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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景元)-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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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文转而微笑说:“学会了说谎,该打屁股。”

蓝子牵强一笑。

难道蓝子有什么心事?

第一九五章公鸡下蛋

原来,回到老家的母亲在电话里长吁短叹,蓝子听得有些抑郁。

趁着二人世界,蓝子今晚把话敞开。

母亲问二人在一起都快两年,是不是做过什么糊涂事以致现在没方法怀上?末了交代说,没怀过的女人永远总会有缺憾。蓝子也纳闷,按理没有采取措施总会出一两次意外的,可盼来盼去,一直没有动静。

“蓝子,应该是我的原因,这不关你的事儿。”

看蓝子捉摸不定的神情,丁文突觉自己无法解释出口。

“蚊子,我不管你以前经历什么,但咱们应该去医院检查,好么?如果身体有不适,更应该趁早治疗。”

呃……蓝子想必误解了,但长舌妇们爱捕风捉影地挑刺儿,肯定会把脏水全泼往蓝子,说什么不下蛋的母鸡,咱怎么忍心让蓝子蒙受此不白之冤?丁文便点头答应。

事实上,蓝子自己也忧虑甚重。

不孕不育的广告铺天盖地,但咱熟悉高主任不是,丁文主动地联系,由他帮忙出面联系到省妇幼保健院,说是明天可以前往。

次日二人悄悄出动,经过一番检查后,化验结果出来了。面臊耳红的丁文不得不接受眼前“大妈”数落,说现在男人啦…太不象话,平日到处拈花惹草,只会给家庭带来不良的后果,连累了伴侣不说,自己都追悔莫及,这种人见多了。

在这位“大妈级”的医生眼里,丁文无从反驳,只得垂首躬听。从化验报告单中,能让蓝子怀孕的机率不足千万分之一,问题出在丁文身上,但这样的结果证实丁文原先的猜测。

受足了教育,丁文小心翼翼试着问还有其他办法么?

“大妈级”的医生似乎早料到丁文有此一问,摘下了老花镜,倒负责任说先调养一段时间再来检查吧,实在没办法只好采用人工授精。

虽无端遭到奚落,但丁文还是道尽谢谢离开,幸亏蓝子不相信这位“大妈级”医生的揣测之词。

“蚊子,实在怀不上的话,咱们去领养一个。但怎么可能…”

“唉,咱们的妈铁定不允许领养,这事儿过些时日再说吧。”

“那咱们去看看套房。”

滨江景观D座3507室,当打开门一看,丁文感到惊讶,这什么时候装修?而丫头不吭不声已入住,茶几上泡面盒和乱七八糟的零食只能说明自己这个妹妹懒。

巡看一番,丁文在一个客房内的垃圾桶见个套子,脸色便立刻阴沉下来,然后坐到沙发看起电视。桑木兰忙于楼上楼下收拾,回来时见丁文神色不对,便附于他耳边说几句,才让丁文脸色稍缓。

“这丫头居然把家当旅社,我需要警告她一下。”

“你警告什么,我与她说好了。”

约摸中午一点,丁香边开着锁边与几位同学说好,但开门一见两双鞋子便喜极而呼。

“哥、嫂子,你们来看我啦。”

桑木兰闻声迎出来,见三位同学都是女的,暗暗舒出一口气,于是让三位同学进了门,拉着丁香单独到一旁嘀咕。丁香听得花容失色,啐骂着她的另一位同学不是东西,尽给她添乱,原来粗心大意的她也不知情。

丫头本来还想在家里给同学举行个生日Party,被蓝子唬一顿后吐了吐舌头,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在回桑家坞的路上,蓝子谈及惴惴不安的小香,不由一阵好笑。

这丫头从小仗着泡泡与咱,也算比较野。现在泡泡到了桑家坞,咱只好吩咐小五他们暗中照料,虽说丫头也是成年人,她有自己的想法,但咱宁愿被说成老土、不开化的老顽固,也不愿她受到伤害。

