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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景元)-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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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芳嗤一声笑,笑得不以为然,说岂能相提并论·乌鸡与凤凰有着天泥之别。

的确,以罕见温玉为材质·使出夺天地之造化的手段,说琉璃圣堂是世间无法估量的独一无二瑰宝,丁文三人只能以“神迹”称呼。

当丁文走近了些,把目光移到高台,不禁暗嘶一声。圆形的高台外表浮现图案十分简单,看似一条巨蛇的身躯重重地盘绕而成,这又是一尊蛇身人面女神!

在昆仑诸多传说中,蛇是长生不死的象征,而且传说中蛇身人面的天神不在少数,可其中最尊崇的女性天神,莫过于“捏土造人”的人类先祖女娲氏。

丁文猛然记起,洪荒湖畔的碑文也记有“女娲氏”,如此说来,丁文与这位前辈还能撵上些许关系。

对于这尊犹如活转过来的女神巨像,丁文亦如邱碧琼、谢杏芳,满怀敬畏与虔诚,只是印记碎片若在女神像上面该如何是好?

“汝所为何来?”这不是在问话,纯粹是心灵感应一样,而且对方语气甚是温和,让丁文体内的青木戒轻微跳动了下。丁文整个人如遭电击,惊疑莫定地抬头仰望女神之像,而女神之像在氤氲薄雾间似荡起轻柔的笑容,那澄澈得如水的目光,带着询问之意。

“意,寻找印记碎片,去往洪荒世界。”丁文没有多余的心思,凭心而想。

“善,心中所执耳。吾与汝一个选择,取走‘风雷印记,,令此废弃通道从此毁去?抑或留下此物,保一方乐土安平?”

丁文顿时懵然。

从三辰天时浑仪映出的景象早就看出,文明的起落、繁荣与衰退,而邱碧琼也一直喃着“风、火、崩溃”之类的话,看来每一位青木戒拥有者到达此地时都会面临这个两难的选择,想必先辈们最后均选择后者。丁文自忖不是一位独挽狂澜的盖世大英豪,只是一位凡夫俗子,可此事牵扯到千万万人的福址,不得不郑重其事。

“青木戒拥有者就没有进入洪荒世界的权利吗?”丁文不禁涌出这个念头。

“一门内外,两方世界取舍之间,不可两全择其一,不可择其这种交流似心灵感应一般,又似扪心自问,不过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时,取决于个人的取舍。问题似乎也在这里,也许以往的青木戒拥有者最后都舍弃了“这把钥匙”,只是不知他们使用其他什么手段进入洪荒世界里,丁文却无法完全其中的秘密。因此,即使丁文获取“风雷印记”,也可能受到某种制约而无法进入洪荒世界,这事干系重大,该怎么办是好?

正处左右为难的纠结之间,丁文忽然想到浑仪映出中那些光柱。

“那个悲恸也许可以到其他地方找找。”

“大善,汝已取舍。”

丁文从短暂的失神间惊醒,当再度仔细审视女神像的面孔时一团氤氲薄雾恰好挡住了视线,以致再无法女神的面相了。“怎么会这样?”丁文恨不得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千辛万苦来到了琉璃圣堂,一个机会就这么白白流失了,心不仅有悔意,却更加震惊。

方才那一番对话算是心灵感应一样假如一尊塑像能够这样通神的话,那么世间岂非多怪异!

“夫君咱们赶紧离开圣堂吧。”邱碧琼推醒了呆滞中的丁文。丁文转头盯睛一看邱碧琼与谢可芳均面有喜色,却不知二女得到了什么好处?邱碧琼继续说,死亡谷的出口就在琉璃圣堂后方,趁着外面天色还没亮赶紧离开这地方,不然迟则生变。

