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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心计(怒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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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的爱上他了么?史怀英的心里涌起一阵莫名其妙的慌乱。她相信自己的感觉,当爱情到来的时候,真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张一笑不无郁闷地看着厉中河,暗吃一惊,他已经看出来了,人家史怀英是暗暗喜欢上他了啊!不由得,他心中又是一阵大骂:厉中河啊厉中河,你小子是狗不改吃屎啊,在大学校园里,你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啊,现在,你当了官了,你应该好好做工作,争取在挂职这几年里捞点政绩出来,千万不要因为女人的问题而葬送了自己的美好的前程啊!
厉中河自然从张一笑的眼神里猜出了他的心思,笑道:“一笑,啥也甭说了,走,咱哥俩好好喝两杯去!”
“好,喝就喝,谁怕谁啊!”张一笑不服气了道。
此时,夕阳的余辉已经散尽,天色逐渐黑下来,一行三人大步流星朝着王大驼家里而来。
躲在远处窑洞里的徐浩洋,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夜幕降临。
晓翠把白菜、粉条、牛肉、土豆炖了一锅大烩菜,味道鲜美,香气四溢,王大驼家对面的那片小树林里埋伏着的几名村汉闻着喷香的肉味,直流口水。
厉中河和张一笑好友相见,吃啥无关紧要,要的就是一种氛围。
张一笑的酒量跟厉中河比起来,差得远了,刚刚喝了三两酒,吃了二十几个饺子,便已经受不住了,头晕得要命。厉中河自然知道这厮在喝酒方面没有资格成为他的知音,也不多劝,扶着他一步三摇地回房间里睡了。
安顿好了张一笑,晓翠收拾好盘碗,厉中河看看表,已经是七点五十。
王大驼老爷子刚才陪着张一笑多喝了几杯,此刻也进了屋,倒在床上,转眼间便爬上了呼噜山。
晓翠正准备拿起书来,陶茵茵来了。
陶茵茵道:“翠翠,今晚你家里来客人啦,要不你到我家吧。”
“厉哥哥,你说呢?我要不要去啊?”晓翠用一副征询的目光看着厉中河。
“哎呀,翠翠,你现在是不是干任何事都向村长大大请教?”陶茵茵不怀好意地道。
晓翠一听,暗中吐了吐舌头。
厉中河赶紧说:“好啊,这是最好不过的事了。”他知道,今晚郝祥林和赵尽忠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来拉拢张一笑,到时候,人一多,晓翠又静不下心来学习了。
“大黄,过来。”
厉中河一招手,大黄立即摇头摆尾地凑近前来。
“大黄啊,你现在去送晓翠到茵茵家,就跟晓翠在一起吧,今晚不要回来了。”厉中河拍着大黄的脑袋道:“记着,一定要保护好晓翠,明白么?”
大黄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呼呼呼”的声音,厉中河知道,这大黄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意。
看着大黄跟着晓翠和陶茵茵沿着青石板小道而去,厉中河心中相当满意。
晓翠已走,厉中河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出了王大驼家,沿着曲曲折折的青石板小道,径直朝着史怀英家里而来。
明亮的月光,把一抹银白色的光蕴缓缓撒在了桃花沟,这个四面环山的小山村,结束了一天的喧嚣,逐渐入睡,在地里劳累了一天的农人,相继进入梦乡。
然而,依然有那么两拨人,并没有睡下,他们的眼睛,始终都在盯着厉中河的去向,同时也在盯着王大驼的家门。村支书郝祥林已经吩咐徐浩洋分别组织乡民对张一笑和厉中河展开了监视行动,一有情况,立即向村委汇报。厉中河刚出门,不出几分钟郝祥林和赵尽忠在第一时间知道了。
“这个厉中河,他这么晚了到史怀英家里干什么呢?”很少抽烟的郝祥林这时接过了赵尽忠递来的烟,大口大口地抽着,心里不无郁闷。
“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姓厉的小子现在已经开始在咱桃花沟兴风作浪了。”赵尽忠道:“他把刘黑蛋给压服了,现在又开始拉拢咱们村委的人了,史怀英是他第一个争取的对象。”
“那姓厉的,就一傻瓜,理他个逼毛……”疯狗婆祁瑞霞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不过,她话没有说完便闭了嘴,因为她看到了郝祥林的脸上一片不悦,今天中午到现在,这疯狗婆已经挨了郝祥林两顿批,她这个时候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史怀英前几天跟我们说过,让我们接纳厉中河。”郝祥林看着赵尽忠道:“老赵,难道咱们就让这个外来的小子在咱桃花沟里胡搞?”
