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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之痴傻王爷代嫁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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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严肃恭敬,虽是一身黑衣,却依旧眉眼出众,气质华然,此人正是曾经的九王府管家庄严。

花阴淡声道:“先生请起。”

庄严终于恢复常态,可对于花阴的出现,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意外,在旁边问道:“王妃为何会在西临?”末了,他很快又问道:“那王爷……”

花阴知道他要问什么,打断道:“他没有来。”

庄严动了动嘴,还想再说什么。花阴却已走上前来,率先开口:“我们还是先找个适合说话的地方吧。”说罢,转身折去,白色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暗黑的夜幕中。

……

最终,两人一同回到了新院落之内。

翡玉舒一见花阴回来的身影,便高兴迎了上去,可看到她身后跟着的庄严时,不免有些诧异。

“花阴姑娘,这位是……”他看着庄严,迟疑的开了口。

花阴只是简单的作了下回复,然后淡淡说道:“我们有话要谈。”

翡玉舒点头。

花阴并未要对他作任何隐瞒,所以便直接领着人到了厅内。而翡玉舒上了热茶后,也很自觉的退到了一边。

屋内茶香袅袅,

花阴于窗前负手而立,眉目低垂,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庄严神色淡然,正襟危坐。

忽见花阴缓缓问道:“说起来,我一直对先生的过往有着异常浓厚的兴趣,更甚至觉得我与先生之间还存在着某种特殊的渊源。如今我与先生既然有缘再次碰上,可否请先生详细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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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错误内容需要修改过来

冲喜一一痴傻王爷代嫁妃 第四十四章 旧事

庄严闻言浅浅一笑,说道,“庄严还以为王妃不会问起。”其实他也知道花朝心中一直存在着疑惑,不过都是心照不宣,没有说出来罢了。

花阴微微转过身来,不以为然地扬眉回道,“我不过是一直在等先生主动开口。”

庄严看着她,低眉笑道:“看来王妃的耐心极好。”

花阴挑了挑眉,并不答话。

庄严抬眼凝望着屋外一片漆黑的暮色,平静的说道:“王妃说得不错,真正要说起来,庄严与王妃之间确实存在着不一般的关系。”

花阴侧头看他,满眼略微探究的神情。

庄严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我与花锦鸿其实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花阴静静听着,一直不说话,疏淡的眼神在听到这话时却流露出一丝丝的意外。

庄严和花锦鸿竟然是两亲兄弟,这似乎真的有些让人难以预料,而且若非庄严现在说起,连她也无法联想到他们之间会是这层关系。先不说其他,单是从两人的姓氏上对比,就有完全的差别。

庄严也知道花阴心中此刻一定有着更多的疑问,他敛去笑意,正面无表情地平视前方,接着往下说,口气平稳,“我一直是跟随母姓,而花锦鸿本来也不叫花锦鸿,真正的花锦鸿早就让他给杀了,他现在不过是顶替了对方的身份而已。”

听到如此隐秘的事情,花阴似只是微微怔了一怔,却没有再露出惊异的表情。

“那么……他到底是谁?”她面目平静地看着庄严,忽然对花锦鸿的事情来了兴趣,究竟他隐藏之下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庄严神色肃然,沉寂片刻,终是开口问道,“王妃可曾听说过轩辕部落?”

花阴想起了之前影卫搜集给她的信息,轻轻点头,“是西临曾经的一个附属国?”之所以称之为曾经,是因为轩辕部落早在近二十年前就已经灭国了。

庄严亦是点头,沉声说道:“轩辕部落原本坐落在西临国的东南一角,虽然说是个部落,但其实却是个小国,也一直附属于西临。”

花阴眉头一皱,问道:“先生突然提起轩辕部落,莫非是你与花锦鸿的身份都与此有关?”

庄严双瞳灰暗,微微颔首,“没错,我和他说起来还都是部落首领的儿子。”

花阴觉得有些奇怪,“先生与花锦鸿既然是兄弟,如今又何故会反目成仇呢?”

