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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御医(九天)-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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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毅又看着徐亚伟道:“徐院长,你看……”
“就按照曾县长的方案治,我们医院做一做配合方面的工作!”徐亚伟很爽快地答应下来,如果自己听来的那些传闻是真的,那曾毅治不好的病,也没有别人可以治好了,他肯出手,就是唯一治好的机会了。
曾毅就不再迟疑,他拿起电话拨给包起帆,道:“包主任,这次带来展示用的烫伤膏,还有剩余吗?”
包起帆就道:“还有,还有!”
“你准备两盒,再到我的房间取上急救工具箱,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省人民医院,我有用。”曾毅吩咐道。
包起帆吃了一惊,曾县长不是参加省里的招待晚宴了吗?怎么会在省人民医院呢,到底是谁出意外了包起帆不敢耽搁,急忙说道:“我马上就出发!”
旁边的史密斯就有些吃惊,他在展会上是到过丰庆县展台的,也见过丰庆县拿来推介的那种黑乎乎的药膏里面都是些中药成分,闻起来很奇怪。按照介绍,这种膏药可以治疗小面积的烫伤、烧伤,但史密斯是不以为然的,这药连有效成分都不清楚,更说不清楚可以治烫伤的机理是什么,又怎么可能治病呢!
现在听曾毅说就要拿这个药膏治病,而且还有八成的恢复希望,他如何能不吃惊,难道这药膏除了能治烫伤烧伤外,还能治疗放射性灼伤吗?
大概十多分钟的样子,包起帆抱着一个普通的药品工具箱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医院里,他小跑到曾毅面前把工具箱递上,又赶紧从包里拿出两盒烫伤膏,道:“曾县长,你需要的东西我都拿过来了。”
丰庆县这次带来推荐的两个医药项目,除了治疗关节炎的膏药外,另外就是这种黑乎乎的烫伤膏了,也是马恩和行医多年总结的验方,而且符合曾毅的筛选标准,是专门针对某种病症的特效中药,而且不会在中西医上有很大理解分歧。
曾毅就拿过一份省人民医院的处方笺,在上面开始书写治疗方案,在治疗用药物一栏,曾毅写下:“主用马氏烫伤膏,辅用蛋黄油。”然后在下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史密斯就往前凑了凑,想要看清楚处方笺上写的到底是什么,如果这药真的有效,那对自己来说,可是个好机会啊。
可惜处方笺上都是四方块,史密斯一看就眼晕,这完全不认识啊,他急忙朝孙睿打眼色,要让孙睿把处方记下来。
徐亚伟拿过处方笺看了一遍,就签署了自己的意见和名字,然后道:“曾县长,你可以开始治疗了。”
曾毅把工具箱打开,里面是各种各样的药瓶,曾毅现在出门除非必要,一般是不带自己的行医箱了,但会习惯性地准备一个急救箱,以防万一,他从里面掏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装的是黄褐色的油状液体。
史密斯瞪大眼睛了瞅着,心里在猜测着瓶子里面装的是什么药物,看起来有点奇怪啊。
“这是蛋黄油!”曾毅说了一声,然后又拿起烫伤膏,道,“这是烫伤膏,用蛋黄油把烫伤膏化开,然后涂抹在病人的患处,一天三换,三天后看看效果。”
曾毅以前治过好几例放射性灼伤患者,在这方面有一套办法,而马恩和也治过很多例同样的病案,曾毅看过马恩和烫伤膏的配方,和自己治疗的思路是大同小异的,效用也差不多,同样也是膏药外敷。
现在患者需要紧急处理,现配药膏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曾毅直接采用了马恩和的烫伤膏,效果上不会有多大的差别。
同时,曾毅还添加一味蛋黄油,这是从煮熟的鸡蛋黄里,通过炒制得到的一种油状物,这是一味非常容易获得,却适用很广的药物。不仅治疗烫伤、烧伤具有奇效,不会留下疤痕,就是治疗其它的皮肤疾病,比如湿疹、痔疮、溃疡都有很好的效果。在治疗放射性灼伤方面,蛋黄油也有非同一般的疗效,配合马恩和的膏药一起使用,效果会更好。
曾毅的工具箱,还有很多类似这样的药物,都是关键时刻能派得上用场的好东西,拿出来就能用,用了就见效。
说完,曾毅把药膏递给酒鬼,道:“敷药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酒鬼稍微滞了一下,在原地愣了有十多秒,然后接过药膏,道:“不管怎么说,病人是在我的手上出了意外,由我来治是理所应该的,这样做我也能心安一些!谢谢你,曾!”
