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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80当大佬-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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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国泰航空是太古集团旗下的,顾骜正好想让敌人掌握他的行踪,将来多提供一些“他不急着回美国”的不在场旁证,所以当然优先选国泰。
“头等舱一位。”
顾骜戴着墨镜一言不发在柜台前溜达,刚才是他的保镖在说话,并且递交机票换取登机牌。
至于保镖们,飞机上肯定是不可能坐头等舱的,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出于对其他头等舱乘客的尊重。
谁知换登机牌的服务员看了机票的名字,却是肃然起敬。
“顾生,很荣幸为您服务!安排您坐头等舱第一排没问题吧?”
顾骜听着声音耳熟,抬起墨镜片仔细一看,原来是张雪友。
“你不是已经拿冠军了么?怎么还在这儿?没人围观你?”顾骜很是好奇,勾起了闲聊的念头。
“哪有那么快,是有唱片公司找上我了,但是拟条件这些还要时间,我这儿也要交接,不好直接说走就走的嘛。至于同事们嘛,只是祝贺了我,也不至于围观,赢一个比赛,并不代表能红。”张雪友笑得很是腼腆,也有些谦虚。
“我原先坐国泰的时候是不是就见过你?你给我换过登机牌?”顾骜饶有兴致地考据。
张雪友:“应该有吧,可能那时候我没认出您。您真是平易近人啊。”
顾骜鼓励地拍了拍对方肩膀:“好好唱,我看好你。台风和心态,这些都是可以练的。”
然后,他就收了登机牌,找了个位置候着。
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一幕已经被旁边某些敏感的狗仔偷拍了——张雪友才刚刚拿到香江业余歌唱大赛冠军,在普通吃瓜群众之间的热度还并不很高。但是在有心储备爆料的专业狗仔们看来,已经是非常值得跟拍的了。
毕竟人家真要是大红大紫,身边安保措施很牛逼,你也没那么多机会偷拍到。既然如此,不如从对方刚刚有点潜力股苗头、就开始积攒素材。
跟官场勾结要从人家官不大的时候就开始投资一个道理。
或许一年半载之后,等张雪友的第一张唱片正式大卖、乃至将来大红大紫之后,这张“拿了冠军之后依然服务态度很好地当票务员”的照片,就会传为美谈吧。
顾骜在候机楼里坐下之后,过了大约半小时,韩婷也戴了墨镜,假装左顾右盼地走过来。
然后自然而然坐在顾骜旁边,把头扭到另一侧,嘴里却轻声问:“我是1B,你是1A吧。”
搞得跟特工接头似的,偏偏她似乎那晚之后,就爱上了这种角色扮演的戏码,似乎能追忆一下往昔在外事部门跟同志们并肩作战的快感,没有敌人也要假想几个敌人中二一下。
顾骜忍不住好笑:“难道张雪友还认出你来了?给你行个方便?”
韩婷:“你管我!”
她嘴上很硬,然而一会儿登机之后,发现第一排只有他们俩乘客,旁边都没有安排人——头等舱只坐满了一半位置都不到。
某些人身体很自律,心情却不知道有没有蠢蠢欲动地走神,偏偏还要指责别人转移内心的愤懑。
“说,你是不是想入非非了?”
“比你以为的‘非非’还要非一点。”
“呸!没大没小!”
“呸完是不是痛快点了?”
“死皮赖脸!”
