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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知青人生-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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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知青里面,有的还是今年才来的新知青,虽然没有跟杨楚生见过面,但名字早就听熟了。
  杨楚生不管来的有多少人,烧水泡茶,然后又大声喊“你们明天才回城吧?中午我请你们吃饭,就在我这里,大家欢聚一下。”
  “好!”不少知青也都大声喊。
  这些知青吧,不是知青场的,就是附近那些大队的插队知青。瞧他们的表情,都是怀着激动,也有紧张,因为这是关乎到他们命运的事。考上大学了,就是他们命运的转变,考不上了,又得回来当知青,又得挥起锄头,苦等着何时回城。
  杨楚生只能鼓励了,还能什么,大声说“大家好好考!”
  “嗨,考不上,又怎样?”一位女知青连说带叹气,这也是知青们的一种心态,有希望,但也有悲观。
  “考不上就考不上呗,路并不只是一条。”杨楚生说着,朝着他们正在建设的工厂一指又说“考不上了,愿意到我这就来。”
  “哎呀,别说灰心的,大家唱歌!”又一位知青喊。
  知青们聚集在一起,最快乐的就是唱歌,就是那些歌,都让他们翻唱了千万遍了,但还是要唱,因为这是一班年青人。
  “好,大家就唱吧!虽然我们吃了不知道多少苦,但是知青生活,也会在我们的一生中,留下不平凡的经历!”杨楚生站起来,大声说,然后往村里走,就要了生产队集中吃饭时,做饭的两口大铁锅。
  “我们来吧!”几位女知青看杨楚生挑着两口大铁锅,大笑着就喊。这家伙的架势,就如红军长征时候的伙头军。
  真热闹,做饭是女知青们的事,杨楚生又跑一个来回,自行车后面,在大队碾米厂运了两大袋大米,这样就行了。大家聚集在一起,图的是即将分别时的团聚。
  “将来,我们这些人,不知道会分散到那个地方?”一位挽起袖子,抱着一大块土当土灶,准备做饭的女知青,笑着就说。
  这话,也让快乐的气氛稍稍冷了点,每个知青都会这样想。
  “我倒想吧,不管到那,也不管我们能活到八十岁,九十岁,我提议,定个日子,每年的那一天,我们都要聚会一次!”杨楚生又大声喊。
  “哗哗哗……”知青们立马鼓掌,刚刚被冷却的场面,又热起来了。
  一位知青站起来也喊“我提议,就到知青农场集合!”
  “不行,到杨楚生这里来!每年来了,就两大铁锅饭!”一位准备生火的女知青也喊。
  “好好好……”知青们立马响应,然后又是掌声响起。
  杨楚生也笑着喊“好,明天,我就在我的竹寮门上,写上知青屋三个大字!”
  乐啊!知青们的笑声,比刚才更加热烈,因为这也是他们的牵挂。真的,不管以后走到什么地方,能想起这里有个知青屋,有个杨楚生,就能想起,他们年轻时的知青生活。
  这一群年轻人就是这样,正是激动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以后杨楚生不在了,这地方还能不能保持这些,反正大家都是笑。
  “突然,一阵哨子响的声音,然后知青们“轰”地又是大笑。这是一位在知青农场食堂的女知青,吹响的开饭哨子。也许,这是她人生中,最后吹响的开饭号令。
  “来,大家吃饭了!”杨楚生大声说,然后又是笑声,这么多的人,到那里拿碗筷,也没有菜。
  知青们挺有办法,站起来,他们的头顶上,就是竹叶。
  “哈哈哈,吃吧!”杨楚生边笑着,边将竹叶弯成三角形,用勺子添一点饭,又笑着说“我们是在吃粽子。”
  老天爷呀!桂香嫂和秋月嫂两人,挑着一担碗走过来了,一看就愣。这样多的人,一担碗那里够。
  “哈哈哈,不用了,这样吃起来香!”杨楚生爽朗朗地笑,朝着她们说。
  知青们也都看着两位村妇笑,瞧瞧他们一个个吃得那叫过瘾,反正她们俩只能朝着杨楚生瞪眼睛。
  “嗨,要是白雪,刘雪贞也在,那该多好。”一位也是杨楚生同学的女知青,突然却冒出这一句话。
  “对呀,就不知道,这知青屋另一位主人是谁呢?”东方大队的一位女知青也说。
  “那你就别参加高考呀,当这里另一个主人呀。”跟她同大队的一个知青也喊。
  “不行,那我也不参加高考!”说话的,是那位当时杨楚生他们到知青场的时候,到山坡上放牛,结果两只牛打架的女知青。
  这玩笑一开起来,那就变成了只有女知青们热闹了。一群女知青也连笑带喊“那我也不参加高考!”
