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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80当大佬-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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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骜不忍心让妹子们去那么脏的环境,最后幸好发现自己车里带了野营的帐篷和雨布。
  他立刻提议:“我把车窗都遮起来,你们女生到车上换了下来吧。”
  妹子们都觉得顾骜的提议非常贴心。
  “那你们呢?”萧穗最没羞没臊,什么都问得出口。
  “我就方便了,不用你操心。”
  顾骜一指湖面,然后自己就脱得只剩内裤、手持泳裤跳了下去。几秒种后,就把换下来的湿内裤拧了一把,丢到岸边的青石板上。
  萧穗啐了一口,连忙漂了一下后,收到车里。
  顾骜已经一个仰泳,趟出去了几十米。
  短短半分钟,大伙儿就看出顾骜的水性不错。游泳这东西还是比较地理决定论的,北方人天然有劣势。(并不是地域黑,别误读)
  张一谋和李联杰,别看一个精壮一个武艺不凡,真下了水,比顾骜慢了一半都不止。
  马风和闻莺夫妻俩也陆续下水,马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只顾跟自己老婆游玩,躲得大伙儿远远的。
  不一会儿,顾骜这几年来养尊处优、靠各种贵族运动健身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
  那一身白肉,平时穿了衣服还看不出来,如今在粼粼波纹掩映下,跟其他黑黢黢的男生顿时就显出差距了。(马风就不去欺负他了)
  萧穗和米娜是最后换好衣服下水的。
  萧穗是沪江人,江南水乡,生活条件又好,游泳身姿很是优美。
  米娜则颤巍巍地攀着湖沿的青石板慢慢下水,踮着脚小心翼翼。
  萧穗心细,稍稍游了几十米后,回头一看,就注意到了米娜的窘迫。
  她几下舒缓地划到米娜身边,捋了捋被水波漾散的头发,一边踩水一边抓住米娜胳膊轻声问:“你水性不好吗?”
  萧穗可以感觉到,米娜的手抓得很紧。
  “嗯,不会呢,别笑我啊。”米娜腼腆地认错。
  “那你还是贴着湖沿吧,手抓好,这里都是卵石,一脚深一脚浅的。”萧穗便陪着她,也不去深水区了,只顾泡在那儿攀谈。
  米娜便有些过意不去:“你去游吧,顾学长都快看不见了,我自己会抓好的。”
  萧穗淡然一笑,指了指头顶上的树荫,俏皮地打趣:“没事儿,本来就是消暑嘛,跟你洑在这儿,还晒不到太阳呢。我要是天生有你那么白,我也浪去。”
  米娜的内疚立刻消散了,两人无话不谈起来。
  萧穗随口问道:“对了,小顾跟我说,你们学校各种贵族运动课程很齐全的啊,游泳又不花钱,怎么上课不教呢。”
  米娜苦笑:“有课也要天赋的嘛,我从小就不下水,教了也不会,我也很绝望啊。”
  一行人畅游了半个小时。
  顾骜也算过足了瘾,速度放缓了下来。只是仰躺在水上,双手叉着枕在脖子后头,腿脚偶尔拨动几下,不让自个儿沉下去,姿态很是闲散。
  湖边的米娜,几次三番表示她有好好抓牢,萧穗也就乐得稍微游动一下,总之不会离开米娜十米之外。
  米娜看着萧穗优美的身姿,内心很是羡慕。却只能踮着脚尖、抓着青石板,跟着慢慢地在水里走。