“当然不行!”赵尽忠嘿嘿冷笑着:“那个厉中河,太狂妄了,咱们必须得压一压。”
“中午到现在,我发觉那厉中河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郝祥林道:“前几天他还跟病猫似的,今天这是咋滴了?”
赵尽忠笑了:“所有事情的导火索,集中在刘黑蛋把晓翠那个丫头片子拉进窑洞里。”
“是啊,中午的事,我看那厉中河是急红了眼了。”郝祥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这个年轻人,不好惹啊!”
……
第五十四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却说厉中河来到了史怀英家里的时候,史怀英把卧病在床的婆婆刚刚安顿好。她丈夫死的时候,也没有给她留下一个孩子,只留下了一个生病多年的老娘。按说,年纪轻轻的史怀英没了老公,她对于这个婆婆并没有太多的照顾义务,何况,这老太太膝下还有三个女儿呢,但让人郁闷的是,这三个女儿谁都不愿搭理这个生病多年的老太婆,于是,善良的史怀英便承担起照顾老太太的艰巨使命。
史怀英身材高挑,秀发披肩,皮肤白皙,一双如水的美丽大眼睛里溢着一股明澈与澄明,尽管家务很多,但她的房间里却收拾得很整洁,淡淡的灯光下,一张单人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半圆型的窗子挂着一幅淡黄色的窗帘,窗前是一张小小的书桌,书桌上摆着一撂厚厚的书籍,什么《妇女工作手册》、《新时期农村工作方法指导》等等,每一本书里都插着一枚精美的书签。两个厚厚的笔记本上,记着她的学习记录与感想。看着她那清秀的正楷字体,字与字之间,行与行之间,处处透出一股浓浓的清鲜气息。
厉中河可以看得出来,史怀英是一个很有志向的女人,她很想干点工作,很想扭转桃花沟贫穷的面貌,可惜,她只是一个妇女主任,虽说也挤身于村委会成员之列,但她却没有决策的权力。
“厉主任,郝祥林和赵尽忠他们已经把你盯住了,你可一定得小心。”史怀英的话语里透露着一抹淡淡的担忧:“今天中午,你把刘黑蛋打了,他们肯定还会对你来第二手。”
“多谢怀英姐关心。”厉中河道:“怀英姐你告诉我,在这桃花沟,论打架,还有比刘黑蛋更厉害的人物么?”
“刘黑蛋是最厉害的。”史怀英道。
“呵呵,这就好办,最起码,我的人身安全不会有问题。”厉中河满有把握地道:“至于郝祥林他们,我一点都不在乎,也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桃花沟的领导班子来一次重新洗牌,让那些真正能干事的人站起来!”
史怀英看着厉中河的脸上满是自信,她心里同样很激动,似乎看到了桃花沟正在走向富裕祥和的美好未来。
不过,这位美丽的山乡女人在激动之余却保持了冷静,道:“桃花沟的村委会这几个人,想要动他们,实在是太难了,他们和镇长、镇党委书记、副镇长的关系非常铁,我们现在的力量还很薄弱。而且,在这桃花沟,三四千号村民,真正能够干点事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我们很难开展工作。”
说完这句话,史怀英禁不住有些脸红起来,一声“我们”,迅速拉近了她和厉中河之间的距离。她自恃很会说话,可是,今天跟厉中河说了这么多的话,竟然好几次出现了“口误”。
厉中河心中像是吃了蜜糖一样甘甜,他喜欢史怀英说的“我们”这两个字,并从这两个字里体味出了这位女人对自己不一样的好感。
当然,厉中河的脸上总是浮现着那一惯的淡然笑容,他自然不会把自己的心里活动呈现给史怀英。
“厉主任,郝祥林他们一定会不择手段对付你,你可要当心。”史怀英赶紧转移话题道。
厉中河微微一笑,道:“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们真正应该关心的问题是桃花沟如何尽快发展起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在桃花沟的挂职时间为三年,我要在这三年的时间里,努力使桃花沟变个模样。”
史怀英重重地点点头,道:“厉主任,我相信你一定能在桃花沟干出一番事业!”
