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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清初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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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百度啊百度!为什么总是到需要用的时候,才发现无法使用它的痛苦哇!

苏浅兰懊恼的敲敲自己的脑袋,有生以来第一次讨厌自己没好好学习历史,最起码,看清朝故事的时候,不要对那些人名和年代一掠而过,入眼就忘,或许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眼巴巴看着一个认识结交历史名人的机会在眼前,却无法抓得住它!

“对了!这三个人都嫁给了皇太极!”苦恼了许久,苏浅兰脑海中灵光一现:“我只要问问阿剌,是谁嫁给了皇太极,问题不都解决了么?哈哈!白想了那么久,真笨!”

难题解决,苏浅兰心中大快,这才笑骂自己一下,放心的睡了过去。

东方刚吐出鱼肚白,宁静的草原就被一片喧闹声从梦乡中惊醒过来。无数白包子般散落在草原各处的蒙古包,一个个被拆卸下来,装上勒勒车。

女人们张罗着吃的,在蒙古包外面传递给早起干活的其他人,草原上空不停的回荡着他们欢快的笑声。等这些东西都收拾好了,又填饱了肚子,来参加这次那达慕大会的各部牧民们,就会分开许多路,四面八方离去,那时候蚂蚁搬家般的情景,必将蔚为奇观。

苏浅兰提着金刀牵起黑马夜辰站在一旁看众人做事,起得太早带来的精神不足令她有些神思迷糊。她心里倒是记得要去问问乌克善科尔沁都有谁嫁给了皇太极,可是乌克善正在主持搬迁的工作,忙碌得很,恐怕没时间理会她的提问。

正百无聊赖的东张西望,忽然一队人马闯入了她的视线。

那是一队金帐卫士,排着大人物出巡般的仪仗,浩浩汤汤而来。他们拥簇的中心,是一辆华丽的辇车,辇车旁还跟着一名身披红袍的喇嘛。近处的人很快发现了这队金帐卫士,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忙不迭的避过道旁躬身迎候。

苏浅兰还在发愣,就听到了金帐卫士的高声呼传:“长公主驾到——科尔沁部当事这何人!出迎接驾——”

乌克善匆匆忙忙奔来,带着几名亲随向那队人马迎去,苏浅兰也反应过来,把夜辰丢给阿娜日,过去跟在乌克善后头,默然低头迎候长公主的凤驾。暗中却眉头大皱,不晓得兀浪哈突然跑来,究竟何意。

兀浪哈倒是很客气的模样,毫不矜持的从辇车上下来,抬手免了众人礼节。

乌克善看看已被拆掉的蒙古包,忙吩咐取来厚厚的红地毯,往草地上一铺,再摆上矮几和坐垫,很快布成了露天的会客之所。这也是草原上的习惯,不是无礼之举,兀浪哈微微一笑,带着那名红袍喇嘛坐了上位,目光向苏浅兰掠去。

苏浅兰正忖度着兀浪哈长公主的来意,忽然感到了一道灼热的目光,似乎早前在什么地方也感受到过,忙抬眼寻去,却惊奇的发现,那目光出自兀浪哈身旁的红袍喇嘛!

那红袍喇嘛见她望来,也不回避,对她若有深意的一笑,目光仿佛穿透她的身体外壳,一直望进了她的灵魂深处,惊得苏浅兰心跳加快,神思惊疑不定。

有红袍喇嘛在座,乌克善态度恭敬了许多,虚心问起兀浪哈长公主的来意。

兀浪哈长公主开口道:“哈日珠拉格格成为大汗敕封的金刀郡主,理应接受长生天的祝福,因此我今天带来了满珠习礼仁波切(活佛尊称)!”

一听那红袍喇嘛竟然是个活佛,乌克善大惊,慌忙重新给他见礼,苏浅兰没来由的心中一凛,都说活佛神通广大,自己一个借尸还魂的未来人,可别给他当场指认出来才好。

重新见礼完毕,兀浪哈长公主微笑看了看乌克善:“好了!你这就把哈日珠拉格格的生辰八字,报与满珠习礼仁波切知道吧!”

