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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景元)-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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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把u盘上的内容拷入电脑,然后下楼把u盘还给卢教授。谁知卢教授早走了,听小玉说,卢教授抱着那块木板,行色匆匆地离开,挽留不住他在桑家坞吃顿午饭。

本以为雷族长他们下午才到,便坐在电脑前看看那些资料,小玉的下巴靠在咱的肩膀,也想看什么资料,她不由地逐句念出。

“洪荒大陆,天圆地方,崩碎乃道之使然,无数微尘化作漫天星辰,妙则妙矣,然天地已穷变。有一尘末,此尘保持原始,甚幸兮,倾毕生之力纳于芥子…”

在外人看来,这些言词纯属无稽之谈,丁文深深受之震撼。原以为洪荒湖畔地表年轮推往一亿年已经足够,但现在更夸张了,洪荒大陆在于这个宇宙之初啊,150亿前的东西。

这是多么遥远的时光!

在这无比的漫长时隧道里,即使活上千余年的彭祖也只是短暂的片刻,也许连青木戒的缔造者都已远逝。“倾毕生之力纳于芥子”,这是不可想象的高超手段和高度文明,丁文无法想象出青木戒内会有一个怎样的世界,真是令人期待啊。

“小玉、小文。客人们都来了。”

听母亲在楼下呼喊,只得暂且中断缥缈的遐思,反正这些资料留存在电脑里,得空闲随时再看。小玉还在嘀咕,这个资料肯定被卢教授蒙了,换走的那块木板是什么宝贝?

是沉香木,信不信呢?小玉对木头也是有些见识的,自然不信这话,她对于卢教授提供的资料更难以相信。

楚阿叔领着雷族长和七位山村的乡亲们来访,他们都坐进了茶室。

“雷族长,欢迎大家来桑家坞作客。”

雷族长大声地笑:“百闻不如一见,桑家坞真好,真让我们亮眼。你现在也算半个山村里的人,我信得过你和阿山,那事儿就这么定了。”

小玉说楚阿叔的本名叫楚凌山,山里的乡亲们日常都唤“阿山”。

事情定下来就好办了,丁文拿出图纸给雷族长他们看。这张图纸已经征求过楚阿叔的意见,房屋外形、风格与山村的一样,布局进行了大面积调整,设立起看堂、摆席,主要替游客们考虑的。雷族长他们有着多般询问,就由楚阿叔和小玉从旁解释。

说来雷族长他们也算小玉娘家的来人,父亲和老章头、虞翠花先后赶到,自然不能失去礼节,母亲还让小姨去唤大舅。这下,茶室里凑满了人,好似在举办一次恳亲大会。

雷族长很健谈,笑着对父亲说,山村多少年才出了一只金凤凰,现在栖上你们家这棵梧桐树上,那是你们桑家坞境况好啊,瞧这里家家户户都住上别墅,别提多馋人哩,跟他们山村比照,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地下,没法比。

雷族长虽在赞叹却也感慨,令雷族长深深触动的,不仅今日亲眼所见,还有楚阿叔所言。在他们刚到桑家坞的时候,楚阿叔跟雷族长说,这里的人跟山里人一样粗直,都是性情中人,不会看不起山里的穷人。雷族长他们在楚阿叔带领下大致参观了桑家坞,一路上看到乡亲们和楚阿叔热切地打招呼,在参观的半路上早早把事情敲定。

本来安排雷族长他们住在鱼庄客房,但老章头和虞翠花说什么都不同意,小玉这样会让雷族长觉得生份,在茶室坐了个把小时,老章头力邀雷族长几人到他家坐坐。正待陪同前往,被母亲拉住了。

山里的乡亲们太客气了,此次带来活的山鸡、野兔,还有一头山羊,这些山味只好让母亲自己作主。

第二五三章突如其来

午后,雨歇云散,阳光普照。

雨后的晴日下,草色更新,满眼葱绿,新村见不着冬季的萧瑟。

雷族长几人在桑家坞乡亲们热情招待下,一个个醉步八叉,被送回老章头家歇息去了。

论水性与酒量,桑家坞无人敢跟丁文相比,尤其从空间拿出的藏酒,闻者已陶陶然,何况如此豪饮?