“怀英姐,你以后不要叫我厉主任了,我不是主任,只是一个副的,副字前面还有还有一个括弧,挂职。”厉中河坦诚地笑道:“我们以后就并肩战斗了,在我们的生命里,如果能扭转桃花沟的贫穷现状,这真的是一番伟大的事业!”
厉中河说这句话,同样用了“我们”这两个字,使得史怀英心里升起一种温暖,也少了几许尴尬,她觉得厉中河真的是一个很有抱负的男人,很有才气,很会交流,性格很坦诚,也很会揣摩人的心思,这样的优秀的小伙子,能够来到桃花沟工作,实在是桃花沟老百姓们的福气,同时,也是她的福气。
幸亏史怀英的房间里灯光并不是很亮,否则,厉中河一定会发现她的脸上浮现现着深深的浓浓的红晕。
厉中河可谓一个“女性问题专家”。他早在大学的时候就对女人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各种不同的女人,她们的性格是什么,她们的择偶标准是什么,她们的内心深处想的是什么,包括她们内心最为隐密的东西,什么样的女人能碰,什么样的女人不能碰,什么样的女人可以作为老婆,什么样的女人只可作为情人,什么样的女人具备为他利用的巨大潜力,厉中河都分析得透透的。
进入桃花沟以来,他遇到了史怀英。第一次接触,就能明显的感觉到,这史怀英绝对属于那种具备了高深潜力的美丽女人。史怀英性格恬静,头脑冷静,处变不惊,原则性强,相貌俊美,一旦具备了条件,她将开创一番惊天的事业!就像那大都市里的女强人!
厉中河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史怀英在他的生命中,将会起到重要的作用,至于有多大的作用,那就不得而知了。所以,他必须把史怀英的心收拢!
通过这次来史怀英家里“串门”,厉中河对史怀英的家庭、感情等问题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更对桃花沟有了更多的认识。他这个挂职的副村长反复在考虑着一个问题:难道老子就在这个四面环山的小山村里呆上三年么?这三年时间里,如果桃花沟依旧贫穷,依旧落后,老子一点政绩都没有,凭什么去换取更高的职位呢?想当官,想当大官,就必须做出点实实在在的事来,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月光下的桃花沟,静谧,安宁。
目送着厉中河的离去,史怀英一阵发愣,心里隐隐有一份失落的感觉,这份失落感,很清晰,却又有些模糊,她很想抹去这份感觉,可是,她的知觉却清晰地昭示着:厉中河在她心里占据的位置越来越大。
终于,厉中河的身影从史怀英的视线中消失,那条曲曲折折的青石板小道上,又恢复了宁静,街上被磨得光溜溜的石块,反射着明亮的月光,这条贯穿村庄的弯弯曲曲的青石板小道,转瞬间似乎成为了一道闪光的银带。
突然,两个人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迅速靠近了史怀英。
史怀英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正是郝祥林和赵尽忠。
“嘿嘿,喜欢上人家了?”郝祥林靠近了史怀英,冷笑着道。
“我早就说了嘛,厉副村长一来咱桃花沟,你就一直为他开脱,原来是存了私情啊。”赵尽忠嘿嘿阴笑着。
“你们两个好歹也是桃花沟的*,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史怀英被郝祥林和赵尽忠点中了心里的小秘密,自然是不肯承认。