临走时,蓝子特意开玩笑说丫头你若想谈男朋友别偷偷摸摸,就把他大大方方带回家,让嫂子好好瞅一瞅。这话让丫头皱起鼻子哼哼,粪土那些校草们,本姑娘现在还没玩够呢。

丫头还差一年毕业,本不必为工作发愁,但她选择留在省城找个工作。

咱不反对,想当初自己也曾怀揣过这样想法,眼巴巴地跑到上海,以为越大的都市机会越多。其实若论赚钱过小日子,桑家坞一点都不差,象谭虹的年薪都有十多万。

在大都市里,每个人的步履总是太匆匆,快得来不及思考,或累得根本没时间想。桑家坞则清悠,丁文在想若没了青木戒,自己还能否在继续呆下去。

答案是肯定的,可能还在为养鱼的事急得挠首,为一些绳头小利争得口干舌燥。但既然老天给了这次神奇的机会,就该好好地实现自己的梦想。

“专心点开车,那事甭放在心上,咱们还年轻。”蓝子随手点开播放器。

悠扬的小提琴曲随即在静谧的车厢缭绕回响,让人舒畅。

放在心上?恰恰相反。

在这世上能够解开这个难题也许只有咱自己,丁文说自己被蒙受不白之冤,在上海那时很想泡妞,可兜里没钱,一到月底已空空,实在鼓不起那个勇气;回到桑家坞后,有贼心没贼胆,谁叫咱是有家室的男人。

若换平常,蓝子肯定脱口例举出小玉、琼琼等等,可今日咱在她眼里是“病人”,自然惯了些,只好奇地问上海时的情形。

在那个贸易公司里,由于老板娘的缘故,招进来的每个女员工都很有特色,让房总上班时宁愿呆在办公室里观赏红顶紫袍,他每每酒醉时都发出豪言壮语,结果是雷声大雨点小,盼了几个月也没个象样的。没想到回到桑家坞,鱼庄里的女员工们如一朵朵艳丽动人、迎风招展的花儿,连乡亲们都赞她们一个个长得俊,倒便宜了孵化基地的年轻研究员们。

蓝子咯咯咯地笑起,一点都不在意,算是某人的口花花而已。但她笑得有些踌躇满志,因为女员工们都知道鱼庄里还有一个酸味更大的人盯着。

蓝子也挺八卦的,笑歇后盘点鱼庄里的那班姑娘长短,居然挖出她们的许多**来,丁文饶有兴趣地听着。

呃,鱼人部落的论坛啥时候多了个渔家姑娘的联盟?这些女员工们净会折腾…丁文仅付之一笑,因为根本没有心思再虚拟一回。

二人悄悄出行、又悄悄归来,但二人的行踪瞒不过某些有心人,不到两天去省城医院看病的事闹得路人尽知。这本是小事,可乡亲们纷纷上门来探望,真个丁文有什么三长两短,有的担心养殖场的投资。

丁文越说没事儿,许多乡亲越是担心,而且现在轮到田老拉着丁文到户外锻炼;蓝子乐得照单全收乡亲们送来的慰问品,家养的鸡鸭让常知伟煲起滋补汤;小玉也趁着没人时候安慰……好似咱真的是病人,丁文哭笑不得,却无处可躲,他发现不管到哪儿总看到关切的神情或目光。

泡泡更夸张,提来一蓝水果,与李若琳一起前来探望,关心地吁长问短。丁文甩给他一个大白眼,简直为之气结。

散布谣言的人居心叵测,显然怀着一些目的。丁文对那位“大妈级”医生的印象原本不差,但泄漏病人的资料无论如何都谈不上医德好,索性不再过多解释。

“老章头,你别听信外面谣言,养殖场的围垦可懈怠不得。去省城一趟检查身体,只为要个孩子做好预先准备。”

“我绝对信你的话,可是丁老弟要保重身体啊,你现在是桑家坞的主心骨。”

“……”丁文头大。

在老家闻讯后急匆匆赶回的父母亲,一人急得欲哭,一个摇头长叹。

“我是病人,这病情你们拿去看吧。”一甩了化验单给父母亲,丁文烦燥地开着快艇出海。

话说父母亲刚接过化验单时都被吓得一跳,当咨询了卫生所的医生真相大白后,又一脸诧异和不解,原来事情竟是这样。蓝子趁这时候提出领养孩子的想法试探,父亲与母亲不出所料地一致反对。