“不必了!”眉深鼻阔,眼神慑人,一脸高人之相的满珠习礼活佛,出人意料的开了口,目光灼灼的望住了苏浅兰,缓声道:“关于金刀郡主哈日珠拉格格,祖古(活佛自谦词)满珠习礼只有十六字真言相赠。”

所有人全都惊诧的望向满珠习礼活佛,激动的等着这位活佛出言开示,只有苏浅兰心虚害怕,紧张得额头渗出了细微的汗粒。

满珠习礼活佛始终不离苏浅兰左右的目光却渐转慈和,声音不高但入耳微震地念出了十六个字:“受命于天,应劫降世,身系苍生,贵主万民!”

绿野篇 第五十六章 惊世预言(下)

此言一出,乌克善脸色刷白!周围的金帐卫士无不吃惊瞪向席间那位看着清丽绝伦的少女,震骇中却是全神戒备起来,被预言为妖孽或者罪人的人,他们也见多了,多数一被定论便当场格杀,好一点的或赐白绫或赐毒酒,总之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而今这位看来如此清纯无害的金刀郡主,竟然被指为主贵天下之人,那却是什么意思?联想到元蒙史上也曾出过执掌天下的女人,十人中便有九人心中战栗发寒——难道这么美丽的少女,刚刚得到无上的荣耀,转眼就要亡于刀下了么?

“什、什么?”兀浪哈长公主骇然瞪大了眼睛,好不容易才愣回神来向满珠习礼活佛吃吃的探问:“仁波切的意思,金刀郡主将来会是蒙古的女汗王?”

满珠习礼摇了摇头:“不是!”

这坚决否定的一声不是,却是令得僵硬的气氛迅速缓和了下来,周围传来好多不由自主的吐气声,毕竟要扼杀这样一名天仙般的美丽少女,没有人的心理能偷安。

乌克善狠抹了一把冷汗,关切的向苏浅兰望去,刚才他可是一念间就做出了不顾一切护着妹妹逃离此地的决定,幸好这仅仅是一场虚惊,幸好!

苏浅兰简直要被这个满珠习礼活佛弄疯了,双手因过度紧握金刀,白皙细嫩的掌心被乌金鞘上的装饰印出了深深的沟痕,若装饰再尖利些,指不定血液就会染红了掌心。脸色苍白、心怀忌惮的向那位满珠习礼活佛扫了一眼,却是见到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丝毫不发觉自己简单几句话就险些要了人家的性命。

“主贵天下……却又不是汗王之命……”兀浪哈长公主疑惑的默念着,忽然眼睛一亮,向满珠习礼活佛望去:“仁波切的意思,可是指哈日珠拉将来会是母仪天下之人!”

“天机不可泄露!”满珠习礼活佛没有否认,而是高深莫测的,丢出了一句令人心中暗暗鄙夷的“套话”。

“仁波切不能再说仔细些了吗?”兀浪哈长公主还想多听些预言,可惜满珠习礼活佛坚定的缓缓摇头,拒绝对此再行解释。

“那好!劳烦仁波切了!”兀浪哈长公主诚恳的向他道过谢,转脸望了望苏浅兰,笑意满面的朝乌克善说道:“原来金刀郡主是如此尊贵之人!科尔沁今后可要好生保护哈日珠拉格格才是,千万别疏忽大意,违逆了长生天的旨意!”

“是!科尔沁部,谨遵凤谕!”乌克善低头答应,觉得这根本是废话,哈日珠拉一直都是科尔沁的明珠,没有人会伤害她。

兀浪哈看看事情已有了结果,便说要回去向大汗复命,告辞而起,乌克善和苏浅兰自然以礼相送。一场虚惊过去,结局皆大欢喜,科尔沁部的部民们无不兴奋已极,要不是长公主尚未远离,怕不当场拥着苏浅兰欢呼起来。

苏浅兰咬牙看了看走在前面的满珠习礼活佛,心中将他那十六字真言反复念了两遍,大是不服,什么受命于天、主贵万民,简直胡说八道!自己若真是什么应劫降世之人,在二十一世纪又何以过得那么艰难困苦,自幼便遭受虐打?

“满珠习礼仁波切!”苏浅兰终是忍不住出口唤住满珠习礼,发了一句疑问:“您说我是尊贵之人,尊贵是否只能这一世?”

