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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关三界(干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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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红停下了车,前后左右看看,这地方相当熟,象不久前来过似的。干红心想,不怪这车这么眼熟,这地方还这么熟,我分明开着这辆车来过这里,送谁时来过呢?

  干红要下车,姚欢说:“你不用下,你把车开回去吧,按着名片写的地址,找一找,看那女的公司在哪儿,跟着她,看她的背后到底是谁支着她。准备和她们斗吧,不获全胜,决不罢休!”姚欢一副铁血斗士的样子。

  干红估计,她说这番话时,心脏都得咚咚地跳。说完这番话,停了一会儿,她又说:“明天八点来接我。”说完就推门下了车。

  干红把车开出了皇冠小区,上大路时,等红灯,干红把车停了下来,突然觉得一个人斜茬茬地冲她的车走了过来,她一愣,心想,这是谁呢?看面相有些熟,但想不起在哪儿见过。那人走近车,贴着车窗,手遮着光,往车里看。干红把车窗打开,问他:“你找谁?”

  那人笑一笑,说:“我不找谁,你不认识我?”

  那人这么一笑的样子,突然让她想起来前几天作代驾送一个喝醉的,到他家——对了,他家就在皇冠小区别墅区,就是姚欢的家!——这人是谁呢?是她丈夫?如果这样说,那醉鬼下车一头抢在地上爬不起来,自己去按门铃叫人,走出来个女的,就应该是姚欢!当时她脸上贴着面膜,我没看清她长的什么样子,那她应该看清我的样子,这么近的事情,她看我第一眼,就应该认出我了?

  干红回忆和姚欢第一次见面的情形,搜寻头脑中细微的记忆。心想,对,她见我第一眼就认出了我,这个老婆呀,怎么能守口如瓶,这几天怎么一点口风都没嵌?

  灯变了,前边的车走了,干红按下开关,车窗玻璃关上了,那人离开了车,但他看到车身上的划痕,右侧那道子正是干红下午划的。那人很心疼的样子。用手指肚轻轻地抚摸那划痕,象是他身上的伤口似的。干红确定这人就是姚欢的丈夫“老关”,这车就是他的车。

  后边的车鸣笛催促干红开车。

  干红也按了一下喇叭,老关闪开了身,干红发动了车。

  上路拐弯时,干红回头看一眼,见老关还那么眼巴巴地望着他的车。干红心想,这老关是什么类型的人?他在姚欢的眼里是什么位置?老关一头抢在地上,头上流着血,往起拱,拱不起来,姚欢就那么站在一旁看着,不心惊不怜悯不施以援手,象看一个濒死的丑陋的动物似的,她的心怎么那么硬?人们说“铁石心肠”,看来,真有铁石心肠的人!干红手掌砸在方向盘上,莫名其妙地和自己发起火来!

  名片上的那个女人叫刘肖桃,公司地址在花园北路66号。花园北路在长征路小学的北面。从检察院那边排号的话,66号应该在军队干休所那里。干红对那里还算熟悉,就开车往那里去。干红不明白姚欢弄来人家名片,知道人家电话号码、公司地址她要干什么?凭这两点怎么和人家斗?玩黑的,把人家公司搅黄了?干红想到在摩尔餐厅的泰山厅姚欢嘤嘤的哭声。实际上,她是很脆弱的,不象玩黑的那种人,她到底怎么和人家斗呢?

