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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贴身保镖-第4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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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意外事件
毕竟这种人才在哪里都是吃香的,美国政府已经拖欠了他们一年的薪酬了。
跟瑞士人的热情相比,法国人却很生硬。
以前法国对中国很有感情的,因为两个民族都是喜欢革命,喜欢热血。但从反倾销事件之后,两国的关系一落千丈。
而潘红升的任务,就是弄清楚这其中的隐情。
虽然表面上是由于利益之争,但老爷子敏感的觉察到,自从新一届总统马绍尔上台之后,一切都开始变味了。
即便是在前几次金融危机中被老美搞得那样惨烈,甚至就连英国都颇有怨言,法国去一直力挺美国。
这种反常的情况真是很少见,因为法国人一向以大国自居,他们觉得自己高雅尊贵有气度,远远比那些美国人有帝王之气。
一向骄傲的法国人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选择做别人的小弟?潘红升带着这个疑问,作为政府交流人员的身份到了巴黎。
浪漫之都固然奢华,但是在金融危机的阴影下,一切都显得沉滞起来。
昔日满是游客的大街,由于罢工运动而陷入彻底的停摆。
法国人爱罢工,这潘红升见识了不是一次两次,上次欧洲之旅他就见识过满街看不到一个人的架势,只有政府门口拥挤的满满的全是抗议者。
“抗议!抗议政府削减医疗支出!”
一个带着红帽子的女孩大约只有十七八岁,却显得异常激动。
潘红升从那些抗议者中小心翼翼的钻过去,时不时跟这些愤怒的人们身体接触。
在混乱中自己的钱包从怀里滑出来,他连忙低头去捡。
突然的抬头,碰上一对柔软的东西。
眼前是两座小山般的木瓜,这对木瓜的主人正严肃的用蓝眼睛瞪视自己。
“不好意思!”潘红升连忙致歉:“我不是故意的……”
法国女郎到底是热辣,撇撇嘴说道:“没关系,这主要是因为我的缘故……”
说罢她还自豪的低头看看自己的胸部,然后眼神带着电波狠狠朝潘红升袭来!
潘红升有点昏昏沉沉:好在女孩们都没跟着,要不然……
到了总统府门口,卫兵戴着头盔紧张的喝道:“不要太过分!再接近就开枪了!”
难怪那些抗议者都距离大门远远的,因为法国宪法有规定,抗议与暴乱刺杀行为的界限就在这一线之间。
在外面就算你呆上三天三夜,脱裤子撒尿拉屎放屁大骂总统他全家都没事,但是一旦你接近大门试图闯入,那警卫完全有资格击毙你!
“嘿,别紧张,放松点伙计!”潘红升试图用外国人的方式与其交流,对方却拔出了枪。
“我数三声,你必须后退!这可是你自找麻烦!”警卫看来被这些抗议者折磨的神经有点崩溃状态,这种情况之下,潘红升心里明白对方很有可能会开枪。
“彭!”但就在他摊开双手的时候,对方却毫无征兆的开枪了!
潘红升没有动。
所有人都惊呆了,手里高举的抗议牌子掉在地上。
子弹在空中划过清晰的轨迹,最后突然撞到什么东西上面,无力的跌落地面。
“你疯了!随便开枪!”另外一个警卫目瞪口呆,一把将开枪者缴械了。
“潘先生,你终于来了!”一个穿白西服女人凑了过来,她惊讶的看看地上的子弹,又看看安然无恙的潘红升诧异的问道:“您穿着防弹衣。”
“啊,是的。”潘红升知道怎样减少解释的麻烦。
穿白西装的女人狠狠的一指肇事警卫:“你居然袭击外国使节,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
“我不管!我恨这些黑头发的家伙!他们是魔鬼,是他们把一切都搞糟了!我们的国家之所以成为这个样子都是他们害的!先知就是这么说的!”那个警卫激动的想要站起来,却被两个大汉死死抓住手臂,帽子都掉了露出秃顶来。
“把他押下去!你是国家的耻辱!”白西装女人脸上挂霜,一声令下之后,那个嘶吼不已的秃头警卫已经把拉下去。
他的一只皮鞋还静静躺在地上,证明他曾经存在过。
“真是不好意思……”女人局促的一笑:“这真是我们的失职……没有伤到您吧?”
