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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至尊(罪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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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无助的泪水却在今天的一早先后两次打湿了她的脸颊,那以往冷傲的气质变成了绝望。

韩厅长心疼的将女儿揽在了怀中,出奇的是,韩冰雪这次却并没有拒绝,她安静的像一只受了重伤的小绵羊,蜷缩在了父亲的怀抱下,身体不停的颤动着。

一行老泪从韩厅长的眼中流下,他轻拍着女儿的肩膀,道:“冰雪,你这又是何苦呢,爸爸明知道你是爱着他的,可你又要为何将他赶走呢?”

知女莫若父,韩厅长怎会不知道自己女儿此刻心中的所想。

韩冰雪没有吭声,但颤动的身体却愈加的强烈起来。

“爸爸知道,如今你觉得自己的双腿废了,怕连累他以后的生活。”顿了下,韩厅长继续说道:“但你不必这样想,他若真是能够愿意娶了你,爸爸定然不会亏待他的,他想入仕途,爸爸会拼了老脸帮他开路,他想混商场,爸爸也会帮他扫除路障。”

韩冰雪猛然的坐了起来,凄美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韩厅长,终于喊出了一声十几年来也不曾说过的一个字:”爸。“

韩厅长心疼的摸了摸女儿的脸庞,道:“爸爸这就出去找他,如果他真的愿意娶你,我就给他想要的一切东西。”

说话间,韩厅长侧身站起。

韩冰雪见状一把拉住了他的手,道:“爸,你不知道,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市侩,况且,这样得到的爱情我不稀罕。”

韩厅长紧紧的闭上了眼睛,重重的坐下。

“爸,你不了解他,其实我也不了解他,他是一个无法摸透的人,他有时候很坏,但有时候却很像孩子,他会花心,他也会专情,他曾对我说过,他之所以花心是因为没有遇到会一个可以让他心甘情愿洁身一生的女孩,但我也不保证我就可能是他口中的那个女孩,可我现在却知道,如果我真的是那个女孩,我会就成了他一辈子的累赘,我不想要这样的结果,我宁肯孤苦的过活余下的半生,我也不要成为他的牵绊,他有他的路要走,而我,也有着自己的选择。”韩冰雪说着话,躺在了床上,目光愣愣的看着天花板,神色一如昨夜刚刚醒来时的摸样。

韩厅长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知道女儿是个好强且不愿意拖累别人的人。

“冰雪,这样,爸爸会尊重你的选择,不会去逼着他娶你,但你要答应爸爸,若他真的是一个有情有义且又对你一往情深的男人,不嫌弃你身体上的创伤,你不许拒绝他对你的好,行吗?”韩厅长开始和女儿讲起了条件。

韩冰雪默默的点了点头,她又何尝不想与楚林生长相厮守呢,昨日车祸之后,楚林生那疯狂的救援行动,早已将她那决定冰封的心融化开来,变成了一条暖流,汩汩的从心田淌过。在昏迷之前,趴在楚林生后背的时候,她就在想,如果自己这次真的没有事的话,她就要对楚林生好一些,她要尝试做一次楚林生真正意义上的一次女友,而不是想高中时代那样扭扭捏捏,她要看看,用真心去付出的爱情究竟能不能彻底的感化楚林生这个花心的坏人。

可是,醒来之后,在得知双腿变成了残疾之后,整个世界都随之暗淡了下去,之前的幻想与美好,在那一瞬间,烟消云散。她忽然觉得,她已经配不上了楚林生。

如今望着父亲那怜爱的目光,韩冰雪再也不忍心去伤害这个刚过半百但却早已白发苍苍的父亲了,更何况,他的心房上还插着一片伴随了他十几年的弹片……

于是,她只有答应了父亲提出的这个条件,但在心中却告诫着自己:你已经配不上楚林生了。

“冰雪,能和爸爸讲一下昨天的事情经过吗?”韩厅长试探性的问道,他知道,这个问题可能会刺痛女儿脆弱的心灵,但这个问题,他却必须问下去,因为他知道,昨天肇事之前的事情,绝对不会像楚林生口中说的那么简单,在昨晚与楚林生的交谈中,他用敏锐的目光察觉到,楚林生的眼中,有一个字若隐若现:仇。

