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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美女神爱上我-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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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想看看这家伙有没有背着他藏私房钱或者偷偷收别的姑娘情书之类,就发现里面装的是一些很琐碎的东西,譬如打磨好的箭头和刀鞘,还有三张木牌,苏倾城瞅了瞅,竟然是灵位牌,是他爷爷、娘亲和师父的。
苏倾城可不敢动,连忙说罪过罪过,小心翼翼放回原处。
另外就是一个存折,里面钱不多,只有大概八万块左右,应该是他这段时间攒下来的。
这家伙一直没有用银行卡的习惯,身上唯有一张信用卡,还是夏晚秋给他的,结果都给了王玄策。
这事情苏倾城还是知道的。
其实她不止一次表示过要把绑定自己账户的卡给他的,这家伙却一直不肯要。
想到这里,苏倾城又想起了两人初见——这家伙叫嚣着“老子是来求包养”的场景。
她忍不住啐骂道:“陆小爷呀陆小爷,您这是吃得哪门子软饭,也忒失败了。我要是你呀——”
她学着陆羽说话的习惯,“不得骗苏倾城那傻娘们儿个几千万花花,谁叫小爷长得这么如花似玉。要不多亏?你这个傻子。”
陆羽祸害了他。
那她又该拿什么去报答他?
接着整理,倒是没发现什么姑娘写给他的情书,亦或是什么别的女人送给他的定情信物之类。
“算你心口如一。”苏倾城想着,整理到了一个红色的本子。
是陆羽的户口本。
拿了起来,已经成为了她的妻子,当然好奇他生日是多少,家里都有些什么人了,反正过几天,她的名字,也会上到这个户口本上,这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打开看了看,发现户口本是新办的,独门独户,就只有陆羽一个人,然后苏倾城就蒙圈了。
看这曾用名那一栏。
她死死捂着嘴巴,才没有让自己叫出来。
陆长青三个字,是那么的刺眼。
那……那岂不是说,陆羽就是陆长青,那个三年前因为强…奸了同父异母的妹妹,被赶出家门的陆家大少?
晴天霹雳。
上苍给她开了一个很黑色幽默的玩笑。
眼泪还是忍不住滑落。
没有叫醒陆羽,跟他盘根问底,苏倾城突如其来就觉得有些恶心和反胃。
摇摇欲坠的站起来,她看着那个男人熟睡的、如孩童一般可爱和干净的脸,怔怔出神了一会儿。
“为什么是你呢?”
她不敢再看下去,怕自己会心软,会没有了自己的底线。
她可以为了他忘记了自己,但她苏倾城为什么是苏倾城,因为她也有自己要坚持的东西呀。
小心翼翼穿好衣服,苏倾城直接出门,驱车去了公司。
她必须要静一静。
……
张爱玲说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两朵玫瑰。
陆羽这种狗犊子送花都只知道送狗尾巴草的,心里有个屁的玫瑰。
但美的东西还是见过的。
大山里面,最漂亮的就是天鹅。
每个男人心中都应该有一只天鹅。
可能是小时候过家家永远做公主、漂亮精致的邻家女孩。
可能是学生时代跟自己说一句话都要脸红心跳半天的马尾辫校花。
也可能是职场中某个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冷艳女上司。
陆羽可以确定,在他二十二岁的人生中,苏倾城就是他的那一只天鹅。
昨晚欲壑难填、导致操劳过度,他睡得极为香甜,到上午七点才醒,发现苏倾城竟是没有在房间内,不由咋舌,这么早,她不会就去公司了吧。
大姐,咱俩刚结婚呀。您这也太拼了吧。
陆羽感动了,想着自己待会儿得给她送一份爱心便当去才对。
