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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心计(怒海)-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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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您真的像传闻中的那样和韦国标站到了一起么?”厉中河问道。
“传闻?呵呵,传闻啊,的确是传闻!”傅老无奈地苦笑了一声,道:“说到这一点,我不得不佩服秦德来的高明手腕!”
“爷爷,当我听说您和二叔已经站以了韦国标那一边时,当时正在哥比伦,所以,我一度对您产生了怀疑。”厉中河有些无奈地道。
“嗯,当时你在哥比伦啊,我想联系你都无法联系得到。”傅老道:“其实,这里面,有秦德来的因素,更有远山和韦国标联手的因素。”
顿了顿,傅老又道:“起初,我还真不知道远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只是知道,在这林海省,由秦德来掌舵,比韦国标更好一些,既然你们都看好秦德来,那我也只好保持沉默。呵呵,可是呢,远山竟然属于韦国标的人,远山不但欺骗了我,也欺骗了秦德来。”
第一千二百九十五章 傅老揭密
“那么,秦德来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就片面地认为连您也站到了韦国标的身边,是么?”厉中河道。
傅老不无赞赏的看了一眼厉中河,道:“中河,你想得没错,事实的确是这样的,秦德来是一个高明的人,他既然把我也划入了韦国标的阵营里,那么,他势必要给你取得联系,让你对我,对远山,对韦国标等人产生更加对立的情绪,呵呵,这真是用心良苦啊……”
厉中河听着傅老的分析,暗暗有些失落和惆怅,在他的心目中,秦德来一直是一个公正而又分明的人,可是,他如今却又为了一已之利而如此的下作,说他卑鄙,也许是便宜他了。如果不是傅老在这个时候提出来,也许厉中河还被蒙在鼓里啊!
“中河,你心里是不是很惊诧?”傅老看着厉中河,问道。
厉中河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不是惊诧,而是意料之中。”
“是么?”傅老禁不住用一抹探寻的目光看着厉中河。
厉中河道:“爷爷,我虽说年轻,可也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几年了,特别是与秦书记打交道,我自问还是能够观察出其中的一些猫腻来的。”
“这就好,但愿你不是糊涂蛋。”傅老道:“中河,你的潜质,比我那两个儿子可是强多了,说真的,我很欣慰。”
厉中河没有说话,只是大口大口地抽着烟。今天晚上到傅老这里来,竟然获悉了一个绝大的秘密,实在是匪夷所思啊!秦德来,此人比韦国标更加的复杂,以后,可得当心点他啊!
与此同时,厉中河通过傅老刚才言语来看,傅老并没有病!
“爷爷,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最近这段时间一定没病,不是么?”厉中河直截了当地问道。
傅老也没有向厉中河隐瞒什么,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中河,你现在已经是海中市市长,以前,我的确帮了你一些忙,但更重要的是你自己争气,你自己闯出了一条路,你现在还年轻,你不可能永远都在这个位置上呆着,你肯定还会向上走,以后,我也许就帮不了你什么忙了。”
“爷爷,您的意思是?”厉中河再次愣住。
傅老道:“经过这次的风波,韦国标已经在林海失势了,而由此次风波引发的一系列事件,已经被北京方面警觉,所以,林海的政局,即将要发生颠覆性的调整,而我,同样也是被波及的对象,这次假装称病也是无奈中的无奈,而我,也想利用这次机会,淡出他们的视线。”
再度点燃一支香烟,傅老道:“中河,你还记着我和你师父之间的约定么?”
“记得。”厉中河一怔,道:“爷爷,难道您……”
傅老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我想去桃花沟。”
“您,您老真的要去桃花沟?那,那太远了啊,您,您老的身子骨……”厉中河一句话没说完便说不下去了。
傅老道:“中河,你听好了,桃花沟,是我的归宿,如果在未来的某一天,我死在了鸡鸣县城,我将不会瞑目的。”
“爷爷,您,您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厉中河问道。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傅老反问道。
厉中河微微一沉思,道:“再过向天,等鸡鸣县的洪涝灾害稳定住了,我也许就有时间了。”
傅老点点头,道:“那好吧,最近这段时间,我也应该好好准备准备了,到时候,你送我去桃花沟。”
“爷爷,我,我觉得,您,您还是在鸡鸣县呆着吧,如果您有什么事,我,我可以去,桃花沟土僻山荒的,一旦有个三灾病火的,您,您怎么……”
“没事的。”傅老十分淡定地说道:“冷清羽可是一个神秘的医疗高手,跟他在一起,我就算有了病,貌似也难不住他,如果他都没有办法,这大城市里的医生们,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办法。”
厉中河无奈之下,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两位老人家少年时期曾经有过约定,这种约定,那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盟约,而对天起誓了的,必须得遵守。冷先生本领通天,不但武术高强,而且国学深厚,更兼即使他走出桃花沟到外边来混,他貌似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可是,他为了少年时期的那个约定,竟然一辈子守在了桃花沟,这种风度,这份境界,实在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
冷先生,实在是厉中河生命之中站得最高的男人!真正的男人!
