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恶人大明星-第15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的变革,相当的惊讶。
林海文本身不是个拿尺规比着做事的人,非常放肆,但《瓷·八作》却规整到了极致——简直是表里不一的典范了。
他自己当然对这一点心知肚明,“油画师之心”除了让他在传授技巧的时候非常得心应手,事实上对他的绘画也是有影响的,最直观的表现就是他的悬浮球数值,在得到油画师之心后,已经上升了三四个百分点了。
他自己的感受,就是在起笔的时候,心里的确切感更足了,比如一个瓷盏,出现在他脑子里的样子,有点类似3D立体,而且纤毫毕现——等于是属于物质世界的具体道具,被剥离了视觉上的、光线上的很多误差,以最本色的样子被林海文感知到,然后他在这个基础上,结合自己的视觉感受、光线变化、内心触动,来画出作品。
这确实是个高阶技能。
一个初窥门径的画家,如果掌握了这样的能力,必然会限制他的自我发挥。而只有到了林海文现在的水平,拥有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的心境和定力之后,才能基于此再创作。
所谓油画师之心,先要能为师,能自己立起来,才能有一颗浑圆之心。
……
凌鸣他们当然没等到林海文画完这幅画,就找上他了。
谭文宗自从意识到林海文的能量之后,反而完完全全倒向这边了,按照他的说法,之前接受陶协的阉割版方案,也是因为觉得办了比不办好,现在既然知道可以不用接受阉割,他自然也没有坚持做公公的爱好。
所以从那之后,他焕发了新的热情,开始四处调研摸底。
结果不容乐观。
就像是江涛说的那样,陶协的岑何春和白明正这一双狗和屎的组合,还是相当有影响力。
“瓷都那边二十来家叫得出名号,明确说会支持的,就三家,剩下的就是语焉不详,倒也没有一口咬定说不来的——除了白明正。”
“李牧宇怎么说?”
“他没给准话,不过我觉得他的问题倒是不大,要是这边真组织起来,他应该是会参加,甚至让他出点力也不是不行。”谭文宗看来跟李牧宇关系还不错的样子。瓷都那边,大师瓷不少,李牧宇的青城窑和白明正的川白窑,算是其中领头的两家,有李牧宇的态度,倒是比林海文意料中还要好一点。
“海文,你别问旁人了,你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啊,别我跟谭老师上蹿下跳的忙的开心,结果你不想办,那光靠我们俩这二两肉,全分了也办不成事啊。”凌鸣倒是直至核心:“你今天必须得给个结果。”
“加上我也就三两肉啊,够分了?”
“你可是头大肥猪,不对,肥大象。”
林海文翻了个白眼:“滚。”
他想了这么多天,当然也有所决定了。就像他跟江涛说的一样,不做事的人,那是死人。公盘这个点子,他提出来最大的目的,是为了凌瓷的发展。五大窑之首的钧瓷,被他请到这个世界上,如果就这么泯然众人,默默无名,或者就是叫好不叫座,他都觉得对不住钧瓷的赫赫威名。第二个目的,就是为了华国陶瓷了,他看不上岑何春那帮人,不代表他对华国陶瓷没有想法,瓷是华国的别称啊,两世为人,在西方,华国都是以瓷为名,能在这一点上正本清源,对他来说,吸引力是不小的。
“办吧,”林海文点头:“办吧,看看明年春季公盘来不来得及。”
凌鸣和谭文宗,惊喜的一个对视:“好!”
第0637章 委婉的林海文
林海文点头说办,他是没有任何遮掩的。
华美凌瓷展的小型闭幕仪式上,众多记者云集当场,甚至包括好几家国际媒体的驻华机构,也都来捧场,可见包括《亚洲艺术档案》在内的众多国际期刊的报道,确实非常实在地给凌瓷刷了一把存在感。
“林,欧洲对凌瓷表现出非同一般的热情,这是近年来,西方世界对华国的古典文化元素少有的追捧,你认为原因是什么?是你还是别的什么理由?”法国大报《费加罗报》的记者获得了外国记者的第一个提问机会。
林海文的回答无懈可击:“华国文化非常的美妙和精彩,随着我们国家重新崛起为一个真正的大国和强国,世界重新正视华国文化是一个趋势。这和过去数百年来,西方世界主导了艺术世界的审美标准一样,艺术无法脱离于经济和国家权力而存在。除此之外,我认为,凌瓷追求窑变的自然之美,是符合现代美学的。事实上,华国的哲学当中,师法自然,天人合一的思想,本身就是非常富于远见的,追求人和自然的和谐统一,追求健康的生态和天人交流,在今天越来越得到肯定——这应该是东方哲学给世界的贡献,世界需要重新去发掘它的能量和可能性。”
而涉及到更多的具体问题时,比如一些国内一些艺术专业刊物,问起凌瓷的釉料、窑变控制,林海文就一律推给凌鸣了。
一直到后面终于有记者问起陶瓷公盘的事情,林海文才肯重新接回话筒。
问的是《美术家》的记者。
“这个问题,我想要问一下林海文先生,最近坊间有传言,说您有意组织一个新的陶瓷展览,而且设想是非常庞大的,融入的元素也非常多,包括据说也有线上和线下的联合推动,是陶瓷,甚至是华国工艺品展览领域,一个先锋性的尝试。不知道您能给予确认么?”
