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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掌控者(迷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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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弈一边帮着诺诺收拾书房——这里即将成为他居住的地方;一边有意无意地打量着诺诺。
少女有一丛乌黑亮泽的马尾巴,看起来气血不错,眉『毛』狭长,线条柔软,小鼻子略略有点上翘的淘气,嘴巴略微带点嘟着的感觉,却并不厚,显得可爱和成熟交织,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名小美人。
然而只有仔细盯着她的侧脸看的时候,才能从中发现不正常的白『色』和晕红。也只有仔细打量的时候,才能发现她的身躯虽然娇小,但是和骨架相比,却还是瘦的惊人。
一股怜惜之意油然而生。这种感觉似乎带着几分男女之间的好感,也带着几分医生对病人的同情,让陈弈感觉……很复杂。
陈弈似乎算是一个有同情心的人,他对生病的人总是会额外的加以一点关照;可是如果就这么定『性』,未免又太小看了陈弈——他在需要杀生的时候,也从来不会因为缺乏觉悟而手软。
或许这就是人类,有时候看起来很单纯,有时候又很复杂。从不同的角度去观察,能够获得不同的效果。
在收拾房间的时候,陈弈发现诺诺自己的房间里,赫然放着一台血透析机,不过让陈弈奇怪的是,这台透析机周围,似乎和他在医院见习参观的时候,看到的有点不一样:除了一根电线『插』在墙上之外,这台透析机居然什么外挂件也也没看到。
“诺诺,你这台透析机的『液』体怎么配啊?”陈弈不由得问道。
“我不用管,地下接着的管子,『液』体什么都是楼下负责。”诺诺看了一眼,回答道。
陈弈不由感叹诺诺待遇真不错。
简单的收拾了一阵子后,陈弈在诺诺的带领下,扛着一大堆的杂物走出了屋门。这些杂物都是属于可有可无,却占据不少空间,需要扔掉的。
虽然诺诺和陈弈都没有车,不过队伍里有专门的司机,而且还负责搬运工作。陈弈和诺诺先到了陈弈就读的医学院。特勤队已经有人提前去发去文件,说是什么特别交流生,陈弈只跑了三个办公室,就把自己的手续搞定了。
接下来就是陈弈的宿舍把他的行李带走。
“这下,我可真算是卷铺盖走人了。”陈弈一边把自己的被褥卷成一个卷,包好;一边自嘲道。他的褥子虽然是学校的便宜货,可枕头和被子不是,不拿走可惜了。出了宿舍,两个人乘车到了家具城,简单的买了一张单人床,说好价格,让运货公司送过去。最后就是去超市买点生活用品,不多,但是很简单。
回到诺诺的家里,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房间之后,陈弈就着手给诺诺进行治疗了:诺诺的金属中毒情况很严重,如果没有黄金体验,诺诺的身体恐怕三天内就摧毁了。
制作铹化合物的思路已经有了,不过具体要怎么做,还得看王薇薇他们一伙儿研究人员的功力,自己今天需要做的,仅仅是一次简单的血『液』透析机罢了。
虽然,是用陈弈能力作为基础,有史以来最为彻底的一次血『液』透析机:
通常血『液』透析机的原理早就已经提过,不过在这个过程当中,小分子浓度的下降速度,是平均下降的,当两边的浓度一致的时候,就不再下降了。
就好像是一锅火锅,中间加个有空隙网格挡板,左边下肉丸和咸盐,右边什么也不下,最后两边的味道一致的时候,交换就停止了,绝对不会出现因为盐可以通过滤网而肉丸不行,就出现左边半个锅全是肉,右边半个锅死咸死咸的情况出现。
那么想要加强透析的效果,又不能去碰左半边锅里的东西,应该怎么办?