起床洗漱,沐浴更衣。
陆羽没忙着给自己媳妇儿做爱心便当,而是先找出香烛,按照中国人的传统,结婚后第二天,是要祭拜天地君亲师的。
这年头当然没有君了,就剩下天地和已故长辈师者。
祭拜完天地,陆羽找出爷爷、师父和娘亲的牌位,发现保险箱被动过,也没有多想什么,应该是苏倾城放结婚证的时候动的吧,反正里面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对苏倾城,除了自己的心魔,他没有什么事情会刻意去隐瞒。
开始给自己最重要的三个亲人上香,先是师父陈道藏,这老家伙资格最老年纪最大,那必须得优先。
…………
…………
第247章 :人生何处不相逢
“师父,狗犊子娶媳妇咯,这人生也算小圆满了吧。你丫在下面也甭太高兴,牙口不好,把大牙笑掉了怎么办?那我给你整的好酒好肉你就吃不了啦。”
陆羽说着自己就笑了。
师父离去,伤心是伤心,但那时候的他,已经有足够的心性去面临生死这个人类终极命题。
再说了,这老家伙可是足足活了一百零八岁。
有几个人比他活得长哟。
老丧当喜事儿办。
反正陆羽觉得陈道藏这辈子绝对不亏。
且看这老东西做事风格那么骚…贱…淫…荡,年轻时候祸害了多少姑娘天知道,指不定就是一天字号大种马。
他所要做的,也就是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贯彻天机宫千百年来坚守的王道,去跟大师兄用拳头比一比谁的道理更大而已。
只要如此,就不算辜负了师父对他的期望。
然后陆羽寻出一瓶另一个老人最爱的六十七度衡水老白干,拿出两个杯子,基本上没有饮酒习惯的他,狠狠喝了一杯,呛得他眼泪都掉了下来。
接着把另外一杯洒在了灵牌前。
“爷爷,长青给你娶孙媳妇儿了。”
他声音变得哽咽,眼眶泛红。
他叫陆羽,原来叫陆长青。
长青两个字,喻长久不衰。
现在埋在八宝山的爷爷给他取得。
希望他能继承老陆家的衣钵,光宗耀祖。
他现在不光着屁股也差不多,谈什么光宗耀祖?
所以在达到爷爷期许之前,他不会用这个名字。
二十二岁。
弱冠之年,大多数人眼里,这个年纪不是小屁孩儿只怕也差多了多远。
人生经历谈不上坎坷,但也有几分辛酸。
本来三年前就该死了,某个现在已经躺进坟包、一半癫魔一半神仙的老家伙硬生生帮他捡回了一条命。
三年之后,他走出大山,来到了另外一个大城市。
一路走来,锤过别人,也给别人锤过。
现在终于找了个城里媳妇儿。
他想,爷爷应该是会挺喜欢倾城的吧。就跟喜欢自己一样喜欢。不,应该比喜欢自己还喜欢。
接下来,陆羽给第三个灵牌上香。
“娘,孩儿娶媳妇了,媳妇很漂亮,跟你一样漂亮。”
陆羽自顾自说着,眼眶更红,但还是没有哭出来。
他现在都已经是一个娘们儿的男人了,爷爷说男孩儿都不可以哭,何况是一个男人?
想起了记忆中的那个温婉女子。
大概五六岁的时候,总是缠着她给唱歌。
那时候小,当然什么都不懂,就是觉得娘亲唱得歌谣,跟别人唱得都不一样,比别人唱得都好听。
是娘亲走了好几年之后,他才知道原来那不是歌谣,而是京剧。
有小生、花旦、青衣和丑角儿的京剧。
凭着记忆,陆羽哼了一段。
梨花开,春带雨
梨花落,春入泥
此生只为一人去
道他君王情也痴
长恨一曲千古迷
长恨一曲千古思
……
似乎叫《梨花颂》,说的是唐明皇和杨贵妃的故事。
突如其来的想念,陆羽难免沉默,眼眶愈发红。
“哟,新郎倌儿,这是干嘛?大喜的日子,被你媳妇儿罚跪洗衣板吧,怎么躲在这里哭鼻子?”
是赵有容这个婆娘,背着一个行李包。
“滚犊子,我想我妈了不行么。大姐,这是要干嘛切?”陆羽疑惑。
“回家。”赵有容答道。
“乖乖,你这死电灯泡终于舍得走了,最好以后都甭回来了,影响我跟我媳妇儿的二人世界。”陆羽嘿嘿一笑。
赵有容白了他一眼,说道:“还真让你这狗犊子说中了,姑奶奶这一去,真不打算回来了。”
陆羽这才察觉赵有蓉有些异样,似乎是哭过,连忙问道:“赵大姐,你这是怎么了?”