三奶奶拄着拐杖上门来了,说是先去抱一个回来,准让蓝子有喜,这招叫什么先居外子的古来旧法,还例举许多成功例子。父母亲和蓝子婉言谢绝,毕竟这事儿不比以前,不仅违法还缺德。

小姨在一旁看得真切,吞吞吐吐说咱二人既然那么喜欢小伢伢,不如认个干亲吧。母亲倒赞同,蓝子没意见,反正这事儿由她们一手去操办。

母亲这回出手很大方,要了新村的一栋别墅做为小伢伢见面礼。这不,懵懂的小伢伢眨时间变成桑家坞的小公主,也把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儿总算平息,否则整日有七大姑八大姨上门当说客,的确让人烦不胜烦。

但是,岳父可急了,当初都说好,谁知现在又出岔子,毫不客气一顿奚落。

丁文实在忍不住气愤,直接打电话给部队总院的高主任。

询问的结果令丁文意外,这次始作甬者竟是自己的四舅?丁文在电话这头当场怔住,咬了咬牙把份气恼吞回肚里,化作一声长叹。

第一九六章气象预报

“清明过后,一阵雨,一阵热。”

这说的是季节气候变化。清明之后,每下一场雨天气便热了一分,但清明谷雨的乍冷,仿佛是去年严冬的最后挣扎,让人们又将厚衣裳套起来。

丁文总算领略了母亲锲而不舍,该是从阿婆那儿传承下来,每日四处打听土方,她还特地带着小俩口去妈祖庙一趟。

每日面对乡亲们怪异的目光,心里不坦然也不行,总不能窝在家里当宅男吧。

世事总是这样不完美,拥有了神奇的青木戒,却几乎失去血脉繁衍的可能,看着蓝子那么疼爱小伢伢,心里不是个滋味。

此事暂搁一旁吧。

撑起雨伞,沿着水泥路走,雨点随风飘飞,打湿了衣襟。

昨天气象预告,今年的第一场热带风暴即将来临,今日巡视重点自然是养殖场围垦的堤坝。

从山坳子水库至老河道虹桥,再往养殖场的施工工地,丁文一人慢吞吞地溜达。

山坳子水库肯定不必忧虑,那地方有在外狮子岩防护,而且离大水时的海平面还高出三四丈,主要为了看水质。倒是三舅的瓜果林有隐忧,自去年冬季开花以来,那花期长得令人惊愕,晴日时林端花间粉蝶翩翩、蜜蜂成群,更有鹂鸟常常出没。此际雨雾烟蒙,有点雾里看花的意味,若风暴一来,将不知花落几许。

有人暗喻,此林正如某人,花开的好看却不结果子,听来只是淡淡付之一笑,既能咽下对四舅不满的那口恶气,又何必在乎一点风言风语呢?

老河道,因春季雨水充足,难得一见小溪淙淙。站在桥上看,水流隐现于河道的乱石间,在桥底汇成一个碧绿水潭。当时为了保护河道两边桥墩,让施工方把桥底的乱石清理一遍,想不到又给桑家坞添了个景致。想想夏季傍晚,晚霞漫天,倚在桥上的栏杆,吹着老河道送来的凉风,观看附近滩涂的红树林青翠,心中自有爽意。

可今日撑伞过桥时,海风差些把伞吹得向上翻起,让雨点洒进脖子内,还是有点冰冰凉凉的,让人打个哆嗦。

从新村到达养殖场的水泥路已经铺好,因此丁文没有穿着雨鞋,毕竟雨鞋不如运动鞋来得轻便。乡村道路没有那么多讲究,丁文沿途看到几处地方塌方,溜石和泥巴堆去一半路面,而且堵住了沟渠,但远远听到装载机的轰鸣,便知道包品之比自己更在乎这条路的状况。

前方干瘦的身影,即使穿上雨衣后,丁文也能一眼认出。

今年的雨水特多,泡松了土,出现溜坡也属正常,当然不能怪起包工。本来还计划一路拉上路灯,可天公不作美,只能把这事押后再说。

“包工,大娘的关节炎还发作么?”

