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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医道仙(冷叶)-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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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之后,清闲下来。一天晚上,客人喝酒喝得尽兴,从晚上八点半喝至十二点方才罢休。
那三个干部模样的人,把全心全意的心事用到了自己的身上,每人摸出一百块钱,要求摸一摸。
经过一个时间在大酒店的熏陶,林茵也比以前成熟了一些。陪酒钱不算,摸钱一人一百,那你们就摸呗!
她第一次被摸,心里嘭嘭直跳。
先是摸了手,后是摸了脸,往后是摸了胸,再往后就一路摸下来。
林茵开始认为摸吗,应该是温柔的。然而,进入到实际阶段她才知道,这些人是不把那一百块钱摸回去是决不甘心的,因而,他们的手很重,只摸得下面火燎辣的。
林茵忍耐着:火燎辣就火燎辣吧,有这样火燎辣个十晚八晚,就够缴学费的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自己这虽然火燎辣,但也属于劳动所得,毕竟没有卖。
那三人摸上瘾了,扔了一句话:你在这等着,我们上个洗手间回来之后,只要你让我们彻底满意,我们的价格也一定让你满意!
林茵一听,趁他们上洗手间之际,两条腿轻飘飘打颤,东一头西一头的,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出了大酒店的门。
就这样,她躲在家里一直到开学才出门。
所谓坐吃山空,自己手头的钱越来越少,电费催缴单又下来了,这让林茵很是无奈。
林茵的爸爸以前还能去干一些,现在由于身体贡献给白酒太多,身体比以前也软了,说话也越来越外语化——有点让人听不懂了。
她想,自己今后不仅要养活自己,还要养活爸爸。自己心又好强,又想上学。由此看来,自己在上学的业余时间能多挣点就多挣点。
再说,自己如果不打扮的入时一些,就挣不了大钱。挣不了大钱,这学费、这家中的生活费定难维系。
上学第一天,她准备豁出去了,只要不卖身,凭自己的酒量,完全可以陪好那些上帝的!自己的原则是:陪酒就陪酒,想别的心事彻底拒绝。
于是,开学这一天,她穿的很是风光,不过,没有人知道她心中的酸,她心中的痛,她心中的苦。
可是,9月1日开学那一天,她碰上了王一。更令她没想到的是,王一也在她同一个班里。王一尊重的向她说明了他舅舅的意思,要么把包装费立即返还给他舅,要么就服从他舅安排,每天晚上继续到他舅酒店服务。
林茵听出来了,这一次并不是陪陪酒火燎辣那么简单,这一次要正式招聘自己——晚上的时间——不耽误上学——保底工资每月八千元。
这钱,很诱惑人。不过,林茵深知自己的良心尚未泯灭,一时还难以接受。于是,她对王一说,过几天给他舅舅回话。
王一根据林茵的一贯表现,知道她还没有破,现在正处在破与未破的关口。于是,他要想把她介绍给同班的郁俊——暂时不是处对象——那意思大概是玩一玩!不过,人家老爸是商人,人家很有钱!
“同班同学,哪一位?”
东方朔听着听着,同情起林茵来。他一听说同班同学竟然有这样要求的,便问道。
“就是全班女生青睐的那一位,就是和王一处得好的那一位,就是被你用方凳抵在墙上翻白眼的那一位郁俊!”
“玛比的,我要早知道是他,我就让他多翻一会儿白眼了!一个班的同学,人家女的不是自愿的,怎么能打这个主意呢?”
“臭肉遭苍蝇!人家知道我是陪酒的,自然要打我的主意了!”林茵自悲的说道。
“你只是有一个不负责任的爸爸妈妈,你根本就没有错……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东方朔心中非常同情林茵的遭遇,他的心中此时火燎辣的。
“不许你这样说我爸,我爸是天下最负责任的爸爸!我妈也是没有错的,也不许你这样说我妈!”
东方朔本以为自己的心里火燎辣就可以了,可是,他看林茵那着急的样儿,比自己还要火燎辣!