孙睿看着曾毅,眼里神采闪动,她没想到曾毅会把这事交给酒鬼去做,要知道按照计划,酒鬼现在早该飞了,就因为这个意外,酒鬼的飞机已经滞留了两个多小时,而曾毅却没有任何帮酒鬼脱身的意思,反而是让酒鬼留下给患者敷药。
对患者负责到底,这才是医者该有的态度,也是一个必须有的基本原则。
史密斯又往酒鬼身边凑了凑,想近距离观察一下药物,他已经决定了,自己要全程观察这个病例,以确认药物是否有效,反正从总部调人过来维修设备也需要一段时间,自己正好趁这段时间来观察这个病例。
如果这个药物真的有效,那绝对是自己这次来中国的最大收获,烫伤药属于是家庭必备药物范畴,每个家庭都会买来以防万一,市场潜力可是非常大的!
酒鬼向曾毅问清楚两种药物的具体配比和剂量,就拿着药物进了病房,为患者开始服药。
看看现场的事情都已经捋顺,病人家属的情绪也恢复了平稳,曾毅也就不再耽搁,留下包起帆在现场负责向及时自己通报情况,然后他就急急赶往了宴会现场。
第六四一章退而求其次
回到丰庆县一周之后,曾毅接到通知,让他去市里开会。
按照通知上要求的时间,曾毅提前半个小时到达佳通市政府的小会议室,会议室里面已经坐了不少的人,仔细一看,全都是佳通市各县各区的政府一把手。
会议还没开始,会议室内已经是烟雾缭绕了,十多位县长区长坐在一起,能做的事情无非就是三样:抽烟、喝茶、吹牛,这已经是老调长谈了。
“咱们东江省最年轻的县长同志到了,大家欢迎啊!”
曾毅一进门,就有人认出了曾毅的身份,抢先大喊一声,顿时把会议室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曾县长满脸红光,一看就是有好事啊!”
“最近丰庆县的好事一桩接着一桩,说实话,搞得我都有些危机感啊!”
“今天难得碰上,曾县长一定要赏脸吃个饭,把好的经验向我们传授传授。”
会议室的其他县长区长,就纷纷附和,你一句,我一句,顿时就把曾毅给架到了天上。
曾毅在人群中最年轻,资格最浅,谁都可以讲他两句,所以很容易成为大家开玩笑的对象,而且最近丰庆县动作不断,引入了南希集团的显示屏生产基地项目,引入戴维医学基金和江波医药联合投资的检测剂项目,最近又敲定了火电厂项目,就是医改试点工作也是搞得风风火火,这份成绩拿出来,谁都要眼红几分的。
“饭是一定要吃的,不过必须是我请!”曾毅笑着众人拱手求饶道,“我这个小老弟,还有很多事情要向各位老大哥们多多请益呢。”
拱手一圈扔下两包烟让大家分,曾毅赶紧去找了角落的座位坐下,身在宦海,哪个不是人精,这些人的话只能是半真半假地去听,听着是夸你,说不定是在捧杀你,听着是在讽刺你,说不定是在提醒你,就看你怎么理解了。
而对付这些人的最好办法,就是装聋作哑、避而远之。
“曾老弟,你们丰庆县的医改工作做得可是非常出色啊!”
