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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赢家(左司)-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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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大混蛋!天杀的大笨蛋!到现在还想抛弃我!”

苏信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一阵眩晕,面容灰败,失去光泽的双眼渐渐模糊,他知道自己不行了,来不及再劝安然,这个傻丫头。苏信使劲全身力气,想要在倒下之前,将钢管刺穿陈诚的脖子。可是,他举在半空之中的手臂沉重无比,连握都握不稳,更遑论想要在最后一刻,杀死陈诚,了结这段恩怨!

“安然,今晚,对,对不起,但你要相信,不,不管遇到什么,我,我一辈子,也不会放弃你……”

这是苏信的最后一句话。

当啷一声!

钢管与苏信,同时栽倒在血泊之中!

安然泪流满面!

马连成仰了下脑袋,随即把面部埋在血泊之中,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是他在血泊中蠕动的身体再不停地抖动着,握拳的双手猛锤地面!

“他马拉个逼的!”

陈诚抹掉脖子上的鲜血,满脸煞气,一脚踢在不知死活的苏信身上:“死都要死了,还他娘的这么硬气!”

“哗啦”一声!

就在这时——

钱柜的卷闸门突然把切出一个大窟窿,冲进无数名男子。

“喊打喊杀的,谁这么嚣张?”

当头一个方脸男子的目光一扫,饶是他军旅出身,大场面见过无数,也被眼下的场景震了一下,随即目光先是落在马连成身上,见他一身是血,瞳孔一缩,旋而落在一动不动的苏信身上,最后,又看向对面的二十来名打手。

赵志雄拧了拧脖子,手一挥:“给我上!记住了,三分钟后,我不想看到有一个是站着的!”

“是,长官!”

四十名士兵,犹如猛虎扑食,冲向瞳孔爆裂的陈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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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尘埃落定

苏信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很混乱,一会儿是钱柜ktv里血流成河的场景,安然脸色苍白,抱着一身是血的他,泪流满面;

一会儿,是他和安然第一次相遇,在里津市一中篮球场上的场景,安然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在斑驳的阳光下,她的侧脸明媚如花,犹若风中盛放的野百合;

一会儿,他又回到了重生之前,那段落魄没有希望的日子。

等醒过来的时候,却什么也记不清了。

苏信睁开双眼,射过来的阳光让他下意识地眯了下眼睛,等他适应了光线,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床单洁白无比,头顶是雪白的天花板,一股浓浓的苏打水味道在空气之中漂浮着。

苏信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里是一间单人病房。

侧头,苏信的眼睛里映入一个女孩,女孩可能过于疲劳,此刻趴在床边打瞌睡。苏信唇角溢出微笑,生出一丝怜意,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却不曾想惊醒了她。

“醒了。”安然揉了揉眼睛,嘟着嘴巴看了眼苏信,没有说话,直接起身,给苏信倒了一杯水,声音很平静,却带着若有若无的关心:“身体有不舒服吗?”

“我很好,别担心。”苏信摇了摇头,看着安然莹白的脸庞带着倦容,看来自己昏迷不醒的这段日子,安然日夜陪伴在他的身边,不免心里有些泛酸,忍不住伸手握住安然微凉的手心:“小然,那晚的事情,你原谅了我没有?都是我的错,我们和好吧?”

“一醒来就胡思乱想,我没有原谅你,也不想跟你和好,你满意了吧?”安然没好气的白了苏信一眼,想要甩开苏信的手,可一想到苏信身上有伤,忍住了。

苏信心下一叹,他知道,那晚夏桔梗的那通电话,安然肯定还有芥蒂,她不可能放得下,甚至是非得逼自己,在她和夏桔梗之间做出选择。也多亏了自己受了伤,要不然安然那里会这么轻易地就此罢了。

只是现在,苏信没心思去想这个问题,他在担心马译和马连成两人的安危,那晚他晕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全然不知,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躺在了病房里,刚想开口向安然问起,只是这时——

“咔嚓”一声!