“是没有伤到……但我的身份不允许我对这件事淡然处之……”潘红升绷起脸来:“这是怎么回事?他所说的先知是怎么回事?你们用这种极端宗教分子做警卫?”
女人连连鞠躬赔笑:“我们会尽可能的赔偿您一切损失……希望不要把此时声张出去……”
“哪些人呢?”潘红升冷笑着扭过头去,却发现抗议者们早就做鸟兽散。
看到开枪,这些人都怕了。
他们不知道里面的内情,还以为这个警卫被逼疯了。
一般情况之下,潘红升都不会跟一个女人计较,但现在他好歹也算是政府派来的办事人员,虽然级别不高,但受到这种待遇实在是很有发火的理由。
法国方面很显然被这件事吓着了,原本按照潘红升的身份,只能跟总统秘书做一些交流,而现在却直接受到了总统马绍尔的接见。
马绍尔是个面容死板,双眼呆滞的中年男人,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大,却十分的憔悴。
他接手之后的法国问题不断,经济方面一塌糊涂,军事上也是停滞不前,甚至跟一向关系很好的贸易伙伴中国发生了严重分歧,在民间早就有让他下台的呼声,但这些年他却在总统的位子上越坐越稳固。
有时候,民间和官方始终呈现两极分化的情势,中间的奥秘是一般人无法了解的。
对于潘红升来说,以一个小小办事员的身份见到法国总统,应该算是超规格的礼遇了。但他心里很清楚,这种礼遇是自己挨了一枪才换回来的。
“不好意思,我代表全体工作人员向你致歉,在选用人员方面我们还不太谨慎,居然有‘摩西教’的极端分子混进警卫队伍……”马绍尔面无表情,双手手指交叉着看看对方,只见潘红升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架势,不由得有点恼火。
自己毕竟是法国总统,站在最高权力舞台上的人,虽然跟美国总统一样受到诸多限制,但以他的身份地位接见这么一个小小办事人员,还一上来就致歉,他觉得自己已经是够客气的了。
“很高兴听到您的道歉,但我还是有点不明白,您说的那个什么摩西教……是什么东西?”潘红升摆出一副职业外交人员的架势,不吭不卑。
“那是一个大麻烦,已经困扰了我们很多年了……”马绍尔说到这里突然想要转换话题,他一按召唤秘书的铃声:“里昂,给潘红升先生倒杯茶,中国茶。”
潘红升不由得有点出神,因为对方用桌子椅子和整套办公设施,都跟自己办公室里的一模一样!
甚至是那召唤秘书的电铃位置,都是相差无几。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总统先生,你这桌子……是本国产的吗?”
“不,是进口的。”马绍尔突然笑了:“不用看了,这是进口的你们中国货,因为比较便宜且实用,你知道我们国会是很抠门的。”
潘红升笑了,笑完之后是深思:国会的限制作用,确实很厉害啊……
或许自己跟这位总统先生关系再好,一些决定还是受国会的监控,看来法国这种不正常的变化,一定跟国会有关!
马绍尔再亲美,也只是一个人而已,只要国会不同意他的一些议案都不会实现,甚至还会被弹劾。
但国会始终没有在倾销案上对马绍尔提出质疑,这就很说明问题。
国会内若是没有充足的支持者,马绍尔甚至都站不稳脚跟!之所以到现在还可以招摇过世……粗腿一定在国会!
他跟马绍尔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着,很显然对方始终在绕开什么。
当潘红升一提及有关摩西教的事情,马绍尔就立刻绕开话题,顾左右而言他。
其实外国人在这种功夫上的功力尚欠,要说语言艺术上,国人尤为擅长。
尤其是这些官话套话以及话里有话。
当年英国大使来访清朝政府,结果没几句话就被负责接待的官员绕晕了。
回国之后大使写了本回忆录,里面声称:“在说话拐弯抹角方面,没有什么比中国人更擅长了!”
这句话其实说的很实在。
第八十六章 油画
“我知道现在您的心情很愤懑,作为贵客遇到这种事情真的很恼火,如果换做是我也会生气……但我希望您能体谅一下我们的难处,毕竟那个家伙为政府工作了三十年,我们这里工会是很严谨的,其实我们早就发现他有类似狂热宗教的趋向,但却没有证据开除他……”
马绍尔的外交辞令,在潘红升看来很幼稚。
跟国内官员比起来,他们和稀泥的功夫实在是太差了!