楚阿叔对着丁文直摇头,既惊叹其酒量,又可惜了这些酒被如此糟塌。遂,楚阿叔特意要走一大坛,以备不时之需。

对于“畲乡村落”,大伙儿一个劲叫好。然而,想要保持原汁原味的畲村风情,又需考虑到游客们的观赏性,难怪冰棍女会提议以舞台剧方式。丁文觉得舞台剧失去山村的特色与原味,离设想相去甚远。

就这事与楚阿叔商量。楚阿叔说你考虑得太复杂,其实很简单,把游客们当作畲家的客人们来招待,这样不是更好吗?

嗯,阿叔言简意赅,如看病一般三言两语直指病灶。有些事情本简单,只是人为将它复杂化,看来楚阿叔对原先的设计很满意,也颇符合山村的待客之道,来者总是客嘛。看堂内摆水席,游客们坐在席间既可观看表演、尝尝畲村特色风味,又可即兴参与其间互动,的确是件一举两得美事。

畲家的“三月三”和婚嫁活动最能体现独特风情,小玉说着转头看来,那目光饱含柔情,还有盼望和希冀。楚阿叔“咳”了声,一锤定音说就这么办,赶紧着人建起村落,争取明年“三月三”开村,平常的时候要多练练山歌,小玉你负责要教会小文。

唱山歌?以歌传言,这倒新奇。中秋那晚,山村的男女老小都会来上几口,但表演总不能象那晚乱哄哄的,应该让小玉会同雷族长他们进行编排。

小玉轻哼着山歌,二人刚出桑家鱼庄的大堂门口,只见面前站着一个窈窕的背影,转过身来灿烂一笑。

“老公,我回来了。”

蓝子!

木兰姐!

二人均怔住。

蓝子的骤然出现,如天上掉个林妹妹似的,让人感到眼前之人多么不真切。

奔上前,紧紧地环抱入怀,感觉到她那体温和心跳后,才把着双肩仔细端祥个够。容颜不改、瘦了些,蓝子比往昔更见俏丽,丁文禁不住眼角湿润,仰天哈哈大笑。

多少日子了,从未如此开怀畅笑,蓝子真的无恙归来。

“木兰姐,你走了几个月,怎么不与家里联系?”

“我漂流到大海被一个船家搭救,昏迷了几个月最近才醒来,一醒来就让人送到桑家坞,想给小文一个惊喜。”

惊喜,这实在太意外了。

送蓝子归来的是一位憨厚老人,大约六十来岁,那黝黑脸庞和双手满是茧都说明此人常年劳作。牵住蓝子的手来到老人跟前,深深地向他鞠躬,可老人手足无措扶住。

老人说自己常年奔波在海面,走船的人有个老规矩,若在海面碰上水流尸一定要送骨还乡的,没想到当时把蓝子救上船还有一丝鼻息,就是身上遭了许多伤。

这个老人姓侯,是闽省人,常年船运淡水砂去上海。当他救了蓝子,顺路把蓝子带回闽省家里,蓝子的伤病当时有点重,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没机会提及是哪儿人氏。

听侯姓老人的话后,小玉在旁皱眉沉思并不吭声,却默默地观察蓝子和侯姓老人的言行举止。

“蓝子走,咱们回家,快请侯大伯到家里稍坐。”

“那快走,我真想见到妈和小姨吃惊的神情。”

虽被蓝子拉着,却忍不住缓下步伐,因为小玉不能走得这样急促。

回到家中,蓝子活灵活现地站在面前,母亲和小姨都失神好一阵子,小伢伢眨动着双眼一直瞧着。蓝子仔细打量着大厅内,仿佛这里一切都让她十分怀念,眼泪抑制不住滴落,扑向母亲喊声“妈,我终于回来了”,抽噎个不停。

“回来好,回来就好。”母亲轻拍着蓝子后背,目光却投往郁郁寡欢的小玉,估计母亲这下也在犯难。小玉朝母亲会意地点了头,颇扫兴上楼去了。

客厅让给蓝子和母亲,先将客人引入茶室。茶室的装修让侯姓老人吃惊,他对茶桌、座椅等尤为惊叹,这是鸡翅楠木啊。

“没想到侯大伯是个中高人,我只是附庸风雅而已。”