苏浅兰这一问,人人都停步回过头来,满珠习礼转身向她一望,含笑念了声佛号:“前世之因,后世之果!若要下一世仍享殊荣,此生便不能行差踏错,人生于世,如履薄冰,郡主总需坚守其心,不使灵台沾染尘埃,方可得证十生,复返生于三十三天!”

人生于世,如履薄冰,这话挺警醒人的,但其它话听着更像佛家劝世的常用套话,把人弄得云山雾罩,似懂非懂。

苏浅兰微微蹙着眉头,自从遭遇了穿越,她也不敢再否定佛家关于灵魂存在的理论,说不定真有前世之因,造就后世之果。可是自己的灵魂却是逆行的,从二十一世纪返回了古代,那么自己这一世的尊贵和二十一世纪的困厄,又何者为因,何者为果?

在场许多人都被活佛这一番话说得面露深思之色,直到兀浪哈长公主轻笑一声,才纷纷回过神来。

“乌克善贝勒!”兀浪哈却是面对着乌克善,意含告诫的道:“我想满珠习礼仁波切的话你也听明白了!哈日珠拉格格可是有主母天下的尊贵之相,你们对她的婚事,万勿轻忽对待才行!等我上复大汗之后,我想一定会有使者,前往科尔沁拜会莽古思台吉!”

说完这话,兀浪哈深深望了苏浅兰一眼,登上辇车,带着满珠习礼活佛扬长离去。苏浅兰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愣愣的向乌克善望去,乌克善则心情沉重的向她望来。

“长公主的话,是什么意思?”苏浅兰心中焦虑,她从兀浪哈一番话中隐隐听出了这个预言给自己带来的麻烦和束缚,或许并不像预想中那么简单。

“你该明白的!”乌克善叹气:“玉儿,仁波切对你的预言一旦传扬开去,怕是全天下都要发疯的!你好好想想,你被预言为主母天下之人,那意味着什么?大汗他,怎么可能还会轻易的放过你呢?”

“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不对!这不可能的!”苏浅兰终于反应过来了,忙吃惊瞪住了乌克善,只盼自己的猜测全是杞人忧天!

乌克善却眼神复杂的回望着她,口唇翕动,轻得不能再轻的点明了一切:“那意味着,谁娶到了你,谁就是天下至尊!”

“不会的!那个喇嘛并没有这么说!不是吗?”苏浅兰仍不能接受这个答案:“一切都是长公主在牵强附会而已!什么受命于天、主贵万民,就凭我?鬼都不信!是不是?”

“玉儿!”看着苏浅兰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却拒绝承认的受惊神情,乌克善心中一痛,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就像小时候安慰被惊吓到的她一般,柔声道:“别害怕!这没什么,这也是好事对不对?至少,没有人能伤害你对不对?母仪天下,荣宠一生呢!科尔沁,还有你阿剌我,今后的荣华富贵光指着你就行了,对不对?”

听着那大串安慰的词儿,苏浅兰心中一酸,感动的伏在乌克善肩头连连点头,深吸了一口长气,渐渐平静下来,抬头望向哥哥,轻声道:“阿剌!我不害怕!不管我今后在什么地方,嫁给什么样的人,抑或是根本不嫁,我永远都只是你的妹妹玉儿!”

“傻丫头!”乌克善笑了,故作轻松的道:“你这么想,就对了!我是你阿剌,未来的科尔沁部台吉,身上这担子可不轻,就指着你这丫头能给我分忧了,未来的皇后啊!你千万别浪费了这大好的身份,怎么也得借机提携一下你阿剌才是额!”

苏浅兰“噗”地一笑,嗔道:“阿剌你想得美哩!我谁也不嫁,就紧跟着你了,到时看你找谁拿好处去!”

“喂喂喂!做人不带这么赖的啊!你跟阿剌拿的好处不少了,就不许阿剌拿你的好处?你得嫁!一定得嫁!阿剌我还想知道谁是真命天子呢!”

“就不嫁,愁死你!”

“臭丫头你敢不嫁小心家法侍候!”

“我不嫁我就不嫁!”