  就是这样快乐,杨楚生跟知青们独个握手,最后大声喊“好好考试,我在这里,为你们加油!”
  看着一大群知青渐渐远去的身影,杨楚生也转身走进竹寮里,一时间,他反倒感觉轻松,感觉不参加高考也挺好的。不过轻松后,却也有另一种情绪,虽说刚才他是很乐观,但内心里,也还有那种失落的感觉。失落的,当然是不应该分离的人,都分离了。
  这哥们干脆往竹铺上躺,不应该分离的人,当然是白雪,经过这次高考以后,他们这一批知青,就不知道,将来有那个能到美国留学还是做生意,能不能碰上她。也在想,她在那边,现在过得怎么样。
  杨楚生手往枕头下面伸,拿出白雪的口琴,没有吹响,只是轻轻地摸。抬头看着窗外,那绿绿的牵牛花叶子。不管怎么样,这个竹寮会永远存在,白雪最喜欢的牵牛花,也会永远爬在窗户周围。今天的场面,要是白雪能感受得到,她会有什么感想。
  此时的大洋彼岸,也渐渐进入午夜,白雪在大学里的假山边,一个人在慢慢地走。还是跟以前的样子,略显苍白的鹅蛋脸,那一头及腰的长发,柔顺地遮满她苗条的后背,就如杨楚生竹寮边的牵牛花一样。
  假山边,一对对的情侣,正是情浓的时候,时不时的,还能听见几声窃窃的笑声,也有亲吻得热烈之时,发出来的能让人陶醉的响声。
  这些大学的情侣们,对于这个时常会在假山边,独自散步的东方来的女学生,已经习惯了。这其中也有一些认识她,也都知道,他拒绝过多少男同学的追求,搞得现在,再也没有人向她发出任何追求的信号,还得了个“冷艳的东方维纳斯”的称号。
  白雪也喜欢这样子,独自在这里慢慢地散步,因为看到这些浓情正密时的情侣,就会让她想起杨楚生。想起跟他在竹寮后面的土坎边,在没入小腿的草丛里,慢慢散步的情景。
  这个季节的夜风,吹在人身上,已经有很浓的冷意。白雪也感觉到冷,纤弱的身子靠着树干,抬起手,对着另一只手臂用力地擦。然后仰起脸,看着天上,杏眼里,透出迷茫的眼神,呆呆地望着那一轮圆月。
  离开杨楚生两年多了,这两年多,白雪独身在这假山边,走了多少个圈?望着多少轮圆月?她数不出,任何人都数不出。
  一层迷蒙,悄悄地遮住望月的双眼,然后,两行晶莹,“唰”地沿着略显苍白的脸庞,快速地挂在尖尖的下巴,两行汇成了一点,轻轻地,滴在她浅蓝色的风衣上面。
  一直就没有杨楚生的消息,每年几次往返香港的信,也没有看到她舅妈在信中提及他的任何消息。现在的白雪,也没有跟十四娘联系了,九龙城里那样乱,当十四娘卖掉了那个小摊子的时候,两人的联系也就中断了。
  一阵白亮的光泽,在这午夜的黑暗里显得特别显眼。那是白雪从内衣的口袋里,掏出从香港带过来的口琴,她也是没吹响,只是轻轻地抚着。
  “扑”!一滴清晰的泪水,滴在口琴上面,然后快速地渗入进口琴的音孔。
  “咳咳!”夜越深,冷意更浓,娇弱的白雪,禁不住咳嗽了两声。抬脸迎着一阵吹过来的冷风,几缕长长的发丝随着风,轻轻地贴在略显苍白的脸上。
  白雪静静地转身,虽然月光被树叶阻隔,地面上只有些许斑驳,但更显得,她的转身,是如何地孤独。
  身孤独,心更孤独。月光下,纤弱的身影,就如一只孤独的白天鹅一般,慢慢迈动的双脚,就如无力的一对翅膀一样,慢慢煽动。只有地面上,如水的月光,投射出她的影子,才使她感觉,有一个虚幻在陪伴着她,这个虚幻,就是也在想着她的杨楚生。

  第293章 俏村嫂真心疼
  第293章俏村嫂真心疼

  不管以后的知青们,有几个能经常在一起,也只能放下对白雪的怀念,杨楚生有他自己的路要走。
