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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赢家(左司)-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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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熬到了十点钟,苏信已经哈欠连天了。

老妈谢小芬睡在三叔家里,不过三叔家人口多,没有苏信的床位,他睡在温婉位于村西的老屋子里。农村都这风俗,来了客人这个亲戚家住一个,那户亲戚住一个。他跟他老妈真成了你住村西头,我睡河东尾了。

以至深秋,村野早没了蝉鸣蛙叫,除了偶尔的几声汪汪狗吠,四周寂静安详。苏信哈欠连天,也没心情说话,手拿电筒,拉着温婉的柔软无骨的小手沿着山路朝村西的房子走去。

一道细微的嬉笑传来,打着哈欠的苏信还以为有人来了,下意识转头声音响起的地方望过去,却看见弯曲的羊肠小道下,远处影影绰绰的松柏林中,一间封闭严实的茅屋从门缝里透出一丝细微的亮光。

月光之下,茅屋老旧阴森,窗户全部用木板封死,肯定无人居住,很可能是用来放杂物和柴禾的杂屋。而且这茅屋独自伫立在村北毗邻刘家庄的山道下,与涌泉村的房子相隔甚远。因涌泉村和刘家庄矛盾极深,两个村老死不相往来,基本没人经过远处的那块地方,周遭也一向是罕无人迹。

苏信眉头微微皱起,觉得事有蹊跷,拉住还没有发现异常的温婉,然后将手指放在嘴巴上,对脸带疑惑的温婉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跳下山路,放缓脚步来到那栋茅草房门外。

透过没关紧的门缝,苏信定眼一看,只见墙壁下摆着一盏油灯,而在旁边的一堆稻草丛里,躺着一对全身**的中年男女!

苏信瞳孔紧缩,倒吸了一口凉气,但相比这副动人心魄的画面所带来的震撼,更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

这一对狗男女竟然是于春花和刘荣!

第108章到处充满绿色的土地

看着这副画面,苏信心情复杂到不知如何形容,有亢奋,有颓然,有愤怒,也有手足冰凉。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确定,于春花就是涌泉村的内奸,卖山的事情便是她透露给刘荣的。

这个涌泉村村民就差给她立牌坊的贞洁烈妇,还真是“名副其实!”

茅屋里,一战打完,两具**的身体瘫在床上,汗渍淋漓的于春花把脑袋枕在刘荣长满恶心胸毛的胸口上,手指逗弄着胸毛,酸软无力的娇笑道:“癞子,以前你都是三秒萎的,今儿个咋力气这么大,弄得老娘我都快要散架了。”

刘荣嘴里叼根烟,嘿嘿笑道:“还不是昨儿个你在村口闹得,啧啧,看着你那刁蛮撒泼的样子,真像头欠操的小母驴,哥哥我的心肝是滚烫滚烫的,浑身来劲儿哟。”

“大癞子你还说呢,现在涌泉村和刘家庄水火不容,你这色鬼真是色胆包天,居然敢在这儿节骨眼上来这儿干老娘。”于春花用力拧了一把刘荣黑糊糊的胸口,咯咯娇笑道:“诶,说真的,死癞子,你还真打算承包莫叶山呀。”

“那当然咯。”刘荣手掌揉搓着于春花的屁股,蹭着金牙道:“现在国家大力扶持百姓搞农场,哥哥我花几万块钱买下莫叶山,随便栽点果树,再请县畜牧局的那群白眼狼吃几顿饭,打个红包,立个项目,每年都有上万块钱补贴,几年就捞回本咯。”

“那老娘我可得提醒你这死色鬼,我家那三哥苏建军可是有备而来的,他打算把市里的旅馆卖咯,是横着一条心要承包莫叶山办农场哟。”

刘荣捏了一把于春花肥厚硕大的屁股,瞪起眼珠子问:“哦,承包莫叶山他最多能掏多少钱?”

