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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沟去种田-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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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家沟祠堂。
  王东方:“能整,太能整了,你说你烧个土碗就是了嘛,那东西是乡下人用的?”
  王焕邦:“这娃,跟着城里人学花样学多了,那个城里来的许胖子,还有那个瘦猴小准,好像都是这套路。诶这瘦猴小准的连续剧到底啥时候播啊?也不知道给个准信,我还等着看自己个的演技呢!”
  王东方:“抖个簸箕扫个地也叫演技?焕邦你就别搞笑了。”
  王焕邦:“怎么就不是演技?我扫地的时候被闯进门来的唐会计一刀砍倒在地那次,瘦猴小准说我抽抽那几下特别到位……”
  李思信:“说起像城里人,皮娃算好的了,游客中心上班那群小妹崽,就说跟万大力处对象的小刘,说是以前盘鳌乡小学读出来的谁信?”
  王东方:“我家那两个不省心的也是!一个成天一身白,整俩肩章还戴个白帽子,你说你开个船整得这么不吉利干啥?那儿媳妇呢,三天两头不见人,回夹川了比在宜州还忙,裙子边都到膝盖上,鞋子跟又细又高,开口闭口就是百万千万,听得我这心里头一阵咯噔接一阵咯噔的……”
  王婆婆:“都是我给牵的线搭的桥!庆国跟凡梅这对当时就觉着他俩般配!现在一个当船长一个当官,东方你今年打开春走路都带着风,就别在我们面前得意了……”
  王东方:“我那儿媳妇就是个财务,当什么官哟,王婆婆你不要逮着风就是雨……”
  王婆婆:“这又不是我说的,我看过凡梅的名片,叫车佛哦,皮娃跟我说你儿媳妇不开口,他都不敢动公司帐的……”
  李思信:“那叫手写财务官!英国话要读成哪个来扶我!王婆婆你不要搞成拼音好不好?话说回来皮娃给凡梅定的这职称有点古怪哈,不是都要搞电脑化吗?阿音管那个网站听说都砸进去上千万了,咋财务还要用手写呢?”
  王焕邦:“自己都是半碗水还教人!我看你硬是有点焦人!那叫谁来扶我!不懂不要乱求扯……”
  李思信:“是是是你硬是懂完了,你学问比祠堂里头四叔都深沉!那我就要请教了,‘谁来扶我’跟‘哪个来扶我’,意思上有啥子区别喃?”
  王焕邦:“……”
  王婆婆:“你几爷子就是屁话超过文化!看一哈哈儿电视这龙门阵硬是多得卖麦!这毛病从当年在公社看《霍元甲》起就没改过!”
  ……
  听见瓷器清越的声音,阿音这才如梦方醒,一下子倒在李君阁的怀里,小身子都软了,声音里也带着哽咽和颤:“成功了……二皮我们成功了!!”
  李君阁说道:“呃,我本来只想能够烧出带点梅子青色彩的就好,这个……这个恐怕属于窑变了,这是祖师爷给脸,让我再烧一次不会是这味道……”
  阿音将小碗接过来,爱不释手地翻看,喃喃地说道:“这碗怎么能美到这个程度?这简直就跟我们这里的环境一模一样啊,上面是蓝天,周围是青山,底下是翠湖,难道这世上真的有天意?只是借我们的手表现了出来……”
  李君阁哈哈大笑:“你这可有点入魔了,巧合,巧合而已!”
  将几个陶钵都取了出来,将碗洗净,十六个雅致光洁的小碗出现在陶艺台上。
  阿音放下这个,又端起那个,一会两手端着抬起来上下观瞧,一会拿手指弹着听声音,眼里净是惊喜和爱惜。
  李君阁将碗翻过来,说道:“底下就不好看了,碗底这圈还是盖不住,能看到陶色,要是白泥就好了……”


第五百二十四章 风铃
  阿音喜滋滋地笑道:“够漂亮了!二皮你要求别太高!”
  李君阁心头一动:“阿音,你跟奶奶学了这么久的女红了,描红你会不?”
  阿音说道:“我跟秋丫头一起整理的女红图样,有时候也帮帮忙搭搭手,基本图样没问题。”
  李君阁问道:“缠枝莲纹会不会?”