“我爸爸的病越来越重了。医生说已经没有半年可活。”赵有容叹了口气。
很快就展颜一笑,说道:“你不用劝我了,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不可能这点都看不穿。就是想回去多陪陪我爸爸,所以办了停职。”
“哪里的毛病?”陆羽试探着问。
他是一等一的医者。
现在大医院定义的许多绝症,对他而言,都不能算。
就算不能治好,强行续命个几年还是没问题的。
天机宫有一任祖师就是诸葛武侯,武侯当年用的七星续命术,他也会,陈道藏原本105岁就要死了,也是用这种法门强行撑了三年。
只是代价太大,且续命归续命,不代表身上的病就能好,陈道藏最后三年可基本都是在病床上熬过去的,说是生不如死一点都不夸张。
这也是陆羽说什么都不能辜陈道藏对他期盼的原因。
老人为了留着那口气教他,可是活生生被病魔折磨了三年,生不如死了三年。
“肝脏上的,治不好的那种。”赵有蓉又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跟陆羽挥了挥手,“姓陆的,姑奶奶走了,记得以后对你媳妇儿好点,要不然姑奶奶就从燕京飞过来,把你给阉掉。”
陆羽点了点头,说我送送你。
两人到了门外,却发现武媚娘在半空盘旋,啾啾叫个不停。
赵有容疑惑,说姓陆的,你这傻鸟什么意思?
陆羽忍俊不禁,叹声道:“哎——你们两位姑奶奶,竟是茬架茬出感情来了,她舍不得你,是要送送你。”
赵有蓉哭笑不得。
跟武媚娘挥了挥手,说道:“傻鸟,回去吧,不用送我了,以后还能见面的话,你可千万别拿鸟屎跟我打招呼了。”
然后陆羽一把将赵有容拽到了一边。
赵有蓉疑惑。
陆羽指了指她原本站的位置,妈拉个巴子,好大一泡鸟屎。
赵有容怒了,“傻鸟,你有种别跑!”
武媚娘呼啸盘旋着,扬长而去。
“大姐,她那不是跑,她是用飞的。”陆羽哈哈大笑。
“滚回去吧,别送我了,看到你这贱人就烦,还有你那傻鸟,早晚有一天我把她炖来吃了,小鸡炖蘑菇!”赵有容踢了陆羽一脚,上了她自己买的一辆吉普,很快就消失不见。
“得勒,若有缘分,人生何处不相逢呀,奶大姐,走好!”
陆羽挥挥手,也不拖泥带水,转身回屋,开始整饬食材,给自己媳妇儿准备爱心便当。
…………
…………
第248章 :门口的雕像
陆羽不喜欢江海的冬天,气温不低,只是空气湿漉漉的,那种阴冷能冷到人骨头里。
夏天就比较喜欢,仲夏清晨,阳光熹微,空气清新。
花儿开得很漂亮,草儿绿得漂亮,连他平时最讨厌的鸟叫声,都觉着格外动听。
花儿还是花儿,草儿还是草儿,鸟叫自然也还是鸟叫,唯一不同,大概就是他心情格外愉悦。
人逢喜事精神爽。
忙活了大概得有一个半小时,才弄好给自己媳妇儿的爱心便当,驱车到了倾城集团,左右提着一个保温瓶,右手抱着一束花。
花是驱车来的路上,从路边一户人家的偷采摘的。
也不知道是玫瑰还是月季,很好看,上面还粘着露珠儿,如昨晚那个绽放在他身下的姑娘。
是到今天早晨醒来,没见着苏倾城,陆羽才察觉自己做的鲁莽了一些。
媳妇儿第一次,自己怎么能那么粗鲁,直接就上演了帽子戏法?
到了地方,却在苏倾城办公室外被拦住了。
孙丽拦着陆羽,跟他说道:“陆哥,苏总正在开会。”
陆爷笑道:“开会就开会呗。多大的事儿。还不让我进了,孙妹妹快让开,我给她送点吃的。”
孙丽却是冷冰冰地说道:“陆哥,苏总专门吩咐了,不能让你进去。”
陆羽被狠狠噎住了,寻思这孙妹妹平时挺好说话的呀,怎么今天冷着个脸。
好男不跟女斗,孙丽就这么把他拦着,陆羽总不能把她敲晕了再强行进去吧,只得就在会议室外等着。
寻思媳妇儿铁定是生气了。
他开始自我反省,妈拉个巴子,陆羽呀,那是你媳妇儿,你丫怎么能那么莽撞粗鲁。
他甚至在想,如果苏倾城那里疼的话,是不是可以涂软膏?