……
正当厉中河与傅老密室谈话的时候,楼下大厅里的傅一斌,却利用这个机会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将电话打进了林中市省政府办公楼里。
“韦省长,厉中河已经与父亲私聊了快两个小时了。”傅一斌汇报道。
电话那头,韦国标显然被这一消息给震得不轻,同时,他也为自己的英明决策而异常的激动,因为,他买通了傅老的儿子傅一斌!他仅仅用了几百万元,就让傅一斌跪倒在了自己的脚下,为他效力。
然而,对于韦国标而言,他现在的重点已经不再是厉中河了,因为,在刚刚的几个月时间里,他花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在国外各个角落围攻厉中河,意在抓捕秦小路,可惜,他所有的计谋统统宣告失败了。只有当厉中河回到了林海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信息来源是多么的滞后,厉中河已经把一拨人马调集到了非洲撒哈拉沙漠里去了。
此刻,韦国标猛不丁地听说厉中河竟然与傅老私下里密谈,不由得耳根子猛地颤抖了一下,他叮嘱傅一斌:“听着,把厉中河最近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我报来。”
“放心吧,韦省长,我一定会的。”傅一斌道。
韦国标没再说什么,放下电话之后,拉开抽屉,拿出了一盒速效救心丸,倒出几粒来,放入了嘴里。
如果换作往常,韦国标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部署针对厉中河的方案,可是现在,他却没有了这份心力,此刻,他面临的最大的对手,就是他的搭档秦德来。
秦德来,是一头猛虎啊!猛虎捕食,尤其是与之能力差不多的猛兽的时候,猛虎的策略将会是层出不穷的,秦德来也一样,在最近这两年来彼此之间的你来我往的纷争之中,充分发挥了自己猛虎书记的策略,时而平静如水,时而激浪滔天,时而万里无云,时而雷暴盈天,总而言之,秦德来给韦国标带来的震撼越来越大,越来越是强硬,这一点,使得韦国标逐渐失去了曾经在林海省权焰滔天的辉煌。
无奈地点上了香烟,韦国标独自徘徊在办公室里,他望着黑暗的夜空,夜空之中竟然没有一点点星光,不由得有些茫然若失的感觉,抑或,那是一种不祥之兆,他觉得自己的命程,即将不久于人世了。
突然之间,韦国标感觉自己的心脏部位猛然之间加大了压力,前所未有的压力。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韦国标推开窗户,张开跑,长长地呼吸着,呼吸着夜空中稍显冰凉的空气,空气中,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泥土的气息。
就在此时,韦国标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电话铃声里似乎夹杂着一股急促。
缓缓走近桌前,拿起了电话,韦国标道:“我是韦国标。”
“爸,韦家老宅被洪水冲卡了。”电话那头,一个年轻的声音带着口腔说道:“雨山上的洪水,一下子冲了下来,我们根本就来不及应对,房子全都给淹了……”
“啊”韦国标一下子犹如触电般猛地颤抖了一下身子,双腿一软,软倒在了身后的椅子上,良久说不出话来,电话听筒里的另一头,似乎还响彻着不绝于耳的哭声、叫喊声、吵闹声。
良久,韦国标道:“明佳,家里有人伤亡么?”
“没有,只是老太爷受了点小伤,洪水到来的时候,大家都逃命,老太爷走得慢,所以……”
韦国标点了点头,道:“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你们现在立即处理善后的事吧。”
“爸,你,你难道不回来看一看么?”韦明佳用一抹垂询的口吻说道。
韦国标一怔,然后说道:“有你在,我就放心了,你处理好就行,我嘛,我要去一趟鸡鸣县,亲自指挥抗灾的事情。”
挂了电话,韦国标把秘书周东平叫了进来,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周东平,同时反复告诫周东平:一,此次下到鸡鸣县,不准警车开道,不准下面搞任何的接待工作,同时,也不能有任何的记者陪同。
周东平一听韦国标的话,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与韦国标平日里的行事风格大不一样啊!