  阿音说道:“会呀,缠枝莲纹,万字纹,福寿纹……还有图案也会不少,和气生福,金玉满堂,本固枝荣,福寿万代,喜得连科,和合如意……”
  李君阁哈哈大笑:“那可太好了!九斗碗我们就这么搞!”
  阿音说道:“什么意思?”
  李君阁笑道:“你来画,我来烧,没有白泥,我们就搞釉上彩!”
  接下来两天,除了每日日常,李君阁重新配置釉料,配方和前一款差不多,不过去掉了中料无名异,仅用草木灰膏,骨灰膏,石灰膏和颜色最浅的釉果膏,调成白色的泥浆。
  将十二个斗碗用做小碗的手法,烧出了十二个瓷碗。
  烧制手法与前一批又有区别,顶上五个小孔全开,大孔也开出大半,尽量让燃烧充分得到氧化焰,排除还原焰,以减少烧制瓷器中的青绿色。
  斗碗烧出来颜色还是白中发青,颜色比龙泉窑影青釉色淡,又比哥窑影青釉色浓,以李君阁现有的材料,是不可能烧出纯白釉来的。
  不过李君阁已经很满意了,因为温度极高,所以光洁度非常好。
  取来竹鼠毛和细竹管做成小毛笔,然后开始用两份上品翠青色无名异膏和一份上泥泥膏加水,和成乌黑色的墨料。
  然后将所有东西交给阿音,让它往影青斗碗上填画。
  阿音看着黑乎乎的画料,担心地说道:“二皮,这个黑乎乎的,画上去,能好看吗?”
  李君阁笑道:“现在是黑乎乎的,烧过后就不一样了,不过别画在碗的内面,那面要装食物的,就在碗边画上一圈蓝线,然后在外层做装饰就好。无名异虽是中药,但是是药三分毒,釉上彩可没有釉下彩保险。天天吃难保不出问题。”
  阿音笑道:“这都第四十六天了,节目转眼就结束,做这件事情只是为了留下一段记忆,给我们的假期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而已。还真能拿这碗天天吃啊……”
  时间已经不多了,这天两人就取消了外出活动,从起床开始,阿音便一直在斗碗周边描绘各种传统图案。
  李君阁也没闲着,去烧制了一堆带孔白青瓷片准备用作试烧,然后回到阿音旁边出谋划策,尽量将图案绘制精美。
  到了晚间,李君阁想起阿音说过的念想这个意思,又取来墨料,在碗底开始描绘起来。
  ……
  李家沟论坛。
  “咦,阿音姐还会画画?”
  “这不像画画哟,这有点像描红吧?听说李家沟女人都会这个,做女红用的……”
  “还真是,阿音画的那些跟女红板块里边的图案都差不多……”
  “这是……这是要做青花瓷?”
  “颜色太深了吧……”
  “青花瓷都是釉下彩……”
  “楼上是行家,青花瓷基本都是釉下彩,到永宣青花常有釉上釉下相结合的方式,但也是釉下为主,沟主和阿音姐制作的这种瓷器,称之为釉上蓝彩更合适……”
  “你确定是蓝彩?不是黑线?”
  “呃,这个嘛,的确是一项考验,看沟主怎么变戏法了……”
  “等等,沟主这是在碗底下干啥?”
  “一个圈圈加一点,我知道了!他在写字!这是甲骨文的日字!”
  “没错没错,第二个是月!”
  “这个字是啥?在乎的乎?”
  “不是在乎的乎啦,这个字是平,取的是水流冲破拘束的图案。”
  “原来平字的字型是这个意思呀?我一直以为是来自天枰的象形呢!小朋友的识字教学卡片上,平字后边不是都画着一个天枰吗?这是被误导了多少年啊……”
  “那是,没来论坛混之前,我都一直以为‘青青园中葵’是向日葵呢,真是见鬼了……”
  “接下来这个又是啥字哟?这死二皮简直就是不搞事情不舒服……”
  “这是一个会意字,字型是一个人走路的步态,人走路是一步接一步,姿态不断重复,这是一个复字!”
  “我的个去……老祖宗这脑洞是怎么开的……”
  “别说还真妥帖,一点毛病没有啊……”
  “楼上科普那位兄台,你是文科的?”
