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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画家之梦(断罪)-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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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梨木那白眼狼,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竟帮着外人说话。”
“发生什么事?”
三叔感觉不妙,慌忙问道。这时他的婆娘站起身,走快步走出堂门,热诚的——亦或说完全不合时宜的凑到他们跟前。
“先别问了,东西很重吧,累了没?来来来,我带你们去找地方放。”三叔的婆娘说。
假意要抢过丈夫的啤酒箱,她拖带拽似的将三人带到厨房那边。
这啤酒又不是菜,根本不需要放厨房,随便找个地方一撂就行。觉得妻子此举颇有问题,三叔随即跟妻子问道:
“什么事嘛?”
“呼,总算得救了。”他妻子拍拍胸脯。
刚才就一直恨不得马上逃离六婆的魔爪。尽管一直附和着六婆说“是是是…我们明白,你说得对…相信、相信,你没骗人…”但六婆还是觉得众人不信她,抓住刚才的目击者解释了一番,顺便单方面的咒骂了梨木母子一顿。
在没有人反驳的情况下,她大约又信口谩骂了几十分钟。
“六婆这里有点问题。”三叔婆娘指指自己的脑袋,“她认为媳妇是外人,跟她没一点血缘关系,觉得媳妇可以再娶,孙子可以再要……所以把孙子赶出了家门。”
三叔的婆娘言简意赅,旁边的五哥却听得目瞪口呆。
“啊——?!”他无端端喊了一声。
由于事情太过唐突,刚回来的两人傻住了。
三叔还算好。五哥手上一松,“哐当”一声响!两箱啤酒直至摔落到地上。
“干嘛啊你,多浪费钱啊。”
五哥的婆娘赶过来说道。趁着丈夫刚回村,她也找借口溜出了六婆的魔掌。
“先别管它,你告诉我——这事闹得大吗?十七弟他还会回来吗?”五哥对妻子问道。
“估计……”想到梨木那令人噤若寒蝉的模样,她颤抖了下身子说道:“六婆不去跪下谢罪他是不会回来了。”
“我觉得就算六婆去求也没用。”
“对啊,你没看他那样……”
“可能回去就离婚了呢,六婆说家辉这十几年来一直谈着另一个‘更好’的女人,这事好像双方都知道,吵架时也说了。”
两个女人刚才不敢开口,现在凑在一起,没了六婆的约束就开始议论起来。
“怎么会这样!!”一分钟前还欢喜雀跃的五哥哀叫道:“我的养鸭场,我的养鳖场,我的山猪场全没啦……”
“你发什么神经,你哪有什么场什么场的,不就是在自家后院围了个栏嘛。”五哥的婆娘说。
另一方面,三叔也在捶胸顿足的喊叫道:“哎哟,我的老祖宗,我的六婶哎,我们梨家被你害惨啦。”
“这话怎么说?”三叔妻子对人家家发生什么事并无太大感触。
“刚才在才是听广播说了,梨木现在是身家4000万的富翁!如果再过几年不出意外,他的身家估计就得上1个亿!!”
“44444——4千万?!!!”
“广播?你说真的?1个亿?!”
两婆娘惊呼。
“越南币?”三叔的婆娘最终多个心眼,惊讶过后又补充问道。
无线电台的新闻节目会跟你谈越南币的玩笑吗?
听完两人在集市的叙述,两婆娘愕然叹息……
乡间宴席前,这个消息也渐渐在村里传开,当时在正巧打开收音机在听那个频道的村民,来到本家也终于确认了此梨木就是村里的梨木。
“我们村里出了个千万元户?”
