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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一生倾覆:梧凤之鸣-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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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思索了一会儿,便觉得不耐烦,他一向不喜为一件无所谓的事思索太久。
好像,好久没画画了。
遂,纤长的手指,提笔,重新蘸墨,下笔。
秋千院落夜沉沉,云晞匆匆回到房间。
那黑衣人,自己竟会跟丢了。这古代人还真有会轻功的。呵!
黑衣人,暴戾的眸子,是棕色的,有些暴戾。
暴戾的棕眸,她,记住了。
本来,云晞想去偷听的,但他们刚才的一番话,她只赶得上听个尾而已,好像是在说什么圣女令。却发现另有一人在那树上,便是跟丢了的那黑衣人。
“小姐,你去大少爷的书房做甚?”一个脸色阴沉、长相清秀的婢女走过来,问云晞。
云晞木讷的扭过头望她。
有人在跟踪她?!那刚才岂不是……
忘了说,这里有一帮这样的婢女,就是天天脸色阴沉,好像谁欠了她钱似的,云晞将她们统称为——“铁板脸”。
“有必要告与你知么?”云晞一看到这些脸就不乐了。一帮多管闲事的人!“以后,不许跟踪我,本小姐的行踪是你管得了么?做好你自己的份内就可。”
那些暧昧之事 (8)
云晞转身欲走,那婢女却又道:
“大少爷让我们负责小姐的安全,小姐的行踪我们做奴婢的必须时时清楚,若是小姐出了事,大少爷怪罪下来,我们纵有十个脑袋也担当不起,还望小姐恕罪!”
那大少爷便是云晚尧。
云晞皱眉,“负责安全?那是监视么?谁给你的权利监视我?大少爷么?那本小姐还望你这小小婢女多给我留些自由空间啊。”云晞自嘲。
那婢女赶忙跪下,声线却不变,道了句:“奴婢不敢。”
云晞哼了一声后,便径直离去。
这婢女,想要她不告诉云晚尧刚才的事,怕是难吧。
书房中
黯淡的烛光,有云千旋与云晚尧的身影在摇曳。
只听云千旋说:“方才那人,要不要派人去跟踪?”
云晚尧伸手制止,道:“不用,那分明是大漠王派来的人。”
“可另一人……”云千旋妩媚的眸子看着他,气呼呼的说。
“我知道,我这便是想知道她来此真正的目的。哦,对了,是否将他与皇帝的联系全部断了?”云晚尧突然问道。
“哼!还用问么?那皇帝能知道她的行踪才怪!只是你,”云千旋绝色的脸上危险之色突显,“若敢伤害了云晞,就别怪我将她带离了。呵呵!”云千旋脸上露出一个妩媚的笑。那笑,在一个男子脸上,不但不别扭,还显得他,更好看了。
云晚尧笔锋一顿,纸上的,已画出了个女子的轮廓,穿着水蓝色的纱衣,而作画者的黑眸,却仍是深邃,“我一定不会让你如愿的!”
今晚的夜,诡异的吓人。
翌日午后
最近天气凉爽了不少,正值夏秋交际之时,步入了农历的七月。
北方的落叶阔叶林上的树叶也开始慢慢变黄,有了摇摇欲坠之势。
云晞命人在树荫底下搬来了椅子,便坐在上面看书。
她一向喜爱书,比起同龄人来。她则显得更安静些。
安静的人可以知道更多,因为他们有心去思考,云晞便属于这样一类人。就像与母亲吵架的那一晚,她明知母亲早已生气,却仍是惹怒她,不为别的,只为一撒自己心中的怒气。有时候,她也是不理智的呢!人在很多情绪下做出的决定,说是冷静、冷静,却还是受了情绪的影响。就像她打母亲的那事,若是换在现在,她便不会出手,便不会生气。不是不在乎,而是,她是她的亲人。
从院外走进一人,是云晚尧。
云晞突然想起一件乐事,突然笑了起来。
“云晞,有何乐事?可说与我听?”云晚尧问。
那些暧昧之事 (9)
一扭头,便看到了斜飞入鬓的剑眉、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双唇……最漂亮的是他那双黑色的眸子,很黑,很黑,竟然黑到看不见尽头,就如幽深的古井或是波澜不兴的湖面。
这是她多少次仔细观察他了……
“晚尧,是你哦。”云晞将书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起身,装作冥思,而后,缓缓道:“也没什么,一些闲事罢了。”
“哦?何事?”云晚尧目光灼灼,望着她,幽深的黑眸更显好看。
他本以为一进院门便会看见她伤心的眼神,毕竟昨晚她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若是个正常的女人,怕是会生气吧。她倒是好,还在那儿笑。不过,若她生气,他还真是会看扁她呢!