刚坐下,旁边有人跟曾毅低声攀谈,是大平县的县长张灿阳,张灿阳是在座县长区长里面年龄最大的一位,今年有五十岁他称呼曾毅一声曾老弟,完全是一种亲近。
曾毅就道:“我们也完全是摸着石头过河,摸对了就过河,摸不对就只好返回来重头摸。”
张灿阳哈哈一笑,道:“这石头别人都摸了八百年,我看也就只有你曾老弟摸到真章了。”说着张灿阳伸出大拇指,表示了对丰庆县医改工作的肯定和褒赞。
“大平县的陶瓷基地,可是中外驰名!”曾毅赞了一句。
张灿阳就又笑了笑,提起大平县的陶瓷产业,那可是张灿阳的得意之作。张灿阳是真正意义从基层干起来的,在当包村干部的时候,张灿阳就看准了陶瓷这个产业,先是一个村办小作坊,然后是大型陶瓷企业,最后是全国闻名的陶瓷基地,如今大平县陶瓷产业的产值每年能有好几百亿,带动了一个很大的产业。包括丰庆县最近上马的一个高档瓷器洁具项目,也是依托于大平县这个强大的陶瓷基地。
随着陶瓷事业的一步步壮大,张灿阳的官也是越做越大,直至大平县县长,在会议室这么多的县长区长里,张灿阳算是个很特殊的人物。
“实不相瞒,前两年我也搞过医改方面的试点工作,可惜把不到脉,整来整去,最后反倒不如不改了!”张灿阳的笑声非常洪亮,仿佛是从胸腔里发出来一样,他道,“等啥时候有空了,我要去丰庆县取取经,曾老弟可要不吝赐教啊!”
曾毅就道:“赐教可不敢当,只要张老哥看得上,我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灿阳说完这事,就转移话题,低声问道:“曾老弟,你知道今天开会的主题吗?”
曾毅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道:“通知上没讲,不过我听说是要讲修建铁路新干线的事情。”
张灿阳就点了点头,把手里的烟掐死,鼻孔里喷出两道长长的烟雾,道:“曾老弟有什么想法?”
曾毅就笑道:“丰庆县没有这个底蕴,这次怕只能是望洋兴叹了。倒是张老哥的大平县很有希望争取一下,一来大平县位置有利,二来还有陶瓷这个大产业,如果争取到这条线路,肯定会如虎添翼。”
张灿阳就笑了起来,道:“丰庆县的经济发展局面如今蒸蒸日上,历史上又从来没有铁路,曾老弟难道就一点也不动心?”
“如果大平县争取到这条线路,届时还请张老哥看在丰庆县没有铁路的现状上,咱们两县之间建一条友谊专线!”曾毅笑着说到。
“哈哈!”张灿阳大声笑了笑,随即凑近曾毅,低声道:“就是没有铁路,我们也还是兄弟县嘛!”
曾毅就跟着附和地笑了起来,心道张灿阳对这条铁路新干线看来是势在必争啊。
新干线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只要有一线争取的机会,谁都不会轻言放弃的。在省内而言,佳通市和中化市是竞争对手,谁都不愿意退让一步;而在佳通市内,县与县又成了竞争对手,谁不想把铁路线争取到自己的地盘上啊。
张灿阳对这条线路是非常看重的,今天凡是来参加会议的人,他都看作是竞争对手,而曾毅的这个表态让他稍稍放心一些,这意味着丰庆县彻底放弃了争取主线路,而会采取一种曲线的策略,最后不管车站落地到哪个县,丰庆县都会争取修建一条直通过去的支线,可以是高速公路,也可以是快速干道。
这种策略叫做退而求其次,但未必不是一个好办法,现在退出竞争,就能保住不撕破脸皮,到时候谈修支线的事情,肯定就会容易多了。
张灿阳今天是第一次接触曾毅,但只是简短几句,就让他对这位年轻的县长刮目相看,这个时候曾毅提出修建所谓的“友谊专线”根本没人会不同意的,你不同意的话,那就是给自己增加一个竞争对手。
