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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80当大佬-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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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您验证一下,看看是否英雄所见略同。”
  老板随行的翻译,正要帮忙翻,韩婷却已经提前开口,同声翻完了。
  然后几乎在盛田昭夫刚问完,韩婷就翻译了回答:“严先生说他是技术人员,只负责实现创意,非常抱歉。”
  盛田昭夫一愣:“你们公司没有创意部门的吗?简直不可思议,一个没有专业创意部门的娱乐电子产品公司,怎么可能可持续发展。难道这几个灵光一闪的点子用完了,就吃老本?”
  韩婷依然以只落后盛田昭夫三个词的速度,把他的话大声翻译了。偏偏韩婷的声音很悦耳,还让人无法生气。
  老板顿时有些尴尬,给了旁边具体负责投资核算业务的下属一个严厉的眼神,似乎在责怪他们为什么不对日本人可能的感兴趣点预先做好准备工作。
  然而,他的下属也很是为难。
  谁都没跟日本前沿的电子公司打过交道,谁知道他们最关心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呢?
  就在此刻,顾骜越俎代庖开口反驳了,直接使用的日语:
  “盛田昭夫先生,请恕我不敢苟同您的观点——四年前史蒂夫·乔布斯创立苹果公司的时候,也没有专门的创意部门,难道你就因此觉得苹果…II电脑不好用、不够酷么?硅谷有大把这样的消费电子产品公司,并非只有日本企业的闭环模式,才是电子娱乐企业唯一的可持续发展模式。开放,并不等同于不可持续。”
  “开放,并不等同于不可持续?”盛田昭夫咀嚼着顾骜的名言,觉得颇有意味,甚至都忘了反问顾骜为什么会日语。


第173章 自己送上门来挨宰
  “严先生,贵公司在设计‘雷电战机’的时候,对于显示效果和节约内存之间的平衡,是怎么个评估决策过程呢?”盛田昭夫逮住看上去比较技术宅的严磊狠狠进攻,他知道要评估出对方的真实实力,一定要从这个突破口切入。
  技术宅总是最不会说谎的。
  而刚才的初次交锋,已经证明顾骜是个不好忽悠的,见多识广,所以要尽量避开。
  同时,顾骜的身份是股东,他也不可能每个问题都为严磊代劳,那样容易穿帮。
  所以他只在最危急的关头,恰到好处地扶一把,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续坐看盛田昭夫乃至其他日本电子业行家吊打严磊了。
  “盛田先生,这是商业机密,恐怕不太适合说太细吧……”韩婷好歹还有充分的开口机会,所以她想尽办法斡旋,拖延时间,并且让己方的拒绝回答看上去更加合理一些。
  盛田昭夫摇晃着食指:“不不不,这可不是想打听贵公司的商业机密——这都是已经过去了的事情,我们只是从制度建设层面复盘一下,不是么?是中信信托请我们来评估这个投资项目的未来潜力的,我们当然要弄清楚贵公司是懵到了运气突然暴发,还是真有底蕴的厚积薄发。”
  松下幸之助、稻田和宇川会长,则一片看好戏的样子。
  老板在旁边,渐渐有些看不下去了。
  要是被日本人证明“中信第一次发港币信托债,结果投中的所谓潜力企业,只是个靠狗屎运蒙到的暴发户”,后面的日元债还怎么发?