  果然不出干红所料,“可心可意广告公司”就在军队干休所的东面。

  这里原来是农家小别墅,现在都推了,盖起了高层写字楼。“可心可意广告公司”在七层,一个窗上贴一个不粘胶字,正好八个窗。用不粘胶在窗玻璃上贴出公司的名,显得简陋些,但上下不靠的七楼,也只好用这种办法。话说回来了,一个广告公司在这么相对比较偏僻的地方,本身就没想在这里长久了,肯定要搬到一个市面上、显眼的地方,把公司牌匾做得漂漂亮亮、大大方方的,在这里只是权宜之计而已。

  这里停车场在楼的东面。干红去停车,在停车中她意外地看见了她干哥甘红的车子。她心里想,他来这儿干什么来了?他们公司在这儿?不对呀,听他说过一嘴,说在古陌隧道南口,她印象就是祥云物业那幢楼里,不可能在这儿。这儿离“古陌隧道口”可老远了;再说,按姚欢说的,甘红的广告公司,在海卫市该是数一数二的大公司。办公地址不应该在这里,即使在这里,也应该有个远远能看到的名头啊,怎么也不至于连刚成立的“可心可意”都不如吧?他不能在这里,那他到这儿干什么来了?

  干红只是见到车,就随意想一下而已,没有往深了想,因为她是来探究可心可意公司,和甘红的公司没多大关系。可是,走出电梯,她就听到旁边的电梯口有甘红说话的声音,循声看去,见甘红和刘肖桃在一起,站那儿边,边等电梯,边说着话。

  干红一愣,幸亏在七楼下了不少人,干红就混迹人群中,往楼道里走,没被甘红、刘肖桃两人看见。干红心里想,他们两个怎么在一起?是巧遇,还是甘红专门来找刘肖桃的?如果要是来专门找刘肖桃的,那意味着什么?甘红也要染指华连三面翻广告?也要做电子屏?

  干红就想探个究竟,返身她进入了人行楼梯间,快速往下跑,到她跑到下边,甘红和刘肖桃从电梯里刚刚走出来。干红影在一群人里,在他们俩后边紧紧地盯着。

  甘红和刘肖桃走出来,各自在停车场上了自己的车,开出去。干红也赶快上了车,发动车,在后边跟上。

  刘肖桃的车在前,甘红的车随后。

  拐一个弯,不见了后边甘红的车。

  干红很急,心里骂自己,真他妈的窝囊!跟一辆对自己毫无戒备的车都跟不住!还能干点儿什么?!

  正在懊恼之际,甘红的车从她身后开来了!她埋下一点身子,侧过头去,躲过甘红的车灯,待甘红的车驶过去,她才又跟上,这回她可不敢有一点疏忽了,眼睛瞪圆了,紧盯住甘红的车。

  上了文化路,甘红和刘肖桃两辆车又汇合了,他们照旧一前一后往高区开去。干红不即不离地在后边跟着。

  一中那个路口,她和甘红之间隔了一辆红色的跑车,在等红灯过后,被跑车发动时的气势所吸引,也就眨眨眼的功夫,再一看甘红,就不见了他的车!干红大力启动车,和跑车争个高下般地冲了出去,开跑车那小子直发愣。

  还没到山大宿舍,干红就看见了甘红的车,才松了一口气,在后边悠悠地跟着。

  

  第43章 叫我“三姐”,我更受用

  

  走不多远,就到了帝王宫路口,甘红往左拐。干红一愣,这不是庄则梁家的方向吗?怎么,他们去找庄则梁?

  这一想法刚冒出头儿,就被干红否定了:他们找庄则梁干什么?华连电子屏广告,不论从哪个角度说,庄则梁都沾不上边儿。甘红和刘肖桃不会去找他。再说,甘红和庄则梁也刚认识不久,他找他干什么?但,甘红的确是往庄则梁住的那个小区去了。那天晚上送庄则梁就停在那儿。

  刘肖桃的车停在前边。

  门卫把个登记薄之类的从她的车窗塞进去,一会儿,她又塞出来,还往后指指甘红的车,对门卫说着什么。门卫看看登记薄上写的,又看看甘红的车,就把电子栅栏门打开了。刘肖桃的车开了进去,甘红随着她的车也开了进去。

  干红还隔他们很远,有三五个车位的样子,太近,怕甘红或者刘肖桃认出她来。待他们俩进去之后,干红才开车到了门前。

  门卫走了出来,干红把车窗落了下来。对门卫说:“我找兼局的庄则梁。”

  门卫塞进一个登记本,说:“请登记。”

  干红说:“这是什么毛病?串个门儿看个人还登记?”