这个时候别人不和你竞争,其实就是帮了你很大的忙,曾毅半毛钱不出,就让你欠他个大人情,反过来还落实一条专线,这算盘打得可谓是非常精。
最重要的是,这个策略完全符合丰庆县的县情,张灿阳来开会之前已经分析过全市所有县区的情况,以丰庆县的地理位置、经济状况和财政能力,争取落站的可能几乎是微乎其微,放弃竞争而选择去修建一条直线,这对丰庆县而言是非常务实的。
但大平县就不同了,借助这条先干线,张灿阳就能把陶瓷基地变成陶瓷王国,所以他对此是势在必得的。
搞定曾毅,张灿阳抓起手边的烟盒,站起来朝另外一边的角落走去。
曾毅看了一眼,就笑着摇头,那边坐的是东峰县的县长,东峰县和丰庆县的情况差不多,也属于是争取基本无望的,张灿阳是打算先把容易搞定的对手先高手,再集中精力和有实力的对手去竞争。
过了一会,只见张灿阳又起身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看脸色,他应该是没有做通东峰县的工作,毕竟像曾毅这样能保持非常理智的人很少,这么大的项目和政绩就在眼前,谁都要先搏一把的。
“同志们,开会!”市长何思贤出现了会议室,开篇先强调了一句,“今天的这个会议非常重要,希望都能从内心重视起来!”说着,何思贤还威严地扫视了一圈会场。
在座的县长区长,纷纷整肃神色,打开记事本,拧开钢笔,做出一副高度重视的模样。
“东江省要修建铁路新干线的事情,想必大家都已经听说了!”何思贤直入主题,声音提高了八度,道,“在省里开会的时候,我已经当着其它地市的领导的面,把话给扔下了,我省南部的这座铁路站,一定会建在我们佳通市,如果建在了别的市,我何某人丢不起这个脸,佳通市也丢不起这个脸!”
在座的县长区长一阵心惊,何市长开会之前先讲这件事,可见是下了大多的决心,这是破釜沉舟,也要把铁路站争取到佳通市啊。
曾毅低头盯着记事本,何思贤在其他市长那里讲这种话,虽然有些不合适,但也可以理解,没有这样一个气魄,怎么能把事情办成呢,狭路相逢勇者胜啊!
会议开了足足两个小时,何思贤始终在强调这条新干线对于佳通市的意义,要求各县务必动用一切关系,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这个站留在佳通市。
最后,何思贤指着会议上端前那副巨大佳通市行政图,道:“根据从铁路勘测院得到的消息,铁路勘测院已经对我市大平县、聚水县、佳宁区、侯风县四地进行了勘测,这条新的铁路干线,很可能是这样的……”
何思贤大笔一挥,在地图上划出一条线路,穿过了大平、聚水、佳宁,和候风县擦肩而过。
“希望被点名的这四个县区高度重视!”何思贤把笔往桌上一扔,目光严肃地看着会场,道:“没有被点名的县区,也要积极努力,一日正式的规划没有出台,什么事情都可以变成现实,不管站点落地哪里,只要在佳通市,就是佳通市的功臣!”
曾毅抬头看着墙上的那面地图,眉头稍微一皱,在何思贤画出的这条线路中,佳通市有三个县区被圈中,而隔壁中化市的一块地盘,却被三个县区的拱卫在了中央。
第六四二章各怀心思
“市委沈晗书记对这座站点也是高度重视,提议成立专门的工作小组,由沈晗书记为组长,我为副组长,全市各区县的政府一把手,都是工作组的成员,由副市长王志东同志负责工作组具体事宜。有关新干线的一切事宜,都必须及时向工作组领导汇报。”
何思贤传达了这条消息,就宣布散会,捧着杯子而去。
曾毅此时凑近坐在旁边的张灿阳,道:“张老哥,你怎么看?”
张灿阳盯着前面的那副行政图,道:“如果这条线路没错的话,那么新的铁路干线在我们佳通市的建设长度,几乎是中化市的两倍还多,我们出的地多,站点当然要落在我们这边。这次要是让中化市把站点抢了去,那我们这些人就都白吃干饭了!”
