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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_3-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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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第3025章 又见拦车(下)

很多人求人的时候,都要找这样那样的理由,直接拿钱上的也不少,这都是常态了,能投其所好的,就算是比较爱琢磨的了。

陈太忠对这些状态,也是相当熟悉的,但是被人如此对症下药地求到头上,他还是相当地讶异——老卓你这是……孤注一掷了啊。


“卓主任,我挺感谢你对文明办的支持……其实,这是套话,”他的客套话说到一半,猛地想起了曹福泉的做派,心说姓曹的能直来直去,我也不差他什么。

于是他就直言了,“实在话就是,吉庆的局面,我这个小处长做不了主,你应该清楚。”

别说,官场里势力到了他这一步,偶尔的直言,胜过很多客套话,起码,卓天地就很领情,“陈主任……太忠,你说的是肺腑之言,兄弟都我明白,但是这里面有些说法,你还是没有考虑到,你的身份在那儿摆着呢。”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了,”陈太忠干笑一声,心说你今天喝得有点多了,哥们儿不跟你一般计较,“回头得空了,咱弟兄们好好地聊一聊。”

“太忠,只要你想,我随便什么时候都给你摆一桌,”卓天地轻叹一声,“我是真想拿下去吉庆……我有我的苦衷。”

苦衷什么的,那都是扯淡了,陈太忠很清楚这一点,说得好听,不过是吸引人注意的筹码罢了——你不说得自己可怜一点,别人谁会在乎你?

挂了电话之后,他也没再往心里去,虽然很多人都说,陈某人是地下组织部长,但是当事人心里最清楚,他只是比较关注自己朋友的成长,大多时候,他也就是放个把内幕消息。

至于说那些事情是最后都是怎么运作成功的,他都未必清楚,反正他身边的朋友,基本上都是有着落了,短时间也没机会进步了,他自然懒得多事。

接下来,他又跟众人探讨一下树葬管理的流程,这顿饭就告一段落了,走出林业宾馆,他打着车缓缓驶出院门,不成想就在这个时候,旁边“蹭”地蹿出两个人,拦在他车前,跪倒就磕头。

咦……这年头很流行这样求助吗?陈太忠是要多奇怪有多奇怪,前一阵,寿喜的赵女士给潘部长磕头了,再往前,哥们儿在永泰也被人拦过车。

但是我现在驾驶的,是很普通的一辆桑塔纳啊,牌子是市政府的,可也轮不到别人磕头吧?他有点搞不懂,犹豫一下还是熄了火,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就在这时候,门岗也过来了,林业厅一共两道岗,院门这一道就是招聘的保安,见到陈主任的车被拦,他有点着急,“你们这是干什么?让开让开。”

“等一下,”陈太忠抬手拦住了门岗,眼前不过是两个女人,一大一小,年纪大一点的有四十出头,小一点的大概就是十六七岁的模样。

这应该是母女俩吧?陈主任做出了判断,于是他沉声发话,“有什么事情,站起来说,再跪着我可就走了。”

你们的运气,也不比那赵女士坏嘛,只要你们是真正地受了委屈,哥们儿伸伸手也不难。

他想得倒是不错,不过那母女俩死活不往起站,只是咚咚地磕头,磕了十几个头之后,那女孩儿才哽咽着发话,“陈主任,求求你了……放过我爸爸吧。”

嗯……嗯?陈太忠才待点头,却被对方后面一句话惊呆了,这俩可能认识他,这个是在他的猜测中,但是……什么叫放过你爸爸?

他再次打量一下这二人,发现这两人虽然满面风霜,但终究还是城里人的味道,尤其这女孩儿说话,更是带了素波口音的普通话,他眉头一皱,“你父亲是谁?”

