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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人大明星-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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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的表现倒也不奇怪,自绝味总部搬到京城以来,也是有几年时间了,但是林海文是一次都没有来过。
今天神兵天降,足够让人意外。
“林先生。”钱经理也赶紧问好:“梁董,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后面一串高管也跟着问好,跟着撤走。
梁雪带着林海文去办公室,梁雪办公室很有女性董事长的风格,花和绿植是绝对少不了的,大大小小的很多,艺术品也不少——不过没有林海文的,都是林海文弟子和朋友的。哲昇的一个红色高跟鞋样式的雕塑,芮明月跟吕骋的油画。办公桌后面的,最中间的位置,是陆松华的一部经帖《太上洞玄灵宝救苦妙经》,这么大幅面的陆式经帖,也是要几百万才拿得下来的。
书架上除了林海文的几部作品之外,也有林作栋的童话——而且多得多。
“你在办公室放这么多童话书干什么呀?”
“你爹非要放的,要是不同意,我怕他从12楼跳下去。”
“……老林现在这么骄纵的么?”
“不然呢?”梁雪自己倒了两杯茶:“你怎么会想到来这里的?太奇怪了。”
“经过呗,上来看看,”林海文品了一口:“庆阳毛尖啊这是。”
林海文喝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外界都传言他只喝庆阳毛尖,所以黑龙潭画室,王鹏只买毛尖,敦煌董办,也常备毛尖,所有他出席的重要场合,但凡有条件的,也都会给他准备好毛尖,祁卉家里,楚薇薇那里……渐渐的,他自己都习惯了毛尖的味道,也不想要再换了。
只是没想到,他从未踏足的梁雪办公室,居然也有毛尖——他记得梁雪自己是不喝毛尖的,她喝的是养生美颜茶,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不是喝这个么。”
林海文点头:“我刚从东店影视城回来,给祁卉探班,她不是演戏去了么,正好经过你们公司,就上来看看你。”
“算你还有点良心。”梁雪说实话还没机会跟他谈起祁卉的事儿呢:“你们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你一脚踩两船?还是祁卉把你给甩了?”
“她把我甩了。”
“……没用。那楚薇薇呢?”
“不知道,可能就是利用我的身体吧。”
“……”
梁雪觉得自己真是够倒霉的,儿子来看望的喜悦维持不了五分钟,就气的想要揍死他了——一般人家,怎么着儿女回家的喜悦也能持续个三五天吧,从国宝到狗不理,总有个过程。
“渣男。”
“您说什么呢,一个把我甩了,一个蹂躏我的身体,您居然说我渣男?我才是被渣的那个好不好?”
“得了吧你,你们这些搞艺术的,没几个好东西,越是出名的,越不是好东西。”
“那我老爹也不是不出名啊——他去年还是作家富豪榜榜首好不好?要说还是写童话好赚钱。”
“你老爹也不是个好东西。”
“咦~~~~老树开花了他?要不要我帮你把他——”林海文做了个手刀的姿势,往下一剁:“大义灭亲。”
“给他十个胆子,你以为是你这么渣呢?”
“好心当成驴肝肺。”
母子俩难得聊了半天,梁雪把工作都推掉了,晚上把林作栋喊回来,做了顿饭吃,吃完饭,一家人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放河东台的家庭调解节目,女事主跟男事主说的比相声还好听。华国相声它压根就不应该走传统那一挂,如果深入家庭取材,绝对红遍世界啊。
“唉,难得啊,上回这么一起坐着看会儿电视,还是前年过年啊?”林作栋揉了揉肚子,觉得有点大。
“就是,一天天忙的,家都不着。人就是这样,以前没什么钱没什么事业的时候,觉得自己不成功没出息,烦恼的不得了。结果现在事业也有了,钱也有了,家里冷冰冰的又受不了了。”梁雪一拍林海文:“我们家呢还出了这么个大艺术家,更是拎不清了。”