然而,作为秘书,周东平也不能说什么,只得按照韦国标说得办,他转身离去,安排车子去也。
待周东平一走,韦国标再度点燃一支香烟,然后拿起了电话,打到了省委书记办公室里……
第一千二百九十六章 邂逅韦国标
秦德来接到了韦国标的电话,而且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的脸上洋溢着一片笑意,可在他说话的时候却是平淡至极。
“国标同志,这么晚了,有事么?”
“秦书记,我现在要去一趟鸡鸣县,那里受灾很严重。”韦国标道:“所以,给你打个电话来知会一声,明天的会议,我就不参加了,还有,明天林中市原计划举行的林广商会,我也无法参加了,让虞副省长参加便可。”
“我刚才得到了消息,龙原市的灾情也很严重。”秦德来稍作思索后答道:“我建议你去一趟龙原吧,一方面指挥救灾,另一方面,你也可以回家去看看,看看家里有没有损失,听说雨山附近洪水势头很猛。”
“多谢秦书记惦念。”韦国标道:“无数的人都知道我的老家在龙原,所以,我不能回龙原,我最应该去的是鸡鸣县,因为,鸡鸣县的灾情看起来要更大一些。”
秦德来知道韦国标心头所想,也没有过多的阻拦,道:“咱们两个,不能全部都到下面去,必须有一个人坐镇,呵呵,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好吧,我就留下林中市主持大局吧。”
韦国标听着秦德来的话,不由得一肚子苦水,曾几何时,从来都是秦德来向自己主动谈工作,而现在,局势却是倒了个个儿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话果然不假,没有不散的宴席啊!未来几年里的林海省,注定是秦德来的天下!我韦国标的时代,就这么凄惨地落幕吧!
挂了电话之后,韦国标坐到了沙发上,继续抽着烟。
这时,周东平走了进来,一见韦国标又在抽烟,便劝道:“你的心脏不好,烟就少抽点吧。”
韦国标一怔,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抽着烟。
良久,韦国标才说道:“香烟有害健康,可是,香烟是无辜的,真正有罪的是人!香烟,你不去抽它,它同样存在。不过,香烟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沉默之中帮助你抚平一些伤痛。”
周东平没说什么,他知道韦国标近来从生理和心理都沉受着巨大的压力。同时,他也在考虑着自己的出路,自己毕竟是省长的秘书,如果到下面当一个副县长或者是县长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啊,他很想向韦国标提出来,可是,韦国标此刻正值生死抉择之际,他怎么好意思提出口呢?就算要提,也得等这阵风过去之后。
而就在此刻,在省委办公楼里的一扇窗户里,秦德来正站在窗前抽着香烟,他的脸上溢着一层又一层的笑意,他在反复自言自语着一句话:国标同志啊,但愿你此次进了鸡鸣县之后能见到傅老,但愿你们之间能有一个很不错的谈话氛围……
一辆并不起眼、车牌号也很一般的黑色轿车,乘着夜色,从林中市出发了,朝着海林高速公路飞驰而去,上了高速,再过两个小时就是海中市,但轿车并没有折转而下,而是直接朝着鸡鸣县方向而去。坐在车里的韦国标,情不自禁之中摇下了车窗的玻璃,夜风吹动着他那半灰半白的头发,微微飘摆着,他时而伸出手来,在车窗外阻挡一下迎面而来的凉爽的风,感觉很是惬意。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周东平,能够感觉到韦国标自从登车两个多小时以来心情上的变化,他似乎只要离开了省政府那高大巍峨的办公楼,似乎只要不是成群结队的出行,他的心情总是这样的轻松。
点燃一支香烟,韦国标淡淡地抽着,他的脸上,已经溢满了笑意。
大概到了午夜十二点四十五分的时候,韦国标乘坐的轿车进入了鸡鸣县境内。
“省长,我们现在去哪里?”周东平询问道。
韦国标稍稍一沉思,指示车子在路边停下,然后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傅一斌的电话:“他现在还在么?”
