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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景元)-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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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辉连忙把情况向鹰巢汇报,也许他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荒诞,汇报之后把这一想法倒给了咱三人。原始苯教相信万物有灵,众山皆驻山神,所以他们拥有了奇异的调禽驯兽手段,在昆仑山脉、及至可可西里这一广阔的高山雪原,称得上动物王国也许只有那个地方。
那棱格勒河谷,这名称似乎在地图找不到,琼琼与谢杏芳也摇头不知,到底是什么地方?
吴辉点到即止,没有过多解释,却骂“智狼”在可可西里捉迷藏。走了一大圈冤枉路不说,一个鲜活而又年轻的生命凋落在西金乌兰湖的湖畔,吴辉的胸口正憋着一团怒火。
转往北走,高耸的岗扎日雪峰明明就在眼前,走了一整天还在前方。由于夜晚行路容易暴露自己,这个晚上暂做休整。
弯月如勾,云朵仿佛被夜风吹得一丝不剩,让夜空尽显深邃;夜风很大,不时在空旷的上空呜咽而过,不时如一只无形手时而推着车子,推地车子轻轻晃动。透过车窗可见,一些棘草被风卷成团,疾速地滚向远处,片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因此这个月夜并不宁静。
四个人将在车子里过夜。夜晚很冷,吴辉已穿起军大衣,手里仍握着一把枪;咱三人在后座挤成一团,琼琼和谢杏芳已睡着了,但吴辉时不时搭讪几句。说好了上半夜咱值班,估计吴辉仍不放心,就怕咱一个人闷了打盹。嘟嘟蜷伏在副驾位置,因近日出色表现已深得吴辉信赖,所以小家伙霸占了一个宽松的位置。
月光静静流淌,到了岗扎日雪峰,便算是进入可可西里中心地带。眼前这座雪山静静矗立,今夜已褪去连日来云遮雾绕的面纱,难得露出真面目,如洗尽铅华一般,但其风姿在月光之中仍显得迷人。
“蛇,好大的蛇!”琼琼和谢杏芳竟然同时呼喊出声,吴辉条件反射地给枪上膛,然后拿出望远镜巡望四周。琼琼和谢杏芳同时因梦而惊醒,四只手臂却把咱象捆棕子一样,咱连忙出声,你们俩若再不松手,咱就被两条美女蛇勒断气了。
冷汗涔涔的琼琼惊魂初定,她说梦见一条好大好大的蛇,蛇身通白,蛇头竟是人首;谢杏芳却说梦见的蛇背黑而腹白,蛇头长着一个犄角,这条蛇一直追着她,她拼命跑啊跑,看到前方有一棵大树,就竭尽全力往上爬。
呃,咱居然被当成了一棵树。
按农村的说法,梦蛇是件好事、是喜事,自打有了青木戒,咱就很少做梦,正想用这番话释梦,只听吴辉“嘘”了一声。吴辉右手指了指前方,然后把望远镜递了过来。
这是军用的红外望远镜,几可夜视。咱按吴辉所指方位通过望远镜望去,淡红色的底幕居然看到一条人影,它正朝着车子这方向走来。
凭其直立行走,咱嘀咕,这可能是野人,传说中的野人。但吴辉说,再调焦看清这东西的双手,手背有鳞光,那手指更象兽爪,其高度不小,参照永远镜比例测算,大致一丈八。
调好望远镜的焦距,这下看得有点清晰。朦胧的月光下,所观察的目标浑身是毛,浑身的长毛被夜风吹起,想必这是猿类。不过咱立即否定自己的猜想,如果这是猿类必须有必备的生存条件,可可西里荒原的食物并不丰富,湖泊里几无鱼类,由于湖水含有盐咸类化学原料。
这条人影越行越近,几乎直冲车子这边而来,距离约百米的地方顿住。这时肉眼可见其浑身披着白色的毛,琼琼和谢杏芳驢颈凑前观望,各自用手紧紧掩着嘴巴,就怕惊呼出声;嘟嘟已跳到车前板上,双眼盯着,嘴里低呜不已,小家伙对“月夜来客”怀有深深警惕。
对方再近五六十米,众人不禁冷吸一口气。
这仿佛是《铁血战士》影片所描述热带丛林里的异形怪物,白色长毛被风拂动间,露出一张极其丑陋的面孔,青如山岩的脸色,鹰勾鼻子,阔嘴咧至腮边,那双眼睛眨闪着妖异的宝蓝色。此物豹面人身,宛若从《西游记》跳出来的妖怪,咱四人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
“哦呜……”
当对方再次跨前一步时,岗扎日雪峰方向隐约传来狼嚎声,这怪物回了下头,却突然向车子猛冲过来。
“小心!”吴辉急喊了声,打开车门一跳而出。
砰,砰砰。
三发子弹射在对方身上,白色长毛间溅出液体,对方被冲击得一个趑趄,然后四肢曲张,大张阔嘴,叫出的声音豪猪。它那长爪一挥,重拍在车头,这部重达175吨的越野车在荒原地面旋转着滑移,竟滑出十几米。
砰砰砰…连发五响。
“轰!”