林海文回想了一下,高二之前的生活已经太模糊了,高二他刚来那会儿还能记得一点,临川的那套小房子里,梁雪还在临川二刷混办公室呢,还记得他拿到《明月几时有》的稿费,给梁雪买了个翡翠手镯,她还特地去办公室亮相,想想也是好笑。林作栋呢,在《临川晚报》为了半个版面天天奋斗,斗你斗他的。还有梁姥姥,梁小舅,梁大舅,临川一中——就像上辈子一样了。
而他自己的上辈子呢,已经记不得了,一点也记不得了。
这个世界,终于已经承载了他的人生和命运,他将埋骨于此,生死不离了。
……
次年"qing ren"节档期。
敦煌的第一部 电影,《七月与安生》上映,京城大地院线亲王坊店被包了一夜的场,但是院线外头却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
敦煌大老板林海文包场请人看《七月与安生》首映。
一部小女生长成小女人的片子,因为这场声势浩大,冠绝行业的包场,而备受瞩目。
光敦煌旗下,就有卞婉柔、万真真、贾世凯、于阳兮、李桐、胡君、天马传奇的一众顶级艺人,敦煌之外,一线明星更是来了十之七八,平日难得同台的顶级流量们,人潮如鲫……星光璀璨,夺目耀眼,娱乐圈第一豪门的威风点燃了亲王坊的夜晚,接天蔽日。
林海文并不在前面待客。
一号厅则有着外面没有的安静。
林海文坐在中间,左边是祁卉,右边是楚薇薇,王见王,不见修罗场。谷萩和鹿丹泽,哲昇和吕骋,祁妈妈和祁爸爸,梁雪和林作栋,冯启泰……熟悉的面孔,只坐了中间的一小片。
“开始了。”
灯光暗下,屏幕亮起,几幕人生,一段故事,随时光如流水逝去,字幕浮起,灯光重亮,又是新的未来,新的故事,新的人生,新的传说……
但这一段故事,已经结束。
……
正文至此完结,写下“结束”的时候,心脏像是被揪住一样,多少内疚,多少愧对,多少感激,一刹那涌入心绪,但就是这样结束了,谢谢你们的陪伴,让我们再相遇吧。
后面还有若干番外,比如恶人谷的升级和来历,比如肚兜们的后续,比如祁卉楚薇薇们的人生会是怎么样的……有兴趣的可以继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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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会!
番外一:修罗场(肚兜)
林海文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祁卉?”
“祁卉?在不在?”
叫了好几声,也没有人应。祁卉刚刚拍完一部新电影,照理说没什么事儿要办啊,怎么一大早就没影了?林海文起身,穿着拖鞋出了卧室,又喊了几句,照旧没有人搭理,直到他走进客厅。
!!!
这是什么?他看到了什么?
血手印!!!
一个血红的,巨大的,五指清晰的血手印,就这么按在他们的墙纸上,几道血迹还在往下淌。
“祁卉,搞什么啊你在?这是什么啊?狗血啊?你不会拿了我的颜料吧。”
肯定是恶作剧,林海文到处找,找了一大圈,哪里哪里都找过了,也没见到祁卉的人影,正当他准备拿手机打电话的时候,大门轰的一声儿被踹开了,实木大门正中间,一个脚印的空洞,似乎在诉说中它遭受的欺凌。
“……”
闯进来的,正是祁卉,还有——楚薇薇。
祁卉手中拿着鸡毛掸子,楚薇薇手里则是一把亚丝娜的手办剑,大约二十厘米。
“噗,你们干什么呢?”
“李妹妹你看,这渣滓竟然还笑得出来,”楚薇薇面色冷酷:“我与你说过了,这天下的男人就没有一个是靠得住,全是些大猪蹄子。你却对他情根深种,实在是执迷不悔。如今你且看,他脚踏两船还不知羞耻,你如何还要护着他?不如让我倚天剑一剑穿心,送他去死,再将那姓楚的贱婢一起杀掉,由得他们去地下做一对亡命鸳鸯吧。”
林海文:……
姓楚的贱婢,不就是你自己么?
祁卉此时弦然欲涕:“灭绝姐姐,是妹妹不懂事。不过,我与这大猪蹄子相交数十年,不论如何都要问个清楚,不然就是杀了他也不足以平息我的愤怒。”
“也好,放心,姐姐为你掠阵。”
林海文此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不管怎么说,李妹妹,灭绝姐姐,这都足够提示他了,这些东西,祁卉跟楚薇薇明显是不知道的啊,那现在——
肚兜。
肯定是肚兜!