病房被人从外面推开,走进两个穿着病服的少年,一个手上打了石膏,用一块白布吊在胸前;另一个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这两病号,是马连成和马译。

“哟呵,苏大帅哥,睡了这么久,还有美女贴身伺候,真爽。”马连成一进门,就又开始油嘴滑舌起来,像个十足的大**。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安然狠狠地瞪了马连成一眼。

马连成尴尬的挠了挠头发:“那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嘿嘿,大人不记小人过。”在里津市一中,那个男生都怕安然,他也不例外。

苏信笑着摇了摇头,并不以为意,反而从眼前的马连成身上,找到了一种久违的感觉,一种浓浓的**气质。

看着马译和马连成坐下,苏信微呼口气,那晚后面发生的事情,他并不清楚,在这之前一直有点惴惴不安,此刻见马连成和马译都好好的,心下的担忧消散,反倒是突然有些好奇,那晚他昏迷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信向马连成问起,马连成没有回答,他挠了挠头,一脸的不爽:“靠,为了这事儿,我还给我老子臭骂一顿呢。”

“那晚可多亏了马大少,只是他不好意思装逼呢,还是我来说吧。”马译呵呵直乐,当下,把后面的事情托盘说出。

听完之后,苏信再结合他自己所知道的,想通了前龙后脉。

原来,那晚吴雅丽向马连成老爸手下的军官赵志雄通风报信后,赵志雄拉了几十名军人一来钱柜,场面成一边倒的局势,几乎是摧枯拉朽,分分钟教育陈诚怎么做人。

陈诚和他手下的三十多名打手,全部被打的半死。而苏信自己和马连成马译三人,当晚就被送进了里津市第一人民医院救治。

陈诚的老子陈华接到王志刚的电话,急匆匆地带人赶到,看着跟猪头一样的自家儿子,气得半死,可知道对方是军分区的人后,陈华知道麻烦大发了,自己儿子捅了大篓子,陪着笑脸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赵志雄可不给陈华面子,管陈华是人还是鬼,在里津市的地界,竟然有人胆敢揍市常委、军分区政委马雪原的儿子,这他娘的传出去,他们军分区还不得给人笑掉大牙。

赵志雄当着陈华的面,强行掳走陈诚,以及四十名打手,带到里津市分军区,包括陈诚在内的四十名打手,全部吊在木杆上吊打了一宿。那一晚,士兵们在睡梦中,听到了一阵阵令人心悸的鬼哭狼嚎声。第二天起来,军分区闹鬼的八卦在士兵们之间流传。

第二天,马连成的老爸马雪原知道这件事情后,也是震怒,一是因为儿子马连成被打,如果老爷子知道他宝贝孙子受伤,那还得了;二是赵志雄带兵出去,完全是瞒着他干的。虽然赵志雄的出发点是帮他儿子,但私自带士兵出去打架是违反军纪的。

马雪原狠狠的批了赵志雄一顿,却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处罚,他只是做做姿态,让赵志雄牢记,别背地里再给连成擦屁股。

其实,就算不处罚赵志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堂堂的军区高官,怎么可能怕大祸临头的陈华拿这事做文章。之后,马雪原派人把陈诚送进局子里,至于如何处理,当然是秉公处理!

这次陈诚被抓进了局子里,招惹的人物又是军方势力,谁还敢打擦边球帮他?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

事情到了这里,可还没完!

一向在市常委上处于飘然地位、从不发表意见、只扔弃权票的马雪原突然表态,他认为里津市的娱乐业产业混乱,藏污纳垢,存在大量的非法牟利现象,提出要大力整顿里津市娱乐业的提议。

市常委们哪能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马雪原此举是要替被打的儿子找场子,要将陈华赶尽杀绝,但没有那个常委会为了陈华这种人物,去得罪军方代表,纷纷举手通过。

随后,里津市掀起了整顿娱乐业的风暴,首当其冲的就是陈诚家里的产业,警方发现陈诚家旗下的夜总会ktv提供贩毒,组织卖淫。全部遭到查封,陈华也被警方控制。

老子、儿子,全部锒铛入狱!