五发子弹击中这怪物,依旧未能遏止怪物的攻势,它又要迈步攻击车子,反而对吴辉的攻击置之不理。吴辉当机立断地掷出手雷,炸得这个高大怪物向前扑倒。手雷弹片四飞,本来已布满裂痕的挡风玻璃被击中,哗啦地碎落。嘟嘟这时飞冲而出,轻巧地落在怪物的头上。
聿……
咱三人被困于车中欲逃无门的时候,怪物高声痛叫,一手掩着左边眼窝,从半跪中起身,掉头而逃,数息之内已远在二三十米外。
嘟嘟跳出了引擎盖上,双爪子里正挠着一颗蓝宝石似的眼珠子,却是嘴儿一张,把这颗眼珠当做山果似的吃到嘴里。
吴辉打开手电,照见布满霜白的地面有许多蓝色液体,既惊诧又泄气。他惊诧的是在可可西里腹地发现这样全新物种,而泄气的是这种类似异形的怪物并不悚子弹,它简直无视于子弹造成伤害。
咱三人连忙下车,见到揽胜车头留下深深的爪痕,以及地面蓝色的液体时,也怔了半晌。
“吴队,赶紧收集液体样本。”
蓝色液体很粘稠,暴露在空气这么一会儿仍不见凝固的迹象,装在空矿泉水瓶里,就象装着蓝色墨水一样,咱四人足足装了五个矿泉水瓶。象蓝色体液的动物现今并不少见,如一些种类的蜘蛛、海洋的鲎,象如此直立行走的动物属于蓝色血液倒罕见。
吴辉马上打开卫星电话,将发生情况再次向鹰巢报告。
昆仑自古以来有着太多的神话传说,《山海经》在西山经中不乏这样的描述,瑶池的西王母、昆仑丘的黄帝等众多神灵之说,还有众多奇形怪物,如人面牛身、人面豹身等等。其实可可西里在15亿年前还一片浅海,若牵强说今晚这怪物为适应由海洋向着陆地进化,也许有这可能。
但这位月夜来客给咱四人带来的后果,不仅仅惊心动魄,还毁去了避风避寒之所。吴辉提议,不如趁着今夜月色赶路,至少可以减轻负重之累。
琼琼抱住嘟嘟,在小家伙脸上亲了又亲,今晚若非嘟嘟出袭,能否安然渡过今夜,犹未可知。
第三零九章深沟盐桥
车子到了岗扎日峰附近再也开不动,被尖锐的冻土青岩划地伤痕累累的轮胎终于不堪重负,四去其三。d负重徒步跋涉在这高原荒野里,可不是件轻松事儿,稀薄的空气总让人感觉到付出双倍力气,没有定向的风偶尔会让人不小心而滑倒。谢杏芳和琼琼只背着一些矿泉水,每步百米总要歇一歇,粗喘的气息结成一阵阵白汽;咱将剩余矿泉水都倒光,剩余的空瓶子尽可能多装些青红酒,背着这些青红酒心里特将瓷实。
各分他们三人一颗青藤之果以备不时之需,即使走得直喘着气,他们三人在这个时刻没舍得吃。
“丁先生,没想到你初到高原就这么快适应了,我对你的兴趣比长毛怪兽还要好奇。”
“呸,有你这么说话的么?那只怪兽有我英俊么?”
