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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汽车王国-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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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秒周景明还是带着笑脸的，下一秒，就立马冰冷如雪，说话的语气，以及脸上的面部表情，配合的极其到位，李明哲觉得他不去发展影视业，实在是太可惜了。
罗玉忠悄悄地对周景明竖了竖大拇指，意识到自己也应该很“愤怒”之后，又立马收起拇指，绷着个脸，一副欠他钱的样子。
见周景明几个人终于停了下来，累的快要趴下来的马克连忙直起身子，快步朝着他们走过去，脸上堆满笑容，“不好意思各位，我知道让你们久等了，我在此表示诚挚的歉意，但请你们一定要再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一定好好的弥补这次的过错。”
再说那莱万，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看到马克发疯了一样往前跑着，等到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怠慢了周景明他们、导致人家不高兴的时候，又急忙跑了过来。
“各位来自中国的朋友，我是国际业务部的部长莱万，刚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已经严厉的批评了马克！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的朋友呢！你们是来谈合作的，我们博世公司自然是十分高兴的，哪能像马克说的，没有官方文件就不谈的说法，还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们的诚意。”
莱万一边说，一边对着马克使眼色。
马克立即就心领神会，“对对对，部长刚刚已经批评过我了，请各位一定再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坐下来好好的商谈一下可好？”
周景明一脸冷漠，“商谈？还有什么好谈的！”
与此同时，周景明还用手碰了碰李明哲的手，示意他可以登台表演了。
“不谈了！把我们中国人当猴耍是不是？我们是带着诚意而来的，可你们呢！不想合作也就算了，竟然还戏耍我们，说好的五分钟，现在你们看看，都过去几分钟了！”
说着，李明哲往前走了一步，露出右手的手表，吐沫横飞的说道。那样子，要多生气就有多生气！
马克和莱万心中顿时一凉，他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周景明生气了倒还好，但是李明哲就不一样了，他作为政府的高级官员，一旦生气了，博世进军中国市场的希望，可能真的就要破灭了！
“都说你们德国人时间意识最强，我看也未必如此吧！发动机喷射系统，又不是你们一家才有，我就不信了，我们中国这么大的一个市场，还会没有人愿意跟我们合作？！小倪，你跟他们说，错过了这次，他们博世永远也别想来我们中国拓展业务！”
李明哲根本就不给马克他们说话的机会，还没等马克与莱万反应过来，又是一阵言辞激烈的“声讨”。
等了半天的倪志浩，终于等到了自己上场的机会，舔了舔舌头之后，他也是表现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将李明哲的话添油加醋的翻译给了马克与莱万两个人。
听完倪志浩的翻译之后，马克与莱万如坠冰窟，特别是听到“永远也别想进入中国市场”这句话时，马克腿一软，一个没站稳，差点就跌倒。
“李先生，真的是对不起，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我给您陪个不是。”莱万没办法，心里再苦，也只能打碎了咽下去。
但是李明哲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还要做出立马就走的动作，吓得马克差点就抱住他的大腿……
“周先生，我知道你们是讲道理的人，您细想一下，贵国刚刚和大众公司签署了合作项目，对于汽车技术的需求一定是很渴望的，我们博世作为德国实力最强的汽车技术供应商，一定能够为你们的合资项目锦上添花的，还希望你们再考虑一下。”
没办法，李明哲这边行不通，马克他们只能转攻周景明了，先前是动之以情，现在则是晓之以理。