可他不知道的是,云晞基本上可以算什么都没听着。
云晞迎上他猜测的目光,巧笑盼兮,“真的没什么事,就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事。”
云晚尧却未追问。
云晞突然觉得,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便不知自己到底是谁了,那个世界,是不是只是一个梦呢?然后醒来,便是真实的世界?或是,现在的一切是一个梦?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庄周与我,怕是无异了。”云晞淡淡的叹着。
云晚尧稍沉思后,道,“庄周梦蝴蝶,蝴蝶梦庄周,本无可厚非,只是云晞引到自己身上来,怕是不真。”
他靠近云晞一步,淡淡的麝香直扑向她。
这味道,无论闻多少次都不会烦呢!
“云晞,今晚我来接你出去玩,定要等我。”
………………
晚上
在晴朗的夏秋之夜,天上繁星闪耀,一道白茫茫的银河横贯南北,争河的东西两岸,各有一颗闪亮的星星,隔河相望,遥遥相对,那就是牵牛星和织女星。
今晚是七夕夜呢!
七夕坐看牵牛织女星,是民间的习俗,相传,在每年的这个夜晚,是天上织女与牛郎在鹊桥相会之时。织女是一个美丽聪明、心灵手巧的仙女,凡间的妇女便在这一天晚上向她乞求智慧和巧艺,也少不了向她求赐美满姻缘,所以七月初七也被称为乞巧节。
人们传说在七夕的夜晚,抬头可以看到牛郎织女的银河相会,或在瓜果架下可偷听到两人在天上相会时的脉脉情话。
女孩们在这个充满浪漫气息的晚上,对着天空的朗朗明月,摆上时令瓜果,朝天祭拜,乞求天上的女神能赋予她们聪慧的心灵和灵巧的双手,让自己的针织女红技法娴熟,更乞求爱情婚姻的姻缘巧配。过去婚姻对于女性来说是决定一生幸福与否的终身大事,所以,世间无数的有情男女都会在这个晚上,夜静人深时刻,对着星空祈祷自己的姻缘美满。
那些暧昧之事 (10)
七夕节最普遍的习俗,就是妇女们在七月初七的夜晚进行的各种乞巧活动。
乞巧的方式大多是姑娘们穿针引线验巧,做些小物品赛巧,摆上些瓜果乞巧,各个地区的乞巧的方式不尽相同,各有趣味。
而在这里,则是两情相悦的未婚男女或是新婚夫妇一同出来祈求上天能让他们圆圆满满过一辈子。
云晚尧则带云晞到了梁州城的大街上。
此时,街上灯火通明,人潮涌动,云晚尧和云晞也处于这一片拥挤的天地中。
“云晞。”一道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让她不自觉的回眸顾盼,就见云晚尧站在人海之中隔着川流不息的人们和她对望着,眼里还有抹惊艳,那就像是不经意遇到让自己动心的对象彻底沦陷的神情。
这样的相遇让她有种奇怪的熟悉感,好像她曾经在哪里见过。
脑海中,不自觉的出现了一个身穿水蓝色纱衣的女子,和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他们,也是在人潮涌动中相遇。
那女子,好像她自己,那男子,好像……
唔,头痛……
云晞只觉一阵阵的痛与疲惫涌上心头。
她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
一声“啪!”的声音从云晚尧书房里传了出来。
“怎么会!尔芙,小姐怎么会不见了!不是让你们保护小姐么?如此失职!”
