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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风暴-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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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毕竟是一次政策的联席大会,财富处置并非主要内容,那些因为方才鼓掌而有些散乱的人顿时坐正了身躯。

“八年之前,我说过,我要兼任首辅,有人说我揽权过甚,这样的污名我认了,因为八年之前,百废待兴,我们又都没有治理一国的经验,我不得不揽权。如今不同了,这首辅之职,按照八年前的约定,我便要辞去,换另一人来任。我提名了王传胪与章篪二人,将决定谁是首辅的权力,将与诸位,诸位过会儿便可进行公决,在自己所拿到的公举单上填上你所认可的人名字。只可填一人,不填、填二人及以上者作弃权论。”

俞国振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公举单示意了一下。

大多数咨议都已经经历过投票公举的事情,因此对此并不陌生,一切都井然有序,很快,所有的票都进入了投票箱,然后有人唱票,有人监票,仅仅是十余分钟之后,结果便出来了:王传胪当选。

章篪有些失落地看着选举结果。

他被调起了希望,可是这结果却让他不得不留下遗憾了。在俞国振的几名次辅中,他是年纪最长的,目前已经五十八岁,他心中暗算了一下,王传胪若是任了两任八年,那时他已经六十六岁,按照俞国振此前的说法,超过七十岁就不宜再担任繁重的职务,那个时候,他的希望更为渺茫。

王传胪则是脸色通红地站了起来,他看着俞国振,想要说什么,却被俞国振的鼓掌压了下去。

王传胪知道,俞国振确实更瞩意于章篪,但不是因为章篪的能力比他强,而是因为章篪更能够让俞国振发挥作用——章篪能够只当一个最单纯的执行者,而他王传胪在这一点是比不过章篪的。

因此,他原本以为自己只是被俞国振举出来充当陪太子读书的角色,他就算是成为首辅,也应该是在四年或者八年之后。没有想到的是,公决的结果却将他选了上去。这并不合俞国振的本意,因此他想要辞去此职。

但俞国振的鼓掌,让他突然间明白了一些事情。

俞国振对于咨议的掌控,完全能够决定谁当选,可是俞国振此次并没有流露出任何偏向,真的将首辅的决定大权付诸于在场的诸人。这是俞国振的既定计划,现在只是在场的七百人,八年后是在场的一千五百人,而更长的时间之后,很有可能就成为全天下人!

方才俞国振强调,财富归公,权力同样归公,岂不正是这个意思?

“请新首辅王公致辞吧,给大伙说几句。”俞国振在掌声停下后又道。

王传胪看着俞国振正席之下放着的一个讲台,他起身,走到那儿,先是向俞国振鞠躬,然后回头向着众人鞠躬。

“今日在此,我百感交集,实不知当说什么为好。”王传胪没有准备稿子,因此便是即席而言,好在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他早就不会怯场,说起来还是条理分明,言简意赅。按照俞国振的规定,每人在大会之上的发言,是不允许超过十分钟的,故此,他先向俞国振致谢,然后向在场的咨议致谢,又向章篪致谢。接下来,他简略地说了一下自己的施政准备——这一点,俞国振在提名他与章篪时就要求他们二人做好这个规划。

在王传胪的施政准备中,将对如今华夏中枢的部门进行改动,增设电力部与公益部,电力部自然是管理电力事务的,而公益部则是管理百姓养老与各种保障的。虽然增设二部,但王传胪拿出了一组数据,说明增设二部并不会增加朝廷的财政负担,因为二部人手完全可以从现有的部局中调配,将因为时代的发展而显得有些不合时宜的某些部局人员调整过来。

俞国振听着他的讲话,心中微微有些涩意。

若是章篪,就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改动来,章篪会做的只是萧规曹随。王传胪新设两个部自然是正确的,即使他不提出,俞国振自己也会建议,但这个决定是别人提出还是自己提出,效果还是不一般的。

不过那些涩意只是在俞国振心中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想法,这想法在他脑子里盘旋许久了,但直到现在,才真正确定下来。

他如今四十余岁,正值壮年,自制力极强,人的理智也到了最成熟之时,尚且因为权力而觉得酸涩,那么到了他的老年,特别是七十岁之后,焉知不会有些昏乱狂悖的事情?以他的声望,以他的影响,以他的权力,只要是一个稍不留意,甚至只是稍稍激进,只怕都会让数以百万计的人送命!

王传胪只花费了八分钟,便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除了增设两个部之外,他还算谨慎,并没有过多的举措,在大政之上,仍然很明确要“奉诏令而行之”,也就是说要遵循俞国振的意思。

他说完之后,又向俞国振鞠躬,向台下鞠躬,掌声如雷响起,所有人都明白,华夏朝将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再过八年之后的华夏,会是什么模样?