“净奇怪哩,我娘的老毛病在桑家坞可没复发,你不会又想送酒来吧?那敢情好。”

其实海边潮湿,风湿性关节炎是不可避免,却不知哪家率先发现,乔迁新居时酿造的青红酒有点奇效,于是在村里传开来,家家效仿,倘若中老年人在这雨雾天里每日喝上一两盅,既暖身子又保健,可谓一举两得。

“酒估计大部分进了你肚子里吧。”

包品之爽朗地笑,就当认同丁文的话。

装载机把路面的土推走,不用另外交代,一台轮式小挖掘机接着开始清理沟渠中的土石。

逗留了一刻钟,便去往养殖场。

在这样的小雨天,围垦依旧没有停工。昨晚接到丁文电话通知,章守志一夜没睡好,不过丁文一见章守志不听劝的架式,有些恼怒。

根据气象预报,第一场热带风暴已经到达近海洋面,据说最大风力为十二级以上,登陆地点目前尚未最后确定。丁文恼章守志心存侥幸,这不是拿人命开玩笑么?

生长在海边的人,对大风大浪素来抱着一颗敬畏的心,就拿老年代的桑家坞来说吧,这样惨痛教训曾有几例。虽然说台风不一定登陆桑家坞,但不得不小心防范。

“赶紧停工,撤离现场”丁文几乎冲着章守志大嗓门喊。

“丁老弟,咱这地方已二三十年没台风袭击,没事儿。”

老章头啊老章头,没了生命这个“1”,再多的财富也等于“0”,丁文虎起了脸,神情少有地严峻。

为何天灾会与**连在一起?天灾无法回避,但**往往把灾难的程度扩大,其中包括某个决策者侥幸的心里。丁文扫过那些忙碌的人们,又重复了那八个字的命令。

章守志一见没得商量,无奈地古怪一笑,接连拨打几个电话,就说上面通知立即停工,所有人一律撤回新村避风。

所有人有序地撤离工地,阿曾打趣说,这趟回家可以好好休息一天。老章头呸一声,说阿曾乌鸦嘴。回到新建的场部大楼里,部分人仍不愿回新村,虞翠花和老章头更说没事儿,瞧这雨下得大,台风肯定不会来临。这倒是老经验,台风带来的暴雨、大暴雨说明台风中心不会在这地方,反而晴天白日更是假象。

暴雨倾盆,雨丝又急又密,仿佛倾刻间要把天上的水全倒下来。

丁文眯起眼看外面的迷茫雨幕,神情并未丝毫放松。他不管这些老经验,天灾若能准确预测到,那已经不再可怕,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因此仍劝这部分人离开场部大楼,并叫来了车,强行装走他们。

回到新村时正好遇上杨晓一行,杨晓听说养殖场已停工,而且丁文把所有人员劝回新村,直夸丁文警觉性高、防范意识强。其实这次台风来得比往年早,气象学家推断这是全球气候变暖引起的,而且这次台风若凑巧与天文大潮汇到一块,那将是一场大灾难。

杨晓一行人,来去匆匆,又得赶往其他村庄。

丁文并不把杨晓的夸奖放在心上,有时幸福也是一种简单的事儿,幸福便是你我二人还在。于是郑重交代老章头,在橙色预警没有解除之前不得擅自恢复施工。老章头嗯嗯啊啊随口答应,俨然仍旧抱以轻心,丁文只好瞪去一眼,最后去往孵化基地。

若是台风真地正面登陆来袭,怕这些塑料温棚肯定禁受不住。钻进温棚内,耳边响着密密麻麻、紧而不歇的雨打棚顶声,若急雨打芭蕉叶,呼呼响作一片。

一池的花鳗苗因受惊吓而在角落躲成一团,致使这个池角的鳗苗密度大大提高,丁文只好加快池内大水循环的速度,以防水里氧气不足。

从这个温棚探到那个温棚,外套被雨点沾湿了。

由于鱼苗个体成长不少,各自放归池里。事实上除了花鳗苗出售外,鲟鱼、刀鱼、白鳍豚、江豚等鱼苗都不允出售,毕竟法律规定需得子二代才行,更兼叶老他们不会去违规犯法,但丁文对这些鱼苗的关心程度不比花鳗苗低。

