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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厨王(明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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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难处?”风小雨奇怪地问,于老头就是做几锅米饭,好像并不难,而且老人做米饭的手艺无可挑剔。

于老头说道:“你知道天下第一菜就是油炸锅巴为主料,生意越来越好,锅巴却有限,以前积存的都用完了,每天就那么一点,还要经过太阳暴晒。原来到别的饭店还能找一些,如今一道锅巴火了,无论做得好吃不好吃,每家饭店都上锅巴这道菜。”

晋代文学家左思的《三都赋》使洛阳纸贵,没想到风小雨一道小小的三鲜锅巴,几天之间使扬州锅巴供不应求,可见世人跟风的力量有多么可怕。

风小雨拧了拧眉:“马经理他们知道吗?”

于老头憨厚的笑了笑:“知道又能怎样,王连贵也没办法,只是吩咐萧雅根据厨房锅巴的数量出菜单,后来的客人就吃不到了。”

“这怎么行。”风小雨摇摇头:“别的饭店可以,可是这是我们的招牌菜,岂能说没有就没有。”

风小雨更深一层的忧虑是如果这道菜缺少原料,顾客几次吃不到就会另投别的饭店,这道招牌菜渐渐会被遗忘甚至从菜单上取消,刚进小厨房间的张艳红地位也就岌岌可危。

风小雨走进张艳红的厨房间,张艳红正愁眉不展地和吴浩说着话:“吴师傅,荷花说因为原料不足,王连贵让马如龙提议取消这道招牌菜,理由是不能正常供应的菜无法满足大众的需要,反而影响饭店的声誉。”

果然风小雨料得不错,王连贵下手了,第一步取消张艳红的招牌菜,接着就是把张艳红踢出小厨房。

风小雨气愤地说道:“王连贵这个死肥猪,不帮着想办法,反而落井下石。”

吴浩白了风小雨一眼:“你发牢骚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哪怕是买也要买到锅巴。”

“我有什么办法。”风小雨泄气地说,他想起那本珍藏的小菜谱,最近夜里偷偷看了许多,好像都是比较复杂的菜,有一些术语自己还看不懂,可是那上面绝对没有锅巴的做法,要搞几道创新菜还可以,几块锅巴却无能为力。

张艳红祈求地望着风小雨:“小雨,你一定有办法,快点想一想,萧雅说马如龙已经和她商量了,她说帮我们拖延几天,一个星期再不解决货源问题,她也没有办法,只好取消天下第一菜。”

张艳红说得楚楚可怜,前程刚刚露出一丝光亮,忽然一阵狂风暴雨,小姑娘怎能禁受得起,她的依靠只有吴浩和这个嘻嘻哈哈的风小雨。

“好了。好了。”风小雨挥挥手:“我就是几天几夜不睡觉,也要想个办法,不过有言在先,我要是想出来吴浩大师要收我为徒。”

张艳红为难地看了看吴浩,吴浩瞪着眼道:“我也没有真本事,张艳红的手艺都是烹调学校学来的,跟着我有什么好处。”

风小雨知道吴浩不愿收徒,反而不紧张:“你这个臭师傅配我这个臭徒弟,岂不是正好天生一对。”

吴浩诡笑道:“你帮张艳红的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风小雨侃侃而谈:“张艳红丢脸就是在你脸上抹黑。”

“管他呢,反正我脸上也不白。”吴浩苦笑道:“我教不了徒弟,你还是另投名师。”

“我跟定你了。”风小雨似乎铁了心。吴浩脾气暴躁,小气刻薄,可他做菜严肃认真给风小雨留下深刻的印象:“要不,收我做半个徒弟总可以吧,就像少林寺俗家弟子,不用剃光头的那种。”

张艳红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亏你想得出,哪有拜半个师傅的。”

风小雨异想天开,偏偏吴浩也是个异类,居然点头答应:“好,只要你相出解决锅巴难题的方法,我收你做半个徒弟,不过不要指望我对你好一点,另外拜师酒我要喝最好的。”

“一言为定。”风小雨兴奋地跳起来,想起吴浩用手指头尝菜,凑到吴浩耳边:“你以前也是偷学的吧。”

吴浩一瞪眼:“你小子别侮辱我,我可拜的名师,当年四大厨王都不如我风光。”

“切。”风小雨打断吴浩的话:“你就会胡吹。”

吴浩哭笑不得,用报纸在风小雨头上敲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张艳红奇怪地问:“你们嘀咕什么?”

