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洪荒养鱼专业户(景元)-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昨晚不是第一个通知到你?”
泡泡总喜欢大嘴巴乱囔囔,丁文无需多加解释,就等着桑三儿来,几人一起商办到养殖场退礼金的事,可等来的是桑木兰泄气的摇头。
桑春见状蹭地站起来,准备再找桑三儿训说,被丁文拉住了,“找木兰的母亲一起去吧。”
饭后,她母亲也拖上了桑木兰,结果成了一行四人。丁文觉得目前和桑三儿没啥好谈的,便想起到大巷中探探,昨晚那波光是咋回事。
东升的朝阳,将大巷照得光明一片,那石壁的窟窿、岩石的层层夹缝都在诉说着海潮冲刷的沧桑,壁岩因长上了青苔而变得有些生机,偶尔一两株倔强的小树从岩缝中长出,在晨风中傲然而立。
丁文通过洪荒空间转换瞬间来到了大巷的顶上,顺着儿时玩耍的那条小道,慢慢地往下攀行。在模糊的记忆中,似乎能下到十余米的位置有个岩壁大凹处,那儿是个可以驻足之地。
攀下这岩壁是个体力活,再加上青苔遍布,下到那个大凹处只能半蹲着,因为夹缝本就不高。丁文全身已经大汗淋漓,可嘟嘟则轻松多了,利爪攀在丁文的后背,象一个毛形的背包。到了大凹处,它似乎不是第一次来这儿,跳下后顺着夹缝的小洞钻了进去。
怪不得每次都弄得脏兮兮的,原来在这些洞里钻来钻去,还真玩个不亦乐乎。原来,岩壁上大大小小的孔洞是相通的,所以风吹来的时候,倒成了天然的大风琴,凑响各种稀奇古怪的声音来。打量了这些孔洞,有的连自己的胳膊都伸不过去,看来到这儿已经到底了。
啾啾啾、唧唧唧…早起攫食归来的海鸟,鸣叫着钻入对面岩壁的孔洞中,鸣叫声在大巷中回荡,带宁静的山涧带来短暂吵闹。
嘟嘟在下面吼呜、吼呜地叫。丁文右手抓紧顶上的凸处,伸头往下看。小家伙居然又下去…目测大约十五米,见到了丁文探头,便停止了叫声,又没入那个小洞口不见了。
小家伙真有当向导的潜质,又能吓蛇,这估计带桑家坞带来了动物的小霸王。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但它看上去不象猴子、又不象小狗,是什么呢……丁文揣测不出,想它应该是“四不像”,便索性坐了下来,从空间里拿出水,算解解渴。
吼呜又响起,显得有些声远。呃,小家伙已经下到水中,估计为了引来丁文的注目,居然狗刨式弄出水花。
对呀!丁文看了时辰,早上七点整,应该正是退潮时间。本来也想下到水里,但桑家坞有个民谣:大潮冲大巷,连鱼都苦愁;小潮拉小巷,落进找不着。
大潮来临的时候,呼呼地如海面生风,带自然界无比威势猛冲向各处海岸。而大巷做为典型的地理环境,更不可避免,曾经有位村民亲眼看到一条大鱼冲进了大巷,结果撞到岩石上落得鱼体粉碎。所以长辈们都交代小孩们,不要到这个凶地来玩,还套上恐怖的说法,这里盘着一条很大很大的巨蛇,它专吃小孩子,吓得小孩们对此地讳莫如深。
丁文一想自己是特殊的存在,有了这枚戒指就多了一份保障,就是不知道这东西可使用的范围有多大。很简单,能下到水里,再感受戒指的存在,就说明戒指的功能有效。
当再次空间切换的时候,丁文全身只剩下裤条泡在水中。嘟嘟炫耀在他周围的水面游着,长长的白毛散在水中,让它看起来虚长了许多。