昨晚——似乎也没有采取避孕措施,那是不是要吃紧急事后药。
苏倾城脸皮薄,他是不是要主动去药店买一点。
旋即又摇了摇头,吃个屁的紧急事后药呀,又不是不谙世事初尝禁果的少男少女,怀孕了那就生娃娃呗,他陆小爷还能连个小崽子都养不起的哟。
陆羽完全沉浸在或许能称为幸福的幻想中,就如第一次牵女孩子手、过着家家说要一辈子的小破孩儿,脸上笑容极为憨傻。
孙丽边上看着,知道事情原委的她,悄悄叹了口气。
不知道待会儿苏总会怎么做呢?
这种事情,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连旁观者都不请了,当局者又怎么清得起来。
这场会议,开得远比陆羽以为的要长,凭他的体力,都站的口干舌燥、小腿发麻了,苏倾城竟是还没有出来。
进进出出都三四回的孙丽都看不过去了,说道:“陆哥,要不你先司机处去休息休息吧,等苏总出来了,我再去叫你?”
陆羽不肯。
无比坚定摇了摇头。
都已经做错事了,当然得补救,他得让媳妇儿看到他的诚意。
这点辛苦算啥,人姑娘连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你了,那为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吧。
心怀着爱情的炽热,陆羽丝毫不觉着累。
……
苏倾城穿着一身素雅衣裳,鼻梁上驾着一副黑框眼镜,颇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
顾惜朝皱着眉头,坐在她对面,说道:“倾城,我觉得一定有什么误会在里面,师父怎么可能是那种人,他都在外面站半天了……”
“误会?”苏倾城推了推黑框眼镜,“惜朝,三年前京城陆家发生的那件事情,在整个贵族圈都传来了,这怎么能误会,我倒是想误会。”
她笑了笑,极为勉强,咬了咬嘴唇。
“你……你没事儿吧?”顾惜朝问。
“没。”苏倾城摇摇头,“惜朝,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顺便去劝劝他,就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让他别在外面傻站着了,先回去吧。”
“这……”
顾惜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出了办公室。
顾惜朝走后,苏倾城开始捂着小腹,苍白的脸上滴出冷汗,咬着说道:“陆羽,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顾惜朝刚出办公室,一眼就看到陆羽傻站在门外,明明已经站了半天了,还笑得痴痴傻傻,他走上前去,陆羽疑惑道:“乖徒儿,你怎么在这里?”
“我刚从倾城办公室出来。”顾惜朝说道。
“我…操,你这个禽兽,是不是还在打你师母的主意。”陆羽狂翻白眼。
“去你的,我不跟你抢倾城,你也不能不让我跟她做朋友吧。我跟她认识十多年了,那时候还没你什么事儿呢。”
“然并卵。现在倾城是我媳妇儿。”陆羽嘿嘿一笑,“喂,乖徒儿,里面到底什么情况呀,真生气了?”
“真生气了。”顾惜朝点点头,“而且比你以为的要严重许多。”
“额……再生气,她也不能见我吧。我那……那不是没经验么。”陆羽腆着脸干笑。
“师父……我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倾城生气的原因,跟你想的其实不一样。而是另外一件事情。我太了解她了,她这人一付出就是全身心的付出,怎么的,你也不该隐瞒她的。”顾惜朝又是叹了口气,用一种好自为之的眼神看了看陆羽,直接就走了。
“隐瞒?”
陆羽怔怔出神,我有什么事儿瞒着她?
他思来想去,是有一件事挺对不起自己媳妇儿的。
就是喝叶青竹酒那一次,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那时候他已经跟苏倾城确定关系了。
妈拉个巴子,这事儿不会穿帮了吧?
如果是这样——
陆羽擦了擦冷汗。
那能不生气,不生气才怪。
本来还想直接冲进去找苏倾城,大不了来了霸道总裁之吻的,现在他不敢了。
这……算不算肉体出轨?
