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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人物语(不语)-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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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了,此时若不好好表现一下,岂不等于输给了张海涛?
想到这里,孙浩重又来来圈内,“温先生,要不要参加弈友杯?我和弈城网的人很熟,你要是想参加,报名的事儿我可以替您解决,我想,他们应该也很希望有象您这样知名的棋手参赛吧?”
录音笔还开着,孙浩的记者身份等于把温老三逼到了死胡同。
“,好,王仲明,我答应你的条件,希望到时候你不要食言,又找出什么借口来推拖。”忍住心中的怒火,温老三这几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王仲明微微一笑,“君子重承诺,即然条件是我提出的,我就不会反悔,这里有这么多的证人,而且还有杂志视的记者在场,你没有必要担心。”
——如果在弈友杯中没有进入前四名,那是你的运气,进入了,那就是天意,我也就没必要为你的面子考虑了。
“好,一言为订,击掌为誓!”
不管怎么说,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三击掌后,温老三吩咐随行的两位年轻人收拾东西,扬长而去。
第一百七十四章 秘密潜入
“散了散了,没热闹看了。”温老三走了,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虽不能肯定这个人以后会不会再来找事儿,至少现在可以松口气了,刘长春招呼人群散开。
主角儿都走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虽说没能看到一场高手对决有些遗憾,但温老三牛哄哄挑战而来,却被人家轻描淡写就给化解,也算是好戏半场吧。棋迷们议论纷纷,陆续离开回棋胜楼了。
“哎,王仲明先生是吧?”孙浩还不想离开,好不容易假公济私,借工作之机跑到棋胜楼,就这么离开,岂不是很不划算吗?硬留下来,难免有点儿死皮赖脸的感觉,所以总得给自已找到一个新的借口,于是抢步来到王仲明身边问道。
“对,是我。有什么事吗?”孙浩脖子上挂着记者证,王仲明知道他的身分,以前,他没少和《围棋天地》的记者编辑们打交道,所以对来自《围棋天地》的孙浩天然有一种自然而然的好感。
“呵,是这样,王先生您最近在北京业余棋界很火,很多人都想了解关于您的情况,我能不能对您进行一次专访,以满足广大读者的好奇心?”孙浩提出采访要求。
“是吗?我倒不觉得。呵呵,不过是赢了两盘棋,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专访就不必了,如果想到棋胜楼坐坐,聊聊,那倒不是问题。”王仲明笑笑答道——既然是专访,少不得就要问一些过去的事情,那时自已怎么回答?砍的没有旋的圆,自已再怎么会编故事也难免会有一些漏洞的地方,《围棋天地》全国发行,甚至日本,韩国都有外文版,那么多的读者,天晓得哪位好较真儿,爱琢磨,象**打韩寒那样一口咬住,死追不放,自已的真实身份岂不是很快就漏了馅?
“噢,呵呵,那好,采访的事儿以后再说,先聊聊好了。”专访是个借口,孙浩只想找个可以继续留下来的借口,王仲明回答拒绝了采访,但却答应可以让他留下来随便聊聊,那么目的便以达到,又何必计较什么理由?
停下来,孙浩四下张望,他是想和随行而来的姚记者打个招呼,让人家有事儿可以先走,不用等他,没想到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姚记者的影子。
“怪了?是不是突然接到了线报,又去盯梢明星去了?”孙浩本身也是记者,虽然和姚土狗的记者性质完全不同,但也明白做他们那一行的辛苦,知道有的时候是身不由已,所以并不把姚土狗的突然离开放在心上,只是他觉得,再怎么忙,和自已打个招呼,又或者打个电话也浪费不了十几秒钟的时间,什么重在的新闻,至于急到这种程度吗?