“嘿嘿,凡是女人,谁不喜欢年轻俊俏的小白脸呢?”郝祥林继续道:“如果史副主任愿意的话,我和老赵可以作媒,撮合一下你们两个……”
“别说了。”史怀英打断了郝祥林的话,她真的怒了,两道柳眉拧到了一起,窈窕的身躯也不住地颤抖着。
“别说了?既然你真有这个想法,为啥不让我们说呢?嘿嘿嘿,瞧你激动得这副样子……”赵尽忠面对上级领导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但此刻面对史怀英,却是一套又一套,一下子变得伶牙俐齿。
史怀英面对这两个恶心的村干部,也不作任何的解释,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回家,“啪”的一声关上了家门,将两位村领导拒之门外。这几年来,围绕她的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实在是太多了,但她不顾也不管,她对于流言,早已看透,只要你不怕流言,流言便会绕着你走!于是,随着光阴的流逝,一个又一个的流言犹如被狂风卷向天宇的垃圾袋,等狂风过后,天空一片蔚蓝。
站在史怀英家门外的郝祥林和赵尽忠,俩人阴沉着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肺都快要气炸了,他马的,这是什么事嘛,刘黑蛋让厉中河那小子给收服了,张一笑张大干事也让厉中河那小子拉过去了,现在,就连史怀英这个破寡妇也开始跟他们作对了。换作以前,史怀英哪能像刚才这样的态度对他们这两位村领导啊!
当然,最让他俩发怒的还是史怀英刚才的态度。在这桃花沟里,谁不知道史怀英是第一美女呢?又有哪个男人不对之梦寐以求呢?包括郝祥林、赵尽忠这两位村支书和村主任,这几年来,他们对史怀英垂涎三尺,靠着自己是桃花沟的王者而试图用权力压迫史怀英就范,一直没有如愿以偿,如果是一般人对他们顶嘴,他们完全可以动用权力维护自己的尊严,可他们竟然对史怀英毫无办法。
第五十五章 美人计(1)
记不清多少年了,这桃花沟一直是郝祥林和赵尽忠的天下啊,他们在这大山环绕的小山村里称王称霸,无人敢惹,高高在上,一手遮天,他们的话就是圣旨,谁敢在他们面前说个“不”字呢?可是今天,天似乎要变了。准确地来讲,自从厉中河进入桃花沟的那天起,他们便嗅出了这种变天的味道。
郝祥林和赵尽忠俩人的心里同时弥漫着一种不好的感觉:他们在桃花沟的绝对领导地位,正在被一股看似无形却有形的力量撼动!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后果将不堪设想。
赵尽忠是一个遇事没有主见的人,特别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更是一塌糊涂,他的舅舅是镇里的副镇长吕子明,靠着这一层关系,他当上了桃花沟的村委会主任。此刻,他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拉着郝祥林的袖子,道:“老郝,咱们咋办?要不,咱们把这个事儿跟镇里反应一下?”
“不成!”郝祥林道:“如果咱们连这点屁事都解决不了,镇里难道会给咱们有好脸色么?”
赵尽忠一怔,满脸的郁闷。
“咱们现在的既定方针是:内部问题,内部消化,坚决不能把内部矛盾扩大化!”郝祥林冷冷地一笑,道:“走,咱们先去见一个人。”
“谁?”
“刘黑蛋。”
“啊,刘黑蛋?”