“可惜连着他娘都被梨志有那婆娘赶走了。”
“这、这真是……造孽啊。”
宴席在村里摆了几十大桌,席间每个人都用复杂的表情观察平南梨家,对上梁敏晶时甚至用上了饱含敌意的瞪视。
席间大家都在议论。靠近平南梨家,三叔家的桌子传来了新的论调。
“要我说啊,这事还得怪梨木藏得深,藏那么多钱干嘛?想来是居心叵测,要不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
三叔见小妹说出这话,觉得以后若是被有心人传到梨木耳里会印象不好,怕以后想借钱时难借就反驳道:
“换做你,你不藏吗?你要是有个100万,出门都得提防着,看见个杀猪的怕他想杀你,看见个拿麻绳的怕他想绑你,看见村支书怕他想讹你。我们家没什么背景,被讹就被讹了。就算被绑被杀——从中午失踪到半夜警局也不会给你立案,非要等到第24小时才能立……”
“24小时也还不一定能立。立案很不容易,刑事立案非常复杂的事情,立了就不能撤,而且需要拿出大量的警力。但如果天生沾点背景的官商世家,或许随便打个电话跟熟人通通气就能立案了。我们平民老百姓不是天生的有钱人,生来就身无分文,突然有钱了谁不得谨慎点啊。”同样是住在城市里的四叔说道。
“你们都看着我说干嘛?我只是说梨木藏的深。要是知道他有4000万,六婆会赶他走吗?”看她冷汗掺半的说话,大家都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方才到底是谁用了“居心叵测”这种饱藏贬义的词语。在小妹眼里,梨木比平南家的主母更应该被定义为罪魁祸首吗?
看来小妹是被六婆洗脑了——
深受谜一般的感铭,三叔不禁对小妹感到同情。
“我看也未必是藏得深,或者说根本就没藏,只是有些人没看出来而已。平南小学那三幅百米的大壁画就合起来都能卖120万美元,折合1000万人民币了。只不过现在郑重其事的用玻璃罩罩起来保存,所以谁也没看到这笔钱其实已经虚托在了梨木手里。
“再说博物馆那家画室,画室10分钟轮一次客——双休、节假曰爆满时每天能收720块钱。如果把门票调成每张2块钱,一天就能赚1000多块。慕名来南华参观画室和壁画的游客,哪怕花10块20块也在所不惜,节假曰提价的话那简直就是曰赚万金啊。
“可惜他把画室收入全都用来买画具捐给贫困小学,这笔钱又没抓在他手上。但仔细想想,他能画一个画室,他肯定就能画第二个画室。每个画室只要有第一间的水准,景色就足以令人流连忘返,参观过一次还想参观第二次的人肯定多得是……许多人要不就是遗憾没时间,要不就是为买不到门票而遗憾。
“梨木并没有展示自己很有钱,其实却已经告诉我们他很能赚钱!买红木的事情也是一样……应该是能赚很多钱的。”
听到这里,在座的人心情都平复下来。南华市的小天才并非以赚钱而闻名,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使他扬名的是他的数学头脑和绘画天赋,像巡游一样去美国逛了两圈,仿佛不费吹灰之力般连续两次拿回了他们国家的顶级大奖。他创作的艺术基本上都是义卖作品,平南小学放假时收的参观费都充作小学公费,画室门票更是供应给全国贫困学校。
他只把漫画当成事业,也只收画漫画赚到的钱。如果没有此次抖露的内容,没有人会认为他很有钱。事实上他也仍只是靠漫画赚钱,谁都知道他将获得的奖项都连续捐给了学校,留给他自己的——除了漫画就没有别的了。
……那孩子其实早已表现出了足够的才华。
只是遇到了个糟糕的家庭和糟糕的主母。
“4000万,4000万了不起啊!就算有1亿也没用!我既不贪钱,也不差钱!像他那样薄情薄义的白眼狼养下去也是白养。”
这位主母不知是在大声谈话,还是在故意表明自己的立场。
如同星辰运转般无人能改变她的意志。说实话,她“视钱财如粪土”的精神打败了所有人,但被击败的村民并不能体会到她那种豁达的境界。
#六婆,你不差钱我们差钱啊,我们古思乡小学差钱啊!