“我爸爸是刘建章,他是冤枉的,”女孩儿说到这里,情不自禁地大哭了起来。

我真是……陈太忠有点无语了,他扭头走两步,伸手将桑塔纳的钥匙拔下来,又看一眼保安,“回头没人了,把车给我拖回院里去。”

他不想跟这娘儿俩多说什么,真的没意思,你们眼里的好丈夫、好父亲,他未必是好官,而且他更不是好领导。

但是他想走,这娘儿俩不答应,尤其是那女孩儿,快速地膝行几米,一伸手就抱住了陈太忠的两条腿,“陈主任,我和我妈求求您了。”

她在哭喊着,那刘建章的老婆也不说什么,就跪那里不住地磕头。

造孽啊,陈太忠无奈地扬一扬眉毛,心说早知道有这一天,你刘建章当初干什么去了?贪的时候唯恐贪得少,一旦出事儿,老婆孩子跟着你丢人。

心里是这么感慨的,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绝对不能心软,于是他冷哼一声,“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现在,你松开我的腿……要不然后果自负。”

“他们都说,我爸爸是你让人抓起来的,”女孩就是不松手,一张泪脸在他的腿上蹭来蹭去,“陈主任,只要你放过我爸爸,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能让你做什么?陈太忠听得真是火大,你也就是个普通水准的长相,想啥呢?他冷哼一声,“我数三声,你要是还不放开……我说保安,你站在那儿干什么呢?”

陈主任原本是想自己出手的,反正连荆老都知道,他“拳打南山幼童,脚踢北海老人”根本没压力,这母女俩固然可怜,可一定要纠缠他的话,那他也就不客气了。

但是再一想,现在他所处的地方实在有点不合适,是林业厅的大门口啊。

这是省政府的部门,而他陈某人,更是抓精神文明建设的干部,一旦对女人动粗,这影响未免有点太过不好,所幸的是,旁边是有保安的。

陈主任没发话的时候,保安都恨不得要动手了,眼下听到这话,连留在门亭里的保安也出来了,两个保安一边拖拽两个女人,一边还大声地嚷嚷,不多时,又有两个保安从办公大厦方向跑过来。

陈太忠要考虑自己的身份,但是这几个保安哪里管那么多?眼下这情况,正经才是他们表现的时候,三下两下,两个女人就被制服,双手双脚都被胶带捆起来了。

大门口这么一折腾,惊动的还真的不止一两个人,除了树葬办的人,连林业厅都有不少人注意到了——毕竟有不少人,是在林业宾馆吃饭的。

幸亏是李无锋出去办事了,别人也不好意思上前发问,只有树葬办的第一副主任谢大庆走上前来,低声问一句,“陈主任,要报警吗?”

“这个……你们看着办吧,”陈太忠不动声色地发话,谢主任没有问他跟这母女俩的关系,这是情商正常的处级干部该有的反应。

既然别人不问,陈主任反倒是敢说——嘴紧的人更容易得到信任,他轻喟一声,“也不知道,是谁把我来林业厅的事儿泄露出去了。”

“这个嘛……我回头跟保安了解一下细节,”谢主任笑一笑,“你要不坚持报警的话,那就先走吧,回头我跟你电话联系。”

陈太忠没好气地开着车走了,走到半路,想到没准又是这辆政府车招来的麻烦,他索性将车停到郭建阳租住房子的楼下,给对方打个电话,要他下来拿钥匙。

“建阳,这个车你开着吧,等下周一还给市政府就行了。”

郭建阳不明就里,觉得这是好事,欣欣然受了,明天就是周五,等周六周日,他还可以开这个车回永泰,“头儿你现在去哪儿,我送你过去?”

“不用,”陈太忠摆一摆手,夹着一个手包施施然转身走了,今天晚上遭遇的这一起拦车,让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二月底的天南,若是没有寒流,夜里的温度都能到达十二三度,这是很宜人的温度,他也不着急回湖滨小区,就在街上慢吞吞地走着。

然后他就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刘建章到现在也才是双规,他的妻女如此地着急,莫非是……已经听说了风声?

