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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一生倾覆:梧凤之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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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里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我们这外人,不得而知。”

“诩言,我要你带我去,如何?”云晞的眼神倏得坚定。

“不行!”诩言一口拒绝。

“为什么?”云晞奇怪。

“我……我怕你会受伤。”半晌,诩言才说出这样一个理由来。

“有你,我怎么会受伤呢?”云晞哭笑不得。

刻骨铭心的恨(8)

“……那好,去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云晞摇头,他们之间,还需要什么条件不条件的么?“好,说吧。”

“我要你在这之后,听我的话,同我一起隐居,不问世事,怎样?”诩言目光灼灼。那里面,更多的是疼惜与爱。

“好啊,我也想隐居,我希望自己这个皇后的身份可以一直不为外人所知。”云晞欣然而应。

诩言愕然,他没有想到云晞会答应得如此爽快,但那也只是瞬间之事。他的脸便是喜色。

……

翌日午夜时分,二十里枫林。

一片似火红,郁郁葱葱,却是一片萧瑟之景。

“是这儿么?”云晞轻声问身边的诩言。

“一定是这儿。”诩言笃定。紫乾幻将蓝洛文迷晕,便一定有事瞒他,定不会选在宅子里的那片枫林。

“你看,是他们吗?”云晞陡然惊呼。

“嘘,小声点!”

一闪身,二人便腾空而起,藏身于一棵茂密的枫树上。

只见远远的,紫乾幻身着黑紫色逶迤拖地的流云裳,脸上一片冰冷,隐隐发紫,那一头青丝,在月光照耀下,竟是发紫,紫得诡异。

“传闻,月影楼每一代楼主弹练血琴到了一定境界之后,头发都会隐隐发紫,甚至有的周身若有似无的散发着紫色的微光。你嫂嫂步如行云流水,眸色清明无比,看来你嫂嫂的功力可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了。”诩言暗暗称奇。

“紫乾楼主早了我们一步,真是失礼!还请楼主见谅。”那声音沉稳,身材高挑,眸光深邃。

“晚尧,不,是安王!”云晞心中想,神色凛然拳头攥得紧紧。

凌晚尧着一身黑羽锦衣,内敛沉静,波澜不起的黑眸中,埋藏了多少秘密。

云千旋与凌晚尧并肩走着,一身水蓝色长袍,环着双臂,一脸慵懒,细看之下,眸中却有几分狠戾。

紧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一个身穿紧身黑衣的女子,威风凛凛,脸上若有似无嗔着一丝浅笑。

“张以寒?”诩言轻声惊呼。

刻骨铭心的恨(9)

“是那个女子?”云晞指着那身材妙曼黑衣女子。

“张丞相的么女,武功高强,心机深沉。她在这里做什么?不是快要入宫了么?”诩言心里想,疑惑不已。

云晞不解,正准备开口问时,她见紫乾幻的目光倏得往她这边转来,赶紧禁了口。

诩言也紧张了起来。

好在紫乾幻只看了两眼便转过了眼睛,云晞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紫乾幻阴恻恻质问,“怎么没见我的女儿?哪儿去了?她是不是已经死了啊?”

此刻,她显得有些疯狂,紫发飞舞。

凌晚尧一点也不慌乱,气定神闲,“楼主稍安勿躁,楼主的女儿本王自是照顾得很好,绝没有亏待!”

“没有亏待?没有亏待?死人能如何亏待?一个已经夭折了的小婴儿,你能如何亏待?你还能怎么亏待!”紫乾幻咄咄逼人,一步步向着凌晚尧走去,月光辉映下,她的脸更是显紫,怒气冲天。

凌晚尧丝毫不惧怕,仍是站在原地,脸上笑意盈盈,“楼主这说的什么话,您的女儿可是被我们养的白白胖胖,什么夭折不夭折的。”

张以寒脸上的浅笑变得诡异,在树上的云晞奇怪不已。

云千旋面色不变,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突然,远方天空升起一束绚烂的烟花,在空中炸开,一闪即逝。

云千旋突然变了脸色,凌晚尧则退后一步,云千旋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轻道,“可能出事了,那小婴儿或许真死了。”

“紫乾幻竟然知道,那么,难不成是她派人做的?”凌晚尧眼神突然阴霾,“真是狠心!”