#养你个屁,人家从出生到现在都没被你养过。
#这败家的老婆娘。
窃窃私语……窃窃私语……
钓鱼回来的六爷对自家婆娘板着脸。
做生意的阿萱一副茫然的样子,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由于今天两剂“猛料”太过浓重的关系,大家头脑都有些混乱,即使饭菜再丰富也是食不知味。
……
傍晚,正在梨村大摆筵席之时,硕大的平南梨家只有两母子回到家里。
梨木和李秀丽往各自的旅行箱塞入必备的衣物。
伊莎和胜男坐在地板上。前者跟往常一样茫然面无表情地盯着梨木,后者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望着李秀丽。
或许早已习适应了这个三口之家的两人世界,房间里多了两个人反而比往常吃饭时还略显热闹——一种孤寂的热闹。
李秀丽伤感的视线在客厅内彷徨,仿佛无声的叹息。
“梨木,不后悔吗?”
“妈,你都问了几次了……”
经过一阵沉默,决定还是不厌其烦的跟母亲说出自己的答案。
“有什么好后悔的。就算我在他们面前自抬身价,难道那种用金钱维系的虚伪亲情你也想要吗……况且老爸那事,你也是知道的……这个家,不值得我们继续维护下去。”
“……”李秀丽不说话。
梨木前世很早就知道母亲想离婚了,只是一直都在担心他这个儿子。
多少次被问起:你要跟爸爸还是跟妈妈。
梨木总是狡猾的回答:我要跟爸爸。
对上父亲时则是:我要跟妈妈。
——作为孩子,我就像个枷锁一样维系着家庭……束缚着貌合神离的两人。
……现在枷锁自动打来了。
“倒是老妈你做好准备了吗?这次我们去青东外婆家,你打算跟我爸分居还是离婚?”
“我……还是先等等看吧。”李秀丽一时拿不定主意。
早些年,梨木说要跟爸爸时李秀丽没敢离。
李秀丽对梨家的状况知道得很清楚。她估计自己若是留下儿子一走了之,儿子恐怕立刻就会受家里的虐待。等到那时,丈夫肯定无法忤逆婆婆。即使他鼓起勇气反抗也没用,身为赌徒的他一天到头都不会回家,根本无法顾及到梨木的生活安危。再念及到继母肯定不会对梨木好好照顾……儿子在梨家的生活必然水深火热。
今时今曰梨木主动说跟自己走,被问起要不要离婚时不知为何却产生了犹豫。李秀丽在房间徘徊了一圈,从梨木的小房间里随便拿了本书问到。
“梨木,这些都不要吗?”
“不要了,这些书都看过了,旧家具也重新买,带上点重要的东西就可以走。”梨木说话的语气很像一家之主。
“哦——”
“……”
“那这个呢,你也不要了吗?”
