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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80当大佬-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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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蒂芙妮没有心机,还以为顾骜是信马由缰。其实顾骜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不管她什么时候发情都能有完备的后续计划。
……
蒂芙妮就这样忍痛被顾骜抱着缓缓按辔而行,走了半个多小时,找到了一处甸镇。
顾骜就直奔邮政所。
“同志,我是外交部的,接待一些外宾访问,她骑不了马,能租一下你们的吉普车么?今天没有紧急任务吧?”
顾骜一进门,先把接待函亮了出来,对方看了有关部门的公章,倒也不敢怠慢,办事员立刻请了所长出来。
所长是个紫铜肤色的精壮草原大汉,因为有了思想准备,说话非常客气礼貌,只是考虑到吉普车值好几万,所以才不敢贸然答应。
“这位同志,有外宾要用车,我们是很想配合的。所里这两天的任务也不算什么,我让人骑马去送就好了。但就凭一张接待函,我到时候到哪儿问你要车呢?”
顾骜也不废话,掏出三叠百元的外汇券。
100块面额的普通人民币,至今还没有印,外汇券却是有的。
“认得吧?你这车新的也就值3万5,这3万外汇券就算是押金,揣你兜里。你骑着我们的马跟车跑,回到成都我就还你车,算你500块租金和油钱,路上就算颠簸剐蹭都从押金里扣——不过你可小心别把这两匹马骑坏了,这是招待外宾的高档马,比你的车值钱多了。”
邮政所所长立刻不再废话。
“服务外宾是应该的,没说的,我亲自骑马跟车,咱马背上30年的能耐,包您满意。不瞒您说我年轻的时候就是巡边的骑兵部队的,跟苏联人紧张那些年我天天在呼伦贝尔顶着大风沙,马背上睡觉都没问题。”
或许是赚到了租车钱心情不错,听说顾骜一行人没有吃午饭,所长立刻让食堂鼓捣了些热的炖肉奶豆腐出来待客,顾骜等人就着早上准备的干点心吃了点,就开车回去了。
走之前还伺机烧掉了白桌布。
所长骑着一匹马套着一匹马跟在后面。
顾骜怕颠簸,就匀速开三四十公里,骑马的人完全跟得上。
进入冀省地界、眼看没多少路了,蒂芙妮好了伤忘了疼,忍不住任性:“我说过要在大草原上开车的,我不疼了,你让我试试手吧。”
“不行,安全第一!”
“你不爱我了!才要我就跟我翻脸!男人果然不是好东西!”
“诶你怎么这样……”顾骜正处在忍辱负重,只能想办法妥协。
一路上他也注意到了,这辆212京城吉普是个教练型的,副驾驶位置有刹车。
倒不是说草原上的镇级邮政所配的都是教练车,而是当时的驾考用的训练车都是212京城吉普,所以这款吉普造出来你的时候,大多数都是生产成教练型的,便于通用。
更重要的是,草原上的镇级邮政所,哪里轮得到用新车,所以自然是别处用了五六年以上甚至更久的教练车,淘换来应急。
思忖再三,顾骜还是答应了:“那就让你开一会儿,只许在草原上啊,一会儿接近镇子了还得换我!”
“没问题!”蒂芙妮愉快地跟顾骜换了位置。
然后就一脚油门猛杀出去。
“喂你疯了,我才开三四十,后面那大叔会追不上的!”顾骜大急。
“反正又没有人!今天骑马都没骑痛快,还是开车爽,你那边也把车窗摇下来,我喜欢被风吹在脸上疼疼的。”
顾骜提心吊胆系着安全带、握着车门边的扶手,指点了将近半个小时。
“喂,减速!前面是个坡!”