串过几个温棚,一一巡看,有时碰到个别研究员,便吩咐他给池水加快水循环。出了温棚后,开始巡看整个孵化基地,发觉这儿排水十分顺畅,无忧积水溢入温棚之忧,才回到孵化基地1号楼内。

叶老他们此时正闲暇,一见丁文开口笑说,老头子们刚歇下一口气便让小子逮个正着。叶老正与年后刚来的汝南、瞿印正等三位老专家泡起功夫茶,边交流着各自领域的课题进展,这会儿丁文在场,仍继续刚才的话题。

汝南有意向来分学院执教,只为方便来孵化基地继续研究课题;而瞿印正二人还在犹豫,自然担心草根企业后劲不足,当丁文的面说得含蓄。

其实他们俩来不来无所谓,孵化基地的人工孵化成功与其说研究员们努力结果,不如说是洪荒石的神奇效果,丁文可以理解瞿印正二人的想法,来这一趟只为强调,台风即将来临尽量不要让人员外出。

坐了片刻便走,离开孵化基地时,大雨正瓢泼,望了下天空,撑开伞还是走进雨幕中。

丁文心里有点烦燥,经过一年多建设,新的桑家坞正欣欣向荣,不能因为一场风暴而让心血白费。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场天灾会降临桑家坞,丁文不禁自嘲一笑,也许在乎时更怕失去。

在门口碰到蓝子,她撑着一把红伞,雨点也打湿了外套,丁文拉住她的手,一并往回走。

“不在好好在家呆着,出来做甚?”

“妈叫我来喊你回去。”

丁文知道这不是母亲的主意,母亲即使再担心也不会让蓝子冒雨前来,不再多说什么,只紧了紧拉住蓝子的手。

雨夹着大风,把稍不留神的蓝子手中雨伞吹走,丁文连忙把自己的伞遮了过去,自己却让雨淋个透。蓝子咬了咬唇,推开雨伞,说一起淋吧,咱们快点回去。

这就是蓝子深藏在温柔下的性格。

大雨让小俩口的衣裳全湿透,二人却感觉不到一点冷意,手拉着手,缓缓步向新村。

回到家中时,母亲一见便大声责怪,说二人净傻呢,赶着二人上楼去冲热水澡,催小姨去烧锅姜汤。小姨应了声,呵呵笑说小俩口雨中漫步可浪漫,没事儿,清明后的雨正肥着。

冲个热水澡,换套干爽衣裳,捧着碗喝起姜汤,小俩口对视一眼,会心笑起。

第一九七章触目惊心

暴雨持续到傍晚而歇,云收雾尽,夕阳这时还洒下一片余晖。

雨水把村道冲刷得很干净,倒把新村四周浅水渠内的水汇得浑黄,九叔公披着正滴水的蓑衣,肩扛一把锄头,从村外归来。

以前村里还有耕田的时候,挖埂放水是常有的事,但新村如今已无农田可耕,九叔公究竟干啥去?

不用丁文问,九叔公说沟渠修得好,把山上汇来的水全部顺畅流走,否则新村要成一片水洼。

冒着这么大的雨,九叔公敢情还去巡山,不得不村有一老、当是一宝。丁文让九叔公下回别这样,老人家要是摔倒可怎么办?九叔公说自己身体还硬朗,这些年早习惯,看着大雨来临就坐不住。

老章头也来凑热闹,道是大惊小怪,看看这雨过天晴连风儿也消失无影无踪,正准备召集工人今晚赶工。丁文斩钉截铁说不行,在橙色警戒还未解除之前,不许开工。

不到盏茶功夫,村口的水泥路上聚来不少乡亲们。由于养殖场都有他们的份,他们特别关心围垦的进度,于是便一道劝说丁文,赶忙让围垦动工吧。但丁文坚决地摇了摇头,台风在中午时已正面登陆邻省隔壁县,从气象台显示的图案看,那股风潮团还没爽快地消散,若杀个回马枪,后果将十分严重,让章守志回去好好盯着台风的最新消息。