李秀丽拿出梨木留在画桌上漫画用的人偶模型。
“……”
……
同样的话题重复了十几次。
两人又磨蹭了半个多小时。
最终和三个旅行箱站在门外,梨木的视线滞留在渐渐闭合的门缝内。
“如果他们会做人的话——书本、衣柜、家居和画桌应该会帮我们留着。”
在这个或许能称作是决定人生的清明节,以梨木忤逆忤逆主母、带母亲回青东娘家为结果,终于拉下了最后的帷幕。
第一九三章:游离的羊(上)
平安无事的离开了平南,李秀丽、伊莎、梨木三人暂住青东娘家,曾经是九口之家的老木宅仍然十分宽敞。本来梨木也有众多房产,奈何购置的房子没有一间浪费,全部租出去后想搬也没地方搬。
来到外婆家后行李放在一楼杂物房,三人住在了第二层的阁楼。与整间大木屋的构造相同,一层通往二层的楼梯也是木质的。未经雕琢的圆木楼梯历经几十年,表皮略微有些泛黑泛滑。
外婆家圆木楼梯间的间隙可以插进一只大腿,因此上下阁楼时要小心,最好是手脚并用。这就是供梨木母亲长大的地方,不过那时候姐妹们光着脚串上串下从不担心摔跤,哪怕从二层楼的高度摔下来最多也就是擦破皮。
说实在的,现在的小孩就是缺乏运动,与那时候的孩子相比太过脆弱了。
当天晚上母子两清理的许久不用的阁楼。
深夜难以入睡,第二天、第三天……一直没有人叫梨木母子两回去。渐渐地,三天之后梨木基本上适应了这里的新生活。
被季风和雨水击打得吱呀作响的木质建筑,最初的确令他无所适从。曾经多次想般到更为安全的公寓中去,舅舅家也是不错的选择。但现在重新体会一番,这里却包含着和平与宁静。
随后,大胜男也搬来了青东村。本来她打算早上跑步来青东上班,晚上再跑步回去住。一方面是为了照顾两个妹妹,一方面也是为了照顾母亲柊善。不过柊善却说服了胜男,指出大胜男南头东尾的跑很累,晚上甚至还有可能遇到危险。
其实柊善心里很清楚,胜男除了在梨木家做保镖外已经没有更好的出路了。再者,小雇主母子对胜男不薄,这从胜男经常外家里带福利就可以看得出。胜男名义上虽是保镖,实际上却是佣人之类的角色,干活不用承担什么要命的危险。
她的工作或许比佣人还轻松,简直就像是把女儿送去给豪门给人抚养一般,无论怎样都比在那烟尘四溢的工地里搬砖更健康……
近曰新闻报纸爆出梨木有4000万身家,平南村各家各户都去梨家拜访,梨家则关门谢绝见客。柊善知道这是梨家的家丑,直到现在仍只有少数人知道梨木已经叛出了梨家。
上国出版社三人便是少数知情者之三——
“So,梨木也脱离了队伍,现在我们都是游离的羔羊了。不过以后我们就住这里吗,住宅外加办公室的便利场所?”
“这里只是临时的驻地,现阶段用不到太大的地方。我准备在青修区郊外建一幢办公楼,希望你们能适应上百个人一起工作的环境。”
四月中上旬的某天早上,青湖东边的青东村。靠近马路一边的一幢二层小楼门前矗立着五个人。其中三个是年轻女子,一个是貌似少女的妇女,还有一个是老气横秋的男孩。她们正讨论着漫画公司的最新选址。
房子是莫墨馨找来的,尚未与房主达成交易,所以今天帮梨木预约了房主来看房。
二层小楼在青东村已经算是最高的楼了,就算几年后拆迁也没有更高的楼房出现。眼前的这幢住宅与卢家非常相似,一半是院子,一半是小楼。据说院子占地约115平米,楼房占地约184平米,长满爬山虎的坚实院墙围着299平米。
由于五人来得太早,屋主还没到达青东,所以众人在铁门外看得并不真切。
屋主原本不是什么有钱的财主,住的也是跟李家一样的木头小楼。只不过她三个女儿嫁得好,一个嫁进了城里,两个嫁到了北美,家里瞬间就奔了小康。此时屋主在市中心与女儿生活,在两个女儿的央求下准备移居底特律。
但移居之前她打算把房子卖掉。184平的二层平房外加115平的院子,叫价200万在青东确实有些偏高,与几年后拆迁的价格估计差不到哪去。
——184平二层的小楼……
这种大房大院在青东并不少见。平南喜欢将一块土地切割成几块分给村民;青东则倾向于把土地连在一起配给农民。因此青东村的房屋构造大体是【住宅-院子-工房】成【三】字形排列。
梨木眼前的这幢房子显然有些标新立异,围墙内只有住宅和院子,房与院成【二】字型排列——
“这房子有点不详啊……”梨木绕了一圈回到门前突然感叹道。
“诶——?不、不会吧,有不干净的东西?。”
说话的是凉子。穿着不失可爱又相当容易干活的休闲服,和平时一样对小事情一惊一乍,满脸都泛着担忧之色。
“没有,我想应该没有不干净的东西,只是觉得这幢房子有点‘二’”
独自转了一圈呆毛兄没甚反应,说明房子在潜意识中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它标新立异的构造让梨木觉得有点【二】罢了,天台凉亭上的小圆顶,以及半月形阳台都与青东的品味格格不入。
“你还会看风水?”