两兄妹嘻嘻哈哈的互相拌嘴逗趣,倒是将预言的阴影冲淡了许多,毕竟那就是个有待证实的猜测之词而已,即便被有心人听到了拿来算计利用,也不是眼下就能操心的事。

然而这预言传播的速度却是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不但十六字真言本身一字不差的口耳相传,连兀浪哈长公主对预言的解读也迅速被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全盘接受。

人人都在私下议论哈日珠拉这位目前的金刀郡主,未来母仪天下的女子,谁都不怀疑,她必然会成为世间最尊贵的女子,谁娶到了她,谁就是未来的天下至尊!

“砰!”地一声,听到这个消息,戈尔泰想也不想一拳挥出,竟在身旁一抱粗的树干上击出了一个凹坑,树皮横飞。

乌克善和苏浅兰吃惊的互望了一眼,都不安的望着他。一大早,戈尔泰便巴巴的过来,准备接引他们过去跟自己的部族会合一处,一路同行。乌克善记着妹妹说过不答应嫁给他的话,便把刚才兀浪哈长公主和满珠习礼活佛来访并预言的事告诉了他。

不料戈尔泰早就听到了传言,只是不敢确信,这一听乌克善证实,顿时心火爆发,竟顾不得虎口震裂出血,忿然出手,在树上砸出了一个凹坑。

“戈尔泰!”苏浅兰忙喊住了他,一面从兜里掏出丝帕给他包裹,一面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生气的时候,你就这样伤害自己么?”

戈尔泰神情复杂的凝望着她,竟是咬紧了牙关一个字也不说——他能说什么?满珠习礼活佛是有名的活佛,不可能为了什么人的阴谋私利信口雌黄。虽然长公主对预言的解读未必正确,但别人也不能从这十六字真言中解读出别的意思。

知道了哈日珠拉未来会是天下的主母,林丹汗还会轻易让她嫁给别人?就是三岁小儿也知道的答案,戈尔泰如何还能装作不知!哪怕长公主当时并没有明说,但任何人都能听出,使者到达科尔沁的那天,便是林丹汗求娶哈日珠拉的日期。

难道,天意早已注定了自己永远无法得到哈日珠拉吗?一念及此,戈尔泰便不由心脏紧缩,痛得五脏六腑都在抽搐不休,望向苏浅兰的目光中,渐渐蒙上了一层雾光。

“请一定要到中翼科尔沁来,让我好好招待二位,一尽地主之谊!”戈尔泰强自镇定说完,便迈着僵硬的步子,转身离开,他那强直的背影,看上去竟是无比凄清。

苏浅兰呆望着他远去,不觉满怀担忧、失落和怜惜,虽然已经决定了不会再嫁给他,但要以这样激烈的方式打击他,却非她所愿,戈尔泰如此反应,更是非她所料。究竟为什么,一段原本可能很美好的爱情,转瞬就成了幻梦呢?

“算了!我们还是按照原来的协议,跟戈尔泰同行,顺便到他的部族去转转吧!”乌克善拒绝跟戈尔泰同行的打算,在舌尖滚了几个来回之后,终于不了了之,连带拒绝戈尔泰求婚的理由,都无法再说。

想想戈尔泰已经够失落了,婚事也不可能再被提起,乌克善便再也无法硬起心肠来,主动向他提起拒婚的意思。

“嗯!”苏浅兰很有默契的应了一声。不可否认,她曾经对戈尔泰动过心,也曾经想过去爱他,可惜,这爱情的嫩芽,还没有来得及抽枝发叶,便遭到了无情的扼杀!

或许有些人,就像路过的星星,仿佛触手可及,令人欣喜,令人动心,却永远跟你阻隔万里,彼此无法在同一个点上交集摩擦,你只能远远看着他,憧憬他,最后同他擦肩而过,徒留遗憾感伤,却可能连一丝痛楚也不曾给他。

绿野篇 第五十七章 归乡

归乡的路途漫长辛苦,远没了来时的无忧无虑。为了不使苏浅兰感到烦躁难过,乌克善和戈尔泰不约而同的下了缄口令,禁止部民们私下议论满珠习礼活佛的预言。

说也奇怪,只是禁止相关议论,并没有禁止瞎掰谈笑,部民们却连正常的交谈都少了许多,整个队伍的气氛变得非常奇怪,令人感到莫名的压抑。

苏浅兰也比过去更少离开勒勒车,总是闷在车中,独自发呆。可就算这样,她还是能感到戈尔泰恋恋不去的忧郁目光时不时掠过自己的车窗。她害怕面对这样的目光,总觉得,是自己辜负了他,是自己任性答应莎琳娜的赌约,才将事情弄成了这般。