章守志无奈地唤走阿曾他们,说是回家搓几把去,众人也笑着跟去瞧热闹,说这回要好好宰上老章头几把。

九叔公点起长烟杆,长长嘶了一口,他倒是赞成丁文的决定,说三十几年前那会儿,气候也是这般反常,情况与今次类似,以为台风已经过去,上响村的几位渔民不信邪出海,结果遇上了回转的台风,一条船八个人全都葬身在大海潮里;咱们的养殖场围垦速度已经够快的呢,想当初围垦笔架岛的那个场,整整用了三年时间。

九叔公说的也是,但现在与过去不同,许多地方都能动用机械化施工,生产能力已大大提高,根本无法比拟。300多亩围垦大体完成,正在进行整滩,不过为了给这个滩“消毒”,不得不借用今年夏季炎炎的烈日,因此投产养殖还真急不得。

丁文和桑木兰让略显疲惫的九叔公,相携去往鱼庄。

鱼庄现在的经营状况,算是门前冷落鞍马稀。这座庄园式的酒店,经过一段时间修修整整,外面花园愈见得绿意盎然、花团紧簇,令人赏心悦目。丁文并不担心目前经营状况,毕竟桑家鱼庄地处偏僻,住宿与餐饮肯定不如省城火爆,前几天小玉和谭虹提出在省城开个连锁分店的想法,说这样下去会惯懒了人。

丁文当时回答不急,要有足够耐心,只要捱到明年,境况将大大不同。事实上,桑家鱼庄的主营有点象贸易公司,目前只算一个平台,是桑家坞新村的一个宣传窗口而已,待分学院的项目启动,也许够她们忙的。

话说回来,冰棍女真够狠,居然把往返笔架岛的渡头改到上响村,让如意算盘落空了。

走进鱼庄的大堂里,一伙人凑在电视前。

电视正播放这场台风极尽肆虐的场景,看字幕显示死亡27人、失踪256人,那一幕幕画面当真触目惊心。有大树被连根拔起、有居民房屋被吹塌、有路灯歪倒、有高压电线断落、还有船儿的残骸……台风正面登陆的地点距离桑家坞不到80公里的邻省某县丁文庆幸同时暗捏了一把汗,但现在还不能舒出一口气的时候,由于这场台风仍未消散。

在灾难面前,员工们紧盯电视屏幕,个个神情肃穆。

“好了,大伙儿都回自己的岗位去吧。”楚婉玉见丁文蹙眉沉思,把员工们都打发开。

“田老这几天怎样?”丁文问向谭虹。

“田老头窝在客房里。”

丁文点头。

梦的家园雕刻一度断断续续,是因为田老阅览了桑家坞新村与笔架岛越多,现在越觉得难以下手,曾打算将原来雕好的全部磨平重来,却被丁文阻止说这画面的意境很高。

敲开客房的门,田老在门口没头没脑说太惨了,这世界要是没有灾难该多好啊。丁文跟着进入客房,只见书桌四周散落许多纸张,每张白纸都描绘着图案,显然田老也在为这场风暴过后的惨象而震惊。

没有灾难?丁文想到空间里的青石巨岩碟文中所提到洪荒破碎之事,看来即使是青木戒的主人也无法抵抗天地之威,因此无灾无难只是在人们的梦想与愿望里。

“小丁,我现在对‘梦的家园’又重新想法。对,那个世界就是世外桃源,无灾无难、一片安宁的乐土。”看着电视直播,田老突发奇想。

电视的后续报道从未中断,一位站在海边养殖户接受记者采访,说他的网箱鱼排全没,损失已超过200万。但这位中年人仍满脸愁苦与沉痛,由于他的妻女那时还在鱼排上,至今下落不明。

奇怪,省台气象都发布橙色预警,难道他们视而不见?记者也问出这个问题,那位养殖户回答说鱼排上没有安装电视,也没有接到任何通知,按这十几年的经验,台风几乎没有正面登陆过这地方。

“还是掉以轻心了。”丁文脱口说这句话。

经验只可借鉴,却不能生搬硬套,若按经验来讲,没有夏至的季节不可能有台风降临,可今年偏偏出了意外。丁文仍交代田老,在台风未消散前不要到户外去。

回到鱼庄大堂,丁文喊来楚婉玉和谭虹她们,要求马上停止营业、巡好门户,继续做好预防台风偏离原来方向的准备。

现在雨歇日出,一点风都没有,说台风将要回转,谁信?但谭虹她们乐得答应,又有半天好闲了。

出了鱼庄,转往兰琳鱼坊,见鱼坊早已关门大吉,丁文向桑木兰夸说泡泡这家伙警惕蛮强的嘛。桑木兰道出实情,泡泡去李若琳家了,听说李若琳身体不适,应该是有状况,泡泡这回是去定婚期。