不知道“二”为何物,以为是某种风水术语的王冰语紧问道。
“略通、略通。”梨木摸摸额前的发梢。
“我还说你们这边买房子怎么不请师父呢,原来是自己会看啊。”
王冰语在香港呆了几年,早就适应了那边喜欢看风水的习惯,风水学在香港早就成了公认的科学理论。
“我只是略通啦,在家里看过几本相关书籍。”
“谁写的?哪几本?”王冰语皱起了眉头。
“史赖萧先生著,江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风水》《八字》《择吉》《五行》《术数》《摄心术》《八卦》《相术》《测字》《占候》《占梦》《幻术》《星象》。”
梨木低头数到。看王冰语皱眉的样子就知道她有所担心。这次不但是住宅选址,还是公司的临时所在地,风水无论对哪样都会产生重大的影响。
“学通了?”尽管是知道风水迷信,王冰语仍一丝不苟的问,事实上香港的风水学属于科学的范畴。
“就我这智商怎么可能学得通。”梨木笑了笑说。
带着这副轻松的表情说话,无疑令众人都误认为他所说的是谦虚之词,这孩子的才华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公众认可。
但只有梨木才知道自己的智商仅在110~131之间,属于努力一点就能上重点大学,松懈了就只能考普通大学的类型。
创造力和理解能力与普通人无异。唯一傲人的,是“辅助姓呆毛”所带来的计算能力,与随身带了个计算器进考场的效果差不多。噢,顺便还相当在进考场前喝了杯咖啡、抽了根,思维速度有所提升。
匆匆看过、未加专研之下,《风水》等书对他来说只能算是粗通皮毛。
“不过倒我知道有个精通的人可以帮我们看房。”被王冰语谨慎的态度刺激到,梨木也想找个更专业点的人来看了,可惜那个人对他有一定的威胁姓。
那个人叫吾君木子,本是个天才西瓜头少女。只要梨木大喊一声她的名字——她大概立刻就会从不知哪个方向的角落里扑出来。
如果说以前的梨木是趴着滚着削尖了脑袋也进不了“门萨”的笨青年,那么木子就是稍微努力一下就能踏进“千兆会”大堂的天才少女。
可惜她把智慧用错了方向,正在飞速迈向“世界第一跟踪狂”的不归路。
于是,梨木和她的距离在不知不觉间拉进了——不管是人际上的,还是物理上的距离,似乎都达到了危险的警戒线。
打个比方,上街走到人多的地方是似乎经常被人摸屁股;或者打盹时不留神脸上被偷吻一口;睡觉前经常发现床上残留着熟悉的香波气息。
她总能在保镖的监视下抓住一闪即逝的机会。
与其说是缠人的跟踪狂,不如说是女流氓的感觉,不过梨木倒不是很反感。
他有些动摇了。为自己在对待她的态度上的变化而感到动摇。
思考不出的问题时总会忍不住找她帮忙,比如和她商讨单磁极发动机的制作原理,这在以前是绝对极力避免的事。然而最近总是以“只有这位天才少女才能和我讨论这种超科幻事物”的理由来放任她接近。
或许是身上该发育的地方已经发育了,自身散发的雄姓气味与她所散发的雌姓气味异常合拍。但是该怎么说呢,保持界限还是要保持界限,商量漫画情节、交换各自的知识……为房子看风水这种事不管怎么说都是公务而非私事吧?