  “哎呦。”就在米娜觉得万无一失的时候,她一脚踩到湖底一块尖锐的石头,脚掌立刻被扎破、鲜血涌了出来。
  猝不及防的剧痛,让她哆嗦着松开了抓住湖岸的手,下意识要弯腰捂脚。这才意识到自己失去了平衡,噗通倒了下去,挣扎着扑腾起一堆浪花,往深水区滑去。
  萧穗一回头,才发现米娜不见了,也慌了神,连忙猛划几下,冲了过去。
  她在水下睁眼,一把抱住米娜,就往岸边顶。可惜她只懂水性,不懂救人,被挣扎的米娜正面死死搂抱住,两人一起滚做了一团。
  “老公救命啊!”萧穗竭尽全力把头奋力抬出水面,用尽胸腔里剩余的空气嘶吼,然后又被米娜拖到水下,咕咚咕咚狂灌了好几口湖水。
  湖边的游客听见了动静,连忙跑去管理处,拿过几个救生圈就要往湖里丢。
  幸好顾骜第一时间听到了萧穗的惨叫,鱼雷一样嗖地窜了过来,速度堪称平生仅见。
  他知道水里救人一定要从背后靠近,这样才能防止被溺水者抱住一起完蛋。实在不行的时候,甚至可以不惜痛击落水者,把她打晕后再捞上来。
  不过,此刻好像并不用想那么多。
  顾骜潜水到两人附近时,水下睁眼清楚看到萧穗和米娜已经跟练了柔术的人差不多,互相手足紧紧锁死,再也分不出手脚缠抱第三人了。
  顾骜趁机一把扯住两女漂散的长头发,在手腕上绕了一圈,远远地揪着往岸边扯。然后他自己先跳上去,几秒钟就凭借着惊人的臂力,把缠作一堆的两女拖到岸上。
  “穗子,米娜,没事吧?别吓我啊,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约米娜游泳了。”顾骜一边喊,一边手里也不停歇,先把萧穗搁在膝盖上,脸朝下,帮她呕出一些湖水来。
  “咳咳,我没事,我有闭气的,就是刚才喊的时候喝了水。”萧穗只是呛了两声,连忙示意自己不碍事,“你看看米娜怎么样吧,她估计连闭气都不会,算了还是我来吧。”
  萧穗刚刚缓过神,就意识到不能让顾骜给米娜做人工呼吸,所以自己调匀了气息,就强撑着帮忙。
  ……
  两分钟后,米娜呛出了一些污水,感觉胸脯被狠狠揉压过,还有人对着她的嘴,密不透风地吹气,这才终于醒来。
  她一惊,恍惚看到时萧穗在急救,而不是被别的男人轻薄后,才松了口气。
  “穗姐,谢谢,幸好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差点儿把你都害了。”
  “唉,我就不该放你一个人抓着湖边的,没想到走走路都会溺水……”萧穗一阵好气又好笑,不知该怎么说。
  “你也是,大城市里的游泳池游惯了吧,这可是KM湖,难保湖底有尖石头什么的,不能踩着湖底走的,能游就游,不会游宁可站在岸上。要是踩到淤泥没清干净的地方,还不直接陷下去了。”
  发话的是顾骜,他这话主要是埋怨萧穗的。萧穗是沪江人,而沪江几乎都是在游泳池里游,黄浦江之类的天然水体都是烂泥汤。以至于沪江人不了解天然湖泊的额外危险。
  顾骜一边说,一边刚刚用湖水把米娜脚底扎伤了的伤口涮洗了一下,确保没有肉眼可见的污秽,然后拿了块干手帕在包扎。
  “都是我没用。”米娜腼腆地看着顾骜,很是愧疚。
  “咱还说这些干什么,我不是教训你,是希望你下次安全。以后要学游泳,先在游泳池里学扎实了,才允许到湖里来。”顾骜也意识到自己说话一贯直男癌,太客观,有些话不适合在妹子受伤的时候说,但他也不知道怎么改。
  旁观的萧穗都听不下去了,揍了顾骜一拳,笑骂着反击:“你还说呢!自己学妹跟了你出生入死的,她会不会水性你心里没数的吗?早知道你刚才就不该拍板来游颐和园的嘛!”
  顾骜觉得自己很无辜:他从来没跟米娜聊过水性的话题,这也怪他吗?!两人又没同班上过游泳课。
  米娜刚才来之前为什么不提出呢?