风小雨做了个鬼脸:“这是机密。”

第三十一章 又见初恋情人(上)

夜深沉,寒风刺骨,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脚步匆匆,就连灯光看起来都显得异常寒冷。

家常菜馆的小厨房间内风小雨坐在椅子上勾着头已经入睡,一股寒意骤然袭来,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炉火烧得正旺,案板上摆着几块圆形的锅巴,这是风小雨用米饭制作的。

昨晚刚下班,风小雨一个人就忙碌起来,锅巴当然离不开米饭,还好锅里还有剩饭,风小雨抓起几个饭团,用酒瓶压成锅巴那样厚的小片,小心地放进锅中,不放油小火慢煎。几分钟后出锅,嚼一口有锅巴的香味,但受热不均匀,有的地方糊了,还有的地方粘牙,放油锅里炸一下,米粒被压扁了,没有粒粒饱满的形态…

风小雨泄气地坐到椅子上,首先要解决加热问题,温度要均衡,再就是米饭要粒粒松软而有粘性。

想着想着风小雨沉沉睡去。醒来已是半夜,揉揉眼,肚子咕噜叫了几声,有点饿了。冰箱了有半只烤鸡,风小雨放进墙角的烤箱里热一下。

家常菜馆做的是传统中国菜,没有西餐,烤的菜肴极少,烤箱长期没用有点失灵,风小雨摆弄了好久才勉强可以运行,风小雨盯着温度显示器,电阻丝发出的细微声响,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

烤鸡加热后香气诱人,风小雨狼吞虎咽,烤鸡转眼只剩下骨头,烤鸡全身的皮受热均匀一样的脆嫩可口,,受热均匀!风小雨愣了一下,如果米饭做成锅巴型,放进烤箱烤制,不就解决了受热均匀不糊的难题了吗,同时烤箱可以快速除尽水分,达到脆的目的,就用不着在阳光下暴晒,吃饱肚子,风小雨思维敏捷了许多。把案板上的锅巴扔进垃圾箱,又重新做了几块放进烤箱。经过烤箱烤制的锅巴果然香脆,风小雨拿起一块放油锅中炸了炸,味道还可以,就是粘性大了点。

锅巴的关键是米饭,米饭要求粘,但也不能太黏,米粒要保持完整。用锅煮的饭粘性大,上笼蒸的米饭粒粒分开,毫无粘性。风小雨灵机一动,先煮后蒸不就可以了吗。

风小雨淘点米放小锅内煮,这时他要感谢吴浩,要不是吴浩让风小雨帮着于老头做了半个月米饭,风小雨连米饭都做不好,就更不用说锅巴了。

米饭在锅中煮八成熟,上笼蒸,稍微冷却后轻轻压成一块块薄片,最后放进烤箱烤十分钟,终于一块块黄亮的锅巴摆在案板上。

一通忙活。风小雨全身微微出汗,窗外不知什么地方传来几声公鸡的鸣叫,街道上的路灯早已熄灭,天空微微泛白,新的一天开始了。

一阵倦意袭来,风小雨趴在炉边打个盹,脑袋里全是一块块锅巴,不一会儿发出了鼾声。

吴浩盯着案板上的一块块锅巴,心中十分震惊。风小雨脑袋机灵不错,没想到一夜之间竟然想出锅巴的做法,看那一块块金黄诱人的锅巴,凭经验吴浩就断定不亚于于老头米饭锅出来的锅巴,有过之而无不及。

风小雨还没有睡醒,张艳红推了推:“喂,上班了。”

风小雨迷迷蒙蒙地站起来,双眼通红。

吴浩拍了拍风小雨:“今天不用上班,你回去休息吧。等会我替你请个假。”

风小雨嗯了一声,刚抬步又停了下来:“吴师傅,你答应收我做半个徒弟别忘了。”

张艳红一边捅炉子一边笑道:“你还当真了。”