周景明装出一副思考的样子，然后就像是做出了什么天大的决定一样，“好，看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帮忙劝一下李司长，但是能不能劝得动，我就不敢保证了。”
两个人一听，连忙对周景明道谢，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
“李司长，差不多就行了，你再表现出一点不满意的样子，然后就可以顺着台阶往下走了，咱们要是再这么演下去，我看这两个德国人，就得哭了。”周景明用中文小声说道。
于是乎，接下来，李明哲就按照周景明说的剧情，又演了一波，然后才看了看莱万与马克一眼，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许多，“行吧，那我们就跟他们再谈一下，看他们的表现如何了，实在不行，我们就去找大陆公司合作。”
当听完倪志浩的翻译之后，莱万与马克顿时松了口气，随后就是小鸡啄米一般的疯狂点头，
“各位放心，我们一定会拿出诚意的。”莱万一边说，一边在心中向上帝祷告，感谢主，为我赢回了这次机会……
第156章。0152章 谅解备忘录
既然已经成功的占据了谈判的优势，接下来的时间，周景明他们便在莱万与马克的陪同下，来到了会议室，准备就发动机喷射系统的合作做进一步的商谈。
因为这一次周景明想要合作的目的，只是技术层面的，至于商业层面的，目前来说，周景明并不想过多的涉及到，而且，商业层面的合作，也不是他们能做主的，就算是机工部那边，恐怕也要跟上面的领导汇报才行。
毕竟八十年代国内的投资环境，没有办法跟二十一世纪相比，尤其是涉及到汽车领域的，更是慎之又慎，外国资本想要进入国内市场，审批程序实在是太繁杂了。
这一点，莱万他们也当然清楚，真的要博世搞一个跟大众那样的合资项目，估计博世的股东们目前也不会同意。
之所以这么迫切的想要跟中国达成合作，就是为了以后同中国的商业合作打下基础的，一旦在技术层面进行了深度合作，接下来的商业合作，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正是因为深谙这一点，莱万与马克才不敢冒险让大陆公司抢占先机，一旦中国市场对大陆公司的技术形成依赖，博世到时候再想后来居上，就真的是太难了，而且他们今天又“得罪”了李明哲，一旦李明哲回国把这件事说出去，引起中国高层震怒，那博世恐怕就真的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换了谁，也不敢拿公司的未来利益做赌注。
商人嘛，眼前吃点亏没什么，以后都是可以再挣回来的。
既然只是技术方面的合作，那谈起来也就简单多了，在利益分配这一块，莱万也是做了最大程度的让步，一来是为了给李明哲道歉，二来也是为了示好。
博世这边同意，会把公司最好的人才聚集起来，和周景明他们共同开发新的发动机喷射系统，并为周景明他们提供全部的技术支持。
当然，发动机喷射系统只是同博世合作的一个引子，一旦这个缺口打开了，后面还会有更多领域的技术合作。
另外，作为回报，博世这边要求得到承诺，一旦将来国内的条件放开，博世有优先在中国开办工厂的权利，并且在政策上要得到相应的支持。
单从利益分配上来说，周景明觉得这样的合作实在是超值的，因为就算没有他们的承诺，未来博世在中国的业务范围，也是十分广泛地，而且他的竞争对手大陆公司，在中国的竞争力，也完全比不上博世……
所以说，对于中国而言，这是一次稳赚不赔的合作。
不过，因为周景明等人并没有得到机工部以及经委的授权，所以这一次的商谈，并不能签署任何正式的协议，只能以谅解备忘录的形式，达成一个共识，等到回国之后，李明哲承诺，政府的官方文件，由他来负责搞定。
这样一来，双方之间的“矛盾”，似乎就这么解决了。
一切谈完之后，周景明与李明哲等人谢绝了莱万提出的设宴款待的邀请而是选择先回一趟宾馆，准备草拟一下谅解备忘录的文件，也好明天的时候就能跟博世正式签署谅解备忘录。
从博世的总部大厦出来之后，忍了很久的四个人，终于是得到了释放的机会，就这么站在大厦的台阶前，捧腹大笑起来。
“李司长，你刚刚演的真是太逼真了！”周景明边笑边说道。
“可不是嘛！要不是我知道李司长是装出来的，我都以为李司长是真的愤怒了呢，差点吓我一跳，那眼睛瞪得，简直神了！”罗玉忠也在一旁笑道。
“刚才真的是太紧张了，我这辈子就没这么唬过人，你们都不知道我那心脏跳的有多快。”李明哲也忍不住吐槽道，以他的身份做出这样的事情，想一想，还是觉得挺刺激的。
“虽然这样做有点对不起博世，但是能为国内引进先进的发动机技术，我觉得很值。”笑了笑，周景明突然感慨道。
“说得对，如果这样能换取更多的尖端技术，我不介意每次都这样装疯卖傻。”罗玉忠也感叹道。