但见云千旋气急败坏的向一跪于地上的婢女发脾气。
仔细看,那婢女竟是昨日与云晞争执之人。此时,她不再有昨晚嚣张的气焰,而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尔芙,你护主不周,自己服药自尽吧。”说这话的是一直阴沉着脸的云晚尧。现今看来,他的眸子愈发深邃,像是望一眼就会陷进去不可自拔。且这话说完,他的眸子竟越来越让人觉得危险,心惊。
“大少爷,饶命啊,奴婢、奴婢真的冤、冤枉啊,小姐昨日与少爷您之后,就一直呆在您身边,奴婢与众人也一直暗中保护小姐,可谁知、谁知……”尔芙的头更低了下来,颤抖的声音好像在恐惧着什么。
“怎么了?”云晚尧开口问。
“小姐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如此?”云千旋直视尔芙。
“是、是的,二少爷。求二少爷饶奴婢一命吧,奴婢定去寻找小姐,将功赎罪。”尔芙乞求的目光投向云千旋。
“也罢,你,下去吧。”云晚尧右手支住额头,闭目养神,左手不耐烦的摆摆,示意她下去。
尔芙却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大、大少爷,真的饶了奴婢的命么?”
那些暧昧之事 (11)
云千旋亦摆手让她下去。
尔芙忙磕头道谢,退下。
在她右脚已跨出门槛,左脚正欲跨出的那一刻,云晚尧忽的睁开了双眼,眼中的狠戾之气像利剑一样射向尔芙,他左手手指微动,云千旋点头会意。
云千旋手伸向怀中,待抽出时手上多了根银针,飞快地射向尔芙,就如云晚尧狠戾的目光,正中尔芙的后脑勺。
这些动作,几乎在一秒内完成,足见其速度之快。
而尔芙,只有时间扭头惊恐的看向那罪魁祸首,满眼的不相信,而后,缓缓坠向地上。
“来人!扔到深山里,暴尸!”云晚尧嘴角向右勾起,变成一个邪恶的弧度。如此不尽责的奴仆,要她,何用!
而窗外,有一人,清秀却似木然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小莲,抱歉啊,让你代我死了。不过,也省得我动手了。呵!
任务,终于完成了。以后,她,是自由之身!
可她有没有想过,对于一个秘密来说,死人会闭嘴,还是活人?
房内,二人继续交谈。
“千旋不觉此事诡异么?”云晚尧突然开口问。
“不错。不过,当务之急,是去坤州。”云千旋沉沉开口。
大漠迷情 (1)
………………
这是哪儿?!她怎么会在这儿?
云晞从昏迷中醒过来,脸上有遮不住的疲惫与疑惑,真是奇怪,她不是在街上么?何时来到了这大殿之上?
只见这大殿气势恢宏,却不同于黎昕皇宫中的大殿,这殿隐约带了那么几分大漠之气,墙壁上雕刻着的是狼图腾,凶光外露,龇牙咧嘴,看上去让人好不胆寒!
云晞猛然注意到自己竟是在这大殿的地板上横躺着。
大殿外面是晴空万里没有一丝白云的湛蓝天空。
“你醒了?”
耳边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冷而干脆。
“嗯,你是——”云晞竟出奇的不害怕,只淡淡应了一句。
“莫渊羽。”
云晞抬头,见他一米七八的左右的个头,头发整齐,两鬓收敛,简单的金色发冠立于头顶,浓眉大眼,脸上饱含着历经风霜的老练和成熟,高挺的鼻梁将英俊的脸分成两半,而写在这张脸上的只有一个字:冷。一身青色的长袍裹在其身和他身上散出的冷气甚是相投,未近其身已觉心寒。
不由得让云晞想起了一位朋友曾发给她的一条短信:有一位剑客在一个冰冷的冬天,站在冰冷的雪地上,他的剑很冷,眼神很冷,面容很冷,心也很冷,最后他冷死了。
云晞心里有个很怪的想法:莫非短信里描绘的就是他这般的男子,他虽然没有剑,但是那冰冷的脸足以冻死一只蚊子,那冰冷的眼神可以把水凝聚成块,真是想不到世上竟然有这般性格的男子。
“恩……我叫向云晞。忻是心加斤,林是树林的林。”想了想,云晞还是道出了自己的假名。
莫渊羽更是奇怪的打量着这女子,怎得如此大胆?是少未经世,或是其他?