这小家伙的狗刨式似乎比自己原来刚学游泳的时候强多,游得轻松又悠闲,然后吼呜一声扎进水里。
要我也跟着扎进水里?丁文还是有自知之明,他不是水中游、浪里滚的小白龙,进水闭气不超过四十秒,何况这里不是游泳池,是桑家坞传说中三大凶地之一。在心里,不可避免地给丁文增加了压力。
嘟嘟又水里出来了,似乎对丁文的不仗义很生气,居然用尾巴卷住了丁文的脖子,想要强来。
“好啦好啦,小家伙你还要不要我换气呢。”丁文在水里划动手脚,猛呼进一口气,然后扎进水里。
水下因阳光的直射变得通亮,会游泳的人都知道,在清水的水深不到十米,上方看去总是黑乌乌的一片,反而水底下面是一片通亮,所以泅水的时候,会游泳的人是感觉水的浮力,只要放松身体,手脚轻划就可以浮起;不会游泳的人,凭的是眼测,向光是人类的本性,就慌张得越划越深,直至头撞到河底的沙土中,犹自未觉。
水里有些冰冷,但通亮的水下方依然是一片黑暗,只能说明这里的水太深了,以致于阳光照不透下面的水。越潜得深,越能感觉到水的浮力,最后有些气尽了,丁文急忙划水上浮。
这真不是人干的活,丁文浮出水面时,仍不免被呛了口水。
咳咳……
嘟嘟呢?丁文抹了把脸的滴水,大口大口地喘气,边在水面急切地四处张望和寻找,仍没看到小家伙的影子。
蓦觉得这大巷中的水,怎么了海水那样浓重的咸苦之味?丁文一手攀在水面的青岩上,一手又掬了一点水入口。
是比海水淡多了,于是心中有一种明悟,这里是淡水和海水的交接处。
交接处!
丁文大声发笑,带着喘息。
每年的夏至、秋至的汛潮,总有许多海中的鱼类因为生殖廻游,顺潮而来、溯流而上,在淡水产下鱼卵。当然也有许多海鱼为了补充体内的淡水,除了平常通过吞吃小鱼小虾,还有不少廻游到大江大河的出海口。
而这里……似乎是不错的产卵和补充淡水之处,虽然地方小了些,但也足以让人兴奋。
嘟嘟出现了,却在头顶的三人多高的孔洞中,伸出蓬松的小头,吼呜吼呜地喊。
这个小家伙!似乎带来的这地方不错嘛,看来…该奖励这下小家伙的重大发现。
“嘟嘟,咱们快些回去!免得蓝子他们等急了。”
回到池塘时,丁文神清气爽地要哼起小调,虽然手脚还在酸乱,虽然没弄清楚池塘的水不干不溢的原因,但收获还是不错的。喂了网箱中的鱼苗,看着鱼种们争食,倒不失为一种乐趣,原来这种乐趣不是在数钱的时候,而是在于看自己饲养的东西,一天天茁壮地成长,那是一种满足感呐。
做完每天的“必修课”,在池塘洗了手,丁文拿出电话打给了桑木兰,自要询问退还礼金的事,没想到几个人都在自己的宿舍里。自己宿舍隔出来的客厅,由木兰出主意、母亲做主,添置了一套木沙发,说是用来招待客人用的,就这样名正言顺地变成了会客室。
听木兰的语气,似乎在那边受气了,想那湘少的那纨绔子弟估计死要面皮,受奚落几句也是正常的。
爽风习习,丁文悠着回到自己宿舍,果见客厅里坐着四个闷葫芦和一个幸灾乐祸的人。
“丫的,不就是一个地方小痞,在省城一捞就一抓,还真把自己当成**啊,纯一个不开眼的垃圾。”罗元骂骂咧咧说,还狠狠瞪了正跷着二郎腿的桑三儿一眼,心道这样的父亲怎么会生木兰这的女孩,估摸不是亲生的吧?
“都气成这样啊?”丁文有点坐着不知站着腰疼地说。
“那个浑球居然以他姐夫名义威胁,说蓝子是他看中的女孩,就别想让镇里出证明。你听听,他浑是渔澳镇是他家的后院呢,那一班干部是他家的使唤呢?”罗元着实很不满,发泄着自己的恶气。
“别急嘛,礼金退了吧?”