风小雨嘿嘿笑着:“我什么时候说话不当真了,说过做出锅巴,我一夜不就搞定了,小意思。”

风小雨洋洋自得,好像只是轻描淡写就创出锅巴的做法。可是他疲惫的神情显露了他昨夜的辛劳。

吴浩微笑道:“我还骗你一个小孩,记名弟子而已,不过拜师酒要上等的,我满意再说。”

吴浩是个酒鬼,什么样的酒才能让他满意呢?张艳红望着风小雨,风小雨好像并不为难,眼珠一转:“好,我去想办法,酒保你满意。”

大门外阳光灿烂,风小雨清醒了许多,上班的时候感觉疲劳昏昏欲睡,放假一天反而了无睡意,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拐过几道街,路边的一家饭店大门前围着一群人,风小雨抬头看了看牌子,暗自一笑,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翠云居。

翠云居的大堂经理万全福挺着肥大的肚子站在门边,大声呵斥:“还没到吃饭时间,要饭的快点滚开,饭后再来。”

风小雨挤过去一看,一女两男站在万全福面前,全部穿着工地的服装,女子二十上下,稍微干净一些,那两个男子从后面看头发凌乱,其中一个手上缠着绷带:“经理行行好,我们不是要饭的,只是一天没吃饭了,听说这里的宝儿姑娘心肠好,经常施舍别人,给点吃的吧,我们马上就走。”

万全福皱皱眉:“你们要分时间场合,围在门前我们还做不做生意,宝儿施舍归施舍,我们不是慈善机构。”

方宝儿从远处三步并着两步跑过来:“怎么回事?”

万全福苦笑着说:“这几人围在这里非要讨口饭吃。”

方宝儿看了那几人一眼,脸色温和地说:“现在还没有客人,过一会,等客人吃完饭离开再来好不好?”

手缠绷带的男子说道:“姑娘,我们实在又冷又饿,昨晚就在大桥下蹲了一宿,那边还有一个带小孩的媳妇,你就可怜一下那几个月大的小孩吧。”

不远处站着一个女子,怀里的小孩不大,卷缩在胸前…风小雨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女子瞄了一眼风小雨,慌忙转过脸去。

方宝儿微微一顿:“好吧,你们先到大桥那边坐着,别耽误我做生意,马上派人送过去。”

几人低着头慢慢离开,风小雨冲方宝儿一竖大拇指:“好样的。”

方宝儿这是才看到风小雨,惊喜地叫道:“我正要去找你呢,快点进来。”

“不会又有什么事吧?”风小雨紧随着方宝儿:“那几道菜怎样了?”

风小雨没有穿林秀秀买给他的高档西服,一身休闲服略显陈旧,服务员都知道他和方宝儿走得近,也不敢小看,都露出闪亮的笑容,还有两个人窃窃私语:“就是他,听说在宝儿姑娘房间里过了一夜。”

风小雨心头一震,想起方宝儿那张舒适的床,不由得暗自摇头,这流言蜚语确实害死人,自己只不过在方宝儿床上休息一下,在她们看来两人似乎同床共枕了,也不想想方宝儿能看中一个乡巴佬吗。

刚走进厨房间,方世贵等厨师一起围过来。方世贵握住风小雨的手:“我们正商量着怎么感谢你。那几道菜一推出,许多老顾客立即被拉了过来,他们赞不绝口,都说不亚于秦家御膳,尤其那道七彩鱿鱼卷得到集团领导的认可,都上报纸了,和家常菜馆的天下第一菜一样成了家喻户晓的招牌菜。”

七彩鱿鱼卷?风小雨想起来了,几天前吴浩看着报纸对张艳红说:“翠云居多少年没有特色菜了,今年一鸣惊人,七彩鱿鱼卷听起来就诱人,方宝儿有两下子。”

当时风小雨一心偷学王连贵的拆烩鲢鱼头,没太注意,如果他告诉吴浩七彩鱿鱼卷是自己做的,吴浩一定惊得连眼珠子都掉下来。

风小雨心中得意,脸上却一副满不在乎:“举手之劳,用不着大惊小怪,要说感谢,我倒有个要求。”