吴辉喘息着大笑,琼琼和谢杏芳想笑已没有更多气力,她们这时最羡慕嘟嘟。小家伙奔跑起来轻松而又快,没有一点负担,反而玩兴十足。
终于一条宽约两丈的冰川断裂沟拦住去路,由于沟中弥漫的冷雾,仿佛就挂在岗扎日雪峰之巅的弯月,月光仍照不透深深沟底,但沟中有条反光的冰路,那是此地特有的冻土盐桥。
蓝色的液迹断断续续延至沟旁,在那条盐桥仍有,“月夜来客”显然已下到沟中。
嘟嘟一马当先,对竖直的冰壁如视而不见,轻松下到盐桥,朝四周机警地张望后,跳跃对面的冰壁,似乎没嗅觉到危险的所在。吴辉对于嘟嘟打心眼里佩服与信任,嘟嘟在冰壁如履平地,如深不见底的冰沟对它来说,视若等闲。
找个固定位置,垂下登山绳,训练有素的吴辉采取行动,他蹬着冰壁下滑至深沟内的盐桥,牵着登山绳另一端迅地通过盐桥,背贴对面冰壁持枪警戒着。
见到吴辉打出手势时,咱让琼琼先行、紧接着谢杏芳,当二女到达吴辉身旁时,咱先松了一口气。
“轰。”
从高处划来一抹桔红,击在在深沟的盐桥,冰雪飞溅,冰沟震动,声响震耳欲聋。咱站在沟旁几乎立足不稳,向前摔下了深沟,幸好刚才手抓着登山绳,此时直滑而落,冰块辟头盖脸地往下砸,咱已一时忘记疼痛了。
然而登山绳也只是仅仅一缓下落趋势,又失重般继续跌落,“扑通”一声扎进冰冷的水里。咱被呛进几口,现水又咸又涩,而且异常冰冷,想必是岗扎日雪峰融化的雪水在这里汇聚成潭。
水面有光,还有琼琼的哭泣声,咱顺着光划水游去。
“谢杏芳呢?”在水潭边沿找到了吴辉和琼琼,咱开口就问。
“跌落过程,我只抓着邱小姐。”
“我去找。”咱从背包拿手电筒,旋亮后含在嘴里,然后急潜入水。这方水潭并不大,形状呈漏斗型,潭壁是褚红色与青色相间的岩层;水面仍有浮冰,水里还生存着一些冷水性的鱼类,在手电筒光照下,一双灰白的鱼目,通体雪白而透明,并不惧人。咱在潭底找到了还在微微挣扎的谢杏芳,连忙抓着、渡气与她,浮水面。
“这里没有出路,除非”吴辉显得很泄气,琼琼却很介意谢杏芳,已醒转的谢杏芳仍象八爪鱼一样箍住咱。
“我到潭底看了,这是一道雪水汇成的溪流,只要弄掉拦水的冰川,就有可能随着水漂往下游。现在咱们几人先闷口青红酒暖和一下再说。”咱趁着拿出青红酒之际,顺便与琼琼解释,谢杏芳的腿恐怕摔折了。琼琼由是释然,伸出冰冷的手握住,说不管怎么样,咱们俩都要在一起。
喝口青红,胸口开始有了一股暖意,并逐渐散透全身。
吴辉赞叹了声“好酒”已潜入水下,片刻后游回,让咱三人尽可能地躲远些。只见水面突然如泉涌似的喷起,潭水的水面霎时下降,身子不由自主被一股力量扯走,咱三人抱成一团随水流而去。
天旋地转间,只听“嘶啦”一声,咱三人被水流冲入一个岔道支流,然后如一团雪摔落在实地,各自散落。
“夫君、丁文。”琼琼带着哭腔喊起。
“在这呢,他,这又是什么鬼地方?”咱打开手电一看,顿时疑惑这是在梦境。在手电的光芒所照处,四周折射出无数光彩,晶晶点点,如晚空的星星,不胜枚举,让眼前的一切尽皆可见。
天啦,这是昆仑之玉!
《西次三经》云:“又西三百五十里,曰玉山,是西王母所居也”按有的学者考证,“玉山”位置大致处于新省和田山区。和田玉,与汉省产出的“绿松石”、豫省南阳的“独山玉”及辽省岫岩的“岫玉”并称为我国四大名玉。事实,青藏高原与昆仑山脉的矿产本就非常丰富,既有铁、铜、铅锌富矿,也有贵金属金银以及许多非金属优质的大型矿床。
而这里竟有这么多去胚的玉石?