  从公社往大队走,一路上,已经能看见有些社员在开始秋收了。杨楚生看着金黄色的稻田,一边跟正在收割的社员们打招呼,一边想如果不让社员家里的存谷流通,这秋收过后,问题会更严重。
  也没办法,国家对于粮食的控制,那是最为严格的,陈书记当然是不敢有所松动,就是县城的市管,对于其它的农副产品可以睛只眼闭只眼,但粮食,还是一点也不准在市场上流通。
  杨楚生嘛,本来是一个大队书记,要放眼也只是他们大队的事,可他现在又是公社的农办主任,这事要说不关他的事,也沾一点。
  “长鞭哎,那个一呀甩耶……”
  工厂工地上,高音喇叭那个响啊。这歌好听,还是杨楚生指定每天必播出几回。这哥们还跟着唱,自行车也往工地拐。
  “砰”!杨楚生的头上突然一声响,抬头一瞧,好家伙!这高音喇叭前几天还好好的,现在变成崎岖不平,上面留着一片坑。
  “哈哈哈!”大旺这家伙,跟一群孩子手里都拿着弹弓,边笑边朝着高音喇叭瞄准。
  “喂,你们不打麻雀打这个!”杨楚生连喊带瞪眼睛。
  一群小孩赶紧放下弹弓,就跟麻雀一样,哄地一下子就散。
  这班家伙,杨楚生眼睛随着这群家伙,突然两眼又瞪大,见贫农张大爷,手里拿着一支小竹子,那是气匆匆,朝着这些家伙就喊“快回去读书!”
  杨楚生也昏,学校的老师对于逃学的家伙已经没有办法了,连这位贫下中农管理学校的代表,也出动了。
  两幢厂房的土墙又升高了点,杨楚生停好自行车,朝着两位走过来的施工技术员笑,然后说“要注意安全,上面的用土砖垒吧。”
  “今天最后这一层夯完了,就用垒的了,估计两天后,就可以上梁。”一位技术员也说。
  杨楚生当然满意,照这进度,元旦举行开工剪彩没问题。香港那边,十四娘已经在办理设备出关的手续,这边他也在办,不过有计委和经委帮忙,他倒不用麻烦。
  “你又早退了?”妇女主任跟一班干部,正在帮忙和三合土,看杨楚生走过来了就问。
  “嗨,我怎么听你这口气,好像是他丈母娘似的。”治安主任抹一把汗就说,然后那些站在土墙上夯土的家伙们,“哈哈哈”大笑。
  杨楚生也笑,他正想跟大队干部们开个会,说要用大队的名义,向社员收购稻谷的事,这倒好了,干部们都在。朝着还在笑的几个干部说“到工棚里吧,开个会。”
  红光大队的干部们开会,看了也会让人想笑,一个个都是挽着裤脚,两脚还全是红土。这会很容易,别人开个会,搞得郑重其事,还得磨蹭大半天的功夫,就他们最快,什么事一说就成。
  “这不行吧,大队也没有收购粮食的权利啊。”清华叔听杨楚生说的,立马开口。
  杨楚生笑一个,而且笑的是一边的嘴角,这表情,大队干部们很清楚,这是他歪主意即将出炉的前兆。
  “我们能以建设工厂,粮食不够为理由,而且我们收了,又不是到市场上倒卖。”杨楚生就说了。
  这家伙搞什么,只收不卖,想被稻谷压死啊,这稻谷放久了,可是会变质的。反正干部们就只看着他,没有人开口。
  “嘿嘿。”杨楚生笑着看干部们的表情,知道他们的大概想法了,反正他能收,就有办法卖出去。
  清华叔还是说了“别的不说,就我们附近几个大队的存粮,要多少钱啊?我们的钱正用在这个工厂上面。”
  杨楚生不是有二十几万的嘛,除了说过的,以二十万作为工厂起步资金,不还有几万嘛。又说“钱我负责,社员的稻谷当余粮收购,一百斤二十块钱不到,我们可以收到三十。钱嘛,我负责。”