第316章 没有恨
林茵见东方朔无语,她向他继续缓缓的向他讲道:
自己不打算上学了,现在,自己学杂费也没有交,学校也没给自己发书。自己不打算去陪酒了,打算到超市找个服务员干,只要省吃俭用,和爸爸的生活应该没问题。
爸爸和妈妈离婚之后,是爸爸把自己拉扯大的。爸爸为了这个家,吃尽了苦头,又当爹又当娘的。他一直关心、疼爱自己这个女儿。
爸爸现在只有在看见酒的时候,眼睛才会发亮,平时,眼睛里面灰蒙蒙的,总像是上了一层雾一样,有时,连他的眼珠子都看不清楚了!
要不是碰上你,我就不来上学了!反正我的学费也没缴,校方看我不来才高兴呢……再说,王一知道我是陪酒的,我在这里呆下去还有意思吗?
东方同学,虽然我和你待在一起总共才几小时,但,我知道,你是一个好的国家干部,一个好青年!你对我的关心,我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东方朔以前提到国家干部、好青年什么的,那都是自我陶醉、自我夸耀、自我显摆。这一次,他从女同学的嘴里听到这句话,心里很是受用。
于是,他顿觉一股豪气冲天:“你哪里也不要走,你就在这上课!国家者、我们的国家,社会者、我们的社会,你就在这上课,我看谁能奈何不了你!明天,我要到乡里上一天班,你明天对那些同学说,就说我是你表叔……”
“表叔……”
“是啊!你学费也不用缴!如果学校要朝你要学费,你也这样回答他们:你们要学费,朝我表叔要去!”东方朔这几句话说得大义凛然,心里很是受用!一扫今天以来的不快。
林茵听了,不仅没有高兴,而是一脸的凄然。说句真心话,她对这东方同学是一见钟情。哪怕现在和他对自己有些想法自己也愿意……
可是,他的这一句表叔,明显没有把自己摆在一个辈分。那些老男人、大男人、小男人,见了自己常常会两眼发直,有的直的时间长些,有的直的时间短些。唯独他的眼不直……
算了算了!倚人都是假,跌倒自己爬。自己要决定不上学就不上学,决定打工就打工,和他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干费了脑神,白费了口舌。
“好了,你把车停下来吧,我坐公交车回家,你也回去吧!”这些年来,林茵独自在心里流泪流惯了,她不愿意让人看出自己的软弱。
“我把你送回家去!”这位道仙突然又有了一个想法,看她这么护着她的爸爸,自己倒要看看,她的爸爸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了!你的好心我领了,耽误你这么长时间,我已经有些过意不去了!”林茵说着,就去拉车门。
“你……”
东方朔吓出一身冷汗,现在轿车还在行驶,这车门一拉开,她再心事重重的一脚踏下去,岂不就完了!因而,他猛的一个急刹车。
林茵也认识到了这个危险,不过,她倒没有怎样惊慌。因为此时她没有了害怕的想法!霎时间,她感觉死也并不那么可怕。
她下了车,连一声谢谢也没说,认为说那虚伪的话语完全没有必要。
自己刚才那样自作多情有意思吗?
“呵呵——”
想到这里,林茵苦笑了一声。她走到汽车站也没有因此而停下,而是继续向前走去。
东方朔看到了这些,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责任重大——因为身处这种窘境的女孩,很可能有轻生的念头。
于是,他的轿车开在她的身边,不断的招呼她上车,她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继续迷茫的向前走去。
这位道仙略一思索,心想,有了:“林茵啊,难道你不想叫你爸戒酒吗?”
林茵突然停下脚步,目光呆滞的望了他一会儿。然后,又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叫我爸戒酒,那等于是让西门庆不日比;让我爸戒酒,那等于是让唐僧从俗;叫我爸戒酒,那等于让林黛玉买枪买马替父去从军。
再说,我爸就就这点快乐,就这点爱好,我怎么能忍心让他戒呢?
