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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农民)-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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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双可管不了那么多,她告诫过自己绝不能一错再错,如果说之前因为贾万真的存在还有一定顾虑,现在他已经成了死鬼,还怕什么?
进了贾万真的家门,宋双做了自我介绍,说她得到了贾万真部长不少照顾,获得了提拔,心怀一颗感恩的心,所以来看看,要贾万真的老伴节哀顺变。
“还能怎样呢,只有受着了。”贾万真的老伴抹了把眼泪,招呼宋双座下。
宋双当然不会客气,坐下来好说话。“今天过来,其实是有些话要说的。”她抛出了个引子。
“哦,有什么尽管说吧。”贾万真的老伴有点意外,“是不是对老贾的死有疑惑?”
“是的。”宋双点着头道,“贾部长是怎样的一个人,部里都很清楚,他怎么能可能会自寻短见?”
“你有什么看法?”
“我觉得是被人陷害了。”宋双道,“他自从成为省委常委后,就卷进了高层的权势角逐,但他只是末梢。前阵子,高层的矛盾比较激化,有部分人感觉到了危险,估计就嫁祸给他,让他当了替罪羊。”
“宋部长,能再说得清楚些吗?”
“不能,也说不清楚。”宋双道,“现在还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我的猜想,不过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所以,最好要盯一盯公安那边,把贾部长坠楼的真相查明,好还他一个清白之身,同时,那对你们也有好处。因为按照个别领导的说法,贾部长的遗言有‘畏罪自杀’的嫌疑,那样,作为家属的你们,不更难过?唉,那领导说什么贾部长感到余生不保,再怎么不保,总也不至于自杀吧?还有,他还说什么贾部长托他照顾点家人,听起来有多少可信度?只是贾部长一死,就没了对证。”
“宋部长,你能说这些,我很感谢你。”贾万真的老伴痛苦地闭上眼睛,摇了摇头道,“我们对老贾的死其实也不甘心,但有什么办法?刚才段书记来过了,意思是省里会努力给他一个清白之身,要我们不要过于激化,否则闹大了,省里也无能为力。”
“贾部长的事,省里好像没有什么发言权,当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发挥点作用。”宋双道,“但再怎么着,也得把死因查明吧。”
“这个要求我也提出来了,段书记也支持,他还说老贾生前的见证人韩副省长也主动提出要作进一步鉴定。”贾万真的老伴道,“所以,在鉴定结果出来之前,我们也不好要求什么。”
“哦,那就很好嘛。”宋双犹豫了下,道:“可是,谁又能保证,鉴定的时候没有人做手脚呢?”
“是的,那也是我们所担心的。”贾万真的老伴道,“现在没有选择,只有等结果出来再说。”
“也别太担心,毕竟事情很重大,一般也没有人敢乱来。”宋双道,“对了,我听说在贾部长出事之后,家里遭窃了?”
“是,是的。”贾万真的老伴想到了段高航的“忠告”,言辞开始有点躲闪,“这个事,不想张扬出去,影响太差。”
“有什么影响呢?”宋双立刻道,“我觉得,失窃的事情很可能跟贾部长的死有关,可能贾部长手里有重要的证据,在死后随之被销毁了。”
“有那么严重?”贾万真的老伴开始有点警惕,她不知道宣传部一个副部长为何会有这么多的推断,“失窃的事,我们并不关心,无非就是点零钱,还有点首饰,现在还不顾上那些。”
宋双看出贾万真老伴的神态有变,忙道:“唉,其实这些话我是不该说的,但贾部长对我确实有恩,所以我才冒这个险说几句。如果换了别人,打死我也不会多说半句。毕竟,我说的这些你要是讲出去,那影响可就大了,没准我就会被莫须有的理由给贬下去。”
“没事,你说的话就在这儿,别的什么地方都去不了。”贾万真的老伴道,“你能为老贾着想,是为了我们好,我们当然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好。”宋双忙显出一副很放松的样子,道:“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别的我也就不多讲了。”
“谢谢。”贾万真的老伴握住宋双的手,“谢谢你来看我们。”
宋双点点头,告辞离开。
很快,相关信息就汇报到了潘宝山那里。
潘宝山略一分析,就明白了段高航与韩元捷已经做足了准备,在贾万真的死因鉴定和家中失窃的事情上,都有安排。
“韩元捷竟然主动提出要求尸检,胆子还真够大的。”潘宝山背着手走到窗前,自言自语起来。他并不认为韩元捷会把事情做得那么周密,不留一点痕迹。毕竟时间有限,从接到段高航发出的信息后,到事发时最多也不过一个小时。