“迟则生变?”丁文原想多加逗留,至少要好好探查这个地方,然而邱碧琼与谢杏芳二女去意甚决并一左一右架住丁文往殿后急跑。嘟嘟似乎也不愿多呆溜得更快。

这时啸声忽至,倾刻间充斥了天地之间,闻者脑门发胀,双耳失听。

“这是风声!”历经台风与季风的丁文,从未料到风声会如此震撼人心,感觉这种诡异的风可撕裂与席卷世间万物,让尘世陷于浩劫穿堂的风声势更加吓人。

幸亏,当三人来到圣堂后方时,那页金箔唐卡焕出金色光芒,包裹住三人和嘟嘟,仿佛瞬间冲出这方天地,眼前景象立刻随之而变,丁文三人与嘟嘟出现在一片桃林中。

这是一大片奇异的桃林,桃树的枝干粗壮而虬曲枝叶碧绿如盖,桃花姹紫嫣红芳香浓馥醉人,那一颗颗双捧大的桃子引人流涎。嘟嘟毫不客气跳入枝间,就着桃树,美美吃起一颗大桃。惊讶之余,“阄了多日饥荒”的邱碧琼与谢杏芳也难耐桃香的引诱,各自采摘下几个来,谢杏芳便狼吞虎咽开来,而邱碧琼递来一颗。

丁文为自己的决定暗叹一口气,接过大桃。刚刚吃过大桃没多久,丁文三人与嘟嘟都不约而同地阄肚子,那残绿色的粪便蠕动着无数虫子。谢杏芳失声惊叫,难道这是蛊毒?

听到谢杏芳的叫声,丁文眉头一皱,原来“智狼”并未说谎,若追溯原始苯教的渊源,并不排除他们精通巫蛊之术的可能性,而这些神奇的巫蛊便潜藏真身泥封之中,居然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让人中毒,连丁文这位青木戒拥有者和得到奇遇的嘟嘟也不例外!

“太可怕了。”丁文想想有些后怕,假如选择取走“风雷印记”的话,也许只有丁文一人可能幸免于难,而邱碧琼、谢杏芳,包括嘟嘟都将祸患在身,且以后可能死得不明不白。牺牲身边的人去换取进入洪荒世界的可能性,若早些知道,丁文的选择就不会那么纠结。

近前时,神情忸怩的邱碧琼与谢杏芳,由于排除体内的异物,脸色红润,近日少见地精神焕发。

“这桃花倒是奇株。”当丁文拾起足边的两枚桃核时,四周忽起的暴虐气息席卷而至,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把桃林摧毁,繁花碧叶纷飞间,地面随即崩塌。丁文三人与嘟嘟猝不及防之下,皆从裂缝中一起掉落,丁文只觉胸口一顿急促地闷压,胸口舒畅之后整个人又失重地坠落,“扑通”一声坠入水中,水温冰冷,冷得刺骨。

丁文的思维还停顿于移植桃株,却被冰冷的水呛得清醒。浮出水面后,一眼就看到了阳光,还有河流两岸陡峭的山壁,丁文吐出一口水,心里倒将瓷实了。

邱碧琼与谢杏芳飘浮在不远处的河面,因呛了水而不停地咳嗽着嘟嘟站在河边的一块礁石上,还在疑神疑鬼望向高耸入云的布喀达板雪峰。丁文将她们俩送上岸边的礁石后,邱碧琼与谢杏芳的情绪还算稳定。

说实在话,刚从“地狱之门”转了一圈回到现实世界,就象从一场恶梦中醒来,仍有一阵惊悸在心头。

这肯定是那棱格勒峡谷,由于新构造运动抬升,峡谷在流水与冰川的切割作用而形成,谷地狭深、两壁陡峭的地质景观。谷内气候温和,山壁缀着许多绿色植物。

丁文三人在嘟嘟的引领下,找到一片相对平坦的河滩。河滩上水草肥硕,碧绿成片,这是进入雪域高原以来难得见到成片的绿意。

艳阳下,舒坦地躺在河滩边的岩石,仰望布喀达板雪峰,蓝天与雪巅交映,仿佛琉璃圣堂就在雪山之巅。

第三三一章一天一年

鹰巢有个分部设在宁市。

丁文三人在那勒格棱峡谷获救之后,即被吴辉接往鹰巢分部。

“小文,我们盼眼欲穿啊。”随将军的冷峻脸庞掩不住喜悦,他紧握住丁文的手,接着又说,“你失踪一个多月了,昆仑飞鹰大队在这些日子可谓使尽浑身解数,幸亏你们平安归来,否则我的耳朵快生出茧来。我已经把这个好消息通知桑家坞,估计桑家坞的乡亲们快乐翻了。”

一个多月!