仇恨的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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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林媛

韩冰雪的情绪终究还是稳定了下来,她先是喝了口父亲递过来的水,之后,没有隐瞒的对父亲讲述了关于这些天、自己和楚林生为了寻找当年那起爆炸事故的罪魁祸首的种种行动。

父亲一直在旁边默默的聆听表情,他一动不动,可是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却不停的转动着。

韩冰雪自认为是一个比较聪明的人,但她却有时也在向老天抱怨,为什么自己没有将父亲的智慧全部继承下来,这种感觉在她为父亲讲述完毕之后更是浓烈起来,因为听完自己的讲诉后,父亲那眼神中发出了睿智的光芒,她猜想,这番话没有说之前,父亲就好像已经知道了答案。

“爸,你在想什么呢?”当时的韩冰雪有些好奇的问。

而韩厅长却一直保持着淡笑,没有回答女儿这个问题。

韩冰雪兀自叹了口气,也不愿继续追问下去。

“爸,我还是觉得我在这些天里不应该和楚林生见面。”

沉默了良久,韩冰雪忽然开口说道。

“为什么?”

韩厅长有些好奇,记得刚刚自己已经和女儿研究好了,只要楚林生是个有情有义的主,并且愿意以后的日子里对女儿好的话,她是不可以拒绝楚林生的好意的。

韩冰雪深吸了口气,向父亲说出了自己的苦衷。

韩冰雪觉得,这些天里,楚林生的心中一定会有着很大的自责成分,他会一直认为是因为他的原因才造成的这次车祸,所以在这种心情的困扰下,他一定会对自己好的,但是,这里面似乎就和感情没有太大的关系了,而这样的结果,终究也是韩冰雪不想要的,她想要在楚林生的情绪彻底冷静下来之后,再好好想一想还愿不愿意继续去照顾自己。

听闻女儿的苦衷,韩厅长苦笑了两声,但终究还是答应了下来,因为女儿的思路并没有什么错误,若是楚林生因为自责才对女儿好的话,他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况且他实在是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如果楚林生真的对女儿没有什么关于爱情的感情,即使他选择一直留在了女儿的身边,女儿也不会幸福的。

“你说的有道理,这样吧,半个月后,等你的外伤好了之后,我先把你带回省城,怎么样?”韩厅长忽然提议道。

“好。”韩冰雪回答的时候多多少少有些沮丧,但这却是一个唯一的选择。可是忽然,韩冰雪的心中突生出了一股浓浓的担忧,她喃喃道:“爸,楚林生的性格很执拗,他现在一门心思就想揪出当年坑害他们家矿场的仇家,我担心我和你走了以后,他会出事……”

韩厅长点了点头,有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安慰道:“人的命,天注定,如今就算你能留在县城,恐怕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帮助了。”顿了一下,他的目光一凝,自言自语道:“冰雪,别看你现在身体出事了,但也不是谁都可以作我的女婿的,想做我的女婿有两个点条件必须具备,一,对你专一。二,要聪明,我喜欢聪明的人,若是他楚林生连县城这点麻烦都应付不了的话,那他也不配娶你了。”

韩冰雪不甘心,期待地问道:“爸,那你能不能出手帮帮他?”