“老娘可不太清楚,大概五六万左右吧。”

“嚯,这么多?这个苏建军出手可真够阔绰的。”刘荣惊了一下,伸手摸了摸长满癞子的禿瓢,随即满不在乎的说:“没事儿,反正最后承包莫叶山的钱都会进我兜里,嘿嘿,大不了哥哥我事先多掏一点。”

于春花拧了一把刘荣的黑大腿,娇嗔道:“刘大癞子,老娘我可是把涌泉村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身子也给你骑了,如果给村里的人知道,老娘非得被浸猪笼不可,明儿你得了莫叶山的钱,可别忘了老娘我。”

“放心吧,宝贝儿,我的钱还不是你的钱吗。”刘荣嘿嘿笑一声,然后一对粗黑的大腿卡住于春花丰腴的腰肢,探头下去。

门外的苏信的手紧攥了起来,难怪三叔苏建军会输,底牌都给于春花透光了,不输才怪。

昨天于春花那副恨不得吃了刘荣的泼妇状还历历在目,原来全是事先设计好的。不过苏信不得不承认,那场双簧表演的可真够逼真的,把所有人都蒙混了过去。如果他是奥斯卡评委,小金人绝对发给于春花这个浪货。

这个昨天的泼妇,今天人家胯下的荡妇!

刚跟过来的温婉还不知道茅屋里发生了什么,见苏信目不转睛地盯着里面,有点好奇,顺着苏信的目光看过去,见到屋里不堪入目的场景,脸上顿时染上一层绯红,烫的快要滴出水来,她急忙撇过脸去,又怕惊动屋里的人不敢出声,连忙扯了扯苏信的衣角。

苏信伸出手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然后再次探头望过去。

此刻茅屋里那对狗男女搂在一起在茅草堆里打滚。

只是没啃多久,刘荣忽然抬起头,“诶,说真的,我记得你这个小浪蹄子以前好像勾引过你家的那个三哥苏建军,嘿嘿,没得手吧?”

于春花的一张大饼脸羞红,一口咬在刘荣黑毛胸口上,“嘿,你这死癞子发什么疯呀,老娘还勾引过你老子呢。”

见于春花这头不受驯化的母驴撒泼起来,刘荣心里的那团欲火又蹭蹭地烧了起来,“啪”地一声!他一巴掌扇在于春花的屁股上,顺势骑了上去,咧开他肥厚的嘴唇,露出那两颗金光灿灿的金牙,嘿嘿笑道:“小浪蹄子,快喊我苏三哥。”

“死鬼,变态。啊!嗯!好三哥……”

苏信浑身鸡皮疙瘩狂冒,怕自己控制不住,赶紧收回目光,却见姐姐温婉满脸通红的瞪着他,有些颤抖的玉手紧攥他的手,要拉他离开这里。

苏信捏了捏温婉滚烫的小手心,微微一笑,做了个稍等的手势,然后转头打量四野,见有一颗紧贴着杂屋墙壁的松柏。他连忙脱下鞋子,打着赤脚爬上树,沿着树梢,把屋顶的茅草稍稍扒开一个拳头大的小洞。

苏信探眼过去,茅草屋里的那副画面一览无余,丝毫毕现,他拿起照相机,关掉闪光灯,对准那对正在做活塞运动的狗男女来了个十几连拍。

拍好照片,苏信极不舍的收回目光,看到这副香艳的画面,只要是个正常男人谁都把控不住。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除去对于春花这个荡妇的憎恶外,屋里的激战对他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现场直播的大戏可比观摩岛国动作片精彩多了。

不过姐姐温婉还在下面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多多少少有点尴尬,苏信只能老老实实的下了树,被温婉强拉着小心翼翼地离开。

回到石径小路上,温婉放下苏信的手,一句话也不说,眼睛红红的,只是快步走在前面。

苏信苦笑,今天这事儿可真怪不得他,谁知道会碰上如此香艳的一幕呢,温婉肯定误会他拍照给来收藏欣赏,不过他可没陈冠希的癖好,有也不会****到当着温婉干这龌蹉事呀。不过于春花和刘荣偷情的事儿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庄稼能够长得如此茂盛,就是因为这片土地到处充满了绿色。

微微叹了口气,苏信打亮手电筒,赶紧走上去,拉住温婉肉肉的玉手,讨好道:“姐。”

温婉停下脚步,红着眼睛看着苏信。她没想到跟自己这么亲近的弟弟居然是个好色之徒,不仅有恶心的偷窥癖,还有收藏****照片的不良嗜好。

温婉道:“阿信,你说你拍照准备干嘛?”

