本身,也显得倦怠、疲惫——天黑不易察觉——实际,他黑眼圈比干红上一次见到他更重了。

  他鼓起掌来,想呼应一下,也掩饰一下自己的困窘之态。

  邓淑娴咯咯地笑了,说:“我们老爷子那几年也愿意说这几句话!”

  干红问:“老爷子什么职位?”

  甘红说:“村里的支部书记。”

  干红说:“那就对了。现在听我口令:向——左转!方向西北,健步走!”

  听干红的口令,三人走了起来。邓淑娴本来在中间,走了没几步,她让过韩遂,落在了后边,说:“我鞋进沙了。”就蹲下去解鞋带。甘红还回头看了她一眼。

  待干红和韩遂走出几十步远之后,邓淑娴冲干红急急地招手,眼睛挤咕眨咕的,意思让干红过去。干红心里纳闷,她这是干啥呀?

  (岩子笑了:“‘眼睛挤咕眨咕’这词用的好。你这不等于用东北方言写作了吗?小说的环境不是发生在东北啊。”我说:“全国方言中,最接近东北方言的就是山东方言,只不过是声调不同,就显得迥异。实际上,把他们的方言用文字写在纸上,对照一下,你会惊讶地发现,他们是那么的相同。”)

  

  第121章 何必忸怩作态秀恩爱呢?

  

  干红走过去,邓淑娴回头回脑的,看干红走近,压着声说:“妹子,你也蹲下!”

  干红也蹲下,凑近邓淑娴,说:“咋地,嫂?”

  邓淑娴仍旧压着声说:“你影在我前边,别让你哥看出来!”

  干红往她身后看看,心想,她那砣儿(身量)也遮不住我呀。路灯照着,往哪儿“影”啊?

  邓淑娴头冲东蹲着,她的南边是路灯,把她东北边拉出一个影子。干红就蹲着错动两步,躲进她的身影里,说:“你说吧,嫂。我哥不咋能看到。”

  邓淑娴回头看看,挺起身子,呈九十度折返那么系鞋带,这样,她的身影就又大又长,完全遮得住干红。

  干红也稍微蹲起些身子,凑近邓淑娴头部,压着声音说:“说吧,嫂,这回我哥看不见了!”

  邓淑娴撅着屁股从腿侧往后看看,感到安全了,才回过头来对干红说:“你哥一点儿也没见好我看反倒更严重了!他哪像我练完第一天晚上睡死了一样。他不,还翻过来掉过去的‘烙饼’。这几天更严重了。咋整妹子你给想想招儿!”

  邓淑娴说得又急又快,说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恐怕说慢了,让甘红回头看见了。

  干红说:“你放心吧,我想招儿!你快去吧,可别把头控坏了!”

  ——那可不,等于大头冲下那么控着,好人那么控久了都受不了,更何况她还算个病人呢。

  听了干红这话,邓淑娴支起身子,说:“那我走了,妹子!”

  干红说:“你走吧。”

  邓淑娴反转身,放开步子就走了。

  邓淑娴走出一会了,干红才站起来,看着他们三人远去的身影,干红想,甘红怎么还重了呢?就算不是人人都有效,也不能重了啊。他这是有心事。他能有什么心事呢,还挺重的?他这种情况怎么治呢?

  干红不通医术,更不会治什么抑郁症,她只不过代替他们老师治好了老师的妻妹,并从日常生活中得出朴素的道理,悟出的治疗抑郁症的方法。那么,现在有人干脆不接受她的方法,她就没辙了。但她想想,认为甘红还是没累着,要累着了,象她爸说那样“扯着猫尾巴上炕”,还有想别的心思?不呼呼就睡了。她还是那个理论:建筑工地的工人、老农民,没有一个睡不着觉,得抑郁症的。说一千道一万,就是没累着,累着了,没有睡不着觉的。就拿出电话,翻到了韩遂的电话,给他打过去了。

  干红都能看到韩遂停了下来,接了电话。

  干红对韩遂说:“小韩,今天我给你个任务:你要想法设法使我哥累一下,在不翻脸的情况下,使什么招儿都行,只要把他累着——能不能办到?”

  韩遂不加思索地说:“能!师傅,你就放心吧,我保准把他累趴下!”