第296章从今天起,你是我的

苏信受伤这么严重,不可避免地、惊动到远在星沙市的苏柄言和谢小芬。谢小芬急匆匆地从星沙市赶来,见苏信没事,这才放心,但也少不了一通埋怨,指着苏信脑门子唠唠叨叨,若不是苏信受伤,她非得让苏信尝尝他没就没体验过的鸡毛掸子的滋味儿。

面对老妈的唠叨,苏信满脸无语,心里却有些愧疚,他自己其实到没什么事情,身上的伤也没想象的那么严重,那日晕倒,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只是让父母平白无故地替他担心,苏信自然心生愧疚,不大是滋味。

谢小芬在里津市陪苏信陪了十多天,天天给苏信炖鸡汤进行大补,苏信康复的很快,身上的伤势好了大半,谢小芬终于放心了,先行回星沙市,处理工作调动和新房子的事情。

临行之前,谢小芬嘱咐苏信养好了伤,早点去星沙市,她是在替儿子的学业着急。江川中学的高三年级组,自八月一号开始就一直在补课上课了,这就等于苏信有一个多月没去上课,已经落下一大段课程。

这可是高三,分秒必争。谢小芬做母亲的哪能不着急呀。

而且,苏信这么久没去学校报道,他的新班主任都以为他这个新生放了江川中学的鸽子,不打算来江川中学就读了。后来,苏信的班主任打电话给谢小芬,询问苏信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听说苏信住院,这才明白过来,让苏信先养伤,可以延缓报道的时间。

面对老妈谢小芬的唠叨,苏信满口答应,花了好大的劲儿把老妈哄高兴了,把老妈送走。

之后,在里津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住院的日子,少了谢小芬的唠叨,苏信过得倒也逍遥,并不无聊,这里的护士都是他老妈曾经的手下,他基本上认识个七七八八,不愁没人聊天。

而且,马连成和马译这两个坑货就在他的病房边上,整天没事儿扯淡闲谈,打牌炸金花。只是十把输七把,剩下的三把还是马连成这狗日的生怕苏信和马译信心受到挫败,不跟他玩,故意放水让他们。

苏信住院的这段时间,陆陆续续来了好多人看他,大部分是里津市一中的同学,只是一个个站在病房里,脸上尴尬,当初苏信在钱柜ktv和陈诚发生冲突,他们都在场,可一个个吓得跟鬼一样,没上去帮助苏信,此刻来看苏信,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苏信倒没有在意,毕竟大家都是学生,又不是啥黑道混子,讲究的是不两肋插刀,同学情谊很简单,现在他受伤,能来看他就不错了,而且,当时情况危险万分,他也不想把这群同学牵扯进来。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大半个月就过去了,苏信身上的伤彻底康复,九三十号,恰巧赶上国庆节,星沙市的新房子已经装修完毕,十月一号,是新家乔迁的好日子,老爸打电话喊他上去。

苏信感觉时间过得好快,转眼间,到了离开里津市的时候。

九月三十号中午,苏信出院,安然帮他把东西收拾了,两人一起回家。回到家里,又是一通收拾,其实该收拾的东西,早一个月前就收拾好了,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

只是,明天就要走了,苏信不免心情略微有些低落,心脏缺了一块一样,患得患失。用这种无聊的方式,打发无聊的时间。

安然倒是平静的很,好像苏信去星沙市,对她没有丝毫影响。

到了晚上,随便叫了两份外卖,草草解决晚饭。苏信洗完澡后,鬼使神差、不由自主的走进安然的房间,只是看着躺在床上看书的安然,心里有点惴惴不安。

安然从书里抬起头,瞥了眼苏信,收回目光,没有说什么。

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的安然,苏信真有点忍不住了,纳闷道:“小然,难道我要走了,你一点都不那啥?”