“所以吗,我决定赔偿您50万法郎,作为这次事件的个人补偿,条件吗……希望您对这件不幸的意外守口如瓶。”马绍尔小心翼翼的看着潘红升,看起来他真的不怎么擅长做这种事情。
“50万法郎?”潘红升看着对方像一只被人棒打的小海豹般可怜,却逼着自己硬下心肠来:“你觉得一条人命就价值50万?你们国家就是这样衡量的嘛?看来美国最该质疑的是你们的人权现况,我的一条命,作为奥斯卡金像奖导演,作为外交办事人员,作为一位法国人民友好的客人,就只有这种交代?”
“那……您有什么方案?还可以酌情增加……”马绍尔等着大眼珠子,已经有点不知所措了,真不像是一个能代表国家的总统。
“我不缺钱,尤其是这点小钱……”潘红升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你知道我想要的东西,一个交代没有这么廉价,我希望得到摩西教在法国的情况,全部完整的。”
“这……涉及到我们公民的宗教信仰问题,我拒绝。”马绍尔似乎是觉得自己有点窝囊,气咻咻的涨红了脸:“潘先生,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我们是在平等的交流,请不要用那种口吻跟我说话!”
容易发怒或是感到屈辱的人,最弱小。
这一点潘红升心知肚明,因为那种人内心怀着深深的自卑感,或许别人一些不经意的举动,都会导致他们的大发雷霆神经过敏。
他微微一笑,拿出烟蒂:“可以来一颗吗?”
“啊?不,谢了。”马绍尔一愣,原本剑拔弩张的情绪稍稍得到了控制,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表现有点急躁,他喝了口咖啡清清嗓子:“潘先生,宗教信仰问题,是个极其敏感的问题……我不知道你们国家怎么样,但是在我们的国家,任何人信仰任何宗教,这都是受法律保护的……”
“哪怕是那个宗教策划谋杀?”潘红升双眼目光锐利:“你觉得一个随随便便向人开枪的警卫,一个满口种族主义的极端分子,是不是该用法律来制裁?你们的法律难道允许有人随意开枪杀人,就因为那个人黑眼睛黄皮肤?”
“这……”马绍尔光秃秃的脑门上满是汗珠子,不住的用手帕擦汗:“请您不要……把事情说的这样严重……”
“我觉得事情本身就很严重,我的要求也是合理的。”潘红升旁若无人的点着烟,长长喷出一口烟雾:“我要求知道凶手的情况,这难道还是你们的国家机密不成?”
“这次谈话结束了。”马绍尔脸涨红了好一会儿,才憋出这么句话来。
潘红升没再说什么,说实话这些年他见识过无数白痴政客,这个是最标准的。
从总统府出来,几个身材壮硕的年轻人立刻凑了上来。
“老板,你吩咐我们做的事情,刚才我们已经从档案局资料库里调出了资料……那个凶手叫皮尔斯,是有美国血统的法国人,在政府机构工作三十七年,刚才我们去走访了他的邻居,据说这家伙十年前就跟自己的老婆离了婚,还跟自己的孩子家人断绝了来往。”为首的年轻人看上去很精明,嘴角一颗大痣。
那颗大痣颇为显眼,让潘红升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他一眼。
这些年轻人是他的保镖公司精英部队,这些人一般都是给顶级富豪做护卫的,为了这次行动潘红升特意把他们都调集来了。
别看这些家伙一个个不起眼,但却各怀绝技。
为首的年轻人叫张绍,是这帮子年轻人中的佼佼者,不仅有超乎寻常的黑客技术,在这帮人里身手头脑也是最好的。
“很好,继续观察他的动静,看这个白痴总统的意思,这个人估计可以得到保释。”