傅一斌自然明白韦国标嘴里的“他”指的就是厉中河,他没有否认,而是实话实说:“是的,他们已经聊了三四个小时了。”
“他们很有精气神啊!”韦国标不禁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转过头来,对周东平说道:“去城东,顺便看看哪里有卖水果的。”
周东平苦笑了一声,道:“省长,都后半夜了,估计这鸡鸣县里再也没有什么人来摆摊了。”
韦国标道:“看看后备箱里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周东平道:“上次在北京,刘主任送了两箱茅台。现在还剩下四瓶。”
“都拎去吧。”韦国标叹息了一声后说道。
周东平微微一怔,然后说道:“傅老病了,如果我们擒四瓶酒去探望,是不是有些不大吉利?”
“呃”韦国标稍稍一怔,他对数字格外敏感,“4”与“死”,音同调不同,谐音啊!
想了想,韦国标便道:“那你看着办吧。”
周东平点头,打开后备箱,从车里拿出了两瓶茅台,又从另外一个纸箱子里拿出了一些高档的营养品。然后率先去敲门。
此刻,早已等在大门口恭候韦国标的傅一斌,赶紧亲自开了厚重的大铁门,将韦国标迎了进去。
韦国标进了大厅之后,并没有径直踏上傅老所在的二楼,而是直接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下来。
“要不,我去敲门?”傅一斌用一抹垂询的目光看着韦国标。
韦国标摆了摆手:“不着急。”
于是,傅一斌便不再说什么,转身拿过一套茶具,给韦国标和周东平沏了杯茶。
韦国标也没有再继续说话,端起茶杯来,轻轻喝了一口,然后微闭眼睛,偶尔徐眯着眼,看看通向二楼的台阶,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可是,二楼,傅老的房间的门,依然没有开。看看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两点五十了。
韦国标,可真有耐性啊!傅一斌在心里暗暗地想。
周东平此刻也有些诧异,韦省长时间宝贵得很,他竟然能够在这里干等着两个多小时而岿然不动?这样的定力,又有谁能具备?可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却说傅老的房间里,厉中河此刻依然在与傅老聊着天,傅老和厉中河聊了很多林海官场的事情,什么人可交,什么人不可交,什么人值得以诚相待,什么人值得冷眼相视,不光谈到了林海,而且谈到了国内各个省市的领导人们,那些人,都是傅老的徒弟辈儿的,傅老将他们一一介绍给了厉中河,包括他们的从政经历,性情爱好,都与厉中河一一道明,使厉中河受益匪浅,一一记入于心。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
最后,傅老说了一句:“中河,我在家称病的事情,你万万不可告于任何人,你心里知道就好,我现在只想安静一些。”
厉中河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放心吧,爷爷,我会记住您的话的。”
傅老抓住了厉中河的手,道:“中河,其实你今天晚上来,我真的很欣慰,我有时候还以为,在我闭眼之前,会不会再见你一面呢?我脑子里所装着的一些人和事,还会不会有机会和你说说呢?今晚,咱们应该聊了快五个小时了吧,我差不多已经把所知道的一些诀窍告诉了你,但愿能够对你有所启示。”
厉中河点头:“爷爷,您跟我讲的东西,几乎全都是一些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我受教了。能够聆听您所说的这些东西,我终生难忘。”
说着,厉中河转头看看房门。
傅老心知厉中河有何顾虑,便笑道:“放心吧,这个房间的门,隔音效果非常好,儿女们都知道我喜欢安静。”
厉中河一听,这才放下了心。
终于,傅老说了一句:“中河,你在鸡鸣县处理好救灾的事情之后,就抓紧时间安排一下我的事儿,送我回桃花沟,你给我记着,任何人都不能告诉他们我的去向。”
厉中河重重地点点头。
傅老这才长长叹息了一声,然后重新回到了床上,躺好,微微闭上了眼睛。
厉中河这才退出了傅老的房间,然后沿着楼梯下楼。
到了大厅里,厉中河猛然之间怔住了,因为,他不可思议地看到了韦国标竟然在自己的面前站着。
“中河,咱们已经好久不见了。”韦国标朝着厉中河微微一笑,然后伸出了手。
厉中河也赶紧伸出了左右两手,与韦国标握手:“韦省长,您好,我这次来到鸡鸣县,是专程为救灾的事情而来的,顺便来看看傅老。”
“中河,你先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先上去,和傅老打声招呼,去去就来,我还有一些事情想和你商量。”韦国标道。
厉中河一怔,这韦国标啥时候如此谦逊了?他以前说话,那可是威严十足的啊!