“你们听我说——”
“不,我已经听得够多了,这些年来你哄骗我还不够么?私下里却跟那姓楚的贱婢眉来眼去,不知羞耻。枉我对你一片真心,却哪里知道,都错付了。林海文——”
为啥不是陆展元。
话说贱婢也是姓楚,不是姓何。
看来是融合型的问题。
林海文脑子里刷刷刷过了这些念头——这也是因为鸡毛掸子的拂尘,还有手办倚天剑不是那么有威胁的缘故。
“那你说吧。”
“我说什么?你还要我说什么?事到如今,我还能说什么?我说什么能够改变这一切,能够改变你的心?不可能了,我说什么都没用了。”
“你又不说,也不让我说——”
“怎么?不耐烦了?对着姓楚的那个贱婢,你也是这么没有耐心么?那她爱的可真是卑微啊!不过,她本来就是个卑微的贱人。”
“呃……”
这样说你的灭绝姐姐,不太好吧。
“林海文,我问你,你这一生,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爱过。”
“好,那你可以去死了。”
啊咧?
“……其实没爱过”
“我要把你五马分尸!!”
李莫愁你的操作是这么骚的么?
“好了,李妹妹,话也问了,我们快快将他杀了,再去杀了那贱婢。这公母俩坐拥亿万财富和偌大势力,都可收为己用。日后你加入我峨眉,我们姊妹俩一道匡扶汉室,灭他元蒙跶子,何愁不能建立一派壮阔基业。这天下,还有谁说女子不如那儿郎啊~~~”
忘了,灭绝还是个民族英雄。
“林郎,你且去了吧。”李妹妹一声娇喊,挥动鸡毛掸子来攻。灭绝左侧协助,手办剑直直刺来。
“我不想去啊,”林海文夺门而出。
连电梯也等不了了,从楼梯一路奔走,心里还在想,明天估计要上头条了——两女来攻,林海文夺门而逃。
后面祁卉和楚薇薇毫不放松,一路吆喝着追来。
“别跑,孬种。”
“林郎,不会很疼的,只是一会会儿,你就死的透透的了。”
妈耶。
这一路狂奔,奔到了小区泳池。而正对面也有一人狂奔而来。
“爸?怎么了?”
“你妈要拿针扎死我啊,说我是什么杨莲亭,是个奸佞,要杀了我重整日月神教。”林作栋大喊着跟林海文汇合一处。
看来梁雪是融合了公司董事长的部分,要做一个奋发崛起的东方不败了。
此时赶来的东方教主,同李妹妹、灭绝姐姐也汇合一处,步步紧逼而来,手中的鸡毛掸子、手办剑、缝衣针都寒光凛冽。
“东方教主,幸会。”
“灭绝掌门,赤练仙子,幸会。”
串时间线了你们——林海文心里在呐喊。
“好了,不如我等合力将这两个男人先剁了,再叙其他。”灭绝最是凶威赫赫。
林作栋虽然不知道为啥楚薇薇变成了这个样子,但他很冤枉啊:“为什么你也要杀我?”
“天下男人,有杀错没放过。”
“……这么狠。”
随着那掸子,那剑,那针逼近过来,楚楚可怜的二父子浑身一抖,晕了过去。
……
啊!!
林海文惊叫一声,醒了过来。
祁卉按亮了床头灯,睡眼迷蒙:“怎么了?做噩梦了?”
“噩梦?”
“怎么这么大一头冷汗?梦到什么了?赶紧去冲个澡,要感冒了。”祁卉吓了一跳,赶紧起身帮他拿睡衣。
“梦到很恐怖的事情。”
“多恐怖?”
“很恐怖很恐怖,哎对了,我以前送你那个肚兜你还留着么?”