云晞则从他的眸子里看到了曾经的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他打量的目光让云晞很不舒服。
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却并未言语,只见从殿堂后面走过来一奴仆装扮的婢女,毕恭毕敬道:“尔真见过大王,尔真已为这位小姐准备好了住处,还请王您看满意不。”
云晞有些晃神,王?什么王?
“嗯,将她安排到哪个宫殿了?”
“回王,是永安殿。”
“永安?”莫渊羽皱眉,“让她住到栖霞殿吧。”
“王,栖霞殿?那可是——”王后住的地方。
莫渊羽生气,眼里显现暴戾之色:“本王说什么就是什么,用得着你来管!尽管安排去吧。”
“是、是,王。”那尔真忙不迭的答应。
尔真退出去。
大漠迷情 (2)
刚走到殿外,她仿若虎口脱险一般,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脸上露出一抹可爱的笑。
王,今日,似乎心情很好呢!以前她便见过有婢女不小心惹怒了王,便被拖下去杖毙了,那一幕,尔真现在想起来还觉心惊。
只是王,让那女子入住栖霞殿,是何心思?他难道忘了滢婉小姐?滢婉小姐可是先王从小便给王定下的发妻。
尔真又想起王吩咐的事,不敢再怠慢,赶忙招呼了几个奴仆去安排栖霞殿的事。
殿内
“这是哪儿?”云晞问。
“本王还以为你不会问了呢。这里是漠北,大漠王宫。”
“我怎么会来到这儿?”
大漠王宫,漠北?那不是她一直想来的地方么?
只是,云晞秀眉微皱,自己到底是怎样来的。绑架?
“本王带你来的。”
“晚尧呢?”
“晚尧?凌晚尧?黎氏王朝权倾朝野的安王么?”莫渊羽冷冷的眸光那个是不经意的朝她瞥去,意味不明。
那安王紧张的样子,看来,他掳来的不仅仅是圣女,还是这安王的心上人呐!那尔芙可是不能留下。亏她还想着,以后是自由之身呢!呵!
他是,安王!
云晞拳头紧攥,他为什么要是安王呢?为何,要瞒她?云晞的心突的一紧,直觉难受,却未表现出半分。
云晚尧,云晚尧,凌晚尧?原来是这样啊。
莫渊羽出言讥讽道,“怎么,他竟没有告诉你他的真实身份?看来,你们二人的感情还不是很深呐。”
冷厉的眸子此时竟有了些许精光闪过,凌晚尧,野心大得很呐!
云晞倒是不动声色,“我与他感情深与否,轮不到你这外人评论,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便好。若是无事,我便要走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耽误了可是不好。”
“走?呵呵!”莫渊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认为你走的了吗?本王既然带你来了,岂会轻易让你走,你还是好好呆着吧。”
“呵呵!有何条件,大漠王您直说无妨。像小女子我身上,财嘛,倒有几分,只是区区几千两银票,大漠王您一定看不上。嗯……我想,我这姿色倒是平平,您贵为王,定不会看上我这样的女子——”
“哦?姿色平平?若像圣女这般天仙般的貌色,还算平平,那这天下怕是无貌美之人了。”从莫渊羽这方看下去,但见她,气质淡如水,身形若柳,眼如杏,嘴如桃,不施粉黛,一身水蓝色长裙干净淡雅,紧裹其身,裙摆随风舞动,愰如瑶池之中的仙子,神色坦然自若,不禁心生佩服之意,寻常女子,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怕是会害怕的吧。可是她,自从醒来之后,便无任何惧怕之色显现,是她装得太好,还是,胆子真那么大。莫渊羽在心中又一次提出了疑问。
大漠迷情 (3)
凌晚尧的女人,自真是不可小瞧,况且,还是圣女呢,身上可是有蓝玉的。
“貌美?呵!这肤浅之人才会以貌取人,想大漠王您定不是这肤浅之人,所以孰轻孰重,您一定懂。”
看着莫渊羽那时常变化的棕色眸光,她不竟有些不耐烦了。
莫渊羽冰冷的脸色上竟有了几分笑意,“本王自不是肤浅之人,但看圣女胆量过人,实乃才貌双全之人,本王为何不留下呢?”