方宝儿微微一愣,她了解风小雨,有点放*荡不羁,但索要报酬似乎不符合风小雨的性格。

一群人瞪着眼一起盯着风小雨,那劲头风小雨要天上的星星,一定会拼命摘下来双手奉上。

风小雨四处望了望:“我饿了,,搞点饭菜打发五脏庙。”

方世贵疑惑地问:“小事一桩,饭店还怕吃不饱。你还没说什么要求呢。”

风小雨瞪大眼:“我不是说了吗。难道你们没听明白,我要你们请客,不会连一顿饭都舍不得吧。”

方宝儿扑哧一声笑得春花灿烂:“好,好,好。我亲自下厨。”

看着方宝儿在案板前忙碌的身影,妩媚婀娜,风小雨低声对方世贵故着神秘地说道:“我本来想要宝儿姑娘嫁给我,偏偏说不出口,你看她会答应吗?”

方世贵一脸认真:“我们支持,宝儿除了给她父亲做过饭,从来不下厨,对你好像情有独钟。”

风小雨有自知之明,方宝儿何等人物,岂是自己一个癞蛤蟆能吃到的天鹅。他用力在方世贵肩头推了一把:“算了吧,我还是现实一点,落个饱肚子,别碰一鼻子灰,被她一脚踹出翠云居大门。”

几个厨师一起大笑起来,方宝儿在隔壁炉灶上喊道:“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方世贵大声说:“没什么,聊做菜呢。”

方宝儿的手艺不错,满满一桌,炒肉丝,烧鲳鱼,素三丝,醋溜排骨,虎皮鸽蛋,七彩鱿鱼卷,凤尾虾排、、、、、、、方宝儿亲自倒酒,风小雨慌忙夺过酒瓶:“宝儿姑娘下厨就让我受宠若惊,再倒酒岂不折杀小生。”

方宝儿咯咯笑道:“你在哪学的一嘴文绉绉。笑死人了。”

“电视上学的。”风小雨啃着鸡腿。含糊不清地说:“我没文化,让大小姐见笑。”

菜,风小雨一个人当然无法消受,想起刚才门前一女两男讨饭的事,风小雨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这些菜给刚才那几人送去吧。”

“我马上就去。”方宝儿吩咐服务员打包,又带上几副碗筷和一个小瓷勺子。

风小雨奇怪地问:“你带勺子干吗?”

方宝儿好像经常做这种事:“你没听说还有一个带小孩的吗,用来喂饭。”

“我也陪你去。”风小雨闲着没事,翠云居恢复了一点元气,也可以说是他的一次成功,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让年少的心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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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又见初恋情人(下)

人在喜悦的时候总想把快乐与别人分享,对弱小格外同情。风小雨是个凡夫俗子当然不例外,跟着方宝儿快步向不远的大桥走去。

连日来自己创新的天下第一菜和七彩鱿鱼卷都成了招牌菜,对前途忽然充满了信心,想起在招聘那一天的大话,几年超过秦天柱,原来也只是一时生气,脱口而出,现在看来似乎也有那么一点可能,自己所欠缺的只是经验而已,有了进入天艺烹调技校的机会,曙光在前,风小雨暗暗撰紧拳头。

方宝儿走在前面,屁股晃来晃去,不大,却被牛仔裤裹得滚圆,性感异常,纤细的腰姿,披散的秀发,背影清丽诱人,风小雨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嗓子有点发干,紧跟几步,摆动的手臂轻轻在方宝儿臀部蹭了蹭,弹性十足,那种温暖柔润的感觉痛过手臂直上脑海,风小雨微微有点晕,顺手挎住方宝儿的手臂,方宝儿微微一怔,霞飞双面,偷偷瞄一眼风小雨,风小雨一本正经地四下观望,仿佛刚才的举动纯粹是无意。

方宝儿似乎放下心来,任由风小雨挎着她的一条手臂,还向风小雨靠了靠,似乎也是无意。

一种微妙的感觉在两人心中升起,谁也不说话,尴尬而又甜蜜。

翠园桥横跨古运河,河两岸翠柳依依,石板路蜿蜒曲折,走进翠园桥引桥的圆形桥洞。两男两女正倚在几床被褥上低声细语。

方宝儿微笑着把饭菜递给风小雨:“今天让你做一次善人,也为你自己积点德。”