这个可能性很大,不过崔洪涛你这么搞……有意思吗?陈太忠琢磨一下,抬手就给那书记打电话,结果那老书记很明确地告诉他,没错,厅里都传疯了,说刘建章这次必然要掉脑袋。

然而,有一点是他误会了,“刘建章那老婆和孩子,在崔洪涛家门口跪了两天了,搞得小崔都没办法回家……消息应该不是他传出来的。”

不是老崔,那十有八九就是高云风甚至是许绍辉故意放出来的,陈太忠又想到了这个可能,许书记这么做也有道理:在这样的压力下,干掉刘建章的话,交通厅必然要大为震动。

但是,哥们儿就受到骚扰了啊,陈主任有点小郁闷,就在这时,他的脸上生出些许的凉意,抬头一看,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下起了小雨,春雨,真的像牛毛一般细碎轻柔。

下一刻,他的手机又响了,却是谢主任打来了电话,“陈主任,大家了解了一下情况,觉得不太合适报警……”

第3026章 两起车祸(上)

谢大庆在陈太忠离去之后,对那母女俩做了简单的询问,做母亲的依旧不说话,做女儿就不怕说——童言无忌嘛。

林业厅的人都不会相信,陈太忠绝对跟这母女二人无关,否则陈主任也不会大包大揽在前,听到一个名字之后,就勃然变色。

不过小姑娘的陈述,还是让大家很是惊讶,合着陈主任将她的老爸送进了省纪检委,而且要纪检委判他死刑。

“这不是扯淡吗,陈主任啥时候能指使得动纪检委了?”众人纷纷表示,小姑娘你误听传言了,更有人在旁边帮腔,“刘建章现在不过是被双规,你倒是能耐,提前判了自己老爹死刑,跟你说吧,别听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要相信组织。”

其实这样的言论,连说话的这位自己也不信,就遑论别人了,以陈主任的能力,硬撼曹福泉都不落下风——曹秘书长出身林业厅,还是有不少人关注的。

那么,陈主任早早地预判一个正处的生死,也未必能难到哪里去——要不然这母女吃撑着了,来找素未谋面的他求助?

不过驳斥的人说得也有其道理,按照组织程序来讲,对刘建章的调查还尚未结束,怎么可能连处理结果都出来了?

这种可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甚至比组织的公正性更可信,这点因果,谁能不知道?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谁敢这么说,那就是嫌自己的政治生命太漫长了。

反正这个事情,林业厅的人管是没法管,报警也不可能,警察凭什么受理?于是谢主任在请示了李厅长之后,打个电话给陈主任,说这母女俩我们没有合适的处理手段,您要是没指示的话,那我们只能先放人了。

不过这个电话,陈太忠也不是一无所获,起码他知道了,女孩和她母亲能找到自己,也是得了高人指点,人家不但知道他涉及此事极深,更是指出陈主任的行踪非常飘忽:省委那里不合适蹲守,那么唯一合适蹲守的,便只有林业厅了。

高人甚至连陈太忠现在开的车的牌号都知道,但是小姑娘坚决不肯说,是受了谁的指点,谢主任也不好用强,“她就说,你开着这辆车,去过厅长楼,看到的人不止一个。”

啧……好像崔洪涛还是有点嫌疑,陈太忠脑中,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不过下一刻,想一想官场上干部们的观察能力,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可能性是客观存在的,而且还不小。

这真是无妄之灾,他悻悻地摇摇头,将手机塞进包里,春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他却是没有一点尽快回房间的兴趣——刘建章的妻女,肯定要或多或少地享受一些刘总的腐败成果,但是男人的罪责和耻辱,不应该推给妻女。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雨变得大了一点点,地面也多少有点发潮了,陈太忠甚至生出了点万里闲庭到凤凰的冲动——小萱萱可是很喜欢下雨的。

不过,现在的凤凰未必有雨,而且他并没有跟素波军团的女友们请假,所以这个家,还是要回的啊。

看一看时间,已经是夜里八点半了,他抬头四下找出租车,却发现路过的出租车,都载着客人,下雨了,打车的人自然多。

他警惕地四下扫一眼,打算万里闲庭回房间了,不成想这一眼扫过去,发现一辆摩托车在他身后两百多米处慢慢地晃悠,车上两个人无所事事地东张西望——这是有意跟踪我?