东方朔刚才说的话是在那有心与无心之间,他见林茵一脸不屑的样子,他开始较起真来。
“东方朔,你回去吧!你的好心我领了!”
这位乡长同学一听那冰凉的话语,不禁打了一个寒噤。我这是怎么了?我这不叫热脸焐人家的冷屁股吗?难道我无聊到非要帮人家忙不可的地步了吗……不!我是在实现我自己的诺言——我要帮她,我曾经答应过她的。
但愿这一次的忙帮过,从今之后,再也不向任何人承诺。
小小的林茵,你可没见过我东方朔的手段!不要说叫你爸戒酒,就是叫你爸戒毒我也能做到!你爸就是西门庆,我也能叫他戒掉日比;你爸就是唐僧,我也能叫他从俗;你爸就是林黛玉,我也能叫买枪买马替父去从军!
想到这里,乡长同学把车开到她的侧边,猛的一个刹车。从轿车里跳了出来,两眼狠狠的瞪着她。
林茵一看他那目光,比此时夕阳的光线还要强;不由得吓了一哆嗦:难道我摆脱了王一这条狼,又遇上了东方朔这条虎?看他那样,一人能打三个王一,他要想对我非礼,那简直易如反掌!
在这市郊,虽然是车来车往,如果他要对我非礼,谁个还会管我这等闲事?
东方朔感觉到她一个小女子竟然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因而,目光中继续喷着火。
夕阳落山了,光线越来越暗;这倒映衬东方朔的目光越来越亮!林茵一步步的反退,退到了一棵树上,她的腿一软,蹲到了地上:“东方朔,你想怎么样?”
“我要替你爸戒酒!”
“……嗯,那你就去吧!”林茵软软的说道。她此时也不知道这个他的真实想法,只是想摆脱这种心理上的压迫。
“你不跟我去我知道你爸在哪里?”
“那我不管!”
“你和我一起上车回去,我会把你吃了还是怎的?”
“……我这个人喜欢散步!”
“上车!”
林茵听到这如同风暴的声音,她一惊一愣,乖乖的上了车。她此刻的心情,如同那臧克家笔下的老马:
这刻不知道下刻的命,它有泪只往心里咽。
眼里飘来一道鞭影,它抬起头望望前面。
“注意给我指路啊!”
东方朔的话让林茵轻微的点了一下头。
“你爸叫什么名字?”
“林标。”
“林彪?哎呦,你不简单啊,你还有一个身体永远健康的副统帅的爸爸呀?”东方朔感觉空气十分沉闷,自己花出时间、花出精力去帮人家,而却搞得像个绑架似的。
这个一日三省乎己的道仙在反思:我是不是哪里做的有点不对?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于是,他便说了上面的一句笑话。
然而,这一句笑话冷得很,好像林茵白毛休休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之外,也没有引起她别的任何反应。
沉默、沉默、沉默……
即使给东方朔指路,林茵也一言不发。到了一个四叉路口,东方朔眼睛注意着她的手指,等着她指路,她却把头重重的垂下。
“指路啊!”东方朔心里窝火,他在埋怨自己:我这是在干什么?天下有几个硬要帮人家忙的傻子?于是乎,他的声音大了。
林茵发觉自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量了,一路上,东方同学除了望自己的手指之外,别的任何地方都没瞅一下。到市区的时候,自己故意把胸前上面的两个钮扣解开,他也没有望上一下。
不过,自己人是安全了,不到五十米,那就是自己的家。爸爸也许可能正在就着大饼在喝酒呢!他还为自己准备了一个鸡蛋和一包康师傅红烧牛肉面,如果自己一到家里,他会立即到锅屋下面条煮鸡蛋给自己吃的。
那么,这个东方同学还没吃饭呢,他怎么办?
再说,自己那个家里酒味、霉味、爸爸的脚丫臭味啥味都有,东方同学去了,他能受得了吗?