  “是的,我平时也喜欢这个。”
  “佩服佩服,今天得亏是有你在,不然大家伙儿又被二皮碾压了……”
  “没有没有,我也是听说这节目展示了我们国家以前的传统生活方式,所以来这论坛跟大家学习……”
  “谦虚,您太谦虚!哎呀接下来这个字就又烧脑了,文兄,这个字是啥?”
  “能不能别这样叫我!嗯……这个字下面是一个大鼎,上面是占卜用的草杆,用神鼎占卜获得神灵真实的指示,这是真字。跟贞在古代是一个字,大家可以参考贞字来理解字型。”
  “哈哈哈,真的也,跟贞字几乎一个样……等等,这个也是字?好像两个树枝杈……”
  “这不是树枝杈,这是两只手,两只手向对方伸出,准备握到一起,大家猜猜是什么字?”
  “搅?”
  “基?”
  “噗……不是搅基!是爱!”
  “哈哈哈,这居然是爱字!跟现在的爱字相差也太大了呀……不过爱字上面那个爪爪的来历算是搞清楚了……等等,我们把爱猜成搅基也不算全错啊……”
  “emm……楼上这话一点毛病没有……”
  “这个字一看就知道了,蝎子嘛!”
  “呃……这么说也没错了,不过这个字不是象形,而是会意。蝎子成群生活,这个字形容数量众多,不是蝎,是万!”
  “哎呀妈呀!我大天朝的文字还真是博大精深!”
  “这个字真看不懂了,好像是个人,扛着啥玩意儿,这会是什么字?”
  “大家猜猜?”
  “扛?”
  “背?”
  “收?”
  “猜不出来,你赶紧解释解释吧,不然我可又要叫你文兄了……”
  “别别别!我是古汉语爱好者,不是女装大佬!其实这字型大家都已经看出来了,这就是一个人在背东西,背的什么呢?那是一个禾字!整整一年的辛苦劳作,为的就是这丰收的一刻,老祖宗用这个一年中最重要的时刻,来表示这一整个时段。这个字,是年!”
  “这字设计得好!”
  “点赞!”
  “简直对先人们五体投地,服了!”
  “面对这样的祖宗,作为炎黄子孙龙的传人,我突然感觉压力好大啊……”
  “噗……那你还在上网混论坛?”
  “二皮停笔了?这就写完了?还有三个碗没写呢……”
  “别忙,先连起来读一下……日月平复,真爱万年!我靠!死二皮又在洒狗粮!”
  ……
  第四十七天。
  一大早上起床,天才刚蒙蒙亮,李君阁就开始烧窑。
  第一窑先用随意画过的瓷片做实验,他和阿音昨晚拿着墨笔,小鱼,小花,文字,想到哪里画到哪里,将五层陶钵全用上,使用中火焙烧。
  用无名异烧制釉上蓝彩其实难度还挺大,不是怕温度达不到,恰恰相反,而是怕温度太高。
  如果温度太高,或者还原焰太强,蓝色会变得太深,成为一种黑青色甚至纯黑色。
  不过因为复烧只是为了固色,好处就是时间不用太长。
  将瓷片在每个陶钵里装了五片,垒了五层开烧。
  然后将烟囱复原,点火三个小时后熄火,然后拖出竹材到碾槽旁边造竹亭子去了。
  中午才取出陶钵检查。大体还算过得去,除了最下面两层大色块的地方还是偏深,变成了一种蓝黑墨水的颜色外,其余三层的颜色都比较纯净的宝蓝。
  要知道上品无名异当年的效果是能够和回青料相媲美,属于皇家专供的,这要是烧制失败,真怨不着材料,只能怪手艺不行。
  实验做完就好办了,吃过饭,再起一窑,炭火撤去四分之一,还是烧三个小时。
  然后继续竹亭工程,等到竹亭搭好已是傍晚,开窑检视,除了最下一窑颜色还是过深外,其余的已经趋近完美了。
  晚饭后,李君阁正式开工,开始烧制斗碗。
  阿音则挑选自己喜欢的蓝花瓷片,用麻线和之前烧制的小青瓷漏斗,小青瓷球一起制作风铃。
  在一个圆木片上打上孔,孔上穿入麻线,然后在麻线上穿入漏斗,打结,穿入瓷球,再打结,最后在下面缀上一小一大两块瓷片,连成葫芦型,串完后提起来,漏斗便将小瓷球罩进了空腔内。
  将风铃挂到新亭子正中,微风吹过,美丽翠绿的风铃下面挂着白底蓝花的瓷片,叮叮当当,传出悦耳的声音。
  阿音将一张竹桌,两把竹椅搬到亭子里,又从菜地边搬来两篓兰花,闻着花香听着风铃,开始用蒲黄染过色的麻线和瓷片编起了绦子。
  李君阁拎着一个竹编食盒过来,里边是两壶茶,两个杯子,一小瓷碗点心。
  过来将东西放到桌上,抬头欣赏风铃:“阿音你真是蕙质兰心,这风铃做得漂亮!”