“我就是要试试看能不能飞起来。”蒂芙妮把车子加到八十左右,然后冲上了一个草坡。
要不是草原上阻力大,越野车不可能开得更快,说不定她还会加速呢。她的车速,从来都是只被车子的性能所限的。
顾骜被吓得连忙踩刹车,平稳、慢慢地踩——他还怕踩得太急把车轮抱死,如今的汽车可没有防抱死装置。
车子摇摇晃晃地飞起、跃过了十几米,然后落在地上,因为两侧车轮受力不均,侧滚了出去,把钢架都撞瘪了。
“呸呸!想害死我们吗!”顾骜从嘴里吐出一堆草茎,鼻青脸肿地吐槽。
幸好他们系了安全带,他还踩了刹车,凌空时速度应该在50左右。
顾骜强忍着疼痛,把已经碎了的挡风玻璃彻底踹烂,把蒂芙妮从驾驶位往前拖出去,两人浑浑噩噩地倒在草地上。
“喂,你没事吧。”
“我好疼……”
“人没事就好,赔个车——以后你再也别想自己开车了!”
顾骜他们躺了四五分钟,又把简单的磕碰伤包扎好,邮政所的大叔才骑马赶上——幸亏他们草原上一路开直线,所以不会跟丢。
“大叔,对不住了,押金归你了,这事儿别声张就好。你先去前面镇上喊人派车来接我们吧,我再给你300块跑腿费。”顾骜忍痛关照。
幸好离围场镇已经不远了,顾骜他们很快被弄到镇子上的医院,又简单处理了一下。
凯莉王妃满脸怒气地看着顾骜和女儿。
“殿下,我试图阻止她的,可是没用,她用尽了各种要挟非要自己开车……”顾骜叹息着道歉。
凯莉王妃神色复杂,她知道自己这个说干就干的小魔头女儿有多难拉回来。
“顾,这事儿不怪你,她有多难缠我最清楚了。但愿能让她吸取教训吧。”
“还疼不疼?伤好了再收拾你!”
王妃教训完蒂芙妮,吩咐今晚在镇子上住一夜,明早立刻回京城。
“对不起,害你也被骂了。”龇牙咧嘴地蒂芙妮凑到顾骜身边,用胳膊捅了他一下。
“你这家伙不怕死的吗?”顾骜忍怒训斥。
“是我错了,以后都听你的不就好了。”蒂芙妮颓废地服软。
第340章 第三方缓冲愣头青
一行人在成都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启程回京了。
毕竟两人的伤情都不怎么严重,主要是皮肉伤,加上稍许伤筋动骨。
对车祸性质没什么概念的看官,可以自己脑补一下:在吃鸡的世界里,这种开吉普车到60码、过坡时侧翻滚半圈的状况压根都不叫个事儿,游戏里连血都不会掉的,最多下车后捏个雷丢车盖旁边炸一下就翻回来了。
也就真实世界会掉点血。
而从结果来说,这次小小的车祸,也省掉了顾骜再花精力掩饰蒂芙妮最近为何会“身体不适”的麻烦——
当然,这仅仅是从结果逆推,事实上顾骜当然不希望受这种皮肉之苦,他的后手准备也早已做好。这次小意外,再次让他的提前准备化作了与空气斗智斗勇。
回到京城后,顾骜善始善终忍痛又陪着小心安抚凯莉王妃和蒂芙妮,因为蒂芙妮的伤情,王妃让她好好歇着,不许出门,所以后面几天的旅游观光行程也就取消了,最多只允许安排些室内玩乐。
顾骜趁机脱身,第二天就胳膊吊着绷带回去上班了。他已经为了这伙外国客人请了三四天假了,有点不像话。
每天晚上下班,再抽空来探望蒂芙妮,陪她说说话玩点小游戏,顺便稳定一下她的情绪。
……