……
一路顺风地在成田机场降落,一起拼车到了东京市区,然后各自分道扬镳。
酒店当然是早就定好了的,韩婷自行先去酒店,顾骜则直奔使馆区看望姐姐姐夫。
使馆区位于港区和涩谷区之间的六本木。
六本木这地方,后世稍微了解点儿日娱的国人应该都不陌生,那是东京的传媒核心。
NHK等日本主要电视台的总部、用作电视塔的东京铁塔,都在那一带。连带着后来的AKB等女团的剧场什么的,乃至娱乐经纪公司、唱片公司也是扎堆。
使馆区离开娱乐区稍微一点点距离,但也不远,说不定晚上走路出来都能看个演唱会什么的。
顾敏大约是八月底来的东京,如今也才半个多月。她老公只是使馆的秘书,她也不方便住进使馆,就在六本木买了个公寓。
中国大使馆位于使馆区核心,附近并没有待售的高级公寓,所以顾敏买的房子在往北大约一公里外,青山一丁目站附近。旁边是青山公园和德国大使馆,一个高层公寓楼盘,精装电梯房,上面的楼层还送阁楼和晾台。
顾骜到的时候临近中午,姐夫应该在上班,所以他直接按地址找到家里。
“姐,我来看你了。”
“你就这么不放心我,才上岗半个月就来查岗!”顾敏给他开门,表情是很开心的,不过嘴里还是要示威一下。
第523章 跟房地产一比,这些都不叫钱
东京的房子其实没什么炒作价值,只能拿来住,所以够用就行。
顾敏来的时候,随手拿了家里大约200万港币零花钱,所以只能买个160几方的户型落脚——六本木如今的房价,接近2万人民币或者1万2港币一平米的样子。
到90年日本楼市泡沫崩盘之前,这房子大概能窜到10万人民币一方,(还要考虑到未来日元升值)然后崩掉,再过30年也才涨回6万人民币。
换言之,你就是捏上30多年,也才涨到3倍。相比之下钱投到其他任何地方,都比投到日本楼市增值空间大。
顾骜把给姐姐带的礼物丢下,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居然还有日本女仆给他递毛巾——姐姐才来东京不久,居然就雇了个日本女仆打理家政,着实给中国人扬眉吐气了一下。
当然,招人的手续是大使馆帮忙弄的,顾敏只负责给钱。
毕竟家里有机要人员,要是弄个来历不明的人打理家务,泄密可就搞笑了。
杨家的这个女仆,大使馆光是背景审查就审了不少,确实从无劣迹,还是红色家庭出身,那就允许用呗。
只不过,人家脑子里还信奉的是人人平等,只是来你家“劳动光荣”的,所以不会对雇主卑躬屈膝罢了。给顾骜递毛巾的时候,都是一脸的不卑不亢,似乎“官民不分贵贱,只是分工不同”。
顾骜这种已经颐指气使惯了的大资本家很不习惯,索性就自己动手,不要人伺候了。
收拾利索之后,顾骜先站在阳台上看了一会儿风景。
反正他这次来日本只是视察工作,顺带拖延回美国的时间,又不急。
这屋楼层在最顶楼而且因为是大户型,东南北三面阳台,视野非常爽。
顾骜仔细找了一圈,正面就是青山公园和青山一丁目地铁站,公园对面是德国大使馆和柬埔寨大使馆。
至于地铁站路口的东、北两个方向上,只有高高的围墙和茂密高大的森林,别的什么都看不见——那里是赤坂御用地,赤坂皇宫就藏在林子里。
可惜怎么找也没看到“私立秀尽学园高等学校”,那个位置上只有一所给残障人士读的“特别支援学校”。
嗯,或许是因为精神病人也算残障人士吧。
“看什么呢?我看你一点都不急的样子。”顾敏觉得弟弟有点奇怪,拿手指头戳了戳他,递给他一罐楼下自动售货机里卖的中元节果汁。
她自己喝得比较清淡,拧开了一瓶宇多川名水。
“没什么,随便看看。”顾骜喝了一口中元节果汁,立刻转移了话题,“在日本习惯么,生意上是否上手。”
一提到工作,顾敏就没心思再打探弟弟的胡思乱想了,立刻进入了状态:
“还行吧,我们算是冷启动,既没怎么投入广告宣传,也没大力开发经销商,销量打开比较慢,但暂时也没对手。这两个星期,我算了一下,第一周出货只有几千台,第二周勉强过万加起来才出货一万多台,而且全集中在三大都市圈,其他市场目前是空白。”