“留着啊,不过很久没用了,收着呢。”
“不用好,不用好啊,以后等我们有闺女了,就送给她。”
番外二 :永生(源古典主义)
“林海文的艺术狂奔之路终于开始减速了,”bbc的评论带着一点遗憾,一点调侃,更多的是理所当然和松了一口气的意味。
而这时,离《父亲》在巴黎苏富比秋拍上拍出135亿美金天价之后,已经五年了。离他画出《黑龙潭和画室的窗外》,已经七年。
“自从林海文意外走上了绘画之路,这位史上从未出现过的超级天才人物,以两三年一个飞跃的速度,近乎火箭般地飞升为当世最具权威的艺术家,不论在艺术评价还是市场认同方面,均是如此。而这一切,甚至还只是他艺术和商业王国中的一部分。
我们见过天才,却没有见过如此天才的天才。
而这位天才,如今终于让我们稍稍松了一口气,在他创造的令人叹为观止的源古典主义绘画流派走入成熟期之后,林海文没有再继续前进。尽管他的技法越发成熟,他的作品越发让人心神动摇,他的流派也越来越深得人心——他离自然女神已经只差那么小小半步了。
但七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走出这半步。
或许真的如同加斯佩·琼斯所说,尽管这一切都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显得那么匪夷所思,但我仍然深切的怀疑,人类,是否能够继续向前,林海文或许已经是离神最近的人类了,甚至他已经看见了天国。但他仍然只是一个人,并且我们永远都不可能进入那个世界,跟神并肩而立。
不过不论如何,不论林海文是否能够更进一步,但他创造的伟大高度,已经足以让古典画家们去攀登了——截至目前为止,包括两位德高望重的顶级艺术家格哈德·里希特和加斯佩·琼斯,也依然没有能够进入林海文定义的第三重境界。
这个世界上,源古典主义流派第三层,也就是处于成熟期的画家,依然只有林海文一个。他的弟子王鹏,唐城、佩内洛普,也许是离的最近的,但也只是近而已。
格哈德·里希特说也许十年后,也许一百年后,会有人进入其中,但也有可能,根本没有人能够重复林海文的神话,不论你有多么接近成功一刻——我不知道。
是的,林海文能否更进一步的区别,只在于他会不会从伟大,变得更加伟大。”
bbc的报导产生了很大回响。
这五年来,源古典主义在越来越多的高等院校成为一种既定流派,也有越来越多的青年画家投身其中,巴黎高等美院的林海文研究中心甚至在去年成立了一个基金——“林基金”,用以从全世界范围内遴选最具潜力的流派内青年画家进行表彰。
对林海文画作的研究,也渐成显学——国内甚至有博士专门研究这一选题。
但这个领域的擎天巨峰,确实如bbc所说,让人有些遗憾,也让人松了一口气。
“停留在那里的林海文,比狂奔着的他,更让人有追逐的信心”——一位青年画家评论说道“尽管我们期待他开辟出更光辉广阔的大道,但慢一点,慢一点,他还有大把的时间,而我们却太怕时间不够用了。”
……
黑龙潭恶人谷画室,已经成为全球艺术的圣地之一。
黑龙潭湿地公园内,各类艺术活动也层出不穷,人们对这里的建筑、雕塑、布局统统都以艺术的眼光来要求,所以这两年,这里建了一些新建筑,也拆掉了一下旧的,变得跟五年前不太一样了。
唯独恶人谷画室,始终不曾改变。
“小朋友们,看到没有?那里就是林海文先生的画室了,林先生每天都在那里面进行创作活动,很少离开。”导演细声细气地给一帮小孩、家长介绍着。
这些小孩都是全国学习油画的小苗子。
就像高考生拜文庙一样,他们也来拜恶人谷,里面的就是他们心中的圣人。
“我们看到的黑龙潭,就是林先生作品里头的黑龙潭了,大家可以从这个角度看一下,是离原作最近的一个角度。”
导游话声刚落,家长们就纷纷掏出手机、平板,甚至还有准备充分的,拿出了彩印的《黑龙潭》来,跟自己的小孩子开始比对角度,时不时发现一个对应的景,就非常兴奋地惊呼一声。
“这里这里。”
“是这个是这个。”
接着就非常满足地离开了。当然也会有些家长不死心,想要问问能不能有机会偶遇一下林海文。导游都会很残酷地告诉他们——林先生有时候好几天都不出画室,即便出画室也是从地下车库直接上车离开的,外人是肯定碰不见的。
她自己当了三年导游,连林海文一面都没见到过。
而此时黑龙潭画室里头,国内近两年颇出风头的青年雕塑家哲昇,从窗户里头向外瞅了瞅“虽然这窗户贴了膜,但还是有点让人起毛啊,天天一帮人在外面瞅你,你也不跟管委会交涉一下?这太近了吧?”
“他们来说的时候,胆战心惊的,可怜巴巴,我都不忍心说。”
“你不忍心?”
“不然呢?”
“没事,呵呵。”
“话说你今天怎么又窜过来了?”林海文一脸胡子拉碴,头发跟野人一样,就是两个眼睛亮的很,跟探照灯似的。
哲昇看看他“这不是祁卉说你快疯了么,我来送送你。”
“滚吧。”
“说真的,你这样真不行,你都到这个高度了,再不能调整好心态,真的分分钟就疯了。”哲昇还是挺担心的,祁卉说林海文已经一个月没有出过画室了,吃喝都是弟子送来的,他也不说话,也不让人靠近,一直画画画,要是突然倒地暴毙,是一点也不奇怪的。
他们这帮朋友里头,也就哲昇还算独立一点,不是他的弟子门徒,祁卉就把他请来了。
结果哲昇一来,虽然看着是寒碜了一点,不过还算正常。
人站在画板前。
画板上铺着一块白布。
上面油彩斑驳——哲昇想着,要是这块布被拿出去拍卖,估计几百万美金也是打不住的吧。
“画完了?”