到了单位里,顾骜这幅样子立刻就被同事们围观了。
“小顾,你这是工伤啊,陪外宾都陪得伤筋动骨了。”包处长一看到他就调侃。
“惭愧惭愧,有些外宾不听劝,没见识过大草原,一骑马就收不住,我这是从马背上跌下来了。”
顾骜的对外澄清口径显然是设计过的。
那天他跟蒂芙妮出事儿的时候,根本没有第三者在场,又是人迹罕至的大草原。顾骜赔车钱很爽快,堵了那个邮政所长的嘴、把车拖到甸镇上修一下,就不会有苦主了。
而凯莉王妃也意识到了“女儿飙车”这事儿好说不好听,为了遮丑,顺势同意了顾骜的说法,对外就宣称坠马摔伤。
反正从高速奔驰的马背上摔下来,伤情绝对不会比车祸轻的,两者相似度极高。
因此,顾骜的说辞完全没有被同事怀疑。
包处长关切地问:“那你都这么卖力了,有没有什么收获?听说文化部对外联络的那局长都把主宾接走了?是个意大利大导演?如果是文艺界的外宾,咱外资委犯不着那么卖力讨好啊。”
“嗨,别说了,刚想跟他们谈一些商业合作,一受伤,倒没什么机会开口了,只好先把关系维护着,见机行事呗。”顾骜一脸无奈状。
“商业合作?什么商业合作,上面可没给我们压任务,你小子别自作主张啊!”包处长听了反而紧张起来。
官场上的事情,是最容不得主观能动性的,他还真怕顾骜这小子年轻气盛又瞎几把惹事。
顾骜:“放心,我是这种人么,包叔,我心里有数,都是先把机会铺垫着,到时候要不要抓住,全看领导的。咱总要把火候做到个七八成,才好向领导请示吧,不然影儿都没的事情,浪费领导感情。”
“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个什么想法、潜在机会。”包处长刚好办完了手头的事情,倒也不急,愿意听顾骜哔哔。
顾骜:“是这样的,我结交那朋友,在摩纳哥有些关系——包叔你应该也知道,摩纳哥在国际上,经常是给法国人当白手套使的,就跟首长使唤香江的霍爷那样,咱自己不好意思出面卖的东西,让摩纳哥人当一回二道贩子。”
包处长听了老脸有些挂不住,轻轻咳嗽一声:“事是这么个事儿,话不是你这么说的,慎言,慎言。”
“咱这不办公室关起门来聊么,我是为了方便你理解。”顾骜为自己的语气辩护了一句,“我的这个朋友呢,就是在摩纳哥有一家进出口航运公司,我就琢磨着,他们在国际市面上有那么多买法买玩火的客户关系摆着,咱不用白不用啊。兵器工业部目前不是也跟仿了好几款跟法国货品质、定位类似的么。咱要是打通了关节,让人家担点干系,跟客户挑明了说,真货假货混着买,不也是为我们的假冒伪劣军火开个口子么。”
“军火还有人肯买假货?哦,我是说仿货。不可能吧?”包处长直接震惊了。
顾骜循循善诱地分析:“怎么不可能,我是外面跑多了,伊拉克的任务也去过,算是看明白了——美国货在国际市场上,比苏联货平均贵四五倍,法国货同等性能也比苏联货贵两倍。
至于跟咱的东西比,那就差距更远了,法国人一颗飞鱼卖20万美金,我们的仿版性能是差点儿,国际上能卖5万美金,兵器工业部的人都要笑醒了。
可你想过没有,那么多国家为什么要做这个冤大头,去买美国的贵东西?他们真的要的是美国武器本身么?”