由此可见,昆仑之玉并非和田独有,这里的一块块无胚玉岩,晶莹透亮,洁白而纤毫不染,是为世间仅见的玉料。
谢杏芳挣扎着坐起,琼琼紧搂住咱的胳膊,均为眼前的一幕瞠目结舌。
一根根冰柱如钟乳石一样,或纤细或粗壮,密密麻麻的,如剑麻丛林。一道两尺多宽的冰道如一匹白布,曲折穿绕在冰柱间,两旁照不底的深渊。这宛若一座神奇的天桥,咱回神后前踩了踩,现很牢靠。
“咱还是走,这些玉石不能当饭吃、也不能用来取暖,不如到前方看看。”下蹲背起了谢杏芳,一手拉着琼琼,就顺着“盐桥”前行。行出百余米,桥面又看到醒目的一滩蓝色液体,心里登时叫苦不迭,自己三人面对一只长毛怪兽尚且无还手之力,此刻跑进它们的老巢岂不等于送羊入虎口?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此刻再退回冰沟里,三人能否熬过凌晨的低温还不可知数。咱在那滩蓝色液体旁稍稍驻足,便继续前行。在桥的尽头终于看到那只长毛怪兽侧倒在地,腹部白色长毛沾染一大片蓝色,但它的身还有一道明显的灼迹,长毛尖端还结成异样冰晶。
“夫君你看。”顺着琼琼所指的方向瞧去,离桥面不远处,方垂落的犬牙交错冰柱顶端挂着五颜六色东西,那东西仿佛是个茧。
这
从长毛怪兽的耳孔钻出一根乌黑的“棍子”,棍头咧起两排尖细牙齿,牙间还残留着蓝色液迹。
“寒冰乌蛇!快跑!”谢杏芳脸色倏变,失声惊呼。
这是蛇?怪哉,这倒是“反季节”的蛇。据说爱尔兰有一种冰冻蛇,在寒冬季节,当地的老人常把直挺挺的冰冻蛇当成手杖来用,有的居民还把盘卧冬眠的蛇串编成门帘用来挡风,直至春暖花开,这些“手杖”、“门帘”就悄悄地离去了。
不过昆仑确实有蛇,这在《山海经》里多有描写蛇的文字,关于它与人类始祖、帝王、女性,尤其是母性的关系,有许多例子,如太昊帝庖牺氏,风姓也,蛇身人;如珥两蛇、操二蛇之类的。蛇总与神话传说中的“不死”,有着千丝万缕关联。
还有一种有趣的说法,《元中记》载:“昆仑巨蛇,昆仑西北有山周回三万里,巨蛇绕之得三周,蛇为长九万里,蛇常居此山,饮食沧海。”这条“长九万里”、常居昆仑山的大蛇常常为人忽略,人们并没有考究为什么古人会写这么一条奇怪的材料。
咱边缓缓地退离,边听谢杏芳在背说着。
“这种奇怪的蛇兽肯定记录在鹰巢的机密档案中,传闻曾经有个小分队在昆仑山脉恰巧与它相遇,它差点让一个整编小分队全员牺牲,不想今晚在这儿撞见这东西。据机密档案中有关人员描述,这东西至寒至毒,纯粹依靠对热量感应攻击猎物,猎物一旦沾了寒毒,肌体立刻坏死,更可怕的是,毒素对神经系统也可造成严重破坏。”
咱不想追问谢杏芳从哪儿得来的小道消息,只是在想:“这种说法倒让人想起了传闻中的冰蚕,虽然没人见过冰蚕,但这种蛇状的至寒至毒东西,我有理由相信它就是冰蚕。不知‘智狼’的那粉末是否也掺进这种毒素成份呢?”
原以为“智狼”驯养了巨鹰,人形兽面的长毛怪兽和眼前显得慵懒的寒冰乌蛇也为其所驱,现在知道这种想法不对,因为寒冰乌蛇与长毛怪兽根本不是一路的。显然,咱三人无意间又闯入冰川下的蛇窝,是没有冬眠的寒冰乌蛇巢穴里。
“黑棍子”游在长毛怪兽身,翘起半身朝这边探探脑,也不追赶。但咱所见过的情形,“黑棍子”游过的地方,怪兽身的长毛就被灼出一道道黑,仿佛长毛怪兽的体表被雷击过一般。
“后面,后面有好多。”琼琼咽着干涸的喉咙叫起,声音颤抖得厉害。
吓,这东西从哪儿钻出来的?一大群啊。
寒冰乌蛇爬动很慢、很笨拙,黑簇簇的一片象雪白的枯枝,它们却把咱三人身后的逃生路给堵断了,在这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天桥,咱进退两难了。
“走,往前冲!”