桑木兰忧虑地点点头。
第四十一章毒害池鱼
怕个啥,现在户籍管理有了很大的灵活性,总不至于他只手遮天吧?把蓝子的户口迁往县城或省城,只是得要一段日子了。丁文轻声吐说:“别担心了,万事都有解决的办法。”
桑春扔下烟头用脚踩灭后,蹭地站起来,指着桑三儿大声说:“现在小文的聘礼你也收,再把主意打到木兰身上,看我怎么收掇你。哼!”头也不回地出了丁文的宿舍,估摸又要忙去修路了。
面对众人灼灼的目光,桑三儿却昂起头冷笑。在座的就怕了桑春一人,他一走剩下的人,没放在眼里。
“钱是你自愿拿出来的,我没答应过什么。”桑三儿又瞧着自己的婆娘骂起,“臭婆娘,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桑三儿离开了,桑木兰她母亲也跟着走了。
桑木兰追到门口,神色复杂看着俩人离去,倚在门口愣着就不进屋。脚步迈不动,没有勇气追上去,或者挽留父母住下来。桑木兰看着母亲回头向她挥了挥手,示意叫她回屋,眼泪叭嗒流下来。
一只宽厚的手按住她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丁文说:“咱们去果园看看,昨晚就馋到现在。”搂住她就走。
四只海鸭子,在桔子树草丛中缩着,见到俩人来了,只是齐站了起来,也不怕人了。为了那条大菜虫的事,丁文特意将海鸭子赶到这儿,它们看样子也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吃了歇、歇了玩,渴了也会自动跑到池塘去,俨然将这儿当做鸭圈。
“这只是母的。”丁文指一只头顶有一撮白毛、体格较大的海鸭子说。
“傻瓜,这只是公的,没看到那红红的鼻子,还有比其他三只大么?”桑木兰笑了出声。
这四只海鸭子长得比原来肥硕多了,若不是用来当清理工,丁文还真想将它们炖了吃,现在只能咽着口水,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桔子长得光鲜,现在还不到时季,还有点儿酸。嗯,那边葡萄吧,不知道憨憨那帮人回来,把葡萄串摘光了没?
不过,闻这果园香味,看着绿油油的叶子,树上挂着一串串果实,心情舒畅多了。鱼苗动之趣,和果实的静之美,似乎别有韵味。唔…就是树下的杂草多了些,看来清完池塘边的草,还得将这地锄一锄。
葡萄架用衫树搭起,被葡萄藤缠得满满,架下没有许多黄色的落叶,可架上仍长出鲜嫩的新叶来,这是洪荒湖水所特有活性作用的结果,否则,其他家的葡萄早丢叶,慢慢成了枯藤。
“吃葡萄吧?”
果然,葡萄逃脱不了憨憨他们的魔掌。他们在操场踢球渴了饿了,就随手来摘几串葡萄,或是几颗桔子,都知道丁文只关心那池塘的鱼,便果园当然家里的水果蓝。
只得钻进一人多高的葡萄架中,寻找有没遗漏的。恰好在葡萄架的最里边、靠芦苇围墙边,有几串熟透的葡萄。啊弥陀佛,栽葡萄、浇葡萄的人差点没吃到葡萄,佛主也说不过去。
赶紧先摘下一颗,吹吹灰尘,放到嘴里先破了这个妄,甜啊!
“这葡萄好甜!”
“馋嘴。”桑木兰慵懒地坐在石墩上,见丁文捧着三串葡萄出来,头上还粘着几根蛛丝,便上前将它挑开,“文,以后咱们就在这儿安份过日子,你养鱼、我种菜,把这儿扮得跟花园一样。你说好不好嘛?”