不停地把右半个锅里水舀出去,然后把不咸的水倒进去,重复几次之后,锅里就不那么咸了。
道理是很简单,可是做起来就很复杂了。由于诺诺的情况很特殊,就算是最好的透析机,也需要进行三个多小时,对于她自身来说,也是很大的痛苦。
对于陈弈来说,他控制金属的能力,就好像把火锅汤头里面的咸盐,全部聚拢在一起,然后只要把特别咸的这一坨汤舀出去,整体的浓度就能够大幅度下降,比透析的效果好了好几倍不说,速度也大大提高。
少女的身体很单薄,可是常常做透析的胳膊却结实的很。那胳膊上的血管,因为透析的压力和自我的锻炼,十分的明显,在那洁白的胳膊上,显得十分不协调。没办法,这是透析的需要,如果血管不够粗,就没办法做透析。
陈弈看着可惜,却没有动用黄金体验进行修复,那不但会让少女的锻炼前功尽弃,更是对少女的不尊重。
于是就加倍努力,去加快透析的进度,结果,仅仅三十分钟,诺诺就获得了自由。
诺诺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除了陈弈出了一头大汗之外,两个人唯一的花费,就是血『液』透析机机的一点正常损耗了。
“谢谢!”诺诺红着小脸向着陈弈道谢,陈弈当仁不让的接受了。
“那么,各自休息吧!”陈弈看了看天『色』,也很晚了,又鼓起余力用黄金体验在诺诺头上一点,给诺诺注入了少许生命力,然后就去冲澡,准备睡觉。
陈弈洗澡洗的倒是洒脱,留下诺诺抱着抱抱熊在客厅坐着发呆,坐着坐着,突然笑出声来:“似乎,是个好人呢。”
于是陈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了一张好人卡。
第18章 纪录片
第18章 纪录片()
晚上,陈弈虽然因为隔壁有个小美女而兴奋了一会儿,不过很快他还是呼呼大睡了,因为疲劳,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而诺诺则听着陈弈轻微而稳定鼾声,久久不能眠。这两天的事情,对于陈弈来说,是翻天覆地的大变化,对于诺诺来说,又何尝不是?
成为了一名引导人,身上的疾病有了痊愈的希望,还有……第一次和一名男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睡觉。
第二天早晨,诺诺带着陈弈去电影厂的食堂吃了一顿早餐,然后就又带回到女研究员王薇薇那里,进行知识学习。
有了异能,就放弃学业,或许有人这么做,不过陈弈本身却一点也不愿如此——这种行为,完全是对自己的不负责,陈弈可从没有打算一辈子靠能力吃饭。
由诺诺带领,陈弈来到了人体结构分析中心。这个对外宣称是更好的分析人体结构,制作出更好特效的部门,便是陈弈学习的地方。
进了门,女研究员王薇薇已经等在那里了。
“今天上午不讲课,先看一个纪录片。”王薇薇今天没有穿白大褂,而是一副办公室女职员的打扮。和诺诺打了一个招呼,她带着陈弈走进了旁边的房间,小腰身一扭一扭的,留下诺诺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里面的房间里只有两张小课桌,三把椅子。一张桌子上放着一台投影仪,另一张桌子上则放着连接着投影仪的一台笔记本电脑。
王薇薇随手点开了笔记本电脑上的一个视频文件,然后又不知从哪拿出一叠文件,递给陈弈。
“边看视频,边看这个记录,一共是三个小时的时间。”
视频里放着的,是一个看起来阳光,美丽,温柔的年轻女孩生活照合集。陈弈不明所以,只是因为要求,而简单的看着。
视频中的照片很简单,只是从各个方面来体现这个姑娘的美好生活。陈弈看的无聊,翻翻手中的文件。文件里介绍的,也是这个女孩的资料。女孩名叫叶锦佳,今年十八岁,在外国语学院读书。剩下的内容,讲述的是她的履历:从小美貌出众热爱文体,学习成绩也优秀;很懂得和人相处,在学校是讨人喜欢的组织委员,在家里又是孝顺的好女儿;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家事也不算差;有舞蹈功底,学过芭蕾,还学过一段时间武术。
陈弈越看越是费解,如果从气质,外貌,家世,学识等角度综合评判,这个女孩也算属于一代天娇了,可是这和今天的纪录片有什么关系?
看不了多久,又是另一个女孩的生活照出现,这次照片很少,只有那么两张,这个女孩个子很高,长的也算清秀,却把自己的头发剪得短短的,好似一个假小子;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有点旧,却很干净,总有一种阴郁的气质。
陈弈翻了翻手中的文件,这个女孩叫做荣爽,和叶锦佳又是另外一个风格:虽然外貌清秀,但是脾气确实很冷淡,在学校和老师同学相处也不怎么样。家世也不好,母亲患了癌症,父亲是个烂赌鬼,卷了家产留下一屁股烂债跑路,自己一个人到处打工,撑起了家里全部的生活压力。
在这样的情况下,女孩居然坚持着完成了高中学业,并且以一个不算高的分数,考进了北京化工学院。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个女孩居然从来没有在服务行业做过工作,难得保持了一颗纯洁的心灵。
就在陈弈翻看这荣爽的资料时,视频已经播到了下一个女孩身上。于是陈弈又赶紧去看,结果又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女孩。
整整两个小时,陈弈都在看各种女孩的资料,他手中的文件里,是足足二十五个『性』格,外貌,出身,家世,气质都各不相同的女孩,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她们都通过高考,来到了北京。
越是看,陈弈就越是觉得奇怪,这样的片子,有什么值得说是纪录片的地方?