郝祥林点点头,道:“是啊,刘黑蛋这个人,我们不能忽略,他厉中河不是想收服刘黑蛋么,咱们给那小子来一招反间计。”
“你的意思是,咱们从刘黑蛋身上作文章?让刘黑蛋继续跟着咱们?”赵尽忠似乎明白了郝祥林的意思。
郝祥林满有把握地道:“是啊,刘黑蛋是一个没脑子的货,我三言两语就能让这小子回心转意。”
“好,老郝,我完全赞同你的建议,我们站在一起并肩作战,驱除外患,还桃花沟一片净土!”赵尽忠拍拍胸脯道。
郝祥林笑了,他和赵尽忠立即转身朝着村东头刘黑蛋家里赶去。
却说厉中河离开了史怀英的家,沿着贯穿桃花沟的那条青石板小道不紧不慢地散着步,但见一轮皓月高高地挂在天上,朝着桃花沟泻下了一片银光。
正当厉中河在村外欣赏着月下桃花沟时,有三条高高壮壮的汉子,一看就是手脚利索的汉子,他们从桃花沟小学教师宿舍的后门悄无声息地溜出来,中间拥着一名身着紫红色长裙的漂亮女人,涌入了一条黑暗的小胡同里,沿着坑坑洼洼的通道,他们七拐八转地朝前行进,竟然是朝着王大驼家里而来。
这三名汉子,都是桃花沟人,准确地说,他们是郝祥林和赵尽忠的狗腿子,今晚奉了主子之命,要实施一场阴谋。他们从日落到现在,一直都潜伏在王大驼家对面的那条小胡同里。他们已经打探清楚了王大驼家里的动静:张一笑喝了几两酒便受不住了,早早地进屋睡觉去也,晓翠则到陶茵茵家里学习去也,厉中河也到史怀英家里串门了,而王大驼老爷子几十年来一直是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主儿,再加上天色已晚,老爷子也喝了几杯酒,更是比平常睡得早一些。
三名汉子今晚的目标是张一笑。他们簇拥着的这名身穿粉红色裙子的女子,身材窈窕,面如桃花,浑身娇媚,正是桃花沟小学的数学老师桑云儿。
桑云儿早在下午的时候就接到了村委会的通知,要完成一项特殊的任务:留住张一笑。
根据郝祥林和赵尽忠的“工作部署”,桑云儿今晚的主要任务,就是睡在张一笑的床上,待明日一早,张一笑便不会再像昨日下午那般强横了。
像今晚这样的任务,桑云儿这是“出道”两个月以来第一次。她的心里此刻多少有些紧张。当她听说要接待的张大干事已经喝醉了的时候,她的心里便有些不大乐意,从下午准备到现在,忙乎了半天竟然要陪着一个醉鬼睡觉,这有啥劲?更为生气的是,接待的地点不是在村招待所里,而是在她最为讨厌的孤寡老人王大驼家里,这使得她相当的郁闷。
不多时,桑云儿在三名大汉的簇拥下来到了王大驼的家门口,他们扭头看一眼横穿门口的那条曲曲折折的青石板小道,但见小道上铺了一层氤氲月光,不见一个人。其中一名大汉,轻而易举地把那两扇破败的木门打开了,然后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速度,迅速潜入事先打探好的张一笑住的那间屋子。
他们自然不敢拉开灯,而是借着窗外的朦胧的月光,迅速摸到了里屋,里屋摆满了镰刀、锄头之类的家具,最里面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角落里,传来一声声呼噜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气……
三名大汉把桑云儿安顿到了张一笑睡着的那张床上,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溜出了王大驼的家,继续潜伏在对面那条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胡同里观察动静。其中一名大汉迅速跟向了桃花沟村委会报告情况。
郝祥林和赵尽忠、疯狗婆、徐浩洋四名村干部一听说桑云儿果真睡到了张一笑的床上,兴奋得几乎在跳起来了。
“哈哈哈……”郝祥林发出一声阴沉沉的笑声,他隔窗望着王大驼家所在的方向,意兴风发:“张大干事啊,你就这么想离开我们桃花沟,也太不给我们面子了嘛,今晚的温柔乡一过,明朝你乖乖地听我们的。”
“张一笑啊张一笑,我真想看看你明儿个早上是不是还像今天那么横,嘿嘿嘿……”赵尽忠兴奋地点上烟,大口大口地抽着,不无得意。
“书记,村长,这可真是一件高兴的事啊。”疯狗婆趁机说道,她今天已经连续挨了郝祥林好几顿批,这时见两位主子高兴,巴不得说几句话呢:“我担心厉中河那小子呆会回去后会不会发现呢?”