第十二卷 七一七、人有散时曲有终(一)

八年,马小凯闷闷不乐地背起书包,比起坐在教室里,他更喜欢去篮球场上。

身为徐州第一中等学堂学校篮球队的队长,他现在才是中二,便已经成为学校篮球队的核心,在他想来,在篮球场上流汗可比在教室里打瞌睡要适合自己得多。

但是他休想逃学——华夏九年,辅王传胪在新年时建言提议,通过了《华夏强制教育法》,凡是适龄少年,无论男女,只要有条件,就必须进入学堂接受教育,各省可以根据自己的财力确立六年或九年的强制教育期限,马小凯所在的徐州,便推行的是九年强制教育。

强制教育的经费来源,是帝国皇帝俞国振八年前交出的钢铁业集团。

逃课?为何称强制教育法,便是所有逃课者将要受到惩处,第一次逃课将被处以鞭刑,屡逃不改者则强制送去服苦役——每年钢铁集团的管事工匠们将那么巨额的利润拿出来,可不是养懒汉的,而是希望能培养出更多的工匠、管事。

马小凯可不愿意被鞭鞑或者赶去服苦役。

马大保挠着头,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大喊:“我此次要去开七日会,你自己当心,莫要闯祸,老子回来若是知道你又惹了什么麻烦,铁定要揍你!”

“你有在家里连续住过七天么?一年到头都看不到你几回!”马小凯头也不回地道:“乘着现在还揍得动我,你揍吧,再过两年是我揍你了!”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马大保气得额头青筋直冒,但在他身边的妻子却捂着嘴笑了起来。

儿子可是在替她出气呢。

马大保这几年忙得脚不沾地,身为华夏朝屈一指的铁轨架设专家,为了俞国振铺设二十万大里的铁路梦想,他必须在每个出现铁轨架设问题的现场上奔波。特别是如今十余万筑路大军会战于川境,正要将铁路伸入天府之国,强化华夏对西南的控制,更需要他马大保去发挥作用。

这样的结果,就是苦了他的妻子。

马大保咳了一声,看着妻子,脸上有些愧疚:“小琴,这些年可是累了你。”

“知道就好,我晓得你想说什么,不就是你当初险些饿死,一辈子都以为就这模样,再也没有什么出息,没有想到竞然成了铁路技师,而且是我们华夏朝第一的铁路技师。你一个穷庄稼汉,这一切都是华夏朝给的,自然要为华夏朝卖命——这种话,我听你说多了,懒得再听。”

马大保哈哈笑了笑,大步出门而去,他身上背着一个大包,很快就消失了。这个时候,他妻子眼中才浮起一丝忧色,合什默祷了几声。

马大保一心修铁路,或许还感觉不到什么,但是马大保的妻子,这样的家庭主妇,却已经隐隐觉察到,华夏朝似乎在酝酿着一场风暴。

从建立到现在,华夏朝已经经过了十六的时光,这十六年里,华夏朝的变化可谓天翻地覆。乡村里的士绅们已经彻底消失了,从华夏十年起,朝廷就以股权替代的形式,从士绅手中兑换赎买土地,再将这些土地统一成各种规模的农场,将之转售给愿意继续从事农业的士绅或者百姓——其价格低廉得只要在城里工厂做上十年工,便能给自己攒下百亩以上的良田来。只不过经过十年发展,所有人都知道,真正能快速带来财富的是工业,农业虽是稳当,却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因此,那些家族从求稳考虑,一般会留一支经营农庄,但大部分人,都向往着城里:城里面有更好的享受,远的不说,单就是一个城里有电,便让无数人心生羡慕了。

如今华夏还主要依靠火力发电,需要大量的煤炭,污染也重,因此电力尚不普及,农村里几乎都没有电,只有在城市,而且是大点的城市,才可以有电灯电报,还有电扇之类。

以马大保的身份,出来时原本可以带着勤卫的,但是他过不惯别人服侍的日子,没有带娃的情形下,便是一个人上了火车,甚至没有买更高级的包厢,他买的是硬座。

马大保觉得,从徐州到上海,也不过是大半天的火车车程,十五六个小时罢了,根本用不着去坐包厢,硬座上挤挤,不但省钱,而且热闹。

不过当列车快到南京之时,马大保还是有些坐不住,腰腿酸痛得厉害,这让他不得不服老,自己毕竞是六十岁的老人了。

按照华夏的《致休法》,六十岁便可以申请致休,六十五岁强制致休,马大保第一次开始琢磨,自己是不是该致休了。

这八年带出了十几个弟子,就算自己退下来,弟子们也可以撑上去,而且这些年轻人精力更旺盛,也该让他们挑大梁了。

“看,到了,长江大桥!”