丁文三人面面相觑,均非常诧异。按正常时间计算的话,在“地狱之门”内担搁最多不会超过八天,因为丁文还想在日月同辉之际前往风火山。丁文仔细思索,也许在进入琉璃圣堂的世界时,胸口感到一顿闷压是空间转换的缘故,而且琉璃圣堂的层台阶,按垂直的高程算来,绝对超过万米,这世界超过万米的高山顶峰还未出现呢。

也许只有古籍曾记,“昆仑虚高一万一千一百一十四步二尺六寸,山又叠叠重重的有九层。”

废弃的空间通道啊,难道洪荒世界里的时间流逝与现实世界不同?传说“天上一天、人间一年”。

丁文三人在琉璃圣堂逗留不过一个时辰左右,而外界却是一个多月!丁文愣了好一阵子,才想起应该感谢随将军,感谢他及时向桑家坞通传这个消息。

“你的爱人在三天前诞下了一男一女龙凤双胞胎,母子平安。”随将军向琼琼与谢杏芳瞄去一眼·便不再多说什么。这是个顶好的消息,丁文心里被狠狠揪动了下,突然特别想立刻回家,但无论如何要把三辰天时浑仪处置好之后再离开,也算此次西行有个圆满结局。

“将军,对于三辰天时浑仪我有个不情之请·因为这位谢女士掘到的密宗神藏也需要用它进行解译,能不能借用一些日子?”

“有这么神奇”随将军终究没有当场答应·或对丁文的说法根本不信·但回到鹰巢分部的一个小型会议室里,看到三辰天时浑仪映出景象后,不论随将军还是鹰巢几位核心人物,个个瞠目结舌。

太不可思议了!

这种奇象对于素来唯物主义者无疑是一种冲击,有位中校参谋更夸张说其为外星球的高科技。

从一张张夸张神情的脸睃巡过去,丁文心里打起了鼓,三辰天时浑仪对他们来说·恐怕不是国宝级的文物那么简单·更可能被列入不能公开的绝密物品,谁知道浑仪里藏着什么样的“高科技”?

“小文,借用三辰天时浑仪的事儿,我不能做主,我想立即向上级汇报。”果不出丁文所料,随将军虎目炯炯,却充满为难的神色。

“我看能不能这样。”丁文提议在三辰天时浑仪未被送走之前·可以先让谢杏芳使用,毕竟解译密藏对藏地来说不仅是件盛事,还是一件大事。对这个提议,随将军居然格外慷慨,只下令昆仑飞鹰大队进入一级战备警戒。

当会议室内只留严副大队长这位下属和丁文时,随将军的眉头已拧到一块了,俊朗的脸庞带着冷峻。严副大队长毫无隐瞒地说·昆仑飞鹰大队近日屡遭暗袭·损失严重而凶手来去无影,手段异常残忍·遭到暗袭的队员几乎死无全尸,在昨天围剿之中,凶手居然枪杀不死。

丁文一听,首先就想到的是小狼,因为流落在“地狱之门”外的异物,也许只有小狼。虽然“地狱之门”内的异类生物比比皆是,但它们似乎受到拘禁,否则它们早就脱逃而出为祸一方。丁文注意到了,昆仑飞鹰大队受袭的地点多在青藏公路的垭口至二道梁之间路段,似乎多起事件集中于风火山附近。

“起初我们也以为是你的那头狼,可影像里俨然是个人形怪物。这怪物超出我们常识,我们当真一筹莫展。”随将军说完后投来询问目光,右手攥紧成拳,重重地捶了下红色的会议桌台面。丁文略一沉吟,把此次旅程简略叙述一遍。

“原来竟是那个琥珀!”随将军既觉意外又惊奇,意外的是琥珀异物居然有此效用,惊奇的是“地狱之门”内种种神奇以及荒凉的可可西里还藏有怪物。心思缜密的严副大队长,惊叹之余为“智狼”成了不死生物而忧心忡忡,因为与昆仑飞鹰大队水火不容是架构庞大的“西北苍狼”恐怖组织。

“其实这种异类生物也并非不死,它们最忌怕闪电。”丁文只能提供这种参考,至于如何消灭异类生物,那就不关丁文的事了,丁文现在需尽快回到桑家坞,回去看看两个宝贝与小玉。随将军倒干脆,早看出丁文归心似箭,便说已经做好准备了,可以乘坐今晚的航班回家乡“首长”