不过,潘宝山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刚才忘了韩元捷还有一个帮凶,贺庆唐。贺庆唐怎么说也是个老公安,在业务能力上是有一定水平的,有了他的参与,当然能事半功倍。还有贾万真家中失窃的事,肯定也是贺庆唐亲自布置下去的。
潘宝山走回办公桌前,坐下来后闭目沉思,看来在这个两个环节上,又要进行一场较量。既然有较量,是不是要提前备足粮草,打个持久战?因为公安那边的王法耀会身不由己,鉴定和侦查的结果,不一定是客观事实,很有可能是主观需要。
不过,因为王法耀主动来汇报过工作,而且还是在见段高航前头,表现出了足够的敬意,所以,为了显示对他的充分信任度,还不能过早地让自己的人手介入。一切,还是等有信息反馈后,再做决断。
王法耀的信息来得不慢,他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也知道速度的快慢会决定问题的解决方向,所以,他要求专案小组对贾万真家失窃一案,开展火速侦破。但是,结果是令人失望的,根据各路排查的结果看,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潘省长,看来贾万真家失窃的案子,短时间内是破不了的。”王法耀不回避问题,在这种重大事件上也没法回避。
“看来作案的那伙人,够狡猾。”潘宝山并没有多少惊奇,如此结果他已经想过可能会发生。
“是的,从排查的情况看,还没法迅速侦破下去。省政府家属院强大的技防设备,也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王法耀道,“事发前,一辆挂着政府牌照的小车来到家属院,门卫询问,司机说是政府行政后勤的,帮贾万真买了点东西。门卫比较了解院内的情况,知道贾万真家没人,但那司机说已经联系好了,放在他家车库门口就可以,而且还当场打了贾万真的手机,但没人接。”
“打电话那会,贾万真估计已经摔死了。”潘宝山道,“他们行动时应该能算好时间差的,然后打个很好的掩护。”
“是的,他们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把门卫欺骗了过去。”王法耀道,“而且门卫看了小车的牌照,确实也是省政府条口的,也就放行了。”
“门卫记不清司机的长相?”
“描述不是太准确,只说是短发,中等个头,比较精干。”
“有没有看到其他人?”
“没有。门卫说车膜很黑,看不到里面。”
“车子能找到吗?”
“找到了,但没什么用。”王法耀道,“车子是盗抢车辆,牌照也是假的,被遗弃在市区外的路上。那地方是监控盲区,不知道下来几个人,更不知道去向。”
“肯定是有接应的车,把作案的人带走了。”潘宝山道,“经过那个路段的车子,好不好排查?”
“很难。”王法耀道,“那段路是国道,过往车辆比较多,很多还是外地的。一辆一辆排查起来,难度很大,而且很耗时。”
“既然从案发之后不太好查,那从案发之前呢?”潘宝山道,“可不可以调看省政府家属院周围的监控,看作案车辆是从哪里来的。”
“查了。”王法耀道,“我们从省政府家属院门口倒查,过了几个路段之后,就查不到了,可能是在某段监控盲区更换了车牌照。后来,根据车型和颜色对比,查到了旧机动车交易市场。但是,经过对交易市场的排查后,也没发现线索,那辆车是早前混进去的,市场内众多二手车经营户均没有存留信息。”
“看来是团伙性的。”潘宝山神色凝重,“追根溯源,还是公安保护伞下的衍生物。”
王法耀点了点头,犹豫了下,道:“贺庆唐在双临盘踞了那么多年,肯定有他的一套。”
“那些就先不管吧。”潘宝山叹出一口长气,“贾万真家失窃案上暂且没有进展,就看看他的死因鉴定如何吧,希望能有所发现。”
第一千零三十三章卷土重来
贾万真的死,上面也很重视。他一死,直接导致查办的中断。真相到底如何?如果存在他杀,说明有更大的牵连,必须查清,要毫无例外地要一办到底。如果真的是畏罪自杀,在接下来重新启动审查程序时,会做一些更为全面的考虑。虽然不能说看作是以死谢罪,就不了了之,但毕竟人已死,多少还是要有点其他方面的考量。
上紧内促,各种因素之下,鉴定进展得很快。两天后,贾万真的尸检结果就出来了,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除了两只手腕上隐约有勒痕,且附着一星半点的透明体碎渣,是凝固的胶水。
这样的结果并不能说明问题。当然,王法耀可以推断出案发时的情景,不过在现有的证据下,那仅仅是推断而已。
“情急之下,有人在手上涂膜胶水,凝固后起到橡皮手套的作用,没留下指纹。那么在残留的胶水凝固碎渣上,能否提取到涂膜胶水者的基因信息?”潘宝山对前来汇报的王法耀说。
“没有。”王法耀摇了摇头,“脱落的残渣很干净,应该是外层脱落的。”
“胶水涂得很厚啊。”潘宝山叹了口气,“而且,也根本不可能找到胶水源,虽然可以确认源头所在。”
“那是肯定的,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把它带走。”
“对了,技防上能不能着手?”潘宝山又问道,“按照当事人的说法,贾万真‘跳楼’是在贺庆唐出门之后,那么,其间不管过程有多长,从时间点上看,贾万真坠楼应该是在贺庆唐出门之后,能否通过走廊里的监控和大院里的监控比对,找出时间差?”