  阿音抬头笑道:“你那边怎么样了?”
  李君阁说道:“底下那层陶钵空着,一次烧四个碗,再烧两次才能收工!你这是在干啥?”
  阿音说道:“我准备给笛子,皮挎包都编条绦子挂上。”
  李君阁拿手搓了搓细麻线,说道:“麻线档次确实差了点,这要是在春夏之交,我们就去林子里柞树上找柞蚕茧子,烫出柞蚕丝来,用无名异和蒲黄染成蓝色黄色,编出来绝对好看!”


第五百二十五章 开火单
  阿音笑得不行了:“你还打算住到明年?那爸妈就真要杀过来了!”
  李君阁哈哈大笑:“要真是那样,我再修两间屋子出来,到时候奶奶跟老爸老妈出马,那日子要过出花儿来!”
  阿音笑道:“你别说,这里的日子可真好过啊!物产丰饶,生活便利,等明年清明一过,种上麻,辣椒,木薯,紫薯,你再用陷阱弄几头小猪小羊养上,除了没电视没手机没稻子,小小一个岛,愣是什么都不缺!”
  李君阁看着身前秀美的湖光,身后美丽的竹屋,笑道:“这就是我中国人的能耐,落哪儿都能生根!唉,也不知道其他队伍怎么样了,要是有人炼出铜铁来,估计我们的第一名还有点玄……”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笑着,小胡子跑了过来,拉着正拍摄的大胡子跑到了一边。
  俩胡子在那边嘀咕了一阵,大胡子笑盈盈地走了过来,第一次跟两人开口说话:“嗨!Jungle,Ingris!”
  李君阁吓得跳了起来:“靠!你这一开口说话,老子咋感觉白大成精了似的!”
  大胡子满脸带笑:“听你说过几次白大了,他是你朋友?比你还要厉害?”
  李君阁有点不好解释:“呃……怎么说呢?算是我村子里的一霸吧!有什么事情吗?”
  大胡子说道:“是这样的,这不还有三天节目就要结束了嘛!我们最后一天准备将这次节目的主持人,还有剩下的几支队伍都集中到这里来拍摄最后一期,想问问你们有什么意见没有?”
  阿音笑道:“那太好了啊!我正愁还剩这么多东西浪费了呢!你们有多少人?”
  大胡子说道:“队伍还剩下阿根廷队,南非队,澳大利亚队,然后还有三个主持人,加上我们和你们一共是十三位。”
  李君阁也高兴:“莫放春秋佳日去,最难风雨故人来。这是客走旺家门啊!哈哈哈哈,阿音,当初我设计四个火眼没错吧?!当真有客来啊!”
  说完又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没问题,现在准备还来得及,不过我不大会做西餐,不知道吃中餐可以不?”
  可以!太可以了!跟着趁了这几十天的饭,大小胡子早就成了中华美食粉。顿时欢呼雀跃不止。
  大胡子还不好意思地看着李君阁:“Jungle,客人们希望能吃到吉罗鱼,竹鼠焖竹笋,还有Ingris的木瓜椰浆珍珠露……”
  李君阁目瞪口呆,上门做客还点菜,这要是搁李家沟,那就是不通礼数啊,客随主变的规矩都不讲了!