素闻闽人好茶,早晨起床后可以不吃饭,却不能不喝茶,每当亲戚朋友来时,总共飨上几泡好茶,边饮边谈间,颇为风雅。拿出一罐铁观音先侯姓老人品鉴,不想这正搔中他的痒处。他从罐内抓出一小把,置茶叶于掌心细观茶色,然后放于鼻端闻了闻,说这茶可以,应该是秋茶。

墩厚的老人谈到茶,头头是道。清明茶嫩绿,茶色碧绿,茶香浓馥,却不耐泡;秋茶正如四季秋收冬藏,茶香隽永,若茶色依旧碧透肯定被做色过了,有茶纤属于正常,这泡茶应是铁观音中上品。

在侯姓老人面前就不敢献丑了,还是由老人家亲自斟泡,他说第一泡时间掌握在50秒左右。果见出手娴熟,泡出的茶香更胜一筹,比起自己过淡过苦,侯姓老人掌握火候相当准确。

由茶聊及蓝子,侯姓老人不感叹说,当时蓝子还在治病的时候,看姑娘长得很标致,他的孙子可十分意动,没想到她竟是这方富庶之乡人氏。

说来蓝子忒任性,早该打电话支一声,现在这个局面该如何是好?

“侯大伯,你是蓝子的救命恩人,我们真不知如何报答。”

侯姓老人直囔:“这话就见外了。”

大厅传来蓝子逗弄小伢伢的笑声,也引来茶室一顿惬意地笑。

蓝子抱着小伢伢步进茶室,便问起那株兰花。这株兰花即使随老爷推辞,还是被冰棍女要走,蓝子气鼓鼓说冰棍女不是好东西,显而易见仍对冰棍女成见很深。

虽然这不是蓝子一向的行事风格,以往很少当着人前去评论别人是非,这一点深受母亲喜爱。也许经此一劫,蓝子的性格变得偏激些,但她能平安归来就好了。

听说蓝子回家,父亲和泡泡、小琳片刻间赶来。泡泡那双死鱼般的大眼溜来扫去,他边啧啧说蓝子兄弟更俊咧,直看得蓝子略见羞涩。父亲只望了蓝子一眼,经介绍侯姓老人是蓝子救命恩人,显得十分热情。

小伢伢从蓝子膝盖上滑落在地,一溜烟跑出茶室,想必有段时间没相处,对蓝子感到生份了。不过也奇怪,蓝子对泡泡并不陌生,按往常脾性应该出气地给予一捶,谁让这家伙眼睛不安份。

“蓝子刚回来也累了,小琳你带她上楼洗涮去。”

丁文才发觉自己话有语病,蓝子对于这个家应该比小琳更熟悉,可蓝子却欣然前往。侯姓老人说,蓝子因为经历那场大风大潮,医生诊断说,她还犯有间歇性失忆症,这病才刚刚有了起色就急着回桑家坞,从昨天下午坐大巴转车到现在,恐怕精神还有些恍惚,受不得刺激。

递来的几份病历是家县城公立医院,由于医生的字潦草,内容让人看得不甚明白,但每份病历累成一摞,倒看出侯家人实诚。

父亲一听,打发泡泡与咱带着侯姓老人先在鱼庄安顿。恰好,也要拿着这些病历前去请教楚阿叔。

在鱼庄登记入住的时候,冰棍女刚刚招聘的前台服务员不象话,非得登记入住人员的本人身份证。可侯大伯急着赶车,一时忘了带身份证。泡泡这下发火了,非得闹到林静那儿才罢休。

“怎么回事?”