云晞听后心下更是不耐烦,有要发火的冲动,她不自觉地又攥紧拳头,努力忍下怒火,装作平静地道:
“我,要走。”
莫渊羽眼中的嘲讽一闪而过,终于沉不住气了吗?圣女,也不过如此。只是说几句废话就不耐烦了。
莫渊羽开门见山,“想走?可以,把蓝玉留下。”
蓝玉?云晞倒是有些意外,“你要它做甚?”
莫渊羽棕色的冷眸中又闪过嘲讽,“哦?圣女,当真不知吗?”
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呢?
“圣女?我不是圣女。”云晞一直奇怪于他的称呼。
莫渊羽冷眸中有了几分笑意,“怎会不是呢,腰间那蓝玉便是泄漏了你的身份。”
云晞闻言眸光一转,轻笑起来,同时手伸向怀中,边道:“那便给你吧。”
一块蓝色的东西被她的右手用力抛向上空,水蓝色的衣袂飘起,同那东西一起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半弧。
莫渊羽赶忙轻身去接。
突然,那蓝色的东西冒出丝丝白烟,伴随着一股火药的味道。
云晞见此状,赶忙向殿外跑去。
那蓝色的东西,并不是蓝玉,而是一块微型炸弹。说起来,是那个人,帮她做的呢。只可惜,他现在远在茫茫大漠之外的帝都城里,见不到他呢。
而莫渊羽,见到云晞往殿外跑,又瞥见了那蓝玉冒出的丝丝白烟,闻到了那股火药的味道,才知是上当了,却又退不及,只得一个翻身,避开了那东西。
那东西,在他闪开的那一刻,“轰”的炸了开来。顿时,四周的空气猛地紧缩,又炸开,那支撑大殿的一根柱子竟生生的被炸坏了,上面雕刻着的狼的眼睛,碎成了两半,却还是在缕缕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绿色的光。
而这时,云晞刚跑到殿外,被那强大的冲击力刮在地,忍着剧痛,扭头,正好看到了那正摇摇欲坠的雄伟大殿。一时间,目瞪口呆,却顾不上思考别的,便昏了过去。
另一边,莫渊羽正从大殿的偏门急急跑出,气急败坏的脸上写满了他的愤怒,破破烂烂的衣服,更显得他狼狈不堪。
大漠迷情 (4)
“来人!给本王全王宫搜捕那女子!”
另一边,却有一个穿着富贵的女子在暗中看着他,掩嘴偷笑。那女子的装扮不同于中原,她乌黑的秀发织成两【文】条直垂活泼,轻盈好看【人】的长辫子,分扎上绣边菱【书】形的小花巾。面上盈满【屋】青春气息,益显明艳照人,谁能不为之倾倒。颊上两具透出健康粉红霞彩的小酒窝,在小耳朵吊着两串长长的耳坠和修长颈项围着的珍珠项串的辉映下,更洋溢着灼人的青春,让人难以移开眼睛。
她在贴身的紧身衣外,套上色彩秀雅的外袍,袖长至腕。离袖口五寸许处绣有宽边图案,衣领亦有花边,长裤脚由五节不同颜色的宽布圈组成,蹬着羊皮马靴,非常夺目。
一个婢女装扮的女子出现在她身后,最惹人注意的是那双滴溜溜转着的可爱大眼睛,此时她却撅起了小嘴,似是不服气,道:“滢婉小姐,那女子已被安全送出宫了,真不知您为何要救那女子!”