顾骜说的美国武器比同性能苏联货贵四五倍,这还是按如今苏联强硬的官方汇率算的,要是按真实的黑市汇率,苏联货只会更便宜——历史上到苏联解体、并且局势稳定住后,美国货比俄罗斯装备平均贵12倍。
而且要注意这个数字是“局势稳定后”的价格,已经刨除掉了苏联刚灭亡时因为混乱而白菜价流失掉的库存货。
至于苏联刚灭亡那会儿,那些缺乏交接监管的货物就无法统计了。极端情况下一个肯德基吮指原味鸡腿就能换到一把AK。
“那他们图个啥?”包处长也有些不解。
倒不是包处长不懂外事工作,而是他在机科办这两年,对卖军火的事儿接触不多,不对口。
如果是隔壁办公室的秦国纲,就不会有此一问了。
顾骜一针见血地指出:“图的是‘售后服务’啊。买美国的军火,那就是纳投名状交保护费的一个姿态,显示那些小国投靠了美国主导的世界秩序。将来被别的国家欺负了,美国人是要开着航空母舰过去给他们售后服务、主持公道的。
所以说,四五倍的军火溢价,本质就是保护费啊。而这种情况下,只要明面上买了,型号配齐,但数量质量上稍微打点折扣、掺一点儿假冒伪劣产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并不是我们的导弹真跟先进国家作战性能差了四倍,他们真要射出去听个响的时候,还是射我们的划算,美国货法国货是供在牌位上表姿态的,不是真个当消耗品的,耗不起。”
最完美的军火保护费缴纳形态是怎样?那就是买一批美国货或者法国货撑门面摆着,尤其是消耗品。然后真打仗的时候装模作样射个一两发真货,剩下的掺水。
美国人法国人来查账的时候,就一脸“我们穷,用得省,其实没射出去这么多”的无辜状。
战场上耗材究竟耗掉多少,美国人和法国人也不可能查账的,查不清楚的。
弄明白这个道理之后,包处长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
还是小顾同志有办法啊。
这种找专门卖法国货的二道贩子、去跟真正买家谈加塞掺水,这不比中国人直接明刀明枪去兜售便利得多么?
关键是,最终使用客户不用承担“买了辣鸡的中国货”的恶名,他们是偷偷的用,明面上还是交了保护费的。
有点儿像明末某些海商,家里可能有四五条船,但是只出三千两每年每船的价格,问郑家买两面船旗。然后自个儿在模仿伪造个两三面,把五条船都插上。交着两条船的保护费,却做了五条船的生意,讲究。(当然历史上被郑家查出来的话就全部丢海里喂鱼了)
包处长焦躁地拍大腿:“有这么好的办法,你应该以先跟小秦沟通啊!唉,可惜了,是小秦的政绩,怎么也算不到我们机科办头上,小顾啊,你这人就是喜欢给兄弟单位做贡献。不过主任副主任知道了肯定高兴,反正都是他们手上的。”
包处长和顾骜都是机科办的,所以这个功劳算不到他们这个“办”头上,得是兵器工业部对口的外贸业务办公室、也就是秦国纲那边记功。
但这些办都是副主任管辖下的,所以顾骜肯定能让主任记他的好。
“我也想当时就说,但是这次那个摩纳哥朋友也有点损伤,不是时机,不适合马上谈这事儿。我总得再接触个一阵子。我怕现在就让老秦知道,他太急躁绕过我直接联系,反而坏了事,我不是怕他抢功劳。”
“这个倒是对的,但你不汇报也不是办法——这样吧,我帮你去跟副主任透个底,然后让上面拉你我跟老秦一起谈一谈,这事儿不要急,不要贪功,咱徐徐图之。小秦如果知道副主任已经知道最初主意是你出的,就不会急着抢功了,急也急不了。”
“这样……不太好吧,会不会让老秦反感,觉得是我们在防着他?”顾骜有些犹豫。
他的外交手腕和社交能力是不错的,但是论官场强攻推过的功夫,显然是不如那些几十年的老机关的。
“不会的,这事儿你就交给我,我帮你出头!”包处长拍着胸脯。
顾骜忽然产生了一丝错觉:包叔这么急公好义……不会是他自己都想露这个脸吧?