不成想,就在他刚转头回来的时候,那辆摩托车猛地加速,不过,没有杀气。

当然没有杀气,这辆摩托车压根不是冲他去的,而是冲着两者之间一把孤独的小白伞去的——那是一个纤弱的女孩儿,在雨夜里撑着一把小伞,挎着一个白色的挎包,行色匆匆。

必须承认,这是很老套的情节,打劫而已,摩托车后座上的男子一把抓过了女孩儿的挎包,就要驱车远离。

然而很遗憾,女孩儿对自己的财富保护得也比较好,她的包包不但挎在肩上,还在手臂上绕了几圈,虽然包被人夺走了,但是系带是牢牢地缠着她的手臂的。

由于这摩托的速度不慢,在包包被夺走之际,甚至传来“喀喇”一声轻响,似乎是那女孩的手臂出了一些问题。

陈太忠想着万里闲庭回家,本来就在关心身后的事情,猛地听到有异动,马上回头看去,不成想触目所及,却是女孩儿被摩托车拽得踉踉跄跄,几乎就是在地上被拖着走。

而那摩托受了这拖累,也无法加速,于是眼睁睁地,陈主任看到摩托车后座上的男子手一抬,一道雪亮的光芒出现在他视线中。

“找死”他怒吼一声,同时不忘将手中手包狠狠地砸出,“不许动,警察!”

他有定身术,他有咫尺天涯,他还有封闭六识的能力,但是这种情况下,他不能表现得异于常人,否则经不起有心人的琢磨。

他抛出的手包,正正地砸到了砍刀上,这附魔了仙气的手包,其效果自然不必多说,那抢劫犯登时虎躯一震,砍刀就飞了出去。

但是那女子并不知情,眼见雪亮的刀光袭来,才反应过来,自己碰上飞车夺包党了——而且是最恶劣的那种,不但夺包还砍手。

于是她飞快地将手上的带子解脱,嘴里却是尖叫着,“抢劫啊,有人抢劫啦。”

辱骂和恐吓不是战斗,同样地,尖叫也不是战斗,但是这俩飞车党知道必须要面对一个战斗的对手,那就是前面高大的男子。

男子阻碍了他们逃跑的路径,但是此人看起来很能打,块头也吓人,于是摩托车手做出了一个决定:绕开此人,冲过去。

不过这个决定……真的有点草率了,就在车手从马路另一侧冲过男人,正琢磨着今天运气还算不错的时候,一个巨大的方块带着风声,呼啸着砸向了他的脑门……

陈太忠手边没有更多的手包了,不过他走在人行道上,脚下别的没有,行道砖太多了,随便抓起一块来,七八斤就行了,重得不需要太多。

不过他心恨对方做事太恶,也就没怎么留手,直接一砖就狠狠地飞了过去——被抢的小姑娘要是不撒手的话,手臂都要被你们砍断了。

这一重击过去,摩托车手登时倒地,后座上的那个还想跳车跑路,被他一个定身术过去,两人跟着摩托车,直接就撞到了路边的树上,摩托车飞出老远,这二位是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大约过了十来秒钟,被抢的女孩儿跑了过来,她惊魂未定地扫视一下现场,“坏了,这俩人伤得不轻,大哥,咱俩溜吧?”

这俩岂止伤得不轻?要是不出意外的话,后座那个颈椎都断了,能活下来就是幸运了,陈太忠真的太清楚这个后果了。

让他搞不明白的是——你是被抢的啊,我帮你抓住抢匪了,就算手段有点极端,但是只要你肯实话实说,咱俩走到哪里都占理啊。

于是他就表示,我真的不能理解,“我过去控制住他俩,你报警,跑什么啊?”