“呃,这个……”苏信挠了挠头,有点无言以对,这个照片自然是给明天莫叶山招标会的时候用的,可是现在好像不能说呀。

“阿信,姐姐看错你了,把手松开,姐姐不理你了。”温婉甩开苏信的手,红着眼睛大步朝前跑去。

可是前面黑糊糊的一片,手电筒又在苏信手里,温婉摸着黑根本看不清路,一不小心踩到了山路上的石头,崴到了脚,失重的身子一歪。伴随着“啊”的一声!温婉沿着山路侧面的斜坡滚了下去。

苏信吓了一跳,想都没想,跟着跳下去拉住温婉的手。可在近六十度角的斜坡上苏信本来就没站稳,温婉手上传来的下挫力把他也弄倒了,两个人一同滚下去,直到草地上打了几个滚,才停下来。

淡淡的月光之下,两个人紧紧搂作一团,嘴与嘴吻合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处于下方的苏信感觉到姐姐的香舌微微抵在他的牙齿上,一点香津顺势流入口腔里,手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在姐姐浑圆紧绷的臀部上,那股滑腻的感觉让他刻骨难忘,但是他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姐姐发怒。

眸子瞪得溜圆的温婉急急忙忙撇过脸去,坐起身子,抱着双膝,她看也不看苏信一眼,大大的眸子水汪汪的,如果不是她性子温婉,怕是要哭出声来。

这下子苏信感觉麻烦大发了,挠了挠头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实在没辙了,他挨着温婉躺在草地上,双手枕头,目光望着月朗星稀的天空,道:“姐,你知道吗?在我心里,你一直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刚才的事情纯属意外,你是不会生气的。”

温婉确实不是因为刚才的意外而生气,只是有些恼。平时她一直把苏信当作亲弟弟,从小拉着苏信的手长大,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直到刚才两个人吻在一起,她才意识到苏信已经长大了,以后要跟这个弟弟保持距离。不是讨厌苏信,相反她很喜欢苏信,喜欢拉着这个弟弟的手,有种踏实温暖的感觉,但是这种喜欢仅仅是亲情,也只能是亲情!

真正让温婉生气的是苏信拍照的事情,苏信才上高一呀,就学会了做这些龌龊下流的事情。这是她这个做姐姐的不能容忍的,当下转过头,带着水雾的眸子盯着苏信,“阿信,姐姐也不问你为什么拍照,姐姐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把照片烧掉,姐姐原谅你。”

苏信叹了一口气,知道不告诉温婉实情,很难取得谅解,他只能实话实说:“其实吧,我拍这照片确实是有私心,但不是姐你想的那样子。你应该知道,明天是莫叶山的招标会,刘荣要跟三叔竞争莫叶山,现在刘荣不仅跟镇长何文亮狼狈为奸,而且我们涌泉村出了于春花这个败类。三叔腹背受敌,肯定是斗不过刘荣的。我拍的这些照片,就是用来对付刘荣和于春花的秘密武器。”

温婉并没有想到这一层,听苏信一说,反倒是一愣,“真的吗?”

“姐,我难道就这么不值得你去相信吗?”苏信苦笑一声,“明天你就知道我说没说谎了。”

见苏信言之凿凿的模样,温婉已经确信他没有撒谎,心里松下来的同时,也有点愧疚,“哦,那姐姐错怪你了。”

“没事。”苏信坐起身来,伸手擦掉温婉白皙的脸庞的泪珠,笑道:“谁叫你是我姐姐呀。”

温婉脸上终于露出笑颜,刚才和苏信保持距离的想法,也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拉着苏信的手,说,“那我们回家吧。”