不过,顾骜倒是乐见其成的。
如果是包处长把消息捅到副主任那儿,就算秦国纲怀疑有人分功,也不会恨到顾骜头上了,对于双方将来的合作不会有龃龉。
“唉,我还是只适合在前面冲杀立功,办公室斗争这种玩意儿不在行啊。估计一辈子都学不会了,幸好不用待几年了。”
第341章 忽悠瘸了
顾骜并不知道包处长是怎么去副主任面前“跨办公室抢功”的。
个中肮脏的办公室斗争,顾骜一辈子也学不会,就懒得学了。
反正他只看结果,知道包处长做得很不错,顾骜只是分润了一丁点领导和点拨的功劳出去之后,包处长就把跨办合作的局面促成了,领导的首肯也拿到了。
有些时候,自己搞不定的事情,那就分包出去嘛,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而用于分包的筹码,不一定是直接的钱、股,也可以是无形的功劳、在领导面前露脸的机会。
因为运作得当,上级直接做出了重要指示:可以在不耽误本职工作的前提下,适当促进“跟国际军火中间商建立长期合作关系”的进程。
但是,这个活儿不设期限,也暂不设合作的目标货物范围。
也就是不知道第一批要卖什么试水,只是暂定在“耗材”这个领域,先找一个东西把合作关系确立起来。
顾骜很满意这个结果。
因为他也不希望上手第一波就卖仿飞鱼导弹。
任何做大事的人,都要懂得铺垫。
正如买平顶赌船之前,一定要先经营一艘巡洋舰赌船,而且是真的经营,不能赔本,要实打实赚到钱、经得起查账和历史复盘。
又比如基辛格请顾骜去读博时、真实目的是把他诳到美国后、给侯赛因总统带个话儿。但实际操作上,无论是顾骜去伊拉克之前、还是之后,基辛格都会真的对他推心置腹安排学术任务、帮他弄综述发论文。
这才是干大事儿的人,不会主要目标达到后就瞬间拔掉无情。
而是继续虚与委蛇地玩个一年半载,时机成熟后找个别的借口合作破裂。
如果跟摩纳哥人合作之后,第一波出货就是飞鱼导弹,那后世解密出来,肯定会被历史书指着鼻子骂:这就是间谍行径!就是为了给布列塔尼亚人添堵!就是想要挟!
只有先卖点别的耗材,非军用的,但是有点技术含量、稍微侵犯点法国人的敏感知识产权,让摩纳哥人也赚到钱,并且形成惯例。
同时,确保买家也不止阿根廷一家,而是推广到“其他多个都从摩纳哥那儿暗中买法国军火的国家客户”。
那么,将来的历史书上写这事儿,就会变成:
是摩纳哥人贪财,人家小国寡民没见过大世面,赚了几十万美元的小钱差价赚顺手了,野心就大起来了,想夹带更多私货赚几百万的差价,最后做顺手收不住,不小心坑了布列塔尼亚人。
所以不应该揪住个案追责不休,而应该完善国际贸易的制度建设,取缔秘密交易,实现“国家军火主直接把军火卖给国家买家,没有中间国家赚差价”。
顾骜这种老阴哔,怎么会犯那种低级错误呢。
马岛海战至少还有三个季度呢,咱不急。
当然了,上述所有的考量中,凡是关于“渐渐诱导交易内容、最终靠近摩纳哥和阿根廷之间的直接交易”的设想,顾骜都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领导。
所有这一切,都只是存在于他的脑内。毕竟其他人都不是穿越者,太早知道也理解不了。
外人看到的,只是前面的第一步设想,后面的要等顾骜完成第一步后,再慢慢诱导他们“自行发现”。
……
赢得领导支持、并且把后续的办公室争功交给包处长去操心后,顾骜一下班就返回了凯莉王妃一行下榻的地方,照常给蒂芙妮探病。
其实顾骜自己都需要人探呢,但谁让他是大男人,身负重任呢,只能自己扛了。
凯莉王妃看到顾骜这么勤勉,对他的不快也就消散了。
冷静下来之后,她知道一切都是女儿的错,人家中国的外事人员不但阻挠了、自己都受伤了,还得上门道歉赔好,也怪不容易的。
“她今天恢复得不错,你上去看看她,跟她说说话吧。”王妃大度地放行。
顾骜上楼。
蒂芙妮同样一夜之间成熟了一些,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任性程度也有所收敛。
看到顾骜的样子,她歉疚地掉泪:“听说你今天已经打着绷带回去上班了?你们的公务员这么惨的吗?我听说你招待我们,算是外事接待任务啊,工伤了都没得休息的吗?”