日本的游戏机市场容量,从长期来看,可以相当于美国的三分之一。但家用机起步比较慢,加上当年雅达利时期游戏很少出日文版,日本人自己家里买游戏机的比例还是比较低的,宁可花点钱到街机厅玩。
天鲲的游戏机,在美国目前可以每个月卖到三十多万台,在日本却只有两三万,可见日本市场的开发度连三成都不到。
不过这个数字,也已经是雅达利在日本成绩的四倍了,属于“虽然绝对值不高,却牢牢占据行业第一”。
顾骜听完,提点道:“这个速度不错了,可以稍微打打广告,不要宣传游戏机,重点宣传爆款游戏,或者说买买软新闻,报道一下诸如《未来战士》在美国销量火爆,成为全美今年最热现象级游戏、引领青少年时尚潮流。目前这一代游戏机,在日本不一定能赚到多少钱,关键是把品牌打出来,让日本的渣宅觉得天鲲的东西就是酷的,将来咱再慢慢收割他们的商业价值。”
渣宅们的未来已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不过姐姐显然有反对意见:“还扩大广告投入?那我觉得我们的游戏机定价策略应该调整一下,目前的价格太低了,我这段时间核算了一下全部成本,我们已经处在只有毛利微赚、净利巨亏的程度。
定价方面,你定的是卡带机3万日元、软驱机3万8千日元,按照目前240日元左右1美元的汇率,跟美国版的128美元/158美元定价是差不多的。
但你当年跟任天堂、索尼签订的渠道共享协议上面,索尼给你的渠道优惠最大的是美国市场,而日本国内市场基本上是要公事公办给索尼渠道费的。目前我们在日本卖出去一台机器,就要给索尼15%的提成。
为了堵这个缺口,我起步的时候只能砍广告和营销费用,实现收支平衡。如果你坚持按照美国那边的广告力度投放的话,我算了一下,每卖一台,就要净亏本10~15美元。”
索尼拿走15%看似有点多,但在渠道为王的年代,借用别人开发出来的经销商网络卖东西,给点买路钱是应该的。
后世在STEAM上买的游戏,不也有30%进了G胖的腰包,剩下的70%才是游戏开发商的。而且数字时代的销售成本只会更低,G胖的STEAM全部运营成本,估计也不超过销售额的7%,所以STEAM上总销售额的23%,都成了G胖的纯利润。
顾骜之前在美国的强势,靠的正是他多年前跟索尼、任天堂的渠道协议优惠条款,挤占住了身位。可那个协议并不包括日本市场和其他市场,所以往其他市场发力的时候,顾骜要么就承受更高的抽成,要么就自建经销商网络。
当年他倒是很想把协议的覆盖范围签得更大一些,可当时的实力也不允许啊:在自己还非常弱小的时候,贸然把饼画太大,不利于扮猪吃虎。
容易被任天堂和索尼提前觉察到顾骜的野心,让他们意识到“原来顾骜这小子早就想杀到我们本土老巢,最终把我们彻底端了”。这样一来,说不定当年敌人就警觉起来,不跟顾骜战略合作,而是选择直接把顾骜扼杀在襁褓之中。
顾敏说了那么多困难,顾骜却没有在价格上让步的意思。
他斩钉截铁地说:“产品定价不能变,绝对不可以涨价——我有情报,任天堂的机器卖得只会比我们更便宜,虽然性能也差一点。如果我们再涨价,未来在日本市场肯定是竞争不过任天堂的。
至于亏损,这点钱我是可以承受的。我们今年卖一台机器,净亏损10~15美元,但明年可能就会收窄,压到10美元以内——根据摩尔定律,CPU和内存等核心电子元器件价格是会下跌的。
今年我们一共只卖了4个月,算它总销量15万台,加上明年一整年,按照每台平均净亏10美元,也不会到一千万美元的。后年我们就能实现收支平衡了。”
顾敏想了想,用探讨的语气确认:“你是觉得,根据你说的‘摩尔定律’,到1985年,综合生产成本就能跟销售持平?那我们至少也是白干两年半、净亏1000万。然后才开始赚钱。说不定86年还要再卖上一整年,才能把83、84亏的钱赚回来,那就相当于三年半白干了。
一款游戏机的换代寿命也就5~7年,这是可以从我们和雅达利的迭代历史教训推算出来的——雅达利的2600游戏机是1977年推出的,到82年圣诞节,已经显示其机器无法运行足够先进、满足当下技术和玩家要求的游戏了,所以才被我们取代,这里面也就6周年不到。