阿娜日丝毫不知道苏浅兰已经决定了不再爱戈尔泰,一个劲的劝说主子好好珍惜这一路同行的福分,多出去走走,舍车就马,跟戈尔泰并辔齐驱,说说话儿,因为谁也料不定,这是不是就是两人能够单独相处的最后时光。

每每这时,苏浅兰就会皱紧了眉头,一言不发,定定的眺望远方,害得阿娜日渐渐的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暗暗为之叹息。

没人知道苏浅兰发呆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可是苏浅兰的淡定和平静,人人都能感受得出,难道这位小郡主心里已经同意了嫁给大汗?很多人如是猜测。只有乌克善等少数熟悉苏浅兰倔强性子的,却知道苏浅兰绝不会这么容易就甘心认命。

幸好谁也猜不出苏浅兰的心思,连乌克善也不能,否则他们一定会为苏浅兰的决定大吃一惊!因为苏浅兰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回到科尔沁,就立刻打探是哪一位科尔沁的格格嫁给了皇太极,如果可以,就以投奔那位亲戚为名,收拾行装,独自远走建州。

林丹汗再强,也强不过努尔哈赤,建州是努尔哈赤大金国的中心,除非将整个大金国灭掉,林丹汗不可能从建州把自己掳回去强娶为妻!

到了建州,却不能不防努尔哈赤和他那一堆儿子们,也听到了那个活佛的预言和兀浪哈长公主对预言似是而非的解读,起了跟林丹汗一样的心思。因此,去到建州,一定要隐姓埋名,当个低调普通的小地主婆……这个,就得依靠朋友的帮助了。

每次盘算到这里,苏浅兰都会下意识的摸摸胸前藏在衣内的黑竹哨,憧憬的回忆着李循方的惊艳身手,若有那样的高人帮助,天下去得,自己还愁什么!

不知道李循方现在何方?苏浅兰很想把梅妍找来问问,可是现在还没回到科尔沁,苏浅兰不想这么快就暴露自己的心思,只好把这个计划先压着,等问明了嫁去建州的格格是谁,才能将行动逐步展开。

然而乌克善现在大部分时间都跟戈尔泰在一起,赶路的时候双马并行,休息的时候又杯酒对干,苏浅兰可没办法避开戈尔泰的视线,私下里询问乌克善科尔沁都有谁嫁去了建州。不但不好问,问不好还容易引起乌克善的误会,以为自己也想嫁去建州,那就囧了。

说到建州后半辈子的生活,要想活得滋润些,少不得还要找个稳固的靠山,这个,再没有比苏秦和南绪这对女真叶赫部的姐弟更合适的!

别看叶赫败给了努尔哈赤,可叶赫那拉氏乃是女真大姓,族人遍布金国全境,许多男人转投努尔哈赤当上了高官,更多女人嫁给了当权男人,享受的是一等福晋待遇,甚至入宫为妃为娥,把握了大半个**。

叶赫部败亡时其首领布扬古的那个临终诅咒,老实说努尔哈赤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也没有像后世猜测的那样疑忌在心,立下什么不得娶那拉氏女子为后的奇怪规矩。

这件事,苏浅兰在跟苏秦的闲聊中就得到了证实,当时可没少惹来苏秦一通大笑,问她是哪里听来的谣言,并且说那个诅咒倒是有的,但努尔哈赤那么自大的人,只会对此嗤之以鼻,绝不会因此立什么奇怪的规矩……当时出糗的那个郁闷劲,别提了!

这样一个显赫的家族,在努尔哈赤领地上盘根错节的地头蛇,实在是倚为靠山的最佳选择,苏浅兰自然要把它好好利用起来,于是临行前派人去给苏秦和南绪送了封信。

信上自是不敢提及林丹汗会败亡的未来事实,只能隐晦传递了让他们速回建州,莫跟蒙古联姻,也不要在林丹汗手下谋差事的建议。

“不知道苏秦他们接到了我的信,会不会掉头离开蒙古,返回建州……”苏浅兰现在最挂心的就是这件事,如果苏秦和南绪真的回了建州,是不是就意味着历史发生了改变呢?是不是就没有了历史上那个苏秦太后呢?