“哪啥是那啥?”安然翻了页纸张,随口应道。

“就是,就是舍不得我呀。”苏信说这话的时候,吸了吸鼻子,他突然腼腆起来,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安然依然在看书,嘴上可一点不客气:“你一个大老爷们的,能不能别这么幼稚?比女孩还都愁善感,走就走呗,又不是生离死别。”

“这话有点道理。”苏信点头,然后跳上床,从后面抱住安然的身体,小声在她圆润的耳朵上笑着说道:“毕竟咱是老夫老妻了,哪有那么多舍不舍得的,我说的对吧?”

“不要脸!”安然手肘推了苏信一把,见推不动,也就由着他抱着,没好气地说道:“我们是老夫老妻,那你告诉我,夏桔梗是什么?她在你心里是什么?”

苏信心下哀怨,又开始头疼起来,夏桔梗简直是安然的死穴!

尽管这一个月以来,安然从来没有再提及当日在钱柜发生的事情,但苏信知道,安然只是看在他受伤的面子上,要不然,那天晚上安然就彻底把他给甩了。

苏信也算是因祸得福,安然没有离开他。只是,一想到夏桔梗的那条短信,苏信心里就不是滋味,现在安然又再一次就这个问题向他发难,一副夏桔梗和我,你二选一的样子。苏信真有种进退维谷、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

见苏信没有回答,安然突然放下书本,平静地道:“苏信,夏桔梗的那条短信我看过了。”

苏信一怔,随即道:“你、你看到什么?”

“什么什么?苏信我发现你越来越婆婆妈妈了,明知故问!”

安然推开苏信,反头看着苏信道:“在钱柜那天晚上,你受伤昏迷,送你去医院的路上,你妈妈打电话过来了,我接了电话,后来,就看到了夏桔梗的那条说不跟你在一起的那条短信。”

苏信心里一凉,他终于明白安然为什么这一个月里,从来没有提及过这件事情,并不是因为他受伤这么简单,原来安然是看到那条短信之后,已经在心里原谅了他,只是这个代价未免太过沉重:自己彻底失去了夏桔梗!

苏信心下空落落的,却不愿多想,几段感情经历弄得他焦头烂额,毫无头绪,尤其是想到之前因他而死的张馨,心里更不是滋味儿。

真他娘的应了一句话:恋爱容易,几段恋爱不易,且行且珍惜,花心大萝卜迟早被天打雷劈。现在,苏信只是想好好的珍惜安然,珍惜眼前这个为他付出太多太多的女孩。

只是对于安然偷看他的短信的事情,苏信心中难免有点气,郁闷道:“小然,你太那啥了,偷窥人**呀你。”

“那又怎么样了?”安然完全不在乎,见苏信生气了,她反而有点开心,嘟着红润的嘴巴道:“从现在开始,你人是我的,手机也是我的!”

“那我不管,现在夏桔梗不要我了,你要对我的下半生负责。”苏信死皮赖脸,一把将安然搂入怀里,吻上安然的嘴唇,措手不及的安然嘤咛一声,和苏信摔倒在柔软的床上,她锤了锤苏信的肩膀,却并不怎么反抗,随即白皙纤长的双手抱住了苏信的腰,可爱的小脚丫蹬了蹬黑白相间的床单。

夜色渐暗,月光倾城,自窗外倾泻洒入房间内,渐渐迷离。

许久之后,安然的声音响起:

“哼,你一个夏桔梗的二手货,还要我负责呢,我要你就不错了。”

“啥二手货呀,我都还没过保质期呢。”苏信大为不岔,仰起头,见枕在他胸膛上的安然嘴角轻抿,带着微微笑意,她明洁的脸蛋上有着一丝嫣红色,娇艳动人。苏信摸了摸她光滑的脸颊,忍不住低声说:“我明天要走了,小然,今晚,咱们就……”

“你敢!你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踹出去?”