  日本人下飞机之前,双方传真里初步涉及到的额度,可是包括了仪正化纤100亿日元、宝钢200亿日元的融资。样板工程考察砸了,300亿日元债就遥遥无期了,起码再多花一年的时间、慢慢为中信积累商誉。
  他借着盛田昭夫和韩婷吸引了日方全部注意力的当口,借口要去洗手间,拉了一名下属躲到一边。
  那名下属是负责投资项目的成本控制与审计的,级别也不低了,是中信信托财务部的副部长,姓杨。
  “小杨,你怎么搞的?我让你把这边的接待人员全部安排好,一定要把有能力的一面完全展现出来,怎么最后推到前台跟日本人谈笑风生的都是这么一群榆木脑袋?”老板的话已经很重了,疾言厉色。
  杨部长也40多岁的人了,闻言很是委屈:“老板,我也是没办法。当初审计合资公司成本的时候,发现了这里的技术外包很严重,目前一年半载虽然有好产品,但未来久了难免不会被港资的设计方卡脖子。所以我就千辛万苦调查了技术来源,挖了严教授和一批骨干技术员过来。只是没想到这些人能干实事儿却不会吹牛。我们安排的解说员也跟他们聊不到一个频道上,所以……”
  老板勃然大怒:“这是不会吹牛的事儿么?我看那个严磊就只会编程序和按规划要求设计电路板!他自己哪来的设计思想?理念?创意?你就是这么控制成本的,为什么不多花点大钱把提供创意和理念的人搞定!现在日本人就是觉得会编程会布电路板都不值钱,这些日本人自己的同行全都会!但他们缺的就是划时代的创意和设计理念!所以赚不了这个钱!我今天要是证明不了我们合资后的公司还能源源不断提供这种创意和设计理念,日本人会怎么看我们的可持续发展性?”
  杨部长不甘地说:“我……我知道这家公司很多创意都是小顾同志不知道哪儿弄来的,也可能是临时拍脑袋就想出来的。为这种拍脑门就能得到的不值钱东西投入太多成本,我怕审计核算不过去……”
  “你这是要气死我啊,把你那套‘防止国有资产流失’的歪脑筋统统砸到狗脑子里,先想想怎么把眼前的局面应付过去吧!我看小顾倒是很爱国,很想帮衬,但他现在身份不合适,开口的机会少。唉,都是你们这些小家子气,就知道背着我省省省!好像省钱能省出大生意来!”老板长叹着训斥。
  “对不起,我这就去想办法。”杨部长如蒙大赦。
  然后他一边琢磨如何进一步拉拢顾骜、如何给顾骜让利更多好处,以换取他多斡旋几句。
  同时,杨部长内心也恨死了日本人的浮华:“哼,腐朽的小日本!都堕落到不追求技术和生产力了,反而追求什么‘设计时尚’、‘新潮好玩’!狗日的时尚好玩!这种东西拿来能造原子弹吗?能造导弹卫星吗?能富国强兵提升人民物质生活享受吗?居然把这种东西当成最值钱的元素来追求,看来小日本走下坡路的时候已经不远了!”
  愤懑归愤懑,但日本客人觉得这些东西值钱,他就只能低头去跪求顾骜高抬贵手了。
  杨部长逮了个机会,把顾骜拉到一边。
  杨部长先赔了个笑脸:“小顾同志,来跟小熊猫歇口气吧。”
  “不了,跟盛田和松下社长谈笑风生久了,口渴,越抽喉咙越疼。”顾骜摆手推拒。
  杨部长连忙一跌脚,故作感同身受状:“瞧我这没记性,呐,那你先喝口茶润润喉。”
  说罢,他几秒钟内就从随员那儿变来一个保温壶,殷勤地说:“顾少直接拿壶喝吧,这本来是泡着给首长留的,明前龙井,没人拿壶喝过。杯子我怕您嫌不干净。”
  顾骜拿来漱漱口:“杨部长,下次年关的时候请客,不拘冻顶乌龙还是铁观音都好,半发酵的茶,也没个新陈。龙井是喝个新味儿的,今年的茶再过几个月都要上了,谁还喝去年的明前。”
  杨部长陪着笑问:“听顾少的口气,对茶很懂嘛,是江南人?”
  顾骜开玩笑地随口瞎扯:“我祖籍会稽嘛——从刘邦封越王勾践七世孙‘无余’为‘顾余侯’,改爵为姓,世世代代都没挪过地方。”
  “得,那以后不在你面前卖弄龙井了,下次想办法请你喝冻顶乌龙。”杨部长陪着笑,总算是觉得把对方捧舒服了。
  “顾少,您看盛田会长这样咄咄逼人,韩小姐也支撑不住啊。我也了解过,她好歹算是提携你出道的恩师,你就不多帮衬着点儿?”