  门卫说:“我们这是三星级物业。你们嫌麻烦,我们更麻烦。咱就别怨天尤人了,你就当练练签名、活动活动手指养生了。”

  干红笑了,心想这门卫挺会说话。这么说话跟谁也吵不起来,就夺过登记本,拿过笔拉开要签名的架式。但她眼睛溜向刘肖桃的签名上。只见她签名“被访姓名”栏上,写着“王岩”。干红心里一震:背后支着刘肖桃的这不是出来了吗?甘红和刘肖桃两人一同来找,不是电子屏的事,还有别的事吗?肯定是这事。可是,在华连保子说他的顶头上司,分明是“李主任”,也不姓王啊,这怎么出来个“王岩”?“王岩”是拥翠区的头头吗?干红来不及想得太多,赶快在“被访姓名”栏里写上“庄则梁”,又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门卫拿过去登记薄,看了一眼,就打开了电子栅栏门,干红开车进去了。

  往前边看去,又不见了甘红和刘肖桃的车了,也不知他们俩拐向哪里,不过,干红不象上次失去目标后着急了,她心中有数:反正就在这小区内,跑不到别的地方,不是有意藏匿,两辆车明晃晃的,还能看不见?她就在小区里转。

  这时,她的电话响了,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就按开关接了,原来是姚欢打来了。

  干红说:“姚总,你换手机了?”

  姚欢说:“我新买个卡,小范围的,就使这个电话。不在公司,不当公司的人,你叫我‘三姐’,我更受用——你在哪儿?”

  干红说:“我在,在庄科长他们那个小区里。”

  姚欢说:“你跑那个小区干什么?”

  干红说:“我一路跟踪啊。”

  姚欢说:“姓刘的那女的家在那里吗?”

  干红说:“不是。她到一个叫王岩的家里。”

  干红想说她和甘红一起到王岩家里,怎么话到唇边,又咽了回去。

  姚欢说:“王岩?谁叫王岩?”

  干红说:“我哪里知道哇。”

  姚欢说“你吃饭了吗?”

  干红说:“还没呢——没干过这事儿,跟丢了好几回,呼呼地上火,顶的胃里满满的,一点儿也不饿。”

  姚欢那边笑了,说:“别上火,什么都得一点一点儿地来,抓紧时间吃饭,人是铁饭是钢啊。我挂了。”

  说完,姚欢就把电话关了。其实,干红挺喜欢姚欢这种爽快利索劲儿的。

  姚欢拨通一个电话,说:“基础费我已在电脑上支付你们了,现在我把需要‘棱镜’的电话号码发给你们,请注意查收。”

  对方说:“好的,语言告之我们也可以。”

  姚欢说:“我说就行呗?”

  对方说:“是”。

  姚欢说:“你听好,131,533,15114。”

  对方说:“请请复一遍。”

  姚欢又重复一遍。

  对方说:“好的,可以了。”

  对方关了电话——这是通过短信联系的一种窃听业务。就是你告诉了你想窃听的电话号码,他就可以把那个号码打进打出的电话转移到你指定的手机内,你接听之后,就知道了通电的内容了。这一般是为夫妇间抓小三、**而开发的软件,用美国人斯诺登爆料的美国“棱镜”窃听计划命名的,每天从早七点半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半,二十四个小时提供服务,在这个服务时间段内,被监视的电话只要有打进打出的,都会转移过来。基础费五千元。日收费八百元。姚欢早就收到了这个短信,她试过她老**赵宝伟的,也试过她丈夫关维宇的电话,挺准的。这次,她把“棱镜”从“情争”转到“商战”上。对方不告诉你他们在哪里操作,反正只要你告诉他们被窃听的电话和接收的电话就能听到你想听到的电话内容。