庄严沉默了一下,然后才颇具感慨的笑道,“大概是我与他天生就不对盘吧。”

花阴淡淡转回视线,漆黑的眼眸里却是深不见底,暗流汹涌。

半晌过后,她又问:“听说轩辕部落的人早已全数覆灭,如今花锦鸿却潜藏于西临朝廷,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当初轩辕部落正是因为想要叛乱才遭致灭国,西临当朝派了三十万大军进行围剿,而领军的人正好就是花朝的外祖父护国大将军。尽管西临大军众多,但这场战乱却持续了好几年,战事极其惨烈,最终轩辕被灭,护国将军与他的妻子却也未能幸免而血染沙场。

花阴虽然不知道庄严与花锦鸿是怎么从那场战争中逃脱存活下来的,但以他们的身份而言,必然也该是隐姓埋名、万事低调。可现在花锦鸿不仅顶替他人的身份,甚至还成为西临当朝权相,这不仅仅是“野心”二字足以说明,再思及他暗中豢养的势力,可见他定当还心存着其他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王妃不是都已经猜到了么?!”庄严平静地笑。

花阴深深看着他,一双幽黑的眸子深邃无比。她只是从冷然的唇角里吐露出两个字,“复国!”除了为了复国,不作他想。

要说花锦鸿在最初的时候还只是个太常寺少卿,之后的几年里一直步步高升,没隔多久,就已是百官之首。尤其是他现如今还与西临太子同坐一条船上,对自己几个子女的归宿安排也无疑是每个都占据在权力中心,大女花蕾为宫中贵妃,五女花朵儿为东宫侧妃……这些看似很寻常,可花锦鸿走地每一步棋也毫不意外的纰漏了他的狼子野心。

庄严仍旧平静地笑,最终却还是颔首默认了。他与花锦鸿从小一起长大,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即便是轩辕如今未灭,花锦鸿的狡计也不会改变。

花阴眯了眯眼,自嘴角勾出一缕冷笑,眼神寒意慑人。

看来,这事情远要比她想象中的有意思多了。

“先生今夜去花相府找寻的东西又是什么?”她再次问道,抬脚走到一侧的椅子上坐下,波澜不兴地取过桌上的茶盏,浅啄了一小口。

庄严的神色渐渐凝重,半晌才答道:“轩辕宝库的密匙!”

花阴的黑眸又攸地眯了起来,眸色愈显幽黯。“轩辕部落竟然还遗留藏宝库?”一抹淡淡的讶异,悄然浮现在眼角眉梢。

庄严微微叹息,缓缓点头,“此事要说起来甚为复杂。”

花阴没再做声,静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庄严忆起了旧事,神色有些迷惘,缓缓开口说道:“轩辕虽然是西临的附属国,但有些习性规矩却与西临大为不同,尤其是在身份血缘的传承上,仍是沿袭了远久的传统。部落的首领也同各国皇上一样可以拥有很多女人,但只有嫡夫人所生的孩子才会被部落承认,至于其他女人所产下的孩子,身份也就同他们的生母一样。我的母亲和花锦鸿的母亲都只是首领身边服侍的侍女,所以我和他在部落里的地位也是同样低微。”

庄严顿了顿,继续缓缓说来,“虽然首领的孩子众多,但正统的却只有一个,我和花锦鸿自小便被安排在王子身边伺候,不过王子为人素来谦和,待我们也真如亲兄弟一般,从来不会摆什么架子,而且他有的东西通常也会备上我们一份,就这样……直到我们都长大成年。”

花阴静静地听着,部落不平等的待遇势必让人心存不甘,而花锦鸿的野心想必就是这么助长起来吧?!