  还是米娜懂事,为顾骜开脱:“穗姐,这个不怪顾学长,是我自己没先提出来不会水……”
  谁知米娜说着说着,忍不住就哇地一声抽泣起来,不顾萧穗就在身边,扑进顾骜怀里。
  “学长,都怪我,是我没告诉你我不会水。我只是怕不合群,想跟大家一起玩,你不会怪我吧,呜呜呜……”
  顾骜呆若木鸡。
  有些话,到了这一步,应该很难再模糊处理了……吧。
  他相信,米娜天性纯良,不是故意制造白学现场的。
  她真的只是因为刚刚受到了溺水的刺激,所以惊惧之下什么真心话都往外说。
  顾骜觉得他很有必要从心理学的角度,把这个现象诚实、客观地剖析一下,免得萧穗的观察流于表面、形成什么不好的误会。
  “老婆你听我解释……”


第217章 吾之仙草
  “解释个屁啊解释,还不快开车送她去医院,把脚上伤口处理下,看看深不深,要不要打破伤风!”
  萧穗借题发挥地吼了顾骜几句,轻轻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让他赶紧穿衣服开车。
  顾骜只能环视了一下,吩咐同样刚刚上岸的马风:“风子,你带着他们再玩会儿,没什么大事,我送米娜去医院稍微处理下,一会儿还来这里找你们。”
  马风和闻莺连忙应允,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如今都没手机,走散了只会更麻烦,大伙儿也不会矫情什么“一会儿都去医院探望”。
  萧穗把水擦干,也顾不得换掉泳装,就直接在外面套了干爽的外衣和裙子。然后扶着单腿着地的米娜,上了伏尔加的后座。
  颐和园这么有档次的地方,自然是几百米内就有一堆儿中央直属机关的特供医院。
  顾骜出园区的时候,找管理处开了个条子,证明是园区里的游客受伤了,才能去那些地方看病。
  管理处的人看他开着伏尔加,也没多问,直接恭恭敬敬开了条子。
  如今京城人看病基本是不要钱的,哪怕你不是吃公门饭。但坏处就是很多医院你没一定身份,看的资格都没有。
  个体户偷偷摸摸进京得了重病,直接死了也是“活该”——当然,走程序办过进京证的不算,他们是依法可以占一些京里人福利的。
  (79年8月,公安部下发《关于改变外地车辆来京审批办法的通知》,文件指出:津、冀人民开车进京,可以持县级政府/歌委会开的进京证。更远省的人驱车进京,要地级市政府/歌委会开进京证。也就是说,较远省份的县长,都没资格自行决定,要找市里签证。)
  改革后看病虽然贵了很多,但也不得不承认有一点进步,那就是只要你砸钱,哪儿都能看。对于有钱人来说,无疑是保障生命健康的重大利好。
  稀缺的东西,如果能违背市场规律,表现得像是免费,那肯定是靠某些神秘力量维持的。
  ……
  医生稍微看了看,仔细清创后,就表示没有大碍。
  但既然来了,还是给米娜缝几针,促进伤口愈合,再打个破伤风。
  顾骜和萧穗在外面休息室里候着,萧穗这才有时间慢慢盘问对策。
  谁也不希望被花开雷霆崖,当面NTR的,对吧。
  “老公,你到底爱我什么。”萧穗斟酌了许久,最后竟然选择了这样一个切入点。
  她知道顾骜没错。顾骜跟她只能通讯往来、异地恋了一个学期,都没有任何脚踩两只船的迹象,这一点萧穗是很感动的。
  所以,她知道自己一定要控制情绪,不能因为米娜暗恋顾骜,就迁怒于顾骜。
  她只想从自己身上找问题的角度,来打开话题。
  顾骜:“这有什么好怀疑的,你知道我爱你的。米娜刚才那些举动,只是因为溺水受了惊吓,等她出来,保证恢复到跟刚才一样端庄。”
  萧穗嗓音颤抖地嘟囔:“我知道你爱我!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想知道,你到底爱我哪一点,真心喜欢你的优秀女生太多了,我有点……没信心了。”
  说着说着,她抽泣地倒在顾骜怀里。
  “在美国那次,我把自己给你的时候,我说: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不后悔。老公,我当时说的,都是真心的!但是,人孰无私心。既然后来你说了爱我,我就渐渐想彻底独占你,你不会怪我贪心吧?既然你说你爱我,你告诉我你究竟爱我什么呀。我不想听到,你爱我只是因为你想对我负责任!你就拿米娜当参照物,说说我哪里比她好!”