“那个我们已经进行排查了。”王法耀无可奈何地道,“走廊里的监控很清楚地记录下了贺庆唐走出韩元捷办公室的时间,但韩元捷办公室楼下的那块区域,是监控盲点,查不到贾万真坠地的时间。”
“政府大院的监控也不少吧,竟然覆盖不到?”潘宝山道,“我们这边的监控方案当时是谁负责的?”
“贺庆唐。”王法耀道,“早前他任双临市公安局局长,一手负责的。”
“虽然如此,但事发前时间很仓促,想动监控是不可能的。”潘宝山道,“能不能查查,监控探头的布置最近一次调整是什么时候?”
“已经查过了,很早,大概是两年前。”王法耀道,“在这个问题上,我也感到奇怪,因为他们不可能在那时就为现在作准备的。”
“也不一定。”潘宝山道,“恶人总是不想暴露在公共监督之下,也许王法耀一开始就接到指示,要避开某些区域。”
潘宝山猜测得很对,两年前在调整监控线路的时候,韩元捷就告诉贺庆唐,不要把他的办公室区域收入监控范围,因为探头都是高清的,弄不好窗口站个人都保不了保密。于是,韩元捷就把对准办公楼的远景探头移到了一侧,而且还增加了一个,表面上,从两个侧面对视,可以更好地实施监控,但实际上,他暗中调整了角度,把位于差不多是中间位置的韩元捷办公室那块区域,弄成了盲区。所以,韩元捷办公室的上方和下方,都是“安全空间。”
也正是如此,贺庆唐在短时间内策划灭口贾万真的时候,显得游刃有余,根本不用考虑会在监控中露出马脚。而且,他们在行动时也最大化地压缩了时间差,前后也就十来秒时间。正常工作生活状态下,这样的一个时间,相对来说很短暂,仅仅通过周围工作人员的走访,很难在时间点上得出准确的答案。
没错,王法耀在这方面也下了一番功夫,通过走访调查最早和较早闻讯的人来看,没有收到实效,被走访调查人都说不出准确的时间。
“看来,贾万真的尸检也没有真正的说法了。”潘宝山微微叹了口气,道:“不过也不能轻易放弃,王厅长,你再琢磨琢磨,看能不能找到点路子。另外,贾万真家失窃的案子,要花大力气,那或许是唯一的希望了。”
“潘省长,如果非要侦破,我觉得还可以从贺庆唐入手。”王法耀道,“从别的方面入手,将贺庆唐置于死地,或许从他嘴里能掏出点东西来。”
“嗯,是也可以,不过那牵扯可就大了,除了贺庆唐本身的狡诈,还有外来阻力,都是可以预想的。”潘宝山道,“很多时候,我很纠结啊,照这样搞下去,还有什么精力谋发展?那是背离根本原则的。”
“怎么决断,还是潘省长拿方向吧。”王法耀道,“我只是等着执行命令。”
“好的,我再想想。”潘宝山笑了笑,“那就先这样吧,你那边按照我刚才说的进行着。”
潘宝山是需要好好想想,除了事情本身有点复杂之外,还要考虑王法耀的安全性大小,毕竟他还没入圈子,有些事还不能表露得太深。
不过,容不得潘宝山多想,麻烦事又来了,而且严重程度还是空前的。
在韩元捷的指使下,贺庆唐开始了行动,他前往首都,到中纪委实名举报潘宝山私生活混乱,与一名叫邓如美的女子私通,并育有一女。
贺庆唐的举报可以说是稳准狠,所持的材料中有详实的证明,他通过公安方面的老关系,打印了邓如美和邓小恩的户口关系证明,包括现有的居住地址以及邓如美的职业状态和邓小恩的幼儿园名称,都有明确呈现出来,切实证明了两人之间存在无可辩驳的、在一起生活的母女关系。然后,把矛头直指潘宝山,说邓小恩系潘宝山和邓如美的亲生女儿。另外,他还附带举报潘宝山在邓如美在江山集团企业的经营上,暗中辅助大搞权钱交易,手中的权力严重腐化。
接到类似举报,关系重大,如何采取进一步的措施,必须稳妥。因此,贺庆唐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得到反馈,他必须回去等待。不过,贺庆唐提出要主张举报人的权力,可以申请回避和请求保护。申请回避,他说可以不主张,因为有的问题可能要当面对峙,但一定要请求保护。他说鉴于举报的对象非同一般,为了保证自身安全,必须让有关部门对他采取一定的保全措施。