  姚欢为防止她的电话被别人“棱镜”,准备了两部电话。

  联系好之后,她就对正在看电视的她丈夫关维宇说:“老关!”关维宇似乎一抖,去拨小电视声,拨了两下,电视声还小不了,索性把电视关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专心听姚欢说话。

  姚欢边往楼上走边对她丈夫说:“我在我的卧室,别打扰我,我有事儿。”

  关维宇应承。看姚欢走过楼梯平台,往二楼拐上去时,他才回转身,又坐在沙发上,把电视打开了。

  姚欢回到她自己的卧室,把手机放在室内一架很大的梳妆台上,正想坐下去时,一个电话“铃儿铃儿”地响了,这声响和平常的电话不一样,是特意为窃听电话设定的铃声。听到这个铃声,姚欢一把抓过电话,看电话号码。一会儿,铃声停止了。姚欢把电话扣到耳朵上。

  电话是刘肖桃打给隋玉保的,刘肖桃嗲声嗲气地说:“隋总,吃饭了没?”

  隋玉保说:“谁呀?”

  刘肖桃说:“我是小刘,刘肖桃,不记得我了?”

  隋玉保说:“小刘啊,那哪能忘了呢?你属于那种看一眼终生不忘的那类人!”

  刘肖桃咯咯地笑,用浓重的海卫话说:“听了隋总这话,真欢喜!那,我的吃相隋总忘没忘?”

  隋玉保说:“那也忘不了。都有谁呀?”

  刘肖桃说:“还是上次那两个人。”

  隋玉保说:“啊,去哪儿呀?”

  刘肖桃说:“‘长城’吧,还是‘长城’的海鲜鲜。”

  隋玉保说:“好啊,半小时后,我就到。”

  刘肖桃说:“好嘞!我们在‘长城’门前广场等你。”

  隋玉保说:“好的。”

  双方就挂了电话。姚欢赶忙抄起另一个电话,给干红打了过去。干红接听之后,姚欢说:“姓刘那女的,一会儿在‘长城’大酒店请保子,你赶过去。”

  干红沉吟了一下,说:“行。我这就往那边走,在他们之先去‘长城’,守株待免。”

  姚欢笑了,说:“好啊,最好能把她请的人——除了她和保子以外的人拍下来。

  干红说:“好啊,我尽量。”说完就关了手机。

  

  第44章 肉夹馍

  

  干红想不明白,姚欢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去哪儿,谁去,她都知道,象刘肖桃在打电话或隋玉保在接电话的时候,有她的人在旁边似的。

  干红没有接到过推销“棱镜”的短信。推销“棱镜”的人,一般都了解一些接收者信息之后,才发给这样短信的。一是这些人有此项需求;二是有付账的能力。一天八百元,不是谁都能付得起的。这样,干红当然收不到这样的信息了。尽管现在干红使用的手机是她爸的,但一个老货车司机怎么能有这方面的需求呢?

  不管姚欢是怎么知道的,让咱去“长城”就去“长城”吧。

  干红开始倒车。

  她在小区的东北角的一栋楼前发现了刘肖桃和甘红的车。干红只好把自己的车停在另一栋楼前,远远地盯着他们俩的车——也只能这样,这是居民楼,又不是写字楼可以随便进出。车停得太近了,撞个满怀,弄个大红脸不说,还把跟踪人家的意图暴露了。干红开车走出来,门卫看她的车号,往登记本记着什么,才给她打开电子栅栏门。干红心想,这真是三星级物业!没看哪个小区的物业这么认真的。

  “长城大酒店”在海卫是富享盛名的吃海鲜的场所,它紧靠着海边,一般单间的北窗都邻近大海,边吃饭、边喝酒,可以边听到海浪的拍击声。他们在酒店的后边,圈起有两个足球场大的水池并和海水相连。里边放着大虾、螃蟹、鲍鱼、海参、海胆等珍稀海产品,等于在大海里放养一般,每天饭口,都去各样捞出一些放到屋里,供客人点食。这样,这里的海产品当然鲜活,是别的地方没法比拟的。