韩厅长摇了摇头,道:“这是他自己的路,没人能替他走。”

韩冰雪忽然觉得父亲有点绝情,一如当初将年幼的时候送回县城时一样的态度。

“爸,我最担心的其实不是他被坏人害死,我最担心的是他找到仇家之后,盛怒之下会将仇家直接杀死,这样的话,他肯定是要吃官司的。”韩冰雪属实担心这个问题,但这句话中还是有些希望父亲可以出手相助的期盼。

“他若是这么不理智的人,那我就更不放心将你交到他手里了。”韩厅长忽然笑了笑,他怎能看不出女儿的这点小心机呢。

“唉。”叹了口气,韩冰雪继续解释道:“爸,你不知道,楚林生家的矿产出事了不说,前些天,他爸还在监狱被人给刺杀了,结果和我一样,双腿也落下了双腿残疾,他才二十出头,这样大的仇恨,换成谁也无法冷静啊。”

终究,韩厅长还是被女儿的话语打动了,他缓缓的站起了身,沉吟了片刻,道:“那我就为他引一条路吧,至于他怎么走,还是看他自己了。”

韩冰雪眼前一亮,追问道:“什么路?”

韩厅长笑了笑,轻描淡写道:“一个通过法律手段去报仇的路。”

韩冰雪有些云里雾里,好奇道:“怎么引?”

韩厅长再次坐了下去,双手托着下巴,仔细的算起了当年楚家矿产出事的时间。

韩冰雪静静的打量着沉思中的父亲,张了张嘴,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去打扰他。

韩厅长忽然眼前一亮,随即掏出了放在口袋中的电话,继而按下了一连串号码。

韩冰雪依旧云里雾里,静静的听着父亲的通话内容。

韩厅长的这个电话好像是给她的同事打了过去,电话接通的第一时间韩厅长就要求对方帮自己查一下“林媛”的信息。

这次通话共计五分钟左右,当韩厅长放下电话后,韩冰雪更加困惑了,便问道:“爸,林媛是谁?”

韩厅长笑了笑,幽幽道:“大概是一个和楚林生有着共同敌人的人。”

“女的?”韩冰雪敏感的问道。

“是的,很漂亮。”

“哦。”韩冰雪的心头一颤,忽然想起了高中时代那个滥情的楚林生。

“她可以为楚林生引路?”韩冰雪撇弃了刚刚的那个念头,问道了正题。

“应该可以。”韩厅长的眼神中竟多出了一丝韩冰雪没有察觉到的光芒。

……

走出住院部的楚林生站在医院后远的广场上点燃了他自从韩冰雪出事以来抽的第一根烟,白盒红塔山那不算劣质但也绝对称不上精品的烟丝所燃烧出的烟雾在他的肺叶中转了个圈,可能是因为尼古丁麻痹了他的神经的原因,使他的之前那因为韩冰雪在病房内大哭大叫而感到压抑的心情才略有所好转。

在高中时代,他想泡到韩冰雪纯粹是为了在狗友们面前满足一下他的虚荣心,抑或是在青春期荷尔蒙分泌过多的状态下着实的对着韩冰雪那披着校服外衣下的魔鬼身段有着的无尽探索欲。

车祸之前,他有意无意的去接近对他冷眼相待的韩冰雪中除了对她的美色依旧不能自理以外,多出了几分想做赘婿的味道。

而如今,他却抛开了一切的杂念,宁肯自己与韩冰雪那厅长级别的老爸这一辈子也不发生丁点的关系也有股子想就这样照顾她一生一世的念想。

楚林生忽然想到了在他上初中时候在校园厕所内的烟民中所流传的一句吹牛皮专用的话——塔山不倒,爱情不老。

那时候七块钱一盒的红塔山对于一些在下课铃声响起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冲向厕所来解决烟瘾发作之苦的初中生来讲,的确算得上是奢侈品。可那时的楚林生却偏偏可以抽得起23元一包的玉溪,而且还是每天两盒,一盒留给自己和铁柱抽,而另一盒,则是大方的甩给那些烟瘾发作却又寻觅不到烟头的狗友们。

