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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景元)-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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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章头几人闻讯赶来,恰好在1号斗门碰上头,急切问真有其事?

“暂时宁信其有吧。”

几人都被丁文说得愣了愣,老章头旋即说,鱼儿放在场子又不会跑掉,可投饵喂料怎么办?

是啊,投饵喂料都是定点,虽然现在已改成一天两饵,但小舟不能到达定点位置,必然无法投饵了。丁文让大伙儿不用焦急,或许大蟹自己随落潮回到海里,或许小正和二虎看花了眼也说不定,总之明日起暂停一两天,鱼儿饿上几天也不打紧。

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丁文只得这么向几人分明,等到养殖场里的海水升至预定水位时,与章守志几人一同回到场部。小玉端来一盆热水,递过一条崭新的毛巾时,顺口问了大蟹有多大?

这只大蟹个体有多大还不得而知,目前世界上发现最大的蟹是蜘蛛蟹。有报道说澳大利亚墨尔本水族馆曾展出一只巨型的蜘蛛蟹标本。这只蜘蛛蟹是世界上已知最大的一种海洋生螃蟹,蟹腿伸展开的长度可达4米,重量超过20公斤,平常在300米深的海底生活,有着“蟹中之狮”称号。

据小正和二虎描述,这只大蟹体壳暗青,背壳和肢脚长满了小贝类,若不是挥起大钳撕料了拦网,还不知闹不清那是一只大蟹。小正更添油加醋地说,那对竖起的眼睛象两根棒子顶着两排球,大蟹真的好大啊。

“得了,你别多管,等小文吃过午饭后一块儿回去。”对于这等危险事,虞翠花可讳莫如深,显然已经责备过小玉。

扒了碗米饭,喝上一碗鲜美的鲈鱼汤后,六七人坐在桌旁商量值班与下午给梭子蟹投饵的事。

随着大黄鱼上市发售,不排除有人铤而走险偷鱼,以前在笔架岛那边由于出入没那么便利,再加上养殖场的鱼还没出名,如今可不同了,桑家坞养殖场的鱼行情看涨,谨防盗猎海鸟的人转而改行偷鱼。老章头说,损失些鱼倒没事,怕只怕这些偷鱼贼使用了氰化钾,那可要毒死一大片的鱼。

有无偷鱼贼是另一码事,下午要给梭子蟹投饵总不可避免,这只大蟹不去总让人提心吊胆的。丁文不再多说什么,只唤小玉一同回去。

午后的雨越下越密,打在挡风玻璃上沙沙作响,楚婉玉按起雨雾灯和警示灯,把车速开得缓慢。

一抹暗青影子在车前一闪即逝,让人以为是幻觉,楚婉玉急刹了下车。

“什么事?”

楚婉玉看到丁文的头差些撞到挡风玻璃上,纳闷地说:“感觉有东西刚刚从车前掠过。”

有东西掠过?刚才一时走神,倒没看到小玉说的暗青影子,这回可得打起精神,当车子回到家里却再没见到异状,想想那该是雨中迷失方向的海鸟。

叶老和程烁今似乎听到了风声,特地从笔架岛那边赶过来,这刚从车库里出来,在茶室里的叶老便问起大蟹。

滩涂上出现大章鱼、大蟹对他们俩而言,并非什么稀奇事,可这只大蟹经过传说一番,传到了叶老耳里变成大蟹背壳有小车顶篷那么大,这就自然引起叶老和程烁今的关注,毕竟在探索地质断层时损失了两位深海潜水员。

“我没亲眼目睹到这只大蟹,所以没有发言权,暂停捞鱼是为安全起见。”

听到这话,叶老和程烁今便降低了兴致。二人对视一眼后,叶老细声说今早在施工工地里挖出不少干涸的鱼脊骨、蟹肢和虾皮壳,唯一的特点就是个体大。鱼脊骨212米长,居然连接两个类似人类的臂骨,经过电脑处理还原,竟是人鱼的模样,这可是颠覆了“海牛就是人鱼”的说法。还有一个蟹的细肢保护相当完好,全肢长有603米;虾皮壳外围长07米。

幸好叶老没有让包品之停工,只派出两名武警值守,预防施工人员偷盗。

程烁今紧接着说,鉴于笔架岛发现许多“东西”,院里准备在孵化基地设立一个分支机构,把原来机构进行统一整编,同时加大这个分支机构的人力和物力的投入。

“程老、叶老,孵化基地内的事我可以不插手,什么研究成果都通通不要,但笔架岛可是我花大代价换来的,这点你们可要体谅我哦。”