  这里的就餐环境也是高档的,不管是包间,还是零点,都极具特色,一种欧洲皇家的气氛。环境和菜品上档次、高水准,价格也不菲,五、六个人,一顿饭没个五千六千的,打不住。因此,平平常常,吃饭、请客都不到“长城”来,只有请那些“高客”才到这里来。

  这里离干红家不远,徒步走半个小时,开车也就十来分钟。

  干红跟丢人的火儿撤下之后,就有点儿饿了,她是绕着山路去的“长城”,在帝王宫附近一家西北面食馆买了两个肉夹馍,一瓶矿泉水放在车里,心想等停下来“待兔”的时候好充饥。

  干红不知这些“兔子”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要在这儿守候到什么时候,所以,必须先解决吃饭的问题。

  到达“长城大酒店”时,已是华灯大放了。

  “长城大酒店”的广场不算小,已是停了满满的车了,中央抓吃喝风,还好一些,前两年,这个点儿,车停了满路边都是,想在广场里找个停车位,门儿都没有。现在好了些,从大道往广场里开的时候,居高临下,干红看到广场的东南角处有车位,就把车往里开。到那里,有服务生导引着,把车停了下来。

  服务生走上前来问干红说:“小姐,您定座位了吗?”

  干红说:“我等个人。”

  服务生是个聪明伶俐的小伙子,他很好看地笑了笑说:“不订座位,一会儿就订不着了。”

  干红说:“我知道。”说完就把头扭向一边,不去理他了。

  服务生走开了,干红坐好,拿出了肉夹馍吭吃就是一大口,把肉夹馍咬下来小半个——干红现在饿了,很饿的那种,最好能逮住一块水煮肉,醮点蒜泥大口吃,那样,又解馋又解饿。口中的肉夹馍——这种中国的汉堡,也行,只是一口吞的太少了,要有这么两些嘛!

  干红正在大吃大嚼,服务生引来一辆亮米色的车,干红一看,是刘肖桃的车!干红立刻就噎住了。她忍了一会儿,才敢再往下咽。还是不行,就把手中的肉夹馍放在车上,抄起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慢慢地往下顺。

  这一下,噎得不轻,把干红噎得满眼是泪。

  干红扭过头去找刘肖桃,看到她就停在自己的车旁,正很专注地看着自己呢。干红恼羞成怒,把手里拧开盖子的矿泉水瓶,向副驾驶车座那边的车窗玻璃砸去,水溅出来,喷得满车窗都是水渍。

  刘肖桃本能地一闪身子。

  干红骂了一句,说:“小婢养的!看你姑奶奶出丑!”

  这句骂话的后半句,刘肖桃不知是什么,但前半句,那几个字——海卫的市骂,她看口型就能看出来。刘肖桃躲避干红凶狠的目光,匆匆下了车,一步三回头,象看到僵尸一样地落荒而逃。

  刘肖桃车里只有她,没有甘红和别人,甘红和别人的车也没停靠过来。按理说,整个小广场就这里有车位,他们把车都停到哪儿去了呢?

  干红下了车,往西边看了看,也没见到甘红的车,也没有别人的车开进来。干红心里骂道:这个脏东西,莫不是你单骑赴会?

  正猜疑之中,干红看到刘肖桃从餐厅里走出,向路口小跑去,干红心想,这是她请的客人来了,给她打电话,她跑到路口去接。干红压低些头,盯着刘肖桃,心想,谁想来这里吃饭,车必停到我这里,没别的地方好停。

  果然不一会儿,刘肖桃在路口引进一辆黑色奥迪,她向这边指着。服务生赶去,刘肖桃推着服务生,让服务生跟着奥迪车往这边来。

  干红心里骂道:脏东西!你不敢来了吧!