  干红嘱咐说:“可别把他搞急了,你和他还得长处,不是今天累趴下就完事了,往后得天天把他累趴下,直至他不再累趴下为止!”

  韩遂信誓旦旦地说:“徒弟明白!师傅你就放心吧!”

  给韩遂打完电话,干红就走向高勇开的车,看高勇别着头看路南一对相依相偎情侣,干红走近他,他都没感觉到。干红敲敲车窗,才惊醒他,看是干红,吓了一跳似的。

  干红向他勾了勾手指,意思让他下来。

  高勇摇下车窗,问:“干啥?”

  干红说:“你下来。”

  高勇不解,说:“我下来?干啥?”

  干红忸怩一下身子,说:“人家让你下来嘛……”

  高勇和干红相处到现在从没看到干红这么小女子,连近似的语言、动作都没有,冷不丁地来这么一出,让高勇无所适从。高勇感到头皮簌簌地发麻。

  高勇下了车。

  干红用指头夹着他的衣袖,把他拉得离车远一些,然后挎着他的一只胳膊,把头歪向他,贴靠在他的肩头上,迈着小步,一点一点地往前走。

  高勇被干红这一出,搞懵了,不知怎样迈步了。说:“你,你你,这是……”

  干红扬起了头,看着高勇的眼睛,分外妩媚地说:“你觉得这样好受啊?”

  高勇结巴了,说:“我我,我……”

  干红突然甩开了高勇。把高勇甩的一个趔趄。

  干红返身走向车子。开开门,坐进了副驾驶上,眼睛凶狠地看着高勇,又去瞥了一眼道南那一对情侣。

  高勇也向那对情侣看了一眼,似乎明白了。赶紧跑了回来,打开车门,坐了进来。平复了一会儿,拿着小心问干红:“去哪儿?”

  干红看高勇胆战心惊的那个样子,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就尽量用和缓的口气说:“你先把我送到华连去吧,完了你再去拉活儿。还去‘维纳斯夜总会’?”

  高勇说:“嗯哪,就得上哪儿,别地方咱也不敢去呀,咱不黑车嘛。哎,那儿还真有愿意打我这样的黑车的,瞅着‘戴帽子’(出租车标识)的,绕开就奔我这车来。”

  干红没心思听他说下去。干红扭头看了一眼车上的时钟,说:“走吧,别耽误了。”

  高勇也看了一眼时钟,说:“才八点过点儿,忙啥的?你不说九点吗?”

  干红想说她得提前去,向坡义了解一下坡义姓啥叫啥,又怕高勇问下去,自己几句话说不清,就有些恼了,急皮酸脸地说:“让你走你就走得了,哪那么多说道?”

  高勇的脸立即“蜡”上了,木木地说:“那就走吧。”

  ************************

  到了华连,干红对高勇说:“用不用到里边喝点儿饮料?”

  高勇小心提防地看了干红一眼,说:“不用,我不渴。”

  干红说:“那我下去了,你走吧。”

  高勇说:“嗯哪。”

  干红走下了车,走出几步,想回头和高勇打个招呼:人家一心朴实地送你,你总损达(斥责)人家,有些过意不去。高勇看大道上的一对情侣,并不是色心,而是羡慕那样的情侣生活。这好像挺正常,无可厚非。自己这段日子太忙——不忙,就能挽着一个人,歪着身子“轧马路”吗?不能,干红从骨子里讨厌类似的小娘们儿的做派。搞对象就搞对象呗,何必忸怩作态,在众目睽睽之下秀恩爱呢?

  干红就没回头,径直走向旋转门。

  进了大厅,大堂吧经理幻帅先看到了她,向她举起了胳膊,伸出了两个指头。以他这种特有的手势和干红打招呼。并和他对面的坡义说了一句什么。坡义回头看,见是干红,探着身子向吧台里边指着什么。幻帅扭转身拿出一个茶壶来,坡义接住,往一个茶杯里倒茶。干红心想,那一定是黑茶。她有点儿想黑茶了。那种淡淡清香,酽酽的口感,喝一口,精神为之一振的舒爽,令人难以忘怀。

  干红走向大堂吧,坡义走向干红。

  (嫱子说:“你把马*葡萄给人家送去了?”我说:“送去了。”嫱子说:“咋样,有效果吗?”我说:“啥效果?没说嘛,只是联络一下感情。”嫱子说:“我说你辞了那公务员吧,安心地在家写你的小说得了,省得你起五更爬半夜的写,白天还哈哧溜星的。”我说:“不行啊同志,那样不落体啊。我这种写法,能挣着钱吗?”嫱子说:“能,肯定能!人们读着读着,就得往你这上边靠,你看着!”)