庄严表情淡淡的,犹自说道:“随着部落一步步逐渐壮大,众人的野心也跟着大了起来,首领早就不满部落受西临控制,所以许久之前便开始暗暗敛财,准备日后起事之用。只是可惜……”他平静的神色里明显地有了一丝沉重,“那些所聚敛的财物最终还未能派上用场,整个轩辕便已经灭亡了。”

“王妃可知道轩辕当年为何而亡?”庄严忽然侧头看定花阴。

花阴轻轻摇头,影卫搜集的那些资料里只是大致讲述了事情概况,却并未清楚说明前因后果。

她侧头想了想,轻轻巧巧的问道,“难道与花锦鸿有关?”

庄严淡淡笑了笑,紧绷的神色也跟着微微一松,这女子果真一想即通。

“当时王子并不主张与西临反目,所以一直力劝首领,不过首领也不肯听劝,偏偏花锦鸿那时又掺合了进去,时而久之首领便也慢慢跟王子离了心。”

花阴闻言似笑非笑,花锦鸿能有如今这般深沉,可见从小的时候就开始懂得揣度人心,甚至充满了算计与心机。而在首领与王子这场离心的戏码中,他扮演着什么角色,只要一想便知。

庄严缓缓站起身来,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不过,王子始终是部落的唯一继承人,首领即使再怎么对他不满,他也依旧还是部落的王子。因此,未能达到目的的花锦鸿便又另辟蹊径。”

他慢慢地朝着门口的方向一步一步轻轻前行,正色说道:“轩辕本身为附属国,理应每一年都向西临上供,但是,就在那一年,首领突然下令停止上供。于是,西临便派了使臣前去部落交涉,而派去的人恰巧是那位被顶替身份的‘花锦鸿’。也不知道花锦鸿当时使了什么法子,竟然就让这位使臣甘愿受他利诱驱使,致使本来关系还没有彻底恶劣的轩辕与西临,形势突然急转而下。待到那位使臣‘花锦鸿’一回去,西临护国将军便已率领着三十万大军大举压进。”

庄严轻轻呵出一口气,继续道,“两国交战,生灵涂炭,遭罪的终是百姓。王子心有不忍,便极力劝首领与西临求和,但首领却始终不曾听劝。虽然轩辕国小,但兵力并不微弱,何况首领早就做好了起事的准备,也足以与西临勉强抗衡一段时日。可尽管如此,轩辕最终还是走上灭亡的道路。而我也是在幸存之后,才终于得以查清楚事实真相。”

“彼时,花锦鸿一面借着首领与王子离心之际搞内部分裂,一面与外人合谋促使战争加快进行。他的本意应是想要借着西临之势彻底削弱首领和王子的兵力,然后等到战争结束后,再领着残余部落向西临求和,这样剩余的部落便等于落入他的手中。可能连他也没有想到,最后的局势竟会超出他的算计范围。”说完一袭话,那个一向淡然男子突然冷笑了起来。

“那场战乱持续了很久,打到后来两国间谁也不肯先罢手,甚至是,首领都做好了与西临军队同归于尽的准备。而在此之前,首领已经将藏宝库的密匙交到了王子的手中,希望他那一脉势力能在战争后保全下来。但谁知道,王子会被花锦鸿算计,在带领他那一脉人离开的途中遭遇埋伏,王子最终惨死,密匙也就落在了花锦鸿手里。”

庄严神色里掠过一丝哀伤,“随着王子一死,两国间的战争便也进入了一个顶端。在最后一场战役中,首领急于为王子报仇,一不小心竟落入了敌军的圈套,部落里所有的人皆在那座埋了炸药的山谷里全数尽灭。而我,”

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只是因为王子临终前的遗命,前去追查夺走藏宝库密匙的花锦鸿,所以才以幸免于难。”

花阴仍只是静坐听着,没有出声。

庄严轻轻叹息,“此后,我查了好几年也没有查出结果,直至一次偶然的机会,才终于找到了已经改头换面的花锦鸿。但那次我还是失败了,甚至是命悬一线,不过幸好被前来西临游玩的王爷所救,不然……”话到这里,他没有再接着说下去,只是径自对花阴说道,“至于,我被王爷所救之后的事情,想必王妃也该在王爷那里听说了。”

花阴深深看他一眼,不置可否。

故事讲到这里,整个屋子内忽然安静了下来。

花阴的面色始终没什么变化,毕竟这个事情对她而言本来就是局外人,现在除了了然恍悟以外,并不会多有其他什么情绪。她以指轻轻地叩着桌面,沉吟半晌,悠闲地持起桌上的茶杯,饶有兴趣地在手中把玩,一面淡淡问道:“以先生与花锦鸿如今的关系,应当不至于还有什么兄弟情深吧?”