而如今,楚林生不得已的抽上了七元一包的红塔山,可他对于自己爱情,却感到了迷惘与沮丧,“塔山不倒,爱情不老”的这句话似乎就是一个扯淡。

他忽然想起了在这学期期末对她照顾有加的辅导员吴昕,他已然不知道再次面对吴昕的时候该如何收场,甚至连他连自己还能不能顺利的回到江川大学安安稳稳的读完大四、取得一个在当今社会中多如牛毛的学士学位和那张盖着学校大红戳的在父亲眼中极为重要的毕业证书都是未知。

一阵清风拂过他的脸颊,将他的思绪再次带回了韩冰雪的身上。

楚林生当然不傻,在阵阵尼古丁由肺叶涌入血管的作用下,他渐渐分析出了韩冰雪针对自己如此的情绪炮似乎并不是她暂时无法接受双腿残疾那么简单,这里面,或许掺杂了她如今浓浓的无奈与自卑。

他苦笑了一下,他已不愿继续去猜测那些注定无法考证的事实,他清楚的知道今后的自己该做些什么,但这一切,已经与那位身居要职的厅长无关了,这是他良心,不能丢。

他想,就算因为一些无法预料的事件生出,使他不能真的为韩冰雪披上那件与他的新郎西装相对称的婚纱,他也要亲眼见证着韩冰雪的幸福安康,否则,就算违背天朝婚姻法,他也定然要将韩冰雪强行的带入自己幸福的归巢。

楚林生曾在家中出事的整个高考期间无数的拷问自己,他究竟是不是一个会同父亲一样坚强的人,那段时间,他哭过笑过假装坚强且又苟延残喘的生活着,但这个问题一直持续到了大三他还是没有一个确切的回答。

而现在,在可靠的证据证明刘建国远非表面那么慈祥正直和韩冰雪瘫在床上之后,楚林生找到了答案,他是一个坚强的人,他必须坚强,不仅如此,他还要将自己的坚强传递给身边每一个脆弱的人。

楚林生笑了一下,抬头迎上了那头顶已经变得刺目的烈日。

他忽然觉得这县城真的好小,小到能够报完家仇就再也不愿留恋在这里的地步。

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楚林生回过了头,看见了一双特别亮的眼睛。

(稍后还有一更,大概时间是在晚上八点,这两天没有存稿了,所以更新时间有点乱,正在努力的调整中。)

第92章所谓的黑社会

“韩伯伯。”楚林生礼貌的笑了笑,“你怎么下来了?冰雪的情绪好些了吗?”

韩厅长也笑了笑,拍了拍楚林生的肩膀:“她好多了,现在已经睡着了,放心吧。”

楚林生点了点头,知道韩厅长肯定是有话想对自己说,于是静静的等待着。

“林生,在刚刚冰雪的情绪有所稳定之后,她和我说了一些事情,对于你在此之前和冰雪一直从事的事情,我已经了解到了。”

韩厅长说话的时候语气很平淡,可这番平淡的话语传到楚林生的耳中,却令他整个人都为之一震。

看来,韩厅长已经知道了自己想复仇的念头了,更知道了当年那场震惊全省的爆炸事故不是一起意外了。

“林生,你的仇人究竟是谁我不知道,而我这次回到县城也仅仅是因为冰雪的伤势,我不会在这里逗留太久,半个月后,我或许会将冰雪带走一段时日,带她去省城接受一下更好的康复治疗。”说到这里,韩厅长的表情一凝,道:“但我却可以为你提供一个人,这个人,或许对你在复仇的路上有所帮助。”

“谁?”楚林生深吸了口气问道。

“林媛。”韩厅长缓缓的从口中吐出了这两字。

对于“林媛”这个名字,楚林生感觉有些耳熟,但一时半会还真就想不起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琢磨了一会,他猛然的一拍脑门,问道:“韩伯伯,莫非您说的是前些年在我们这里当过县委书记的那个林媛?”