“谁说我们要鸠占鹊巢了?孵化基地还是你的,各自的研究成果归各自所有。我和老程说过,再过几年我们这班老家伙都进黄土了,后来人未必会领情,因此双方还是属于合作关系,合得来就合,合不来就散伙。老程也同意这种做法,免得遗留纠葛。”

这样自然再好不过,其实对于孵化基地的实质作用,丁文一直有着清醒认识,不想叶振捷直接了当把一揽子事说个透,这样倒彼此皆大欢喜,也表明叶老有护犊之意。

三人笑开之时,父亲也刚从兰琳鱼坊归来。四人的话题很快又绕到养殖场内来的那个“不速之客”,假如按桑二虎说的蟹钳有大腿那么粗,估摸这只大蟹该有20公斤以上了,叶老猜这只大蟹可能是蜘蛛蟹。

第二五九章智勇嘟嘟

寒雨时分,煮茶聊天亦是一份闲趣。

程烁今和叶老谈起一些奇特的生物,虽然不提它们是在笔架岛底下发现的,但五彩斑斓的毒沙蚕、电弧水母、通体红光的红燕魟、浑身骨刺的鱼…这些都很罕见。

忽而小狼在大门口一阵狂吠,居然用爪子抓着大门。母亲喝了一声,打开大门一条缝。

一只浑身脏得不成样的癞痢小狗从门缝钻了进来,直跑进茶室来,在地面留下一串的水迹。

“嘟嘟?”

丁文定睛一看,觉得眼熟,就俯身抱起疲惫不堪的嘟嘟。

有几个月不见小家伙了,现在变得瘦骨嶙峋,连身上的长毛都掉得东一撮、西一撮,可看到累累的新旧伤痕,这比初见时的流浪狗模样还难看。

嘟嘟从嘴里吐出一团布,这团碎布让丁文脸色大变。

熟悉的浅蓝布料,被水泡得有点发白,上面还有新鲜的血迹!

难道嘟嘟找到了蓝子?这血是嘟嘟的,还是……

“爸,你先陪着叶老和程老,我出去一趟。”丁文不愿再仔细琢磨,抱着嘟嘟狂奔出家门,身后的小狼紧随。

“小文,外面下着雨,雨伞啊。”任丁母在后头追着喊着,丁文的脚步如离弦的箭,人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有关蓝子的事,再顾不得许多,与小狼一块闪入空间,下一刻出现在笔架岛的妈祖庙围墙内。

“嘟嘟,再辛苦你一趟,我在后面跟着,你不用怕。”

嘟嘟仿佛听懂这话,当出现在“一勺泉”山岩前,快速地钻进那个狭窄的裂缝。起初裂缝内尚有暗淡的余光,跟着嘟嘟进了一段距离,光线已越来越模糊,直到最后完全陷入黑暗,这给跟踪嘟嘟产生不小难度。

这样下去不行,先让嘟嘟回来,由它含着夜明珠就容易跟踪了。丁文把嘟嘟抓进空间内,从家里拿来那颗淡青色的珍珠,由嘟嘟衔着,继续前行。

珠光摇曳如流萤,余光却让人看到了山岩裂缝内岩石犬齿交错。这条山岩裂缝不是善地,起初只一线窄,越进去越宽,到后面能让一人从容通过。不过在山岩裂缝里,竟见到许多个体偏大的毒虫。这里简直就象毒虫窝,蛇蝎蜈蚣蟾蜍已是寻常,还有不少前所未见的毒物,若非时值冬季,百虫冬眠,缝隙内必会百虫蠕动,张牙舞爪。

笔架岛竟聚集这么多毒虫!