就在最后一个女孩的生活照结束之后,视频的下一秒,原本亮丽的图片『色』泽,猛然变成了灰暗深邃。
灰暗的底『色』里,是被支离破碎的肉体,那清晰的照片上出现的,是逝去的生命。
一个接着一个,一张接着一张,没有解说,也没有背景音乐。只有那一张张图片,拼凑出了25起残暴的令人发指的连环『奸』杀碎尸案。
而受害者,就是刚才陈弈看了足足两个半小时的那些女孩。女孩们逝去生命的脸上,还残留着痛苦和绝望的痕迹,纵使淡定如陈弈,也不近感觉脊背发凉。
是什么人,做出了如此令人发指的行为?又是什么人,去打扰了死者的家属朋友,找来了这么多张照片?
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很快就出现了,那是一名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他的名字叫做邓超,在照片上笑得很阳光,长得很憨厚。周围的人们提供的线索表示,这是一个乖孩子,从小都很听话,很热爱生活,不抽烟,不喝酒,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孩子,做出了一般人连想都不会去想的残暴行为。
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也很快出现了,正是特勤三队的工作人员,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记录他们和死者家属交流时,留下的照片。
那些或者强忍悲伤,或者痛哭失声,或者面『色』灰白一片绝望的父母们,似乎在拉扯着陈弈的心灵。
纪录片就在陈弈的沉默中,很快的播放完了。陈弈静静地坐在那里,表情很平静。然而他的心中,却有一股熊熊的烈火,在那里燃烧,燃烧的如此剧烈,仿佛连那天空,都能染红一片。
三个半小时的纪录片,加上陈弈静坐在那里的时间,很快就是午饭的时候了。诺诺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看见诺诺进来,陈弈站起身来,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的一样,和诺诺打招呼:“走吧,午饭就要凉了。”
食堂二楼的饭菜,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可是陈弈吃在嘴里,却总觉得如同嚼蜡。他对于看这样的纪录片本身,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对于早在大学一年级,就见过真正尸体的医学生来说,尸体本身,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对于这巨大变故之外的事情,让陈弈无法平静。一个个不同的家庭,有着不同的孩子,有些是家里的希望,有些是家庭唯一的支柱,还有寄托着全村人们美好愿望的金凤凰,还有被家庭抛弃,却一个人坚持到这个地步的孤儿。
如今,什么也没有了。什么愿望,憧憬,坚持,信念,都随着生命的消失,不复存在了。
越是想到这里,陈弈就越是觉得,生死之间,才是大恐怖。其他的,哪怕再艰难险阻,也不过是路上的风景罢了。
第19章 选择,和蜕变
第19章 选择,和蜕变()
吃过了午饭,陈弈又回到了王薇薇的特效部,在一间暗门之中,一个被绑在手术台上的人,已经在等着他了。
一个脑袋上套着黑『色』头套的男人,此时被绑在手术台上,挣扎着。
“今天,我们要学习的,是人体解剖学,第一章,骨骼……”
对于尸体和解剖课,陈弈早就已经习惯,可是今天确实完全不同的光景:王薇薇告诉他,今天教学使用的骨骼,全部都要从面前这名死囚身上取下来。
活体分离。
不打麻『药』。
陈弈亲自动手。
“我说王姐,这……至于吗?”陈弈面『露』难『色』,他又不是什么嗜血变态,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啊。
王薇薇也不说话,把死囚的黑『色』头套摘掉,那张因为恐惧绝望而扭曲的脸,赫然是邓超,那个连环『奸』杀分尸案的作案人。
“我就是做鬼!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邓超也听到了王薇薇残酷的命令,用已经不属于人类声带可以发出的刺耳尖锐的声音声嘶力竭的大吼。此时他面容扭曲,涕泪横流,全身上下被恐惧的汗水都打湿了,却依然竭力挣扎,就好像一条离开了水的鱼,企图用自己全部的力量挣脱束缚。
陈弈的冷汗也好像决堤的溪流,瞬间打湿了头发,模糊了眼睛,浸透了衬衫。
“做不了吗?也不是不行,我可以安排别人去。”王薇薇的语气冰冷的好似来自南极:“但是上午那个纪录片,你还记得吗?”