本来安然给苏信这么欺负了好久,也半推半就的认了,可听了这句话,她他乌黑油亮的眸子瞪得溜圆,大有一种只要胆敢苏信再动一下,今晚苏信绝对要跪搓衣板跪到天亮的节奏。

“以后我嫁给你,是不是得天天进医院呀?”

苏信满头黑线,他和安然之间的关系早已是明确的男女朋友,就连老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只是私下对苏信说,你小子不错,给老妈找了个这么漂亮又贴心的未来媳妇,不过你对人小然好点,以后如果你欺负人女孩子,你老娘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现在,无论是外界阻力还是内在矛盾都没有,顺其自然的关系进展极快,他和安然睡在一张床上都睡了个把月了。苏信真的是带球疾奔大半个球场,穿破整条防守线,击败无数对手,只差最后的临门一脚。

不是苏信不想射门,也不是他不能射门,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当然有正常的心理需求,只是安然这个丫头情商不是一般的高,任由苏信软磨硬泡,软硬兼施,甜言蜜语,连哄带骗,十八般武艺,孙子兵法用尽,安然依然无动于衷,往往一句话就破解苏信所有的阴谋诡计。

“医院不会让你进的,因为浪费医药费。”

安然伸手关灯,翻了下身子,扬起精致的下巴,凑到苏信的脸庞,亲了下苏信,然后道:“现在满意了吧,乖,明天你还要去星沙市呢,睡觉!”

第297章我们必将永垂不朽

天空还是一片乌青,苏信习惯性地睁开了双眼,下意识地低头,看着卷缩在他怀里的安然,此刻安然嘴角轻抿着,还没有睡醒。

苏信笑了笑,轻轻地掰开安然箍在他脖子上的手腕,下床,给安然把被子盖好,蹑手蹑脚走出房门,洗漱完后,下楼买了两份豆浆油条,自己吃了一份,另一份用保温瓶装着放在餐桌上,然后走到安然的房间,轻轻地推开房门。

时间还早,六点不到,安然又是个喜欢睡懒觉的傻丫头,而且昨晚两人吵吵闹闹,折腾到很晚才睡,现在安然还没有醒过来,她缩卷着身子,怀里抱着枕头,睡得很香甜。

苏信静静地坐在床边,眼睛看着床上安静睡觉的女孩,一眨不眨,身子动也不动。

时间悄无声息的流淌着,房间里静悄悄地,只剩下安然平稳呼吸声,苏信一动不动地坐床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窗外的天色从灰蒙蒙一片,次第演变到乌青色,最后染上了一层金边。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自窗口洒落,铺盖在安然精致莹白的脸庞上时,苏信站了起来,深深地看了安然一眼,眼神之中充满了难以割舍的情愫,然后慢慢地转身,无声无息地朝门外走去。

苏信走到门口,突听到安然的呢喃声,他忍不住停下脚步,忍不住转身,看着睡梦中的安然翻了下身子,薄薄的被子从她身上滑落。苏信忍不住走了过去,给安然重新盖好被子,然后,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下安然光洁的额头。

“安然,放假以后,我会回来看你的。”

回到客厅,苏信把钥匙放在餐桌上,背着挎包,站在空旷的大厅里,四下顾盼,突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最后,苏信出门,下楼,打摩的直奔火车站。

七点,苏信顺着人流,坐上了前往星沙市的火车。

没有人给他送行,事实上是他拒绝了所有人来给他送行,既然要走,那么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便好,这样子,还少了一份离别的愁绪。

坐在火车上,苏信的目光落在窗外,落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还有那些熟悉的建筑物上。