出乎意料,林海文干脆利落。
“可以,这个事情是存在的,我们——我和凌鸣先生,在这次展览的过程中,看到了公众对好的瓷器的热爱和追捧,我们认为现在的一些瓷器展览并不足以将这种热情转化为产业的发展机会,所以才萌生了这样的想法。当然,我认为形式上东西,包括组织上的东西,都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将好的瓷器和老百姓拉近距离,重新点燃我们华国陶瓷的薪火——一定是基于老百姓,基于实用性的火种。具体的方案,我们今年晚些时候,应该就会有给出来。”
林海文这一确认,底下记者全都燃了。
国内外记者的燃点不太一样。
国外记者热衷于寻找一种新闻:让华国文化重新成为世界主流的一些努力,以及对抗西方文化入侵的努力等。林海文这一举措,连带着他此前和扶桑国骨瓷企业的过招,绝对是一个民族主义的行为——让华国的陶瓷,打败西方的骨瓷。
他们的潮点在这里。
而国内的记者,大多知道陶瓷协会此前的表态,以及白明正的言论,他们从中嗅到了行业内讧的美妙味道——这意味着关注度和点击量,尤其这一出内讧中,还有林海文存在,那更是销量保障了。
想要提问的手,一根根举起来,跟倒戳在地上的畸形白萝卜、黄萝卜一样。
《新文化报》的老朋友得到了机会。
“因为此前我们也知道了一些业内人士的回应,积极的回馈可能并不多,所以林先生是不是会担心组织这个展览会遇到困难,以及您是否跟包括陶瓷协会、瓷都大师瓷协会,还有您所在的美协等等机构沟通过了?能透露一下他们的意见么?”
现场就坐的,除了林海文和凌鸣,华美的江涛院长亲自陪同,这会儿他看着林海文被问到了脸上,虽然有点为他担心,但还是非常有兴趣地去看他。
“这位记者,不知道你今天来采访,有没有得到新闻出版总署的批准啊?不知道署长是个什么态度呢?”林海文笑眯眯,小小反问一句,看他的老朋友江玉小姑娘被堵住了,才心情愉快地回答:“目前来说,我们这个公盘,还是个企业行为,只是说究竟多少个企业来做,还在协商,你提到的这个那个协会,这个那个官方,我认为劳动到他们的可能性不大,毕竟小打小闹,他们都是家大业大,什么都去麻烦人家,也不对,是不是?
另外,你提及的业内人士,我不太清楚是谁啊,之前我倒是看到川白窑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继承人白明正先生的一些发言,这位白先生之前呢,挺热情地跑上门来,说什么让我加入瓷都大师瓷协会,还想让凌瓷跟协会的一些作品办一个联展,又说要让凌瓷去评选什么金奖。总之是特别的热情,我都受宠若惊,不晓得是不是出门踩了狗屎,让白先生这么看重。但后来才知道说,白明正先生有意参与我这个公盘的设想,当然了,他作为瓷都大师瓷协会的扛把子——”
一个“扛把子”让下面的记者都没忍住笑,只有老外还不太懂这些黑话,一脸懵懂。
“呵呵,扛把子先生想要多出力,出大力,我呢,怕他力用的太猛,扯到蛋就不好了,所以婉言谢绝了。可能白先生回去之后,痛定思痛,觉得之前的想法有问题,是错的,要赶紧弥补,才迫不及待地放话,说自己不同意举办,没兴趣参与。
对他的言论呢,我倒是可以回应一下,白先生也活了50多岁了,大事也没做成一件,可见是有他没他一个样的。所以呢,我们这个公盘,是一定不会去打扰他的,让他好好的,潜心研究,再活个50年,争取做点大事出来。”
这回应,很林海文。
江玉是兴奋大于意外,倒是边上有新跟这条线的记者,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平时采访的人,哪个不是私下都快打起来了,面上还是一片和睦的。
“林海文,他一直都是这样?”