“喂!你指路啊?”东方朔见自己被爽在这里,心里愈来愈不爽,声音比刚才又高了一个音阶。
林茵慢慢的抬起头来,两行冷泪从眼睑下缘慢慢的往下爬。爬过脸部,到了脸的下边缘,左边一滴啪嗒一声落在裤子上,右边一滴也不甘落后,也随即滴落下来。
东方朔可见不得这个,见得落泪,心里酸了一下。又不知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了。
“东方朔,你的好心我领了,你还是回去吧!”
“为……为什么?不是说来替你爸戒酒的吗?”
“我爸也挺可怜的!我爸除了酒,他还有什么?你不仅戒不了他的酒,你就是能戒了他的酒,那他今后还怎么生活啊?”
“你……你一点儿也不恨你爸?”东方朔诧异的问道。
“我爸那么疼我、爱我,我为什么要恨啊?”
“……我是说,人吗,对家中那下三癞的人,不都是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受吗?像你爸那样的下三癞,你就真的不恨?”
“不许你这样说我爸……我妈妈走后,是爸爸把我含辛茹苦的拉扯大,再说,我只有这一个爸呀!我爱还爱不过呢!我怎么能恨呢……我现在成人了,我就更没有理由恨了!要恨就恨我自己没出息、没本事……”
“林茵,你对自己要求太严格了!现在的女孩哪有这样责备自己的?”东方朔此时对她不仅是同情,其中还有一种崇敬之感。
“……对不起,东方朔,你还是回去吧!你到我家以后,你更会巧不起我的!”林茵酸楚的说道。
第317章 分房
东方朔听林茵说,见了她的家会更巧不起她,于是,他更不愿意走了!
于是,他放缓声音对她说,自己真的是一个很有办法的人:自己在戒毒所干过一年,那有从改革开放一开始便染上毒瘾的人,自己也在十天内完全、彻底、干净、全部的让他戒了毒。替你爸戒酒,那更是小菜一碟啦啦啦!
林茵的手向前指去,指到坏了路灯的一棵浓密的树荫之下,她叫他停下。
东方朔见这一黑暗之处,林茵又没有下车,他十分的不解,二十分的诧异:难道这黑暗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林茵先是发出啜泣的声音,然后她慢慢的说道:
她的家住在针织厂低矮的十八平米的平房。这种平房共四排。
不要眼前看这平房低矮得如同丁盈盈家里那小板凳狗,想当年,这四排共七十二间的宿舍,刚盖起来的时候,那下半截的石头墙青梗梗的一个新,那上半截的红砖墙红通通的那个艳,上盖那蓝瓦片蓝铮铮的那个鲜。
当时的针织厂党委分房大的会议的就开了十多次,小会开了无数。全厂三千多职工分这七十二间新房,那才真叫僧多哪里去了,粥少哪里去了。
谁个不想分这新房?
比条件,林茵的爸爸妈妈是双职工,林茵出生第一天,林标就去领了独生子女证。
林标那个时候也并非是酒鬼,酒量虽然很大,但却不是贪酒之徒。大家对他的评价是:干活卖力,喝酒能喝,团结同志,尊敬领导,长相端正。
不过,在厂里这三千多人中,并非都是职工,还有那大大小小的领导,还有那大大小小领导的姑姑婶婶,干爸爸湿女儿,这样一比,林标那一点优势就不明显了。
再说林标当时的工龄只有五年,爱人的工龄只有两年。林标是车间的机械维修工,属于二线工人。这就是说,按硬性指标,这房屋没有林标家的份。
眼下,林标正租人家一个八平方米的土房,四壁用那报纸糊成,顶部经常往下掉泥土。
……
再者,由于厂里资金短缺,这七十二间房前前后后共盖了五年,眼看看就要取消福利分房了,林标与妻子那个急啊,真如同那热锅上的蚂蚁!