不过,厉中河也只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毕竟,韦国标现在还是堂堂的林海省省长啊……
第一千二百九十七章 心计连连
韦国标沿着楼梯上了二楼,傅一斌陪同前往。
厉中河看着他们的背影儿,没有说话,心里却在盘算着呆会与韦国标如何说话,说些什么话。
于是,厉中河就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默默地抽着烟。
也就在此时,厉中河的手机震动了两个,拿出手机一瞧,只见一条短信发了过来,正是秦德来发过来的,短信的内容是:韦已赴鸡鸣县,留心。
看着秦德来发来的这短短几个字,厉中河陷入了沉思之中,看来,秦德来对于韦国标的行踪掌握得非常清楚啊!不过,厉中河通过刚才与傅老长时间的谈话,已经对秦德来的为人有了进一步的深刻了解,他相信,秦德来与韦国标一样,都不是什么好鸟儿,只不过,秦德来的手腕比韦国标强得不是一星半点而已。
坐在厉中河身边的韦国标的秘书周东平,此刻朝着厉中河微微一笑,道:“中河,咱们两个有好一阵子没见面了罢?”
厉中河早已发现了周东平,但并没有把周东平放在眼里,因为,起初周东平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所以他也并不打算主动与周东平去搭腔。再往深里讲,如果要搭腔,也应该由周东平先来开口,毕竟,从职务上来说,厉中河现在可是海中市的市长,而周东平只不过是韦国标的秘书而已,论级别,厉中河比他高了两级!就这么简单。
看着周东平主动开口,厉中河这才淡淡地笑了笑:“是啊。”
周东平道:“中河,真的没想到,当初你从桃花沟走来,短短几年的时间,竟然升到了海中市市长的位置上,相信当代的官场之上,像你这样的成功人士实在是凤毛麟角……”
不等周东平把话讲完,厉中河便赶紧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周秘书,咱们能否不要聊这样的话题?”
周东平老脸一红,赶紧不吱声了。换作以前,换作厉中河还是鸡鸣县工农共建办副主任或者是龙原发改委主任那阵子,厉中河给周东平说这样的话,周东平没准立马就会发作的,可惜,现在,厉中河的身份和地位都比他高得多,而他的背后靠山韦国标,日子貌似也并不好过。所以,他周东平作为韦国标的身边的一条狗,也只能苟且偷生了。
厉中河突然之间灵机一动,笑问周东平:“周秘书,你和韦省长这次来鸡鸣县,仅仅是为了探望傅老来么?”
周东平微微一怔,暗想,厉中河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他用意何为呢?
来不及多想什么,周东平淡淡地说道:“我们是来鸡鸣县进行抗灾工作的调研的。”
“呵呵,韦省长实在敬业之人啊,轻车简从,当真是让人佩服得紧。”厉中河笑道。
“呵呵,这也是韦省长一惯的作风罢了。”周东平笑道。
厉中河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抽着烟。
周东平又笑道:“中河,咱们也算是熟人了,如果在省你有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出力的话,尽管开口。”
“呃”厉中河一怔,这,难道就是拉近乎么?
对于周东平的表述,厉中河也只是微笑了一下,依然没有说什么。
不过,厉中河在抽完了一支香烟之后,朝着周东平开口了:“我说周秘书,你今年也三十好几了罢,难道你想一辈子都在秘书这个岗位上度过?虽说你现在是正处级,可是,你也应该提前为自己想想退路啊!”
说这话时,厉中河的口吻里包含了一丝丝意味深长的味道,使得周东平不由得身子微颤。
是的,厉中河的这句话的份量应该是很重的,意在告诉周东平: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因为韦国标很危险,如果你不提前想好自己的退路,相信你不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相反,你也许会因为现在的站队问题而导致自己的未来暗淡无光。
轻轻擦拭一下额头的汗水,周东平悄悄靠近了厉中河,然后看了一眼楼上,悄声对厉中河说道:“厉市长,如果您不嫌弃的话,兄弟愿意成为你的马前之卒!请厉市长给兄弟指一条明路!”
厉中河笑了,这个周东平,转变得还真他马的快啊!看来,不管是什么人,在涉及到自己的利益面前,谁都不会无动于衷的啊!