“好!坚决拥护咱家新一代领导的指示。这儿有山有水又有傻妞,我还不想走呢。”丁文挑了一颗大葡萄,放到桑木兰嘴边。桑木兰展开笑颜,但犹豫了下启开朱唇咬入葡萄,吃得有些陶然。
“怕啥哩,咱家这葡萄没洒药,桑家坞周围环境也好没污染。”
“人家怕你的咸猪手没洗呢。”桑木兰皱起小隆鼻,煞是俏皮。
呃,嫌脏还吃有滋有味的,丁文只能无奈一笑。
回屋碰上罗元时,他抓走了一串葡萄,说困了溜回客房睡觉去。
中午的时候,电信局来人拉电话线了。看着他们是趟泥来的,丁文热情招呼他们吃饭。没啥的,就花蛤手杆面,看来得想办法去网些鱼,这没鱼的日子不好过啊,早知道不用充大方将网场里的鱼都送光了,闹得客人来了没有好菜招行。
电话装到丁文宿舍中,因为没有网线,只装了一个宽带插口。丁文把包里的便携式老爷机拿出来,咱终于要过上有网的日子啦,可他开心没过多久,那台老爷机便被桑木兰霸占了。
想想,这里的生活是单调了些,是不是再增加个锅盖来接收电视节目,还有要将宽带分机……看着桑木兰入迷地玩着电脑,丁文暗叹:看来今晚得自己亲自下厨做饭了。
忙里忙外准备一顿晚餐,看着几人吃得直皱眉头,丁文觉得自己白忙了,只说手艺生疏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不就是粥有些稀,菜有点咸,似乎还可以入口吧。
桑木兰只得将中午的手杆面温了一遍,才算堵住了泡泡那张挑剔的臭嘴。
吃过饭后,电脑又被罗元占走了,在观赏鱼俱乐部中海侃,炫耀他的丹凤要“下蛋”,结果招致其他成员扯笑,生气地拍拍这台老爷机。
这不是要人命么?几个人的业余生活要靠上它,一旦老爷机罢工,就只能干瞪眼。为了眼不见心不痛,丁文还是决定到室外溜达。
傍晚起风了,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四处一片漆黑。拿着手电筒巡视了下鱼排,看看哪处松了没?又系紧了绳子,才躲到小木屋去独享宁静,躺在木床上聆听着紧一阵、慢一阵的风声,可谓声声入耳。
八、九月的小黄鱼该冲潮而来了吧?赶明儿问问摸鱼一族,也好把握住到大巷中捞鱼的机会。倘若能把一张网将大巷的入口拦住,那会不会鱼灌满网呢……想着想着,丁文逐渐进入梦乡。
风高月黑,池塘的小树林钻出几人,迅速地朝鱼排里洒下东西,又很快不见了。不久下起了一场透雨,将他们的脚印掩盖得毫无痕迹。
昨晚睡得早,第二天起得早,丁文推开小木屋的门。那雨后的空气愈加清新,还带着淡淡的青草味,门口撒洒了柳树的落叶,踩上去给人柔软的感觉。丁文长吸一口,就在柳树下张臂伸腰,神清气爽啊。
看到自己的宿舍内还亮着灯,莫非泡泡昨晚通宵上网,这厮……丁文小跑回去,见宿舍的门虚掩着,却是桑木兰趴在电脑前面困睡。
呃,有这么入迷么?丁文只得摇摇头,将她抱往床上,轻轻地在她的脸亲了口,盖好了毯子,退出房间。
木兰的情绪好像不对劲,不然叫泡泡带她到县城或省城散散心,换个环境也好。丁文想定之后,进到厨房准备早餐,却见桑春夫妇早在里面。
“舅,看这天还得下雨,咋起得这么早?”
“习惯啦,木兰昨晚找到我,说要去省城管理鱼庄。正想问问你们是怎么回事?”
丁文的心里是有这种打算,但没想到桑木兰自己早有了决定,乍听之下,丁文也感到惊讶。
“没事,让她换换环境也好。”
桑春见丁文神情无异,便不再多说了什么,只是大舅妈还是插来一句话,“她昨晚哭得眼睛象桃子一样,你还说没事?”
丁文神情一滞,看来自己还是太粗心了,心里有些小闷。
吃饭的时候,桑良慌张地跑来说池塘里有死鱼。
桑春和丁文连忙放下碗筷,快速地来到了网箱,只见水面满漂着夏花。丁文跳上鱼排,捞起了半网兜的鱼种,随意拈起了一条。那夏花已鱼体僵硬,估计死去了多时。
“什么时候看到的?”桑春问了桑良,几乎要吼起。
“早上还问您几点出工,顺道看见的。”桑良怯怯地说。
“舅,这鱼死了挺长时间的。”丁文检查了几条鱼都是同样的症状,“全池的鱼死绝,估计是被投毒了。”
“我找桑三儿他们去!”