“没想到紫乾欢这么狠心!还有那个蓝洛文,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死。”云千旋脸色也变得阴沉。

凌晚尧却挑挑眉,“也许,不是他们的人呢,说不定是咱们出了奸细。”他的眼神瞄着后面的张以寒。

云千旋却一口否决,“不可能,她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是我姑姑的女儿。”

“那可不一定。”见云千旋又准备说,凌晚尧将他打断,“好了,这事,以后会知道的。”

刻骨铭心的恨(10)

“安王,咱们废话不多说,今日就来个了断!”紫乾幻的眼神倏的狠戾。黑紫色的双袖一拂,手里立马多了一把血红的古琴。远远看去,繁琐的花纹若隐若现,花纹下,似乎有鲜红的血液在不停涌动。

“这便是血琴?”凌晚尧饶有兴趣地看了眼那把古琴,“果真是名不虚传,妙极,妙极啊。”

“确是妙,”紫乾幻笑了起来,“只是可惜,怕你们这是最后一次见它了。”

手蓦地紧贴琴弦,美妙的音乐从指间溢出。先开始,琴音平缓柔美,如细雨秋风。而后渐渐变急,如狂风骤雨。

突然,琴音之中又发出强劲的内力,先是让人难受不已,不由得痛苦地低声呻吟,而后,又令人昏昏欲睡。

云晞的喉间突然涌上一股腥甜,诩言发觉她的不对劲,便紧紧将她拥在怀里,唇也贴上她的,敲开她的牙齿,那股腥甜便到了他的嘴里。

诩言又将云晞的耳朵紧紧地堵住,以免她再受伤。

这边,凌晚尧与云千旋运功抵抗,脸色痛苦。而张以寒,早已不见了身影。

瞬间,琴音震耳,悦耳非常,却带着一股诱惑人心的力量,像一首催眠曲。

紫乾幻的略发紫的青丝刹那间变为了纯紫色,散发出诡异的光。

此时无风,她的紫发却像受到狂风吹一般,疯狂的飘了起来,她的紫衣,亦是飘飘。

云晞自然也早已昏了过去。诩言仍在运功。

凌晚尧与云千旋对视一眼,二人双双昏了过去。

远处,白衣蹁跹的出尘男子含笑看着这一切,眼角却隐隐有些担忧。

紫乾幻此时已被仇恨迷住了心,完全失去了理智,她抽出剑来,走向凌晚尧,眼睛一眯,狠笑着,将剑高高抬起,准备送入凌晚尧的胸脯。

却在此时听见身后有剑被拔出的声音。她赶忙扭头,发现身后已昏迷的云千旋已经醒了过来,手上拿着一把利剑,正准备刺入她的身体。

刻骨铭心的恨(11)

紫乾幻方知中了计,但是已经晚了,云千旋已将剑刺入了她的腹中。

她缓缓倒地,眼里是别人没有预料到的安详。

终于,结束了。

这样结束了也好,也好。

不会再留在这个人世受苦。

只是。

苦了他。

几年了,一路走来,风风雨雨,经历了多少生死离别,本以为终于将以往的一切了结,最终,还是不能互相扶持,走完一生。

女儿,就拜托与他了。

苦了这腹中还未出世的胎儿。还未出生便离开了人世。

洛文,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

紫乾幻嘴角笑意更甚,终于,她缓缓闭上了眼。

云晞睁开了眼,眼中仍带疲惫之意,她心下愤恼,怎么嫂嫂不按与她说的做呢?难道?