“小文三个也累了,该让他们好好休息一阵子,吴辉陪着小文回去吧。”

当丁文满心欢喜把今晚启程回去的消息告诉琼琼时,琼琼虽有不舍,却以解译密藏为由,且已与父母商量好了暂留在宁市。丁文知道琼琼的心思,可鉴于人形怪物神出鬼没,便把嘟嘟留下保护琼琼。丁文吩咐小家伙不准四处乱跑,否则下次来时就没好东西吃。琼琼一听,尽释离别时黯然,说她会一直等着丁文的到来。

不死异类生物的骤然出现,似乎在预示着这次“地狱之行”的旅程并未就此结束。丁文不知道,这是否由于琉璃圣堂里的那位神坻缘故,也许在她眼里,人类与其他生物没有什么两样,这由台阶两旁的琉璃塑造生物像可见一斑。

丁文带些碎碎之念,回到了桑家坞·虽然一路上被泡泡唠个没完没了,但丁文的目光透过车窗,贪婪地浏览着熟悉而陌生的夜景。离开仅一个多月,丁文发觉桑家坞的附近有了很大变化。泡泡说,桑家坞附近几个村庄的土地被征做农业试验田区和高新技术开发区,随氏的药厂占地可不小接着又说·“桑家海直”的股票从36元一直飙涨,现在正冲击百元。

死泡泡·人家“冰棍女”笑咧了嘴正该·你高兴个啥?

泡泡拍了拍方向盘,这是一部新款的揽胜,得意地笑说,股票飙涨才有好车开哦,这还是小琳主动捉撺的,其实不仅泡泡赚得盆满钵满,桑家坞的乡亲们大多沾了光。不过泡泡接着又不满嘀咕·若非丁文失踪的缘故·“桑家海直”早就涨到百元了,瞧今天早上一公布这消息,“桑家海直”又涨停了,家家户户象过年一样相互庆贺,放起鞭炮。



盛夏的深夜,月明星稀,晚风微送。

车子过了桑家坞的村口岗亭·浓重的海潮味从车窗飘进,其中夹杂着草香、花香,丁文深深吸了一口。海滨乡村的宁静夏夜,明亮的路灯照耀宽敞村道,节日的花灯把路旁树木点缀得火树银花,除了这些与温和的海潮声,桑家坞此时似乎睡着。

吴辉是蜀地人,对桑家坞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在泡泡安排下住进“天天连锁快捷酒店”。丁文不愿碰见韩月娥,隔着车窗听到泡泡称呼其为嫂子·却有“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好倔强的蓝子,让这么个姑娘一直守下去,倘若在洪荒世界里真的“一天一年”,恐怕两人再度相逢将遥遥无期。

泡泡回到车上时揶揄一笑,然后自言自语囔囔,没想到这个韩月娥既勤劳又能干,快捷酒店在她悉心经营下,几乎天天客满,桑三儿对这个媳妇赞不绝口,人前人后总要宣扬一番。

“快点走吧,你。”丁文甩了个白眼给泡泡,这家伙净多嘴,丁文还会吃媳妇的“媳妇”干醋?这一路上,心头一直记挂着家里两个新丁哩。虽然先前与母亲、小玉通了多个电话,但似乎意犹未尽,恨不得插翅飞回。若非吴辉跟着,丁文就不必麻烦泡泡跑这一趟。

家的大门正敞开,大厅和茶室的电灯还亮着,踏入大门时就听到楼上传来的婴儿啼哭声,丁文直跑上二楼,也不顾父亲的喊,转头一看茶室,茶室里正坐着父亲、九叔公、老章头与楚阿叔四人,看个个脸上还带着喜气,似乎这回不要再上“政治课”了吧。

卧室里珠光朦胧,空气弥漫酸水味,母亲抱着一个,虞翠花抱着另一个,小玉闲卧于床头。三人一见丁文推门而入,母亲瞅来一眼,说:“臭小子你知道回来啦。这姐姐出生时31公斤、弟弟29公斤姐姐的相貌象你,弟弟更象小玉听这哭声,以后肯定是上屋揭瓦的小捣蛋,不过奶奶疼,都疼”