以自己和苏秦姐弟之间的交情来说,他们接受自己建议的可能性非常高,苏浅兰都忍不住期待着他们踏出改变历史的那一步了!

傍晚时分,终于到了中翼科尔沁的主城,格勒珠尔根城。

原本以乌克善兄妹的份量,根本够不上让首领奥巴洪台吉亲自迎接,可现在,金刀郡主之名已传扬四方,奥巴洪台吉得到消息,竟然早早等候在王府门前,将乌克善和苏浅兰亲热的迎入府中,替他们安排了隆重的接风宴会,以及舒适的房间。

奥巴洪台吉年过六十,红面黄须,体胖身宽,看上去十分豪爽可亲,如果苏浅兰嫁给戈尔泰,这位奥巴洪台吉就会是她的公公。

但是现在不可能了!苏浅兰自然对一切应酬都失去了兴趣,整个宴席中,尽管奥巴洪台吉一直对她恭维有加,还是没能逗得她真正开心。

看看夺得了全蒙第一勇士之衔,本应意气飞扬的戈尔泰总是默默无语的凝望着金刀郡主,而金刀郡主却目光游离、淡漠客气、心不在焉,奥巴洪台吉便不由暗自叹息。

对戈尔泰这个义子,奥巴洪台吉还是很喜欢的,对戈尔泰的寄望甚大,见他变得这般消沉憔悴,大是痛心!

看那金刀郡主,人物果然一等一的漂亮,又是科尔沁尊贵的格格,如能亲上加亲,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坏就坏在,这位金刀郡主摆明了就是林丹汗看上的未来福晋,若满珠习礼活佛的预言是假,可知林丹汗早有谋娶之心,若满珠习礼活佛的预言是真,林丹汗更不可能放她另嫁,无论如何,都已经注定了戈尔泰的愿望落空。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明知无望,就该挥起慧剑斩断情丝,这般请了人家前来,不清不楚的拖着,算什么意思?

奥巴洪台吉对戈尔泰的表现十分不满,言语间便问起乌克善何时离开的话来。

乌克善本来就不想在格勒珠尔根城久留,到这里来纯粹就是为了全戈尔泰盛情邀请的情谊,一听出奥巴洪台吉客气背后的逐客之意,干脆就提出了次日即刻离开。

奥巴洪台吉暗松了口气,态度倒是更加热情许多,频频劝酒,一派宾主尽欢的景象。

苏浅兰厌倦了席间的虚伪客套,找了个借口告辞离去。戈尔泰只简单说句“我送你”,就跟了出来。苏浅兰没有拒绝,一味逃避并不是好办法,或许,经过了这些天的冷静,戈尔泰也不会对两人的婚姻再抱任何期望。

默默经过两道院门,便到一处小花园,再过去,就是苏浅兰下榻的厢房了。正当苏浅兰以为戈尔泰最终不会再说话的时候,戈尔泰却脚步一停,回过身来。

“玉儿,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黑暗中,戈尔泰的声音听来既压抑且空洞。

苏浅兰想了想,抬头道:“戈尔泰,明天我就要走了,我想……到建州去看看,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在建州见到你!”

“建州?为何你心心念念都是那个地方?”戈尔泰空洞的声音中有了些许疑惑。

“到了那里,我就不用再害怕林丹汗,也不用再像你一样,担心有别人来压迫我嫁给别的什么人。”话一出口,苏浅兰便不由得咬了咬自己的舌头,这话怎么听着好像是在责怪讽刺戈尔泰一般呢?其实她都已经不再生气了啊!

“玉儿……”戈尔泰听得心中大痛,伸手将苏浅兰揽入了怀中,歉疚的在她耳边反复不停的低吟:“是我的错!原谅我!是我的错!原谅我……”

苏浅兰身子僵了一下,却没敢挣动,听着戈尔泰的自责,忍不住道:“戈尔泰!我没有怪你,真的没怪你!你没做错什么,不需要原谅!”