  顾骜皮笑肉不笑:“名不正,则言不顺嘛。日本客人是希望看到公司经营高管层面自身对公司的‘持续造血’能力,我一个早期股东,就算懂点儿什么,经常能灵光一闪,这也不叫‘制度建设性的能耐’,你说是不是?”
  杨部长一咬牙:“都是我猪油蒙了心,没意识到创意和设计理念的价值评估,给顾少评低了。要不咱就说,还有一手补充协议、可以用一部分分红权,换取顾少长期为公司提供战略规划的咨询服务……总之您觉得怎么合适怎么来,我们立刻把文件伪造了,哦呸,也不叫伪造,是临时补一个、将来也会有法律效力的。您觉得怎样能让日本人觉得公司有前途,就怎么来。东西我来起草我来提议,一切责任我承担。”
  杨部长这是被大老板的怒火吓怕了。
  他知道,要是为了一笔才占后期发债2%的小生意上的蝇营狗苟,就坏了大局,老板非得让他的职业前途就此到头不可。
  顾骜诚恳地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也不是要你什么东西,当然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只能帮你临时想一下,如何设计一套机制,才能让日本人觉得这家公司的创意是可持续获得的……这样吧,我们亲自去跟老板当面说。”
  顾骜可不想给传话的人留下把柄,将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顾骜是趁人之危呢。
  于是,他们胸襟坦荡地来到老板面前。
  过程略。(不太和谐)
  老板当即紧紧握了握顾骜的手,拍板道:“小顾,放手去做,我相信你的人品。”
  ……
  “原来你们有那么长远的技术远期发展战略规划?”
  “目前是觉得基于8080芯片的游戏机不适合做卷轴画面的游戏机、因此要充分挖潜对显示刷新帧率要求不高的游戏品类?”
  “后期还想做些什么呢?哦,商业机密?也对,是我们问得唐突了,确实涉秘了……”
  “看起来,你们想得很远,至少未来3年,甚至是两代CPU的迭代推演都想到了。难怪汉乐电子的预期收益会如此之高呢。”
  “什么?这些资料当初都是作为给中信信托的投资计划书的一部分、展示过了?原来如此,看来中信的评估真是很专业,硅谷那些投资电子企业的知名投资人,也不过如此呢。我们对中方筛选项目的审慎程度更有信心了。”
  顾骜找到了合理的借口,嘴炮火力全开后,场面登时逆转。
  从盛田昭夫,到松下幸之助,几个老辣的日方大佬,无不承认顾骜说得很有道理。
  旁观的老板捏了把汗,赶紧宣布半天的考察结束,先招待日本客人吃饭。
  “真是不好意思,聊了那么多计划外的问题,都快下午两点了,可不能让松下前辈饿肚子呐。”老板亲自跟松下幸之助握手,请大家上车,去香江的半岛酒店招待。
  “不妨事不妨事,活到老学到老嘛,我们今天在飞机上就吃过早茶了,不饿,不如把下午的份儿一起考察完,午饭晚饭一起吃好了,也省得下午再跑。”松下幸之助体格非常硬朗,丝毫看不出86岁的衰老。
  一行人又里里外外考察了一圈,所有的建设性构想提问,也都得到了顾骜颇有前瞻性的回答。最终,所有人满意离去。
  “小顾,一会儿你坐第二桌的主位,跟小韩一起,招呼好松下和盛田两位贵客。”临上车时,老板亲口吩咐顾骜。