贺庆唐的要求很合理,经过协调,由瑞东省公安厅制定措施并安排人员,对贺庆唐实施保护。
就这样,贺庆唐被安顿好了,接下来,中纪委又把有关潘宝山的问题摆到了桌面。
搁在以前,处在任何一个层面,遇到类似的情况,在严肃认真对待的同时,多少也会有点回旋。虽然功过要分开,但在“过”的问题上会进行一定考量,从大的方面讲,分违法犯罪和违纪违规两种。如果涉及到违法犯罪,是没有权衡弹性空间的,毫无例外地要迅速着手,立办立决。但是,如果只是涉及到违纪违规,在具体的操作上,多少会潜在一定的协商余地。当然,这并不是说不办,也不是说办而不决,拖拖拉拉最后不了了之,而是在办理的轻重程度上,会在不违反大原则的前提下,结合实际情况做一些微调。
但是现在不同了,在违法乱纪方面是“零容忍”,不管问题大小,都有纲有线。
这是个问题,很严重。郁长丰在得知消息后,给潘宝山打电话时就说到了,他表示了一定的担忧。
“虽然私生女的举报,是生活作风问题,但影响还是深重的,将直接导致你的仕途。”这一次,郁长丰在有些事上直言不讳,并不像以前那样,似乎还隔着一层纸,“另外,更为关键的是,如果查实你存在男女关系的问题,那么,有关江山集团的审查,将会重新启动。上一次那个叫康莘生对江山集团举报的审查结果,会被全部推翻。”
“郁委员,我知道。”潘宝山的情绪极为低落,摆在面前的难题确实让他惊慌失措,“我争取在第一个关口挺得住。”
“是要挺住,否则江山集团的事再次被审查,后果可想而知。”郁长丰道,“有些情况我还是了解的,虽然你早就放手了,但曾经的事实是存在的,被翻出来的话,一样是证据。”
“如果只是从审查的角度看,有关江山集团的问题,应该不是问题。”潘宝山道,“从您最早劝诫时,我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从那时开始,便采取了大量断尾求生式的补救工作,可以说,即便查到底,也应该是一干二净的。”
“嗯,其实要说证据的话,我倒并不担心在江山集团上出什么问题。”郁长丰道,“但问题是,你和那个叫邓如美的人,之间的关系能说清?如果被查实,那么,在江山集团的问题上,即便是没有证据,也没有人会相信你的清白。”
“我和邓如美的问题上,应该也能说得清吧。”潘宝山这话没有底气,因为现在他还不知道该怎样去直面解决。
郁长丰听得出来,他知道潘宝山的话只是一种惯性,既是自我鼓劲,也是在向他表态。
“有些事能含糊一点,有些事不行。”郁长丰并不回避,“就被举报生活作风一事,你必须说清楚,起码从事理上要能说得过去,否则,我也没法帮你,哪怕只是说上一句话,也几乎不可能。”
“我会尽全力去证明的。”潘宝山深呼吸了一下,“办法总归会有,只是需要点时间。”
“在时间上,我帮你极力争取,能拖就拖点。”
“郁委员,您有什么办法?”潘宝山道,“如果不方便就算了,千万不能影响了你。”
“那个不是什么难事,你就别管了。”郁长丰说着,不由地叹了口气。
第一千零三十四章急中生智
虽然郁长丰说可以争取一定的时间,但潘宝山知道,相对于难度这么大的一个问题,还是很有限,所以必须集结所有的力量,把有关被举报私生女的事情解决好。
潘宝山召集了谭进文、曹建兴、鱿鱼还有邓如美,五个人秘密地坐到了一起。
“这一次,段高航与韩元捷两人的攻势,看来非常犀利。”潘宝山没有掩饰自己的担忧,“他们旧事重提,来势汹汹,几欲不可挡啊。”
在座的几人开始都沉默着,面露沉重的表情,因为他们都没什么好主意,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这种大起底的事情,颠覆性太强,让人有些不知从何下手。
“就同一件事情,曾经被匿名举报过,查办的结果不能作为定论?”谭进文紧皱眉头,第一个开口,“如果不能作为定论,还是要查办下来,那无异于成倍增加了我们的应对难度,毕竟这一次问题的解决,要跟前一次的思路有一定的印证,否则不就自相矛盾了?”