第109章十九年前的回忆

十一月二十号,莫叶山招标会如期举行,地址在淡水镇镇政府的小礼堂。

这一天也是星期天,谢小芬准备回里津市,因为明天要上班。她已经不打算跟苏建军合伙办农场,三万块钱也交给了苏建军,自然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本来按照谢小芬的意思,苏信明天要上学,今天得跟她一起回里津。不过苏信说等温婉上午去镇上办好贫困证明后,再跟温婉一起坐下午的客车回里津市。谢小芬也就同意了。

一大早,送老妈谢小芬搭上回里津市的大客车后,苏信陪着温婉去淡水镇镇政府给贫困证明盖章。

因为今天是赶集,来镇政府办事儿的乡民挺多。在门外排队等的时候,苏信对温婉笑道:“姐,我去上个厕所,马上回来。”

“那快去吧。”温婉笑着挠了挠苏信的头发。经过昨晚的事,两人的关系更好了。

苏信离开镇政府,直接去了镇上的一家照相馆。照相馆的老板见他一个小男生拿着一台尼康d100的单反照相机,倒是吓了一跳。毕竟是吃摄影这口饭的,他虽买起不这货不代表他不识货。这年头别说穷不拉屎的农村,就算放在城里,能拿几万块钱的尼康d100的人也没几个,眼前的男娃子不是一般的有钱呀。可等看了苏信要他洗印的照片后,他的脸部表情就更加丰富多彩了。

见老板惊讶的表情,苏信只是催促他动作快点。

等照片打印出来后,苏信亲自动手在那台老的掉牙的电脑上把照片彻底删除干净,然后取出sd卡,问老板道:“多少钱?”

那老板见鬼精的苏信把电脑上的照片都删掉了,心疼的直喊娘,他还想着晚上跟自家婆娘一起好好欣赏呢,不过想着眼前的男娃子是个有钱的主儿,心想能狠狠宰他一比,又高兴起来,伸出三根手指头,“三十。”

苏信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三百块钱递扔在桌子上,面无表情地道:“记住了,别多嘴!”

老板被出手阔绰的苏信吓了一跳,忙不迭地点头,“好好,放心放心,我说一个字嘴巴长疮流脓。”

离开照相馆,苏信再次来到镇政府陪温婉办理贫困户口证明,之后找了个粉店吃早餐。

到了上午九点,苏信和温婉来到淡水镇政府的小礼堂,此时小礼堂的人很多,他俩在后面随便找了个椅子坐着。

苏信放眼望去,淡水镇有名望有钱的人来了很多。不过在他看来,凑热闹的多,竞争者寥寥。莫叶山真正潜在的买家只有苏建军和刘荣,两人都是各有目地,苏建军想要拿下莫叶山办农场,而刘荣仗着自己是刘家庄村委主任,干的也是涌泉村村委主任,想要在莫叶山上大贪特贪一笔呢。

此时刘荣已经来了,他穿着一身休闲装,表情春风得意,正和其它乡村有钱人闲聊,目光却时不时地暼向另一边的于春花与苏建军,今天于春花浓妆艳抹,穿着白色衬衣,里面的红色奶罩丝毫毕现,伴随着娇笑声,那一对大**一挺一挺的,极具诱惑力,让旁边偷瞄的人口水直流,不过落在苏信眼里,他总是忍不住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到了九点半,镇长何文亮宣布莫叶山的招标会正式开始,形式很简单,两万起步,大家抬价,谁出得价格高谁得到莫叶山的承包权。

第一个喊价的是一个当地开石场的老板,他知道莫叶山石多且质量好,当然想拿下莫叶山,率先开口道:“两万。”

立马就有人接了话,“两万三。”

“两万五。”

“三万。”

“三万五。”

价格层层抬高,刘荣咧开嘴巴嘿嘿笑着也不抬价,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盯着苏建军,心忖这苏建军还真沉得住气呀,到现在还不出手。

不过在一个想要买下莫叶山办砖厂的老板喊出四万后,下面便无人应声抬价了,三万是莫叶山的实价,四万已经是溢价买山。淡水镇这群从泥巴里捏出钱花的土老板个个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货,精明着呢,如果低价能够拿下莫叶山的承包权肯定争先恐后,可一旦超出心里预估,立马脱身偃旗息鼓。

苏建军心里清楚四万块钱基本上是承包莫叶山的最高价钱,没人再敢抬价,他直接举起了手,“五万,莫叶山我要了。”

“嚯,苏老板大手笔呀!”淡水镇的一众土老板被出手不凡的苏建军震住了,这个价钱百分百稳拿莫叶山,纷纷出口恭喜苏建军。就连之前那个出三万买莫叶山准备开砖厂的老板也不敢再抬价,对苏建军拱了拱手,意思是他出不起这个价,无奈放弃了。

“五万零一块!”