庄严一怔,勉强一笑,答道:“别说如今,我和他之间从来就不存在着什么兄弟之情。”

“那如果我想要花锦鸿死,先生也该没什么意见了?”花阴正眼看他,唇边勾着一丝冷意,漆黑的双眸里隐藏着无尽的波澜。

她这话说得轻巧,可庄严仍是听得出语中隐隐散发出来的摄人戾气,以及那种冻噬心魂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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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还有章节……

冲喜一一痴傻王爷代嫁妃 第四十五章 局势

庄严闻言当下又是一怔,因为她这番话里的真实意思已经是再明显不过了。

沉默了一瞬,他仍是浅浅地笑,“当然。”然后眼神复杂的看着花阴,问她,“王妃呢?”

花阴依旧唇角微勾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只是冷冷的嗤笑了一声,没有答话。

庄严盯着她面色自若的脸,也不明白她这样的神情意味着什么。

就在他想要开口探究的时候,忽然听见她冷然的声音轻轻响起,音量不大,却足够清晰——她就说了两个字,“不会。”

庄严一时无言。

花阴迎上他的目光,那一双眸子如秋水般冰冷,却也波澜不兴。

“我和他既无半分的关系,又何来的情分?!”她难得愿意开口向他人解释,话到了结尾处,顿时变成了一个满是哂然的讽刺。

别说她与花锦鸿不是父女,即便就是,她也不会有任何手下留情。花锦鸿当初愿意迎娶靳氏时明显目的不纯,毕竟靳氏的父亲护国将军摧毁了他所有的野心,他难免不会报复。何况以花锦鸿多年来对花朝的态度,可见他也从未当她是亲生女儿看待。

而且花阴又不是这副躯体的旧主,撇开那些纠葛不说,她要与花锦鸿清算的都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的旧账。

庄严愣了愣,“王妃……”

花阴明白他想问什么,打断他,只是淡淡地开了口,嘴上还是一如既往地轻描淡写,“我不是她,她已经死了,在去东祁和亲之前,上吊自杀的!”

庄严蓦地僵住。

他静静看了花阴一会儿,神色忽然有些复杂,本还想再说什么,却惊觉她一副不想多谈的神情,然后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被吞了回去,不再多问。

花阴始终神色如常,回到正题,不忘问道:“花锦鸿既然得了宝库密匙,岂不就意味着所有财富已经在他手中?”

“尚且没有。”庄严摇了摇头,说道:“那把密匙很特别,当初首领在聚财的时候就选了个特殊的地方,而且还在那里设置了三道关卡,花锦鸿若是破解不了密匙,就等于取不出里面的宝藏。但……”他眉头微微蹙起,“难保日后他不会想出其他破解的方法。”

宝藏落在花锦鸿的手,就像是大块人肉进了饿狼的嘴,花锦鸿的野心是个无底洞,根本填不满。

花阴心中了然,片刻沉默,缓缓道:“花锦鸿此次怕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先生这几日便留在这里养伤吧。”

庄严淡淡谢过。

花阴看他一眼,复又淡淡道:“宝库密匙,由我去帮先生取回。只是届时也需要先生出面帮点小忙。”她原本坐于椅子上,此时轻轻起身,行至屋外。

庄严闻言再次蹙眉。

花阴似知道他的顾虑,停住脚步,回首看他,一如既往的冷,“我知道先生没打算要曝露身份,但退路,我会帮先生铺好。”