陈弈怎么可能忘记,整整二十五名年轻鲜活的生命,整整二十五个各自不同的家庭,整整二十五个不同的信念和希望,都因为面前这个少年,烟消云散了。
陈弈手里握着手术刀,全身上下剧烈的战栗着,这战栗与恐惧无关,杀人这种事情,他早就有所觉悟。和那个来袭的能力者之间的战斗,他也是抱着杀死对方,或者被对方杀死的觉悟,进行战斗的。
不过,那是战斗,和现在的屠杀——或者说,虐杀,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陈弈的战栗,代表着内心两股不同信念的挣扎所产生的脉动:是代表着上天,为二十五个少女报仇雪恨,让面前的少年受尽折磨而死;还是遵从从小到大的理念,善待每一个生命?
替天行道?陈弈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什么人做什么事,不是他的动机决定的,而是由他所在的位置决定的。他从不认为自己已经狂妄到,拥有了替天行道的地位和本钱。
可是遵从那善良的理念,放过面前这个少年,陈弈也做不到。且不说眼前这名少年犯下了如何令人发指的罪行,就算退一万步来讲,自己不去动手,难道他就不用死了吗?难道让别人去做,就是善良吗?那不过是不像脏了自己手的一种伪善罢了。
在这挣扎当中,陈弈并没有发现,自己手中的手术刀,却伴随着战栗,一点一点的举了起来。早在心理挣扎完成之前,他的身体就已经体现出了一点胜负的端倪。
保持着一手举刀的动作不知多久,陈弈战栗的身体突然稳定下来,僵硬的身体也重新恢复了弹『性』,持刀的手猛然向下挥去,只留下了电光火石的一刀!
这一刀,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任何迟疑,仿佛划过宿命的轨迹,毫无凝滞的戳进了邓超的右眼之中!金属的刀身在能力的催动下,在大脑猛然延长,扩张。只一下,就穿过了层层叠叠的脑组织,抵达了脑干,彻底将这个代表着生命的器官摧毁,瞬间带走了邓超的生命!
这就是他的选择。
邓超挣扎着想说什么,却只是抽搐了两下,全身就瘫软了下去,化为了一片纯白的泡沫……等等,泡沫?陈弈刚刚产生了疑『惑』,整个房间却猛然黑了下去。
然后,一阵日光灯启动的闪光,打断了陈弈的疑『惑』。手术台上什么也没有,没有鲜血,没有汗『液』,没有涕泪横流的少年,只有一把空落落的手术刀。
“是幻境?”陈弈抬起了头,看着站在手术台另一边的王薇薇。
“这是我的能力,往日重现。”王薇薇的脸上,挂着满不在乎的笑容。“你经历的,都是我所经历过的。”
陈弈的脸『色』有点白,刚才那个瞬间,他有一种侥幸心理,既然是幻境,那么那些女孩的死,是否也是杜撰的?
可惜,现实如此残酷,自己虽然不是幻境的当事人,但幻境,确是真实存在的。
难怪如此真实,难怪,如此残酷。
“那个邓超,最后怎么样了?”陈弈想了想,问到。
“死了,打头。我做不到。”王薇薇说的很轻描淡写,语气中的含义却意味深远。
“那,那些女孩儿?”陈弈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再次问道。
“除了这些女孩,还有二十一名女『性』,其中不满十四岁的有十七个。”王薇薇说的平淡,给陈弈的冲击,却更加剧烈。
带着两分惋惜,一分恍惚,还有几分说不清楚是什么的感情,陈弈跟着诺诺回到了家里。纵使坐在电视机前,他的脑子里,还在回放着今天所见的一幕一幕。短短一天里,发生的事情,一波三折,让他无所适从。
陈弈平时不看电视,如果可能,他更愿意看着电脑。可是今天,他似乎觉得,整个世界如此残酷;生命又是如此的脆弱,让他感觉一阵一阵的发冷。
冷到如果一个人独处,陈弈根本坐不住,只好出来陪诺诺看电视,顺便借点温暖。
电视里,几个歌手在那里不断唱歌,把现场燃烧的火爆非凡;而电视外,陈弈坐在沙发上,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寒冷。
这一天,除了学到的知识之外,那名死囚经历的酷刑,让陈弈感觉到『毛』骨悚然,那不是他所接触到的,那个和平的世界。
这便是真实的世界?这便是自己即将面对的世界?