令丁文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些毒虫很少出没于外,仿佛很安份守己,只偶尔见到它们其中的踪影。

嘟嘟视它们若无物,不当这段路是危险之地。山岩裂缝曲折延伸向一个山体内的豁口,嘟嘟在豁口边止住脚步,才回头望了望,仿佛在示警前方有危险。

豁口前是个大型岩洞,椭圆岩洞四周垂直壁立,岩石同样呈暗青色,岩壁长着茂盛的青苔。有风吹进来,风吹动嘟嘟粘结的长毛,嘟嘟此时一跃而下,垂直坠落,溅起水花,然后急速划着四肢游向对面。

洞底急涌上来的水如炸开锅一样,如在滚沸不已。若猜不错的话,现在正是退潮的时间,估计为海水冲进了大巷所致,但经过仔细观察后,随即否决这个论断。

水色时而浑黄、时而清澈,浑黄应该属于地下河的淡水,清澈想必是海水。

这潭水幽深且静谧,看不到一头鱼虾,似乎珍珠的流光引来潭中的某些水生动物注意。

一条近长丈的鱼,无声无息从水底急游直上,仿佛水中黑色的幽灵。其体形似棒状而侧扁,背部光滑呈弧线形,腹鳍和臀鳍相连,呈波浪状直达尾部,似一条黑色花边勾勒出鱼的曲线图,在呲牙咧嘴间,身体花纹闪烁着妖异的弧光。

线翎电鳗,也叫黑魔鬼鱼,素喜幽暗环境,它的眼睛虽已退化,却依然能够凭着自身发出一种特殊的微弱电流以及灵敏的嗅觉,借助宽大的臀鳍和桨翼一般的尾鳍能够在水中异常灵敏地穿梭。

这种热带鱼怎么也来到笔架岛呢?

线翎电鳗锁定的目标是嘟嘟,来得无声无息,仿佛夜蝠在夜空中飞翔。

丁文毫不犹豫格杀了这条黑魔鬼鱼,虽然这么大的线翎电鳗也稀罕。

半截鱼身飘沉入底,鱼血随着水流喷涌而上,染得片刻飘红,几个个呼吸间水里又恢复澄清。

本以为嘟嘟会潜入水,但小家伙抓壁的凹处而上,朝岩壁半截处的一个碗口大孔洞攀去。岩壁绿苔闪烁着翅光,靠近一看竟是密密麻麻的蚊子,每只都有成年人的脸庞大。这种草蚊大得惊人,嘟嘟想必受过它们的苦,攀上石壁时很警惕,就怕惊醒了草蚊。

这是什么地方?简直让人不敢相信是在笔架岛内。

小家伙攀到那碗大的孔洞前,在洞口稍歇,蓦地将口中的珍珠吐了进去。珍珠在孔洞里骨碌碌地急滚,丁文率先紧跟而去,嘟嘟在洞口大叫数声后钻入。

丁文自然听不见嘟嘟的叫声,过了大约三分钟,急滚的大珍珠洞被一张细牙尖嘴叼住,从这个尖尖的头部特征可以断定这是巨鳗。小腿粗的海鳗,那凶恶的嘴脸俨然也是一个霸主。

其细牙缝内还卡着几缕嘟嘟的长毛,看着就来气。嗯,先把它收进空间,回去将它好好清炖滋补。这条海鳗刚扔在洪荒湖畔,可小狼特义愤填膺,又吼又咬又抓,动用私刑把它虐毙,弄得洪荒畔的那个地儿一片腥臊。

丁文急不可待,已将大珍珠继续抛出来,紧跟着往下滚的大珍珠。这孔洞也许是海鳗经常出入的地方,受其体表的体液沾满,嘟嘟如滑雪撬一样飞速滑下去,可如何能追得上急滚大珍珠呢?

大珍珠沉入一片水域里,通过微弱的珠光可见到水里地形复杂,浑黄的水流异常湍急,差些把大珍珠冲得无影无踪,捞回了珍珠和嘟嘟,不过这下可难办了。

这个地方没有任何光线,仿佛一个黑暗的世界。

嘟嘟此时狂叫不已,样甚急切。

难道蓝子就在这附近?镇定,一定要镇定。

有了上回进入地质断层的经验,丁文抱住嘟嘟轻抚着它。由于没有光线,只能通过仔细观察去辨别,发觉这是一个扁平状的洞穴,范围倒不小,由于声音隔绝,寻人谈何容易。

这样速度就慢多了,仿佛是种煎熬,嘟嘟急促地伸出舌头喘着,丁文额头也渗出细密的汗。

经过短暂地歇息,嘟嘟挣扎下臂湾,叼住那颗珍珠,意思再明显不过,它要在前引路。

也罢,就看小家伙的了。

珠光微弱处,嘟嘟出现在外面之后,恰好攀在被水长期侵蚀的岩壁上。

忽然,一只长而粗蟹钳挥舞而至,嘟嘟却灵巧地闪避开来,让这只粗如小型挖掘机前臂的大钳落空,只要岩壁上划一条痕迹。丁文略一愣,连忙进行掩护,当半截的大蟹钳被抓进空间时,也忍不住地吃惊。