  萧穗哭着哭着,一边摩挲顾骜的脸庞,一边忍不住深吻下去,纠缠悱恻。
  这是女性的不自信被勾引起来后,一种必然的患得患失,似乎这样才能抓住自己的男人。
  “想对你负责当然是有的,但我也是真心发现你不错,爱是没有理由的……”顾骜心乱如麻地纠结了一会儿,知道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萧穗肯定不放过他,终于仔细挖掘起自己的内心来。
  平心而论,萧穗论姿色,并不胜过米娜,两人只是春兰秋菊,各有特色。米娜比萧穗年轻四岁,这是一个优势。论对顾骜死心塌地,两人也差不多;米娜当初受了重伤,更是让知恩图报的顾骜内心扎了一根刺,始终觉得不报不快。
  终于,顾骜自己也在这种交迫的反思下,灵台空明地发掘出了自己的内心:
  他温柔地说:“我喜欢的,是你新潮自立的思想。你有明确的人生目标,跟我也更加心灵同步。相比之下,米娜的思想还很……我不说保守吧,毕竟保守也不是坏事儿,她人真的很好,可是你跟我更有共同语言。我一直想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呵护,除了娶她为妻之外,我可以为她做其他一切事情。”
  说完这番话,顾骜和萧穗竟然同时深深地松了口气。
  顾骜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选择:他的灵魂,是21世纪的人的三观,米娜是很好,却有些像“古人”。
  而萧穗因为是敢爱敢恨敢做敢当的前卫文艺女青年,又有自己的分寸,其实倒是跟顾骜的思维差距更小一些。
  自古娶妻娶德,纳妾纳色。老婆是要关起门来商量一辈子最内心私密事儿的,而不是性致来了约一下、平时各过各、只看到最精致的一面。没有共同语言会非常难受。
  另外,就是萧穗的性情更加偏执一些,她的经历,把她逼得不在乎世俗看法,也没那么圆滑。她有一种“只要我在乎的人理解我就好”的我行我素,攻击性的独占非常强烈,也能让被动的男人感受到更深层交流。
  听了顾骜的剖析后,萧穗发现自己从来没有那么轻松过。她身上吸引顾骜的地方,她自己此前都没意识到。
  或者说,她都不知道原来这些自然而然的东西,都有稀缺性和吸引力。
  两人灵魂层面的互相信任,也再次加深了一层,从此再无猜忌。
  因为萧穗知道,有一些东西,只有她可以提供给顾骜。
  “老公,我不会再担心你跟米娜妹妹了,当然更不会担心你跟其他女生。你知道么,刚才我被米娜拖着溺水的时候,我内心反而轻松了,甚至在想:她为你受过伤,要是我也能为她受点伤,你的人情债就还清了,唉,现在想想真是傻。”
  两人正聊着,医生已经通知他们可以进去了。
  米娜本来就只是划了一道口子,并不大,只是有些深,所以才需要打破伤风防止厌氧菌繁殖。加上因为是脚底,医生嘱咐一周内不要受力压迫,顾骜就掏钱给她配了副拐。
  “还疼不疼?”顾骜很得体地关心。
  “没事了,给你们添麻烦了。”米娜腼腆一笑。
  冷静下来的米娜,已经彻底恢复了端庄和矜持,她还偷偷找了个机会,避开顾骜,单独拉着萧穗的袖子道谢:
  “穗子姐,刚才我有些失态,都不是故意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你救了我,还差点连累自己被我拖下水。我……我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以后我离顾学长远一点儿。”
  萧穗已经恢复了信心,大度地一笑,摸着米娜的头发,大大方方地说:“这话就见外了,你还为小顾在伊拉克受过伤呢。你们是最要好的歌命战友,这点我还看不出来么,我不会想多的。”
  “穗子姐你人真好,我……我……”米娜很想说“是我对不起你”,终究是怕尴尬,没有说出来,唯有抱头痛哭。
  萧穗颇为感动,甚至想把自己的隐痛说出来,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
  她很想告诉米娜“如果我将来镇定剂后遗症医不好,不能为顾骜生孩子,我愿意把你的孩子当自己的养。如果注定顾骜要找别的女人接续香火,我宁可是你”。
  但她意识到,这句话说出口,很可能对米娜的人生造成不良影响。
  她才刚要17岁呢,三观并未彻底成熟,未来的人生路太长了。
  说不定,只是因为外交学院的校园社交圈子太小、除了顾骜之外,米娜认识不了其他又帅又有学问又暴有钱的优秀男生,才如此情根深种呢?