“没错,就是她。”韩厅长满意的点了点头,眼前这个小伙子和自己女儿说的的确差不多,他是一个聪明的人,什么事情一点就透。

……

在楚林生高一时,康定县政府忽然空降了一位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县委书记,最重要的是,这位县委书记还是女性,她的名字就叫做林媛,那一年,他年仅二十四岁。

当林媛踏入县政府的当天,康定县的老百姓内之间就传来各种小道消息。

有人说,这林媛的背景绝对不简单,他的身后一定有着一位强硬的班底,要不凭她这个年纪,是绝对不可能做到县委书记这么高的职位的。

还有人说,这林媛其实并没有什么背景,他是中国政法大学毕业的,在校期间的各项成绩优越,毕业后在北京给一名区长做过两年的助理,如今是因为国家提倡培养优秀的年轻干部,所以才将她派到了这里。

还有人说,林媛只是高中学历,她是某位不知名的大官的二奶,是那大官提拔她的。

不管怎么说,流传在老百姓之中的话语都是传言,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来自哪里,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学历,唯一给人们留下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她在电视屏幕上那出水芙蓉般的容颜和那上位者特有的气息。

康定县的老板姓距离生活中的林媛相隔着十万八千里,但他们却亲身感受到了因为林媛的上任从而对他们创造出的实惠。

康定县正中有一条国道,叫黑辽路,据说这条线路是从哈尔滨一直通到了大连,这条路始建于十多年前,多年来承受着各种货车的碾压,经常会出现坑坑洼洼的情况。

在林媛到来之前,以往的康定县政府花钱去维修、维护这条流经本县区域内的线路的时候,总会在半年之内重新出现毛病,道路又变成了坑坑洼洼。但自从林媛上任后的那次维修直到现在,这条路便再也没有出现过新的毛病,就如同用黄金浇灌了一般,坚实无比,任凭那几十吨甚至上百吨的大货车从此处碾压而过,它自黯然不动。

据知情人透露,林媛上任之后维修这条路所花费的政府拨款,要比以往的时候还要少。

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三年多之前,也正是楚林生刚刚踏入高三的时候,林媛却突然从县城消失了,具体她是被调走的还是主动辞职的无人知晓,总之,关于她忽然消失的这件事,在康定县的老百姓口中又是引起了一轮热议。

有人说,林媛是被调走的,她现在已经升职了,她在康定县工作这两年其实就是混一些政绩和资历而已,她根本就不是池中之物,咱们这小县城怎么会容得下她呢。

还有人说,林媛出事了,她贪污了,她之前的确是被某大官包养的二奶,上任就是为了狠捞一笔钱而已,后来被检察院的人发现了,只不过政府为了脸面而没有将此事公开而已,她现在没准正在监狱里反省呢。

这时,持反对观点的人站出来了,他们说,林媛根本不可能贪污,这点从她上任之后县城内的各项公益事业的建设中就能体现出来。

总之,对于这位康定县史上最为年轻的女县委书记的莫名离去如同她上任之初时一样,议论纷纭,但谁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楚林生对于林媛的了解也仅仅是基于县城电视台每天晚上六点时准时播出的新闻节目中,那时候的楚林生乃是一个标准的纨绔子弟,对于这貌美的女县长存在着很强烈的猎艳心理,可纵使那时候的楚林生优越感十足,但每当从电视屏幕中看到林媛的身影后,他还是会感觉到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觉,这种感觉不仅仅是楚林生一个人有,可以这么说,康定县15到50岁的男人都会出现这样的感觉。对于那个年纪轻轻就能攀爬到县委书记职务的林媛,更多的人是会将她当做成女神一样存在人物,她的高度和她的背景,更为她罩了一层朦胧的神秘。

林媛莫名的离开了康定县时隔三年后的今天,很多人都已经忘记了当初她给康定县人民带来过什么利益,但却没有人能够忘记她那张干净利落的脸和腰杆挺直的背影。

她是一段传说,一直活在康定县爷们的意…淫世界。

……

楚林生快速的收拾起了自己的思绪,将视线落在了韩厅长的身上,不解的问道:“韩伯伯,你怎么会忽然提起她呢?”