“什么?谋杀犯都可以保释?”几个年轻人面面相窥。
“这有什么,这就是国外法律的漏洞,即使是非常恶劣的刑罚,依然可以通过保释的方式混出来,然后远走高飞……通过这种方式逃脱法律惩罚的人不及其数,当然必须都是有钱人!”潘红升无奈的摇摇头:“但这样一来,倒是对我们有利!他不出来咱们还真不好顺藤摸瓜……”
“明白了,我们会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关注他的动向!”张绍一摆手,几人匆匆消失在街道拐角处。
潘红升迈着悠闲的步子在巴黎大街上闲逛,此时最为繁华的购物中心和艺术品展览中心都人烟凋敝,油画馆门口的老大爷直打瞌睡。
当潘红升从他身边过去的时候,他居然毫无察觉。
油画馆的布局和氛围跟国内完全不同,这些生动鲜活的油画,色彩是那样丰富,跟国画那种精髓风骨的风格完全不同。
法国人很喜欢人体油画,所以在油画馆中大部分都是白花花的人体画。
这些人体有的丰满,有的精瘦,很少有骨肉均匀的形象。
似乎只要画的过于完美,就跟色情沾边了,而这样的才算是艺术。
对于油画,潘红升彻彻底底是个门外汉,他也不愿意像某些人一样不懂装懂,只是凭着自己的直觉寻找自己喜欢的东西。
他突然在一幅画面前停下了脚步。
这是一幅写实风格的油画,画中的女子身材窈窕多姿,虽然是背对着自己但那圆润的肩膀,那浑圆的大腿却处处洋溢这一种青春,生命的美。
“喜欢吗?”突然一个戴眼镜的金发女人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她跟一般的法国女郎不一样,身上没有能熏死人的香水味。
“啊?啊!”潘红升感到有点窘迫,四周都是空荡荡的,这个女人似乎是从地底下钻出来一般,吓了他一跳。
“你是第一个在我这幅画前驻足的人……”金发女郎似乎有点伤心:“真是可笑,我学了十几年油画,居然只有一个观众!”
潘红升赶紧摇摇头:“不是,或许很多人心里欣赏,只是这里的画太多看花眼了而已……”
“你不用安慰我,我看得出来……我的画在他们眼里是没有艺术成分只是简单的临摹,我的导师就曾经说过我几乎就是一部照相机,只会把看到东西的形状画出来,却没有灵魂和思想……”
女人忧伤的样子十分美丽,金黄色的长发轻轻垂在胸前,宛若森林女神般的纯洁美丽。
潘红升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自己是个门外汉,就算是想要宽慰对方几句都不知道从哪里下口。
第八十七章 笼中雀
他只好捡自己知道的说:“虽然你的导师这样说,但只代表了他个人的意见!我觉得……我觉得你的画很有内涵!”
“是吗?”金发女郎勉强笑笑:“别安慰我了,我知道你是好心。”
“不!”潘红升突然来了灵感:“你看,你的这幅画主角一直背对着人,脸都没有露出来,并且整个画面表现的是忧郁,内向的美……”
“哦?”女人稍稍提起一点精神来。
“对,就是这样!这种忧郁的美就像是你们法国的红酒,浓郁又带着飘逸的味道……”潘红升觉得自己快成功了,但是肚子里那一星半点关于油画的知识快耗尽了。
金发女人呆呆看着自己的作品,潘红升也看着那幅画,就这样过了十几秒钟。
“知道吗?这幅画是画的我自己……”女人突然扭过脸来对着他一笑:“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也是唯一能读懂画的人!我父亲母亲都看不出来……真的很高兴能有一位知音,不知道是否有空与我一起共进晚餐?”
哦!晚餐!