里津这座小城市,这座生他养他的城市,寄托了他太多太多的回忆;太多太多的难以割舍。苏信忍不住回想起这些年的好友,想起他们的现状。

顾茜已经去了北京,就读北财经;夏桔梗留学美国洛杉矶,最好的兄弟荣浩四海漂泊,不知踪迹;方雄留在里津市;安然依然留在里津市。

苏信闭上眼睛。人总是会错以为生活是一成不变的,其实生活只是在你不知不觉间,变得物是人非。曾经的难以割舍的好友、亲人,都会一个一个离你而远去;你也会为了前程离他们而四处漂泊。这=就是生活的真谛。

火车鸣笛声响起,苏信睁开眼睛,他的目光飘落在窗外,感觉到火车在缓缓地前进,不停的前进,速度越来越快,似乎在急不可耐的驶向不可预知的未来;而那些熟悉的地标建筑物在倒退、不停地倒退,速度越来越快,似乎在急不可耐的消失在苏信的视野当中。

就像是他曾经熟悉的人,渐渐在倒退,消失在苏信的脑海之中。

这个时候,荣浩正正在铁峰重工的公司总部,他一身清洁工的打扮,带着一顶红色帽子,开始了一天的清扫厕所的工作。

这个时候,方雄在网吧里通宵一宿,此刻正在床上睡觉,一缕阳光射在他的脸上,他毫无征兆的睁开了稀松的眼睛,嘴里喃喃道:“一路走好,阿信。”然后翻了翻身,沉沉的睡去。

这个时候,余靖宇刚刚起床,拉开窗帘,面朝着大海,伸展了下胳膊,嘴角溢出一丝笑容,开始了美好的一天。

这个时候,正在赵雅的课上打瞌睡的马连成打了个喷嚏,嘴里喃喃道:“靠,那个妹子又在想我。”下一刻,赵雅的声音响起:“马连成,给我去在教室后面站着!”

这个时候,顾茜刚刚结束大一的军训,正在北京的家里过国庆节,陪着外公沈说着话,她嘴角含笑,说起在里津市的生活,说起爸爸顾恺之被双规的那段日子;说起一个名叫苏信的少年。

这个时候,夏桔梗抱着一只黑色大浣熊,身躯卷缩在柔软的床上小憩,只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赤着脚下床,轻轻地合上门扉,锁死,然后反身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相框,她躺在床上,看了眼相框上的少年,清冷的脸庞忍不住溢出一丝微笑,随即,又有一丝莫名地难过爬上那张绝美的脸庞,最后她把相框抱在怀里,眼睛渐渐合上。

这个时候,安然背起行囊,正准备出门。

出门的时候,安然反头看了眼客厅,看看有什么东西遗落了没有,四下顾盼,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柜台上的一个相框上,相框被电视机挡住了,只能从侧面看到,相框里面的照片是两年前,她和苏信一起照的。

上面的苏信穿着白色衬衣,黑色七分裤,简简单单,他蓬松的头发极有层次感,额前的刘海遮住几分眉眼。苏信拉着她的手,背后是一片盛放的百合花海,两人都是脸带笑意,好灿烂,非常的好看。

安然没有犹豫,反身回去把相框装入包里,然后合上了门扉。

安然一路下楼,拖着行李走向小区大门。

那时夏日明媚,阳光正好,温润的光线笼罩在安然的身上,带着一种清纯如百合的感觉。只是无情的时光渐逝,恍惚之间,安然的背影消失在小区的法国梧桐树下,只剩下夏风吹落树叶,响起一阵阵“哗哗”地声响,渐渐消失在时光当中。

时间就是这样,在我们不知不觉间,如同洪流一般,裹挟着懵懂的我们向前疾奔,斑驳了记忆,渐渐麻木在一张张褪色的老照片里。当我们明白生活的真谛的时候,就是我们沦为平庸的时候,然而凡俗的生活之中依然有着最刻骨铭心的力量。

请一定要相信,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我们正在直登天堂,我们正在直下地狱,我们必将永垂不朽!