  

  第122章 这小子打野食儿呀!

  

  干红捡一张过道的茶桌坐下了,坡义走到跟前,把手中托盘里的那杯茶,端给了干红,说:“大侠,请慢用。”

  干红说:“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坡义说:“嫌‘大侠’不够听?”

  干红说:“不是。我是说,你知道我的真实姓名吗?”

  坡义说:“当然。”

  干红说:“可是,我不知道你真名叫什么——我是不是不太讲究?”

  坡义说:“也不是。名字本来就是一个符号。你叫‘坡义’,我知道你在叫我就够了。除非……”

  干红问:“除非什么?”

  坡义说:“除非你有必要知道我身份证上的名字。”

  干红笑了,说:“你现在不忙,坐下来聊两句?”

  坡义说:“那就谢了。”说完,坡义坐在干红的对面。

  干红说:“真有必要知道你身份证上的名字。”

  坡义说:“我姓白,叫白从礼。父母都在,我有个妹妹……”

  干红伸手阻止了坡义的话,说:“知道你名字就足够了。至于你家的情况,你跟她说去——如果你认为有必要认识她的话。”

  坡义说:“她是谁?什么名号(绰号)?”

  干红说:“我还真不知道她的绰号——她是电子厂的工人,他们那里是不是象咱这里兴有绰号,我就不知道了。我和她是亲老乡,她姓韩,叫韩亚玲,和谢小双的小姨子就差一个姓——啊,对了,就是给谢小双小姨子找工作的时候,我才和她认识的。她为人真诚,性格开朗大方,今年二十二虚岁——我上午才知道她多大的。就这些,没了。”

  坡义说:“这些足够了。”

  干红说:“见一面?”

  坡义说:“见一面。”

  干红说:“然后,我就不管了。成不成,我能不能吃上你们的猪头肉(海卫的习俗,两人结婚,送给媒人一个猪头),那就是你们的事和天地造化了。”

  坡义说:“什么时候?”

  干红看一眼吧台里边挂着的一个船舵形的表,说:“她已经往这边走了。”

  坡义指了一下干红说:“你真是大侠!”

  干红没明白,说:“咋地呢?”

  坡义笑了,说:“假设我和……”

  干红接过他的话说:“假如你和红羽绒服没黄?怎么可能呢?你俩压根就不配!再说,上次,我搅了那一下,你都表明你的态度了,你还是出尔反尔的人吗?一个男人——我们东北讲究——男人吐口唾沫,就是一个钉。”

  坡义说:“那是冬天吧?我听说东北冷的,吐的唾沫在半空中就冻上了。”

  干红说:“人说,男的出外尿尿,手里要拎个棍儿,要不,冻成冰溜子了!”

  坡义笑。

  干红也笑。

  坡义看了一眼旋转门,突然对干红说:“干姐,是不是来了?”

  干红回头一看,不是。是一个水水亮亮的女孩。干红刚想回头对坡义说不是,被随后走进的一个人吸引住了,他是郭云凯。

  郭云凯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样子。

  干红想和他打招呼,但看他那副样子,就没出声。心想他要认出我,就和他说话,不然,就装没认出来——毕竟只是一面之交,见面还是在晚上,说没认出来,也说得过去。

  郭云凯没认出干红——他现在一心扑在那个水亮亮的姑娘身上,还万分小心地提防熟人,就没认出干红。

  那个水亮亮的姑娘就是水灵灵。

  不是水灵灵还能是谁?

  上午,郭云凯“尝到鲜”。但,太匆忙,在她家里,又怕有人来,匆匆草草的。中午,睡了一个午觉,醒了,吧嗒吧嗒嘴,意犹未尽,就想到出来包房。打电话,水灵灵虽然扭扭捏捏的,但最终还是答应和他出来“吃饭”。吃饱了,穿的还暖,就到华连来包房。

  水灵灵坐到大堂吧里,和干红隔两张桌。干红一开始没注意她,是她畏缩在藤椅里,一眼接一眼地去看郭云凯,引起了干红的注意。干红心想,这小子打野食儿呀!