“林标,要不,你去结扎!”林标的妻子刚生下林茵,由于身体羸弱,还不能结扎,单位方不批,医院方不准。
双职工,一个女孩,领了独生子女证,再加上男子结扎,有谁能比?这样,硬性指标一下子就上去了。
再说那林标,那一个多月滴酒不沾,干活日死命的干。别人下班了,他维修机械,他把自己给维护范围内的每一台机械都擦得干干净净的,连控制机械的小闸刀箱,都安放得周周正正的。
为了得到这最后一批的福利分房,他上午去结了扎,按规定国家给的一周的结扎假他一天都没休,上午结了扎,下午就去维修机械。
不要说针织厂那些领导,就是全厂的职工,无一个不说这房子应该分一间给人家林标。要不的话,谁个男子愿意上医院挨这一刀?谁个上午结了扎下午就干活?
林标不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人,他只是一个凡胎肉体,他上午结了扎,那家伙挨了刀,再加上干活流汗,竟然发了炎。
林标虽然不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人,但他是一个硬汉子,他为了得到这房子,他自始至终硬撑着。
车间主任看林标走路不好使的样子,便在一边鼓励道:“林师傅,这一榜公布已经有你家的了,一星期后公布二榜,你再挺一挺,就基本上定下来了。如果你在这个时候出点意外,这二榜就不一定有你家的了。”
林标听领导的话,按领导的指示办事。按妻子的指示的办事——因为妻子和领导的指示的内容差不多,再挺一挺就过去了。这样,家里无论如何也有个窝了!现在已经不兴福利分房了,要不是单位资金短缺,三年前就盖好了。三年前还没有林茵呢,我们能分到房子吗?
妻子的指示比领导的指示更全面。
林标的苦处谁人知?本来一个铁打的汉子,因为家伙上挨了那一刀,由于劳累汗浸,竟然又红又肿,连尿尿都刺疼。一泡尿尿的时间是别人的三四倍的时间。
闲言碎语来了:现在才一榜公布下来,林标就开始磨磨蹭蹭的了,拉屎是连屙带歇,尿一泡水比人家老女人的一泡尿还要长。
林标的妻子听到这些流言蜚语,流下了辛酸的眼泪:这七十二拜快要拜完了,你怎么就磨洋工了呢?你不能等这七十二拜拜完的吗?
车间主任也找他谈话了,林标委屈,恨不得立即解开裤带,把家伙拽出来让他看。领导说反正我是好心,到时候分不到房子你怨不得别人。
林标是个硬汉子,他咬紧牙关,他到医务室要了点紫药水,要了几支棉球,回家之后,躲在背地里,用棉球沾着紫药水往那伤口上搽呀涂的。
由于尿尿比别人尿的时间长,于是,大热的天,他的嘴上干得裂出口子,流出了血,他干咽一口唾沫,用湿毛巾擦擦嘴,一滴水也不喝。
这个办法还真管用,上班时间一次厕所也没去。不过,由于那家伙疼呀,走路毕竟不是很利索,搬机械也使不上劲,抬东西难免要往后面躲一躲。
二榜公布那一天,天上下着大雨,工人们挤在那公布栏前。
林标感觉自己在发烧,这烧已经不是一天,好像有两三天了,他口袋里装着安乃近,这药还不错,又退烧又止疼。
早上,他听说今天二榜公布,他吃了两颗安乃近,和大家一起往公布栏前挤。他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反反复复的看了三次,没有自己的名字。
他头一晕,立即不省人事。人群将他挤到左,他就到左,挤到右,他就到右,挤到边上,他啪的一声摔倒在地。
他倒在地上,雨水、泥浆,还有他裆部的血水。
他被人发现了。这公布栏离医务室只有五十步远,工友们几个抬着他进了医务室。
那裤裆满是血,医务室的人早就慌了,拿出体温表一量,四十一度半——我的天啦,这要出人命的。因而,厂里紧急开车把他送往医院。
到了医院,褪下裤子,把医生吓了一跳:林标的内裤以及以裆部为中心的肉体上都是紫药水留下的痕迹。那家伙肿得已经不是长的了,而是像个馒头。
这一下惊动大了,连临洋市总工会、市妇联都来人了。
市里领导经过深入细致的调查,这样的工人,在计划生育方面做出了突出的贡献,为全市工人做出了好榜样——特别是给那些不愿意男性结扎的工人。
市里领导的意见是,分房,既然第一榜有林师傅的了,这第二榜理应有林师傅的。
市妇联和市总工会还联合发文:向计划生育的先进人物林标学习!