“哈哈哈,咱们现在已经有三路人马守在王大驼家的周围!”郝祥林对自己的工作部署怀有绝对的信心:“只要桑老师的叫喊声从王大驼的家里传出来,那么,我们的人立马冲进去抓个正着,把张一笑那小子光着身子和桑老师在床下的镜头录下来……”
“哈哈哈……”疯狗婆那粗重如猪嚎的声音响了起来:“郝书记英明,我好像看到咱们桃花沟正在进行着一场伟大的没有销烟的战争,这场战争在郝书记和赵村长的英明领导下,不亚于淮海战役啊!”
“去你马的!”疯狗婆话刚出口,郝祥林便冲着她道:“想不到你的马屁拍得够响!”
虽然是责备,或者是批评,但疯狗婆并没有从郝祥林的口吻里听出任何的责备,她更是高兴的发挥起来:“像今晚这样的战斗部署,除了您两位英明的村领导,还有谁会想得出来呢?我看谢天成县长也没有这副脑子。”
“哈哈哈……”郝祥林和赵尽忠捧腹大笑起来。
疯狗婆继续拍马屁:“像今晚这样的战斗部署,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啊,如果厉中河没有到史怀英家里,如果晓翠那丫头片子没有被陶茵茵叫走,如果不是张一笑走了大半天山路又喝了酒,如果王大驼那个穷鬼也喝多了,我们的计策绝对是寸步难行啊!”
“哈哈哈,分析得非常精妙!”郝祥林对疯狗婆道:“你明天拿十块钱给了陶茵茵,她今晚干得很漂亮,如果晓翠那丫头片子不被陶茵茵拉走,她学习到后半夜,那咱们的事情同样不好办!”
“放心吧,陶茵茵那丫头片子,也是个穷鬼,我给她五块钱就封住了她的口!”疯狗婆阴森森地笑着:“我又给咱村委会省了五块钱,英明的书记和村长大人,难道不应该奖励一下?”
“呵呵,那剩下的五块钱,你自己留下吧!”郝祥林满意地道。
“多谢英明的书记大人和村长大人!”疯狗婆就差叫郝祥林和赵尽忠一声“爹”了。
“浩洋,你现在立马带人,去给我盯紧了王大驼的家门。”郝祥林转过头来,叮嘱徐浩洋道。
在郝祥林这位桃花沟的土皇帝面前,徐浩洋也不敢耽误,立即披上衣服,就要出门。
“等一下。”正处于兴奋中的赵尽忠,似乎也想说几句,不然哪能显出他这位村长来?他拿出一包红塔山,塞进了徐浩洋的手里,道:“浩洋啊,呆会到了那边,千万要小心,坚决不能让厉中河那小子发现什么。”
“老赵说得对!”郝祥林同样拍了拍徐浩洋的肩膀,道:“徐子,桑云儿已经完成了咱们计划的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就全看你的了。”
说着,郝祥林也拿出一包香烟来,比赵尽忠刚才那包烟档次高一些,是十八块钱一包的黄鹤楼,塞到了徐浩洋的手里,呵呵一笑,道:“这是前几天到县里开会时揩油揩的,呵呵,我可舍不得抽啊,你拿去抽了吧。”
徐浩洋左手拿着红塔山,右手握着黄鹤楼,心里那个激动啊,他知道,郝祥林和赵尽忠这两位村领导,从来都没有同时拿出整包的香烟给那些办事的人,如果郝祥林给了办事者香烟,赵尽忠便免了,如果赵尽忠给了办事者香烟,郝祥林也便缩回了手,但在今晚,他们同时拿出整包的香烟,可见今晚事情的重要性!他徐浩洋无论如何都得完成两位上司交办的光荣使命啊!