马大保正在琢磨这事情的时候,突然听得有人喊,一车之人,纷纷向着车窗凑去,看着外边正在迅速接近的钢铁水泥巨树。

这是长江上的第一座巨桥,上下两层,底下一层走的是列车,上面一层则是行人与普通车道。当初雷发达设计此桥时,其底部距离江面仅是二十四米。规划报到了俞国振处,被俞国振一口否决,俞国振要求雷发达要考虑得更长远些,要给后人留下更多的余地,特别是不能影响以后万吨级巨船经长江水道直接抵达南京。

这样之后,雷发达又花了半年时间,才拟出现在这座桥的规划。又花了整整六年,这座桥才建成。

火车从桥下层缓缓穿过,经过大桥时,出于安全考虑,火车会减速,饶是如此,原本乘船要两个小时多才能横跨过的长江,如今却只要短短的五六分钟。这种变化,让马大保啧啧了几声,只觉得这太神奇了。

想到这神奇也有自己一份力,马大保心中就感到无比骄傲。

火车过了桥没多久就停下,南京站便设在此,上车下车的乘客很多,马大保也离了自己的位置,站在窗前看着外头的桥头,此时华灯初上,外头的桥上如同一串珠宝,闪耀着夺人心魄的光芒。

火车开动之后,他回到座位上,可还没有坐下去,突然间跳了起来,看着前面换了的乘客,瞠目结舌:“你……你……你……陛……”

“正是毕某。”

坐在他面前的是俞国振,不过现在他却是一副普通人的打扮,穿着布扣对折的长褂,还留了胡须,若不是马大保对他极熟,也没有想到会是他。

在俞国振身边,则是七八个马大保不认识的年轻人,一个个精千强壮,显然是俞国振的保镖。即使是这样,马大保仍然觉得有些不安,环视四周,发现这节车厢之中,还零散着分布一些看上去强壮的年轻人,这才放下心来。

俞国振并非只带着几个人出来,而是带了数十名卫士。

“毕……毕先生,怎么有空出来?”马大保知道俞国振不欲泄露身份,便也以“毕先生”称呼他。

“闷在家里,像笼中之鸟,憋得慌,总想看看外边的情形。”俞国振笑了笑,但眉眼间却有微微的忧色。

“毕先生……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换了别人,绝对不敢对俞国振提这样的问题,让俞国振觉得烦心的事情,那一定是了不得的大麻烦,无论是从避嫌的角度,还是从国家秘密的角度,都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

俞国振笑了一下:“确实有些麻烦,我这次出来,发觉咱们华夏的东西,似乎有些过剩了啊。”

“过剩?没有啊。”马大保不解地眨着眼。

在马大保心目中,没有什么是过剩的,他是从那个一切紧缺的时代过来的,因此认定,只要生产出来的东西,就一定会有用处。

“就是生产出来的东西太多了,而老百姓手中的钱又少了,一方面是卖不出去,另一方面是买不起。”俞国振用最简单的方法将问题说给马大保听,最后轻声补充了一句:“这是经济危机。”

正是经济危机,在高歌猛进式地发展了十六年之后,华夏朝面临着一场经济危机。普通的百姓只是从市场上的躁动感觉到不安,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俞国振在宫中时收到的也只是漂亮的报表,也不知道风暴正在酝酿,直到这一次出来,他才发觉,看似繁荣的华夏朝,实际上也有自己的烦恼。

被从土地上解放出来的资金、劳力,大量地涌入那些门槛极低的轻工业部门,这就使得粗制滥造轻工业产品数量多得无法消化,而产品卖不出去,那些小工厂主们便无法支付工人工资,工人的购买力不足,又进一步让那些轻工品滞销。

“原来是这个……有什么难的,让他们转产别的东西就是,大不了朝廷借钱给他们转产啊。”

俞国振呵呵笑了起来。

马大保说的倒是轻巧,但实际上远不是这么轻松,华夏朝比起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都要富裕,华夏十五年更是创纪录地拥有一千万金元的财政收入。但同样,华夏朝的开支也比起前任何一个朝代都要大,路桥的修建就不说了,便是俞国振每四年归公一批产业,可是比起教育、医疗和养老上的巨大的支出,还是少了。

更重要的是,华夏的人口这十六年来增加得很快,估计已经达到了三亿,熬过这次经济危机,那么华夏朝将会有很长一段享受人口红利的时期,可是熬不过的话,这样多的人口要工作要吃饭,就会成为华夏朝的隐患。