她慌忙爬起身,正好看见了云千旋拿剑刺入紫乾幻的身。

“啊!”云晞惊呼一声。

云千旋与凌晚尧闻声,望去,瞬间呆滞。

诩言也睁开眼睛,震惊地看着那一幕,有些呆愣,来不及多想,飞身下树,奔向紫乾幻所在之处。

“小心!”云晞又一声惊呼。

诩言扭回头去,只见方才已经走了的张以寒正用掌拍向他,已至身后,早已来不及躲避。

方才诩言便消耗了不少内力,今下更是无力抵抗。

他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来。

云晞又是一惊,没踏稳树枝,从十多米的树上,直直地往地面坠去。

凌晚尧见状,顾不得其他,飞身向云晞,正好赶在她落地之前将她接住。

他捂住了云晞的双眼,不让她看见那残忍的一刻。

云晞愣了一下,便大叫起来,“你滚开!我不要你管!你杀了我嫂嫂,你杀了她的孩子!你知不知道她她腹中还有一个胎儿,一个胎儿啊!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好恨!”

“云晞!你冷静点!”凌晚尧紧紧的摁住她的肩。

“我不要!我要杀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凌晚尧点了她的睡穴,她来不及反抗,便沉沉睡了去。

刻骨铭心的恨(12)

一滴泪,随着云晞闭眼的动作,慢慢滑了出来,隐入了发梢。

凌晚尧将云晞抱起,深深望了她一眼,又对云千旋道:“走吧,让蓝洛文来为她收尸吧。”

“嗯。”云千旋在走时望了一眼远处的那抹白色身影,意味深长。

当晚,坤州城下了一场大雨。

翌日凌晨,坤州城内,满城风雨满城尘。

月影楼楼主一夜间失踪,其夫亦不见踪影。有人猜测,是其夫为财夺命。

有人才,是安王下的手,因为有人亲眼看见那晚安王将剑刺入紫乾楼主的身体。

……

种种猜测,各不相同。

云晞坐在酒馆,一脸木然的听着这些所谓真相。

旁边坐着的,是云千旋。

“云晞,我们走吧,该回去了。”他说。

云晞眼睛一眯,无声的笑出来,“好啊,走。”

说罢,云晞先出了这喧哗的酒馆。

刚下过雨的坤州城,到处弥漫着一股泥土的清香。

云晞除了酒馆之后,在极具江南特色的青石板小巷里肆意穿行,流连于兜售各种新奇玩意的临街店铺;途经一家定制戏曲道具的门店。

小店的梨木雕花大门上挂满了造型不相同的脸谱面具。

云晞似乎童心未泯,出于一时好奇,便随手拿起副花旦造型的面具。

她戴上面具,让云千旋看,问:“好看么?云千旋?”

他只心痛的望着她,轻声道:“好看。”

云晞神情一凛,踮起脚,伏到他耳边,声音低沉却是咬牙切齿地道:“呵!好看又有何用!我现在最想要的是,学一身武艺,然后我就可以报仇。我要让我的蓝剑,从你和凌晚尧的心脏里穿过,看着你们血液从心脉喷涌而出。知道么?”

云千旋双唇紧抿,眼帘低垂着:“你的东西,现在,在晚尧那儿。”

“什么!你竟然给他!”云晞已拿在手上的面具掉了下来,“哎呀!我怎么忘了,当晚是你下的手,怎么忘了呢,怎么忘了呢……怎么忘了呢……怎么……”

云千旋看着周围围得越来越多的人群,急忙道:“云晞,走,我们回去吧。”

刻骨铭心的恨(13)

现在月影楼那事还未平息,不能再弄出事来。

云晞愈加挣扎,大声道:“回?回去哪儿?现在的我还有家么?还有么!”

云千旋无奈,早知就不该带她出来,只得点了她的睡穴。

顾不得周围的人群,抱起了云晞,施展了轻功,便去了。

回到买下的院里,只见凌晚尧背着身子坐在椅上。

“千旋,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么?坤州知府刚才给我报信,坤州城内百姓因月影楼一事,众怒难息,要对此事严查,明白么?”