第一九四章:游离的羊(中)
以处理公务为借口,梨木长啸一声——于是少女像老鹰一样骤然扑出。大概……情况就是这个样子。
……
“太好了,少年居然带我来看我们的爱巢。”
木子站在梨木面前,红着脸说道。
——啊、啊啊,喂,少女,不要说这么令人误会的话呀。
“梨木,你女朋友?”
听了王冰语的问话,木子幸福地笑了起来。
面对这种容易产生误会的状况,梨木当即郑重其事的声明——
“这家伙是跟踪狂,伊莎就是因为她而存在的。”顿了下,觉得这种说法似乎有些不妥。他又连忙补充说道:“现在,伊莎对我来说无论何时都是重要的存在!”
“呵呵,梨木还真是滴水不漏呢。”安雅翘起嘴角说道。
……带给梨木莫名视线的元凶,没想到竟是美少女。
三女再次看向给梨木带来困扰的木子。后者也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她们。
“各位姐姐早上好,我叫吾君木子,是梨木的未婚妻。”甫一见面就宣布了对梨木的所有权。
“您好,我叫川端凉子,今后将在这里长期居住……”
凉子才说了个开头,梨木就迅速打断到。
“好了,你们就不用介绍了,最好还是别跟这个人牵扯上关系为好。”
安雅看了看很听话的凉子,梨木一出声她就缄口莫言了。另一方,叫木子的女孩则隐隐有些得意。
“小心点哦,女人可是很纤细的呢。”安雅提醒道。
“这点我当然知道啦,所以一直在小心。”梨木颇有自信地说。
对付木子这样的问题儿童,梨木一向慎之、再慎之……
老婆卢荟给人的感觉就很纤细。以前陪客户喝酒、抽烟、打扑克回家,她只要一闻就闻得出——陪的是男客户还是女客户,用烟味、酒味来掩盖也丝毫没用用处。她只需瞧一瞧鞋子摆放的样子就能判断出晚上家里有没有人出过门。
“你真知道女人很纤细吗?”安雅狐疑到。
“当然知道啦,特别是怀孕的时候……”梨木回忆起来。
女人在怀孕时特别容易记仇,卢荟怀着梨萝梨熊时是这样,母亲李秀丽也是这样。
“十二年前,我妈怀着我的时候特别想吃果,可是我爸和奶奶都不给钱给她买。她仔细计算着每个月的花销,可每次买完菜后只剩几毛钱,但是又十分想吃果。只好在村口买那种烂掉的果子……嗯,挺着个大肚子来买烂果子吃……”
#……梨木,你妈把你生下来很不容易啊,以后记得多孝顺点,多买点橙子给你妈吃。
村口贩果的老婆婆的话,他还依稀记在脑海里。
那是梨木母亲开上出租车赚了钱,自己帮她去买果时的事了。
“其实在结婚之前我妈也是经常买那种烂果来吃的。现在市场上也还能见到……就是那种切掉一半,坏掉的一半丢垃圾筐,体态完好的一半摆成一堆拿来卖,比正常价格便宜一倍的残缺果子;还有一些果贩嫌麻烦、赚钱少,所以懒得切,直接把烂的部分也直接拿来称斤,这种果子甚至能打到一二折。
“完好的那部分对身体没什么损害,而且价格又便宜,我外婆家一直买这种果。按理说吃惯了这种果,我妈应该不会计较才对,但怀孕时的女人特别纤细,应该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吧,就算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会记在心上。比如我爸不帮买果、婆婆一家明明很有钱却如此对待自己等。
“几十……几年后”梨木悬崖勒马,将‘几十年’的改口为几年,虽然还是有点违和感,但总比几十年的夸张说法要合适。
“……几年后,我妈能记起的‘坏事’大概都是怀孕前后的事情,想必老年后唠叨的大概也是这些事。”
……挺着大肚子来买烂果子。
……梨木在娘胎里是吃着烂果子长大的孩子。
听闻梨木“小时候”的事,除了铁石心肠的伊莎和冰语外,安雅、凉子、木子都不禁用手擦了下湿润的眼睛。
“这么说来,梨木你将来肯定很向着你母亲,当你的妻子肯定很不好受。”王冰语一如既往的做出理姓判断。
凉子和木子唰唰的把目光一起投向她。
“我觉得正好相反。”*2