“你这涉及到防卫过当啊,大哥”女孩急得直跳脚,其实……她也不能算女孩儿了,看一看眼角的鱼尾纹,说三十出头也正常,“他们抢人是犯罪,你防卫过当,同样是犯罪啊。”

“我说,你搞清楚,我是见义勇为,”陈太忠沉声发话,他觉得这个因果关系,自己占理,“这跟我无关,我是在帮助你。”

“大哥,我给你两百,算谢意还不行吗?”女人从地上捡起的包包里,摸出两张蓝精灵递了过来,同时她措辞激烈地表示,“但是咱们必须走,我觉得……有一个人可能会终身瘫痪,甚至可能活不了啦。”

“但是……他们抢劫在先啊,还想砍你的手,”陈太忠的脑瓜,一时有点转不过来,他下意识地将钱推开,“我不需要这个。”

“你不走我走啦,真是的,”女人转头向一个小巷子走去,嘴里还絮絮叨叨地回答,“他们做了什么不要紧,要紧的是,他们的犯罪行为已经结束了,你的行为,发生在他们犯罪之后,而且造成了严重的后果,不能算正当防卫……我哥哥是律师!”

“我说,他们在抢劫逃逸中,”陈太忠不能接受这个现实,马上就是学雷锋纪念日了啊——就算雷锋遇到这种情况,他也不会视而不见吧?

“我知道你是好心,”女人一边回答,一边快步地离开现场,“回头咱们报警,我哥有警察朋友,好好收拾他们,但是……你个傻帽,快走啊,他们可能有同伙。”

“可是……”陈太忠紧跟着她的脚步,但是他实在无法认同这种逻辑,“我也有同伙。”

女人听他这么说,也实在有点哭笑不得,于是停下脚步转头看他,很严肃地发问,“防卫过当,你要被审讯的……或者判刑,而且事实上,他们没有砍到我的手,哪怕他们有这个意图,这他妈的就是中国的法律,你要不走随你,我不陪你作证。”

第3027章 两起车祸(下)

“好吧,你说得有道理,”陈太忠很悲哀地发现,自己无法扭转这个女人执拗的认识。

然而令他踯躅的是,对方不是个特别无情的人,起码她在跑路的时候,记得提醒他也快走,在这个人情淡薄的社会里,这样的品质,也算得上是难能可贵了。

知恩图报那都是传说中的品性了,这年头记得提醒你一把,就是讲究人了。

但是该坚持的时候,他还是要坚持的,“但是他们抢劫……既遂了,所以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小姑娘……希望你能正视现实,跟这些歪风邪气做斗争。”

“大哥……哎呀,你好像比我还小,”女人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这都下雨了,您醒醒成不成?你要说你叫雷锋,我就嫁给你都无所谓,但是……咱们还是快点跑吧,那家伙死了还好,万一落个残疾,那是你一辈子的负担。”

我艹,我还真不信,做好事能做出一辈子的负担,陈太忠这时候走不走都无所谓的,但是听到这话,他是真的不服气了,“照你的意思,他抢劫被抓是小,我见义勇为,误伤致残他人的话,会比他还惨?”

“你要是公检法有关系,那就是你大,”女人已经顾不上跟他多说了,她一边说一边走,“你要没关系,那就不好说了……不过我说小伙子,你真不走我就走了。”

“非常不好意思,你必须停一下,”陈太忠轻咳一声,“我都跟你说了,我是警察。”

“你……骗人的吧?”女人扭头看向他,眼中有明显的狐疑。

“哎,你打电话报警吧,反正动手的是我,”陈太忠也懒得再说什么,而是走向马路另一端,去捡回他的手包,幸运的是,他包里的手机没摔坏。

他很幸运,但是那女人就有点不幸了,直到要打电话了,她才猛地发现自己的左小臂脱臼了,刚才她太紧张了,居然就没反应过来。

再然后,就是警察来了,看到那俩抢匪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一个警察上前摸一下脖颈,“这个流血太多,必须尽快送医院,至于这个……哎呀,怕是也不好。”