  老板本人要坐第一桌的主位、亲自招待两家财团的负责人。所以把日系电子企业会长的招待权,就交给了顾骜。
  而这本来并不符合安排。
  “这……我人微言轻……”顾骜推脱了一下。
  “你刚才的表现我都看到了,就这么说定了。日本前辈很想跟你交流呢,就这么说定了。”老板的话不容置疑。


第174章 可别抱错了大腿
  “松下前辈,我敬你一杯,来,这是我国著名的茅台,虽然度数有点高,但是绝对不会让人头疼。这一杯才20克,一顿饭喝3杯是绝对没问题的。”
  顾骜摆出一副主人的架势,特地给松下幸之助换上了最小号的酒杯。
  劝一个86岁的老头儿喝酒这种事情,毕竟是容易犯忌讳的,不得不注意每一个细节。
  而且他特地开了一瓶只有43度的特供型茅台,相对低度一些。
  “好,今天这个酒该喝,后生可畏啊。”松下幸之助拿起小杯子,轻轻抿了一口。
  他这60克的酒要喝一顿饭工夫呢,当然不能喝快了。
  而顾骜则是一口闷。
  随后是韩婷、盛田昭夫。这一桌因为都会日语,所以连翻译都省了,大家直接交流就好。
  “顾先生日语说得很好啊,哪儿学的。”
  “不瞒您说,我原先是外交学院的,一所我国专门培训外交官的学校。但我的风格过于鹰派了,容易让外国友人产生不友好的联想,所以学校就放弃培养我做外交官了。我把自己合法赚到的奖金转移到了境外,做点小生意偶然起家的。说来真是惭愧呐。”
  松下幸之助回想了一会儿:“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在一个行业座谈会上,见过酸素株式会社的三井寿司社长,当时他可是说遇到了一个不世出的中方谈判俊才,很是强硬呢。顾先生,你怎么一会儿帮助中国的国企做事,一会儿又代表港资呢。”
  顾骜连忙谦虚:“那是三井社长过誉了,这也是国情嘛,很多事情,国家缺少懂外面世界、能和外部世界打交道的人才,所以哪怕道德上比较自私利己的人也要弃瑕取用。香江的霍爷,不也为了自己的利益,为国家做过一些双赢的事情,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不是‘资本家’啊。”
  顾骜这话就很嚣张了,那是在以霍爷自比。
  不过,这却是眼下这个环境,最好的说辞。
  一番暗流涌动,在台面下云波诡谲,场外人却只看到谈笑风生。
  一个跟着老板来的新华社记者,给第一桌拍完照之后,过来这儿请示:“顾先生,请问现在方便给你们合个影么?”
  顾骜立刻用日语翻译了一下,两位外宾客气地答应了。
  松下幸之助兴致颇高地开玩笑:“看来又要上你们的报纸了?听说前年我跟伟人那张照片,就上了头版。”
  顾骜很想说:那是因为伟人,不是因为你。
  今天这张照,能上就不错了,头版是绝不可能的。
  摆拍完之后,女记者又过来请示:“请问松下先生,您刚才提到的‘我现在才相信,顾先生的谈判手腕,不亚于我当年与飞利浦时’这句话,我们可以用到社论里去么?”
  松下幸之助一愣,随后大笑:“当然,这是新闻自由嘛,在我们日本,政府是从来不会审差出版物内容的,只有行业协会来查。”
  听完松下的亲口承认,女记者对顾骜的肃然起敬程度,也愈发强烈了。
  这可是被称为经营之神的男人的赞誉啊!多大的背书!