半截的大钳有人的身躯那么大,因表面上布满了海生壳类而显得粗糙,让人看不清这只蟹钳的原色。如此可怕的巨蟹,人类若遇到不幸遇上了,将不可能幸存,其凶更甚于那条海鳗。小狼对着半截巨蟹大钳正呲牙咧嘴,保持着足够的警惕。

在这个时候,嘟嘟在岩壁上朝一个方向奋力直跳,落到一个实处。

这个实处竟这只大蟹的背,蟹背同样长满壳类,看来很象一块大礁石,若不是那对竖起的眼如木根顶着两颗青色的蓝球,决计看不出。嘟嘟对其怨恨不轻,趁大蟹受伤惊慌之际,特地转身挥抓挠断大蟹的一只竖眼,然后从大蟹的背后跳去,落在一滩浅水滩里,行动十分快疾和娴熟。

这只大蟹接连受创,惊逃而去,其动作给人惊鸿一瞥的感觉。

蟹中之皇,这只大海蟹应该当之无愧。

在浅水滩残留些大鱼的残尸,当浅水滩直到水渐干处,在潮湿的岩石上看到了海豚腐烂而残缺的尸体,一数竟有三头。鱼尸旁围着非常多大小各异的蟹类,密密麻麻的,它们正在摄食。这些都是蜘蛛蟹,最小个体的背壳也有海碗那般大。

游游它们……

当嘟嘟绕过蟹群时,这些蜘蛛蟹居然主动攻击,并群起紧追不放。但丁文没功夫思忖,这时含愤出手,替嘟嘟扫清去路。受惊的蜘蛛蟹们四散逃走,速度极快地逃往有水的地方。

嘟嘟径直跑进洞穴尽头,在尽头一个竖直的裂缝,这个裂缝很狭小、也很浅,丁文看到一只干瘦的赤脚,脚的脚底、脚跟肌肤已大面积腐烂,足边还有一些小蟹和跳跳鱼,当嘟嘟快近到时,它们都惊逃开。

吐出了大珍珠,嘟嘟伸出舌头舔着那只脚板,显然不用疑问这人是谁。

“蓝子,是你么?”

丁文双眼噙满热泪,呼唤的声音哽咽,再也说不出任何话,连忙将人和嘟嘟接进空间里。

原来嘟嘟失踪的这些日子竟然寻到了蓝子,并且一直在这岩穴里守护着蓝子,也许它是接到游游的通知寻到的,不过游游怎么会恰好救到蓝子?三条海豚都死了,其中有没游游?

疑窦丛生,百味杂陈。

当看到怀中人的样子,心中已只剩一个念头:把蓝子的命救回来!

第二六零章心中天堂

臂中人通体冰冷,此时已昏迷不醒。

体重轻若小儿,整个人瘦骨嶙峋,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破烂的衣裳遮不住苍白已极的皮肤,浑身肌肤却纵横交错着累累的伤痕,有的已结疤,有的正渗着脓水,浑身散发着恶臭。

细细地端祥之下,这张不成人形的脸庞,眉目间依稀与桑木兰有七八分相似。

“蓝子,真的是你!”

这种情形让人心里一阵阵揪疼,串串泪珠滴落,在那张不成人形的脸庞上滴滴溅开。其实当时在“一勺泉”边曾有过一阵惊悸,当时没有静心细思,尔后又没有及时地寻找嘟嘟,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粗心大意,一再地忽略让蓝子多受了这些苦,丁文内疚和自责。

怀中人轻嚅了下嘴唇,声音微不可闻,显得极度虚弱,重又昏厥过去。

嘟嘟在一旁呜呜个不停,不时大声吠叫,叫声让丁文打个激灵。

现在不是伤感流泪的时候,治疗蓝子才是当务之急,丁文想到了家里的青藤之果和楚阿叔的医术。

“蓝子,咱们现在回家吧。”

拿来青藤之果被揉碎,浅红色的果汁缓缓滴进干涸的嘴唇间,看到她的喉间在嚅动,丁文禁不住笑了。嘟嘟也在啃着青藤之果,吃得狼吞虎咽,啧啧有声;而小狼吃下一颗,只能在旁干瞪眼。

吃下一颗青藤之果的果汁后,苍白面孔终于有了丝血色,蓝子依旧沉眠不醒,若不是尚有气息,。

“是该去找楚阿叔了。”

楚阿叔仍长住在鱼庄的客房,房内传出叶老等人的声音。原来,叶老又为那只巨首蚁远祖说项,可楚阿叔此时就象又臭又硬的石头语不断,任叶老如何阐明这项研究的重大意义,抱定主意那条公路若不见开工一切免谈。

看他们在屋里没完没了地争执,这房外还等着急诊病人呢,丁文只好敲了门。

“小文啦,你瞧老叶又缠上门,咱们不都说好了么?”