那婢女正是尔真。
“什么嘛,人家那么可怜被羽哥哥弄进皇宫,干嘛不救她呢?”滢婉天真的笑容上,有那么一丝丝不解。
“可小姐,王分明是要她住进栖霞殿的。”
滢婉显然一愣,但随后仍强颜道,“那有什么,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相信羽哥哥么?都已生死相许,难道还是戏言?尔真,别瞎操心。”
尔真似豁然开朗,略带兴奋地道,“对啊,小姐,你与王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还怕那来路不明的女子吗?”
“少说了,我得快快出宫了,要不然,爹爹娘亲会担心的。”
“嗯,小姐,这几天千万不敢出什么差错,别忘了半月之后就是您与王的大婚了。”尔真关心地说。
滢婉粉红的脸上更显红晕,露出几分小女儿的娇羞之态,:“知道啦!我一定会小心的。”
说完,滢婉便快步向正东方向的宫门走去。
而她身后的尔真却浅浅笑了起来,清秀的脸上显得格外好看。
不一会儿,她的脸色便黯了下来,眼睛无神的看着渐渐走远的俏影,嘴角微动的喃喃:“滢婉,你大概不知道,王只是为了利用你家的地位与权势吧,他,不爱你的……”
滢婉,却没有听到。
她看到宫中来来往往的大队人马,不时地有人停下来向她问安,而她只是笑笑,再微微点头。
“滢婉小姐,请注意安全,宫里有刺客!”那领头的只是撂下这样一句话,便迅速领着一队人马走开了。
滢婉觉得这个声音熟悉无比,却再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仿佛,是她梦中的那个声音。
大漠迷情 (5)
“小姐,奴才们找你好久了,快回去吧,老爷夫人要担心了!”说着花的,是她从府里带出来的奴仆。
她回过神,苦涩的笑笑,又缓缓摇头,怎么可能呢?那是在梦里啊,怎么会存于现实之中呢?
于是,她便由奴仆们领着,继续向宫门走去。
………………
在她的记忆之中,那个家一直是温馨的。父亲从没纳过小妾,母亲也是个十分温柔的女子,他们在任何人面前都对对方以礼相待。但她看的出来,父亲,从没爱过母亲。母亲,也从未爱过父亲。他们只是因为彼此的家族而结合的,并无任何感情。
不过,这也无妨,她只要知道,她是父亲母亲唯一的孩子,父亲母亲都非常爱她,那就可以了。
曲径通幽处。她从小生活到大的这个家,就是这样。颇有些中原气息,但母亲,她喜欢,她说这里很像她以前的家。
滢婉沿着弯弯曲曲的小道,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小苑。
推开自己的房门,便看到了盖着自己粉色锦衾的那个女子,睡容安详,嘴角还挂着一丝浅笑,不知是做了什么好梦。
“小姐,要叫醒吗?”婢女水湄问道。
滢婉笑了笑,轻声道:“不用。让她多睡睡吧,谁都不准打扰她。”
却看到云晞突然紧皱的秀眉,嘴里不知还喃喃着什么,面色痛苦,仿佛在受着什么折磨。
“快!快叫醒她!”滢婉慌忙出声。
水湄忙走近,正与推醒云晞,她却自己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像刚从梦靥里逃出来一样。
滢婉见她醒来,不由得心下欢喜,却又担忧,赶忙凑上前,问:“你,怎么了?”
云晞倒也定下心来,平静道:“没事,做恶梦了。”又环顾四周,问:“这是何处?”
嘴上问着话,心里却仍想着方才梦中的画面。那是……一个男子用剑自刎,莫名的恐惧和疼痛从心中蔓延。
永远的错过 (1)
滢婉闻言,绽开了天真的笑脸,“这是我家,我叫滢婉,你叫什么名字?”
云晞看着那笑脸,不觉得放松了警惕,心中不自然的感觉也淡了许多,她笑了开来,“我叫向云晞。”
—文—滢婉见云晞如此好相处,便更高兴了,又问道:“你今年多大啊?”