对于那个死囚来说,当死亡都成为奢侈,那么还有什么能够支撑他活下去?
陈弈突然很想家,很怀念那些没有能力,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的生活。
一只手突然搭载了他的手上。
是诺诺。
陈弈突然一阵冲动,将诺诺揽到怀里。
诺诺挣扎了一下,然后放弃了。
她感觉到,搂着她的那条手臂,好似寒冰一样,失去了温度,并且,在颤抖。
两个人就这么一直坐着,直到陈弈的手臂逐渐恢复了温度,稳定下来,直到陈弈的呼吸逐渐缓和,直到陈弈的心,逐渐平和下来。
“谢谢你,诺诺。”陈弈突然开口道。
电视里的娱乐节目早已经结束,正在播放着一些三流的言情剧。
“没关系。”诺诺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能够坐的更舒服一点,却没有拉开陈弈的手臂。
陈弈坐在那里,脑中却向着怀里的伊人,这位病弱的小姑娘,拖着病弱的身体,一个人撑起了整个特勤大队数百号人的特殊补给问题,不动声『色』的全程看完了连从小不怕尸体的陈弈也难以接受的酷刑,甚至还能给自己安慰。
这样的坚韧不拔,这样的奇女子,陈弈闻所未闻,如今却在自己的怀里,安安静静地看着三流言情剧。
让陈弈感觉自己似乎,活在某种梦境当中,又似乎,有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如果不够强大,自己是不是有朝一日,也会陷入那般境地?
如果自己选择错了道路,自己会不会,也将万劫不复?
陈弈的思绪千头万绪,最终却只找到了一个答案,这个答案或许偏激,或许谬误,却是他目前唯一能够解决问题的方法。
那就是变强,变得比任何人都强。只有拥有了足够的实力,才能保证自己能够过上想要的生活。
至于路上的拦路虎,他们的『性』命,又与陈弈有何关系?
看准目标,一头撞上去,绝不后悔。
第20章 焦虑的等待
第20章 焦虑的等待()
电视节目逐渐到了尾声,时间过得飞快,诺诺直起身来,准备去洗洗睡觉。陈弈也松开了手臂,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往日的睡前工作。
按照临走前王薇薇塞给他的一份锻炼方法,陈弈把全部的训练都做了一遍。除了简单的练习了一下金属掌控能力之外,他还研究了一会儿黄金体验的使用方法。
耗尽了异能之后,陈弈又拿起了尚未制作完的模型“神高达”,开始用补土和胶版进行改造。改装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打开电脑,登陆了网络。
他想起了那天在火车上,遇到的,叫做“壮烈成仁”的能力。这个能力,似乎和黄金体验,是一个系列的。
果然,壮烈成仁,也是来自《jojo奇妙冒险》系列漫画,因为是个配角使用的,所以陈弈没有记住,不过能力却很是强大,能够将至少一辆火车的空间,按照温度的不同,加速老化,降低温度可以减缓甚至抵消这种效果。
陈弈回想了一下那天的情况,似乎,大概,好像……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什么变化。好像被温度掌控完全的克制住了。这样说来,自己岂不是间接地被那个温度掌控的女青年,给救了一次?