  干红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照像功能,随时准备给来人拍一张。

  奥迪车果然往这开。干红瞄了一眼,见是隋玉保,就赶紧扭过头,钻进车里,心里骂道:是这个脏东西!我怕你干什么?

  隋玉保把车倒进车位,停住了车,就打开车门,下来了,经过干红车前,还向驾驶室里瞄了一眼,干红手举着矿泉水瓶子遮挡住大半个脸。估计他没看清是干红。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隋玉保向餐厅走去。干红心想,刘肖桃请客不能就请隋玉保一个人吧?必竟还有两三个人。隋玉保停车的东边还有三个车位,再来车还得往这里停,我就守着!我爸怎么说了的?叫“常穿袍子没有会不着的亲家”!对!

  待隋玉保走远了,干红咬了一口肉夹馍开门往路口看去,正在这个时候,干红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姚欢用她新号手机打来的。

  干红接听,说:“三姐。”

  姚欢说:“姓刘的女人的客人马上就到,这个就应该是他们的后台,想办法把他拍下来。”

  

  第45章 楼顶上的那只大龙虾

  

  干红应。心中想,真真怪了!她怎么知道人家的客人马上到?她是怎么知道的?既然她知道得这么清楚,还让我在这儿干什么?怪了!这个老婆儿呀!又噎了一下,不敢再咽,再咽噎得更厉害。干红把嘴里肉夹馍喷吐出去。口中轻松了,没负担了,就好了许多。

  干红就放眼望去。她看到刘肖桃又走了出来,但她站在餐厅的门口,没象迎隋玉保那样殷勤——这也好理解,内外有别,她和即将来的这人是一伙儿的,两人共同“舔吧”(讨好)隋玉保。

  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帕萨特开了进来,刘肖桃往这边指,那车鸣一声笛就往这边开来。

  干红拿出了手机,把照相机功能打开,走下了车。在广场东边边沿的一块石墩往西南拍。

  “长城大酒店”很会装饰,在路口,酒店的房顶、餐厅的门口做了许多鱼、虾、蟹、海参之类的造型。守路口的那栋楼的楼顶,就做一只巨大的龙虾,支支巴巴地在楼角爬着,跟真的差不多,很惹眼。

  干红就比量着拍这些景物。因为有路灯,拍完看一下,还行,还算清晰。由于灯光反差大,拍得还挺有味道的。

  帕萨特开了过来。干红根本不去理它的样子。但她在镜头里盯住那辆车,耳朵也不放过那辆车。车上那人把车停稳,看干红冲他这边拍照,他不动了。是怕挡住了镜头,还是心有顾忌就不知道了。干红心想,总这么捱下去不行啊,一会儿别招来那姓刘的脏东西,把自己的意图败露了,就把手机的像机镜头转向了南方。

  南方是远山,建筑工地,灯火通明的,把远山蜿蜒的轮廓勾勒出来。

  帕萨特车里的人见干红去拍远景,放松了身子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干红在他一挺身子的瞬间,干红调转镜头啪地拍了下来,那人一愣,好似要发火儿似的,干红摆着手让他躲开,他猫下了身子,扭头看去,见他身后,是路口楼顶上的那只大龙虾。他才舒了一口气,猫着腰走了过去。而干红还在一下一下地拍那只龙虾。

  那人走远了,干红收起了手机。坐回了车里。又拿起另外一个肉夹馍,上去就是一大口,在嘴里狠狠地嚼着,象跟谁治气似的。

  姚欢又来电话了,她对干红说:“把那人拍下来了?”

  干红说:“拍下来了。”

  姚欢说:“撤吧。”

  “撤”这个字很刺激干红的斗志,有些战场的味道,干红一边嚼着肉夹馍一边说:“撤?不能再来人了?”

  姚欢说:“他们这类聚会,不会来太多的人,三、五个顶多了——捂着不让人知道还来不及呢,整挺多的人,想着往出哄扬?不能了,撤吧。”

  干红说:“我撤,谁来掩护?”