一道笑中略带嘲讽味道的声音响起,很风轻云淡,五万块钱是那时一个村民几十年的积蓄,但对他来说屁都不是,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喊出这个价格的刘荣身上,有些惊诧。可坐在椅子上的刘荣翘起二郎腿,脸带笑意,肥厚的嘴唇咧开,露出那两颗象征着他是有钱人的金牙,耀得人眼花。

苏建军瞥了眼笑望着他的刘荣,哼了一声,再次道:“六万。”

不等众人为这个价格惊叹,刘荣立马答道:“六万零一块。”

苏建军的脸沉了下去,他之前认为四万块钱足够拿下莫叶山的承包权,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准备了六万块钱,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而且是这个程咬金还是刘荣。他道:“刘癞子,你别太过分了,抬价就抬价,只加一块钱恶心我吗?”

“怎么着?啊!你想怎么着?”刘荣刷地站了起来,目瞪着苏建军讥讽道:“苏家老三我告诉你,玩不起就别玩,我加几块钱关你屁事!”

“是关我屁事,但我玩得起。”苏建军哼了一声,再次举起手,事到如今他只能咬牙硬挺,“七万!”

“嚯,大手笔呀!”七万的高价彻底震住了大家,伴随着哗然声,所有人下意识地把目光落在另一边的刘荣身上,心忖到了七万的高价,刘荣应该不敢再抬价了吧。

但是刘荣不打算让好戏就这么快结束,还不等苏建军放下手,立马道:“七万零一块!”

到了这个份上大家都看出来了,苏建军和刘荣为了莫叶山的承包权算是杠上了,一个是淡水镇有名的包工头,一个是从市里回来买山办农场的老板,都是有钱人,两人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不论为了一座山喊出七万块的高价是否理智,但这场夺标大戏只会越来越精彩。

坐山观虎斗的苏信并不轻松,他记得前一世刘荣是五万块钱拿下莫叶山的,可现在却已经抬到了七万的高价,而且这还不是最终的价格,最终的价格会离谱到何种地步他猜不到,也无法确定最后苏建军与刘荣谁会败下阵。