  萧穗如果说出来,恐怕会坚定米娜一直苦苦等下去的决心。还不如顺其自然,藏在心里吧。
  如果等米娜毕业了,工作了,见识了形形色色的人,依然对其他男人熟视无睹……再说吧。
  顾骜忙着帮米娜配药办手续,一时半会儿没注意到两个女人的私聊。忙活了好一阵,终于驱车把两人送回公园里。
  因为出了这点事,也不可能重新去游泳,顾骜找了昆明湖边一个石舫上的私房馆子,掏外汇定了一桌酒席。
  一会儿请游泳累了的同伴们喝茶赏湖,顺便把夜宴也解决了,还能给伤员有个歇脚的地方。
  颐和园里,这种设在湖畔石舫里的宫廷私房菜还真是不少。别看外面装修其貌不扬,档次是真的高。


第218章 我命在我不在天
  米娜这点小伤,当然不会影响到大家的游园行程。她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小鲜肉,划破手指还要趁愈合前发个微博答谢粉丝。
  毕竟好几个小伙伴都是没来过京城旅游,时间宝贵,也要为别人着想嘛。
  游泳是很累的,认认真真游上个小时就不行了,剩下的时间只能算是戏水。大伙儿陆续上岸,在顾骜包的包厢里喝茶聊天,欣赏湖景。
  还把一会儿晚餐喝的冰啤酒提前开了,茶酒混搭,没个正形。
  顾骜要开车,婉拒了喝酒,只拿北冰洋汽水儿代替。
  不得不承认,不同行业的人,因为机缘巧合在一起合作过,那是最容易聊得开的,因为大伙儿对对方的专业都不熟,有很多值得好奇的地方。
  如果是同事、同学聚会,因为大家对彼此的工作、学识太过知根知底,很容易就陷入不靠荤段子就会冷场、只能拼酒的尬聊。
  连带着米娜这种在男生面前内向的家伙,都对这些跨圈的见闻听得津津有味。
  马风和张一谋、李联杰因拍《沪江滩》而结交,话题一开始便围绕着《沪江滩》在香江那边的热播局势。
  大家都不了解外面,很希望自己的努力被外面的世界承认,就围着顾骜和萧穗问这问那。
  “顾哥,具体说说呗,香江那边的收视率怎么算的?《沪江滩》的80%几收看率到底历史上排怎么个名次呐。”
  顾骜只能不厌其烦地解答:“这个数字不能一概而论的,80%拿到日本去,那就是逆天的收视率了,因为人家国家娱乐活动多、电视节目也丰富,会分摊掉很多流量。而且国家大了,各种审美文化差异也大。香江这种弹丸之地,文化单一、流行也单一,80%收视率就没那么夸张了,就算是年度第一吧。如果挪到国内,90%收视率我也不觉得光荣嘛,中国人有别的电视台能选么?”
  虽然被顾骜稍微泼了冷水,但大伙儿兴致还是很高,颇觉与有荣焉。
  “那也不错了,我们都是新人和外行啊,能参与到这么好的创作项目里。顾哥是你要求太高了!”