林静轻松一笑,当着侯大伯面只是道歉,可当泡泡领着侯大伯安排入住,被林静拉进办公室里,林静才说这是小玉的主意。

小玉?蓝子平安回来,这是天幸,她怎么能这样?只觉一股无名的怒火直冲脑门,恨不得马上回家质问。

林静说木兰出现的地点,按常理的话应该先回家,可怎么就在鱼庄门口碰个正着呢?林静调出相逢时的监控录像,不无调侃地问:一对劫后重逢的爱人,虽不致于当众热烈拥吻,也应该喜极而泣吧?女人的高兴或者悲伤,当言语无法表达的时候,眼泪是必不可少。

林静与小玉闺中密友,这等说法过于牵强,何须闲坐听?依现代科技的手段,证实此女就蓝子再简单不过,只须经过dna鉴定就可。

气冲冲地刚刚走出林静的办公室,却恰好被泡泡强行拖走。

在兰琳鱼坊里坐着父母亲和二舅,三人都愁眉苦脸,摆在面前的问题十分头疼,可谓左右不是人。暂且不论面子,一位是“红线系脚”的原配、另一位身怀着丁家后代。蓝子的突然回来,当真让双亲和大舅不得其解。

“自小到大,你就是个惹祸精,从来没让我和你爸省过心。”

“姐,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解铃还须系铃人,咱们现在瞎插手三人中间也不是个事,且听小文自己怎么想?”

“蓝子,我的心里只有蓝子。”在母亲面前已不必再掩掩藏藏。

“可这对小玉公平吗?你给我们想清楚点,我们给你几天时间。”母亲很不满很快就此下定论,父亲和大舅似乎也是这个意思。

拖,是一个解决的办法么?迫在眉睫的事情,还不如快刀斩乱麻。

第二五四章三堂会审

拖的结果就是一团糟。

当小琳打电话来时,家里正闹地不可开交。

几人刚到家门口,只见桑木兰掩着脸冲出来,去的方向正是她的家;而楚婉玉坐在楼梯口,一手正捂着小腹。

“你们可来了。”李若琳看到几个人似搬到救兵一样。罗元连忙问没事吧?看着李若琳腆着肚子,真怕出了什么差池。

这一刻,真觉得六神无主,望着蓝子奔进娘家,又看看小玉神情痛楚,左右为难啦。母亲奔到小玉跟前,转头喊赶紧唤来楚阿叔,而父亲却说快去把蓝子追回来。

呃……现在里外不是人了吧。

在走往桑三儿家的几步路,打了电话给楚阿叔,然后踏进桑三儿家。

桑三儿夫妇并不在家,桑玲正搂着蓝子,听着哭诉。

今日引发与小玉间的争吵很偶然,蓝子洗浴之后想找换洗衣裳,不巧小玉找来说她是个骗子,根本就不是木兰。这怎么可能呢?蓝子除了性子有所改变外,容貌什么的简直一个模子印出来,至于性子方面想必是因为经历那场风波。

桑玲也被突然上门的蓝子弄懵了,询问的目光直望来,对蓝子的哭诉压根没听进一句话。

“蓝子,你跟我回去吧。”

“不,小妖精说我是冒充,我明天就与爸妈去dna鉴定,到时看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反而她肚子里怀的是野种,谁知她和哪个野男人生的?”

蓝子委曲的原委是这,这话乍听起来着实让人心里不是个滋味。事物的差异性是普遍存在规律,即使孪生姐妹、甚至一个人的双眼也不可能相同,这还需要dna鉴定吗?蓝子一口咬定,坚持非这样做不可,否则难以掩住乡亲们风言风语。

“七妹夫,要不你先回去,我好好劝解木兰。”桑玲听蓝子说的越是不象话,只好发话。

带着无奈回转,刚回到家又见着楚阿叔那张冷峻的脸。令楚阿叔恼怒的是,蓝子下手恁狠,居然朝小玉的肚子踢上一脚。于是丁文找到李若琳琳,问今日到底怎么回事?

小琳所说的,与蓝子哭诉大相径庭。今日的事根本就是由蓝子挑拨而起,蓝子洗涮后听说小玉也住进家里,不忿地冲到小玉卧室,二人由此争吵、扭打了起来。

“小文,我看你主心不定,趁现在我把小玉领回楚家,但楚家的儿女不会白白挨打,这事没完。”楚阿叔黑着脸起身上楼,却搁下这句话。

楚阿叔心意已决,即使父母说尽好话相劝也无济于事,母亲只好遣小姨夫和泡泡二人把青藤之果全部送去,还让小姨收拾了几大袋东西前去照顾小玉。

离去时小玉神情凄楚,频频地回头,目光留连。母亲拉小玉的手密密嘱咐,不时唏嘘着。

“哥,你不上去说几句话?哥你太无情了吧。”