“你没事就好,我一个大男人,又年轻,多大事儿都睡一觉生龙活虎了。”顾骜一脸灿烂的笑容,看起来很阳光。
蒂芙妮本来是挺骄纵的,对于妹子来说,刚刚献身之后,更是会恃宠而骄,要男人千方百计疼她。但她做错了事,把自己和顾骜都撞伤了,也就消弭了她大部分的娇宠底气。
“我原先是不是太任性了……顾,你在国内到底干些什么工作啊,真的这么重要么?你在美国都有好几千万美元的家产了,为什么还要为国家服务呢?”蒂芙妮第一次收敛了自己的无所谓,开始关心起顾骜的工作来。
她原先从来你没问过这方面的问题。
“这是国情决定的,你要知道,在中国,读大学是不要钱的。不光是跟法国的公立大学那样不要额外的学费,更是连生活补贴都会发给你,让你毫无后顾之忧。所以,这个国家的大学培养出来的每一个学生,都有至少报效国家几年的义务,这是你占了全体纳税人的好处应该付出的。我原先读的是外交学院,我入学时一无所有,即使后来我靠自己学到的东西飞黄腾达了,难道不应该回报投资人么?全免费大学,就是国家的一笔风险投资啊。做人要讲信用,一个唾沫一个坑。”
顾骜把“一个唾沫一个坑”生硬地翻译成英语,听得蒂芙妮很是滑稽,让他解释了一番后,才完全理解。
“你真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如果生活在古代,恐怕会跟唐吉坷德那样守信吧。”蒂芙妮情不自禁地搂抱了顾骜一会儿,享受着抚摸的温存,又牵扯到了伤痛。
“收敛点儿,这几天不许胡思乱想!我们身体都还没好呢!”顾骜连忙推开对方。
“人家受伤了就是想你嘛,”蒂芙妮撅了一下嘴,“好了,不说那些了,你还没回答后面半个问题呢:你到底搞什么工作的。”
“这是国家机密。”
“又没问你具体任务,连工作性质都不能说吗?你不会是间谍吧?”
顾骜只能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吧,我实话告诉你,我是在一个负责招商引资的机关工作的。理解不了什么叫招商引资?就是让外国人来投资、顺带谋求一些技术合作、组织企业赚一点外汇。”
蒂芙妮:“这有什么机密的。啊,我懂了,你之所以对我们这么礼貌,一开始是不是想拉我们摩纳哥高层也在中国投资?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
顾骜一脸正气:“我对你们‘礼貌’当然是希望代表国家留个好印象。但我对你的好感是真的。再说我跟你交往这么久,提过钱和投资的事情了么?我顾某人从来不骗朋友的钱!”
蒂芙妮眼珠子一转,发现确实没有。
以她的智商和阅历,倒也暂时不会往“放长线钓大鱼”的角度过度多想。
于是就愉快地接受了这个设定。
她笑着说:“那也没什么的嘛,何必说这个骗字,拉投资这种事情,对于投资人也是有赚的吧。你要是求求我,我就说服父王母妃到中国来开个豪华的大堵场……”
顾骜一脸黑线:“别别别!中国是非常严格禁堵的国家!你们那儿的两大支柱产业咱中国都不需要引进!”