曾毅笑了笑,微微颔首,理是这个理,从何思贤画的这条线路上,铁路在佳通市的长度,确实比中化市长了两倍还多,铁路占了你这么多的地方,线路又这么长,最后站点却落在了别人的地盘上,这绝对是奇耻大辱,等于是自己抱窝,别人下蛋。佳通市这上上下下的干部群众就是再大方,也不可能大方到这种程度。
市长何思贤为什么要在省里放那种话,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这次真要是让中化市抢了站点,那他这个市长可就丢人丢到家了。
“铁路穿过中化市的那块地方,是什么情况?”曾毅又问到,那块地盘跟大平县紧挨着,张灿阳应该熟悉对方的情况。
“那是方明县!”张灿阳只是简单讲了一句,然后急忙抓起桌上属于自己的东西,起身匆匆朝会议室门口走去。
曾毅抬头去看,发现张灿阳是追刚才被点了名的其他几位县长区长去了,他只得无奈摇头,打开公文包,把记事本都收了进去,然后也起身朝门外走去。反正曾毅已经打定主意,丰庆县对于这次的铁路干线是尽力而为,但却不会去强求,只要能在市领导那里交代过去就行了。
否则勉强为之,带给丰庆县的很可能是个大麻烦。
出了到了楼下,曾毅就看到张灿阳拽着聚水县和候风县的两位县长,道:“两位老弟,今天难得碰上,怎么也要一起吃顿饭才行,我做东!”
“张老哥,不是我不给面子,实在是县里出了点事,还等着我回去处理呢,要是晚了,怕是要出大事!”聚水县县长急忙抛出说法,道,“下次,下次我请张老哥!”说完,聚水县的县长急匆匆夹着公文包就走,生怕被张灿阳给拖住。
候风县的县长本来也要用这个说辞,结果被聚水县的县长抢了先,好在他脑子转得快,当下一拍脑门,道:“你看我这记性,我把东西落在会议室了,我得上去取一趟!”
张灿阳不肯放弃,道:“谢老弟,那我在楼下等你?”
“不用,不用!”候风县的县长急忙摆手,道,“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情要向王副市长汇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忙完呢,要不下次吧,下次!”
说完,候风县的县长拔腿就往楼上走,曾毅看得清清楚楚,候风县县长上了二楼,就直接奔洗水间的方向去了,根本没去五楼的会议室。
看着曾毅从楼里走出来,张灿阳表情有些尴尬,摊开手笑道:“曾老弟,没有什么安排的话,赏脸一起吃个饭?”
曾毅抬起手看了看时间,道:“也好,现在也到吃饭的点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有再重要的事情,那也得先吃饱肚子才行!”
张灿阳哈哈一笑,心道曾毅这人说话很有意思,这多少化解了一些他的尴尬,他道:“走,今天我请客,我知道市里有一家老字号的羊肉汤做得非常好,我请你去喝一碗!”
“我来市里很多趟了,竟然都不知道还有卖羊肉汤的,有羊肉汤喝,你就是现在赶我走,我也不走了!”曾毅哈哈笑着,一抬手,和张灿阳往楼前的停车区去了。
东江大多数的人没有喝羊肉汤的习惯,张灿阳说的那家馆子其实非常小,位于老城区的建材市场内,里面只有七八张桌子,但客人却坐得满满的,一进门就等闻到一股羊肉特有的香味。
“张老板,你可是很久没来光顾我这小店了!”店老板认识张灿阳,从柜台后面跑了出来,笑着问道:“还是按老规矩上吗?”
“老规矩,今天上两份!”张灿阳笑着伸出两根手指,道:“另外把羊头肉、羊血给我拌两个凉菜!”