面对小琳的责备只能付之惨笑。现在满脑子混乱,还能跟小玉说什么?让小玉留下来,会好好照顾她吗?无情就无情吧。颓然坐在茶桌旁,双手抱住有箩一般大的头,头疼啦。

“dna签定是必须的。在我印象里木兰永远都是那么宛约,可这次归来性情与以前迥异,木兰变了个人似的,仿佛专冲着小玉来的,今日闹的这一出完全颠覆我的印象。哥你一定要跟去,别真个闹出什么笑话来。”小琳说罢,就到了大厅劝慰母亲。

其实小琳只浅识蓝子柔顺,却不晓得她刚烈,当时都敢赏那个色狼局长一脚,气急之下可能也不例外。不过现在事情扯大了,动用娘家的力量总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小玉这边楚阿叔已经放出强硬话,估计桑三儿的口气更会吹出十二级台风。

丫的,都是蚁酒惹出来的祸!

家里的温馨仿佛被这场吵闹夺去了,当夜幕即将降临时,黑暗无声弥漫而来,大厅和茶室里的光线逐渐暗淡,安静而空荡荡。户外路灯亮起,透进来的光线显得斑驳。

桑三儿夫妇从县城赶回来,比预计的要早,而且动静不小。这不,很快地闹上门来。

“小文,你给我滚出来,今天不把话摆清楚,我桑三儿这条老命就搁在这。”桑三站在大门口,那竭声嘶哑地左邻右舍都跑出来,手里挥舞着一把柴刀,看架式要来拼命。

闻讯而来的乡亲们,越聚越多,先把大门口堵住,听着桑三儿数落,既是惊讶又是规劝。桑三儿见势就收,请求乡亲们去他家亲眼论证。乡亲们也懂得桑三儿闹的这一出,只不过替蓝子先声夺人,但做为当事者都有深深的无力感。

人生若是初相见,该多好啊。

乡亲们都纷纷散去,清官难断家务事,谁能分得清其中是非曲直?

“小琳你去把大门关起来,我想和小文说说话。”

母亲的话很简短,她准备和父亲搬到省城,也打算接小玉一块儿去,这事谅必不会得到楚阿叔的赞同,至于蓝子这边就看着办吧。母亲想让父亲去探楚阿叔的底,但……

“妈,还是由我去说吧。”瞧着父母亲那花白头发,心里没来由一揪,这大半年没让他们俩省心过。

“你去怎么好说呢?你去更能触怒楚家阿叔的心火。这事你也不要愧疚在心,只怪老天给咱们家开了一次天大玩笑,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父亲去后回转,捎来小玉一番话。

“若没见到dna鉴定,我是不会离开桑家坞的。我可以接受别人爱慕阿哥,却无法容忍有人欺骗于他。果真证实她是木兰姐,我会自己回到山村,就当这一切是场梦。”

也许父亲和母亲爱乌及屋的缘故,这番话让母亲感动之余,心疼不已。其实,蓝子何尝不是受害者?一场已经过去数月的台风,引发的余波至今尚未停止。

一场吵闹却把侯大伯给忘到一旁,一事不烦二主,只好让泡泡代为招待。

从镇上开会刚刚归来的姚官与大舅,一听说这事把当事三方请到村委,连夜进行调解。

姚官避嫌不参加这个调解,大舅和小正娘出面,看着小玉这边有楚阿叔和雷族长等人,而蓝子那边也有桑三儿夫妇和蓝子的几位姐姐,双方阵容都不小啊。

这架式怎么看都象似三堂会审?

桑三儿不知从哪儿请教的法律知识,率先发难:按《民法通则》规定,因意外事故下落不明的,从该意外事故发生之日起满2年,须有利害关系人申请,法院的公告期为3个月,才能裁定为死亡。现在木兰失踪不到1年归来,这事于法于理不是明摆着?有人是法盲,还有什么脸面敢来参加村委的调解?