她原想着要对付花锦鸿也许要多费点劲,可庄严的出现无疑是给她提供了一个扳倒花锦鸿的绝佳机会。她现在不打算在花锦鸿身上浪费多少时间,只想速战速决。

当花阴回到自己屋子的时候,影卫已经将东方夜传来的书信放在她的桌上。自她离开东祈后,东方夜每日都有一封厚厚的信笺送来,所述之事,事无巨细。

花阴抬步上前,把信封拆开看了看。

如今东祈国的局势也不算明朗,未来储君之位的争夺,甚至已经到达白热化的阶段。

东方夜在八岁之前,当朝国师曾为他卜了一卦,大抵是说他是未来储君的命格。当时东祈皇本来就比较偏爱他这个从小就聪慧过人的小儿子,听说后欣喜不已,于是便有了要立东方夜为太子的心思。

可是,这个事情还未待他确定下来,在一个月后的冬猎之际,东方夜便就出了意外,致使原闻名四国的神童从此变成了一个傻子。也因此,东祈皇的决定从此搁浅了下来。而如今,随着东方夜的清醒,曾经的卜卦一事,也再次被朝臣提了出来。

虽说东方夜的痴傻从头至尾都是一种伪装,但他这次能“好转”,一方面也牵扯到了国师卜卦。当初正是因为国师的卦象,东祈皇才会为他和亲冲喜,如今卦象印证,也是正面对国师神通的一种肯定。

所以,不少朝臣都纷纷上谏,要东祈皇立东方夜为储。

而东祈朝中本来就存在着好几个派系,三王东方谋、五王东方胜、六王东方谦各占一派,其中还以东方谋与东方胜的势力占据上位。可现下,因着东方夜的清醒,整个朝堂局势也发生了一定的改变。

不仅六王东方谦一派的势力全部转移在了东方夜身上,且东方夜原暗中的势力也在慢慢显露,也由此从前在三大派系之外的他现今却成为了目前呼声最高、实力最强的一方。

不过,虽说几位亲王的皇位之争已由暗转明,朝堂之上每日也是吵得不可开交,但东祈皇却是一直保持着缄默,自始至终都未曾表态。

……

接下来的几日里,花阴仍是把重点放在了找寻巫族发源地一事上。只是,最终的结果却还是半点进展也没有。而她答应过庄严的事情,自然也会办好。

于是,几日过后,她再一次夜探花相府。

许是受上次事情的影响,这回花相府的戒备明显要比以往森严了很多。但这对花阴而言,丝毫不受什么影响。

当她轻而易举的潜入府邸后,却没想到竟在一处偏门地碰见了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花阴一眼便认出来对方正是如今的太子侧妃花朵儿,于是见此便跟了上去,然后就见她急冲冲的躲进了二夫人陈氏的院落。

花朵儿这次回相府其实是比较隐秘的,而且大晚上也不是回娘家的时机,所以才会这般遮遮掩掩。

她到了陈氏的屋子后,便将披在身上的斗篷摘了下来。陈氏见了她突然前来,面上并没有多少惊喜之色,反而深深的皱起了眉头,赶紧问道,“朵儿,你怎么又这个时候回来了?”她急着将花朵儿拉到一侧,脸色微沉,指责道:“娘不是告诉过你,往后一个人少回来吗?你这若是被其他人撞见,明日京城指不定又会传出什么谣言来。”

花朵儿撇了撇唇,在陈氏的责备下觉得十分委屈,于是,她低垂着头,不说话了。

陈氏这才发现她神色不对,面有疑色地上下打量着她,轻声问道:“怎么……可是又在太子府受什么委屈了?”