  社论一写出来后,顾骜哪怕现在一分钱家产都没有,恐怕都能被国内那些正在拜读《松下幸之助传》的小企业主们,高价请去谈判斡旋卖嘴皮子吧。
  只可惜,现在人家颇有身价,只有外交部和外资委用得起这张嘴了。
  宴席宾主尽欢,松下三杯喝完后,相对年轻力壮的盛田昭夫则不吝拉着顾骜继续对饮,聊了很多生意上的细节。
  “顾先生,贵公司有没有考虑过,在日本方面的经销渠道,更多依赖一下我们索尼的网络呢?我可以给你们在经销扣率方面的额外优惠。你知道的,索尼跟你们不存在竞争关系,任天堂南梦宫才是你的主要对手,我们不会发展自己的游戏机业务的。而索尼的随身听铺货渠道网络,绝对与你紧盯的新潮消费人群高度吻合……”
  盛田昭夫一脸人畜无害地劝诱。
  他说的其实也不算谎言,历史上索尼第一次对游戏机产业感觉到觊觎,已经是日本游戏机厂商占领美国市场之后了。
  因为索尼对于街机这种模式是毫无兴趣的,他们不卖公共娱乐设施,只卖个人和家庭用品。
  而日系街机再火,也仅限于街机,是无法攻入家用机市场的——至少在1983年雅达利的江山崩盘之前,正常人都是看不出哪怕一丝希望的。
  所以雅达利不死,盛田昭夫就会一直怂下去,念头都不敢动一动。
  日本人对于工作和创业目的的“专一”那是非常极端的。
  “好,那就祝合作愉快了,盛田会长能帮我们卖出去多少,一年内我们都可以给20%的零售扣率。一年后嘛,根据产品的行业平均利润率变化,再调整好了。我要是答应得太爽快,其实反而是没有诚意。”顾骜代替韩婷答应了。
  韩婷还有些担心,毕竟她不知道历史,怕索尼摸熟了渠道特点后有别的想法。
  顾骜当众坦荡地解释:“韩姐,不要想多了,我们相信日本企业家都是很有专注精神的,连盛田社长这种一辈子只专注一门生意的人,都被人说‘不专一’了,他们不可能做得更过分的。”
  韩婷听得暗暗咋舌:“一辈子做一门生意还不专一?那还有更专一的么?”
  旁边的随员、新华社拍照的记者,但凡听到这个趣谈,都觉得匪夷所思,韩婷倒是帮他们把问题问了。
  “当然是觉得世世代代做同一门生意才专一了。”顾骜理所当然地回答,似乎很了解敌人。
  “日本毕竟没有科举时代,所以他们的阶级是固化的,没有上升通道,也就容易一辈子沉淀下来琢磨一件事儿,这叫工匠精神。我去京都旅游的时候,看到的都是一朝古都、千年老店。比如盛田会长家,据我所知,祖上15代都是‘子日松’酿的经营者。作为长子,他本来是要继承家里酒厂的。后来开了无线电厂,还被人说不专注呢。”
  真要算算历史的话,盛田昭夫这厮家里,从相当于国内明朝中期就开始酿清酒了,比泸州老窖的“国窖1573”还要老窖。但人家愣是继承了一口500年的老窖,丢给他弟弟去经营,自己顶着骂声搞了个收音机厂起家。
  韩婷虽然了解过日本人,但还真没关注过这些细节,听了不由啧啧称奇。
  日本人在一辈子只干一件事儿方面,确实是怪物啊。
  “顾先生果然很了解我们呐,来这一杯就敬理解。”盛田昭夫礼贤下士地主动敬酒。
  酒宴到了高潮,几个港商代表也过来凑热闹,顾骜老远就看到了邵爵士和包船王——他们俩人是认购了这次中信为汉乐电子所发信托债的债主,如今在香江举办宴席,他们当然也要来日本客人面前现身说法一番。
  强调“买了老板的中信债之后,利息多么稳定,风险多么小,钱拿去后投的项目多么令他们放心”。
  这么多大老板跟顾骜寒暄,自然又引来一阵镁光灯。
  ……
  在半岛酒店伺候了日商和港商两天谈判后,韩婷便得先回沙角工业区了。
  厂子才刚刚草创,很多事情都离不开,需要她亲自打点。
  而开发区的几个领导,也就是黄区长、乔主任、麻局长,也没有资格继续陪同日本和香江客人,必须回内地办公了。
  这两天,他们也都在远处以背景板的姿态,围观过了顾骜的表现,那叫佩服得一个五体投地。
  本来他们只是觉得韩婷、顾骜靠的是“首义者赏”,喝到了接受中信信托债融资的第一口水、被竖了标杆当旗扯,所以才受到如此礼遇。
  可当他们看到日本财阀、香江大亨们,在顾骜面前也都是平等论交、深入交流,还每每觉得顾骜的话颇有启发远见,那效果就截然不同了。
  外宾是犯不着演戏给面子的,那就说明顾骜是真滴牛、脑子真滴有干货啊。
  “一路小心,整个厂子就靠你独当一面了,我这边谈完之后,就直飞沪江了,不会再来看你。”临别时分,顾骜慎重地关照了韩婷几句。
  “放心吧,在日本的时候我不也一个人撑过来了,开发区至少没有黑帮呢。”韩婷很是自信。
  而乔主任和麻局长赶忙过来在顾骜面前邀功卖好:“顾董放心!在开发区那一亩三分地上,韩总有什么料理不了的事儿,尽管直接给我们打电话!我们给接专线,绝对第一时间处理,要是拖过夜你尽管往上面反映!”