楚阿叔嗤一声笑:你既然想讲理说法,那么就谈法律。这位姑娘与你是否属于父女关系,这还需要进行公证吧,凭你一张嘴说是就是么?现在社会人心不古,冒名顶替或以假乱真的事,比比皆是,说白无非就是看中人家的资产。大家都知道,桑家坞的孵化基地和养殖场的股份多诱人,多少人想打这个主意,唯独楚家儿女不在此列。

“老公,你真要我去dna鉴定吗?”

这是最关键的问题,也是双方争辩的焦点。面对众人关切的目光,面对蓝子那楚楚可怜的神情,丁文毫不犹豫说“不必了”。

“我看这样吧,父女公证还是要得,既然有争议就必需的,否则没完没了纠缠在这个问题上,对于你们三方都不是件好事。俗话说真金不怕火炼,木兰你也是桑家儿女,应该直爽些,可别学我家老四那混帐啊。”大舅一锤定音敲定此事,但桑三儿显然不服,当场叫嚣起来,说大舅立场不公,完全偏向外村人,还说这事没完。

“三侄子,你这话就不对了。”小正娘辈份奇高,高出桑三儿和大舅一个辈份,又兼能说会道,可以说是桑家坞的妇女代表,有时让桑家坞这些大老爷们感到头疼,因此说话也有些份量。

“什么叫完全偏向外村人?当叶老这些人日夜研究鱼苗孵化的时候、当老章带着大伙儿围垦养殖场的时候、当包工把桑家坞建设更美好的时候,这些外村人都在帮助桑家坞,你的人影在哪儿呢?说到找木兰这事,大伙儿当时两天两夜没合眼,满海滩上找,一个个脚板被划破,好几天走不路,这时你的人影又在哪儿?你每次回来总到处七问八问,或者点着信用社帐户的钱,凭良心说,你象桑家坞的爷们吗?你应该知道,小文的家事就是桑家坞的大事,大伙儿都心甘情愿地帮衬,因为小文给大伙儿带来的不仅是致富,还有许多东西。”小正娘说着来到蓝子身旁,“木兰,听婶姆一句劝,若是dna鉴定结果出来,咱们全村人都会放鞭炮欢迎你回来,免得给大伙儿心底留根刺。”

蓝子一听全桑家坞人都拭目以待,勉为其难地答应。可桑三儿仍旧愤愤不平。

第二五五章画皮画骨

第二天一早,由泡泡开着车,大舅带领蓝子以及桑三儿和两位姐姐前往县城。

咱没有陪同一块前往,刚走出家门口就碰到四舅桑冬。

四舅往家里探了一下,嘿嘿笑说:“小文啊,听说家里昨天闹翻了。其实嘛,凭你的经济能力都能养活她们俩,你可以享受齐全之福。”

“四舅你浑蛋!”

“小冬你刚才说什么?”母亲在厨房里一出声,四舅立马拔腿就走,可母亲依旧拉开窗门凶了出去,“你这鬼东西从此别上我的家门,免得沾上秽气。”

去***齐人之福,丁文向家门口的花墙啐了口涶沫,家里的事闹成了村里大事,论谁心里都不舒坦。

虽然表面上说去往孵化基地,但事关重大,不得不暗暗跟去。

其实孵化基地内就有这样的设备和技术力量,毕竟不属于有关部门认定单位,故丁文也不出这个主意。

一行人到了县城公证处,然后立刻前往省城,因为省内唯一一家通过国家实验室nocnasl4693认证的dna鉴定机构,省城司法厅鉴定中心。

在路上,蓝子打了两个电话给侯大伯,一个在县城公证处,另一个在到达省城的时候。这一幕让人感到心酸啦,曾几何时蓝子最信赖的是自己,现在反而成了侯大伯,可见她现在对母亲也失去了信心。

下午在司法厅鉴定中心抽取四份血样,被告知需要七个工作日才有结果,丁文需要紧盯着四份血样检测的全过程,但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贴有蓝子姓名标签的试管在送进去的过程中,标签被悄然调换,似乎这一切都预谋好了。

丁文的胸口如被重捶了一拳,只觉眼冒金星,劫后重逢的惊喜变得心内一片冰凉。

为什么……

一行人离开鉴定中心,刚才神色抑郁的蓝子忽而开朗,那脸上笑容竟是那么地可恶。

“林警官吗,我是丁文。我怀疑有人冒充我的妻子桑木兰实施诈骗,请帮我监控鱼庄那个…对、对,暂时不动声色,也请给予保密,我想看看他们究竟图谋什么?”