她也知道花朵儿从前被娇宠惯了,虽然平时骄纵跋扈,可真正碰到厉害的,以她的那点小心机根本应付不过来。所以,自从嫁入太子府后,她也在太子其他的女人手中吃了不少暗亏,时常哭哭啼啼的就跑回相府来,好几次被外人看到了,隔日便是一阵流言蜚语。

想到这里,陈氏无奈的暗暗叹息,她实在拿这个小女儿没办法,倘若她能学会自己一半的精明,也无需要她为她操那么多的心了。

花朵儿听到陈氏的关心,当下便忍不住一脸委屈的扑在了陈氏的身上,眼眶泛红的唤道,“娘……”

陈氏见她这般模样,心里也不好受,伸出右手轻轻地拢住她,拍了拍她的背,“好啦,先别哭了,有什么事情坐下来慢慢跟娘说。”

花朵儿哽着喉“嗯”的一声,然后任由陈氏带着她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她吸了吸鼻子,隔了会儿稍微冷静下来,才开始把自己在太子府所受的委屈说给陈氏听。事情经过大抵也是和以往的差不多,大概就是她被太子正宠着的某个女人陷害,然后太子知道后不仅没有惩治对方反而反过来呵斥她之类的。所以在陈氏听完之后,神色并不见任何意外。

自然而言地,陈氏也同往常一样,先是宽慰花朵儿一番后,再教她往后如何应对的法子,顺便再提醒她抓紧时机怀上太子的孩子,等花朵儿有了儿子棒手,身份地位就可以更加稳固等云云。

花朵儿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可太子每个月难得几日夜宿在她屋里,时常还没有办正事就被府里其他女人使计叫走,留下她一个人即使有那个心也使不出那个力啊。

她幽幽叹了一口气,眉尖哀愁显现,然后双手不自在地紧紧绞住,恨恨道:“我要是能像娘一样把府里的那些女人治得服服帖帖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挨个儿收拾她们。”

陈氏闻言不禁有几分扬眉得意,眼神里精光一闪而过,嘴上却还是不露声色的说道,“这怎么能一样呢,你爹后院的女人虽然也有不少,可还没有一个能让他真正上心的,何况你嫁的人又是当朝太子,等到太子……”她忽然放低了声量,“等到太子登基以后,那后宫的女人只会更多。”

花朵儿听了心里更是有气,恨恼地咬了咬唇。隔了一会儿,她勉强压下心中的焦躁,噎着嗓音轻声问着陈氏,道:“娘,你跟女儿说说,你从前是怎么斗垮那个……”她斟酌了一下用词,“斗垮靳氏,夺得实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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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16号每天晚上都会有一章……

冲喜一一痴傻王爷代嫁妃 第四十六章 野心

陈氏一声冷笑,“你爹都从未正眼瞧过她,我既想要把她踩在脚底下,又何须再耗费那些多余的力气?!”

花朵儿听了面色惊异,“娘的意思是……”她拖长了声调等待陈氏的回答。

陈氏闻言并没有急于开口解说,眼角起了一丝讥讽的笑意,只是意有所指的说道:“这女人呢,还是不要太把男人的感情当回事。牢牢抓住实权才是最实在的,即使是不得男人的宠爱,也可以令其他女人不敢小瞧任何一眼。”

花朵儿听她这样一说,便也皱眉陷入沉思。

陈氏似忽然想起什么,抬眉看她,又开口说道:“你这回私自跑回来,太子应该还不知情吧。稍后着人回府通禀一声,不然你爹知道又该生气了,”

花朵儿瘪瘪嘴,垂着点了点头,闷闷的回了一句,“是,我知道了。”可很快地,她又突然再次把头抬了起来,忍不住问道:“对了,娘,你近日可曾在爹那里听到什么事情?”

“嗯?”陈氏回望看着他,一脸不解。

花朵儿迟疑地看着陈氏,想了想,还是压低声量对陈氏缓缓说了起来:“女儿前几日听太子无意间说起,二皇子从东祈回来的时候,嫁到东祈的那位似乎有特意让二皇子带了什么话来给爹。”

陈氏闻言脸色微惊,低眉看着花朵儿,明显皱起了眉头:“还有这事?”