游在长毛怪兽身的寒冻乌蛇“吱吱”叫起。霎时,长毛怪兽的白毛抖动,仿佛凭空间长出许多黑色树丫,看得人眩晕。背的谢杏芳突然呜呜哭出声来,“我真后悔为了那500万钱,如果不贪心这笔钱,我还坐在桑家坞的干净舒适办公室里,再找个可靠的小伙子嫁人,可以开心地过了这辈”
“闭嘴,再哭喊我把你扔下天桥。你既想成为一个合格掘藏师,就要学会克服重重困难,在逆境中求生存。”咱斥喝了谢杏芳,谢杏芳噎住声音,滚烫的泪珠依旧滴落在咱脖子。
在这人类禁区里,不管你是什么肤色,也不管你是雄壮的男人还是娇弱的女人,雪域荒原都一律平等对待。在这里,从都不相信眼泪与悲伤,只有冷静、坚强和毅力才有夺得一线生机的可能。
咱让琼琼帮忙拿出青红酒瓶子,含了一大口在嘴里,冲到长毛怪兽附近,把嘴里的酒喷洒而出。
酒雾中,寒冻乌蛇们纷纷钻进长毛怪兽的躯体里,就怕被酒沾着,有三条逃之不及的,均如烂泥一般瘫软。
“这酒!”谢杏芳和琼琼喜极欢呼。
这酒自然是蚁酒,咱刚刚也是突奇想,冒险一试的,不过现在只算找到了驱蛇办法,前方却被长毛怪兽的躯体堵住。
“琼琼,你来扶着她,我前去生把火。”咱把谢杏芳放到桥面,冲前点燃了怪兽的长毛。火迅地燃起,滋滋有声,焦味飘溢,这可是烤肉的味道啊,咱的肚皮咕咕叫起。
三条寒冻乌蛇受火一烤,卟卟卟地肚皮炸开花了,溅出许多黑色体汁;那些钻进怪兽尸体内本想暂避的,此时不得不纷纷钻出来,却没能逃过被火烤的命运。
“夫君,要不你给我们俩身喷酒,它们似乎也怵酒味。”
耗了两瓶蚁酒,咱真有点肉痛,青藤之果和蚁酒都是接下来旅程必备之物,丝毫挥霍不得。踩过长毛怪兽的尸体,天桥尽头是个椭圆形的洞穴,手电照见洞穴口两旁画着一对门神。
!
第三一零章古老村落
这是两位武将的画像,墨石所画,画工粗糙。
其实门神信仰由来已久,《山海经》曰:东海度溯山有大桃树,蟠屈三千里,其卑枝东北曰鬼门,万鬼出入也;有二神,一曰神荼,一曰郁垒,主阅领众鬼之害人者。当然民间还有唐太宗李世民与门神的传说故事。
咱顾不上过多欣赏,跨入这个洞穴后,只见冰雪冻土为层阶,阶宽约九寸、高约九寸,一阶阶盘旋而上,如一道天梯悬在面前,下方黑黝黝的,依旧深不知其底。拾级而上,须得小点在意,稳住了一步再跨行,因为两边没拦杆。
登上二十余级,咱暂歇一口气,一颗青藤分成三份吃下,顿觉气力充足,继续顺着层梯上行,登至百阶时,又见寒冰雕成的拱门,过了这道拱门,阶梯变得平缓,但咱与琼琼并未觉得节省气力,估计海拔越来越高的缘故。
当阶梯走尽时,一座小村庄展现在面前,村庄四周雪峰鼎立,让村庄与世隔绝。
掘冰壁为舍,舍高二丈余,无门无户,舍前有一方水池,水池不断蒸腾起雾汽,即使卫星拍照也难发现这个村庄。进出舍的尽是昨晚所遇“月夜来客”,在朝阳下,方能一睹真容。
浑身长毛,全身体肤黝黑,脚板撑开若大鸟爪,十指尖尖若兽爪,此状甚似“枭阳国”之民。对于咱三个外来客,个个莫不惊诧与好奇,很快便有步履颤颤者,被一群十余位拥到咱三人面前,但这些似人似兽的怪物,个个阔嘴边已淌出流涎,仿佛看到了美味佳肴,它们正瞧着步履颤颤者的号令。
琼琼扶住谢杏芳躲在咱的背后,昨晚一个“月夜来客”即把咱几人闹得人仰马翻,凶神恶煞的形象已印在脑海里,此刻面对着一群啊。