听着母亲乐此不疲的絮说,丁文凑前瞧着襁褓中的两个婴儿,初为人父的喜悦油然而生。小玉轻声笑说,阿哥的笑容好傻、好呆。小玉说得没错,其实这种喜悦发自肺腑,简简单单的,没有掺杂更多心思,就是一味高兴,高兴得让人傻笑。

不过丁文在房间里呆不到一会儿,便被母亲赶了出支,说是以后抱她的孙子与孙女前,切记把咸猪手洗干净。

呃,“含在口里怕化,捧在手中怕摔。”这种隔代的庞溺简直没边了,看来丁文是争不过母亲,只得讪讪而笑退出房间。小玉虽在吃吃地笑,却投来蕴含千言万语的目光,似乎有着许多话要说,当着母亲的面不好意思开口而已。

“这么迟了,你们还在啊。”丁文不得不硬头皮转到茶室。

见到了大活人,九叔公起身捏了捏丁文胳膊,似乎在确认丁文有没缺胳膊少腿之后,转头与父亲他们说,外面传言大头失踪我就在一直纳闷,那场大台风都刮不走,还怕那叫什么地方来着可可西里?就是黑了些、瘦了些,说完就告辞回家。丁文拉开一张椅子坐稳后,听九叔公这么一说,差点呛了口茶水。父亲不知从哪儿查到有关可可西里的资料,自然不象九叔公那么浑不当一回事,只问这趟真去“死亡谷”了?老章头和楚阿叔也拉长耳朵,正等着答案。

“怎么可能?”丁文只说是在可可西里荒原里迷失了方向,顺带讲些有趣的见闻与风土人情,压根不提那些异物怪事。但这些准备好的说辞似乎瞒不过楚阿叔,因为冰棍女从随将军那儿套来一些内幕消息,再加上琼琼父母被绑架的事,楚阿叔知道的东西比丁文想象得要多。丁文观其神色,想必楚阿叔当场不予点破,是想改日再单独问清楚,于是兴致缺缺,打了个呵欠站起,说走就走。

“你尽早去采些山果回来。这两天没了山果,两个小祖宗可闹着,意见很大啊。”父亲嘴里虽这么说,非但没有一点恼怒,反而乐在其中似的,这让丁文不禁忆起阿婆当年溺爱的神态。

当父亲与老章头约着一同到室外抽上一口时,丁文眼皮开始直耷拉。自打这夜,丁文在家开始甘当沙发一族,不过即便家里的沙发,比之“地狱之门”内的金山银山舒服千百倍。

第三三二章老骥伏枥

清晨,丁文正睡得香,却被小伢伢缠醒了。

小伢伢是来告状的。

按小伢伢的话说,欣欣姐最近在学校老打架、欺负同学,今天老师还带人上门评理。

咋地?

丁文从沙发坐起,搂着小伢伢在怀中,用胡渣蹭得她格格笑。

看这闹的,母亲的话音从厨房里飘了出来。原来小欣欣一直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尤其体育方面的成绩远远超过同龄人,就是不喜欢别的同学对桑家坞评头论足,最近经常打架。

这些在大人们眼里都是些小事,可丁文不得不深思,因为挽救回小欣欣生命是小狼体内异类的血。刚刚见识过“地狱之门”种种异类生物,丁文深知琥珀异物固然有其神奇之处,却也有很严重的副作用。

看来小欣欣有暴力倾向,需要该找她与许奶奶谈一谈。

雾霭未散尽,东方天际一片鱼肚白,早起的乡亲们纷纷赶海去了。沿路与乡亲们打着招呼,丁文来到村委广场,远远就看到祖孙俩在打扫卫生。

“叔叔!”小欣欣立马搁下扫帚,疾风一般地奔跑而来。

“哟,丁文们的小欣欣又长高了。”看到小欣欣那个兴奋劲,丁文不由地哈哈大笑,替她揩去额头的汗珠的同时,仔细打量。扎着又黑又浓密的马尾辫,流海下是张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原本瘦弱的小欣欣,如今看来比同龄人更健康、强壮,这应该是天天劳作,而非单单小狼的血缘故。

“最近净惹事,她叔该好好教育小欣欣。”许奶奶也凑了过来,看到丁文似找着救星,虽数落几句。却关爱多于责备。当然,丁文也不想过于武断,看着小欣欣手足无措的难为情。便和蔼地说:“怎么会?小欣欣一直是叔叔心目中最乖巧的。到叔叔家看过小宝宝了吗?”