饭菜摆在一个石凳上,两个男子抬头说了声谢谢,忽然惊叫起来:“风小雨,怎么是你。”

风小雨仔细打量着他们,头发凌乱,好像好久没有洗脸,污垢下面的脸颊似曾相识:“你们是、、、、、、、、、”

年轻一点的男子用衣袖擦了擦脸:“我是刘毅,这是我哥刘全和嫂子华方。”

风小雨一把抱住刘毅的肩膀:“是你小子,一下子认不出来了。”

刘毅和风小雨年岁相当,一个村子里童年的玩伴,个头比风小雨略矮,但粗壮。刘全细高个,手上打着绷带:“你就是风小雨,都长这么大了,我弟弟经常提起你,说你是最先出来闯荡的人,有胆色。”

在城里风小雨是下等人,在村里人眼中居然是个敢于冲向大都市的英雄。现在打工是无所谓,可第一批打工人需要极大的勇气才能挣脱传统的束缚。所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最勇敢。

风小雨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方宝儿,方宝儿知道风小雨这个英雄的底细,恐怕要笑掉大牙。还好方宝儿见他们老乡相认,只是笑眯眯站在一旁。

“你的胳膊怎么哪?”风小雨一边打开饭菜的包装一边问刘全。

“唉,真是倒霉。”刘全叹息一声:“几人出来半年,在工地上吃幸受苦,没想到包工头溜了,回家连路费都没有。”

刘毅在一边闷声说:“就是有路费也没脸回去。”

一阵寒风吹过,风小雨打了个冷战:“你们先趁热吃饭,暖暖身子。”

刘毅向坐在一边的女子大声叫道:“过来吃饭。”

风小雨见刘毅粗声粗气,笑道:“是你媳妇吧,大半年不见都有孩子了。”

刘毅没好气地说:“要是娶得起媳妇就不出来打工了。她是老乡,从小又相处不错,几天前在街上遇到的,勉强带着她,真是个累赘。”

方宝儿弯腰拿起一盒饭走过去递给那女子:“这就是你们不对了,老乡有难帮个忙是应该的,不能说累赘不累赘,出门在外大家都不容易。”

刘毅被说得脸色微微一红,低头吃饭。风小雨走到方宝儿身边:“宝儿你说得也不对,他们自己都流落街头,如何照顾一个带几个月大小孩的妇女。”

方宝儿娇嗔地瞄了一眼风小雨:“就你有理。”

风小雨忽然紧盯着埋头吃饭的女子,可能是小孩吃奶加上饥寒交迫,女子狼吞虎咽,毫无一点斯文,典型的农妇吃法。

风小雨声音颤抖:“这位大嫂,请你抬头。”

方宝儿诧异地瞪着那女子,那女子非但没有抬头,头反而更加低下来。

“抬头。”风小雨语气冰冷急促。刘毅不赖烦地大声说道:“你就抬头让风小雨看一眼吧,也不是不认识,人家小雨身边有这么好看的姑娘,还怕他看上你,。”

那女子娇躯一震,缓缓抬起头,一脸的忧伤掩饰不住面目的清秀,鬓边头发散乱,双手紧紧搂着孩子,似乎害怕别人抢走,又好像孩子是她唯一的寄托和依赖。

“肖月青!”风小雨尖叫一声,如同五雷轰顶,刚才就有点感觉,他一直说服自己,不是她,绝对不是她,她嫁给村长的儿子,正在家享清福,这么会流落到这种地步。

脸颊瘦削写满辛劳,眼神忧郁布满沧桑。这就是青梅竹马的肖月青,就是记忆中秀丽漂亮的肖月青。和风小雨在田野里尽情拥抱,激情四溢的肖月青。

风小雨心中酸楚,低下头颤抖地伸出手想抚摸一下肖月青散乱的头发。忽然肖月青怀中的孩子发出一声短促的哭声。

风小雨心中一阵刺痛,直起腰,冷冷地说道:“肖姑娘,过得挺不错吗。”

肖月青眼中泪花一闪,立即低下头哄着孩子。方宝儿转脸对风小雨嚷道:“不管这姑娘和你有什么冤仇,人家都这样了,你一个男子汉总不应该讽刺她。”