第298章开往星沙的安然

苏信坐火车四个小时的火车,来到星沙市,随着人流出了火车站。苏信的舅舅谢小南来接他,已经等了好久,在门口见到苏信,招手道:“苏信,这儿。”

稍稍寒暄几句,苏信跟着谢小南坐上一辆崭新的帕杰罗suv,苏信估摸着这辆越野车四十万是铁定跑不了,看样子,舅舅这个土豪的身家又涨了,连带着驾座也更新换代。

“江川中学可是南召省最好的中学,我为了让你弟弟进江川附小,光建校费就交了十多万,还给学校领导挨个送烟送酒,请客吃饭,拉关系找人,又花了好几万块钱,这才把你弟弟给硬塞进江川附小。”

舅舅谢小南是一个很健谈的人,一路上,他不停地夸赞着苏信:“苏信,这次你一个外地生,竟然能够让江川中学破格录取,这真的是,一分钱不花,真是厉害,给我老谢家挣脸了。不过距离高考还有一年时间,苏信不能放松,你可得在这个势头上,再加把劲儿。争取拿下清华北大。”

“小舅,清华北大又不是家里蹲,想上就能上。”苏信笑笑,给夸得不大好意思。

谢小南笑呵呵地道:“苏信,我可没少听你妈妈说,以你现在的实力,考清华北大也不是什么难题。光凭你能够被江川中学录取,我也这么认为的,呵呵,明年的这个时候,等你考上了清华北大,舅舅我给你在华天紫东阁摆庆功宴。”

“小舅,现在还早,还有一年,考什么学校我自己都不知道,而且清华北大录取分数线那么高,我未必就考得上。”苏信谦虚了一句,牛逼吹大了等下没考上,不好收场。

不过他知道小舅说这番话,肯定是自己的老娘在星沙市这段时间,没少在姥姥舅舅面前吹嘘他儿子读书多有能耐。其实他对读清华北大的想法不强烈,按照他初步的想法,是选一个经管专业在中国最牛逼的大学,而且还有一年时间,早得很,报考什么大学都还没个准呢。

可怎奈何清华北大名气大呀,老妈谢小芬就认定了他要报考清华北大,而自家的老子苏柄言想法又不一样,却是希望他报考中农大,老子是中农大的人,儿子也得是中农大的人。

谢小南笑呵呵地道:“不要妄自菲薄,考不考得上是一回事儿,有没有信心考又是另外一回事儿,尤其是像你这种十七八岁的男生,要有闯劲。敢去想,才会有敢去做。你小舅我初中没毕业,搬砖也搬成了身家几百万的富翁,就明白了这个理儿,这个社会,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癞蛤蟆能不能吃到天鹅肉,除了内在的才华,还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决心有多强。”

“说的在理。”对于谢小南的这番见解,苏信深表赞同。

苏信和谢小南在车里聊着天,二十分钟后,车子开到了位于芙蓉西路的环科院职工住宅区。谢小南将车子停在a4单元的一栋高楼下,转头拍了下苏信的肩膀,笑道:“苏信,下车,到你的新家咯。”

下了车,苏信抬头四顾,三十多层新建的电梯房,周围环境优美。

他是第一次来这里,心里忽然又一种热切的感觉。可以说,因为自己的重生,家人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是依着前世的轨迹,老爸被下调到榕林县,家庭境遇一落千丈。

苏信忍不住感叹了一下,然后跟着谢小南上楼。

#######

就在苏信步入他的新家的时候,安然正赶到里津市火车站门口。

“小然,江川中学那边的事情我打点好了,你直接去报道就行了。”安以权从后车厢里把行李箱提出来,递给安然。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安然接过行李箱。

“等一下,等你上火车我再走吧。”安以权看着转身走向入站口的安然,叹了一口气,跟了上去。

安以权对这个侄女有很深的歉疚,当年家里很穷,安然的奶奶又有心脏病,身体不好,劳累成疾,安然的爸爸,也就是他的亲弟弟安以信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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