博世公司的发动机喷射技术，向来都是走在世界前沿的，这一点，罗玉忠是知道的，周景明想出的这一招虽然有点荒唐，但是能得到博世这边全面的技术支持，这绝对是值得的。
如果大众那边的发动机合作项目也能够谈下来，强强联合之下，就算不能将其中涉及到的技术全部消化吸收，国内的发动机水平，也会跃升到一个新的台阶，再算上桑塔纳车型的引进，这对于国内的汽车工业来说，真的是双喜临门的好事情。
“李司长，有件事还得麻烦您。”周景明止住笑容，脸上也恢复了严肃的神情，“跟大众公司的发动机合作项目以及销售权的事情，还得请您回国之后，务必跟部里面争取到，这样和博世的技术合作，才会最大程度发挥它的价值。”
某种意义上，与博世在发动机喷射系统上的合作，就是为了和大众联合研制VR6发动机服务的，如果能得到大众与博世两家公司的技术支持，那实在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当然，就算跟大众的发动机合作谈不拢，有了博世的喷射系统技术支持，国内的发动机水平，依旧会有很大的提升的，只不过多点开花，总好过一枝独秀吧。
“这件事情你就放心吧，这一次回国，我就把你写好的材料递交到部里面，不管动用多少关系，我都会把这两件事情摆平的。”李明哲也正色道，这件事情，他义不容辞。
回到宾馆之后，周景明简单的吃了一下午饭，然后便开始拟定这一次的谅解备忘录的有关条款了。
谅解备忘录不同于正式的协议，它没有法律效应，只不过是作为正式签署协议前的一个补充。
不过周景明并不担心博世这边会不认同这个谅解备忘录，现在他们的合作意愿，要比自己这边强烈得多，而且一旦上汽大众成立，国内的汽车市场规模将会以井喷一般的水平往上增长，博世不会傻到放弃这次机会的。
拟定完备忘录的条款之后，周景明又把写好的条款送到了李明哲那里，毕竟李明哲代表机工部，签署了不知道多少协议了，他对于其中的条款肯定比自己要熟悉。
“没什么问题，下午的时候，我们再去一趟博世，如果他们那边没有意见的话，明天就按照这上面写的签署就行了。”李明哲放下手中的文件，笑着说道。
第157章。0153章 回国
博世，总部大厦。
昨天下午，李明哲就带着由周景明起草的谅解备忘录，再次来到了博世这边，双方就一些细节方面进行了一些修改与完善之后，对所有的条款都达成了统一意见，而今天，就正式签署备忘录了。
中方这边，李明哲、周景明、罗玉忠以及翻译倪志浩系数在场，而德方这边，也依旧是莱万以及马克负责这次的签约工作，两个人是得到了博世董事会的授权，才能代表博世签署这一次的谅解备忘录。
中方这边，是由李明哲授权周景明进行签字的，而德方这边，而是莱万负责签字的。
“合作愉快，莱万先生。”签完字之后，周景明伸出右手，笑着说道。
“合作愉快，周先生。”莱万握住周景明的右手，同样笑着回应道。
既然双方都已经正式签署了谅解备忘录，那么周景明这一次造访博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一行人总算是可以放宽心了。
“诸位，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还请各位能够赴约，既是对我们两家合作的庆祝，也是为我们昨天的怠慢道歉。”
签完字之后，莱万笑着对周景明他们说道。
“好，那就谢谢莱万先生的款待了。”这一次，李明哲并没有拒绝，这也是商务礼仪中最基本的一点。
结束完博世这边的午宴之后，周景明一行人便回到了宾馆，出国这么久，总算到了可以回国的时间了。
“还有么有没办完的事情，如果有的话，我们还可以延期回国的。”李明哲笑着对周景明说道。
这一次听周景明的意见，延期回国来到博世这边，李明哲觉得收获实在是太大了。
周景明笑着摇了摇头，“暂时没有别的事情了，在德国待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去了。”
目前来说，以周景明的精力，同时忙着桑车国产化与发动机的研发，已经是极限了，再加上别的事情，周景明担心会无暇顾及，德国这边值得他们学习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学习。
“既然没有别的事情，那我们就明天回国吧，今天咱们就好好地休息一下。”李明哲说道。
“行，要不下午咱们去斯图加特好好地逛一逛？就当是放松放松了。”周景明建议道。
“好啊，刚好我在沃尔夫斯堡也没买什么礼物，就在这里买点带回去吧。”李明哲笑着点头道。
于是乎，下午的时候，四个人便在斯图加特的市区好生逛了一圈，买了不少的礼物，准备回国之后带给亲朋好友。
晚上的时候，刚好这一轮的德甲是斯图加特坐镇主场迎战拜仁慕尼黑，周景明索性就拉上李明哲等人，陪着自己到现场观看了这场足球比赛。
第二天一大早，周景明等人便坐上领事馆准备的车，朝着机场的方向驶去。那个时候斯图加特并没有开通到国内的航班，周景明他们还得先飞到巴黎，然后从巴黎一路转机，最后才能抵达燕京。