韩厅长淡然的笑了笑,笑容中竟包含着楚林生完全无法摸透的高深莫测,他顿了顿,缓缓道:“林生,你可以骗得了冰雪,但你却骗不了我。”

楚林生心头一颤,更是困惑无比了,弱弱的问道:“韩伯伯,你在说什么。”

韩厅长又是是一阵淡笑,忽然双目一凝,眉头紧紧的颦在一块,道:“我从你的眼中读到了一股仇恨的火焰,你现在绝对不会像冰雪说的那样,不知道你的仇家真正是谁,我想,你现在已经明确的判断出了你的仇家是谁,你也正在努力的去寻求报仇的办法,不幸的是,冰雪的车祸打乱你的计划。”顿了顿,继续说道:“但你却有些忌讳这个仇家的力量,所以,你之前没有和冰雪说出实话,对吗?”

韩厅长的这番神来一笔的话语顿时将楚林生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他清楚的知道韩厅长是个高人,否则他绝对不会有这么亮的一双眼睛,但他却万万没有料到韩厅长竟然会有这如此敏锐的洞察能力,将他心底的秘密层层刨开。

“是……”楚林生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

韩厅长满意的点了点头,继而话锋一转,缓缓道:“我虽然最近这些年来一直在省城工作,但我对康定县如今的势力还是比较了解的,如果我掌握的资料没有错的话,康定县境内现在有着两股实力,对吧?”

楚林生不置可否,点了点头。

“而你的仇家也恰恰是这两股势力的其中一个,对吧?”韩厅长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楚林生判断不出韩厅长究竟是凭借什么这么准确说出事情的缘由,此刻只感觉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从后背冒出,他忽然觉得自己变得透明了起来,在这个左心房内插着一颗弹片的老人面前通透无比。

虽然楚林生没有回答韩厅长的话语,但他此刻的表情却已经暴露了他内心中的想法。

韩厅长讪讪一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林生,我虽然不知道你打算去怎么复仇,但我想提醒你一些句话,可能你会觉得这番话从我口中说出有点别扭,但我却必须给你讲清楚。”顿了顿,韩厅长意味深长的说道:“黑社会是一种历史的产物,也是社会步入现代化一种体现,有人说,古代也有黑社会,那些土匪、强盗就是黑社会,但我要告诉你,这句话是错的。”

“所谓的黑社会,必须的硬性条件之一,就是它与统治阶级的政府产生了联系,而这种联系却不是排斥的,相反,是相互吸引、密不可分的,这其实是社会一种进步的体现,在日本,在加拿大,黑社会是合法存在的,因为这样会减少犯罪率,维持社会的稳定,因为他们是资本主义。”韩厅长顿了顿,接着说道:“但黑社会在我们国家却要隐藏于地下,就算他们与有些官员搞好了关系,他们也不敢公开自己是黑社会,形成这种差别的原因就在于我们国家的政体,党领导人民的宗旨就是让人民当家做主,而黑社会的存在却违背了这条旨意,因为我们是共产主义。”说到这里,韩厅长目光一闪,道:“但是,你绝对不可以忽视掉我们国家的黑社会的力量。”

“我在公安系统工作了大半辈子,我现在就明确的告诉你一句话,在我们国家,对人民会说,坚决打击黑社会,但行动上,却并不是这样。”韩厅长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忽然有些沮丧,这是一种只有经历过沧桑岁月沉淀下来的一种沮丧,沉吟了片刻,继续道:“早些年我工作的时候,我就没有深谙出这个道理,我对黑社会一直是深恶痛绝的态度,结果我得罪了很多很多的人,这些人中,有黑势力团伙,还有我的同事和领导,后来我改变掉了自己的态度,所以我才走到了今天这样的高度。”

“我之所以改变了自己的态度,不是因为我向黑社会低头了,相反,我悟出了黑社会的存在有时候要利大于憋的事实。”