这个文件,对于林标的分房来说,起到了扭转乾坤的巨大作用。
林标醒过来了,他的高烧虽然还没有退去,但得到这个消息,他还是激动的痛哭起来。他怕别人看见,他怕湿了医院的被褥,他用自家的毛巾捂住脸,将医院的被褥盖在头上,哭了半夜。
下半夜,他偷偷的溜回家,为在月地里的媳妇煮了鸡蛋熬了鱼汤,媳妇没奶,饿得林茵哇哇痛哭。
自己的烧还没有退尽,两腿还在发软,为了早日退烧,为了这家伙早日消肿,他在家中忙了这一切,又回到了医院。
到第四天,烧终于退了。得到医院方的批准,他可以坐在病床上接受各单位的采访,向他学取计划生育的先进经验。
厂妇女主任写了个稿子,让他在没有人的地方背诵:计划生育,人人有责。工人阶级是全社会的先进阶级,他们最富于自我献身精神。计划生育是一项基本国策。我,林标,工人阶级的一员,理应带头执行这一国策。
在采访过程中,林标反复讲着妇女主任给他编的这几句话。这几句话说的时间长了,他还真了动了真情,最后,以至于声泪俱下,甚是感人。
十天后,这位计划生育的英雄在锣鼓和鞭炮声中出了院,然而,他的心里像是爬满了毛虫:自己这家伙好像疲倦得很,软塌塌的一点精神也没有。
不过,他再一想,跌打损伤一百天,随着时间的推移,它总会好起来、硬起来的!大雨过后晴天!
他想通之后,便又来了精神。上班时间拼命干活,下班时间专心服侍月子里的媳妇,闲下来的时间,跑去看一看青石头、红砖头、蓝瓦片的新房——还有三天,下个星期一,就要领新房的钥匙了!
双职工,啧啧——新瓦房,啧啧——独生子女,啧啧——计划生育标兵,啧啧——多长一级工资,啧啧——谁不说俺命运好哟,得哟矣哟!幸福的生活,千年万年长!
新房分发钥匙了,林标握着钥匙,像第一次握着女人的手一样,心里嘭嘭乱跳。他一跳三丈高跳到自己的新房面前,先是打开了主屋的门,紧接着打开了锅屋的门。
心扑通扑通的跳,眼滴溜溜的转,把这新房里转了个遍。然后,买了鞭买了高升,噼里啪啦的放了一通。
买了几张火纸,点燃后在主屋里转了三圈,在锅屋里转了三圈。当然,锅屋太小,只是原地打转而已。
租的房子和新房之间很近,只有三里路。
鞭炮放完,火在屋中转了三圈,这一切做完之后,他跑到租的房子里,怀里抱着林茵和被子细蓆,背上背着妻子。
他一口气跑到新房,把细蓆放在地上,被子放在细蓆上,将妻子放到被子上,把林茵递到妻子的怀里。
他返回身去,从原来的房子里背来了家中的所有物什,东西看起来不多,可是拾掇起来却不少,他连续跑了五趟才搬完。
……
林茵讲到这里,早已是泣不成声。
第318章 又遇变故
东方朔来之前,本打算用强力给这个不负责任、自私自利的醉鬼林标一番教训,然后,给他来个强行戒酒:
例如,自己买上几瓶茅台给他喝,自己用意念在酒水里加入让他看不见的手指甲大的小老鼠,他喝进肚里,小老鼠在他的肚里乱跑。这样,他喝进去的是酒,吐出来的是老鼠。
例如,自己买上几瓶五粮液给他喝,自己用意念把酒水变成那亮晶晶的白醋,他喝进了肚里让他翻肠倒肚。这样,他喝进去的是酒,吐出来的是醋。这样,用不了十朝半月,他见到酒如同见到了鬼,他就会彻底把酒给戒了。
他听林茵讲了这些,他感觉林标也甚是可怜,他的心里首先像是喝了醋——酸得一无是处。他对着窗外连吐几口唾沫问道:
“听你讲的这些,你爸也是个铮铮铁骨的汉子,一心为家的好人,你妈又为何和他离婚呢?”