  算了,都懒得跟这帮子老外计较,毕竟是人家的主场,点菜就点菜吧。
  转头对阿音笑道:“堂客!这个要好好准备一下了!”
  阿音“啊”了一声,望着李君阁目瞪口呆,转眼羞红到了耳朵根,跺着脚道:“李二皮!你不想好了!以后都不准这样叫我,难听死了!”
  李君阁哈哈笑道:“这么会难听呢?高坐华室之谓堂,相敬如宾之谓客,这称呼体现出了蜀州男人对自己媳妇的尊重好不好,好些外省女性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呢……”
  阿音羞恼道:“我不管!反正不准这样叫!”
  ……
  晚上撤去窑火,两人回到屋子里准备休息。
  李君阁趺坐几前,点燃蜡烛,然后在身前铺上一张竹纸,从笔筒里边抽出毛笔,拿笔管头在自己嘴唇上轻敲,陷入沉思。
  阿音一看这架势,就知道爱郎又要开始填词作诗了,赶紧先乖乖地点起线香驱走蚊虫,然后回来轻手轻脚地往陶砚里添了些清水,取来墨锭开始磨墨,一副红颜皓腕伴读添香的架势。
  沉吟半晌,李君阁左手打个响指,说道:“有了!”饱蘸浓墨,笔走龙蛇,在白纸上刷刷刷写下一行字。
  阿音赶紧抬眼观瞧,不看还好,一看气得不行。
  只见白纸上书写着四个小字:“蒜泥白肉”。
  阿音伸手就要揪他的耳朵:“你又戏弄我!”
  李君阁笑着赶紧躲:“哈哈别闹!这是挺严肃的大事情,开火单呢!一家之主宴请客人前的头等大事!”
  阿音说道:“你肯定又是在瞎说!”
  李君阁笑道:“这个真不是瞎说,不信你回去问问三高叔,看看李家沟是不是这个规矩,别打断我思路啊,让我好好想想……”
  不多一会儿,食单就出来了。
  凉菜:蒜泥白肉,五花末炒芋梗,红油笋丝,腊味拼盘。
  斗碗菜:酥肉丸子,竹鼠焖冬笋,清炖鸡汤,酸汤鸭子,红烧蹄髈,芋头烧猪蹄,清蒸吉罗鱼,剁椒鱼,糖醋鱼,大蒜烧鲶鱼,椰汁怪蟹羹。
  炒菜:盐煎肉,椒盐皮皮虾,清炒藕带,水芹炒熏鱼,炝炒血皮菜。
  甜品小吃:木瓜椰浆珍珠露,水晶猪儿粑,果酱木薯小面包。
  写完将单子递给阿音,说道:“阿音你看看有啥要添置的不?”
  阿音一看吐了吐舌头:“这么多?”
  李君阁笑道:“鸡鸭竹鼠怪蟹,不一定凑得齐,到时候逮着哪样算哪样,再说野物分量不如家养的足,看起来多,还不一定够吃呢。”
  阿音又看了一眼食单,说道:“我们不是还有那么多鹌鹑吗?”