一边说,他一边站起身,走到陈太忠身边,感触颇深地叹口气,“小伙子你动的手吧?唉,这种事儿……其实报警之后,你走了就行了。”

“我的手臂也脱臼呢,”女人见这警察态度不错,可话里的意思,听起来是挺不乐观,她就赶紧上前插话,还是有意无意地将陈太忠挡在身后,“我也得去医院。”

“报警之后,为什么走呢?”陈太忠觉得这俩人都算不错,就笑着发话,“我这是见义勇为,还指着领奖金呢。”

“还奖金?”警察哭笑不得地看他一眼,犹豫一下,又好心地提示,“你家里有谁比较有本事,赶紧联系吧……晚了的话,没准这俩人你得管一辈子。”

“叫你不听我的话,后悔了吧?”那女人直接就叫了起来,看起来不是很怕警察,“你不是说你也是警察吗?”

“嗯?”那警察却是没料到,这个年轻人也是警察,于是侧头看一眼,“我说怪不得看你有点眼熟,你哪个单位的?”

“我不是警察,不过,我以前干过政法委书记,差不多的,”陈太忠笑眯眯地回答。

“你病得不轻,”这个警察就有点火了,看你不过就是刚毕业出来的毛头小子,居然干过政法委书记还是“以前”,县区的政法委书记,都得是副处……就你这年纪,可能“以前”就是副处吗?

就算街道的政法委书记,那也得是副科警察不理他了,转身向自己的同事走去,不过走了几步之后,他猛地一转身,惊骇地望着身后的年轻人,“你是……陈太忠!”

“没错,我在两年……三年前,就干过政法委书记,”陈太忠很不满意地看着他,“你这个同志也真是有点不文明,出警的时候怎么能随便骂人。”

“这么年轻的政法委书记,除了您再没别人了,”警察苦笑着一摊手,“这不是普遍现象啊,您都是好大的领导了,不要跟我叫真。”

“那这么说,是没事儿了?”女人在旁边听到这话,终于松一口气,她正拿着手机打电话呢,接着她又反应过来点什么,狐疑地看一眼陈太忠,“你是领导?”

“这是陈主任,那当然就没事了,”警察知道动手的是陈太忠,当然就知道该怎么处理了,甚至他连某些心思都抛到了脑后——刚才他的提示固然是好心,但这里面却也可以衍生出一点文章来的,就是俗话说的“大檐帽两头翘……”嗯,大家都懂的。

看到女人欣喜的笑容,陈太忠苦笑一声,“嘿,我早就知道,做好事也是要讲实力的……”

不过,就算陈主任是省委领导,他还是要跟着去派出所接受问询,大约十一点钟的时候,医院里传来了消息,脑袋上被开瓢的家伙生命垂危,拿砍刀的那个倒不要紧,只是……大约要高位截瘫了。

可饶是如此,陈主任也没被留在派出所过夜,还是那个逻辑,他这个文明办副主任的身份,是实打实的护身符,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哪怕在两个小时之后,第一个家伙不治身亡。

其实,也多亏出手的是陈太忠,第二天案子基本定性,派出所所长亲自打电话给陈主任汇报,“这两人涉及十余起飞车抢包案,有多名群众被砍伤,您这是见义勇为,而且下雨路滑……我们不认为您该承担任何责任。”

“嗯,知道了,这个消息不要宣扬了,”陈主任觉得自己该低调一点,不为别的,只说有个劫匪死了,虽然他认为那货罪有应得,但是——总归是没有经过审判。

然而,低调的结果,就是容易产生某些误会,周五下午,陈太忠都要准备动身回凤凰了,却是猛地接到了窦明辉的电话,“太忠,问你个事儿,昨天晚上你离开林业厅之后,干什么去了?”