花朵儿点了点头,稍作停顿,她又补充道,“听说爹当时听了很不高兴。”

陈氏眉头紧锁,沉着脸沉默了下来,精明的双眼里闪过一丝不郁。

“娘……”花朵儿仰起脸看陈氏,似欲言又止,犹豫片刻,她终于还是有些心有不安地问陈氏:“那位,在东祈好像正受宠着呢,以我们以前那般待她,你说她会不会趁如今得势了再回来找我们报仇?”

要论起她们以前是怎么对待花朝的,她这个罪魁祸首可是最清楚不过了,当初强逼花朝代替她和亲,也是坚定以为她那一去会彻底没有了活路。可谁知道,最终的结果会完完全全的超出所有人的预料范围。

花朝不仅活了下来,而且还活得好好的。

现在的花朝早已不是曾经那个随意她们欺凌打骂的卑微蝼蚁,倘使花朝真的有心回来报复,他们怕是还得……

陈氏闻言冷笑,目光阴郁地低低哼了一声,轻轻摆摆手,宽慰她,“你怕什么,她就算在东祈再怎么受宠,还能一步蹦跶飞上天不成?你别忘了,她现在是在东祈,可不是在西临,这隔了两个国家,很多事情那就不是随着她说了算的。何况你如今也是太子的女人,我们丞相府又岂会是吃素的,她即使是想要做些什么,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虽说花朝后来境遇的转变的确让她大感意外,但还不至于让她把人放在眼里,毕竟花朝从前那胆小怯弱的性子她是知晓得一清二楚的。以她看来,即便花朝现如今的地位有所不同,可那些根深蒂固的本性想必也改变不了多少。

不过,她始终有些好奇和不解,凭着那么一无是处的花朝,怎么到了东祈国后竟然就让人刮目相待了呢?

“嗯。”花朵儿觉得陈氏说得有道理,当下听话地点头,心里面也不再那么不安。

此刻院落外,一道迅捷灵敏的身影如鬼魅般突然悄无声息地自屋顶上纵身闪过,虽然行迹似风过无痕,但那低不可闻的冷笑声却带着一种幽冷噬骨的莫名寒意,逐渐消散在暮色里。

……

花阴离开陈氏的院落后,又潜入到了花锦鸿的书房。关于宝库密匙这种重要的东西,花锦鸿想必肯定会藏在很隐秘让人难以想象得到的地方,所以花阴当下也没有抱多少希望。

当她进去的时候,书房内并未看到花锦鸿的身影,她在书房里随意的搜寻了一圈,如意料之中的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而就在她预备先行离开时,却意外地听到花锦鸿不知从哪个暗格里传出来的细小说话声音。

于是,花阴便又收回了脚步,心想着这书房之内应该有什么密室或者密道。她在书房里费了一番时间才找到机关按钮,而就在她悄悄隐入之后,这也才知道那里面竟还是别有洞天。

一打开机关门,就看到一条长长的密道,整个密道里一片漆黑,连个照亮的灯火也没挂,花阴细细摸索,走入密道,发现某个角落的密室里似乎有灯火的光亮,猜测花锦鸿应是在那里,便就一步一步慢慢走了过去。

走到门口,她却听到,那密室里不太分明地传来了花锦鸿和另一个人的声音。

“主子,属下近日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与私商接洽……您要向对方购买的兵器……”那声音刻意压低着,应该是花锦鸿的下属正和他汇报一些重要的情报,

“很好。”花锦鸿低低应了一声,那语调里透着十足的深沉与冷漠无情,他说道:“等这笔生意做完之后,别忘了把那些人清理干净,还有你们的动作也尽量小一点,避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是。”那下属沉声答道,一边压低声音继续汇报,“各大钱庄的的钱财已经全都转入了主子名下,账目也已经全数清算完毕,不久后便会给主子送来。”

听到这里,花阴便已经大致明白过来,花锦鸿现下正在与私商购买兵器,还想生意完成之后再除后患,甚至还在暗中聚敛财富。

豢养势力,购买兵器,聚敛财富……至于他究竟是想干什么,只是把这些联合起来,就已可想而知了。

而如今看来,他恐怕是早就做好了日后行事的准备。

他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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