“嗯……以前有直接点名骂人的,现在委婉多了。”江玉想了想,指点了下新人。
新人更懵了,这还委婉多了?
第0638章 气炸的白明正
“当然委婉多了,你是没看过林海文以前的微博、采访什么的,那才叫火爆呢,花式骂人,他的好多诗作,都是在骂人中创造出来的。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知道吧?大概就是骂张赟的时候写的。还有《死水》,我的天哪,当初横空出世,秒杀半个编剧届,那叫一个人头滚滚,万籁俱寂呢。”边上一个老记者,参与进来给新人科普。
新人心旌摇曳,想着回去一定要好好做功课——不按基本法嘛这个林海文。
“……另外,还有陶瓷协会的发声是不是?目前我还没有看到有确定的信源,具体是谁谁谁说的,或者是协会发言人说了什么,我目前都还没有看到,所以我这就不好回应。如果确实有这样的确切的信源的话,欢迎大家致电敦煌娱乐我的个人办公室啊,也可以发送询问邮件,我一定会回复大家。另外,我做个原则性的回复,我个人是不太相信,说是一个行业协会,会对一个促进行业发展,甚至促进民族产业复兴的计划,来泼冷水,设置阻力的。我不太相信我们的行业协会这么没有节操,没有水准,敢做天下之大不韪,这说的软和一点,叫目光短浅,蝇营狗苟,说的硬气一点,恐怕就得是尸位素餐,渎职懒政了,这样的协会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啊,也不应该被允许继续存在下去——当然了,说到底,我是不相信会有这样的行业协会的,不管是陶瓷协会还是别的什么协会,这种畸形协会不会存在。”
江玉都听的尴尬。
口口声声不相信,还不是把人给骂了一顿?
如她所想,林海文这一番采访,虽然还是没有透露出这个公盘计划的具体模样,但是把白明正和陶协分别从明面上和暗地里给骂了一顿,还是引发了大波大波的关注和讨论,在华国的舆论场里,什么协会之流,一定是占据弱势的,尤其面对的还是林海文这样训练有素的战斗机器——谁打得过他呀。
他手底下一堆嘴炮蚊子呢。
“那个姓白的,特么肯定仗着自己是个什么大师瓷协会的会长,跟林大神耍比耍鸟呢,结果大神不鸟他,他都跳了呗,哎呀呀呀呀,你居然这么对我,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搞笑了。还有那什么协会,暗戳戳地撂话,这下子估计冒头都不敢了。”
“楼上的,我跟你说,你说得对,虽然我不相信,但是你说的对。”
“楼上的,虽然我也不相信,但你楼上确实说得对。”
“我不相信”马上成为了流行的梗,大家玩起来,那是毫无顾忌的。
一个八卦微博说:“我不相信的啊,刘南亭当年为了出名搭上某女星,后来火了就一脚踹了人家,人给他打过两次胎。当然了,这种事情我是不相信的。”
还有时事微博掺和:“我先说啊,我不相信的啊,米国选总统的前一夜,克林走进了唐纳的房间……,呵呵呵,我反正不相信的啊。”
一时间,林海文又创造出了一个网络热词,而且眼睁睁看着有愈演愈烈的态势——毕竟说,生活中各类烂事太多,报以“不相信”之名,调侃一下,绝对是上佳的消遣了。
在吃瓜群众眼里的消遣,那在当事人眼里,可就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
几天前,白明正没想到,报复林海文的机会来的这么快,他拜访黑龙潭之后,碰了个超大的钉子,算是憋了一肚子的气。结果回了瓷都不久,就听到了陶瓷协会那边传过来的消息,说是林海文把岑何春给得罪了,陶协不打算推动那个所谓的陶瓷公盘——也就是说,林海文的设计也流产了。
他算是稍稍出了一口气,然后让他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林海文这个人可能有魔力,哪怕就是一个传言,甚至是被陶瓷协会给变相辟谣的传言,居然也有模有样地传播起来了。他作为瓷都大师瓷协会的会长,而且平时也相当喜欢作为代言人出面,自然就有媒体找上来。
这不是瞌睡送枕头么?他马上就说这个没意思,他没兴趣,整个瓷都都没兴趣,就差说肯定办不成,瞎扯淡了。
话说出口,也有人提醒他林海文不好惹,但他没在意,想来想去,林海文能捏住他的有什么?什么也没有。
但他不知道的是,林海文不需要捏着他什么,也能让他倒大霉。
门外多的前所未有的记者,手机上多的前所未有的陌生来电,都让白明正措手不及了。
他已经看到林海文接受采访的视频。
扛把子……扯到蛋……50多了……什么大事没做成……好好活着……
一把一把的飞刀射到他心口中。
火焰越来越高,高到终于烧了起来,哐当,一只川白窑的大瓷瓶碎成一地——这也得好几万块呢。他的学徒,正在雕坯,吓得差点割脉自杀。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欺人吶~~太甚!!”