解决这个问题,可不是马大保一句话能的。在那之前,俞国振觉得,中枢的辅次辅们,实在要为没有发觉这一隐患,或者没有将这一隐患报给他付出代价。

第十二卷 七一八、人有散时曲有终(二)

王传胪整理好文件,将它们封在一个档案袋里,然后恋恋不舍地看了自己周围一眼。

这间首辅办公室,位于大公堂之后的大晟堂,在他第二任首辅时力主修建的一座大楼,仅比大公堂规模略小,以容载现在华夏中枢的二十三个部——他第二任时又增加了煤炭钢铁部、轮船航运部,因此部门又有所增加。

倒不是王传胪想要让中枢臃肿,实在是有这么多事,不得不为之。

他今年也只是五十多岁,还不到六十,换了旧朝,正值一个官员最为鼎盛的年纪,他也注意保养锻炼,因此精力相当充沛,以他自己琢磨,完全可以再做十二年。

想到这里,王传胪暗暗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说服陛下,将那首辅只能连任一次的规矩给改了——至少先改到允许连任两次也就是三任。

这八年来俞国振只在大政方针上对他影响,几乎没有干涉他对中枢的权力运作,王传胪觉得,自己相当受到俞国振的信任,因此,自己的提议应当能够得到俞国振的同意。

“陛下现在在哪里?”他向身边的秘书问道。

“应该在锦秀宫吧?”秘书小心翼翼地回应道:“不过这段时间,陛下都没有出来,另外,陛下卫队的人似乎少了些。”

王传胪眉头顿时拧了起来:“白龙鱼服,大不智也,这事情,你应该早跟我说!”

秘书没有解释,这个世界上,有谁敢去监视俞国振的卫队,他也是刚刚才得到的消息。事实上,就连王传胪这个首辅,对于俞国振卫队的影响力也是有限,甚至驻防京城的部队,根本不将王传胪放在眼中。他们唯独忠于俞国振。没有俞国振的命令,王传胪连一个人都调动不了。

“已经有几日了?”

“看情形,陛下出宫有五六日了,也不知道陛下去了哪儿。”秘书小心翼翼地回答。

“唔……”

王传胪刚才还是自信满满,但现在,心里却有些悬了。

此时大家都不再是二十出头三十不到的年轻人,都步入了人生的晚期,看待问题就会多疑多思。尽管王传胪觉得俞国振对他还是信任,可到了换届的关键之时,却不声不响地出宫——这必然会为换届制造变数。

“去皇宫通禀,我要求见陛下。”王传胪沉着脸想了一会儿后道。

私下去猜测,没有任何用处,倒不如直接上去问。俞国振一向是事无不可对人言。无论推行什么方针政略,要做什么决定,只要有可能,都会进行详细说明的。

“陛下去了金陵,在金陵左近呆了四天,今天回来。”没有多久,秘书就匆匆回来道。

“马上要开联席大会,陛下这是闹哪一出?”王传胪心中的不安更甚了。

就在王传胪琢磨着俞国振心意的时候,搭载着俞国振与马大保的列车已经进入了上海站。

“好了。欢迎来到上海啊。”俞国振起身,与周围的一群学生模样的人笑着挥手告别。

这些学生是在杭州站上车的,他们大多都是江西、湖北、湖南一带的学生,考入上海的高等学堂,此行便是来上学。华夏朝教育投入逐年增加,除了强制教育阶段之外,高等学堂也是一座座建起,像上海,便有十五座高等学堂。

不过吸取了后世教训。这些高等学堂在录取上用的是全国试卷。按照人口比例在各省招收学生,因此不至于出现太过不公平的情形。在俞国振看来。若是都城的高校对都城的学生倾斜,那不是照顾,而是一种污辱,在都城原本就享有远胜过别处的教育资源,考试时却还不敢用同一张试卷与外地学生平等竞争,岂不是认为这都城的学生要么就是不够聪慧,要么就是不够努力。

这群年轻人的兴奋与乐观,感染了俞国振,俞国振挥手告别的时候,脸上的隐忧尽去了。

正是年龄越大越为保守,让他对于前进有些怀疑起来,看到这些年轻人,感染他们的活力,俞国振又觉得干劲十足——哪怕他拿不出解决危机的办法,但这些年轻人可以,他们父辈能吃那么多苦,让华夏有今日,他们为什么不能让华夏更为美好?

“首辅方才遣人来求见过。”才入宫,便有侍从上前说道。

俞国振的皇宫比起前朝皇宫来说非常…》小说下栽+wRs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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