如果我们也按6年算,今年推出的游戏机,到88年底就淘汰了。结果你一直到86年都在打白工,只有最后87、88两年大赚,你在日本市场忙活了那么多又是为谁?这不是起个大早赶了晚集么。”
“就算起个大早,赶个晚集又如何,我们打入了日本市场,建立了行业地位,稍微有点赚就够了。留下的品牌影响力和渠道影响力,到了下一代游戏机的时候还是能用的。”
这当然是顾骜搪塞姐姐的话,因为他内心完全不是这么想的。
他的考虑是,等到85年下半年,广场协议之后日元暴涨,到时候他天鲲家用机的两款机型,在日本市场就算还维持3万/3万8千日元的售价上,最后兑换回美元/人民币的时候,也会暴涨很多。
顾骜的生产工厂是在大陆的,生产成本是按人民币结算的。而CPU等核心元器件是美国采购的,用美元结算。人民币和美元的成本,都是不会随着日元升值而上升的,最后的销售收入却会随着日元升值而升。
最多只有一些采购自日本的内存会变贵,但售价也跟着变贵,只能说这一部分投入不赚不赔。而其他大部分硬件/生产成本占比都是暴跌。
所以,绝对不存在什么“1986年还要打一年白工”,顾骜有把握85年就把之前的低价策略的亏损完全赚回来,只要他拿得出1000万美金的周转资金用于承担短期亏损就行。
而86年开始,一直到88年。游戏机和卡带的利润,也会明显超过原先的预期,哪怕87。88年之后游戏机售价下调——
下调也是必须的,因为你作为进口产品,在日元汇率暴涨的情况下,日元售价却不变,日本消费者也不是傻子,肯定会抵制你。
只不过,一般来说都是“日元汇率涨30%,游戏机售价只象征性跌10%”应付和尊重一下日本消费者的情绪就好了。比如到1988年,原定价3万的卡带机降到2万5出售,原定价3万8的软驱机降到3万出售,日本消费者应该就满足了。
到时候银座的房价最疯狂时会涨到600万日元一平米,在银座买1平的地皮,能换两三百台游戏机呢,这也叫钱?日本人会在乎这种小破钱?跟房地产一比,任何工业产品都不叫钱了。
第524章 混入他们
时间线回溯两周,切换到身在京都的山内溥视角。
当他听说顾骜“因为天鲲游戏机的代工商产能扩张过剩、美国市场消化速度跟不上、库存过高”,而“不得不提前开拓日本市场”时。
山内溥的内心有十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还把带来这个坏消息的得力手下横井军平找借口痛骂了一顿,发泄一下内心的怒火。
早在二季度的时候,山内溥就严令过横井军平与上村雅之,加快FC游戏机投放市场的速度,先拿日本消费者当小白鼠、提供压力测试,从而为打美国市场节约下严密内测的开发周期。
然而,这条命令最后并没有被彻底执行下去。
因为山内溥下令后不到两个月,世嘉公司靠SG…1000游戏机跟天鲲争夺市场的实战结果,就给了山内溥当头一盆冷水。
历史上,世嘉的反应速度就比任天堂快了3个月左右,而且在没有顾骜的那个时空,世嘉的SG…1000虽然市场表现也不太好,但毕竟没有那么惨。
同时世嘉的磕磕绊绊,也激发了山内溥的争强好胜之心,觉得“世嘉那么仓促换汤不换药的机器都能略有小成,我们划时代的FC拿出去,还不是秒杀全场”。
但是现在,任天堂从行业第二落到了第三,他们的FC还没出世,就看到了行业老大和老二一场碾压式的血战。
顾骜几乎是把大卫·罗森的SG…1000在美国市场零封了,行业第一和行业第二的市场占有率规模差距达二三十倍之多。
这直接就把山内溥吓住了,让他发现“走粗制滥造加速研发的路线,赶工一款游戏机先抢占一定市场份额”的路线,是绝对行不通的。
世嘉已经为他肉身探路过了,而且被顾骜的地雷炸成了碎肉,明明白白告诉山内溥前面是雷区。
山内溥的反应,自然而然就调整成了“咱还是多测试一下、讲究一下质量吧,粗制滥造没有好下场”。
如今已经9月份了,任天堂的FC游戏机还没进入小批量试流,还在内测。
结果特么的顾骜的天鲲游戏机,居然才在美国上市刚三个多月,就提前杀到日本来了。
简直MMP哦。