小欣欣抿着嘴重重地点头。她的奶奶取笑说,小欣欣呀每天都要去看一回。不然会嘀咕一整天哩。

“叔叔,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老突然烦躁起来,有时就是想叔叔和大狗狗。班里的同学老说桑家坞怎么怎么烂,他们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才不让他们乱说。”小欣欣噘着嘴儿,越说头越低,声音也越小。似乎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其实我并不想打他们,可一发起火来就收不住。”

“她叔,小欣欣在近一个月来常做恶梦。有回还缩在我身旁哭说,‘奶奶,我梦到叔叔和大狗狗被困在一个黑暗的地底,那个地底全是可怕的虫子,我一直喊叔叔和大狗狗。他们都听不到。’她叔,小欣欣是不是撞了不干净的东西?”许奶奶一脸忧色与关切,因为小欣欣是她的唯一命根子。

听这话,丁文心里暗暗惊讶,虽然血脉相连的人会产生心灵感应。但小欣欣这种状态未免太强烈了些,也许由于那段时间听说丁文与小狼在可可西里失踪了,小欣欣把担忧藏在心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

“没事儿,我与蓝子在台风中还不照样活得好好,桑家坞没有不干净的东西。这样吧,我过几天唤人拿些珍珠来,许奶奶您把珍珠研磨成粉,给小欣欣压压惊。”丁文揉了揉小欣欣的小脑袋,吩咐她不要乱打同学,有什么烦心事可以找丁文说,丁文不在家的时候,也可以对着大海喊。

许奶奶将信将疑,而小欣欣却满心欢喜,还郑重其事地做出保证。

“小丁,你终于现身啦。”晨练归来的田晓石,与楚阿叔并行而来。丁文挥了挥手回应,突然兴起把小欣欣交给楚阿叔管束的想法。

“田老、阿叔,你们瞧小欣欣怎么样?”待二人近前,丁文指着正一板一眼扫着地祖孙俩。田晓石先是感慨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小欣欣很乖巧。”接着谈起“梦的家园”之事。

田晓石乃目前省内知名的石雕艺术家之一,据传其师承寿山石雕西门流派,正如派艺人一样,善于因材施艺,巧掩瑕疵,刀法圆顺,追求传神意韵,作品造型饱含古朴,给人以品味交流的想象空间。“梦的家园”石雕历经一年,即将雕刻完毕,这绝对田晓石呕心沥血之作,在品质与工艺文献方面必定胜过“盛世华年”一筹。

然而,见识过极度虚幻的造化之神奇,因此丁文对“梦的家园”倒没过高期盼,反而留意观察楚阿叔的神色。楚阿叔不象田晓石那样随口应对,似乎早已暗中观察小欣欣多时,不经意间流露异样神色。

“阿叔,小欣欣潜藏山里孩子特有的野性,如果有个象阿叔这样的名师悉心教导下,这块璞玉必将大放异彩。为了治疗她的腿伤,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怪不得。”楚阿叔嘟哝着瞪来一眼后,转而又望向小欣欣,有点意动了。丁文嘿嘿笑了数声,说:“诺,阿叔只要收下小欣欣这个徒弟,到时阿叔想要什么好药物,我无不奉上。另外还有个好处,阿叔膝下没有女儿,俗话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天舒又是一个马大哈,阿叔不如收个女徒弟当女儿。”

“听你这妙口生花,莫非你在小丫头身上使用什么过量的药物?”楚阿叔的目光果然犀利,一眼就看出症结所在,不过仍饶有兴趣地继续观望小欣欣一举一动。田晓石可顾不了许多,直拉着丁文前往工作室,这份热情劲着实令人拗不过啦,幸亏楚阿叔发话解围,“田老师,丁文们不急在一时。好东西嘛,肯定要攥得紧紧,这小子又不懂行,您请他去观赏,无异于对牛弹琴,如果他出言不逊,那将枉费了您一番苦心。”