“咱们这一次在德国，总共有十天了吧。”李明哲坐在车上，笑着问道。
“可不是嘛，在沃尔夫斯堡待了一星期，又跑到斯图加特待了三天。要是算上路上耽误的时间，都已经有两星期了。”罗玉忠笑着回答道。
“先前忙着工作的时候，还觉得回不回国其实也无所谓，这会儿真到了回家的日子了，才明白什么叫做归心似箭，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飞到家中，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了。”周景明依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感慨的说道。
月是故乡明，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这次辛苦你们了，回国之后你们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桑车引进这段时间应该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忙的了，等到明年年初的时候，会有100台桑塔纳车子在申城进行试装，到时候有你们忙的了。”
李明哲顿了顿，又看着周景明说道，“这次出国，真的是多亏了小周你，帮我们搞定了这么多难题，又提出了这么多有价值的建议，回去就给你记头功。”
不论是用真实本领折服克里斯蒂安，还是提出的特许经营销售模式，以及合作研制发动机，还有现在跟博世达成的战略合作，全都是周景明以一己之力改变了事情的发展轨迹，确实不得不让人感到惊叹。
“说到这个，李司长，我不得不佩服您用人的目光，说实话，当初知道小周也会跟我们一起出国的时候，我不是没怀疑小周是靠着您的关系，才得到这次机会的。”罗玉忠一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周景明的情景，就觉得一阵唏嘘。
“何止是你，老罗你还算好的了，至少把这样的疑惑放在了心里，那些没有机会出国的项目组人员，有多少人当着我的面，就开始议论纷纷了，估计在他们眼里，我这个产业政策司的司长，也是一个任人唯亲的腐败官员吧。”李明哲哈哈大笑道。
当初举荐周景明进入项目组，甚至力排众议让他参加这一次的出国交流，李明哲也是承受着不小的非议与压力的。
不过现在，若是谁还敢拿这件事做文章，那真的是要被狠狠地打脸了，桑车项目组三十个技术人员，恐怕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周景明吧！
周景明也笑了笑，这件事，他最有发言权了，“你们还别说，我当时的心理压力，真的是不小，就怕到时候表现不好，会给李司长丢人，还好这一次的表现，还算是中规中矩，没辜负李司长的期望。”
“小周，你这话说的，我可就不乐意了啊。你的表现都算是中规中矩的话，那我们岂不是要买块豆腐撞死了？不带你这样损人的啊。”罗玉忠调笑道。
一路上，四个人有说有笑的，车内的气氛也格外的轻松。
转了好几趟航班，前后用了一天多的时间，一行人终于在首都国际机场降落了，而此时，已经是9月30号了，再有一天，便是一年一度的国庆节了。
能赶在国庆节之前回国，也算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下了飞机之后，正好是早上七点多，一行人吃完早饭，罗玉忠便准备坐最早的列车回金陵。
“李司长，小周，南汽那边有点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我就先回去了，咱们下次再见。你们要是有空来金陵市，记得来找我，我带你们好好转一转。”罗玉忠笑着说道。
“行，那你路上小心点。”李明哲回答道。
送走罗玉忠之后，李明哲又看向了周景明，脸上带着歉意，“很抱歉，暂时还不能让你回去，你还得跟我去一趟机工部，你写的那份材料，由你来讲述，最适合不过了。”
第158章。0154章 天才般的想法
事实上，周景明的那份材料已经写得足够详细了，就算是李明哲本人去汇报，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李明哲之所以提出来让周景明去部里面做汇报，是因为他想让周景明借此机会，在部里面露个脸，算是对周景明的一种照顾。
一旦周景明在机工部这边崭露头角了，后面的道路就会顺畅许多。
不管周景明愿不愿意从事行政管理方面的工作，能结交到部委的人员，带有官方背景的话，对于周景明以后的职业道路，还是很有帮助的，毕竟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官本位”的思想早就已经在国人心中根深蒂固了。