云千旋亦反驳:“凌晚尧!都是你的好主意,你看看现在云晞都成什么样了!”

“那我倒想问你那婴儿是怎样死的了!”

这话一出,连说话的凌晚尧也沉默了。

凌晚尧道:“是张以寒。她是皇帝的人。”

“真的是她?”云千旋一脸落寞,“我还以为这世间,从小长大的友情能比得上党派纷争的利益……”

凌晚尧笑起来,“你已经卷入了这场斗争之中,就注定不能相信那些所谓的亲情友情。否则,只有死路一条!不过,我还真没想到我们训练了五年的暗卫竟如此不堪一击。”

云千旋沉默良久,问了句,“我们什么时候走?”

“等等吧,等我将坤州的事办完再说。如今之计,至少不能留下民怨。可月影楼在坤州的名声很好,月影楼一向行善,几乎被全坤州城拥戴,昨晚暴露身份,已成为众矢之的。想当年帝都城内,人人感恩戴德,今日,坤州城内,声名狼藉,背上了杀害坤州城善人的罪名,呵呵!真是——”

凌晚尧的眸子此时又是深邃,只浅浅的带了几分嘲意。

“云晞由我照顾吧。”凌晚尧笑了,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走上前去,去抱云晞。

云千旋不将云晞给他,只兀自道:“云晞她说她恨我们。”

凌晚尧硬是将云晞抱走,嘴角还是那个弧度:“意料之中,她是亲眼看到了那些,若早早将她接走,也不会了。可她不愿意回来,也许她恨我,是最好的选择。让她亲眼看着最亲的人离开她身边,也是一次历练,不是么?那样她会成长的更快!她是个聪明人,我想,将来,我会需要她的帮助。”

刻骨铭心的恨(14)

只是在说这些话时,他背过了身,没有人看见他的表情。

或许,他的眼睛里会有些许悲伤。

云千旋直视他的背影,他紧握双拳,好看的脸阴晴不定,他说:“晚尧,你已经伤她至此了,还要做甚!难道让她卷进这一场争夺之中?一开始我便不同意你与皇帝争权,你却不听,做到今日如此地步,你知不知道,因她的身份,现在有多少人盯上她了!好!既然你想利用她,那么,就尽你的一切来保护她,不要再让她受到伤害!若你再让她受到伤害,我便带她离开你,永远的离开你!”

凌晚尧仍是背着身子,语气平缓,“你喜欢她?不对,你爱她!是么?千旋?”

“是又怎样!难道你对她没有一点的感情?”云千旋反倒豁了出去,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而后自嘲道:“我怎么忘了,你是安王,野心勃勃的安王,岂会在乎一个女人!”

停了半响,仍不见凌晚尧说话。

云千旋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天空仍不见晴,不知,何时才是晴天?

他的语气缓和了下来:“晚尧,我去查张以寒的事,你好好照顾云晞。我们……永远是好兄弟。”

说完,便走。

青色的衣摆不小心碰到了低垂下来的柳树叶,沾了些许水。

凌晚尧面上有一丝动容。

但他始终未回应什么。

待云千旋走出门后,他将云晞抱进了屋里。

这屋子,是他专门为云晞准备的。屋里的摆设,与云晞在梁州的房间一模一样,甚至连这个院子,也叫秋千院落。

凌晚尧将云晞轻轻的放在床上,解了她的睡穴。

云晞便醒来了。

她又闻见了那熟悉的麝香味。

眼泪,从眼眶里聚起,然后,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

凌晚尧不语,只是静静的用衣袖为她擦着泪。

“你放过他们好么?不要再伤害他们。对了,哥哥呢?哥哥在哪里?诩言呢?滢婉呢?他们去了哪里?我要去找他们,我不要离开他们了。”

刻骨铭心的恨(15)

凌晚尧深邃的黑眸起了波澜,却带着算计的意味,他问:“这便是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么?”