  干红有心想立即打电话给赵丽影,让她“捉奸捉双”。又一想,不妥,电话打过去,人往这边走,这边的“双”,乘电梯上楼了,进了那个房间都不知道,哪整的啥事?秃噜反帐(在这里,指办事不利索)的,哪是我干红所为?

  就静静地等着。待到郭云凯开完房间,可能给水灵灵怎么一个手势,郭云凯前脚走,水灵灵出溜溜地跟了过去。

  干红看他俩走了,就到前台问刚才给郭云凯开房间单的小女子说:“刚才那位先生开的那个房间?”

  小女子上上下下打量着干红一会儿,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干红语迟了,说:“我,我就随便问问。”

  小女子说:“这是客人的个人私密信息,我们有责任为其保密。”

  干红很不以为然,想说什么,坡义来到干红身边,扯一下干红的衣袖,说:“她不会说的,有规定。”

  干红恶狠狠地指着那小女子,意思是:搁着你个贼皮子!过后我再和你算账!

  坡义往下扯干红伸出的胳膊。干红一甩手,甩开了坡义的手,往电梯跑去。

  到电梯,电梯门早已关上,往上已走了五层楼。干红看电梯一层一层往上升,升到十二层停下了。稍等了一会儿,看电梯仍然不动,干红就拐向步行楼梯大步跑起来。待她跑到十二层,已经出了一身汗,气喘吁吁的了。

  干红平复了一下自己,像十二楼的走廊望去,都静静的。没有人来往的迹象。郭云凯进了那个房间?

  好干红,有侦察的办法——她把耳朵贴在各个房间门上,里边有电视的声音,说明早就有人住在里边,现在这个时间,正有意无意地看着电视;而里边悄无声息的,一是可能是没人住;还有种可能就是,刚进去,怀着龌龊之心,正在准备干苟且之事。

  十二层楼有三个房间无声息:1205、1207、1210。

  (嫱子说:“郭云凯真勾上了水灵灵?!”)

  

  第123章 特特先小霞

  

  干红从电梯回到了一楼,一看,韩亚玲来了,并且已经和坡义谈上了。两人相对坐在一张茶桌旁,有说有笑的。干红离他们十几步远了,他们都毫无察觉。干红坐在他们的茶桌旁,吓他们一跳。韩亚玲很是歉意地说:“姐……”

  干红伸手制止了她,指着坡义说:“知道他叫什么了吧?”

  韩亚玲点点头。

  干红说:“那就行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韩亚玲说:“姐,你干啥去?走啊?”

  干红说:“我不走,还干啥?和你们坐在这里一起谈?有那么谈对象的吗?更何况,我真有事,必须马上处理。小白,你们谈完,不管谈的结果如何,你都要把小韩送回家。这个点儿了,黑灯瞎火的。送到家之后,给我发一个短信——不知道我电话号码问小韩。”

  坡义说:“放心吧,干姐。这事我一定办好。”

  干红说完,起身就往电梯那边走去。

  电梯起始处,有很大的空间。现在又没人,在那里打电话正好。干红来到了那里,找一个不影响别人,别人又不影响自己的地方,掏出了手机,翻找赵丽影的电话。找到之后,毫不犹豫地打了过去。

  等了一会儿,赵丽影才接,说:“妹子。”

  干红说:“睡了,姐。”

  赵丽影说:“没呢。这几天,天天不好睡。刚才走到走廊里来接电话。”

  干红听赵丽影有气无力的样子,就问:“不舒服吗?”

  赵丽影说:“也不是,就是没脾气。”

  干红说:“有什么事能使你暴跳如雷?”

  赵丽影说:“大概没有什么事。佛祖在菩提树下趺坐四十八天,悟得大道,我守在病床前两天,就参透了人生了。”

  干红说:“你顿悟成佛了?”

  赵丽影说:“想我爸,在海卫,也是叱咤风云,**倜傥的人物,现在,没脾气了——冷冰冰的现实,不由得你不顿悟成佛。”

  干红顿一下,说:“真有人横刀夺爱,你也无动于衷吗?”

  赵丽影说:“爱?谁?有谁还那么慷慨地对我说‘爱’这个字?”赵丽影也顿了一下,说:“你在哪里?”

  干红说:“华连。”

  赵丽影说:“让我过去?”