刚结婚的某人,空前惶恐起来。
左思右想,陆羽觉着十有八九就是因为这件事情。
那——他必须得继续站下去。
得让自己媳妇儿看到自己悔过的态度。
要相信他当时是身不由己,被动的。
而且吧,媳妇儿说不定就是在试探一下自己,看自己有没有悔过认错的态度。
他这样想着,决定继续站。
双腿笔直,站姿端正,一丝不苟,如一尊立在苏总裁办公室门口站岗的雕像。
…………
…………
第249章 :坦白从宽
陆羽在门口站岗。
夏晚秋此刻的门口也有两个人在站岗。
继父找来的。
意味是什么,她心知肚明。
离了婚,回到老家,是打算看一下自己那个懦弱的、一辈子只知道逆来顺受的妈妈。
没有透露自己身份地位的想法。
跟陆羽这小家伙衣锦还乡、恨不得村长乡长镇长都站在门口给自己放三个小时鞭炮的想法不同,她可没有那么浮夸。
只打算在家里呆两天,最后一次看看妈妈,悄悄给她留一笔钱,也就行了。
为此,还特意换了一身破旧衣服,把所有能暴露出她现在很有身份很有地位很有钱的首饰物件都收了起来。
倒不是说夏晚秋性情凉薄,不顾及亲情。
而是没有办法对自己的继父、甚至养育她的妈妈亲热得起来。
她是个极为聪明的女人。
打小就聪明。
大概从十二三岁开始,继父看自己的眼神就变得有些不同了,于是偷偷磨了一把剪刀放在了枕头底下。
记得那是一个雷雨天。
喝下两斤白酒的继父冲进了她的房间,虽然那时候的她对那种事情还一知半解,但已经能够猜到一个大概轮廓。
她表现得极为镇定。
甚至于没有过多的反抗,在那个已经被劣质白酒迷糊了神智的畜生,以为自己就要得逞的时候,夏晚秋拿出剪刀,直接就把他剪掉了。
利落,干脆。
齐根儿剪掉。
落后的村子,没有人报警。
继父命大,在床上躺了半年才捡回一条命。
这件事情,妈妈没有保护她。
而是破口大骂,说她是个灾星,是个贱货,毁掉了她的男人。
做饭都开始只做两个人的饭。
那一年,夏晚秋十三岁。
她咬着牙,离开了家门,跑到镇子上,跪在了学校的老校长面前。
然后校长免去了她初中和高中的学杂费,收留了她。
此后,夏晚秋就再也没有回过家。
十七岁高考,她以领先镇子上第二名将近200分的成绩,考到了复旦。
一个几年都没有出过本科生的职高,突然出了一个国内前五高校的大学生,一时间轰动全县。
……
这些往事对夏晚秋来说,其实早就已经风流云散。
她这次回来,也不是为了报复谁。
单纯就是想来看看,这个生她、养她的地方。
是不是能在这里,找回曾经的自己。
结果姓张的继父知道她离婚之后,破口大骂,说你丢尽你老夏家的脸也就罢了,连我老张家的脸都丢光了。
这种贫困落后的村子,一个女人要是离了婚,基本上就算是走到了绝路,自己娘家也不会容得下她,单是村里人背后闲言碎语戳脊梁骨,都能把她给戳死。
这个国家太大了。
960万的平方公里,三十四个省。
正如夏晚秋在去江海之前想象不出江海有多大一样,江海的名流权贵们想象不出最穷的地方——譬如夏晚秋老家的这个村子,到底有多穷和多愚昧。
她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有漂亮女人在的地方,是非总是格外多一些。
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了,提亲,给了继父足足两万块的彩礼,在这个贫困的村子,绝对算是天文数字。
能拿出来的,只有村长一家。
继父当然心动,没有怎么征求她的意见,就给答应了下来。还叫了两个村里闲汉在她门口守着,生怕她跑掉一样。
夏晚秋哭笑不得,本不想如此,也只得打了两个电话出去。
这天中午,整个村子就点炮仗了。
来了许多车子,村里人见都没见过的好车子。
来了许多人物,村里人见都没见过的大人物。
唯一有点印象的应该是镇长,但镇长也只排在这群人的最后面。
有些秃顶的村长站在村头,点头哈腰,诚惶诚恐,村民们站在远处围观,没有喧哗,大气不敢喘一个。
里面的人物,说不定就有传说中的县太老爷。
镇长看也没看村长一眼,前面带路,一行人直奔夏家老宅,里面官威最足的中年人走到那个离家多年刚离了婚的夏家女儿面前,姿态谦卑,低着头:“夏总……您……您怎么来了?”