看来自己这个重生者,多多少少产生了一些蝴蝶效应,改变了历史的走向。

苏信瞥了眼手表,表情淡淡的,心里却有点焦虑。

~~~~~~~~~~

对于温大河而言,有两个地方是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去的。一是地狱,一是涌泉村。

不想去地狱是因为他不想死。虽然这半辈子活得浑浑噩噩,做过很多错事,走过很多错路。但人呢,上至达官贵族,下到贩夫走卒,无论是温室中精心呵护的鲜花,还是旷野里无人问津的杂草,都得用力地活着,为了活着而活着。

不想去涌泉村是因为这块乡土会让他想死。涌泉村是他的伤心之地,就像心里的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脓疮,宁愿渐渐发臭,渐渐腐烂流脓,也不敢去触碰它。

十九年前,他还是涌泉村的大好青年,有一个虽然贫穷却温暖的家,有一个貌美且温柔的妻子。但一场变故摧毁了这一切。

妻子生温婉的那天晚上,大出血难产,村里的接生婆让他送妻子去镇上的医院,但他家里很穷,身上没钱,跑到五哥苏建国家借钱,却撞见了不堪入目的一幕,五哥的妻子于春花正在和邻村的刘荣刘大癞子偷情,刘荣当场暴起把他打晕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派出所了。

于春花在派出所哭天喊地,污蔑他强奸了她,现场的精斑和衣衫褴褛的于春花就是铁一样的证据,涌泉村的人全相信了,警察也信了,他百口莫辩锒铛入狱,甚至是没有看到女儿出生的模样,也没有看到难产死去的妻子的模样。

这一进去就是十年,整整十年呐!

后来出了监狱,他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刘荣报仇,可是刘荣为恶乡野,作恶多端,当场喊人把他打得半死,威胁他再敢闹事儿会去找他女儿温婉的麻烦,他是一条贱命,可有可无,死和不死没区别,但他不能再去坑害女儿。从那以后,他没有勇气去找刘荣报仇,也没有去过涌泉村。

可是后来吸毒,他为了毒资还是坑害了女儿。不过这些都是精神错乱导致的,他控制不住自己。现在回想起来,他从入狱那一刻算起,就再也没回过涌泉村。这一离开,就是十九年。

不过,今天他来了!

温大河是跟赵新民一起来的,赵新民租了一辆黑车,猎豹suv越野,此时停在涌泉村村口。

村口的皂角树下,一群在家长里短的村妇瞥见越野车,以为是啥大人物来了,纷纷好奇地观望过去。

一身西装革履的赵新民下了车子,眯着眼睛打量了眼风景如画的涌泉村,心想果然是一块人杰地灵的好地方,难怪出了苏信这么个奇特的少年。

稍稍感叹一下,赵新民走向皂角树下,向一众村妇笑问道:“各位大姐,打扰一下,莫叶山的招标会是在这里开吗?”

“本来是在这儿开得,临时换地儿了,现在在淡水镇镇政府开。”

赵新民嗯了一声,接着问:“那苏信在这里吗?”

“今早儿送他妈妈回市里,也去淡水镇啦。”

“哦,谢谢。”赵新民点点头,转身回到副驾驶位上,黑车司机启动引擎,猎豹suv转向朝村外驶去。

回话的村妇在车子转向的时候恰巧瞥见了车后座的人,登时眼睛一眯,目光里有一丝疑惑,转过头对另一个村妇问道:“菊花嫂,你刚才看清小轿车的人吗,那个男的,好像……好像是大河勒?”

“啥?啥?大河是谁哟?”

“温大河,温婉那丫头的老子呀。”

正在织毛衣的菊花嫂头也没抬,撇了撇嘴,“我看你老眼花得哟,温大河是什么德性的人勒,强奸犯,哪有坐轿车的富贵命哟。”

第110章真相

坐在副驾驶位的赵新民透过后视镜瞥了眼温大河,见他脸部表情一直紧绷,以为他是压力太大担心把后面的事情搞砸,安慰道:“大河,不用紧张,到时候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温大河拘谨地点了点头,“嗯,知道。”

赵新民笑了笑,不再说什么。早在苏信下来之前,他就和苏信把承包莫叶山的每一个细节反复讨论过,事无巨细方能百战不殆,既然决定出手那么必须有万全把握。他此行唯一的目的就是用天桥工程的尾款拿下莫叶山,不过莫叶山必须要是当地人才有承包权,所以温大河才是这步棋的关键。

赵新民并不了解温大河,在这之前甚至是从未见过面,那天苏信把温大河介绍给他说是老家的亲戚,人品没的说,可靠。他相信苏信,自然相信温大河,但如果他知道温大河的过去,肯定没有勇气把这个重任交付给温大河。

不过对于温大河来说,今天要做的事情他做梦都不敢去想。那天苏信给他赵新民的联系方式,那张联系方式简直是寒冬里的一盏烛火,给了他希望,他没有犹豫,第一时间就联系上了赵新民,见面后才知道赵新民是个承包工程的大老板,并且对他委以重任。而今天要做的事情就是赵新民交待给他的第一个任务,他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不为别的,为了父亲,为了女儿,重新做人!