“是啊,问题就出在这个地方。”潘宝山缓缓地道,“上次抓住他们匿名的漏子,找人顶了上去,以诬告之说成功化解。而这次,他们不留余地,派贺庆唐出面实名举报,盯得很紧,所以想沿用上一次的思路,几乎不可能了。”
“能不能让贺庆唐失声?”鱿鱼抱着膀子捏着下巴,“现在看来,唯一的法子就是让贺庆唐撤回举报,承认自己是诬告,那不就又能回到上一次的路子上,来个完美的印证?”
“我感觉不是太可行。”曹建兴思忖着摇头道,“贺庆唐可不是一般人,挖他的底子难度可想而知,控制住他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想要他撤回举报,恐怕没有什么希望。”
“也是,从贺庆唐举报一开始就请求了保护就能看出,他真的是很狡诈,毕竟在公安口干了那么多年,经验是有的,对自己所有的污点,多是会消除得很干净。另外,再加上段高航和韩元捷的保护,想动他,应该是困难重重的。”鱿鱼点着头道,“而且,在这种情况下,就是想采用极端的手段也不可取,如果他出了事,上面肯定会对我们起疑心。”
“是的,实名举报的敏感度极高,贺庆唐如果出事,就有可能被段高航与韩元捷抓住机会大做文章,强烈造势之下,反而对我更不利。”潘宝山若有所思地道,“所以说,一定程度上讲,我们还得保护贺庆唐。”
“既然这样,那段高航与韩元捷会不会不惜牺牲贺庆唐,趁机把事情做大?”鱿鱼吸了口冷气,“上次康莘生事件,不就是如此?”
“应该不会。”潘宝山摇了摇头,“康莘生怎么能和贺庆唐比?他太稚嫩了。贺庆唐可是个老道的家伙,绝不会无端牺牲成为催化剂的。”
“要不就消极退守吧。”一直没说话的邓如美道,“我带着小恩隐姓埋名,那样不就没有对证了嘛。”
“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也不是不可行,不过那样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谭进文轻叹道,“查无对证的做法,会带来一定的负面影响,如此一来,潘省长的上升之路也就很有可能被堵死了。”
“可不管怎样,总比被迎头痛击打下去好吧。”邓如美说到这里有点自责,“这件事,其实也怪我,不应该那么高调地把和小恩的关系暴露出来。”
“现在不是找原因的时候,以后也用不着,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潘宝山道,“从孩子的角度考虑,就应该如此,否则怎么能给她一个较为圆满的生活?对于小恩来说,生活中没有一个可以叫‘爸爸’的人陪在身边,就已经很残酷了,如果和妈妈之间的关系还要遮遮掩掩,谁又能忍心?”