“原来你们是第三批的掘藏者,那这边请。”佝偻的步履颤颤弓着腰前引,这番话咱三人诧异不已,难道还有前两批掘藏者?掘藏者在这个神秘村庄就能受到它们的礼遇?跟在后面,感觉自己好似来自小人国度,被一个个大块头围观,心理特有压力。
踏入弧顶一舍中,里面竟是通往一个又高又宽敞的大厅,看来自己误会得紧。以冰为地板、以冰为柱、以冰为瓦,这里面是冰雕的世界,阳光照进这大厅,到处都有镜面般的反射和折射而显得光彩夺目,让人不觉地眯细了双眼,以免头昏眼花。
“步履颤颤者”带着咱三人来到大厅中央,竖立一块方形青色石碑,石碑四面都刻有古老的图文,可图文已模糊不清,如锈满久远的斑迹。这块石碑形状与洪荒湖的唯一不同在于顶端,洪荒湖湖畔的方形石碑顶端是个浑圆形,寓意天圆地方;而这石碑顶端盘踞着一个九头十八臂的雕像。
咱暗暗留意“步履颤颤者”的神情,发现它对于这面石碑充满崇敬、肃穆与期望。琼琼和谢杏芳所望石碑位置不同,琼琼目不转睛地直盯石碑顶那个雕像,而谢杏芳对碑文更感兴趣一些,不过么她们二人已难以全神贯注,那是由于寒冷与饥饿。
咱这位闲赋人员可要支声了,把实际困难告诉“步履颤颤者”,对方神情刹时变得失望,他喃喃自语:“原以为掘藏者会帮助我们解决‘返祖’恶疾,没想到每拨人来到这里得到好处之后就弃我族人不顾。尊神、护法啊,我们族人到底受到什么样的诅咒啊…”越说越悲愤,但咱越听越惊奇。
原来他们也是人类啊,并非未开化的兽物。听其所言,他们的祖先是在公元八世纪法难中,从藏地西南避祸迁居到这个地方,从原来数千人繁衍至今已不足百人,方形石碑上的雕像是他们信仰的护法金刚,即忿怒本尊瓦赛卡尔昂,代表功德瓦青格库等黑、白、红三智。
“老人家,你有没想过,发生‘返祖现象’既与环境有关、又与你们的饮食有关?”咱说得“步履颤颤者”一怔,尔后继续分解给他听,“诺,岗扎日雪峰附近均是盐咸湖泊,水质呈咸性,其中更含有许多不适合人体的化学物质,长期饮用这样的水,黑发也会被染白,而这里高原的紫外线非常强烈,致使产生变异也有可能,想要解决这种疾病,需要迁离这个居住点。”
“我们不能离开这里,因为这里掘藏者洗礼的地方,她们俩个已经被打上印识,就必须接受洗礼。”
咱一听,这下非但没有劝说动“步履颤颤者”,还把琼琼与谢杏芳扯下水,这种古老密宗隐藏太多神秘,天知这个洗礼是什么。“步履颤颤者”对着大厅外兽吼一声,应声冲进四个长毛怪,轻易地把咱这位没打上印识的外人架出大厅,抬往他们心目中的圣湖。
圣湖离村庄约一公里多,这是一个雾汽升腾的大水潭,约五六亩大,四周雪山环拥,潭边青石为沿,潭面不时传来“卟卟卟”的沸水声。咱就象一位有罪待审之人,被搁在潭边的一方青色巨岩上。巨岩高约七八米,四周是水潭的浅水区,清澈的浅水里白骨盈盈,水面还露出许多牦牛、藏羚羊和人类的骸骨。
端坐在岩顶,这地方倒是不觉寒冷,咱从挂在胸前的背包里摸出那瓶未喝完的蚁酒,边喝心里边想,真是好心没好报,看来自己成为他们的祭品了。
酒香诱人,两个长毛怪人守在湖边,不时往咱这边嗅来。
不到片刻,琼琼与谢杏芳也被抓来,原本哭喊闹腾的二人这下安静了。她们俩是被判定为“伪掘藏者”,沦为与咱一样的待遇,谢杏芳说这样倒好,否则与这样野兽交配,还要替它们繁衍下一代,反不如被抓来当祭牲。咱听了一瞧两个长毛怪人跨下之物,不禁讶然失笑,笑罢之余也生疑惑,这个“步履颤颤者”凭什么断定二人是“伪掘藏者”?