云晞眼里带了嗜血的光芒:“呵呵!对啊,怎的不是?你去杀啊,让云千旋去杀,让他们再一一的死在我眼前,还有,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啊,所以,你也死吧!”

“云晞,当真要我去死么?”

她听见他含哀的叹息,看见他合目时眉梢落下的凄然惨色。她忽然像被灼伤了一般暴怒而起。

他为何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为何还要露出这般神情?

骗子!

骗子!

骗子!

为何要这样逼我?

为何,连嫂嫂他也要杀了?

好恨。

好恨。

为何无处可逃?

为何这痛像是魂魄中生出的孽,永不消退,永无宁日?

杀了你。

杀了你是否便真可以杀了我那恨,杀了这失去亲人的痛?

猛出手,抽她发间玉钗,恨绝难消地用力刺去。

是恨?是泪流满面时蜷缩的绝望?还是血染双手时颤抖的疯狂?

她不知道。

她宁愿不知。

我恨你。

是的。

因为,我不再喜欢你了。

然后,她听见了裂帛的声音。

那只钗,刺破了他的衣服,却没有刺进他的皮肤。

她将那玉钗拿下来,狠狠的攥在手中,“呵!是我力气不大,还是真有这刀枪不入的衣……我……你杀了我吧。”

“云晞!我怎会杀你呢……”

云晞努力的擦着泪,不让泪再掉下来。

终于,她平静的说:“那你便等着我杀了你吧,我们二人,注定只能有一个活着。”

注定有一个活着!

只能有一个!

只能有一个!

晚尧,这是我下的诅咒。

用我的鲜血来起誓吧。

为了逝去的人。

她用玉钗划破了自己的手腕,望着血从皮肤中不断涌出,她嘴里呢喃:“用我的……鲜血来起誓……”

刻骨铭心的恨(16)

“云晞!你不可以这样,你怎么能这样折磨自己。”凌晚尧似乎是紧张起来,他赶忙为云晞包扎。

“我听说,我是圣女,那么以我的鲜血下诅咒的话,一定管用的……”

那血,一滴又一滴,沿手腕落下,本该径直滴在地上,却在中途发出红色的光,然后突然炸开,泯灭了踪影。

“呵呵!晚尧你看看,真的是很神奇呐!圣女?呵呵!我当真是圣女啊。”云晞笑容收了,又皱起眉头,“可惜我不知道那圣女究竟是做什么的。难道就想蓝族长说的那般,维护江山统一?晚尧,你一定知道的,告诉我,好么?”

凌晚尧在见到那异象之后,只是一愣,便又不紧不慢的为她包扎。

凌晚尧笑了起来,无声的笑着,嘴角是一个优美的弧度:“当真想要我死?那,等我将这一切彻底终结之后,我的命,便是你的了。既然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那么,我不会让你死的,云晞。”

她的心,痛了,就像被扎入了一根针,怎也取不出来。

可她,偏偏是个倔犟的女孩儿。

蓦地,云晞又拿起那银钗,横在自己脖颈前,“既然不让我死,就让我走!要不然我留在这,有一千种一万种自杀的方法!”

看着凌晚尧心痛的样子,云晞不知他是真是假。

“我想做的事,没有人拦得了我。”云晞挑衅的眼神对上他的眼,“我知道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女人罢了。我知道你的野心,你要的是天下,与那个天才抢天下,可是我告诉你,天才毕竟是天才,你再聪明,也只是个娇生惯养的王爷,你终究敌不过人类沉淀千年的智慧。他拥有的,便是那千年的智慧。明白么?”

凌晚尧幽幽的声音传来,“也许,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与天下一般重呢。你从来就不懂我,你只是看透了我的野心而已,你从来就没懂过我,凭什么要说,你对我来说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女人呢?”