“嗯。”林海文微微点头,突然一笑“哲昇,你还记得么?我画完《黑龙潭》的时候,也是你第一个过来看见的。现在我画完《浴火之河》的时候,你又是第一个,你个玩雕塑的,不觉得很浪费么——这么史诗般的时刻。”
“卧槽。”
哲昇都来不及跟他斗嘴了。《黑龙潭》是什么,是源古典主义第三层成熟期的标准——谁达到了《黑龙潭》的标准,谁就进入了成熟期,迄今为止,还没有第二个人出现。而他至今还记得,第一眼看见《黑龙潭》的时候,那种震撼和洗刷视野的感觉。
那如今按照林海文的意思。
“《浴火之河》?第四层?”
“是的。”
哦。
那真是史诗般的时刻了。
“能打开么?”
“嗤,当然,不然呢。”
“我怕它飞了。”哲昇没有说笑的意思“真的无法想象。”
“那就看看吧。”
林海文没有犹豫,一伸手将白布扯开,露出下面的画来。
“那是一捧火,那也是一条河,那是一个舞动的精灵,那也是一座静谧的观音。”哲昇后来在采访中如此描述自己第一眼看到《浴火之河》的感受。
这幅画乍一看,竟然更像是抽象派的作品,但很快,哪怕你是个毫无艺术根底的人,也很快会发现,不,它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种抽象的、现代的,它依然是古典的,因为它的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不突兀,而且极美。
它是在水面上燃烧的火,也是在火焰里游动的水。
它是跃动的,也是凝固的。
它是野性十足的,也是宝相庄严的。
它是一朵火焰,也是一座神像,它是一片颜色,也是一座世界。
“我没法跟你具体地形容它,我发现我做不到。”哲昇随后补充道。
事实上,确实如此,在黑龙潭,他嘴巴张合了好几次,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我,到底,我的上帝,这是他权杖上的圣光么?怎么做到的?这么,这么——精致?”
“不,”林海文否定了这个莽撞的描述词“不是精致,是巧合。”
“巧合?”
“对,巧合,这世间最美的就是巧合,如果我们能够抓住巧合,就能创造出最美的作品。”林海文的声音都带着悠远的意味。
“抓住巧合?怎么可能?能被抓住的还能叫巧合么?”
“是的,是这样的。但只要你把一切都准备好,一切都到了该到的位置,巧合就会如约出现——比最精准的计算机还要守时和恰到好处。”
“……”
哲昇无言。
“你看看这里,”林海文指着《浴火之河》的一个小部分“我在这里用了三十六层轻重不同的罩染,这边是三十七层,这边只有六层,然后我用铲刀这么一刮,从这个角度,这边,不要歪,不要轻也不要重,然后你看到没有,这里就像一片鬼斧神工的丹霞地貌,奇观出现了。”
“需要这么精准?”
“是的,过去五年我试过无数次,直到我的眼睛,我的手,我的心终于告诉我这些数字,一切都对了,他们,这些可爱的小精灵,终于愿意出现了。我有一种感觉。”
“什么?”