希望老孟他们也给那个女青年一个外围人员待遇,陈弈想到。然后他便去洗洗漱漱,一头栽倒在床上。
另一边,诺诺坐在浴缸里,回忆着晚上的那段时间,也有点面红耳赤的。她虽然已经十八岁了,却一次恋爱也没有谈过,接触到的都是比她大快一轮的“叔叔阿姨”,像陈弈这种年龄差不多的异『性』,还是第一次接触。
昨天自己似乎也因为他失眠,今天又在这里想,难道这就是书上说的恋爱?可是书上说,恋爱之后,恐怕做那些羞人的事情,我还没准备好呢……诺诺的思绪飞来飞去的,突然想到了害羞之处,哎呀一声,猛地站起来。又因为突然站起,一阵眩晕,又跌坐回浴缸里,溅起一大片水花。扑腾了两下,诺诺带着点小狼狈地,稳住了身子。她吸取了教训,缓慢的站起来,取过一条『毛』巾,擦起了身子。
诺诺虽然因为生病守弱单薄,可是身材却还是很漂亮的,一对小嫩椒虽然并不偌大,却微微上翘,形状很是好看;而腰背的曲线,更是因为她的瘦削而显得更加『迷』人。
不过,这一切无人看见,一如那夜里静静开放的夜来香,只有自己去欣赏。
第二天,陈弈的课程还是看纪录片,这一次的纪录片,是用王薇薇的能力真实幻境制造的,拟真程度无限接近于真实。
换句话说,这又是用王薇薇的眼睛,去感受了一次她当初境遇。
陈弈早就觉得,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熏陶,什么尸体什么解剖对于他来说,应该都是浮云了。不过王薇薇当初的经历,却似乎在有意无意的刺激着陈弈接受能力的底线。
这一次,陈弈以王薇薇的视角,无视着桌子上那哀嚎挣扎,甚至企图咬舌自尽的死囚身上,一点一点的把骨头从身体内部提取出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摆好。
一共两套。
没有打麻『药』。
这名死囚最终还是没有死去,旁边一名看起来和怪大叔李霄有几分神似的年轻人,一直在用一种黑气给死囚治疗。这种治疗,直到手术结束,也没有停止。
不过真正另陈弈惊讶的是,王薇薇的手完全没有颤抖,不紧不慢,有条不紊。而更令他惊讶的是,他甚至可以读取王薇薇的心理状态:平静,淡漠,就好像在哪里做着最残忍事情的人,完全不是她自己而已。
究竟是什么经历,让王薇薇这样原本和他一样,对于无法还手的死囚,也下不了手虐杀的人;变得能够像处理模型一般,无视着哀嚎和挣扎,平静的处理一个活生生的人。又是什么经历,又能够让一个犹如失去了心灵的,宛若木偶的王薇薇,又恢复了如今这正常的模样?
这样的疑问一直困扰着他,终于在看完了上午的纪录片后,问起了王薇薇:“那个死囚,是什么罪过?”
“无目的连环杀人,受害者大部分是小孩和老人。”王薇薇回答的好似漫不经心,可就连陈弈都能看到她脸上有一『摸』挥之不去的阴霾。
陈弈没有再多问,只是点点头,跟着过来接自己的诺诺,一起出了门。
跟着诺诺走在食堂的路上,他突然感觉自己是如此幸福:从小到大,家里人对他都非常好。虽然说不上大富人家,却也从未感觉缺过零花钱。自小以来,他一直是『潮』流的弄『潮』儿:他是全班第一个拿手机的人,也是全班第一个用苹果随身听的人,更是拥有全校第一台md。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的父母并不是一味的溺爱,而是用严格的家教,帮助他培养出了很多难能可贵的品格。
冷静,耐心,率真,热爱知识,诚实,守信,量力而为,富有正义感和同情心,还有豁出去的觉悟。虽然没有同龄人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却从来不显得凉薄;虽然不如同龄人那么年少轻狂,却依然充满活力;最难得的在于,虽然他如此冷静,却愿意为自己的原则,豁出去去做某些事情,哪怕结果并不是他设想的那样,也义无反顾。
这样透彻的分析,当然不是陈弈自己的总结,而是陈弈高中毕业时,自己的班主任,教了三十多年高考班的国家特级教师,给他的批语。
至于批语里中的某些事情,就连陈弈的父母也不由得说一声好。虽然那件事情的过程和结果,让陈爸陈妈都很担心,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可是事件其中陈弈体现的品格,却让二人也骄傲不已。
想起自己的批语,陈弈也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当年的年少轻狂:因为看不过眼三个隔壁学校的不良少年一起打劫一名自己中学初中部的学弟,他捡起了水果摊上的一把西瓜刀,就冲了上去。
最终的结果,是陈弈在拘留所待了一夜,挨了一顿好打,却收获了一只见义勇为的锦旗。
至于那几个不良少年,之后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进行报复。
如今想起来,自己其实也算是年少轻狂,而且还狂的没边了。只不过,他的方式比同学们,有点差距罢了。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班主任依然认为自己是个沉稳的孩子呢。
陈弈在这里思绪万千,神游物外,不知不觉间,已经跟着诺诺走到了食堂。
闻着饭菜的香味,陈弈突然觉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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