  干红说:“姐,你一定要沉住气。”

  赵丽影那边笑了,说:“你当我现在是谁?还当是拿一盘油焖大虾往人脸上扣的妒妇啊?”

  干红说:“你走了,我叔谁照顾?”

  赵丽影说:“我和值班的医护说一下,他们能照顾好的。你在华连住下了吗?”

  干红说:“住下?住……”

  赵丽影说:“那样,你和华连前台说,就说‘东亚钓具网上商城’的赵总定个房间。我在那里有账。”

  干红应。

  干红挂了电话,就走向前台。

  拒绝告诉她郭云凯住在哪个房间的那个小女子,看她走过来,要躲开,干红冲她说:“哎,往哪儿躲?”

  小女子站住了,把下巴微微翘起,对干红说:“我干嘛躲?”

  小女子比干红的个子高,这么一翘下巴,眼睛就斜下来看干红。

  干红“哧”的一声笑了,对小女子说:“你知道你这样像谁吗?”

  小女子以为干红要侮辱她,就更加翘,更加斜,充满敌意地问:“像谁?”

  干红说:“象俄罗斯仪仗队的大兵。”

  干红说完,模仿俄罗斯礼仪大兵的样子,一个立正,也那么翘着下巴,斜着眼睛的。把那小女子逗得“扑哧”一声笑了。

  干红说:“好了好了,在此之前,是我耍态度,是我不对,请你原谅。我不知道你们还有那样的规定。那篇儿翻过去了,不提了。你给我订一间房,要十二楼的。”

  小女子又警觉起来:“非得要十二楼吗?”

  干红说:“十二楼没房间了吗?”

  小女子说:“有是有,只是……”

  干红说:“只是什么?”

  小女子说:“……没什么。请出示身份证,我登记一下。”

  干红说:“房间是‘东亚钓具网上商城’的赵总定的。”

  小女子说:“赵总?”

  干红点头说:“嗯。”

  小女子说:“对不起,我得核实一下。”

  说完,小女子就找出一个本子,翻查电话。

  说实在的,干红很讨厌这种死板、近似钻牛角尖的人。可是,在她这个位置,干她这个工作,“活泛”了,还真不行。又由衷的钦佩她。心想,这小女子,行。

  小女子找到电话,给赵丽影打了过去。赵丽影说,是,是她让人订的房间。

  小女子放下电话,很客气地对干红说:“对不起,小姐,我核实了,是赵总要定的房间。”

  干红把双臂搭在柜台前,对那小女子说:“请别叫我‘小姐’,我打从娘肚子出来,就烦‘小姐’这个词。”

  时下,“小姐”成了“妓”的代名词。小女子以为干红是从这一点上烦“小姐”这个词呢。就说:“那管你叫什么?总不能管你叫大侠吧?”

  干红惊讶,说:“你知道我叫‘大侠’?”

  小女子说:“咱们就离这么近,他们叫你什么,还听不着?”

  小女子显然很熟悉干红。干红却从没注意到她。可是,她既然很熟悉我,为什么还这么公事公办的呢?干红冥冥感觉到,有一个位置,非得这样的人去干才行。就向小女子伸出手,说:“握一下,通个姓名,留个电话号码,交个朋友。”

  小女子握住了干红的手,说:“先小霞——要不他们叫你大侠,我咋一下子就记住了呢?你‘大侠’,我‘小霞’。”

  干红说:“xian?哪个xian?”

  先小霞说:“‘先进’的‘先’。”

  干红说:“还有这个姓。就象我姓‘干’似的。噢,我姓‘干’,叫‘干红’——更好记,时下流行的一种酒。”

  先小霞往出挣被干红握住的手,说:“哎哟哟,大侠,轻点哟,我是小霞,不禁你这么握呀!”

  干红这么用力,一般是在忘情的情况下。她赶紧甩开手,说:“对不起对不起!”

  先小霞抖了两下手,说:“没事没事,没骨折。”

  显然很疼。拿起手中笔,又急忙放下了,又抖了两下手,才重新抓起了笔,看了吧台上的一个表格,说:“你住1210吧。”

  干红狡黠地说:“我住1205行不行?”

  先小霞警惕了,她说:“1210怎么了?”