“不用了,舅。咱口说无凭,找上门会被反咬一口,别去找不自在。”
他丫丫的,还真毒!还好洪荒空间存货多,不然找谁哭去,帮我的网箱消毒也好。不过……蓝子怎么突然出现异状,她受到威胁了么?丁文觉得孰可忍、孰不可忍。
“小文,这可不少钱啦。”桑春也跨上了鱼排,那水面浮着两指宽的夏花,说不出的心疼。
“舅,这些夏花叫人捞了吧,一定埋到田里当肥料,千万不要给人和牲畜吃。”丁文仔细地叮嘱,跳上岸回去了。
桑春留下来盯着这事,叫桑良一起帮着捞起死鱼。
“小娘子,等下给我回去招集大伙儿,到村委里开会,这些鱼也挑去让大伙瞧瞧。只要谁能说出一些事来,我就给他奖励。我桑家坞十几年从没出现过哪家丢了东西,今天却出现这样的大事,以后还叫大家怎生安份过活!”
第四十二章也打闷棍
这事……有点凑巧。
丁文本急冲回去问个明白,走到小木屋的位置时又停下脚步,以蓝子的性格若不说出,自己也没办法。
网箱那边传来嘈杂声,丁文转头一看,是湘少几人来了。
“唷,大清早赶着捞鱼啦!”
“是哪位王八糕子下这样的黑心,跟鱼苗也过不去。”
“值不少钱啊,要不要我请派出所的那些哥们过来查勘一下?”
“不用了!这种人自有报应。”
……
一向在村里一言九鼎的大舅,居然骂起诅咒来?嗯,这也不是没办法的事儿。大舅常在镇里走,哪不知那些部门的门门道道,压根儿就没想到要报案,这些人来了非但无法破案,还可能借题发挥。
丁文迎了过去,见湘少的跟班又多了四个流里流气的小年青。四个人四种发型,堪比池塘边杂草,染上的色彩比香山的层林还要多,嘴角叼烟真让人怀疑他们不是烟民,只是在装酷。
“舅,您叫小娘子去召集大伙儿到这里,就说最近桑家坞不知从哪儿冒出的野猪、野狗,这次毒了我的鱼,下次估计会糟蹋大伙的庄稼,叫大伙儿小心一点。”
桑春一听会意,打发了桑良回村叫人,也叫大伙认识了这帮人。
本来有一位爆炸头的小年青想冲向丁文,却被湘少拉住了。
“此处既然不欢迎,咱们就权当清早散散步。”湘少倒是识清形势,引发了群众事件,可不是他姐夫能罩得住的,带着五个跟班,慢条斯理地走了。
丁文看着五人在拐弯处消失了,嘴角露出冷笑。大清早来找碴,今晚不揍你个满天花,还不懂得花儿为何这样红?看你以后怎么装帅!让我吃闷亏,也叫你们尝尝打闷棍的滋味,心里便有了这个想法。
“舅,等下大伙儿来了聚聚,您就说:‘今晚我在校舍里请客,管够酒。’”
桑春迷惑不解:莫非大头外甥得了失心疯,这池塘的鱼苗都没了,还要喝酒庆祝一番?一看他那郑重神情,似乎又不象,还是答应下来。
他自然不理解丁文的想法。
这帮人,若不想个办法将他们清出去,在桑家坞迟早是个祸根;若清不走的话,至少也得让他们夹起尾巴做人,免得将眼睛顶在头上,四处惹事生非,扰得桑家坞不得安宁。
丁文回去准备今晚的道具,反正这些道具用完后放在洪荒空间里,谁也别想查出。
傍晚涨潮时分,罗元带着神情恍惚的桑木兰要离开桑家坞时,丁文只拍拍了罗元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又转身搂抱了下桑木兰,在她耳边说早点回来。看着俩人登船离去,心里不是个滋味。
船行了一段距离,罗元看着桑木兰说,“蓝子,不用再装了吧,那么累、那么残忍。感觉你们女人的思维变化实在太大了,我很难理解。”
桑木兰虽不舍地望向渡口方向,却狡黠地笑着说:“我妈说距离产生美,就是让他木榆脑袋开化一下。”
罗元大声哀嚎,“原来是丁伯母帮着你算计她儿子,我对你们做法感到怵!怵,知道吗?可怜的文子啊!”