“我的事你管得着吗。”风小雨红着眼,发疯似地挥舞着拳头。

方宝儿被他吓得退后几步:“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

肖月青忽然站起来,一脸坚毅:“这位姑娘,谢谢你送饭菜过来,你们走吧,别因为我们影响了你们的感情。”

“我和宝儿有什么感情。”风小雨嘶哑着叫道:“我是个什么东西,这世界上谁会看上我。”

风小雨踉踉跄跄跑出去十几步,转身大呼:“方宝儿,这几人交给你安排,有什么差错我饶不了你。”

方宝儿气恼地尖声叫道:“你凭什么吩咐我。”

风小雨闻如未闻,独自向呼啸的寒风中冲去。转眼消失在远方的街道上。

夜幕降临。灯火闪烁,城市停留在五颜六色中,如梦如幻。

城市的繁华在夜间显示得淋漓尽致,风小雨沿着文昌楼向北,穿越在散步的男男女女之间,一下午他都在各大街道不停地行走,脑中几乎一片空白。

左拐是扬州知名的美食街。这种街道似乎全国每个城市都有。民以食为天,饮食的繁荣多少标志着一个城市的先进程度。

街道两边支起了一个个简易活动棚,钢管构成框架再套上油布,里面摆上几张桌子和十几,二十个凳子,一张简易的案板,一个烧炭的大炉子或是一罐煤气,这就是一个微型饭馆,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一个摊位。经营各种小吃:烧火锅,炖骨头,烤羊肉,炸臭干,黄桥烧饼、、、、、来来往往游客的吵杂声,摊主的吆喝声,菜在锅里的嗤嗤声,锅铲或勺子与铁锅的撞击声伴随着一股股饭菜的味道,构成一幅诱人的图画。

一阵寒风从一个巷子里吹过,风小雨身上一寒,用手裹紧衣服,忽然感到有些饥饿。天刚晚,吃饭的游客却很多,或许是天气寒冷吧,人在这时候总是想喝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或是咬上一口香喷喷的羊肉串。

走了十几个摊位,都是客满,风小雨好不容易在一个昏暗的角落找到一个清静的地方。这摊位和别的摊位比起来清静得可怕,冷冷清清。两把大伞张开着斜躺在地上遮着旁边巷子里呼呼的北风,几张小桌子上只有一个小孩趴着做作业,一对中年夫妇无奈地看着匆匆走过的游客。

风小雨坐下来:“你们卖什么小吃?”

中年男子走到炉子边,脚一点一点,是个残废:“我们刚开张不久,只卖面条。”

“面条?”风小雨有点失望:“有炒菜吗?”

“不会。”妇女说话微微胆怯:“不过我们的面条是手擀面,地道,有嚼头。”

“来一碗。”风小雨没有什么胃口,只想填饱肚子。

面条口感不错,就是汤的味道不怎么样,还有点咸,风小雨放下筷子:“听口音你们不是本地人。”

中年女子说道:“我们是来打工的,好不容易请人搞了个摊位,没想到生意一天不如一天,这不,生活部要无法维持了。”

中年男子掏出一支烟用力地吸着,小孩不时搓搓冻僵的小手。风小雨想起了肖月青几人蹲在桥洞的情形,心中微觉酸楚。

“你们暂时别着急,我帮你们想想办法。”风小雨掏出一张五十元,仍在桌上:“不用找了。”

中年男子连忙说道:“这怎么可以,一碗面才两元钱。”

风小雨起身挥挥手:“留着给孩子添件衣服。”

这就是生活,繁华的都市掩没了多少不幸的脸颊,他们在无力地挣扎,只为了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得生存,灯红酒绿下挥金如土的豪客,醉生梦死的‘贵人’何时瞥过他们一眼。

风小雨一刹那成熟了许多,生活,你无法逃避,只能勇敢地面对。

第三十三章 亲一个

街边的一家咖啡厅放着一首忧伤的经典老歌: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高楼饮美酒。几家流落在街头。、、、、、、、人类的贫富对比,古今皆同。风小雨一直觉得命运对自己不公,今天忽然发觉有人比自己还要凄惨,卖面条的忧郁夫妇和那个不断搓着东红小手的孩子,打着绷带在翠云居门前讨饭的刘全,紧抱幼儿眼神无助的肖月青、、、、、、、、风小雨忽然意识到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挺了挺胸脯。北风似乎也不再寒冷。