—人—“十……十七岁了。”本想说十四,却想到自己现在是十七,就说了十七岁。
—书—滢婉不无失望地说,“原来你比我小啊。我还以为你比我大呢,我今年十八岁了呢!”
—屋—“呵呵!没事的。”云晞拍拍她的头,又问:“这里,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呢?”
“是我家,你在王宫晕倒,我把你救出来的。”
闻言,云晞又想起了在王宫中的那事,算得上是惊心动魄吧!那是她十四年以来,第一次遇上如此的情况。她都想象不出自己当时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态来对待那件事。
从小,她便是一个很安静的孩子,听母亲说,她小时候是很少吵闹的,长大了更是那淡淡的性格。
又想起那天她打了母亲,觉得自己实在是不耻!竟出手打自己的亲母!
想及此,她恨不得狠狠地打自己一巴掌,跪在母亲面前,向她道声对不起。
可是,如今的处境,还可能吗?
怎么人人都是在失去后才会珍惜,才会后悔?当初可曾想过以后会后悔?
答案是否定的。
就算她想了今天会后悔,可她还会那样做。
总说是理智的,可人真的可以如此理智吗?
在那样的情绪下,有谁,可以理智!
就算是理智,其实还是受了当时情绪的影响。
“喂!你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耳边,滢婉浅浅地唤着。
“没什么。滢婉,我想走。”云晞抬起头,看想滢婉。
滢婉的确是个美貌的女子,那一身打扮,更让她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派天真的气息,洋溢着青春的味道,形成她自己独特的风格。
“嗯。当然了,要想离开的话,随时都可以的。不过,滢婉有条件!”滢婉眨着灵动的大眼。
云晞竟一时看得入了神。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如白纸剔透,有些人却早已尘封了厚厚的灰尘,风来,雨来,也奈何不得。
她与她,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呢!
“什么条件?”云晞奇怪。
“你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
云晞心中一阵感动,点头道:“嗯,一定。”
滢婉又嘱咐说:“那你小心些,快走吧。羽哥哥也许就要戒严全城了。”
“嗯,谢谢!”
永远的错过 (2)
云晞起身欲走,一婢女却突然闯进来,慌慌张张地说:“夫人病重!老爷请小姐赶快到夫人房间去!”
滢婉慌了,病重?怎么会!母亲的并不是无大碍吗?
她赶忙小跑着,向母亲的房间奔去。
云晞亦随之。
“砰!”
古朴的檀木房门被滢婉粗鲁的推开。
“娘亲,娘亲!”滢婉推开拦截她的父亲,奔向床边。
床帐内,是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美妇,奄奄一息。
摸着母亲苍白的睡颜,滢婉有些失控。
“娘亲,娘亲,你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病重呢?大夫呢?大夫呢?爹爹,快叫大夫啊!”滢婉花容失色,眼里泪光闪闪,并不断的有泪流下来。
“婉儿,你娘亲有话对你说,不许捣乱!”那是一个十分魁梧英俊的中年男人,脸上已经有了遮掩不住的岁月的沧桑,两鬓也生了白发,眉头微皱,不悦之情尽显。
滢婉的娘亲费力地睁开眼睛,眼无焦距,摸索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定下神来,眼神瞬间变得清澈。
“婉儿,你来了。”她的声音,冰冷冰冷的,毫无情绪。
“嗯!娘亲。”滢婉将母亲冰冷纤瘦的双手握在手中,贴在脸上,让母亲感受自己炙热的泪。
“婉儿,去坤州……月影楼,去找你的小姨母,紫乾幻,就说,你是,紫乾清……的女儿。”紫乾清说完,眼睛便看相向窗幔,不再言语,眼睛,又是无神。
向云晞凑上前去,滢婉娘亲的脸色确是不好。仔细看,滢婉很像她的母亲,从眉眼,到嘴唇、脸型。
只是,尽管紫乾清脸色苍白,已是中年,但一眼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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