“好嘞!”老板应了一声,给两人在店里找了个位子,放下小菜筷子,就到后面厨房吩咐去了。
“店是小了点,但味道非常好的,曾老弟可别嫌弃啊!”张灿阳笑呵呵说到。
曾毅摆了摆手,笑道:“我这人对吃饭没什么讲究,填饱肚子就行了。”
张灿阳看着外面的建材市场,道:“当年我刚开始搞陶瓷的时候,经常要带着样品来这个建材市场,挨家挨户去上门推销,每次路过这家馆子,我的腿就迈不动了,那味道真是香,这一晃二十多年就过去了。”
曾毅笑了笑,大平县的陶瓷产业能够做大做强,一定程度要归功于张灿阳的这份务实和勤恳。
严格来讲,包村干部其实和曾毅当年在老熊乡的蹲点扶贫是一个性质,并不能算是当地的在编干部。你干好干坏,都不会有人说什么的,可张灿阳却硬是从一个小作坊开始,为大平县开创出一个几百亿的大产业,造福了一方百姓,仅凭这点,张灿阳就值得敬佩。
很快,店老板把饭菜端了出来,暗红色的羊血装了一大盘,上面撒着青椒粒和蒜末,用滚烫的红油一泼,闻着都让人食指大动;另外一盘是切得像纸一样薄的羊头肉,麻辣鲜香,透着那么一股诱人的味道。
羊肉汤是用超大的碗盛的,喝一口,没有任何的腥膻味,每碗羊肉汤还配了两个火烧,用炭火烤得金澄澄的,外酥里嫩,散发着面粉特有的那种香味。
“好东西!”曾毅就赞了一句,难怪张灿阳二十多年都改不了这一口,这家店的羊肉汤确实有一套。
张灿阳拿起一块火烧,道:“这家的羊肉汤吃饭也很独特,得把火烧打开,把汤里的羊肉夹进去,就着小菜一起吃。吃几口,再喝口汤,那味道真是……哈哈,来,开吃!”
曾毅就学着张灿阳的样子,掰开火烧,把汤里的羊肉捞出来夹进去,然后咬了一口,外面酥脆,里面绵软,滋味果然不一般,再吃一口小菜,顿时羊肉的腻味也不见了,一口汤喝下去,更是觉得身上每个毛孔都被打开了,浑身都舒坦。
“好滋味!”曾毅就竖起个大拇指,道,“要不是张老哥,我今天就要跟这等美味擦肩而过了!”
张灿阳大笑,道:“有好东西,当然是大家一起分享嘛,要是人人都想吃独食,怕是谁也吃不到,曾老弟你说对不对?”
曾毅呵呵笑了笑,没有搭这个茬,张灿阳这句话是在讽刺聚水、候风两县的县长,这么大的一个铁路站项目,大家就是合伙一起争取,都未必一定能把这座铁路站落在佳通市呢!结果现在还没有开争,就已经各怀心思,自己人先斗在了一起,一个个像防贼似的防着别人。
张灿阳也没期望得到曾毅的答案,曾毅能够退而求其次,这已经是很明白的人了,最可恼的是东峰县,论条件比丰庆县还不着调呢,竟然也想争取铁路站,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信心。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大家,这么大的项目肯定是谁都想争取,关键是市领导的态度也不明确,鼓励大家共同争取,其实就是让大家各凭本事。蛇无头不行,铁路站只有一座,大家群起而上,只能是增加落地的难度罢了。
张灿阳吃饭很快,狼吞虎咽一般,而且也没有任何讲究,羊肉汤喝了半碗,就看他浑身冒汗,脸上的汗珠子直往下淌,他干脆就脱了外套,解开衬衫上的纽扣,一撩衣襟,捧着碗喝了起来。
如果有人去看,绝对看不出张灿阳会是个县长。
吃过饭,张灿阳掏出手帕抹了抹汗,从包里掏出钱,付了这顿饭的饭钱。
曾毅也没有去跟张灿阳抢,等对方付了钱,曾毅道:“下次张老哥有空,我请你吃丰庆县的豆腐菜!”