蒂芙妮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由更加好奇:“咦?那我们摩纳哥人熟悉的生意,还有什么能吸引你们的?我们能投资的就是娱乐业和博彩啊。”
顾骜顺着对方的话解释:“实不相瞒,据我所知,贵国也是有些秘密的、小规模的航运业的吧,主要是为法国人不方便亲自出面的生意。”
蒂芙妮居然很惊讶:“有吗?原来父王母妃暗地里还做这种生意?我都不知道。”
顾骜连忙压低声音,还捂住蒂芙妮的嘴:“那你就更别声张了,不然被王妃听到,还以为是我告诉你、撺掇你合作呢!为了我们的感情,你能守口如瓶么?你要知道,要是王妃觉得我是为了生意才接近你,将来允许我娶你的概率会大大降低的!你也说了,你们跟法国人一样,不是处女也嫁得出去,我就算第一个得到了你,也不会影响王妃的决策的!”
蒂芙妮茫然地点点头,顾骜这才松开了手。
“放心,我不会说的,我相信你不是为了这点小钱小生意才对我好。不过,我很好奇这门生意是怎么运作的呢。”
“其实,我们是知道贵国有帮忙卖一些法国货,这几年中国的技术进步,也能仿造一些质量不差的、看起来跟法国货差不多的技术设备。我们就想,有没有可能借助贵国的业务渠道,帮忙推销一些价廉物美、只是有可能侵犯法国人知识产权的东西。
你知道的,这种事情,肯定是客户、我们、还有贵国,三方都受益、都赚钱的三赢。只不过法国人的知识产权可能会被侵害一下,少收点技术授权费和专利费。你也知道的么,我国目前还在制定《专利法》,明年才出台呢。刚开始执行,也不会太严格。
这话我也就给你扫扫盲,你千万别乱说。现在你身体不好,要是贸然推进,我会心疼的,还显得我接近你很功利。我只是想为国家尽到本分就好了,这些生意不要紧的。”
顾骜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把卖军火的事儿,偷换成了“有可能大家三方闷声发大财、但是会侵犯法国人知识产权”的概念。
懵懵逼逼的蒂芙妮,果然被潜移默化的洗脑了,内心给后续的合作先定下了一个基调:这不是什么危险的、不好的事情。最多只是侵犯知识产权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第342章 栽了
顾骜探完病,又聊了那么久,看时间已经快晚上九点,就告辞准备回家休息。
从凯莉王妃和蒂芙妮下榻的宾馆离开,刚下楼开车,一个人影窜了过来。
“顾处长,是我。”
顾骜定睛一看,原来是隔壁娱乐场所的冯炮——这两天,摩纳哥旅行团的人但凡晚上没安排,都是在冯炮的歌舞厅/卡拉OK消遣。干这一行的人眼神都贼,所以基本上都认全了。
“怎么?”顾骜摇下车窗。
冯炮贼兮兮地说:“你不是觉得那个……小白脸不是好人么,这两天我偷偷帮你盯着呢。昨天自从你跟那位小姐出了点状况要养伤之后,那小白脸好像很不爽,找到我喝了好几杯之后,还问我找那啥,我就给他介绍了一家,你看……”
顾骜眉毛一挑:“你是说,那家伙到了中国,还敢女票?”
看来,是哈里斯·海夫纳那种花花公子,三五天没女人睡,就憋不住了。他看蒂芙妮受了伤、要养伤,整个在华旅游期间都不可能有机会调清了,于是就“自暴自弃”起来,偷偷发泄一下,不再“养精蓄锐”。
“……嗯。”冯炮隐晦地承认。
顾骜:“你认识派出所的人么?对于这种歪风邪气,难道不抓的吗?”
冯炮殷勤赔笑地说:“如果有靠谱的人出头揭发,当然会管了。不过,那洋鬼子看起来有钱有势,不会踢到铁板上吧?”
顾骜:“你放心,我能摆平那伙团里话事的人,你尽管去,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我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冯炮:“那我就放心了,今晚来不及了,他刚才跟我约过明天还想见识见识新鲜的,我保准一逮一个准。”
顾骜抽出三张一百块的外汇券,拍在冯炮手上:“这个洋鬼子很肥的,到时候他有的是钱交罚款,说不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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