“阿叔,有个病人请你出诊。”

楚阿叔为了撇开叶老,二话不说急匆匆地跟到孵化基地,起初以为是在开玩笑,但到了孵化基地的宿舍里看到蓝子的状况,不由地吃了一惊。

“这病人严重脱水,皮肤感染严重。快!火速送大医院。”楚阿叔替蓝子打完破伤风针后,建议将蓝子送往省城医院,这些综合症非得大型医院才行。这话说得倒是,楚阿叔尽管有诸多偏方可收到奇效,但蓝子这等复杂的伤势对他而言估计是无从下手。

但是到了省城,即使通过高主任的关系,院方还是不愿接收这个病人,因为经过医生们初步诊断,蓝子无药可治。高主任的解释,骨折倒刺入胸腔,已造成局部内出血,病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限于医疗技术和条件,医院不愿担这个风险。

看来对他们下跪肯求也没用,但咱偏不信邪,李叔叔能从病魔手中脱离,蓝子一定也能!

丁文对于洪荒空间的了解已经不是当初的一穷二白,在这个神奇的世界里,总有奇株异果能医好桑木兰的伤病。

洪荒湖畔的一个平坦大青石上铺着柔软的褥子,蓝子沉睡了三天两夜,每日喂以青藤之果果汁,而嘟嘟和小狼各蹲在褥子两旁,它们不时用舌头舔着蓝子身上的伤口。

这些皮外伤倒在其次,最危险的是骨折倒刺入胸腔,凭借青木戒空间的神奇未必不能救治,虽非无所不能,但至少能感应到桑木兰体内的伤患,正如拯救母鲟鱼的那次。

“人事也好天命也罢,既然蓝子能奇迹般活下来,就绝不会再让她离开。”

动作必须轻柔而缓慢,要回复那些骨折极需耐心,那种小心翼翼如端着满盆的水哪怕溅出一滴来,来不得半点差池。七天之后蓝子的伤况有了改观,每日以青藤之果的果汁喂服,似乎取得奇效,一天天看着蓝子的脸色恢复了血气,17颗青藤之果即将用罄之际,才发觉自己离家14天了。

蓝子仿佛从一场睡梦中刚刚醒来,神态安祥,目光却无神且游离,看着天上云朵浮动,不时皱了皱眉头,似在努力思索。当目光定格在丁文的喜悦脸庞,眼角湿润出两颗泪珠。

“原来传说中的天堂就是这个样子,好安静。”

“对,这就是天堂,有你的地方就是我心中的天堂。”丁文伏身吻去桑木兰眼角的泪珠,拉起桑木兰那只未受伤的手,轻轻咬上一口。

“这是真的?这不是在梦中?”桑木兰凝思了许久,许是感受到身上的伤痛,不觉地蹙起眉头,而双眸却淡淡的笑意。

“不是梦,那个晚上也不是梦,我可以带你去飞翔。”

丁文轻轻抱起了桑木兰,象一片云缓缓漂浮到了洪荒湖上方。

瓜果成林,给洪荒湖畔带来许多颜色;湖中荷花盛开,芬芳了这湖、这风。桑木兰想开心地笑出,却扯了动伤处,只是紧抿住双唇不让痛哼出声。

以荷叶为席,把蓝子靠在怀中,让从湖面掠过的温暖轻风拂面,一起阅览这湖光春色。丁文在桑木兰耳旁叙说着这片空间种种,桑木兰听了好诧异,一时很难相信这个事实。

“蓝子,你现在身上有伤,等养好伤后,咱们再一块回桑家坞。”

意识到桑木兰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能过多伤神,丁文又将她抱回湖畔。躺在褥子上的桑木兰紧紧抓住丁文的手,尽管很想多说几句,无奈困顿袭来。丁文轻拍着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睡去。

听着粗细不定的呼吸声,丁文轻摇了下头,也不知蓝子在这场风暴中遭了多少罪。那干瘦的身躯佝偻地躺着,身上有着数不清的伤痕,这张面孔丑陋足以吓哭小孩。面目全非啊,经历了假蓝子的事件之后,估计连母亲和桑三儿都不会轻易地承认这个真蓝子,更不用说其他人。

青藤之果现在已用完,这个来回需要好几天的时间,在桑家坞还能付托给谁呢?