  老天爷,大队干部们又得眨眼睛,这家伙搞了个二十万当工厂的入股资金,现在还有钱。清华叔又说“你这是冲击市场秩序了。”
  “没有冲击,政策就不会改变!”杨楚生说得还大声。
  “你操什么心呀,还想让政策改变。”妇女主任不但说,还翻白眼,感觉这家伙,比地区革委会主任还操心。这话要是在外面说,那可会有事的。
  “你有钱,你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反正我们不操心。”清华叔也说。
  杨楚生就真的搞,估计吧,现在收,整个红山公社,也就这附近几个从早造就跟着他们,搞了联产承包的大队才有存粮,最多也就十来万斤稻谷,三万块钱足够。这家伙爽爽地往大队碾米厂走,说一下,仓库宽着呢,然后就给几个有存粮的大队打电话。
  哇哇哇!社员们中午还在吃饭,突然间祠堂上面的高音喇叭就响了,然后听到杨楚生同志的声音“社员们好,从下午开始,大队碾米厂开始收购稻谷,一百市斤三十块钱。”
  好家伙!芹菜婶听了就放下碗,她家的存粮最多,有五六百斤,正愁卖不出去。
  杨楚生在高音喇叭里叫喊了五六次,走了,人家都在吃饭,他连米还是生的。只是挺快的,这哥们还没出村,就看到有人在说了。
  “咳!”桂香嫂手里还端着碗,边吃饭边跟秋月嫂和芹菜婶,站在巷口说话,看到他往这边走了,这一咳,好像还透出深情,因为她也有两百斤稻谷可以卖。
  “嘻嘻,为什么不让县城的米贩子来呀,他们一百斤能有四十块。”秋月嫂看见杨楚生就喊。
  “他们要能收,我还操这心干嘛。”杨楚生笑着说,然后跟妇女主任点头打招呼。
  “你还没吃饭吧?”桂香嫂好像还是关心他的肚子。
  杨楚生拍一下肚子才说“还没。”
  “他是喜欢操心,让他饿一两顿无所谓。”妇女主任也说。
  “这收购稻谷的事,是大队要收的呀?”桂香嫂朝着妇女主任小声问。
  妇女主任裂开大嘴巴“是他自己搞的,还只收不卖,我们不管。”
  昏了,桂香嫂一双带水的眼睛老是在眨,秋月嫂她们是在美滋滋地笑,因为她的存粮可以变成钱了。可她却笑不起来,杨楚生这样搞,她不担心嘛。
  桂香嫂放下饭碗,其实她还没吃饱,连猪也没喂,就往杨楚生那边走。
  “桂香,要看田啊?”在村口,大队的出纳员手里提一袋子,朝着桂香嫂打招呼。
  桂香嫂笑着点点头,也不知道这出纳员的袋子里,装着从杨楚生那里拿的三万块钱。
  “你发神经呀你,这些稻谷你收了要干什么?”桂香嫂一走到竹寮,朝着已经在烧火的家伙就喊。
  杨楚生一抬脸,朝这俏村妇直眨眼睛,原来她生气的时候,也挺美的。小嘴巴一闭,还稍稍往上翘,就跟两片已经关闭的红花瓣一样。眼睛还嗔着他,那表情就是一付想揪他耳朵。
  桂香嫂当然生气了,看他一把草往土灶里塞,然后就是一股烟直冒,搞得这哥们急忙转过脸,发出两声咳嗽。
  “走开了,脑子不好,干的都是傻事。”桂香嫂又说,然后往杨楚生身边蹲,伸手抢过他手里的草,一看又昏。这些草,是社员们削菜园埂的时候,扔在菜园边的,还没干透,干脆扔了,转身抓了一捆稻草。
  “喂,这是我准备编草席,天冷了遮门用的。”杨楚生也说。
  桂香嫂又瞪这家伙一眼,突然咬着嘴唇笑一下,都烧起来了,他还说啥。
  “你为什么这样搞?”桂香嫂抬起头,看着还蹲在她旁边的哥们问。
  “谁说我只收不卖了,我傻呀我。不过呢,嘿嘿,我搞批发。”杨楚生也看着她说。