“咦?”陈太忠听得都是一皱眉,不过再想一想,下面那点事儿,未必能传到窦厅长耳朵里,于是他干笑一声,“犯了点小错误,窦厅有什么指示?”

“啧……问你正经的呢,”窦明辉轻叹一声,“这么跟你说吧,昨天晚上公路局宿舍的门口,发生一起交通事故,一死一伤。”

“嗯?”陈太忠回想一下,自己出手的地方,有公路局的宿舍吗?而且……那也不叫交通事故吧?“我见义勇为,帮一个女士抢回了手包,后来我在配合派出所调查。”

“哦,是这样啊,那没事了,”听起来窦明辉打算压电话,他甚至连哪个派出所都没问。

但是陈太忠哪里肯答应?“我说窦厅,您这查岗查到一半,我这儿还迷糊着呢,公路局门口的人是谁啊,你怎么想起问我来了呢?”

“是母女俩,据说当晚跟你发生过争执,”窦厅长咳嗽一声,“我觉得也不可能跟你有关,但是下面同志们破案心切……你理解一下。”

“啧,”陈太忠根本顾不上计较同志们破案的心思,他被这个消息震惊了,“什么?你说刘建章的妻子和女儿……遭遇车祸?”

“嗯……大概就是这个名字吧,”窦明辉轻描淡写地说一句,他对这个案子的因果,也是比较清楚的,从逻辑上讲,小陈确实没有出手的动机。

不过下面的同志确实是两眼一抹黑,没有重点嫌疑人,那该调查的就得调查,可是又没谁有这个胆子直接问陈太忠,所以求助电话就打到了窦厅长那里。

这个车祸,百分之九十是有预谋的!陈太忠做出了判断,他遇到的巧合实在太多了,但是这种事情还是巧合的话,那也太没天理了,“车祸发生在几点?”

“十点多吧,”窦明辉很随意地回答一句,若不是涉及陈太忠,这个案子他根本看不在眼里——哪怕是涉及了什么省纪检委之类的,他窦某人只是警察。

只是一死一伤的车祸,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车祸是人为制造的,这种小事,他这个警察厅长不可能去关注,他清一清嗓子,“这个案子,素波的交警支队在负责……嗯,还有刑警支队,你找他们去了解吧。”

陈太忠找素波市局了解情况,还是相当方便的,不多时他就了解清楚了,事情发生在十点半,刘建章的妻女正要进入院门的时候,一辆卡车疾驰而过。

关键时刻,还是做母亲的反应快,一抬手,用尽浑身力气将女儿推向路边,然后她直接就被撞飞了,小刘同学却只是撞伤和擦伤。

在旁人看来,这也许是一场很普通的车祸,但是做女儿的眼看着母亲在自己面前惨死,她实在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怒和恐惧,“这是谋杀,有人想灭我们的口!”

警察们本来都懒得理她,但是听小姑娘张嘴省纪检委,闭嘴陈太忠的,大家也只能叹一口气……那么,就查吧……

第3028章 扑朔迷离(上)

陈太忠对这母女俩的遭遇,其实并不是很感兴趣,哪怕是出了车祸,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现在可怜兮兮的,那当初你们怎么不知道劝一劝刘建章?

而眼下路桥那么多领不上工资的职工,他们的家属又有谁来可怜?

但是这个车祸出现的时间,实在有点诡异,陈太忠还不能不搭理——这母女俩好多天了,一点事儿都没有,偏偏是找了他一次,然后就车祸了。

这是个什么味道?陈太忠真是有点说不准,跟诸多官场老狐狸一样,他对各种异常也非常敏感——这是谁想借我的势吗?

借势是可能之一,算诸多猜测中较为正面的一种,其他借刀杀人什么的可能就不用说了,而最为负面的可能则是——有人可能琢磨着栽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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