顾骜到底哪来的信心和实力两线作战的。
偏偏天鲲的游戏机,在日本的售价,也还在消费者接受范围内——顾骜在日本市场,要给索尼高额的渠道费,这一点山内溥也是局内人,他是知道的。
所以,山内溥也能算出,顾骜按照目前在美国的这一点点知名度、在没有日本经销商主动投靠的情况下,靠索尼渠道出货,基本上是没赚头的。
顾骜就是在赔本赚吆喝,没钱赚也要先把坑占了,哪怕不翔。
唯一让他庆幸的,只是天鲲的日本子公司,确实因为渠道费高企、收支无法平衡,所以在广告营销方面的投入被压得非常低,几乎是放任自然发展,都没钱做宣传。
看着天鲲游戏机每周只有几千台出货量,山内溥算是稍稍松了口气,准备憋大招。
可惜,这种情况只持续了两个礼拜。
……
这天,大约是顾骜来东京视察工作后的第四天。(山内溥并不知道顾骜来东京了)
任天堂公司总部。
午餐时间,女助理用托盘把山内溥的餐食端到了社长办公室外间的休息室。
山内溥已经上了年纪,中午需要多休息一会儿,所以已经没有去食堂与社畜们一起共进午餐、鼓舞士气的精力了。
他的休息室里有餐桌椅、沙发床,条件跟家里差不多。
吃饭的时候,他习惯打开电视机看一下新闻,或者别的消遣节目,然后午睡一会儿。
他拿遥控器打开电视,默认的频道是NHK电视台,因为昨天他午睡之前,最后看的节目是一档NHK的时尚节目。(红外遥控器1981年就发明出来了)
日本一共有五大民营电视台。
其中“朝日电视台”和“日本电视台”主打新闻节目,因为它俩就是从原先的《朝日新闻》和《读卖新闻》电视化之后而来的,所以在影视/综艺方面很弱。
大家平时说的“日本三大电视台”,就是刨掉了这两家新闻频道后,另外三家大型全品类电视台:NHK、富士电视台和TBS。
山内溥每天的习惯是先看朝日电视台的午间新闻,看完后再切到NHK看一会儿轻松的节目,然后关机睡午觉。
然而今天,他只是看了三秒钟NHK正在放映的节目,握遥控器的手就凝住了,换台的键怎么也摁不下去。
“这是……《终结者》?”山内溥稍一辨认,立刻微微一惊。
《终结者》的电影,他当然是看过的。
作为娱乐产品行业的从业者,他不管喜不喜欢,都会逼着自己把每年的优质、高票房电影都看一遍,哪怕是用批判的眼光。
《终结者》是跟他的竞争对手顾骜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作品,山内溥自然就更加熟悉了,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在中国人看来,电视台上放映外国大片,那是很正常的,中国人从小就看央视六套电影频道这么过来的。
但是,在日本人看来,电视台上放一部两年前的美国热卖大片,这是很罕见的。
因为日本的版权保护法律非常完善,加上如今并没有互联网和盗版VCD,所以即使是上映了两年的外国大片,市面上也是几乎找不到盗版资源的。(以1983年的客观技术条件,即使不考虑法律制裁,视频盗版销售的渠道,也只有靠卖盗录的录像带)
所以,大片都是不肯卖给日本电视台播放的,人家还指望票房收益,乃至正版录像带出租业务继续赚长尾部分的收益呢。
电视台上能拿来放的电影,一般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电影非常老,比如至少十几二十年前的片子;要么就是电影成绩已经扑街了,制片方明知未来再也不会有票房了,也没人会掏钱租带子,那就索性以很便宜的卖断价卖给电视台放,最后稍微捞一笔。
“顾骜这是想干嘛?他难道是想为《未来战士》的宣传进行炒作么?”山内溥紧张起来。
他知道《终结者》的版权是100%握在顾骜手上的,顾骜想怎么卖就怎么卖,想什么时候卖就什么时候卖。而且日本这边的发行方和院线,两年前跟好莱坞那边的制片方,签的也是分账协议,没有买断过,所以两年之后顾骜许可给电视台,日本这边连个苦主都没有。
稍微看了一会儿,山内溥就拨了内线快捷号码,把女助理喊来。
“社长,有什么吩咐?”