  李君阁叹气道:“亲手养了这么久了,都有感情了,现在又在生蛋,有点下不去嘴啊……”
  阿音说道:“也是,等我们离开的时候,就把棚子门打开,把围栏撤掉,让它们可以自由活动吧……”
  第四十八天。
  一大早起来,李君阁先去开窑,取出四个釉上蓝彩的斗碗来观看。
  斗碗内面呈浅青色,碗边一圈夺目的宝蓝色边缘,外面是宝蓝色的吉祥图案,六边形对称分布,每个图案中间是一个圆形的寿字纹,每个寿字纹周围围着五只飞翔的蝙蝠,这是一只五福拱寿斗碗。
  宝蓝色的图案在淡青色的碗体上排布规整,高贵淡雅,古意盎然,放到金老的私房菜馆里边,也绝对能算一件好食器。
  唯一的遗憾,那就是不能算釉下青花瓷,还没有达到中国传统实用瓷器的顶级水准。
  至于官哥汝定钧,那已经属于艺术品制作范畴了,就好像张大千的国画和家家户户贴门上的门神的区别。
  以李君阁这二把刀连猜带蒙摸索出来的手艺,根本不存在跟五大神窑的可比性。
  即便和普通民窑精品相比,由于是红陶做底,乳化釉着色,别说质地均匀的德化窑,窑变奇特的建州窑,就连使用高岭土为胚体的景德镇都要甩出他几条街。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李君阁的蓝彩斗碗,偏偏因为这样的制作方式,不纯白的底调,手画的笔锋,微量的针眼气泡,底圈外露的部分胚色,反而多出来一分古朴的雅韵。
  算是有失有得了。
  将四个斗碗都一一取出来洗净,摆放到陶艺台上等阿音起来欣赏,自己则开始去后山竹林设置套索陷阱。
  巨竹林后边的细竹林子边缘,在两人不再为食物烦忧之后,李君阁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
  不过这里的兽道,鸡堂,却是早就摸了个一清二楚,甚至这里的野鸡怎么叫,都早就学了个惟妙惟肖。
  鸟类这物种很好玩,同样一个物种,在各地的叫声都不太一样,如同人类的方言。
  沿着一条被竹鼠蹭得光溜溜的鼠道,李君阁一路下了十多个陷阱。
  然后又去鸡堂周围布置套索,洒上鹌鹑饲料当做诱饵。
  回来的路上,沿途掰了不少细竹笋,又去巨竹林子里探查土下大笋的位置,用细竹竿子立上标识。
  回到家中,做饭,生火烧窑。
  阿音起来了,第一眼就看到四个斗碗:“呀!这么好看!小瓷片还不显,现在分布到斗碗上可真漂亮!”
  李君阁笑道:“那必须的,要不然青花瓷也不会如此的经久不衰了!”
  阿音翻看着斗碗,对自己的画技也非常满意,笑道:“幸好之前跟着秋丫头画了不少,还算手熟,要不然擦都擦不掉,只有假装失手把它摔了!”
  李君阁哈哈大笑:“我发现你上岛之后越来越调皮了!”
  阿音对李君阁吐了吐舌头,媳妇小儿女的姿态,笑道:“都是你惯坏的,二皮,今天怎么安排啊?”
  李君阁正在将腊肉取下来浸泡,笑道:“今天就该把准备工作做起来了,木薯要切块提前浸泡,细竹笋要提前处理,笋干菇干也可以泡发起来,还有老外喜欢果酱面包,你看是不是要熬制点新鲜的。然后还有个大事,采香蒲。”
  阿音说道:“蒲菜采来放一天,还能新鲜?”
  李君阁笑道:“不是采蒲菜,这次是采蒲叶,包茅滤酒啊!你忘了我们还有一坛子怪枇杷酿制的果子酒?”
  阿音这才想起来:“对哟!我都忘记我们还做了酒呢!嘻嘻,就怕你把酒给酿成醋了!”
  李君阁笑道:“酒除了用来喝,做菜去腥也要用到,对了,待会还要去海滩椰子蟹那里安放椰子蟹陷阱,还要抓皮皮虾,还要钓鱼,人家可是点名要吃那种果味鱼,听大胡子说那东西叫什么吉罗鱼,精贵得很。”
  阿音说道:“这事情还真多!”
  李君阁说道:“那是,还要整一张大圆桌面,放到木桌上,十三个人,小方桌还真坐不下。还要打六张条凳……”
  阿音一听心又开始慌了:“这么多事情!那我们得赶紧了!”
  李君阁哈哈大笑:“倒也不用急,总之还有两天,完全安排得过来,我们先吃饭。”
  吃过简单的早饭,李君阁开始拿干草生火,烧猪蹄,烧肘子,烧猪耳朵,然后丢凉水里泡着。
  一部分带皮肉需要用来加工成红烧肉,那就需要将盐味褪尽,充分吸水,尽量恢复肉质。


第五百二十六章 前期工作
  阿音则去喂鸟,浇花,整理菜地,打扫菜地,收拾行装,等诸事做完,李君阁撤去窑火,两人这才跑步去海滩。
  路过小湖出水口的位置,两人停下来,李君阁将一个箩筐绑到溪边石上,阿音刨去木薯皮,将木薯切块放到箩筐中浸泡冲洗起来。
  来到海滩边,阿音去滩涂位置抓皮皮虾,收集清洗紫菜海白菜,李君阁则去林子里砍伐细竹子,编抓怪蟹的长竹笼陷阱。
  两人一直忙到了下午三点,除了中间椰子汁加面包饼干和海苔对付了一顿外,一直就没有休息。
  将五个长笼陷阱布置妥当,李君阁按老办法,将椰子劈开扔了一地,然后去滩涂找阿音。
  阿音见他过来,笑道:“二皮,你那边弄完了?”