  桂香嫂一边在烧火,两眼也没离开他的脸。突然,这俏村妇笑一下,两人就蹲在一起,这脸对脸,距离就跟要亲一起一样。又塞进一把草说“你收购稻谷已经是投机倒把了,还要卖,那就是正反都是投机倒把。”
  “就是说,要枪毙,还要两颗子弹。”杨楚生笑着说,突然伸出手,米粥已经开了,想揭开锅盖。
  “哎呀!”桂香嫂惊叫一下,“噼”地一声,扔下锅盖,抓着杨楚生的手。怎么就这样呢?她伸手他也伸,她比较快一点,这锅盖一揭开,几滴烫得不得了的水,就滴在他手背上。
  “哎哟红了!”桂香嫂双手扶着杨楚生的手,禁不住又叫,手背已经红起来了,可能还会起泡,急忙嘟着小嘴,“呼呼呼”地吹气。
  杨楚生的手是火辣辣地疼,只是这俏村妇一吹,也能感觉到凉。笑着说“没事。”
  桂香嫂抬起头,又是一个娇嗔“都红了还没事,疼不疼呀?”说完了,又嘟着小嘴巴。突然,又抬头看了他一下,然后张开小嘴,轻轻地,亲着已经要起泡的手背。
  这就是女人的心,就是对杨楚生的做法有多少不满,这一下,什么都不重要,现在她疼的是他的手。
  “没事。”杨楚生站起来,拿了一点洗衣粉,往手背上撒,刚好有桂香嫂亲过后的津液,这些洗衣粉还能沾牢。
  “好了,吃饭吧。”桂香嫂扶起白粥就说,然后拿起碗,帮他盛一碗凉着。
  “哎呀,起泡了!”桂香嫂一说,又抓起杨楚生的手,已经浮起几个水泡。看着他,这俏村妇真的是心疼。现在她还有什么要说的,说不出了。

  第294章 张警花又急
  第294章张警花又急

  桂香嫂这心还疼没完呢,紧接着还得发慌。这年头,还有一个大队,敢公然比国定的收购价,高出将近一倍的价格收购稻谷,这真的,搞不好别说判刑,无期还敢。
  反正就知道,这家伙要搞就要搞大的,走私吧,那是一货车的拉。现在人家那些米贩子,搞个投机倒把,也只是几斤十来斤,这家伙却是论仓库。
  杨楚生这价格要怎么说?名称就叫“议价收购”。买东西是喜欢公价,卖东西当然就喜欢高价,他就不高不低,叫议价。
  “杨……哎呀,叫你杨书记还是杨主任呀?”东方大队的一位社员,用独轮车推着两麻袋稻谷,看见在碾米厂门外的杨楚生就大声招呼。
  “随便,你觉得那个顺口就叫那个。”杨楚生也笑着说。
  好家伙!这下午才两点多钟,碾米厂门外就排起一条独轮车长龙。杨楚生看着还乐,这壮观的场面,就如淮海战役的民工车队。
  “嘿嘿,杨书记,没有你说要收购,我家的稻谷可能要等着长蛙虫了。”说话的这哥们,是另一个大队的社员,他要来的路就比较远点,得四五公里。
  杨楚生还是爽爽地笑,然后看着走过来的桂香嫂,也不由自主地看一下起了几个水泡的手。
  桂香嫂是来瞧瞧,收购的人多不多,反正她是本村的,不急。看着杨楚生的手,这俏村嫂的眉还皱一下,感觉要是她的手被烫成这样,那会多疼呀。
  “大家排队吧,保证给你们收购完。”杨楚生朝着排队的人喊,他还想要到公社上班呢。
  “小白,回去。”杨楚生还没出村口,就朝着跟在后面的白狗喊。
  这白狗才不管他,干脆撒开四条腿,还冲到杨楚生前面。要知道,这浑身纯白的家伙,好不容易在离公社不远的那个村里,勾搭上三四只,正在火热的时候,他的吆喝它也敢不听。
  杨楚生才又要喊,却突然挺惊讶的,怎么张英红的自行车,不往公社却拐进他们大队。
  “你要上班呀?”张英红也看见这家伙了,急忙下车就问。
  “对呀,我们大队可没有什么事呀?”杨楚生也说。
  张英红转过车头,看着这家伙又说“你搞什么傻事,私自收购粮食,你想判刑呀你?”