母亲、小玉、桑六丫、泡泡……

从空间往外一处处观看,母亲正安慰着哭泣的小玉、桑六丫在一堆报帐凭证里忙得头晕脑胀、泡泡在兰琳鱼坊招待许多客人、九叔公在前山的小木屋里默默地抽着烟…人人都忙有自己的事。

“该找谁代为照看蓝子呢?”

当丁文出现在家门口时,丁母恼怒的声音从厨房喊出来,“你还知道回家?你当这是家吗?”听到这声喊,楚婉玉从二楼栏杆探出头来,一瞧丁文归来了便急奔奔地下楼。

“嘟嘟在哪儿?那个人呢?”楚婉玉问得甚急切,那哭肿的两眼如两颗桃子,让人心有不忍。

看着母亲瞪来一眼,丁文支吾几声,也不禁歉疚地笑笑。母亲没好气又紧接着啐来一句,就你同情心泛滥,可别被人家赖上了才好。

听小玉说,养殖场里那只大蟹已被叶老派人抓走了,大黄鱼发售也恢复了正常,只是乡亲们一直这人去哪儿了?谈及那只大蟹,小玉和母亲均心有余悸。

那只大蟹是蜘蛛蟹,重达363公斤,肢脚长189米。为了捕捉这只大蟹,连续撕烂了六张渔网,最后关头还是叶老下令使用镇定剂射击枪,总算把大蟹制服。母亲形容当时情景非常危险,大蟹受惊跑起来太快了,挥舞起一对大钳凶态毕显,以致于几个布网的人落入,差些逃不了。

小玉形容那只大蟹象《迷失世界》里的霸王龙,简直无可匹敌。但她若知道蓝子被困在那个岩穴里,面对的是比这只还大的巨蟹后,不知做何感想?据说鲈鱼对修复伤创最补,嗯,就把蓝子留在桑家坞吧。

“唔…我准备进山再采些青藤果回来。”

这句话把母亲一肚子火给撩起来了,说乡亲们为了四处寻找而耽搁多少事,刚回到家又要出去几天,这回走了就别再回来。看把母亲气得口不择言,气话当然无好话,怎么会埋怨母亲呢?丁文走到楚婉玉面前,见到她的微隆小肚,伸出手去摸。

“小宝宝这些天还听话吗?”

这个白痴般的话也问得出口,母亲好气又好笑,小玉卟哧一声笑出。

怀孕才不到三个月呢,根本无所谓听不听话,小玉连声追问这山果长在哪儿?危险么?要不要叫阿叔一起去?

危险是不言而喻,但对母亲和小玉只能说那地方很偏僻,就是多费些路程,没有任何危险。母亲见小玉都同意了也就不反对,毕竟青藤之果让小玉馋着,不过母亲还是粗言冷声说吃午饭再走。

午后找到大舅家,一进门就囔开。

“大舅妈,大舅在家么?”

乍然出声吓得大舅妈一跳,大舅妈少有责怪。这回十几天不见人影,乡亲们几乎把新村和笔架岛翻了一遍,快把大舅和乡亲们急死了。

“我把蓝子找回来,不过她受了很重的伤。我这次要进山寻找草药,估计得五六天时间,在这段时间把蓝子拜托你和小姨照料,这事暂时不要告诉我妈她们。”对于大舅妈,想了想还是说出实话,不然大舅妈和小姨不一定上心。

大舅妈十分惊讶和疑惑,连忙让出木杼的房间安顿蓝子。

浑身涂满的青泥蓝子,散发着淡淡的荷香,整个人看不去象个青泥娃娃。大舅妈细细端祥,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难免怀疑和胡乱思量。

“大舅妈,蓝子受过很大惊吓,你和小姨要轮流陪着她。”一番仔细吩咐后,丁文走到门口,仍不放心回头看了床上的桑木兰一眼。

第二六一章霹雳惊雷

要采得青藤果实,必须预先巨首蚁。

理论上巨首蚁远祖最怕酒泡,实际难于实施。它们的行动太敏捷了,成群涌来,凶于虎狼。

如今在丁文脑海里有个模糊印象,这个空间想必比地球形成的时间更悠久,一只蚂蚁便有兔子那么大,更不用提其他生物,不知有没有三叠纪时的恐龙?