林茵擦了擦眼泪,又讲起家中的血泪史:
林标搬完了家,退了那十平方米四壁裱糊着报纸的房子,从银行提出钱来,买了十七吋的黑白孔雀电视,买了二六永久自行车——这是给妻子满月后上班骑的,买了锅,买了碗,买了崭新的小公桶。
林标想买酒喝,但他舍不得,挣钱不容易,企业纷纷倒闭,自己的厂里也是三月两月开不上工资。刚分了房,听说这房就要进行房改——这房改花个八九千,这房子就属于自家的了——听说有房产证,听说有土地证——我的妈呀!
分房第一天的晚上,忙乎了一天的林标煮了一锅老母鸡汤,熬了半锅刀鱼汤,买了二斤八两八的馓子,一个劲的劝妻子吃吃吃!
妻子在林标的精心服侍下,奶水充足了。奶吃不了的时候,妻子劝他来裹上几口,要不的话,奶…子胀得慌。要是将它挤入下水道,又甚可惜!
他很听妻子的话,叫他裹他就裹。后来,他裹上了瘾,妻子不叫他裹他也裹。一个月地下来,尽管他连天带夜的忙活,也给奶吃得白白胖胖。
工友们和他开玩笑:“林师傅,怎么变得又白又胖呀?是不是吃了你媳妇的奶?”
“嘻嘻,你们开什么玩笑?哪有大老爷们吃奶这种说法呢?”
善良的妻子看他成天辛苦,满月那一天,她擦了身,洗了头发洗了脚,衣服里里外外换个遍,趁林茵睡觉那会儿,到小店买了两瓶汤沟大曲。
林标见到媳妇买酒,既没说好,也没说孬。说好,担心妻子今后再买;说孬,这可是妻子的一片心啊!
“林标,你去烧点水,今晚我要在家洗澡。”妻子娇声说道。
“你白天不是擦过了吗?”
“不吗,我就要叫你带我洗吗!”
他烧了一大锅水,用冷水兑了兑,不冷不热的。大半塑料桶,妻子坐进去之后,他开始给妻子擦身打香皂。
擦身时,他摸索着妻子的上怀,心里咚咚的跳;他摸索着妻子下面那黑乎乎的,心像要蹦出来。
陡然,妻子看见他的脸色腊黄,转而煞白;又是一阵腊黄,又是两阵煞白,紧接着,豆粒大的汗珠往下掉。
那冰凉的汗珠砸在妻子的身上。
“你怎么了?病了吗?”妻子见那汗珠,惊讶而关切的问。
“没……没有,我的身体好着呢!”林标说话的声音一多半是颤音。
妻子认为他有三个月没干那事了,也有可能是激动的。她担心他等会儿太猛了,便道:“林标,我这里还没长落实呢。”
“……嗯,我知道……”林标急忙替妻子洗完澡擦完身子。
妻子叫他就这水洗一洗,他说自己到外面去。于是,他端起洗澡水向外走去。
他洗澡的时间很长很长,直至妻子睡着了,他才偷偷摸摸的跨在床边,回脸朝外。
他在外面洗澡是假,想把自己的家伙撸硬是真,可是,怎么撸,它都像鼻涕一样——软得一塌糊涂。
想那没有结扎之前,自己这雄峰,稍有一点轻微的刺激,都会焕发出勃勃生机。自从结扎之后病了一场,他也早就觉察它像那害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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