他是县长。
并不知道这个让他惊艳的女人是什么总,但电话是省委宣传部直接打来的,一个让他高山仰止的大官。他不敢怠慢。
“回来看看。”夏晚秋笑了笑,“不过现在我想走了,有些人不想让我走,才打得电话,劳烦你们跑一趟了。”
“那……夏总您是——”中年人很是紧张地问。
“没什么,我没报复谁的想法。”
夏晚秋吐了口气,走到已经吓傻的母亲和继父面前,从皮包中拿出一叠报纸包裹的钞票,不多,只有五万。
递给了妈妈,夏晚秋冷声道:“算是报答你生我养我的恩情吧,这个地方,以后我不会回来了。还有你——”
夏晚秋看着那个已经苍老不少、连看都不敢看她的继父,“好自为之,对我妈妈好一点。”
没有下什么狠话,她转身就走。
后面跟着一整个县基本上整套领导班子、姿态谦卑。
全村几百号人,边上站着,看着这个刚才还在被他们戳脊梁骨夏家女儿,就如看着另一个星球的人。
很诡异的注目礼。
夏晚秋对这个地方再任何留恋。
她想她是该回去了。
回到该属于她的那个地方。
虽然没有了家庭。
但那里有一个能让她夏晚秋欣赏和心疼的男人。
就算这辈子不能做他的什么,也变成了无关紧要的事情。
她想去陪伴、去见证。
哪怕是单纯做他的姐姐。
陪伴他飞扬跋扈、见证他一飞冲天。
……
夜已经深了。
苏倾城今天不打算回家,而是留在公司加班,加完班就在办公室对付一宿得了。
“苏总,您……您就出去见见陆哥吧。十二个小时了,他就站在那里,雕像一样,一步都没有挪过,身体怎么受得了。”
助力孙丽小声说道。
“他……站了一天?”苏倾城皱起了眉头。
孙丽点了点头。
苏倾城咬了咬嘴唇。
走了出去。
那个家伙,果然还在那里站着。
心疼是肯定心疼,心软也肯定心软。
但她还是过不去那道坎。
或者说,只要是一个正常的女人,都不会过去这道坎。
陆羽见苏倾城终于肯出来见他了,那个喜出望外呀,啥也不想了,直接说道:“媳妇儿,我跟你坦白,我是跟叶青竹那婆娘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可你得相信我,当时我已经没有意识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心里绝对只有一个人!”
…………
…………
第250章 :刘三爷之死
等待最为熬人,陆羽心里忐忑不安,早就绷不住了,见苏倾城出来,立马选择坦白从宽,以期待得到组织原谅。
苏倾城表情无比错愕,然后就咬牙切齿:“你——你说什么,你居然背着我跟叶青竹那个女人有一腿?”
火上浇油。
然后陆羽就懵逼了。
他似乎误解了什么,坦白了不该的坦白的东西——
“媳妇儿……我、我开玩笑的。小爷清气如兰、品行高洁,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事情!”
连忙改口。
显然来不及了。
苏倾城冷声道:“姓陆的,你这个该死的王八蛋,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转身,狠狠地摔了一下门。
陆羽吓得浑身一哆嗦。
恨不得立马给自己俩儿耳刮子。
陆羽呀陆羽,枉你聪明一世,怎么滴今天就变笨了,人都还没诈你,你丫就自己坦白了,原来媳妇儿气得不是这个事情。
那……那会是什么事情?
空前疑惑。
这不科学呀。
昨天都还好好的,怎么滴今天就变得这么冷冰冰。
虽说女人心海底针,猜不透的摸不透,可再怎么的,也要讲基本法啊。
陆羽想不透,满肚子委屈。
要换以前,有人敢这么对他,亲老子他也得妈拉个巴子骂过去,可这毕竟是他的媳妇儿,刚把自己最宝贵东西交给自己的媳妇儿。
哪能骂呀。
他心疼还来不及。
难道是——
小爷技术太差,惹她生气?
持久力不行,让她不开心?
不至于吧。
他承认,他技术是不怎么好,甚至还有点粗鲁,可第一次没经验嘛,多来几次不就好了。
至于持久力的问题,好吧,第一次是挺快的,可第二次和第三次不是挺久的么,她都告饶了好不好。
妈拉个巴子,到底是因为什么?
陆羽心里一万个懵逼。
得勒,他是一个立志要做妻管严的家伙。
搞不懂自己媳妇儿怎么生气的,但媳妇儿的吩咐还是要听得。
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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