为此不得不做些准备。

此次采摘山果之旅,多了嘟嘟和小狼两个伴。经过近一月休养,嘟嘟又恢复往日的精神,脱落的白色长毛也长出,远看上去象个蓬松的白发团。小狼和嘟嘟注定是不安份的主,再加上对空间的好奇,四处乱跑。尤其小狼每隔几道地表皱褶就撒一泡尿,简直在污染空间的环境啊。

每经过一道地表皱褶,有种恍然感觉,这一道可是每10万年左右所留下的痕迹,仿佛在跨越时光分隔的栅栏。时光太长远了,地球人类文明史最多不过是形成一道地表皱褶的十分之一时间。

由于时间紧迫,没时间悠闲瞻仰,虽急匆匆地赶路,当到达崖边时还是用了一天。趁稍事歇息时,要跟嘟嘟和小狼说透,崖下虽有诱人的青藤果,但也有致命的蚁群,也不懂两个小家伙能否听明白,反正这次来要干一票大的。

这回准备了很多段绳索,准备砍些有果实的枝叶回去,用绳索多扎几捆,丁文觉得下次应该牵来几头骡子,免得自己当骡子了,不过为了身边至亲们的口福,当回骡子也罢。

根据一些常识和楚阿叔实践的结果。蚂蚁应该喜欢甜食,就不知巨首蚁远祖是否有这个习性,丁文很自傲称这招若有效的话,决定起个名号叫“甜食有毒”。

小狼自然不便于攀崖,可以担任警戒之职,而嘟嘟可以自由活动,只要别给咱添乱就行。

白酒搅奶油,这种试验性武器是不是有效,只好冒险一试。

这时小狼突然大吠一声,对着上回的崖缝呲牙咧嘴,浑身的毛的竖立,凶恶地低呜不休。

晕,巨首蚁远祖们蛮有智慧的嘛,为了盗果贼而设立岗亭,有两只扼守在崖缝里,若没有小狼以天生灵敏嗅觉示警,一头扎进去的话,下场就悲了。

经过短暂的对峙,让丁文看清两只巨首蚁,也产生不少啐念。

看那比镰刀还锋利的节肢,布满密密的细刺,绝对是凶器。这群家伙的危险程度比那只“蟹中之皇”过无不及,怎么就不出现温驯一些动物?随即一想,空间内的这个世界个体都很大,假如一只兔子也有一匹马那么大,它会不会咬人呢?

实践是检验理论的唯一标准,伟人他老人家说得好,那先试试白酒加奶油的效果吧,希望它们俩能喜欢。

绳子一端寄着一个塑料袋,沿着岩缝慢慢放下绳子。小狼这时安静了,和嘟嘟观望着。

巨首蚁的嗅觉也很灵,一闻到甜味和酒香就有所动作,不,应该是大动静。该死,前面扼守要害有两个“哨兵”,在茂密的巨藤枝叶间还埋伏着一个加强排。

尼龙绳被一只巨首蚁一划就断,那袋“加料的奶油”受到疯抢,可见它们颇具侵略性。这等场面让人不由地联想现代的一个盛行体育运动,2人守门、20人疯抢着一颗足球,巨首蚁们争抢的场面比足球比赛更加激烈,一人两动物耐心地当起看客,只有小狼不时低呜权当喝采。

塑料袋瞬间被撕得七零八落,奶油被烈酒搅得有点稀,洒落在附近,巨首蚁们争抢食。接着就看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本来巨首蚁远祖们的坚硬外壳、节肢、触嘴都软,情况严重者的身体部件开始融解。

丁文哈哈大笑:“果然铁汉怕柔情、淑女怕无赖,不禁泡磨啊。”

显然,巨首蚁远祖虽体格强壮、堪称凶兽,但怕酒泡这个弱点还真不如它们的后代,它们的后代用来泡药,至少也得泡个一年半截。嘟嘟这时忽然出动,划出一条白色的弧影,叼到了一只节肢全部柔软的巨首蚁,正大朵快颐;小狼也不甘落后,从岩缝爬下,速度虽比嘟嘟慢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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