桑木兰咬着嘴唇,警告说:“这事不许你通风报信。”尔后又有些伤感地接着说,“你以为我想?我总觉文对我好,只是还停留在兄弟之情上,那么公式化、那么平淡如水。所以,我给了他一段时间去适应,我也趁机外出充实自己。”
“你们俩人都老公、老婆叫上了,还搂搂抱抱…真是穷折腾!也不怕被人乘虚而入。”
“你…你怎么知道?”桑木兰听了要跳起来,随即一想俩人言行都落入桑春夫妇的眼里,仍不禁嫩脸臊红。
他们口说可怜的文子,似乎一点都不可怜,而是肠子悔青了。在渡口送走了罗元和桑木兰,却接来了沈清。
这个沈老头早不来、迟不来,可怜那些所剩不多的钱啦,不过,有了沈老头这位大专家,也不用各位乡亲来做在场的证明人,一个顶十。丁文接过沈清手中的大行李包,这让沈清受宠若惊。
“哟嗬,小丁还懂尊老爱幼啰。”
“沈教授,为了欢迎您,今晚咱特地招集大伙儿聚一聚,听听专家的高见。”
沈清一听大伙聚聚,那喝酒的场面瞬时涌现脑海,让他不寒而栗。
到了校舍,已人声鼎沸。众乡亲围在那几箩筐的鱼苗周围,义愤填膺地议论着。
“报案抓了他。”
“大伙儿一起上门理论。”
“揍了这挨千刀的。”
那个三奶奶透气地喊,依然中气十足,“咒他们一辈子打棍条!”
打棍条,就是打光棍,众人听了哄然大笑。
丁文挤进人群,搀着三奶奶,招呼大伙儿到屋里坐坐。但大家都说:不用,屋里闷,露天就好了。
不得不说人民群众的力量大,不到半个小时将桌椅都凑好了,丁文叫人去小店买来酒、花生瓜子,还有那果园里的桔子。
沈清趁着众人都在,娓娓讲起他的计划,竟没想到得到众乡亲的热烈响应。
绿化植树。在梯田、贫脊的旱地,种上了树木,或者果树。
温棚种菜。在肥沃的、易耕作的田地,种植无公害的蔬菜、瓜果。
围亩养殖。在低洼、成片的杂地,挖池养殖,比如黄螺、明虾之类的。
发展海产。闽东一带已经在海上浮排养殖,这方面可以借鉴。
最后他讲了投资的计划,大伙儿傻眼了。钱啊,要花这么多钱!有了这么多钱还用去干活累着么?那份热情迅速冷却成了缄默。
丁文想这个沈老头的规划不差,为了不打击他的积极性,率先地鼓掌。
“沈教授讲得好啊!现在没钱,咱大伙儿慢慢想办法,咱们把桑家坞建设好了,让搬离的人吃后悔药。”
大伙儿笑了。
沈清感激地朝丁文瞥来一眼,心想自己的唯一核心计划,就是好好利用起“一滴泉”,将它神奇的功效最大化,所以特有信心。只是他仅想到项目的规划发展,却不熟悉土地产权这一系列的纠葛,如何先将它理顺。或者说,没有循序渐进的可操作方法。
丁文今晚的心思不在这儿,在想那帮人在干什么,一看时间十一点了,便寻了借口进入屋里,跟沈清支声说查下资料,让他好好和大伙好好解释刚才的计划。
今夜同样的风高月暗,场部走廊的一盏路灯在黑暗中显得那么孤独,海风吹打门窗咯咯作响,一人持着棍子如鬼魅一样在走廊出现又消失了。
蓦然,楼梯左手边第一间传来湘少的惨嚎声,接着象点燃引信一样,惨嚎声蔓延到场部二层楼的各个房间。
呃,连未来的岳父岳母都打了!只不过一听是桑三儿夫妇的声音,下手轻了点。丁文就闪回去,换回原来的衣裳心情舒畅地又坐回沈清的身边,高兴地说:“最近鱼苗行情稳中有升。”说了一会儿话,叫大伙散了。
夜虽深了,但热情高涨的沈清拉住丁文和桑春,说的是“一滴泉”如何开发的事。
这个沈老头,想得还挺周到的,不去做生意可惜了。
山上那些树应该有十多年的树龄了,属于防护林,不能砍伐却有着实在的价值,将池塘和“一滴泉”周围的树林全承包下来,不用于砍伐,却用于保护“一滴泉”。他咨询过林业部门、一些银行,可以做为抵押物贷款,和申请财政补贴。
然后将泉水引入育苗池,争取以后工厂化育苗。
丁文听了只能苦笑,咱口袋里只剩两个二百五了,去套那山上价值数十万的树木,为沈清的胆识而感叹。桑春却表态:明天村里召开村民大会,反正现有这些树又没砍伐,至于以后种植的树就归你们。
“小丁,你是不是在担心钱的事?哈哈…我还有几个学生可以帮衬。现在你可不能怀着小农那小富即安的思想,年轻人嘛,大胆地好好干。”
唔?……这个计划太宏伟了,好像太高了吧。过惯了一段闲日子,丁文在挠首。
“小文,舅支持沈教授的计划!”