  姚欢一下子没明白干红的幽默,说:“啊?”又一想,才明白了干红的意思,说:“我来掩护,小妹儿你撤吧!”干红应声。就关了手机。

  干红把口中的肉夹馍一挺脖子咽了下去,喝了一口水,又去咬一口,在口中翻转着嚼着。

  干红发动了车,本来,车要甩过头去,就什么也看不到,直接到家,没想,开得慢了,舵没打满,就看邓淑娴走了过来,她走的是沿海的木栈桥,而没有走沙滩,干红立马就恼了:这么打折扣还行?就按了个长喇叭。邓淑娴往这边一看,一眼就看见了干红,她一缩肩,站住了。

  干红停下了车,任车那么横在那里,她打开了车门,走了下来,说:“嫂子你怎么走上来了?”

  邓淑娴说:“妹儿,你不知道,我去沙滩灌一鞋裸沙子,我就走栈桥了。”

  干红说:“我让你紧贴着海浪走,那地方硬,你走哪儿去了?”

  邓淑娴说:“妹儿呀,我是贴着海浪走的,你看海浪都到哪儿了?”

  干红走过去,往下边一看,可不是,海浪冲上来挺大一块,上边的沙暄软,就是海浪刚刚冲过,也没有硬底儿。这是怎么回事呢?涨潮落潮的时间变了?不能啊,这才几天,就能有这么大的变化?看一眼天际,才明白了,邓淑娴今天出来的比那天干红领她回来的要早多了,海潮还没落到底儿。就说:“你这么早出来干啥?潮还落到底儿,沙子当然踩不住了。”

  邓淑娴有些委屈地说:“你哥呀!你哥让我这么早出来的!说晚上他还有应酬。”

  干红才想起了甘红。刘肖桃来吃饭,没有甘红。他不来,晚上还能有什么应酬呢?就问邓淑娴,说:“我哥呢?”

  邓淑娴往东边一指,说:“在那边呢。”又说:“今晚就走这一个来回趟——不走沙滩,走栈桥,我昨天都走两个来回趟。今天他说有事,不能陪我,就让我走一个来回趟。”

  干红说:“不仅是几个来回趟的问题,还有负离子呢,我们老师的妻妹呼吸的是人工制造出来的负离子,而咱的海边是天然形成的负离子!”

  邓淑娴嘴咧歪咧歪的,象要哭了。

  干红说:“得了,上我的车!”

  邓淑娴偷几眼干红,压着头象个乖孩子一样地上了车。

  干红也上了车,把车开出了停车场,上了大道,往东边转盘那里开去。到了转盘,看甘红站在那里正往栈桥的西边望呢,可能心里想,他妻子咋还不回来呢?按理早就应该看到她的身影了。干红在道上来了个急转弯,车停在甘红的后边。动作猛,车形大,引起了甘红的注意。他心想:“哪儿来这么个毛躁鬼?!”定晴一看,才认出是干红,就跑了过来。

  干红下了车,邓淑娴也下了车。甘红来到干红的面前,眼盯着车身上那道划痕,说:“妹儿,是你呀!这是谁的车?”

  干红说:“姚经理的。有客人来长城吃饭。”

  甘红说:“你们在长城?”

  干红说:“姚经理和客人在里边喝酒,完后我得开车送他们,就没和他们一起吃,吃两口就出来了,就看见我嫂了——怎么,在栈桥上走,你就让她走一趟?”

  甘红说:“今晚我还有点儿事儿。”

  干红说:“那你就不怕她的病情又反复了?这才几天,就把我定的规矩破坏了!”

  

  第46章 可刺激了,走!

  

  甘红说:“妹儿呀,我不是……”

  干红打断了他的话,说:“你没‘不是’,总是正确的,行吧?在不在海边走,无所谓,呼吸不呼吸负离子也无所谓!”

  甘红说:“不到海边走,不是我让的,是你嫂,她说往鞋里灌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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