唱戏呢你?学徒看着废掉的坯子,暗暗翻了个白眼。
白明正总不能不出门的呀,而且他也不甘心就这么当缩头乌龟,所以记者们还是很快就采访到这位被林海文点名的倒霉鬼。
所有的麦,所有的摄像头,所有记者期盼的脸,都回城了一句话:林海文骂你了,你怎么说?老铁,要不要干?
“我的所有发言,都是基于我们瓷都行业的发展,基于我们国家行业的发展,至于一些人怎么看怎么说,我没有兴趣,也不想要理会!”
切!
没劲!
没卵蛋!
白明正几乎能从记者们的表情中,读出这些话来,他险些忍不住破口大骂。但他忍住了,他不傻,被骂之后也是去了解了一些,问了一些人,得到的结论非常一致——不要跟林海文对骂,不要跟林海文对骂——他能骂的你祖宗掀开棺材板跳出来。
不管措辞是怎么样的,不跟他一般见识啊,不要理他啊,不要自降格调啊,他不要脸你不能不要脸啊,但意思绝对都是一个的。
所以白明正“从善如流”地忍住了。
《美术家》的记者本来是艺术期刊,也不知道怎么培养出一身八卦之气,听到白明正的回答,相当不甘心:“白会长,林海文骂你了,您……知道的吧?”
然后他就被狠狠瞪了一眼。
答案显然是“知道”!
记者们叹了一口气,明白了,这个好料延续不下去了。
第0639章 天生要做大事
相对于被明着干了一次的白明正,陶协那头就显得比较高招了,他们本来也没有明着说什么,就是暗地里放话,被林海文暗地里羞辱了一顿,虽然不情愿,但好歹用不着像白明正那样,被问到鼻子上。
在回复《新文化报》记者的提问时,陶协表示“鼓励任何有序推动行业发展的行为和倡议……持续贯彻服务行业,服务人民的协会宗旨……欢迎社会各界和媒体朋友的关注和关心……致谢。”
啥也没有。
谭文宗目睹全程,可以说是叹为观止了。
今天凌鸣拉着林海文和他一起去瓷都看基地,一千多公里地,说飞就飞,谭文宗对小年轻也是佩服的不得了。其实凌鸣联系的那个厂,已经有几天了,主要是林海文手上的活一直没完,他不愿意抽空出来做这个,才一直拖到今天。
“就这样了?”谭文宗坐上飞机,还有点不可思议呢:“岑何春那帮人就这么忍气吞声了?”
要说谭文宗在陶瓷文物鉴赏领域的成就,绝对不逊色于林海文在油画领域,可就是这样,谭文宗也不能想象,林海文怎么就能以一己之力,逼退偌大一个陶瓷会的副会长,甚至还顺带个白明正。
时代不同,领域不同,林海文更不同。
林海文坐在靠窗的位置,中间是谭文宗,道边是凌鸣,随员付健和傅成坐在过道那边。凌鸣听到谭文宗问起,凑头看了一眼勾起嘴角的林海文:“谭老师,要不然呢?岑何春还能跳出来跟海文对骂?骂到他怀疑人生你信不信?就是这么虎。”
“……这,这——”
“太有辱斯文了是不是?”