“东平,你能够意识到一些事情,看来没有白混这几年。”厉中河道。
周东平一怔,旋即明白了厉中河的话中之意,赶紧说道:“厉市长,我,我是认真的,我,我现在很彷徨,如果以后能够成为您的属下,将会是我的无上的荣幸。”
嘿嘿,就凭你?就凭你周东平也想成为俺老厉的下属?你这种背主求荣的行径,即使走到哪里,都不会被人承认和接纳的啊!不过,俺老厉可以把你作为一枚棋子来好好利用一下,这又有何不可呢?
想到这里,厉中河便道:“韦省长这次来鸡鸣县,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周东平一怔,然后说道:“韦老板他真的是想指挥救灾工作的,当然……”
厉中河抬起头来,看了看二楼,然后挥手打断了周东平的话,道:“今天不是说话的时候,等哪天方便了,咱们私下里好好聊聊。”
周东平一听厉中河的话,眼睛里直冒光,道:“厉市长,您,您放心吧,只要您一个电话,有什么事我一定照办。”
厉中河轻微点头,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也就在这个时候,二楼傅老的房门开了。韦国标和傅一斌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间。
厉中河算算时间,韦国标与傅老见面的时间,仅仅十分钟还不到!由此可见,韦国标刚才在傅老房间里仅仅是说了一些客套的话语而已。
见韦国标从二楼走下来,厉中河和周东平同时站起了身。
韦国标朝着厉中河挥了挥手,道:“中河,不要这么客气。”
厉中河刚要说话,韦国标便朝着傅一斌说道:“一斌,有没有空房间,我想借用一下,和中河有几句话要说。”
“有,有有有。”傅一斌赶紧说道。
旋即,傅一斌朝着左手急走几步,推开了一楼的一个房间,道:“这个房间刚刚收拾好。”
韦国标也不说什么,站起身来,率先进了房间。厉中河自然跟在了后面。
进了房间之后,厉中河反手将房门关上了。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韦国标坐在沙发上,拿过香烟,点燃,独自抽了起来。
厉中河也坐在韦国标对面的沙发上。
韦国标并没有立即说话,显然是在组织着语言。
厉中河也就保持着沉默,脸上保持着平静的神色。
等到韦国标抽完了一支香烟,他才缓缓转过头来,看着厉中河,一字一句地说道:“中河,这次海中市发生了洪涝灾害,你作为市里主要领导同志,能够来到了鸡鸣县指挥抗灾,这很好,有你在,我很放心。”
厉中河赶紧说道:“多谢韦省长您关心着海中的事儿,我代表海中市人民感谢您……”
韦国标一挥手,道:“中河,不要说这些客套的话,我作为省长,至少,我现在还是省长,我应该为林海负责。在其位一天,就要行其职一日。”
厉中河恭恭敬敬地点点头,道:“说得真好,我受教了。”
韦国标突然话锋一转,道:“中河,你对林海当前的形势怎么看?”
厉中河又是一怔,然后笑笑,说道:“说真的,我对于林海的形势只是知道一些表面上的,更深层次的东西,我也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关注,我现在的职责就是把海中市的工作做好了,把海中的事情做得更好一些,让老百姓过得更好一些。这样,我就谢天谢地了。”
韦国标暗暗品着厉中河的话,这小子,近几年来修炼得真不是盖的,说起话来根本不带打草稿的,出口成章,真的很有潜力,不得不服啊!
“中河,这次能够见到您,我也很欣慰。”韦国标继续道:“刚才与傅老说了几句话,老人家现在说话很艰难,哎,我也感到很心痛。”
厉中河重重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人家傅老爷子哪里会看得上你这位省长大人呢?你们啊,关系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啊!
“我已经有一阵子没有与傅老见面了,今天见了他,我,我真的很难过。”厉中河道。
韦国标道:“但愿傅老爷子能够度过这一劫难。”
厉中河点头称是。
韦国标看着厉中河的平淡的脸庞,道:“中河,我一直以来都很想和你私下里聊聊,今天在傅老家里遇见了你,我倒是觉得很意外,我知道,你和傅老的关系很好。”
厉中河赶紧道:“我以前在鸡鸣县工作的时候,傅老就很关心我。”
“我很想知道,傅老不关心别人,为什么唯独关心你呢?”韦国标笑盈盈地看着厉中河,问道。
厉中河笑道:“也许,傅老也许是看到了我身上还有一些锐气,敢闯,敢干,有点责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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