  李君阁说道:“足足安了五个陷阱,到底有没有这口吃福,就看客人们自己的运气了!”
  阿音说道:“我这里抓了十五只皮皮虾,差不多够了吧?”
  李君阁笑道:“都放一个笼子里也不知道会不会打架,管它的,先找个水坑养着吐泥。”
  将装着皮皮虾的大鱼篓拎到一个水坑边上,用麻绳牢牢地捆扎在一块固定礁石上,这样即使再经历几次涨潮退潮,也不怕笼子被海浪冲走。
  然后回来帮阿音清洗胳膊上和腿上的泥,两人沿路回去,一路收集椰子,木瓜,怪枇杷,蛇皮果作为待客之用,当然也没有忘了那些成熟的辣椒。
  回到家中,李君阁开窑取碗,然后烧起最后一窑。
  阿音开始用热水小刀刮洗猪肉皮。
  李君阁将上午挖回来的细竹笋剥开,下水煮熟剖丝,用清水泡起来。
  没忍住嘴,给自己先用蘑菇油野葱红油盐拌了一份,准备先过过嘴瘾。
  然后烧起一大陶罐水,烧开后加入姜片,将香肠,腊肉,猪耳朵这些腊味放进去煮了起来。
  半小时后将这些都捞出来放筲箕里晾着,接下来几天里可以随用随切。
  煮过腊肉香肠的汤汁留着,李君阁还洒了些蘑菇干和几片笋干进去熬上。
  如果明天能搞到野鸡竹鼠,那就可以弄一锅九斗碗高汤了。
  晚饭就是拌笋丝,腊肉香肠,面包加木薯粥。
  阿音已经将带皮肉都清洗干净了,过来一起吃饭。
  吃过饭喂过鹌鹑,两人练习了一会儿射箭,天色就接近黄昏了。
  李君阁撤去窑火,带上两个大鱼篓,和阿音一起去湖边玩耍,顺便钓鱼,安放野鸭陷阱。
  湖对面的苇荡边,有一道高出水面的土坡,延伸到苇荡的中部,连接着一个小洲,那一带是各种水禽的聚居地,李君阁早就看好了。
  野鸭陷阱也跟套野鸡竹鼠的类似,不过需要自带竹竿作为弹力装置。
  将竹竿插好,李君阁沿着小洲外的土垄安设了五个陷阱,洒上诱饵,同时还用苇叶尖做了伪装。
  然后去出水口,用鸡毛拟饵钓法骗吉罗鱼。
  黄昏也是鱼类活动的高峰窗口期,是收取渔获的最佳时段。
  几乎让李君阁连竿了,除了吉罗鱼,军鱼,鲮鱼也在水面抢食。
  鲮鱼肉可以加到丸子里,李君阁留了一条大的,军鱼可以做糖醋鱼剁椒鱼,李君阁留了两条两斤左右的,吉罗鱼本来就不大,李君阁留了三条一斤多的。
  每次溜翻一条,阿音便嘻嘻哈哈地伸出抄网将鱼抄起来:“二皮你钓鱼真是太厉害了,这鱼排着队的上!”
  李君阁说道:“这就是我不喜欢一早一晚来这湖里钓鱼的原因,跟菜市场似的,一点钓鱼的乐趣都没有了……”
  说是如此说,这些渔获也花了两人三个小时,天已经黑尽了。
  李君阁拿出火捻点燃火把,将竹筏撑到水井边上停下,将吉罗鱼单装一篓,军鱼和鲮鱼装一篓,将鱼篓挂上绳子,和最早几条鲶鱼的鱼篓放在一处。
  回来对阿音笑道:“保底的有了,要是抓不到怪蟹野鸡竹鼠,一桌全鱼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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