“我们这个世界诞生之初,也许是一样的,当宇宙、时间、规则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再有一阵宇宙波纹荡过,这些小精灵就出现了,再然后,生命也出现了。”
“是这样么。”
……
林海文画出第四层源古典主义作品的消息,就像是一个原子弹,被投到了地球上——蘑菇云举世可见。
那些权威媒体,那些重要人物,仿佛刷屏一般地公告这个消息。
绘画的世界又被近乎无限地拓展了。
拖尼特教授第一个赶赴华国,罗杰教授也是如此,常硕、戈特利布等人也不落人后,几位权威艺术评论家只是稍微晚了一点点。
格哈德和老加斯佩年事已高,家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同意让他们长途跋涉,就只能通过科技手段了。
不管来的快慢前后,他们基本上是同一时间看到《浴火之河》的,因为林海文在睡觉,睡了三天,所有人都在等他解开那张白布——除了已经看过的哲昇。
林海文醒来,看到这些或者年少,或者年老,或者华人面孔,或者外国面孔,但都眼睛睁大盯着他的人,没忍住笑“你们看着真像是一群等着我喂食的大鹅。”
“赶紧吧。”
“好。”
揭开,沉默。
然后拖尼特说出了这幅画日后最经典的一句评语,也是最能概括它在绘画史上的地位的评语“你找到了打通古典和现代主义之间那扇门的钥匙——你终结了现代主义。”
“哈哈哈哈。”
林海文仰头大笑。
这是实情。
他战胜了现代主义。
《浴火之河》是源古典主义的名作,也是现代主义的名作,它是精心设计的美丽化身,也是天作之合的灵光一瞬——这灵光不是来自于某一个画家,也不是来自于某一个个人,它来自自然,来自天,来自地,来自这世间的一切生灵共有的秘密——生命。
而这,是现代主义的归宿,却只能从源古典主义到达。
所以拖尼特说他终结了现代主义。
因为殊途同归,我道唯一。
格哈德和老加斯佩在遥远的欧洲和美国大陆,看了很久,后来甚至请求林海文将画作寄去——林海文答应了,几个月时间,《浴火之河》辗转欧美,被顶尖的人物们现场观摩。
依然是格哈德和加斯佩·琼斯,共同署名在《艺术评论》上发表了一篇撼动艺术史的文章。
“现代主义死于今日,源古典已然永生。”
……
两年后,《浴火之河》上拍苏富比海城春拍,以58亿美金的震撼天价超过达·芬奇名作,位列史上全球艺术品价格榜榜首。
十二年后,《浴火之河》再上拍,价格一跃超过10亿美金,被称作“能够位列《财富》亿万富豪榜五百强的画作”。
二十三年后,56岁的林海文骤然宣布,将放下画笔,不再创作。
源古典主义神秘的第五层,他是否已然突破,从此成谜。
番外三:以后的以后
《七月与安生》最终拿下6亿票房,在狂飙猛进的华国电影市场,这一数字委实算不上非常耀眼。不过它仍然超过了绝大部分观察家的预估。
“电影是一部好电影,祁卉和谷萩的表演称得上入情入骨,但6亿票房,至少一半得算在林海文头上,林海文的名字在电影界值多少钱?《七月与安生》给出了答案至少三个亿。”
但票房只是这部电影的一部分。
祁卉和谷萩拿下华语电影权威奖项金龙奖的影后双黄蛋,则成为两个人事业上更重要的成就——尤其祁卉,出了金龙奖,还横扫了若干影后,坐实了最具成色的新人位置。
此后二十年,祁卉演出了数十部电影,大多口碑上佳,渐渐成为一个颇具号召力的顶级女演员。四十五岁那年,她演出了人生最后一部电影《花样年华》,将苏丽珍的影像永远留在了华语影史当中。这一角色也帮助她夺下戛纳影后的桂冠,成为为数不多拿下这一荣耀的华语女演员。
四十五岁之后的祁卉,接替退休的王景峰,重掌敦煌娱乐,一手将其发展全球最大的娱乐媒体集团,于全世界都威名赫赫,自成传奇。她一生强大,甚至工作到了人生最后一刻,直至生命尾声,才把手放到林海文的掌心,安然逝去。
纵观祁卉这一生,就像一个圈圈。
读的是戏剧学院,却一毕业就当了公司董座,几年后转回娱乐圈,二十年银幕生涯,塑造经典无数。如日中天之时却急流勇退,重回敦煌,成就新的传奇。
演戏、经商,演戏,经商。
这就是祁卉一生的轨迹。
“她去读戏剧学院,是因为爸爸重塑了她,她去敦煌当董事长,也是希望向爸爸证明她的能力,她重新选择去演戏,是为了做一个独立的,不依附于爸爸的女人,最后重新回到敦煌,也是因为那是她跟爸爸共同的开始,一生的牵绊。你很难说我母亲是一个不够独立,不够强大的女人,但确实,她的一生始终受着我父亲强大的影响。”——祁卉和林海文的女儿林卉在回忆录里这么说道。
……
著名华裔法国媒体人,普利策奖得主,路透社首任华裔总编辑楚薇薇女士,日前在巴黎逝世,享年98岁。
这一则快讯在华国舆论界掀起巨大关注。
无他,这位传媒界的女魔头,跟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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