猎豹suv驶进了淡水镇政府,等他们来到淡水镇镇政府小礼堂不远的走廊,竞标即将落下帷幕,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苏建军摆出放手一搏誓夺莫叶山的姿态,直接跳过七万,咬牙喊出十万的高价。这个价格已经大幅度超出他的承受能力,就算拿下莫叶山,资金短缺办农场也是举步维艰。

面对十万的天价,淡定的刘荣终于露出诧异的神情,他本来以为苏建军最多只会出六万,没想到居然硬挺到十万。事到如今,他他也只能咬牙硬挺,忍着肉痛举起手,“十一万!”

这个价格一下子震撼了全场,2002年在淡水这个鸟不拉屎的穷疙瘩小镇里,万元户都不过寥寥十几个人,现在为了一座山的承包权喊出了十一万,实在是太过凶残,这就像是两个大人为了一颗五毛钱的棒棒糖争红了眼,完全没有理智可言。

就是连苏信都没有意料到刘荣有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勇气,就算刘荣能从十一万块钱贪污一部分,但大多数还得分给村民。这已经不再是一场单纯的夺标,里面参杂了太多利益纠葛和维护有钱人的名声的较量。

大家下意识把目光落在争红了眼的苏建军身上,期待这场精彩的夺标大戏继续进行,但是苏建军在刘荣喊出十一万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抬价的勇气。为了一座山喊出十一万的天价,天呐!这是一向精明绝顶的刘荣刘大癞子干的事?

苏建军不敢相信,甚至是怀疑刘荣故意跟他做对恶心他,但是无论如何,他没有勇气再跟刘荣叫板,只能颓然坐在椅子上,“我放弃了。”

苏建军退出争夺莫叶山的承包权,这场精彩的竞标大戏算是落下帷幕,刘荣得意的笑了起来,那两颗金牙耀得人眼花。镇长何文亮站起来道:“如果没人竞价,莫叶山就是刘荣刘老板的了。”

“等一下,我出二十五万!”

一道激亢中略带颤抖的嗓音响起,有点沙哑,反倒让人感觉出了那一份坚定,礼堂里的人一阵惊愕。二十五万,直接在他们认为的天价上翻了两倍,这绝对是一个无人胆敢挑战的价格。在场不少人错以为是自己耳鸣产生了幻觉,可是在说这句话的不速之客闯入大家的视线中时,才恍然明白这是真的!

于春花第一眼便认出了温大河,尽管十九年没见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温大河,这个因为她而蒙受不白之冤的男人,在牢房中蹲了十年,颓唐潦倒家破人亡,如今回来了,还是以这种一掷千金的有钱人的身份,难道是来复仇的吗?于春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避开温大河的视线,胆颤心惊地躲在人群之中。

现场最震惊的莫过于温婉,她咧开红润的嘴巴看着一身西装打理的干干净净的男人,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挺着腰板踱步进来,她的神情有些恍惚,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是她那个名存实亡的父亲;那个抛家弃女吸毒抢劫的废物;那个被涌泉村当作耻辱的强奸犯!

见大家震惊的神情,刘荣脸色的表情极其不屑,温大河近二十年没回过淡水镇,别人可能忘记了这个臭名昭著的强奸犯,错以为是荣归故里的大企业家,但是他不会忘记,也不会相信温大河这个窝囊废出得起这么多钱,当下他斜眼看着温大河,讥嘲道:“二十五万?温大河,你拿得出来吗?”

温大河的目光一直盯着刘荣,里面的恨意很浓,他这一辈子就是被眼前的男人摧毁的,不过此刻面对着刘荣带着嘲讽味道的质疑,他竭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一声不响没有回答,因为像他这种废物说出的任何东西都是苍白无力的,只有事实才能将他的猪脸打残。

温大河把手中的密码箱摆在桌子上,在无数双外翻瞪出的眼珠子下,输入几个号码,打开密码箱,一扎一扎崭新的人民币映入所有人忽地睁大的瞳孔之中,耀得人眼花!

礼堂里很安静,只剩下咕噜咕噜吞唾沫的声音。在2002年的一个偏僻小镇上,二十五万块钱是什么概念?等于四座二层小洋楼,一个土农民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钱。拿得出二十五万的人,绝对是七八十年代人人艳羡的万元户土豪!

这一下子,刘荣的脸彻底垮了下去,黑沉沉地难看的紧,心里有一股寒意冒起,直冲天灵盖,相比于失去莫叶山的承包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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