而就在此时,一位光着膀子、下面穿着一件做工粗糙的粗布大裤衩的汉子满头大汗地跑进了村委会,气喘吁吁地朝着几名村干部道:“那厉中河还在看月亮呢。”
“哈哈哈,好,大刚,你干得好,继续监视他们!”郝祥林拿出一支香烟给了大刚,指示大刚不要放松,随时汇报厉中河那边的情况。
大刚接过郝书记递来的那支云烟,眼睛一亮,夹在耳朵上,乐颠颠地跑去继续忙乎了。
徐浩洋也不作过多停留,立即行动,出了村委会,沿着青石板小道,大步流星地朝着王大驼家对面的那道小胡同而去。
第五十六章 美人计(2)
却说桑云儿被那三名大汉安顿好之后,她立即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得精光,像泥鳅般钻进了张一笑的被窝里。
虽然身处一团漆黑的屋子里,但桑云儿的小手却轻轻探到了张一笑的裤裆里抚摸起来,不大一会儿,她便摸到了一根粗粗的硬硬的东西。
然而,好景不长,不到十分钟,桑云儿便开始出现了头晕眼花的症状,只觉得面前黑黑的屋子里一阵狂星乱闪。
原来,桑云儿对酒精的味道十分敏感,张一笑晚上喝了不少的酒,浑身上下都是酒气,嘴里呼出的酒气不住地喷到桑云儿的脸上,这使得桑云儿一阵作呕,而此时,在屋子的外间那张床上,王大驼老爷子睡得正香,而老爷子晚间也喝了不少酒,同样是满身满嘴的酒气。由于王大驼老爷子快六十岁的人了,夜里睡觉怕受风,所以,这间屋子的里外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更是阻止了空气的流通。于是乎,这间面积不大的屋子里,空气中的酒精浓度便出奇地高。
不多时,这桑云儿便在酒精的熏陶下头脑渐晕,到后来,她头疼得几乎胀裂,简直快要受不了了,心里对郝祥林和赵尽忠的十八辈祖宗操了一千八百八十八遍,老娘可是从来都没有受过这份洋罪啊,你们这帮村干部们这是诚心的啊!这小帅哥下面的小弟弟倒是很硬啊,可他成了醉鬼。
突然,张一笑嘴巴大张,“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令人作呕到极点的酒后污秽之物,竟然一古脑地统统喷到了桑云儿的脸上。
“哎呀妈啊!”桑云儿又是一声低呼,光着屁股爬出了张一笑的被窝,抓起一条枕巾使劲儿地擦拭着脸上的污秽之物。
隐约之中,桑云儿看到了床前的小桌子上似乎摆了一个小茶杯,以为是茶,扑上前去,端起来就喝,咕咚一口,喝了个精光。
“哎呀妈啊!”桑云儿又是一声低呼,这他马的哪里是茶水啊,这是白酒啊!如果知道是白酒,就是死都不会喝的啊!
刚才厉中河扶张一笑进屋的时候,厉中河便顺手将手中的酒杯搁到了床头的小桌子上,那可是五十多度的高度老白汾酒啊!
桑云儿本来就对酒精过敏得很,刚才在张一笑和王大驼营造的高浓度酒精的屋子里熏陶了近一个小时,本来已经有些摇摇欲坠、头疼欲裂,此刻又喝了满满一杯高度白酒,只觉得满世界都在剧烈的旋转着。
扑通一声,这位没有穿一件衣服的美丽的桑云儿老师,软软地倒在了张一笑的身上,晕过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猫在王大驼家对面那条黑胡同里的徐浩洋以及左侧、右侧胡同里的几拔人,都在静静地注视着王大驼家里的一切动静。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沿着曲曲折折的青石板小道一路走来,在王大驼的家门口停下来。正是厉中河。
厉中河刚要开门,突然听到身边的大黄喉咙里发出一声声呼噜呼噜的声音。
“咦,大黄,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守着晓翠么?”厉中河拍着大黄的脑袋问。
大黄的一对眼睛里绿光流转闪动,警惕地注视着前后左右不同的方向。
这几日来,厉中河对于大黄的习性已经有了深入的了解,他通过大黄的目光看过去,一眼便看到了大门对面的黑胡同里有几个烟头正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猛地怔了一下,赶紧进了门,并将大门紧紧地关上了。大黄则在大门里侧静静地蹲着,警惕着守卫着这两扇形同虚设的大门。
厉中河进了屋子,没有开灯,心中迅速升起一份警惕,从刚才发觉对面胡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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