一阵爵士乐曲仿佛在印证风小雨亢奋的心,嘣恰,嘣恰,从右边的巷子里飘出来。是个歌舞厅。门前摆着两排花篮,刚开业不久。

门票五元,不算太贵。风小雨有和林秀秀进过酒吧的经验,知道不喝酒,蹦蹦舞花不了多少钱。他象一个真正的成年人一样滑进了疯狂舞动的人群,他需要发泄对生活的不满,需要忘却肖月青哀伤的眼神。

灯光闪烁,人影晃动,尖叫声此起彼伏。风小雨毫无章法地扭动着,不时在别人身上碰撞几下,他管不了那么多,心在跳动越来越狂野。

一个柔软的屁股在风小雨腿上蹭了几下,忽然一双纤手楼上了风小雨的腰,一股淡淡的幽香冲入鼻孔,一位少女竟然随着节奏和风小雨一起扭动。

风小雨没想到一个大男人会遭到非礼,灯光太暗,那女孩戴着一顶红帽子,看不清脸颊。风小雨伸手搂住女孩的细腰,身躯紧贴上去,夸张地晃动起来,管你是什么人,一个大男人怎么会退缩,看谁厉害。听说进这里的不少都是寂寞的小太妹,女孩岁数好像不大,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风小雨双手一上一下扶在女孩的臀部和后背,用力压紧,两人几乎合二为一,小丫头,我看你怕不怕。

女孩胸部鼓鼓,柔软而有弹性,小腹平坦火热而烫人。扭动了几下,风小雨心中忽然烦躁起来,身体竟然有了反应,一股热流瞬间流遍全身,心剧烈颤抖。

女孩呼吸粗重,娇躯越来越烫,她不服输地搂着风小雨,两人一言不发,竟然较起劲来。

风小雨暗暗提醒自己,我不是在非礼,我要坚持,坚持到女孩放手,坚持到她认输。话虽如此风小雨还是盼望乐曲不要停,永远跳下去。

两个年少的躯体在昏暗闪烁的灯光下,涌动的人群中,不停摩擦着,从火星到火花,彻底燃烧起来。风小雨嗓子干涩,眼中冒火,低下头轻轻亲吻着女孩的耳垂,紧接着向她的樱唇滑去。

女孩忽然松开手娇声笑道:“还是你厉害,我怕你了。”

风小雨身体一震,慌忙也松开手:“林秀秀,怎么是你?”

风小雨满脸通红,他现在不是兴奋而是害臊。

刘秀秀一拉风小雨:“我好热,到一边去凉快凉快。”

右拐是一排包厢,里面有茶几,卡拉ok电视机。两人钻进一间,林秀秀趴在茶几上咯咯娇笑,风小雨尴尬地不知所措,林秀秀实在是大胆,大胆得让风小雨害怕。

一个服务员穿着旗袍走过来:“先生,要点什么?”

进包厢就得消费,风小雨正思量着喝点饮料,林秀秀抬起头:“两瓶上等红酒,”

酒上得很快,还有几碟点心。服务员退出去顺手带上房门。

风小雨想起刚才肉麻的感觉,局促不安,低头盯着高脚酒杯。林秀秀摘下大墨镜,玩味地看着风小雨,撅着嘴:“要不要继续?”

风小雨连忙摆手:“别,别,刚才我不知道是你。”

林秀秀虎着脸追问道:“不是我,你就那么随便亲吻一个陌生女孩,是不是经常到舞厅占便宜。”

风小雨今天算见识到什么是开放的女孩,他理了一下思绪:“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我只是和你较劲,看谁先放手。”

“那么说,你的举动不是发自内心,都是装出来的。”林秀秀哀伤地叹息一声:“没想到我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女孩子怕别人非礼,更怕别人不非礼,没有魅力比被人非礼更加可怕。

风小雨见林秀秀楚楚可怜,安慰道:“你还是有魅力的,我一时冲动,所以……”

林秀秀展颜一笑,端起酒杯:“刚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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