谭文宗没好意思点头,但也不昧着良心摇头。
“嘿嘿,我也觉得有辱斯文,所以我是做不出来的,但林海文这个人,是个不要脸的,他做得出来啊,所以大家都不敢跟他搞,这年头,大家都要脸,出了个不要脸的,那就是原子弹级别的威胁啊。”凌鸣尽情第抹黑林海文。
谭文宗还是不信,要真不要脸就能这么牛,不要脸绝对不会只有林海文一个。
“哈哈,能不要脸的确实多,但有本事有地位有成就,还能这么直白着不要脸的,还真是没有。”
林海文睁眼看他们:“别黑我啊,我理直气壮的,怎么就不要脸了,他们明明是心虚气短,才无话可说,被我的一腔正气给震慑住了,幡然悔悟,不能再造口业。”
“得了吧。”
谭文宗总算是懂了,确实是不要脸啊,这么牛的人,还能这么不要脸,果然是天生要做大事的。
“而且,谭老师,”林海文调整了一下坐姿,他们出行虽然都是头等舱,但其实也差不多,脚不太伸得开,他手长脚长的,坐飞机很难过:“你要是真觉得他们就这么偃旗息鼓,就看错他们了,私底下还有手段呢,咱等着吧。”
“你知道啊?知道你还去惹他们?”
“呵呵呵,让他们鸡飞狗跳,让他们百宝出尽,我们照样把事情做好,才叫本事呢!不然这事情还有什么趣味?凌瓷说烧,我们就烧出来了;办个展览,说火就火了;华国墙内墙外的,都红的起来;要赚钱,想买的排队都排出一公里了。您说说,这事情都这么轻松随意的,还有什么意思?再说了,我凭什么要办点事还得让他们开心开心的,没这个义务!不来惹我我也不会多事,来惹了我,总要见点颜色啊。”
这绝对是颠覆了谭文宗的社会观了,要做事,把四方关系都摆平,都供奉好,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瞧着林海文又开始闭眼假寐了,他实在是感慨啊。
“那是个怪胎,咱跟着就行了。”凌鸣说这话的时候,想到的是家里,最近凌家是真的不太平。凌鸣以“凌瓷”晋身艺术名家,声名远播,对凌董事长的子女培养格局影响巨大——最不成器的,一下子似乎最有成就了。而凌鸣这里加分,老大凌纪那里还在减分,白冰玉在欧洲的消息传回国内,华丰的白董事长最近兴奋的不得了,据说白冰玉的痴肥症被治好了,重新变成了身姿窈窕的白家独女,白家数百亿家财的唯一继承人。
凌家当初所作所为本来就为人诟病,现在更是被人幸灾乐祸,嘲讽不已。
凌董事长刚强一辈子,何曾在私事上丢过这么大人,所以凌家最近啊,天天鸡飞狗跳,老子骂儿子,儿子堵老子,女儿瞎掺和,老妈天天哭——凌鸣会关心他老妈,最近正在劝她搬到工作室来,工作室本来就在郊外,而且最近修整之后,越发漂亮了,绝对是养生的好地方——光空气就比市中心好了许多。
而这一切的背后,根据凌鸣所知,当初白冰玉是找过林海文,才180度转弯,和凌纪离婚,飞赴欧洲,接着据说是绝症的代谢障碍,居然就治好了。
林海文要是没有在这里发挥作用,打死凌鸣也不信,但究竟他做了什么,凌鸣想不到,只能说林海文确实是个怪物,做出什么都不值得惊讶。
几个人这下子都没什么谈话的兴趣了,安安静静地飞到瓷都。
凌鸣找的这一家,属于典型的败家子,老父亲是瓷匠,声名不弱,打下一片家业,可惜独生儿子不感兴趣。等他这一走,卖厂的消息也就挂出来了,凌鸣也是看过之后,觉得前头的老前辈整治的不错,而且好些老关系,这个儿子也愿意一并给出来——反正他又不做这行了。看来看去,这一家他是比较满意,这次就让林海文和谭文宗一起来看看,如果好,就定下来。
谭文宗对瓷都是真熟悉,走到地方的时候,也很感叹:“这是程老八家呀,前头几年,他一直说怕基业保不住,没想到才一走就一语成箴了,真是,唉。”
“没有败家子,哪来我的厂子啊。”林海文眨眨眼,率先进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颗虬劲壮硕的银杏树,在夏日热风里,飒飒然,遮出一片阴凉。
第0640章 阴手
虽然是这么说,谭文宗见到程老八的儿子程进的时候,还是意难平啊。
“程进,就这么卖了?”