“对了!我还有机会的……”戈尔泰忽然抬起头来,握紧拳头喃喃念了一句什么,迅速松开苏浅兰,深深望了她一眼,仿佛恢复了点精神,带着一丝笑意匆匆奔出了花园。

看着戈尔泰不再颓废落寞的背影,苏浅兰只感到莫名其妙,有机会?有什么机会?难道到了如今这个局势,戈尔泰还能有办法绕开林丹汗的觊觎娶自己么?或者他突然想通了,愿意去建州了么?

如果,戈尔泰真是想通了,愿意不顾一切的跟自己前往建州,那么,两人之间或许还是可以继续发展的!一想到这点,苏浅兰也不禁有些许欣喜,毕竟让她动过心的男人,戈尔泰还是头一个,如非遇到重重障碍,她也不会乱动分手的心思。

可是,戈尔泰真的想通了么?

绿野篇 第五十八章 没有皇太极

第五十八章  没有皇太极

“砰”地一声,奥巴洪台吉怒气冲冲一拳砸在桌上。震得桌上银碗翻倒,温热的奶茶泼洒了一大滩,顺着桌缘滴落下地——他这个动作倒是跟戈尔泰砸树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给我跪下!”奥巴洪台吉一声大吼,站在他面前的戈尔泰深吸口气,低下不甘的头颅,默默跪了下去,好在地上是厚厚的织毯,否则被他用力一跪,膝盖定要受伤。

“你这个头脑发昏的东西!”奥巴洪台吉怒极,他做梦也想不到,戈尔泰会深更半夜跑来找他,就为了想要趁着林丹汗还没有派使者正式向科尔沁提亲,抢先一步跟金刀郡主哈日珠拉成亲,断绝林丹汗娶妻的后路。

“你可是想着娶了金刀郡主,就能当上天子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预言不实你怎么办?林丹汗找个什么借口铁骑来攻怎么办?”奥巴洪台吉越说越火:“你想找死,容易!我这就砍了你,免得把我整个科尔沁上下千万条人命,都给你赔了进去!”

“我没有想过当什么天子,我是真心喜欢她!”戈尔泰神情绝望,喃喃辩了一句。

奥巴洪台吉听力却是极好,把他这句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开口又骂:“没出息的东西!什么狗屁第一勇士!天下漂亮的女人多了去!少她一个你不活啦?听说大汗可是把漠北第一美女赐给了你,照我看,莎琳娜比那个金刀郡主要好一千倍、一万倍!”

戈尔泰咬紧了牙关不再吭声。

“你给我跪在这里好好反省,没跪够十二个时辰不准起来!”奥巴洪台吉不顾戈尔泰脸色大变,快步出了书房,喊来一队王府卫士,往门上加了一把大锁,把守周围,这才怒气冲冲离开了庭院。

月移星稀,天边泛白,不知不觉又是一夜过去。早起的人们都开始忙碌起来,没有多少人发觉王府的书房被锁了一夜,也没多少人知道,书房前比平时多了一倍的卫士,已经在门前把守了大半夜,更没多少人发觉戈尔泰人影不见。

奥巴洪台吉亲自相送,一直将乌克善贝勒和金刀郡主苏浅兰送出了城门。

乌克善奇怪的问起为何不见戈尔泰,奥巴洪台吉借口说戈尔泰喝得不省人事,一边骂他荒唐一边替他道歉,弄得乌克善不好意思再追问。

从头到尾,苏浅兰都只是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望向王府方向,望得奥巴洪台吉心生戒意。这位金刀郡主看来真有可能像预言说的那样,贵主天下!看她那样淡然,那样平静,跟戈尔泰完全不一样,每每目光从他脸上掠过,都让他有种被她看透的尴尬不自在。

他却不知道。苏浅兰完全没有他想的那样可怕,她只是靠着善于收集情报的梅妍,约略猜到了昨晚上书房发生的事。

戈尔泰,你真叫人失望!苏浅兰心中暗叹,昨夜因戈尔泰振奋离去而生出的欣喜早已烟消云散,等得越久,这情,越淡!这心,越冷!

或许戈尔泰的选择没有错,他热爱自己的家乡,不愿意投靠对他家乡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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