在法国,一个女人如果肯跟你共进晚餐,那代表着……
她愿意跟你做任何事。
“恩……”潘红升在对方蓝幽幽的眼睛注视下,似乎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这个意外的邂逅,让之前遭遇给他带来的恼火一扫而光。
至于追查凶手的事情有自己的手下去打理,他也不用过多的伤神,解放自己是这一年来潘红升的重要课题。
过去自己年少青衫薄,处处都是孤军作战扮演孤胆英雄的角色,现在他有了自己的帝国,自己的壁垒,实在没必要事必躬亲。
女人的家很大很华丽,跟潘红升的想象一点都不一样。
原来她的父亲是一位成功的皮具商人,主要业务是从意大利进口皮具,然后销售到亚洲国家。
他对中国人似乎很有好感的样子,因为他的客户大部分都是中国人。见到女儿带来一个黑头发黄皮肤的朋友十分高兴;一般来说法国人很不喜欢没有预约的来访,但晚餐十分丰富,在长长的法式餐桌上潘红升显得很从容,国内国外的西餐都吃遍了,自己也有西餐厨师,对于这一套礼仪并不发怵。
“听说阁下是在政府机关工作?”女孩的老爸看来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他知道在政府工作并且有机会出国到巴黎的,一定是高级别的人员。
这些官员手里都有权利,在购买办公用具时他们都不会吝啬。
这种客户是每个商人都趋之若鹜的,梦寐以求的。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乔治特鲁尼,这是我女儿卡米尔特鲁尼……”老特鲁尼在介绍的时候十分谨慎,他那殷勤的眼神和恭敬的语气,不断的强调潘红升是一位贵客。
而他的女儿卡米尔,则一直低头不语,眼镜后的那双蓝眼睛黯然无光。
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对父女,但潘红升一眼就看出卡米尔对自己父亲的厌恶。
搞艺术的人,一般很难跟商人相处的很好。
因为两者的价值取向和价值观完全不同,越是好的商人,心里可以标价出卖的东西越多。
而越好的艺术家,不能卖的越多。
但女孩由于拥有了这样一个父亲,在物质上倒是没有后顾之忧。
她自己的房间很唯美华丽,那种装饰风格潘红升都没有见识过。
他虽然比这位特鲁尼先生身价更高一些,却对于如何享受是门外汉一窍不通。
对于潘红升来说,能跟这种女孩子相遇本身就是一件幸运的事情,更幸运的是丰盛的晚餐后卡米尔又带他参观了自己的画室。
这里陈列着卡米尔所有的作品,其中一幅画尤其吸引人,它在画室的最中央,很大很清晰的一张人脸。
潘红升几乎第一时间猜出,这应该是卡米尔的母亲。
因为那眼睛留露出来的善良,甚至有些软弱的性格,跟卡米尔一模一样。
这个女孩子长相跟其父很像,但是性格和神韵却跟母亲别无二致。
对于自己的判断,潘红升却始终绕在嘴边不敢说出来。
因为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幅画,这个人在女孩心中的地位很沉重。
“你猜的没错,这是我母亲。”
对方却一语道破他心中的疑窦:“每一个看过这幅画的人都没有负面意见,甚至有人曾经提出来用巨资买走她,但你觉得我会卖掉吗?”
潘红升感到女孩语气里含着深深的忧伤,看来母亲这个词在她的心里是个感叹号,就像父亲这个词在自己心中是个问号一样。
卡米尔的母亲,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父亲离婚了,两人分手几乎没有跟年幼的她哪怕是打个招呼,母亲就生生的在生活中被抹去了。
跟潘红升不一样,这种中途消失的双亲,最让人柔肠寸断。
潘红升在小时候看到其他孩子们在父亲宽厚的胸膛里撒娇,却只有羡慕没有怀念。
因为他从来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所以不懂得忧伤。
跟一生下来就是瞎子的人一样,他不懂得那种别离的滋味。
而卡米尔则是一个后天失明的人,她知道了母爱的温暖,美好和宽广,但有一天却突然失去了这最宝贵的财富。
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就是给你光明和灿烂,让你充分知道这个世界的美丽和绚烂,最后再把一切都夺走。
潘红升一只手突然放在了卡米尔肩头。
法国女郎都是大骨架子,两人的身高差不多,当卡米尔的嘴唇送上来的时候,潘红升不用踮脚也不用低头。
他欣然接受着对方这一吻,但是心情已经跟吃饭时完全不同。
“嗨!你们怎么在这里?”老特鲁尼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他一只手夹着烟醉醺醺,看来刚才的晚餐上他喝了不少。
这种人招待客人都可以自己喝醉,看来是真正的瘾君子。
有的人把饮酒当成是一种武器和外交手段,有的人是真正嗜酒如命。
潘红升微微皱了皱眉,因为对方浑身的酒气即便用浓烈的香水味遮盖,还是无济于事。
“怎么了这是……现在年轻的姑娘小伙子不是都喜欢去卧室谈事情吗……”老特鲁尼明显是有几分醉意,但又像是一种别有用心的试探。
“爸,您出去好不……”卡米尔眼睛地垂下去。
“我告诉你,卡米尔!不要再这样跟我说话!”老特鲁尼突然发怒了:“我再跟你说一遍,我是你的父亲,我供给了你一切!你的一切的一切!你没权利对我用这种态度!我跟你说了,把那幅画卖掉!我的生意伙伴约瑟夫先生说了好几次了,我不可能得罪他的!”