  起哄完收视率的事儿,大火儿渐渐就转移了话题。毕竟电视剧大家都参拍了,想聊的当初在剧组都聊腻了,谁还不知道谁?没什么互通有无的新意。
  自然而然的,大伙儿就扯到了马风的专业、以及即将分配的工作上。
  除了马风,其他人都还在念书,是在校生的身份,当然会好奇工作分配的事情。
  马风被一堆学历比他高的人围着,也颇有显摆的动力,加上他口才不错,一时唾沫横飞,把他将来要如何如何当好一个大学老师、为将来给顾哥打工锻炼好带团队的能力,统统吹了一遍。
  顾骜隐约觉得他怎么剽窃了一些自个儿早上刚刚跟他灌输的鸡汤呢?
  不过,这些鸡汤本来就是后世的马风先灌给顾骜,顾骜如今来反灌,这个账已经算不清楚了。
  说到最后,马风嘴上把门的也收不住,开始吹他对暑假里出国旅行长见识的规划,似乎顾哥答应他的事情,已经实现了。
  这些话自然引来了围观群众的羡慕。
  李联杰忍不住问:“顾哥,你能帮我弄签证么?我也想出去看看,钱我自己出——这次邵氏的人很大方呢,给我的男二号片酬足足有300块钱一天,做梦都不敢想。我拍了两个月,攒下了1万8了,到黑市上也能换2000美元了吧。”
  顾骜敲打道:“你来钱不容易,别稍微赚了点儿就飘,2000美元在外国根本花不了多少,你要是飞去美国,往返机票就要500美元了。”
  1980年的机票,确实比后世便宜得多——国内航班的话,大约只有30年后价格的10%,国际航班也只有20%~30%。那时候京城飞各个省城的机票,普遍都不到100块人民币。
  但30年里人均收入上涨,可远远不止10倍,所以奢侈性不言而喻。
  顾骜不是不能帮弟兄们买单,但他必须让这些人知道分寸,要是飘了不当回事儿,那就不是顾骜想看见的了。
  “顾哥您教训得是。”李联杰连忙认错,认领家法。
  另外,既然李联杰提了,顾骜也要做做好人,顺便问问张一谋,以示自己的小弟都一碗水端平:
  “谋子,你怎么说?有没兴趣出去转转?你要是想,我就找个由头,帮你俩一起安排了。”
  张一谋毕竟是西北苦寒之地出生,不比李联杰这种首都人民,他腼腆地笑笑,婉拒了:
  “别破费了,拍《沪江滩》的时候,我就拉下两个月课程。如今好几个老师专门为我和长卫开小灶。难不成我不好好学,跑了,把老师晾着?”
  “老张别啊!”李联杰急了,他还以为张一谋拒绝,顾骜就不单独为他安排了。
  “行了行了,你只要心里有数,我给你安排个身份,说你是港商的保镖就行。”顾骜实在看不下去,制止了李联杰继续骚扰张一谋。
  “谢谢顾哥!顾哥就是仗义!”李联杰大喜过望,在酒桌上又不好鞠躬行礼,连忙自己吨吨吨干了三瓶冰啤酒。
  “别急!我跟风子说了,总要找个合理的事由,你当出国随便出的呢。”
  ……
  当晚一桌宾主尽欢,所有人都喝了个畅快。
  一伙儿被顾骜带掣着许诺了出国长见识机会的少男少女,都很是兴奋。
  吃完饭,还忍不住借着略微惺忪的醉意,继续游园。
  附近并不是收门票的隔离区域,入夜之后也能逛逛。
  加上夏天的北方,天尤其黑得晚。7月初的京城,晚上八点多还能看到天边红红的火烧云。
  马风李联杰几个,还带着闻莺,一路瞎晃,转悠到KM湖边的佛香阁。阁里自然都是锁了不让进的,但还可以看到石垣台阶上砌着的碑亭。
  大伙儿今天都觉得喜事连连,既惊闻所拍电视热播出名在望、又捞到了大佬许诺的出国见识机会,所以看到比人还高的须弥座上、那巍峨的石碑,忍不住就想上去拜拜。
  “万寿山KM湖,乾隆十六年敕建,好福地啊,拜拜总没错。不知哪路神仙,保佑咱继续跟着顾哥大富大贵……”
  马风跟李联杰咕咚就磕下头去。
  一旁的顾骜却很是清醒,他素来不敬鬼神,心态日天,看到这一幕,开始只是觉得没必要,但毕竟信自由,也不想干涉。
  不过后来听着两人念念有词,他也警觉起来。