琼琼依身旁显得恬静,吃着半颗青藤之果,双眼望向雾汽外的蓝天,估计心儿已经飞往雪山之外;谢杏芳见咱坏笑,白来一眼后别过头去,坐在青岩边荡起双脚,格外享受着另半颗青藤之果。
“你们俩可能做对亡命鸳鸯,我这回亏本了。”
这个狡诈的女人,居然骗说自己腿摔折了,害咱从深沟里一直背到这个古老村落,咱恨得牙痒痒,真想一脚把谢杏芳踹下巨岩。
“那块天玉还在吗?”
琼琼探手入胸,摸出那块玉玦。
玉玦这时又有了变化,如湛蓝苍穹上日月同辉、交相辉映。天玉蕴含天时之机,日月同辉的日子似乎太广泛了,理论上除了农历十五都有可能出现这样的现象,所以在农历上半月(初四以后)在太阳降落时可以看到月相,依次从西方到东方天际;在农历下半月(二十七以前)在太阳升起后也可以看到月亮,依次从东方到西方天际。由此看来三辰天时浑仪蕴含神鬼莫测之机,天玉定天时、地玉定地势,人玉则不知了……
咱还在闲心思着三辰天时浑仪时,被一阵鼓声搅着。
这个古老村落居民们在“步履颤颤者”带领下,有人敲起长鼓,个个戴着面具,有的手执幡幢,有的抬着祭桌,还有的沿着潭边的青石路径摆舞起来。谢杏芳说那是傩神舞,除了他们信仰的本教护法金刚面相之外,还有附近诸山山神,包括西王母、十二神兽、神荼郁垒等傩神,看来他们迫不及待要献祭祭牲了。
同他们祖先遭遇法难一样,他们对于异教者不会有丝毫怜悯,正如咱三人已被圈定了祭牲。事实上,他们的这个祭祀仪式很繁复,持续到傍晚还在继续,若是来此旅游倒可大饱眼神,感受一下藏地神秘的宗教活动。但是到了午夜的时候,咱三人的心情变得很不好,主持祭祀是个戴白尖帽、着白袍的人。
“智狼”终于出现了!
对“步履颤颤者”具有慑服力的,也许只有这位教法精辟的苯教密宗大师。谢可芳对此人打从心里感到恐惧,畏缩到咱的身旁。
“一个藏头露尾的家伙你怕个啥?他只不过把这个村落居民当做野兽来圈养,咱们的命运比这些居民好多了。”咱心情虽不好,见着正主儿反而变得坦然,一言点破“智狼”某些鬼主意。
“多闻丁先生能言善道,我可不是‘独狼’。他自以为丁先生是个百无一用的弱书生,一吓即服,结果差点把命留在西金乌兰湖畔;我么,做事很直接,对那些解救密众们的技术本来没抱太多奢望,那就把你们当做异教者处死,丁先生一生饲养许多濒临灭绝的鱼类,等下让你尝尝被一群食人鱼嚙食的滋味,这是不是很具讽刺意味呢?至于桑家坞的那些基因技术,我日后还会慢慢谋求。”“智狼”锱铢在握,此刻以胜利者的姿态温言和语,说得云淡风轻。
食人鱼,是亚马逊河的一种淡水鱼,又称食人鲳。当这片古老的浅海隆成高原后,还会存在这样物种吗?恐怕是有人特意移植而来,不过相比海鳄、大蟹、大章鱼,食人鱼绝非水中的凶兽。
咱见祭祀已近尾声,暗暗拉起了琼琼和谢杏芳,不用再听“智狼”宣判什么罪人之类的废话,突兀地往水潭里跳去。
第三一一章另有天地
与其呆在青岩上沦为祭牲,不如入水去觅得一线生机。
咱做为一个养鱼专业户,对于一些稀奇的鱼种总会有所关注。食人鱼喜好的水温在20~28℃,从理论上讲,水温低于16℃时,食人鲳就无法存活,当然我国两湖流域也生存着适应6℃左右的变异食人鱼,成鱼的进食习性多在晨昏,不进食的时候总歇在阴凉处,而幼鱼是全天候觅食,其实它们会攻击落水的人类或者动物,更多时候以果子或种子为实。
这个潭面看似沸水,在海拔5000米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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