  他们已经把顾骜当成粗大腿了,趁着顾骜还没飞黄腾达先抱一抱。若是将来顾骜还肯来开发区多开几个厂子,他们的政绩还不是跟着往上飙。
  “那就拜托各位了。”顾骜目送一行人上路。
  据说,麻局长回到沙角开发区后,当天就连夜加班,重新把筹委会的施工计划拿出来,好生梳理了一遍,想看看有没有可以加速进程的点。
  结果还耽误了接儿子放学。
  他儿子灰头土脸回家后,对此很是怨言:“爸,上班的事儿这么急干嘛,早干晚干不都一样。”
  “早一点搞好,咱就早一天巴结上顾董。不然看着他一直从香江那边拿货,咱还怎么跟乔主任抢露脸机会。”
  “顾叔真这么厉害?难道比李伯伯还厉害么?”
  他儿子当然与所谓的“李伯伯”不熟了,他只是跟着麻局长,在去年年底某一次沙角开发区的港商接待活动中,见到过一面李嘉诚。
  “李伯伯”听说他家也是潮汕老乡,才算是建立了些微点头之交。
  在他儿子眼中,世上最牛逼的大富豪就是“李伯伯”这样的香江大地产商了。
  “不能这么比,”麻局长笑摸儿子的头,“目前比钱,李伯伯当然比你顾叔有钱得多。但李伯伯都多大年纪了,你顾叔才多大,十年之后,李伯伯恐怕就最多打个平手;十五年后,那是定然远远不如的了。”


第175章 保守疗法
  韩婷等人走后,顾骜继续斡旋于松下幸之助、盛田昭夫与邵爵士、包船王之间。
  每天觥筹交错,谈笑风生,为童老板的信托债大业奔走绸缪。
  这一次,看起来颇有希望毕其功于一役。
  童老板的其他手下,也已经加急准备各种文件了,看来发债大业很有希望在两三天内正式签订。
  这天,已经是1月19日了,星期六,是顾骜来到香江后的第四天。
  日本客人很多都年纪大了,周日是需要休息的,并不参与谈判,所以顾骜也可以松一口气,想想看明天自个儿去哪里单耍逍遥一天。
  傍晚时分,结束了谈判工作,回到半岛酒店的客房后,深夜时分,电话突然响了,还是个国际长途。
  话筒里传来了萧穗的声音。
  顾骜还以为是自己最近忙于谈判,又省国际长途,不愿意跟女朋友煲电话粥,所以小姐姐耐不住寂寞了,连忙温言劝慰。
  “穗子别急,我这不是天天跟外商谈判累得很么。又不想浪费你的国际长途费,最多三天,我就跟外景剧组来沪江了,到时候陪你一个寒假。”顾骜先脱口而出说了早已想好的安排。
  “我……我不是怪你,一周没联系算什么,我又不是那种黏人的女人。”萧穗的声音有些落寞。
  “我都不好意思说了,是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出了好多血,我怕,不敢在国内检查,你能帮我用‘《沪江滩》编剧’的身份,弄个来香江的商务签么?我想找个隐秘的私立医院治疗。”
  顾骜嗡地就头大了:难道是怀上了?