  干红说:“嫌那间房冲大道,有噪声。”

  先小霞说:“那你住1207吧。单号都在西边,都不冲大道。”

  干红用指头点达着先小霞说:“你个小霞呀!”意思是,咱俩沟通了这么半天,按理说,应该很熟了,什么都应该通融一下,你却仍旧防备着我,你可真够一说的!但你不说,也等于说了——郭云凯和那小姑娘就在1205房间。

  (岩子说:“看起来是不关性格,是人格使人和人相聚还是分隔。”我说:“古人早就说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

  

  第124章 拯救我们的灵魂

  

  干红刚收起门卡,赵丽影就来了。二人一同走向电梯。

  在电梯里,赵丽影问:“他们在哪个房间?”

  干红对赵丽影能如此平静,感到惊诧不已。尤其是赵丽影这样人,面对她爸的**,她都恨之入骨,恨不得把姚欢撕了嚼了,轮到自己男人出了这样的事,她能这样平静,泰然处之,真真是“顿悟成佛了”。

  干红陪着小心说:“一般在1205房。”

  赵丽影说:“我们呢?”

  干红说:“1207。”

  赵丽影说:“隔壁?”

  干红说:“应该是。”

  二人再不说什么了。

  下了电梯,赵丽影闪在一旁,让干红开门。干红把门打开,走进房间,把房卡插进电盒里,屋里的灯亮了。

  赵丽影走了进来。坐在床角上。

  干红问她:“姐,我过去叫他们?”

  赵丽影苦笑一下,说:“要是你,你能开吗?”

  干红顿了一下,说:“那怎么办?”

  赵丽影更加苦地笑了一下,说:“‘求救’吧。”

  干红说:“求救?”

  干红不明白,这是赵丽影和郭云凯之间的约定。

  他们俩是大学同学,恋了三年,三年中,寒暑假他们都一起出去旅行。第一次到南方乡下“民俗游”,他们俩彼此就住在隔壁,晚上,赵丽影在昏黄的油灯下读一本探案的小说,突然,她发现竹床下有一条蛇向她这边爬来。赵丽影不知如何是好了,喊,怕惊到那蛇;动,怕惹怒那蛇。赵丽影这时想起大侦探波罗用手在墙上敲击出摩尔斯电码sos来求救的情节。

  郭云凯也是探案小说迷,当然知道波罗这一情节,要听到sos,他一定知道赵丽影在向他求救,就会过来救她。就敲击。郭云凯过来了,排出了蛇险。赵丽影第一次投入了郭云凯的怀抱……

  摩尔斯电码的求救信号sos,到底是那个英文单词的缩写呢?有的说是“救救我们的船”(ursoul);有的说是“速来救援”(ur);有的说是“救命”(savingofsoul)。等等,莫衷一是。但赵丽影和郭云凯都倾向于“ursoule”,即“拯救我们的灵魂”。

  是啊,一条蛇,并不可怕;其他危险也不可怕——顶多没了性命,可是若没灵魂,要性命又有何用?真该“拯救我们的灵魂”了!

  赵丽影放下手包,来到和1205的合用墙旁,敲击摩尔斯电码sos,眼泪一颗一颗地滚落下来。

  敲击完,赵丽影反转过身子有气无力地倚在那面墙上。

  没有任何反应。

  干红懂得赵丽影在干什么,sos是国际通用的救援信号,干红他们当然学过。看那边没有反应,干红走过去,她要伸手敲击。赵丽影伸手挡住了,说:“他要真在那边,他会过来的;在那边,听到了,又不过来,咱们再如何都毫无意义了。”

  在电梯里,赵丽影问郭云凯在那个房间,干红说在1205,就有点心虚——如果没在1205怎么办?不是没这种可能的。自己看到郭云凯和那女的乘坐的电梯停在12楼不假,但是,电梯停下有多种可能,不止是“里边的人走出去了”进一种判断,要是别的呢?还有,郭亓凯进了房间,用房卡取了电,就打开了电视,造成里边早就有人的假象,再去苟且,不就谁也不知道了吗?如果是自己,就这么干,那会天衣无缝的。把耳朵贴在门上听?能听到啥?让你干红白使那点小聪明!

  这时,干红真希望自己判断错误:郭云凯根本就没在1205。让赵丽影埋怨自己吧,让她愤怒吧,甚至让她往自己脸上甩油焖大虾吧,也比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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