“就拿康定县来说,若是没有这两个势力对立,达到相互制约的状态,康定县的犯罪率一定会比现在高,这实际上是一种生态平衡。”

“而你,如今却要打破这个生态平衡。”

“因为当年的那起爆炸事故,我有幸和你父亲见过几面,对于你的父亲我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他不是一个平凡的人,所以,作为他儿子的你的能力,我不会怀疑,你或许真的有能力做到打破这个生态平衡,但,这却是一个无比艰难的任务。”

“还是拿康定县来说,这两股势力所侵蚀的部门远远不止公安系统,他们和公检法甚至和执政的领导也一定会有着联系,所以,你若是想报复,需要走的道路不仅仅是摧毁掉和你有仇的那股势力的武力,你首先要做的是,去打掉他的保护伞,只要他们的层层保护伞被你打破,他们的势力也就不攻自破了,否则就算你通过头脑摧毁他们的单纯武力,他们同样会死灰复燃。”

听到这里,楚林生终于有了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般的感觉,隐隐中,他已猜出了韩厅长究竟想表达什么。

“而我之前和你说的这个林媛,就是可以让你脱去他们保护伞的一个人,至于你怎么去做,只能由你自己去想。”韩厅长缓缓的掏出了根烟。

韩厅长深吸了口烟:“林生,我对你的期待很大,我希望你这辈子不会去干荒唐的事,虽然政府有时候会默认黑社会的存在,但在未来的某一天,这些东西,政府还是会让他们永远消失的,就像碾死个蚂蚁那样简单。”顿了顿,韩厅长忽然语重心长的说道:“报仇,就是简单的报仇,通过正规的渠道走,拿起法律来捍卫自己,只有这样,路,才会更远。”

第93章踌躇的青年

直到韩厅长说完最后的一段话语,楚林生这才算是彻底的摸清了这位老者想对自己真正表达的意思,感情他和自己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原来就是想告诉自己,不要去试图和那些寄生在县城内的黑暗势力直接去硬碰,而是要先破坏掉他们的保护伞,这样一来,他们的势力就会不攻自破。但纵使是这样,纵使这老者说话的时候喜欢绕弯子,楚林生对韩厅长的感觉也悄然发生了变化,由初次见面时的尊敬,转化成了如今的敬畏。的确,对于这样一个一眼就能看到自己骨髓的老人,相信没人不会敬畏他。

其实楚林生从韩厅长的这番话语中也听出了另外一层的意思,那就是只要自己能破坏掉刘建国的保护伞,那么,这位一直在强调不会帮助自己复仇的老人,其实是会出手帮忙的,毕竟这刘建国罪浪滔天,他若是没有了保护伞,作为工作在公安系统的厅级干部,想弄他个灰飞烟灭还是可以做到杀人不见血的。

但韩厅长刚却不会帮楚林生解决保护伞,他的意思很明显,让楚林生自己去做些事,半月后,他要带着女儿离开县城。

楚林生大致可以猜测出老者可能是想通过这件事考验一下自己的能力。

韩厅长交代的很明白,想破坏掉刘建国的保护伞得需要一个人,那便是林媛,可是楚林生对林媛的印象早已经变得模糊,更不知道林媛如今身在何方,所以他只能将这些问题反馈给了韩厅长。

韩厅长呵呵一乐,道出了康定县大多数对林媛感兴趣的男人都不曾知道的秘密。

韩厅长说,当年林媛的突然离开,的确是因为一些事情,准确的来说,叶缘被‘调闲’了,因为一起关于贪污腐败的案子。

所谓的调闲,就是上级部门对一些所犯错误程度不大、为了维护政府的形象考虑而做出的一种处理手断,一般情况下,就是由原来的实权部门调转到一个级别相当但权利却很小的岗位。

韩厅长还说,叶缘其实并没有被调的太远,她如今就在距离康定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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