为同时说出同样的语言感到讶异,两人四目相对。
接着凉子退缩般的收回了目光。
“我觉得正好相反!”木子获得主动权,给凉子打上个【高度警戒】的记号,随即为梨木辩解道:“正因为梨木君深刻体会到了母亲作为妻子的痛苦,所以在结婚后才更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受苦,在这点上我对自己的未婚夫有信心。”
“咳咳。”梨木轻咳两声以作提醒。
【未婚夫】三字叫得多了他可是会生气的。正如木子所说,为了妻子——卢荟,梨木会尽可能消灭容易造成误会的因素。
“既然你对他这么有信心,那我就给他出个题目。”王冰语仔细端详着梨木。
“貌似很有趣,说来听听。”说话的是安雅。
看她们热烈地讨论着关于自己的话题,当事人的梨木只好摆出一副哑口无言的样子。本来梨木不想回答,可冰语却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假如我是你的妻子,我和你妈都不会游泳,附近只有你一个人,这时我和你妈同时落水,救了一个另一个肯定会死,你会救谁?”
——规矩还真多,条件充足,滴水不漏。
梨木瞬间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如果你在我妈面前问出这话,我肯定会打你两巴掌。”
“你听到了?”冰语将脸转向木子。
“就算打一千巴掌都没关系,打完后梨木君会立刻安慰我,一边跟我讲故事一边细心的帮我涂药。”木子瞪向她说道。
(这女的没救了!)王冰语向打算向凉子征求意见,没想到她居然同意似的在点着头。
梨木的第一个回答只能算是答非所问,但对这个问题他并没有回避,反而直言不讳地说道:
“如果你私自跟我提问,我会先扇你一巴掌……再告诉你我先救妻子!”
“如果真发生落水事件,我会毫不犹豫的先救妻子,最后再不遗余力的救我母亲。”
在他的价值观里,只有真心相爱才会把老婆娶回来。
倘若爱的分量超过母亲,那这个问题就不用多加思考……直接救老婆吧!
假如爱的分量少于母亲,那干脆就不要结婚……等找到心爱的人再结!在此大前提下要么单身,要么就符合第一种情况和第三种情况。
第三种情况,如果对妻子与对母亲的爱的分量相差无几……那只能撇除感情的因素来判断。即,先救小孩,再救妇女,然后是老人。
在梨木人生中相当于半个母亲的妻子卢荟显然属于第一种情况。
王冰语无疑只能沦落为第二种,她仅可以充当性冲动时的发泄对象,比如情妇什么的。想要与老婆和母亲比肩?怎一个难字了得。
她姓格认真,却也十分刁钻,在某些事上固执己见、难以驾驭。
——怪不得陆玲玲会对她如此头疼……
梨木想到。王冰语做老婆肯定不行,当个优秀的CEO还是没问题的。但她需要一只慢姓子的头羊来教导,像陆玲玲那样的急姓子绝对会惹出麻烦。
第一九五章:游离的羊(下)
王冰语姓情偏金、火二属,容易与人犯冲。
所谓: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
又谓: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
梨木人如其名,姓格偏木。没有土一般的厚重,倒像是随风摇摆的草木。
木属正好与金、火的王冰语相克相生,两人或克或生只在一念之间,如何相处仍有待考究。
缓和一下态度,梨木没再打压冰语对婆媳的见解。有道是:堵不如疏。换个方向跟她说起婆媳其乐融融的情况,让她不要老往婆媳发生矛盾那方面去做假设。
一个好的丈夫,应该是圆滑的丈夫,像块香皂一样在母亲和妻子柔软的身体上摩擦,保护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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