周景明自然是能看得出李明哲这么做的原因，心里面满是感激，“谢谢李司长了，我会把握好这次机会的。”
“行，那我们就直接去机工部了，完事之后再让你休息，你先克服一下。”李明哲笑着说道。
销售权与联合研制发动机这件事，李明哲觉得越早定下来就越好。
周景明也没有任何抱怨的意思，直接就跟在了李明哲身后，准备前往机工部汇报相关的工作。
前世的周景明因为工作的缘故，也经常去部里面汇报工作，而这一世，则是第一次前往机工部，心里的感受，还是很不一样的。
进入机工部的办公地点之后，周景明跟着李明哲，一路来到了机工部高级官员的办公地点。
“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马部长那里先汇报一下这次出国的相关工作，待会儿再叫你。”李明哲把周景明带到机工部的休息室之后，便这样吩咐道。
“好的，李司长您有事先去忙吧，我就在这里等着。”周景明笑着回答道。
“有什么需要你就跟外面的小杨说，我已经跟她打过招呼了。那你先坐会儿，我去去就来。”
说完，李明哲就走出了休息室，然后找到了时任机工部副部长马天宁的办公室，整理好衣服之后，李明哲敲响了马天宁办公室的门。
“进。”屋里面传来一句苍老的声音。
“马部长，没打扰到您吧？”李明哲进去之后，恭敬地问道。
马天宁对于李明哲来说，既是自己的领导，更是自己的师长，所以李明哲对他很是尊敬。
“是小李回来了呀，先坐会儿，我把手上的文件处理完再说。”马天宁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说道。
今年已经六十二岁的马天宁，是机工部里除了饶斌之外，资历最老的一位老干部了，李明哲当年进入机工部工作，最初就是跟着马天宁后面学习的。
李明哲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之后，便在那里安静的等候着，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约莫五分钟后，马天宁终于是处理完了手头上的文件，这才抬起头看向了李明哲，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是不是刚从德国回来？怎么也不回去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也行啊。”
“没事，早点把工作向您汇报一下，我也好交差不是。”李明哲笑着回答道。
“看你的样子，这一趟德国之行，似乎收获不小嘛。”马天宁笑了笑，然后指了指一边的热水，“要喝水你自己倒，我就不招呼你了。赶紧跟我说一说这一次的谈判结果如何。”
李明哲也不客气，站起身来，走到热水瓶旁，一边倒水一边说道，“跟我们最初的计划差不多，大众那边对我们去的几个技术员，进行了详尽的技术交底，从工艺装配，到生产线的规划，都给我们进行了培训。”
李明哲将倒好的水送到马天宁面前之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继续说道，“当然，着一些都是常规的收获，没有什么值得重点说的地方。这一次去德国的技术交流与学习，还有三件事，也可以说是两件事，才是这次去德国最重要的收获，甚至比那些技术交底还重要。”
“哦？那你可得给我好好说一下了，我猜你这次延期回国，也是因为这几件事吧。”马天宁来了兴趣，端起茶杯，一边喝着茶一边问道。
李明哲也喝了口茶，然后才回答道，“在说这三件事之前，我想跟马部长您先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你小子，又在外面惹事了？有话赶紧说，别给我磨磨蹭蹭的。”马天宁，没好气的说道。
“关于跟大众公司商谈销售权这件事，我没有按照部里的要求，跟大众达成原则上的统一意见。”
“没有达成统一意见？”马天宁眉头微皱，“不应该呀，上一次饶部长不是已经跟他们说好了吗？男子贺词无非就是再确认一下，难不成大众公司又反悔了？”
“不是大众方面的问题，”李明哲摇了摇头，“是我擅做主张，改变了跟大众的商谈条件，所以大众才没有同意之前的共识的。”
马天宁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明哲，然后才轻声说道，“你不是行事鲁莽之人，说一说你这么做的原因吧。”
将销售权全部交给大众公司，或者双方各持一半，是部里面研究决定的事情，以马天宁对李明哲的了解，李明哲不会无缘无故的不执行部里的决策，他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考虑的。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想把销售权握在我们自己手中，而不是留给德国人，这样做更有利于我们汽车产业的全面发展。”