说完他气咻咻的离去,临走摔下一句话:“明天下午三点,人家来拿画!你若是不同意,请搬离这座房子。”
潘红升瞠目结舌的看着这对妇女反目成仇,居然还当着他这个外人的面!
一般法国人都是很注重自己隐私的,这种情况下把自己的家事暴露在外人面前……简直有点匪夷所思。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父亲。”卡米尔面无表情的冷笑一声。
她的反应似乎很平淡,没有想潘红升想象的那样大哭大叫。
看起来这位父亲的这种过分行为,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女孩已经麻木了。
“我早就想搬出去了,但最后却又灰头土脸的回来……我的画没人买,我也没有本事养活自己……”卡米尔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满眼是泪:“小的时候很感激父亲什么都不让我做,什么都不让我学,现在才明白……原来那不一定是对自己好。”
潘红升两只手都放在对方肩膀上:“放心吧,总有一天会有人赏识你的画,我或许可以帮你一下……你父亲的那个朋友约瑟夫,他的具体情况你跟我说一下,或许我能够说服他;这毕竟不是一幅普通的作品,这是你对母亲所有的感情寄托……对嘛?”
卡米尔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泪水已经把整张脸浸泡。
第八十八章 老鹰扑小鸡
潘红升在回去的路上依然可以清晰的记得那张流泪的脸,他很快查到了老特鲁尼的生意伙伴——俄罗斯商人约瑟夫。
原来老特鲁尼这家伙也不是什么规矩的商人,他把来自俄罗斯,乌克兰的一些二级的皮货打上意大利的标签,让后冒充一级品出售。
这些来自俄罗斯和乌克兰的沙发等皮货自然没有上佳的品质,却以一级意大利皮货的价格出售。
当然,中间还有一些假冒奢侈品的购物网站牵线搭桥。
这种贸易模式使得老特鲁尼能依靠着银行贷款从无到有,生意做大以后自然也开始购置一些真正的意大利皮货来装门面,这就叫弄假成真。
当大家都在哀叹国内的商业环境时,其实外面的世界也在发生同样的故事,并不是只有国人才会投机取巧,这些大鼻子洋毛子其实心眼也是蔫坏蔫坏的。
约瑟夫是俄罗斯最大的山寨商,他从事这个行业已经几十年了,在仿冒业也算是比较有声誉。
他的标签就是:不管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仿制出来!
其实皮具的技术含量并不是很高,卖出的有些时候仅仅是牌子而已。他所仿制的作品有时候甚至在质量上超越原作。
所以当中国,日本和东南亚国家的顾客收到货物时,都没有丝毫的疑虑——因为实在是太完美了。
约瑟夫有时候觉得自己是艺术家,他的这些商业行为都是建筑在对作品一丝不苟的态度上。
虽然是做山寨货仿制货,但是他对自己手下的工匠要求很高。
这些工匠甚至有些都是从意大利挖过来的,有时候做出的东西跟正派相差无几不相伯仲!
这些年来他的生意紧张很顺畅,从一开始求爷爷告奶奶的四处登门推销,到四方慕名来求购,实实在在的是一个转变。
像老特鲁尼这种商人,他现在已经是不屑一顾。
过去要让他们买自己的货物,简直就跟要饭一样,连个好脸都不给,现在该他拿把糖了。
客厅里摆放着刚送来的油画,约瑟夫把画随意的往桌子上一丢。其实他并不是真心喜欢,而是跟老特鲁尼一样,以商人的嗅觉判断这很有投资价值。
这幅画上倾注的感情,使得它拥有巨大的艺术内涵。
或许有些画家一生碌碌无为,但当他们的情感累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爆发出惊人的能量!
得意洋洋的看着桌上的油画,他想起来当年特鲁尼刁难自己的情景,不由的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原来是自己低三下四,现在是老子在你们家看中什么,你就得拿什么!
其实他并不是真的很想要这幅画,想要回来的是尊严。
“老板,外面有个中国人找你,看样子是个生意人。”身材粗壮的黑人保镖一脸肃穆。
中国人?约瑟夫淡淡一笑:难道那些远东的商人,已经意识到了他们购买的东西是出自我的手笔?他们是要跳过中间商直接找我?
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毕竟中间让别人赚上一大笔佣金,并不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情。
他老早就想要摆脱这些中间商跟亚洲的销售商直接对话,只是苦于没有渠道。
“欢迎!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约瑟夫略感惊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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