  在美国的时候,两人确实没有任何安全措施,毕竟当时被美国人的窃听监视,顾骜也不好表现得忙乱仓促。
  另一方面,他也知道女方是第一次,希望给对方留下个最完美的回忆,自然不想用套。
  不过回程在东京、香江屡次欢恏的时候,顾骜可都是做了保护女方的措施的,要么就射后门。
  后来,两人熟了之后,复盘了一下日期,以顾骜的常识,觉得稍微有些临界,但问题应该不大。
  但萧穗说她有些血块,难道是因为个人体质,又早期流掉了?
  顾骜果断地问:“什么时候发现的?”
  萧穗:“三四天前就发现了,但我一直咬牙撑到今天期末考试结束。”
  顾骜很有担当地说:“那你现在身体怎么个情况?我马上帮你搞定签证,要我回国接你么?”
  萧穗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不用,这里会有人送我上飞机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错,我回忆了一下,应该是最近安眠药又吃多了,所以自动早期掉了。但我去图书馆偷偷查了些资料,怕掉不干净,所以要来香江再仔细看看。”
  “早就让你少吃点安眠药了,学习写书没灵感也好,神经衰弱也好,要靠换脑子慢慢调理的,嗑药怎么行呢。”
  顾骜轻轻埋怨了一句。
  他是知道萧穗的病史的。
  在认识他之前,萧穗还在蜀都军区文工团跳芭蕾时,就因为被人背后骂女流氓、不堪受辱而有过嗑安眠药自杀史。虽然救回来一条命,但留下了镇定剂过量的后遗症。
  加上搞创作的艺术家因为灵感枯竭而熬夜、睡眠障碍,需要镇定剂帮助,那都是常态了。
  萧穗红了,成了知名美女作家后,一边念书一边创作,这种情况就更严重。
  上次顾骜找到她时,她通宵一周搞出了《沪江滩》的剧本,正是整个人生理紊乱得很的时候。回国后还要补上因为出国耽误的学业、准备期末考试,所以就嗑安眠药掉了。
  这种情况,临床上应该算受精卵刚刚着床,子宫就脱膜了,所以胚胎还非常微小,对女生身体的损害是最小的。
  “我也想事业上更有成就,好更配得上你么,你每天要为那么多国家大事操劳,还成就了那么多大事。我想为你做更多的……”萧穗最后的告白,语气有些无力和哽咽。
  “都别说了,立刻买机票,签证我想办法托人搞定——我直接让邵爵士的名义出邀请,跟你再聊聊合拍片的剧本,海关绝对当天放行!”顾骜霸气地宣布。
  在这个出入境如此艰难的岁月,顾骜却可以用“聊剧本”搞定一切。
  而几十年后的同行,用“聊剧本”这个借口,最多把女人从同一家酒店的一间客房调到另一间客房而已。
  逼格高低立判。
  ……
  第二天,周日。
  顾骜亲自开着宾士去启德机场接人,先把萧穗接到自己在香江的公寓,休息换洗一番,吃些汤水点心,然后就送到私立养和医院。
  80年国内几乎没有私立医院,城市居民只要是有单位的,看病都能报销,所以都要走公账。就算开私立医院,也没人看得起。
  但公立医院最大的弊端,就是接受审查比较严,防止套取药物,病人也就不存在隐私了。
  这也是萧穗不敢托人的原因。
  而香江的各大私立医院,情况就截然不同了。这里收费极为昂贵,但既然是100%自掏腰包,谁看、怎么看基本上都能保密,医生也不在乎病人身份,更不敢多嘴。
  养和医院是香江最典型的娱乐圈明星处理私事的医院,顾骜是旁敲侧击地问了邵老板的小妾后,对方推荐的——因为无线和邵氏影业旗下,每年就有数以百计的艺人来这里勾当。
  “不要紧张,这里的医生都不知道你是谁,更不会乱说的。”送萧穗上B超床之前,顾骜还握着她的手,给她信心。
  握着顾骜的手,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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