谁说丁文没有欣赏水平,不怕不识货,来个货比货总该会吧。虽然心中暗有嘀咕,但摆脱了田晓石的“魔爪”,丁文离开的步伐不慢,真怕个田晓石一根筋缠到底。追上来生拉硬拽,毕竟人家下了一番心血。

晨曦中朝阳投下第一缕阳光,平静的海滨村庄似乎才真正醒来。没有鸡犬相闻,没有袅袅炊烟。却是村里广播放出一曲山歌,这标志着桑家坞新的一天又将开始。一曲山歌罢了,广播传来大舅浑厚的声音,通知各家各户今日派人前往养殖场集合,原来今日紧接昨日,仍安排珍珠养殖技术讲座与现场观摩。

看来桑家坞在众多合力作用下,正有条不紊地大踏步发展。而乡亲们从发展中尝到了致富的甜头,眼界随之大大拓宽,即使没有丁文这位领头人,也不会停滞前进的步伐。

乡村的早晨。闲散而宁静,村里广播过后,并出现赶集似的人潮,原来早起的乡亲们不是为赶海,而是前往养殖场。埋头正琢磨着这些杂乱无章的心思时踏入家门口。丁文还没注意到家里来了客人,母亲自是埋怨几句,说丁文一大早怎个失魂落魄样,随家老爷子他们在茶室等着呢。吓,随老爷子倒会掐准时间。丁文正打算吃过早后四处转悠一遍,傍晚时分再采去摘青藤之果,估计这一去又得几天时间。

“老爷子嘞,你们起得早啊。”丁文一瞧父亲正负责招待,随老爷子、金姓老者与冰棍女端坐于茶桌旁。冰棍女瞅来一眼,说爷爷一听二叔报来消息就赶到桑家坞。随老爷子见冰棍女还待说下去,摆了一下手,支声这事不妨等老叶和小楚一起探讨,接着与丁文父亲继续聊起日常琐事。

很显然,小欣欣在车祸中奇迹般的痊愈引起随老爷子高度关注,再加上从各种渠道获知一些秘事,有关异类生物的事自然不会不知道。丁文才觉得楚阿叔的解围,估计也基于这方面的原因,因为在他们眼里,这些不仅仅是虚幻的传说,而是切实的生物领域尖端技术。

叶老、程老一同到来,身后跟着一位中年人,他是叶老的儿子,是我国基因工程的领头人,叶觉。而与楚阿叔一道来的,竟是楚阿叔的大师兄,国内中医方面的专家,叫曹寅。当然,最后还有大舅、吴辉与“海豚女孩”杨曦。

呃,这算小范围的学术研讨会吗?丁文最惊讶的还是杨曦身份,她居然是国家方面的人,人不可貌相啊,一个热爱海豚的年轻女孩可以伪装得毫无破绽。

当该来的人都到场后,冰棍女从一款白色挎包拿出一份材料,顺口念了起来。这份是有关丁文此次西行的记述材料,除了个人私生活的细节外,可谓详尽备至,出入不大。父亲边听着边恶狠狠瞪眼,似乎丁文这个儿子胆大妄为到这个程度,若不是有外人在场,绝对会破口大骂。

这个清晨…丁文暗中苦笑着摇头,真的不好。

“丁文们先不谈三辰天时浑仪,这东西由物理、材料、信息方面专家去研究。”叶老听了这份材料已笑眯双眼,喝口碧螺春后,清了清嗓子继续说,“这世界最奇妙和最令人心驰神往就是生命的奥秘与起源,各国政府、无数科学家都在不懈探索。从近期的自然科学论证发现,形成一些共识说人类与鱼类属于近亲,根据是云省澄江生物群化石重大发现,在澄江生物群化石中有一种脊索动物,命名为‘云南虫’,这说明53亿年前寒武纪前期存在,从无脊椎动物到脊椎动物过度生物类型。

生物的形成脊椎具有异常重大意义,猿类若没有脊椎,将不可能直立行走,更不用谈制造工具。而现在争议就出现这儿,根据一些检测资料,那颗琥珀内生物并非属于脊椎动物,更不是脊索动物,可这种生物具备了不可思议的强大自我修复功能。一旦破解其中奥秘,这项技术比克隆技术更加尖端,保守说这将是一场划时代的技术革命,人类活到彭祖那岁数不再是神话,夕阳无限好,八十岁的老翁也不再是老年。”

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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