云晞愣了半响,自嘲道:“晚尧定是在耍我了,你都说是也许了,怎可能是真的呢?就算是真的,我也不受你这份情的。”

报复的开始

她听见他含哀的叹息,看见他合目时眉梢落下的凄然惨色。

他却只望了一眼沾在自己手上她的血,又指着靠在墙角的衣柜,道,“你的剑在衣柜里,自己拿吧。拿了你便走吧。”

云晞便支撑着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到衣柜前,用没有伤的右手打开了衣柜的门。

里面,果真有一个包袱,旁边,还有一把剑。

云晞将它取了出来。

打开房门,清新而冷冽的空气迎面扑来。

下雨?这天气,应该下雪才是。

她踏出房门,毫不留恋地看了一眼似乎是悲伤的凌晚尧,大步离去。

走到院门口,一把闪着寒光的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呵,还是不让她走。

屋内凌晚尧却下令,“放她走,任何人不能阻拦!”

“是,公子!”那人应一声,将剑合进剑鞘。

云晞瞥了他一眼,离去。

走在巷子里,云晞心中一片茫然。她不知该去哪里,不知该如何报仇。

突然,她想去看看现在的月影楼。

“老伯,你知道月影楼怎么了么?一个人也没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巷尾传来。

云晞转头,见那人是方逸。

“方逸!你怎么在这儿?”她惊呼。

“云晞?你知道滢婉去哪儿了么?”方逸用轻功奔到云晞身旁。

“不知道,他们都不见了,都不见了。”云晞眼帘垂下,心里难受得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都不见了?怎么回事?”方逸脸上一片慌色。

“那晚……咱们找个地方,我告诉你。”

“就去月影楼。”

……

仅仅几日,月影楼不复当日繁华。尘灰满地。月白丝幔孤寂地落于地上,上面铺满落叶。

昔日如此繁华,今日如此落败。(文-人-书-屋-W-R-S-H-U)

云晞手抚过那灰尘,捡起那长长的丝幔,心中万千滋味儿。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我要报仇!”云晞将手中的丝幔攥得紧紧,一字一顿道。

惊诧

“云晞,当日到底是怎样的情形?”

“呵呵,”云晞笑了两声,悲凄无比,“当晚,嫂嫂死了,诩言不知所踪……到现在,谁都找不到了,哥哥、滢婉,还有孩子,都不见了。”

“是谁干的!”

“有谁,除了凌晚尧和云千旋还有谁!是他们害得我家破人亡!”云晞说出口时,自己先惊了一下。原来,她早已将月影楼当成了一个家。

到底是这具身体里还有蓝洛伊原来的意识,还是……真的对他们有了亲情?

“云晞!”

云晞转过头去,嘴张了张,却没有什么话说出来。

“我终于找到你了!”那人又再次开口。

这,似乎是梦。

云晞走过去,将她的手放在他的大掌上。

很温暖。

但少了些什么。

是初遇时那种心灵的悸动?还是,他曾经带给自己无限的温暖?

这一切,在此刻,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后,都不复存在了。

如此,便是最好的了。

“黎昕……”云晞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她摇摇头,缓缓将手抽出。

黎昕在这刹那有一种感觉,要是他任由那女子的手,从自己的掌里脱出,便永远也拉不住了。他倏得将那冰冷的手攥紧。

云晞先是一惊,随后又笑了起来,“黎昕,放手吧。”

黎昕的脸色一暗,但也只是瞬间,“我来带你回去,”他的脸上又是那阳光的笑靥,“如果你想回去、想报仇的话。”

云晞不知为何,心莫名一凉,觉得那人变了许多。

可当下,也只有他能与安王抗衡了。

“好,我回去。可是,你要帮我找到诩言。”

“没问题。”黎昕笑得更开心,“云风,出来吧。”

闻言,一个黑影匍匐跪于地上。

“诩言?”云晞看到那人的脸后,惊诧不已。

此时的诩言面无表情,周身冷气比起初见之时有过之而无不及。十分陌生。

“云风参见主上!”诩言对着黎昕道。

心灰意冷

主上?!云晞更是惊诧,谁可以告诉她,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说,他愿意一生随我左右,任我调遣。”黎昕脸上仍是那阳光的笑脸,这话,像是在炫耀,又带了几分警告。

调遣?