  这张大美女当然会知道杨楚生收购稻谷的事,她是东方大队人嘛。这公社里的工作人员,有一个现象,那些什么办公室副主任以上干部,大多的家是在县城,一般的工作人员,却是本公社各大队起来的。总之吧,杨楚生收购稻谷的事,别以为公社领导不知道,而且知道得肯定挺快。
  “喂,我在香港,给你带一条连衣裙,要不回去拿。”杨楚生还说这个。
  “别说这个了,我会穿连衣裙吗?先说你收购的事。”张英红的脸色一变,不愧是警花,美脸上透出一股别人看了叫威严,杨楚生看着却是冷艳。
  因为吧,这大美女急了呗,这家伙做出这事,比什么手举炸药包,舍身堵枪眼的英雄人物还更厉害。要知道,国庆节的时候,县法院在县运动场举行的万人参加宣判大会,判了二十多个犯罪分子的刑,其中有五个就是倒卖粮食的投机倒把分子。
  “你急什么急呀,走吧,上班去。”杨楚生却还笑,骑上自行车了。
  张英红能不昏吗?昏得脚往自行车的脚踏板一踩,还踩了一个空。突然就是“哎呀!”然后就皱着细眉,疼了呗。这一脚踩空,小腿被脚踏板撞了一下,那酸和疼呀。
  “哎哟!”杨楚生赶紧下车,说真的了“疼不疼?我瞧瞧。”
  “别假好心!”张英红不爽地喊,这家伙的德性她还能不知道,她不管多急,他还敢手摸着她的小腿,然后假装傻笑。
  杨楚生也说了“不会的,我这才收个十来万斤,是以我们工厂需要为理由。”
  老天爷啊!张英红本来小腿还疼,这刚刚一上车,一听到十来万,突地车头晃了几下,然后“砰”!自行车又倒。
  “我说你不是醉驾吧?”杨楚生也昏了,又下车问。
  “杨楚生,十来万斤,够判你死缓了……!”张英红自行车也不要了,尾音不但拉长,还跺着脚。
  杨楚生却是帮她扶起自行车,一看真惨,车头比这位漂亮的人民警察,冲他歪的脖子还歪。这哥们两脚张开,往前轮一夹,手对着车头一扭,“咔”!搞定。
  “行了,死缓就是还能活,不立即执行就行。到了监狱里面,花点钱,死缓就变成无期,再花钱,就变成有期,再花钱……”
  杨楚生还说没完,“扑”地一声,张英红的警察脚一抬,给这家伙相当结实的屁股就一脚。
  “我怎么说你,我我我……”张英红不会说了,又骑上自行车,丹凤眼一瞪,大声又喊“别跟着我!”然后屁股左右扭,脚底使劲。亲娘的,她的飞鸽牌自行车,也能以风驰电掣来形容。
  张英红真的说不出话,她可是派出所副所长,十来万斤,身后那家伙还在前面加个“才”字,我的天,搞不好真得有人替他料理身后事。
  “哎哎哎!”张英红才要进公社,突然又大喊。罗书记的自行车,从她对面的方向也要往公社里进,这大美女踩得太快了,因为气得发昏,还忘记了自行车可以急刹。
  “张所长,要上班呀?”罗书记还好,脚往地面一蹬,看着张英红的自行车差点撞上他了,还笑着问。
  “罗书记,是呀,你到外面哪?”张英红随便应,急忙往公社的大门走。
  罗书记的眼睛又往稍远的地方瞄,看见杨楚生了呗,急忙脸一转,假装没看到,嘴角还浮出一丝冷笑。
  这罗书记,可是接到一位家在附近的工作人员的小报告,就是杨楚生收购粮食的事了。自己出去了解一下,然后得到的消息,就是确有其事,这回他还乐。杨楚生这样搞,那不是在自寻死路。