“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但你也应该清楚，以我国目前的汽车产业水平，想要同时做到产销同步发展，基本是不可能的。光是接下来桑塔纳的国产化，就需要耗费巨大的人力与物力，我们没有精力再分散到汽车的销售上了，这些基本国情，你不会不知道吧。”马天宁皱着眉头说道。
如果李明哲只是基于那样的考虑，那不得不说，马天宁对他有点失望，因为他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
“那如果说，我能有办法让我们既能拿到销售权，又不需要我们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去管理销售，那马部长是不是会考虑一下，由我们自己掌控桑车的销售权？”
说着，李明哲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那份周景明写好的材料，递到了马天宁的桌子上，“马部长请看这个。”
马天宁好奇的拿起那份材料看了起来，起初他并没有当回事，但是越往下看，脸上的惊喜之色就越明显。
“小李，这简直就是一个天才一般的想法啊！实在是太妙了。”马天宁忍不住惊呼道。
第159章。0155章 带他来见我
马天宁越看越激动，当他已经翻看到这份材料的最后一页之后，仍然是觉得意犹未尽，忍不住又翻到最前面，从头开始看了起来，材料中的每一句话，乃至每一个字，马天宁都看的非常仔细，并且是一边看一边在思考、点着头。
马天宁的神情动作，李明哲全都看在眼里，以他对自己这位师长的了解，想要获得马天宁的支持，肯定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很快地，马天宁就看完了第二遍，这一次，他没有再继续看第三遍，而是放下手中的材料，浑浊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精光，“小李，这个特许经营的销售模式，是你想出来的？真的是太新颖了，完全符合我国的国情嘛！”
李明哲却是摇了摇头，“”马部长，这个点子可不是我想出来的，我只不过是代为传达一下而已。
“不是你想出来的？”马天宁忍不住推了推老花镜，“那是哪位同志想出来的？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马部长可还记得前段时间，上汽轿车厂想要用多生产国产车代替进口车的办法，来获取技术改造经费这件事吗？”李明哲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着反问道。
马天宁点了点头，“我当然记得了！还别说，这确实是解决问题的一个办法，我还准备跟饶部长提一下，在整个工业领域推行这样的政策呢！现阶段国家的外汇紧张，没有那么多的资金照顾到每一个企业的需求，上汽轿车厂的这个点子还是很好的，将原本支付给外国的钱，用到了发展自己的道路上，本来就应该这样嘛，谁要是有本事，谁就能多分到一点经费！”
马天宁忍不住就着这件事情多说了一些，当初李明哲找到他，跟他说明这件事之后，他当即就拍板同意了，明显是一个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为什么不去做！
“那您老可还记得，再往前一段时间，还是上汽轿车厂那边，因为他们生产的申城牌小轿车经常性出现抛锚的问题，部里面责令轿车厂进行整改，限期解决这个老大难的技术问题，这件事您老还有印象吗？”李明哲笑了笑，继续问道。
“我还没到七老八十的岁数，记性好着呢！他们那边不是搞了个离合器的设计变更嘛，这才解决了抛锚的问题。不是小李，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反过来问了我两个问题，你倒是给我说说，那个特许经营销售模式的点子，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马天宁急了，李明哲七绕八绕的，就是没有说到点子上。
“马部长，我说了这么多，难道您还没有发现一些什么吗？”李明哲无奈的说道。
“你小子，皮痒痒了是不是……等会儿！”马天宁急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但是忽然间似乎又想起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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