“黎昕,你……”云晞本是不解的目光倏得尖锐,“原来如此,那咱们便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有那个必要么?反正,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自然也是我的了。呵呵,云晞。”黎昕眉一挑,巧笑倩兮,那笑容格外耀眼。

沉吟半晌,云晞压低了声音,“我们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无条件为你着想,任何人总是在第一时间想到自己,而不是你。”

“即使我们曾经生死与共?”黎昕眸光明灭。

云晞不答。心中反而在想,生死与共?是说在现代时的么?

“我反而该恨你才对,你说是不是?”云晞笑了,笑得疯狂,“本以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谁都可以不信,可是现在,你都明里暗里威胁我。连你也不能信了,我真是失望。”

黎昕脸上不慌不忙,“我哪有威胁你,他只不过自己吞了医圣制的忘忧丹,忘记了一些事罢了,并怪不得我。”黎昕又对诩言命令道,“云风,这位就是你的女主子,她的命令,你亦得无条件服从。”

“是,主上。”

毫无起伏,面无表情。

云晞的心蓦地一痛,她在奇怪,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为什么所有的美好可以在几天之内颠覆?难道美好的东西总如玻璃般易碎?

“诩言!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云晞扑身上去,狠命地摇着他的肩膀,眼中炙热酸痛,不留神,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

“夫人,请自重!”诩言却只丢给她这样几个字。

云晞突然觉得惶恐,踉跄着步步后退,绊上横在大理石地板上的一个木椅,摔倒在地上。

黎昕走过来,将她横抱在怀,“云晞,不要这样。”

“都是你!你怎么能这样对他!”云晞恨恨道。

静如水止

“云晞,你忘了,这一切,全拜安王所赐,怨不得我,我也是为了救他。”黎昕残酷地将事实陈述出来。

确实是事实。

安王,安王,凌晚尧,全是拜你所赐么?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云晞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脚步不稳,向月影楼后面宅子里的枫林里奔去。

“云晞!”沉默良久的方逸突然唤道,“小心!”

云晞瞥了他一眼,眼中盈泪,模糊了视线。

…5…这昔日火红的枫林已经是光秃秃的了,呈现出冬日的萧瑟。

…1…几日而已,什么美好都被破坏。

…7…云晞无力的屈膝跪下,又无力地瘫倒在地。

…z…不经意之间,手掌腥红,一片粘湿。她的脸色苍白。

…小…原是手腕间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

…说…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云晞便昏迷了过去。

…网…恍恍惚惚之间,她似乎听见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父亲早些时候便对不起你们二人了,这次,便不要再让你们互相伤害了。不过多久,一切,将回到原点。”

对不起你们二人?那二人是谁?谁云晞与蓝洛文,还是云晞与……凌晚尧。

云晞惊醒,那是父亲的声音。

入目,是素色的绫绸。略略颠簸。

这是在马车上。这马车实是豪华,绫罗绸缎作帘幕,珠宝装饰。

“饿了的话,将就着吃点儿点心吧。”黎昕见她醒来,柔声道,“以后不许那样伤自己了。”

云晞瞅上自己的手腕,已经被包扎得很好了。她陡然发觉,现在她的心已静如止水了。她浅浅一笑,但那笑容片刻又僵在脸上,“我梦见爹爹了,他与我说,一切将回到原点。”

黎昕怔了一下,嘴角弯起,“对,一切将回到原点。”

他心中却有些担心,蓝家老爷这个回到原点,有别的意味。他突然想起他的岳父给云晞吞下的那粒丹药。

“蔺江,快进来!”黎昕忽然向帘外唤道。

“是,主上。”

蔺江乃国师唯一的弟子,尽得国师真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医术亦是了解甚深。

“快给皇后把脉!”

“是,主上。”

子母蛊毒

蔺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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