  “你到派出所和治安组,通知正副所长,和治安组的正副组长,还有打资办的两位主任开会。”罗书记朝着党委办公室,一位刚刚停好自行车的家伙就说。
  有事了是不是,张英红一听到党委办公室那家伙的通知,第一个就往专门开会的那房间走。看见吴拥军也走出治安组了,瞧这吴组长,一脸发光。
  吴拥军也是才听治安组里,一个刚上班的说了,这一听他也是明着爽,就可是治安组管得着的事了。嘿嘿,杨楚生搞名堂,搞歪了。
  “问题相当严重,先将红光大队收购的粮食封起来。”罗书记说了大半个小时,最后就是这一句话。
  “我想吧,杨楚生不是来上班了的吗?应该叫他参加会议,也许有原因。”张英红也说话了。
  “还有什么原因?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动摇国家的政策。”吴拥军也说。
  罗书记在点头,张英红的话,他也觉得有道理,杨楚生这家伙搞的名堂还少嘛,搞不好背后又有什么。这家伙前一段时间,不就说过应该让社员的稻谷适当流通的嘛,反正他被这个小知青打了几次脸,有点怕了。点点头说“可以,让他来一下。”
  又是党委办公室那个家伙往农办跑。杨楚生也在开会,这哥们理直接气壮地说“我们农办不是没事干,是要看你怎么干……”话还没有说完,看党委办公室的那哥们走进来,他又问“干什么?”
  “罗书记通知你开会。”这哥们听着干什么三个字也有点不爽,他可是十年前就进公社的,到现在虽然还是一般的职员,但论资格,杨楚生只是后辈。
  杨楚生一进会场,差点又说出干什么?看坐着的角色,就知道这个会是干什么的了。
  “杨楚生,你们大队收购稻谷,是什么单位批准的?”罗书记先问。
  “没什么单位批准,因为我们的工厂,现在建筑工人要吃饭已经没有粮食,还有接下去投产,工人如果要加班,不也得在厂里吃饭。”杨楚生就说。
  “这不能当成理由。”吴拥军突然冒出一句。
  “不能当成理由,那你给我粮食的条子。”杨楚生也说着还伸出手。
  罗书记的眼睛在转,连他这个公社书记,有权利写几斤猪肉,几条香烟的条子,单单就没有权利写几斤大米。感觉吧,杨楚生说的也是一个事,也并不是一有事,就得跟这小知青作对,毕竟这个厂是全省的第一个。
  “那你们收购多少?”罗书记又问。
  “现在我也不知道多少,深挖洞,广积粮,我们大队有点钱,就积点粮食。”
  张英红看着杨楚生,看他说完了,将香烟叼在嘴里。这白色的香烟,看上去特别像从他嘴里吐出的一棵象牙,不但清白还带香气。明明是严重的投机倒把,他还能说成这样。
  “据我知道的,几个大队社员的余粮,都往红光大队拉,这数量……”吴拥军就来个留白。
  罗书记眨着眼睛,脑子一时间都是珠算口诀。突然两眼一睁,好家伙!
  “杨楚生,既然你有理由,那可以收个几千斤,如果超过数量,这公社也不敢处理,只能是公安局!”罗书记说完了,站起来又说“就这样了。”
  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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