又来了!丁文打了个呵欠,说累了回房睡觉,懒洋洋地踱回自己的宿舍,心里却在琢磨那帮人应该在鬼嚎吧。
回到宿舍打开电脑,登上了QQ,见有人密他,点开一看。
“老公,我到了县城妈家,你睡了么?”
“再不回话,我可生气了。”
丁文一看快凌晨一点了,睡觉吧,就回一个过去,“好梦!”
但湘少他们却在做着噩梦,呼叫渔澳镇的派出所前来,可惜要等早上七点涨潮的时辰了。
第四十三章来料加工
派出所的干警们来到村里调查了,带来了纷纷扰扰,反而池塘这边悄然无声。
丁文今天起得比较迟,想起昨晚对湘少一帮人略施小惩,便有了一种快意,怀着愉快的心情吃完早餐后,在育苗室找到了沈清。他对这个育苗室仍不是不满意,提出了不少意见。
多少钱办多少事嘛,何况这个育苗室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丁文不理会沈清的啰嗦,只是询问池塘周围挖渠的事。
池塘周长约一千来米,按照沈清的计划,水渠与池塘间留四至六米的宽度,渠壁用石块浆砌,渠底夯实细泥。一看沈清叫人计算出的施工造价,十七万!丁文真想将这份计划表给撕了。
这个沈老头,估计接触的都是省内那些有钱的企业家,不计咱这小家底的苦,单施工的花得花这么多,还不包括附属设施,什么大型水泵、安设四个水闸,简直想一步到位呢。
“老沈,没钱怎么办?”
沈清居然幽默地指指山上方向,意思就是承包那一整片山林。
丁文脑子又轰了一声。
算啦,咱还是稳着点,饭一口一口地吃、路一步一步地走。不象这个沈老头,一动嘴皮子就动辄六位数的投入,那后面的几个零晃人眼啦。
“要做就得做最好,这可是长期投资、长期收益哦,免得日后修修补补。”
做得最好当然是最贵的啦,咱还是走适合桑家坞村情的道路,赶着老牛拉破车,悠着点吧。至于这个池塘…透出些古怪,只能大面积地网箱养殖。下文啧啧摇头,“老沈,不怕和你泄个底,我身上剩下不足一千钱,你信不?”
“不信!”沈清回答得斩钉截铁。
丁文真想找面镜子照一照,自己哪点像有钱人的样?
派出所的片警还是找上门来,经桑春介绍他姓林,看样式三十多岁,脑门的头发有些秃,笑起来挺温和的。
他说哪个人下手真狠,八个人头脸都淤伤,四个人比较严重,折了手脚,说着便一直盯着丁文,可惜他只看到了丁文神情水波不兴、一脸懒笑。
“这真奇怪了。前晚我的鱼排被下毒,昨晚养殖场又出了打人事件,看来应该得好好查一查了。否则,我们没办法在这儿安居乐业。”
“警察同志,我可以证明小丁整晚都我的身边,看着他回房查资料就返回,这个桑家坞的大伙儿都知道啊。”
“离开多长时间?”
“不到十分钟,准确地说九分零几秒,”沈清看着几人惊讶或疑惑的神情,继续解释,“我在等着他讨论鱼塘的事,所以看时间了。”
从村里到养殖场,开摩托车要十多分钟,还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