呃,怪不得会舍得关上鱼坊大门,原来是这么回事,丁文哈哈大笑数声,说若生个女孩千万别象泡泡,那个样简直象女霸王龙。

生育问题困扰二人多日,也许蓝子怕伤了咱的心,今日不问起泡泡,还真不知这事儿,不过咱会如此小心眼么?

桑木兰见丁文笑得开朗,遂不愿重提这个话题。

夕阳染红了桑家坞的房屋、道路、树木…踩着夕照,呼吸着清新空气,乡亲们暴雨过后都出来透个气,难得一见地聚集,谈论的焦点是这场风暴。

“大头外甥,你还在这啊,九叔他刚刚与老章忤上。这个老章啊就是闲不住,带领几个人去了围垦工地。”

“我去喊他们回来,蓝子你在家呆着。”丁文冲跑回家,开上陆虎车飞驰往养殖场。

夕阳的艳红突然一股黝黑快速吞没,西边天际染上一片乌黑,朝桑家坞方向直漫过来,仿佛夜幕快要降临似的。海鸟们带着啾鸣,惊飞南去。在乡亲们正迟疑不定时,桑木兰也飞跑回家,开出那辆红色的MINI车,紧追往养殖场方向。

省台已发出红色预警,通告台风已转向,预计横扫过我省的南部,并继续朝西北方向行进,风力有所减弱,从刚登陆时的十五级超级风暴减弱为十二级大台风,估计在半个小时内将进入我省,今明两天伴随着暴雨、大暴雨,请各部门做好防灾抗灾的预备工作……

台风未至,空气刹那间闷极了,乌云让天色马上暗淡。

丁文把车停在场部大楼前,一下车便全速飞奔向堤坝,边给章守志等打起电话,但接起的人却是虞翠花。从场部大楼到达现在围垦地方有两三公里远,丁文已远远地看到章守志一行五六人,他们也正往回赶。

“快往回跑,台风忽然转向”

“阿曾脚扭了…”

“一人背一段路,快”丁文跑了近两公里,早已上气不接下气。

海潮此时已涨至堤坝底,正逢今日是天文大潮,涨得异常迅猛,每一浪重重地拍击在堤坝上,飞溅起来化作一堆泡沫,如卷起千堆雪。这样壮丽景观已无暇欣赏,几人一心只想在台风来临之前赶到场部大楼。

当众人终于赶到场部大楼时,大潮仿佛也跟至岸边,浪潮拍岸,震耳欲聋;天空回旋起呜咽的怪声,台风初到已吹得人立足不稳,若一阵阵龙吟虎啸,风中夹杂的雨点打在脸上,令人生疼。

气喘吁吁中的丁文一见那辆红色的MINI车,逆风冲向车,可车内不见桑木兰的人影。

“蓝子、蓝子,你在哪儿?蓝子…”丁文不停地大声叫唤,急得如热锅上蚂蚁,在场部附近搜找,却依然找不着桑木兰。

终于,在场部背后的乱石群,丁文找到了九叔公。

“蓝子,蓝子在哪儿?”

九叔公往身后一看,刚才还躲在一块的桑木兰怎么不见?一时也怔住。

“走,快进场部大楼躲风。”扶着九叔公在风中艰难地行进,只是九叔公甩开丁文的手,让丁文赶紧去找桑木兰,自己伏低着身子,几乎爬着向场部大楼。

丁文在乱石群中的一处石缝内找到桑木兰的一只鞋,愈加焦急。

“蓝子、蓝子……”

第一九八章绝不言弃

九叔公一躲进场部大楼内,便一把揪住章守志的领子,扬起拳头大吼,“蓝子要是出事,你就算死上十回都弥补不了。”

“九叔、九叔,有话好说。”众人连忙劝住九叔公,听着从门缝吹进利风的咻咻声响,懊悔莫及。章守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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