张灿阳笑着颔首,道:“没问题,这话我可记下了。”
出了饭馆,两人就在建材市场的门口分道扬镳,曾毅看了看张灿阳的车子的方向,不是朝大平县而去,而是又返回了市政府,估计张灿阳还是不死心,要到市领导那里再做做工作。
曾毅已经打算放弃争取这座铁路站了,也就不再操心这件事,登车朝县里返回。
路上曾毅接到王超的电话,声音有点激动,道:“曾县长,关于那位王工程师的情况,我已经都摸清楚,您看……”
曾毅看了看车窗外,估算了一下时间,道:“半个小时后,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第六四三章找上门的合作
“曾县长,我已经都调查清楚了,王总工确实是我们丰庆县人,三十年前独身一人偷偷去了港岛,直到七年前,他才返回丰庆县,将父母和亲人一起接到了港岛,三十年间,他就回来过这一次。如今留在丰庆县的,都是他的一些旁系亲属,其中关系比较近的,有两个叔叔以及几个堂兄弟。另外,王总工有个姐姐,早年嫁给了我们县的一位庄稼汉,后来离了婚,但有两个孩子,其中一个跟着父亲一方还留在县里。”
为了做到保密,王超把这些调查到的资料都用脑子记了起来,都没有落在纸上,汇报了一番,他道:“至于其他的,都是一些关系更远的了,根据调查,他们从不跟王总工联系,王总工也没有联系过他们。”
曾毅微微颔首,王超的调查还是很详细的,不仅调查到了王曦在县里的一切关系,还分出了彼此薄厚,这样接下来的工作就能抓到个重点。
“其它的关系呢?”曾毅看着王超,问道,“比如早年的朋友、伙伴之类。”
王超就道:“这个我也调查过了,早年跟王总工关系较好的有两个人,不过也是三十年都没联系过了,更没有见过王总工本人,现在就是王总工站在他们面前,怕是他们也认不出来了。”
曾毅就抬手拿起茶杯,靠在椅背里饮了一口,心道这怕也是时代造成的,当年去港岛可不像现在这么方便,那时候是违法的,王曦偷偷去了港岛全家都要担责任,这个情况下亲人都不敢跟他联系,外人自然就更不敢了,时间一久,再好的关系也就淡了。
“还有没有其它的?”曾毅又问。
王超想了想道:“倒还有个事情,因为无法求证,所以我刚才就没讲。”
曾毅就道:“你说说看。”
王超道:“我听说王总工唯一回来的那次,曾主动问起过一个人的下落,这个人叫做夏长宁。根据年纪大的村民回忆,夏长宁是三十年前下乡过来的知青,因为家庭成分不好,村民很少跟他走动,也没人知道他的具体情况,后来夏长宁平反之后就返回了城里,从此失去了所有音讯。”
“王总工为什么会问起夏长宁?”曾毅问道,整个村的村民都不跟夏长宁打交道,为什么王曦都过去二十多年还牢牢记着这个人。
王超就道:“当年王总工偷去港岛,村里人就说是受了夏长宁的蛊惑,为此夏长宁还遭了批斗,我想这个说法可能是真的。”
曾毅微微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王曦一个村里长大的孩子,当年连县城都很少进,又怎么会知道数千里之外的港岛呢,必然是有人告诉了他很多外面的事情,甚至帮助他到了港岛,这个人应该就是夏长宁了。
“继续调查,能找到这夏长宁最好,如果找不到,就守好调查到的这些人,一有王总工的消息,立刻向我汇报!”曾毅吩咐到。
王超挺了挺胸膛,道:“请曾县长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办得漂漂亮亮。”
送走王超,曾毅心中有些无奈,他非常看好王曦的这个特种钢材项目,下定决心要引到丰庆县来,可惜现在连王曦本人都找不到,让人有一身力气却无处使,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受。
时间又过去大半个月,依旧没有任何关于王曦的消息,期间曾毅甚至联系了蔡成礼,让他帮忙在港岛找找看,但蔡成礼回复的消息是:王曦不在港岛。
言下之意,只要王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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