“你去查一下,《第一滴血》有没有任何电视台在重播。”
“是的社长。”
山内溥打发走手下,连吃饭的心情都不好了,食不知味地把金枪鱼海胆饭吃了。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女助理非常贴心地带来了全部他想要的资料——不但包括了他直接交代的,还包括了某些他没有明说,但女助理揣测他想知道的东西:
“社长,《第一滴血》并没有在任何国内电视台播放,不过,其电影院档期目前还没结束,目前只有东京地区,以及阪神—京奈都市圈的院线普遍下档了,其他地区依然还在尾盘放映中,每周票房依然有数万美元以上,每周观影人次过万人。另外,NHK电视台和TBS都在晚间档的电影鉴赏和娱乐新闻节目时间段,加入了对《第一滴血》拍摄背景、幕后故事、在美国的后续社会影响等内容的报道/解读。第一期节目前天晚上就出现了,今晚您如果留心的话,还可以看见。”
山内溥郁闷得说不出话来。
《第一滴血》严格来说,在美国那边赶的是去年年底的圣诞—新年档期,距今已经三个季度过去了。
不过,80年代的电影并没有全球同步发行的能力和必要——反正没有互联网盗版,海外市场慢点上映,也不影响票房。
所以日本这边,是错过了圣诞季,拖到学生春假季节期间才上映的,到现在也就半年,以《第一滴血》的热度和如今的电影票房市场衰退时间曲线,依然有热度是很正常的。
这种片子,即使是分账发行,当然也不可能由第一方再卖给电视台了,因为那样是侵权了日本国内发行方和院线的利益的——更何况,《第一滴血》跟《终结者》最大的不同,就在于《第一滴血》的制片跟顾骜本来就没关系,他控股的米拉麦克斯只是北美总发行而已。
他就是想卖电视台放映权都不可能。
但是,即使不播出,只是自掏腰包搞一些宣传活动、在电视上放电影解读、花絮、北美社会影响,带来的话题度,也已经非常可怕了。
山内溥完全知道,日本的中小学生,是多么关心“美国目前最流行什么”的问题的。
顾骜这一手明显牺牲旗下干儿子(卡梅隆和米拉麦克斯)、扶持亲儿子(天鲲)的拉偏架,目的已经昭然若揭了。
顾骜并不直接生硬宣传天鲲家用机,而是硬核宣传天鲲家用机上的第一方独占游戏《未来战士》(也就是魔改后的《魂斗罗》)
“他们应该不仅限于把电影以几乎白送的价格给日本人民看吧?就没有点后手?你去把我的药拿来,然后一口气说完吧,我承受得了。”山内溥平复了心情后,如是交代女秘书。
女秘书犹豫了一下,递给了社长一张海报。
这张海报,就是顾骜当初在美国做广告宣传时,因为担心“宣扬了游戏公司幕后老板是亚裔、影响美国人民的民族注意情感和消费欲”而废弃的广告方案。
那份“施瓦辛格和史泰龙,一个拿喷子一个拿M60机枪在顾骜两旁作保镖状”的宣传海报。
不过,现在随着目标市场从美国变成了日本,上述这些劣势就不存在了。
顾骜还特地修改了一下,给了旁边盛田昭夫一个出镜的机会,把索尼顶在前面当大旗,让日本人觉得“这个项目是天鲲和索尼合力推的”。
这样一来,毫无疑问可以激发起日本人的民族自豪感:咱日本大亨也可以让美国爸爸的顶级猛男明星俯首帖耳当马仔,一起在科幻中拯救世界。
第525章 秋叶原风暴
9月17日,星期六。
东京,秋叶原。
JR线秋叶原站中央出口正对面,31层楼高的地标、“秋叶原大厦”。
(东京的地铁分为三大类,JR就是国营的“日铁”,另外还有都营的普通subway,以及私营的私铁。JR线社会福利属性最高,可以买月票或者日票。)
这是一幢底下7层巨大裙楼都由电器行构成、上面24层则是电器售后维修、街机厅、抓娃娃厅、电器公司办事处的商业中心。
裙楼的经营面积就达2万8千余平米,相当于每层楼占地4000平,在整个秋叶原都没有更大规模的电器行集中地了。
电子游戏行业已经在日本发展了四年了,所以如今第七层整楼,乃至第六层的大部分,都是游戏机商人的铺面,而第八、第九楼则全部是街机厅。
这里是日本电子游戏产业最前沿市场动向的缩影。
一大早,年近三旬、干练短发的白井美琴店长,穿着很职业的套装,就来到秋叶原大厦七层的店面,巡查开业工作。
整个秋叶原大厦七层,她的店就占了三分之一的面积,将近1500平米,非常霸气。
三年半之前,她有幸遇到了韩婷,成了汉乐电子游戏街机的首家旗舰体验店店长。虽然当时她没有股份,只是靠着吃苦肯干和营销天分,当一个拿工资和提成的店长。
不过,靠着早期韩婷许给她的“每拉到一个新的街机厅老板客户,就给首批出货销售额2%的业绩提成”条件,白井美琴搭上了能让猪都飞起来的风口,大半年的时间里,就赚到了数千万日元的提成,在25岁时捞到了人身的第一桶金。
有了本钱之后,白井美琴看准了跟着汉乐/天鲲混的前途,决定自己出资开旗舰店,摆脱“雇员”身份,但始终抱紧天鲲的大腿。
期间她也迷茫过,觉得本钱和能力都不太够。还赶上天鲲的街机业务布局收缩、任由任天堂山寨扩张。
幸好她奋斗的样子很美,不知怎么的就吸引了一个家里有点小钱、东大毕业、能力也挺对口的雇员上条黑麻,上条君拿出更多的资本跟她合股,多样经营把夫妻档做大。
三年下来,已经成了秋叶原最大的几家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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