“现在没有太多的时间说这事,还是先看看怎么解决燃眉之急吧。”谭进文重新把话题引向了焦点所在。
“可不可以通过其他渠道,比如瞄准贺庆唐的家人,然后威胁他收手?”鱿鱼一直在从贺庆唐方面寻求解决之道,“从目前的情况看,只有从贺庆唐身上下手才直接有效,要么,就是降服段高航或韩元捷,那或许更为直接。”
“不管用什么法子让贺庆唐撤回举报,我觉得好像有点走偏。”谭进文抿了抿嘴唇,道:“那样不就相当于形成了制衡?对潘省长以后的发展并不是好事,毕竟是要埋下隐患的。”
“正面迎战固然好,但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恐怕也只有如此了,怎么也得把眼皮底子下的危机解除掉才是。”曹建兴道,“所以我认为,如果能通过贺庆唐的家人作用于他,也不是不可以。”
“先别说办法好不好,能不能行得通还是一回事。”邓如美道,“贺庆唐能从双临市公安局长的位子上请辞下来,足以说明他有的不仅仅是奸诈,还有更为精明的权衡,那样的一个人,对亲属关系中的漏洞怎么能不及时进行维护?所以,想利用家人要挟到他,成功的几率也不是太大,而且,那样要费不少周折的,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吧。”
说到时间,在缓期的争取上,郁长丰是真正站了出来,他以潘宝山老领导的身份,就其被举报私生女一事,到中纪委走了一趟,和具体负责接访的部门负责人见了面。
郁长丰一开始就表明态度,他不是说情的,只是出于对曾经的得意部下的关心,想了解一下情况。他说如果潘宝山不存在问题,他会很欣慰,如果有问题,他也只能表示遗憾。
部门负责人和郁长丰有过交往,所以就潘宝山被举报一事,他实话实说,毫无保留,因为那也不违反什么条例。郁长丰听后,说之前有过一次匿名举报潘宝山私生女的事情,后来证明是诬告,现在,又演变成了实名举报,会不会存有一定的恶意?
郁长丰这么问,是想探一下针对潘宝山的审查会不会展开,如果会,大概又是什么时候。
负责人自然是明白的,他稍一犹豫,说举报的种种原因他们都会考虑到,以充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影响,因此,作出任何决定都很谨慎,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不会采取任何行动。现在,问题并没有上报,还处于部门的前期酝酿中。
前期酝酿,时间可长可短,从负责人的话音来听,郁长丰知道肯定短不了。
按理说,从自清的角度而言,此时的郁长丰已用不着多言,否则就会有揽事的迹象,不过为了把事情做扎实,或者说哪怕能多争取一天的缓冲时间,他还是继续讲了几句不偏离规则的话。他说,举报生活作风问题尤其是涉及到私生子女的问题,从稳妥处置的角度看,应该注意几个事项:举报人是私生子女生育者,也就是最直接关系人举报的,当严肃认真对待;举报人与私生子女生育者关系亲密的,比如是配偶或亲属关系人,要认真对待;但是,举报人如果完全是第三方的,则要谨慎对待。
说完这些,郁长丰就没再说什么,点而不破,已经到了极限,再点下去就破了。接下来,他所担心的就是潘宝山能否早点找到合适的解决路子,哪怕是自圆其说也好,能不能被信服是另一回事。
水深火热之中的潘宝山,真的有些一筹莫展,和众人的商量也没结果,正面接招没法架得住,侧面攻击又找不到着力点。最后,他觉得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像邓如美说的,让她带着孩子隐匿起来,查无对证;二是主动离职,虽然后期仍有可能被查实,但那样可以尽量免受政纪处分。
然而,这两条路又谈何容易?
邓如美带着孩子藏起来,过“暗黑”生活,心理关能过得去?还有,贺庆唐的举报中对她们的生活轨迹描述得非常清楚,如果凭空消失,那不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至于主动离职,能否被批也要打个大大问号。处在风口浪尖之上,并不是所有的情况都能全身而退。很多时候,退让,只能加速灭亡的进度。
不过不管怎样,潘宝山是不肯服输的,他相信办法总比困难多,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只有想不到的法子。
但是,寻求解决的法子,需要的是时间。眼下,时间应该是相当紧迫的。贺庆唐那边的举报,如果长时间见不到回音,他会追盯上去,然后用种种办法通过社会舆论施压。
焦灼之中,听到动静的方岩和丁安邦相继主动靠前,但他们能给的只是安慰,并不能指出什么路子。就像丁安邦感叹的,人难免会犯错,有些错误,对普通人来说无所谓,甚至还算不上是错,但对为官从政者来说,却是大忌。他拍着潘宝山的肩膀,摇着头说,谁碰到了,就是大不幸。
应该说,两位前辈送来的是哀鸣,于潘宝山而言,应该是雪上加霜。但有句话说得好,在逆境中坚强,在绝境中奋起。
已经没有退路的潘宝山,想到了郁长丰曾说过,就被举报一事必须给个说法,起码要从事理上找个能说得过去的对应。
此时,一个大胆而又有点不可思议的念头,冒了出来。
潘宝山分秒不误,马上又找了谭进文、曹建兴、鱿鱼还有邓如美,把他的想法跟他们说了一下。
第一千零三十五章人工受孕
潘宝山上来就说,他不打算回避邓小恩是他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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