  人么,信点儿东西,本身也不是坏事。
  但怕就怕一个人对本事没自信、总结不出自己为什么成功,因为后怕而去信。
  这其实是一种自我安慰。比如很多人,你让他总结为什么自己升官了、其他同僚没升?解释不出来,他自己也看不出自己到底比同僚能力强在哪里,最后发现是运气。
  而人类的本能,是极度讨厌随机和不确定性的,他们会害怕自己的成功被解释成运气。
  所以很多神话传说的诞生,都是人类的祖先在与随机、概率论和统计学作斗争的产物。
  顾骜想到了后世的种种传言,坊间不少人污蔑马风在接近首富的时候,似乎结识过什么神神叨叨的“大师”类人物。
  这可不是好事呐,那种装神弄鬼的歪风邪气,必须刹住。
  不管马风和李联杰后世的那些脏水是不是真的,既然本位面要当他顾骜的小弟,就必须风清气正,否则他就要清理门户了。
  而且,80年代的愚昧程度比后世更甚,还有一堆儿的“气功大师”和“水变油”大师呢,顾骜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带出来的小弟掉沟里去。
  顾骜也就不再犹豫,过去就二话不说,当面“啪啪”赏了马风和李联杰正反手一人一个响亮的脑刮子。
  两人的酒彻底醒了,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顾骜,倒也没敢反抗。
  “顾哥,你……你为什么打我们?”俩人完全处于懵逼状态。
  顾骜傲然道:“你们能生意兴隆、你们能演艺大火、你们能出国长见识——不是哪路神仙给你们的!是我给你们的!你们现在胡乱瞎拜不知道哪门子诸天神佛,有用吗?没用,我可以告诉你,就因为你们拜了,我随时可以收回成命,不带你们出国了,你们还拜么?做人就这么没自信,解释不了自己为什么成功?解释不了运气哪儿来的?”
  顾骜声色俱厉地训斥了几句,然后讲了一堆鞭辟入里的大道理,最后还不忘介绍了一本外国人写的、分析人类本能对随机概率的恐惧、以及由此导致的迷信,让他们不写完读后感就不安排出国。
  这一番话,可比那些无条件靠强硬压力逼着人无神论更有用。
  顾骜是在跟他们讲道理,灌输随机概率思维。
  还说了爱因斯坦如何因为抵触随机,叫嚣“上帝不会掷骰子”而错过了量子论的例子;
  牛顿如何30岁前就耗尽了才华做完了一辈子的成果、后半辈子却因为解释不了的事情,堕落成了一个神棍。
  因此越有文化越有成就越要警惕,千万别觉得自己有见识了就不会迷信——越是这种人,“知见障”就越浓厚。
  不一会儿,就说得两人痛改前非,膝行而前,抱着顾骜的大腿认错。
  “顾哥!您真是我的人生导师,要不是你当头棒喝,我差点儿就陷入牛顿和爱因斯坦那些魔道了。我保证这辈子只信你——不过,如果真的没有神仙和运气,当初我们怎么遇到你的呢?”
  顾骜听了,简直好气又好笑。不过,他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者。
  罢了,只好找一个既不穿越也不迷信的借口。
  “是我会观人之术,这不是迷信,是我能看透一个人的才华——所以我主动发掘了你们。你们自己好好回忆,刚刚认识的时候,是不是都是我主动结交你们的?”
  “诶?好像真是这样啊,难怪了,原来是被顾哥看重的人,就一定能发达!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嘛!要想获得人生成功,抱紧顾哥大腿才是正理!唉,我真傻,真的,居然求神拜佛舍近求远。”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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