丁文很愤怒,上一出有人在小玉身用手段,这一出直接祭出蓝子用在自己身上,这简直在伤口上撒盐。

怪不得楚阿叔说人心不古,这世道画皮画骨难画人啦,即使现代的整容技术再高明也无法模仿出蓝子的风韵。对方也许已经把这一点考虑在内,所以“蓝子”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生事,以为凭这份dna鉴定书就可以名正言顺了?

鱼饵放出来了,接下来就看鱼杆掌在哪个人掌中?

丁文更快回到桑家坞。

孵化基地内人声静寂,风不时吹打着棚子,九号棚子里有灯,薄膜上印出两条人影。

“…小琳,根据你所观察,这个桑木兰不象以前那个?你呀,来到桑家坞也被他们感染了,这事口说无凭,需要的是证据。他们这趟去dna鉴定和亲属公证,确否其人应该有个定论。”

“虽然很盼望木兰回来,但我真不希望鉴定出来的结果‘属于非亲属关系’。我有个预感,这事没法善了。云儿,你们商家做事真的没底线吗?”

“看各人风格的喽。我爷爷常常交代,随氏的经营底线有两个,一不能以身试法,二不能伤天害理,虽然我哥也会使用一些擦边球的手段,但象我们这样大集团运作经营还是多以正道为主、诡道为辅。笔架岛和桑家坞的资源,我早跟你说过是最看重丁文这个人,你偷弄给我那颗山果,我让安德森博士拿去检测,你可猜得安德森博士怎么着?他当时失态了,竟说这颗山果来自传说中的伊甸园。”

“真有这么神奇?”

“神奇不神奇,不要看人,而要细心观察附近的生物。自然界的生物最敏锐,新村发生过植物逾冬长青、鸟类长留不去、群蛇聚集、大规模的鱼潮,这些难道不能说明问题么?我对丁文真是越来越好奇,他到底凭借什么手段呢?”

“你就别再好奇了,我哥他现在正头疼。”

丁文刻意加重了脚步声,让随飘云与李若琳之间谈话戛然而止,掀起棉布厚帘侧身进了九号温棚。

小琳嗔问去哪儿了,然后说冰棍女从上头得到重大消息,笔架岛附近海域正式被批准为国家级保护区,其中包括海洋珍稀水生动物、鸟类和近海湿地三个方面。

这有什么好奇怪?叶老早就支过声。凭着多次科考发现许多有价值的新特种,笔架岛若不被列为国家级保护区,那才是没道理。

看到丁文的神情平淡,李若琳说岛上别墅要替她和泡泡留一栋,这回啊,那些退购岛上别墅的人肠子都悔青了,连随氏集团的高层都为之震动,谁都知道风景区和保护区的别墅难得,每日都有人打随飘云电话。

可丁文并不当一回事,察看着池里的湟鱼。这湟鱼苗已经驯养成功,听脚步声游到固定的喂饵位置,在水面搅起水面一个细微水波纹,一张张小嘴翕动着,正嗷嗷待哺。

随飘云急了,发问:“丁先生,那笔架岛许多开发和改造项目该咋办?”

“不过多几部门审批而已,这些该难不倒你们吧。唔,还是先请教叶老、程烁今他们,相信有了他们把关后送呈可以名正言顺。”丁文从附近提来一桶细颗粒湿料,按量喂下。李若琳新奇地凑在一旁观看,嘀咕着瞧这些鱼儿多听话,泡泡什么时候把鱼儿驯得这么听话,现在天天就懂得批发饵料,简直不务正业。

观赏鱼坊卖饵料,这业务再正常不过的,偏小琳外行不懂内情,真替泡泡冤一把。

“小琳,小玉今天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这人与人不能比,今日虞姨的一番话就比桑三儿强得太多,她说只要你们好好处在一块,就算拿出小玉名下的所有份数也在所不惜。人家多明事理,小玉可全部心思都扑在你身上,论我说小玉她傻啊,换成我的话,至少也替肚里的孩子争取该有的东西。”

“其实蓝子若能平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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