“呦,谭老师,”程进也不是不学无术的人,而且他现在做的事情跟瓷器也有关系——代理了家欧洲骨瓷品牌在国内的销售,算是彻彻底底“叛门而出”了:“凌大师把您都给请来了?那真是要大展身手了。”
他对谭文宗的质问也不生气:“谭老师,您说,我又不会烧瓷,留着干嘛呢?我爸几个徒弟,一个愿意留下来的都没有。不卖就只能等着它落伍,然后就成了废砖烂铁,现在能卖给凌大师,还有您照看着,我爸在天之灵,也能放心了,大不了等会签合同,我给您优惠点,算是我爸的心意。”
林海文对这个程进倒没什么看法,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活法儿,非要让这一代人承担上一代人的所谓财富,也是强人所难。
“程老板这话说的,我可有点害怕。”
“哈哈,”程进一笑,把人让进去,里里外外的看过一遍。
程老八这个厂算是个正规点的大作坊,也是瓷都最多的一类厂,凌鸣也没打算收购个几百个工人的大厂,还不够麻烦的,买个有底子的,然后自己怎么想怎么弄呗。
“程老师是做粉彩的?”
“您眼神好,”程进看着林海文开口,凌鸣跟谭文宗都不说话了,就知道这位才是大老板——他不认识林海文,前一段是在欧洲,知道林海文跟凌鸣烧出一种瓷器来的消息。但没想到眼前这个就是林海文:“设备都还挺新的,老头走之前没换多久,唉,还以为他活个八十没问题的,没想到一下子就没了。”
林海文点点头,他也就看个热闹,主要还是凌鸣和谭文宗看。
到地方已经是12点了,看了会儿,吃了顿便饭,吃过饭又看到下午5点多,凌鸣基本上确定下来要买——其实社会上要是人人都建立起信誉品牌来,事情就好办了。谭文宗就说,程老八的厂,是信得过的,所以凌鸣也就不犹豫了。程进就去准备合同,林海文拿了之后,在瓷都耽搁一晚上,准备明天飞回京城。
程进挺会做人的,当晚还在酒店请了顿大餐。
“粉彩厅的,”程进跟前台说话的时候,林海文四下看了看。
这个酒店特别有瓷都的风采,连观赏的大瓷瓶子都比旁处大一号,瓷板画、瓷屏风,各色瓷器摆设也在博古架上置放,甚至连包厢,都以青花、粉彩、斗彩、白釉、天青等等为名,无一处不体现着它是一家身处瓷都的五星级酒店。林海文就看到不少老外特别没见识地拍拍拍,服务员一派大气,见怪不怪。
程进带着他们上楼,还挺自豪:“别的地方是看不到这种酒店的,几千年的陶瓷文化都在这里了。”
进包厢的时候,程进碰到了熟人。
“程进,找到买家了?我说粉彩厅怎么就订出去了,原来是你。你说你厂子都要卖了,还订什么粉彩厅,吃得下去饭么?”
程进脸色不好看,卖祖业在华国人看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张成章,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做你那种生儿子没**的缺德事情,你小子就等着吧,看看你是好下场。”
“哼,”张成章也没有多话,看来两人交锋也不是一次二次了。他往程进身后看了看,跟林海文看了个对眼,一愣。林海文还以为他认出自己来了,但他也就是楞了一下,就带着自己的客人去包厢了。
几个人进粉彩厅坐下,谭文宗才问了一句:“张老七家的?”
“嗯。”
林海文才知道,程老八、张老七,上头还有两位,都是一个师傅传下来的,后来争这个正统啊,就反目成仇,尤其是这两家,更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到了程进和张成章这一辈,反倒没那么剑拔弩张了,见面还能说几句话——虽然不好听。
“怎么说他生儿子没**啊?”
“这小子走邪道,他们家的瓷器就是那个重金属超标,你知道吧,就是铅超标。”
“啊?”林海文吓了一跳:“他们家是做餐具的么?”
“那倒不是,不过观赏器,这么做也不行啊,瓷都现在是乌烟瘴气的。”程进摇摇头:“我老爹走之前,天天为张家的事情,气的不得了。还想帮着他师兄清理门户呢,可惜啊,时代不同了,他上门去,让人直接赶出来了。”
“那就没人管?”凌鸣也好奇了,对这些阴私事情,他是不知道的。
程进摇摇头:“餐具还是有人管管的,毕竟是会吃死人的。瓷雕什么的,睁只眼闭一只眼吧,张七伯还在的时候,在瓷都也是一号人物,张成章又会钻营,所以——算了算了,不说了,来尝尝,这个莲花血鸭,是我们这里的名菜,外面吃不到正宗的。”
话题就一转到骨瓷市场啊什么的了。
程进喝了点酒,很健谈,一边得意一边叹气,说陶瓷不行了,骨瓷正当时,他算是弃暗投明,不是欺师灭祖。
……
林海文他们回京城第二天,签了合同寄到瓷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