“喂,瞎看什么呢?”见孙浩东张西望,陈见雪哼道,她对孙浩出现在棋胜楼前很不满意,因为客观上起到了给温老三壮威的作用,所以她很没有好气儿。
“呃,呵呵,没什么,就是找个人呵呵,对了,见雪,这些日子过的怎么样?前天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没接呀?”和找人相比,显然陪着陈见雪的事情更重要,想姚土狗也是四十大几的人了,自已会照顾自已,用不着自已去多操心,孙浩停止张望,忙跑到陈见雪旁边嘘寒问暖,一表忠心。
人群渐渐走远,姚土狗从一堵半人多高的矮墙后站起了身——做为一个经验非富的狗仔记者,他很清楚,有时候偷偷摸摸地接近目标,会挖到比正面出击更具爆炸性的消息。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这位王仲明就是在坝上东沟村见到的那位范唯唯的助理,但以他多年练就识人辨人的功力,那也是**而不离十,所以,既然有了独家线索,那就更要小心翼翼,以免打草惊蛇,这一方面是防止被对方发现而有了提防,另一方面也是省得让那些鼻子比狗还灵的同行嗅到味道,让自已好不容易才挖到的独家新闻贬值。
故此,当他看到王仲明后,便马上把自已藏在人群背后,小心翼翼地观察对方,当温老三离开,人群散去时,他则躲在这堵矮墙后,直到王仲明走进棋胜楼的院门,这才直起腰来,掏出一颗烟叼在嘴上打火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人就在棋胜楼里,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自已用不着担心丢了目标,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何调查这个人与东沟村碰到的那位是不是一个人,还有这个人和范唯唯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因为常识告诉他,一个值得孙治那位的记者采访的棋手绝对不会是等闲之辈,这样的男人没理由会去做范唯唯的助理,因为那不是收入多少的问题,而是有关面子的问题。
还是老办法,先从外围入手!
拿定了主意,姚土狗又狠狠地吸了几口,将剩下的半截烟蒂扔在地上用鞋底碾灭,然后摘下挂在脖子上的相机,将之塞进背包内收好,身上身下检查一遍,觉得没有会透露出自已狗仔记者身份的地方,这才迈开脚步,向棋胜楼走去。
虽然有孙浩这样的专职围棋记者朋友,但姚土狗本人并不会下围棋,而且以前也从没进过棋社的大门,对于棋社的情况可谓是毫不知情,走进棋胜楼以后,现楼下大厅里许多人都在端坐下棋,另有一些人在旁边看棋,大厅里的秩序可谓安静,很少有人出声说话,即使有,也是低声细语,隔着三四步远,就很难听清讲的是什么。
这让我怎么查呢?
姚土狗有点儿挠头,他本以为棋社和茶馆、书馆类似,都是人们闲着无聊解闷儿打发时间的地方,人们在一边下棋,一边聊天儿,乱乱哄哄,吵吵杂杂,自已可以借机从那些人的口中套到自已需要的消息,但是,看这里的情况,不要说人们很少说话,即使说话,基本也是关于下棋的事情,自已听了是一个头两个大,全然搞不懂说的是什么。
“呃,这位先生,是第一次来棋胜楼吗?”
姚土狗站在大厅门口半天儿,即不进来也不出去的样子非常扎眼,一位棋胜楼的普通工作人员见到,便走去过主动打招呼。
“,噢,是的,我是第一次来。”姚土狗连忙答道。
“您是想下棋吗?我可以帮您安排对手。”工作人员问道。
“呃,呵,说出来真是很不好意思,我还不会下棋呢。”姚土狗有点儿尴尬地笑道——进入棋社,以他这个年纪说对围棋一窍不通,的确是需要一定的勇气。
“呵,是吗?,那您是想报班学棋吗?下一周有一个入门班要开课,学费是每个月三百六十元,每周二、五和周六下午各一节课,你要是想报的话,我可以替您办手续。”工作人员理解地笑笑,马上推荐棋胜楼的服务项目。
“这个,”学费到是不高,不过,他是来调查的,不是来学下棋的,被人家拉进学习班,似乎有点儿可笑,“入门班里的主要是什么人?”姚土狗问道。
“噢,主要是附近中小学校的学生,另外也有一些学龄前的学生。”工作人员如实答道。
“什么?都是小孩子?,那还是算了吧。我这个年纪。”姚土狗苦笑摇头——四十多岁的年纪,和一群十几岁乃至五六岁的小朋友坐在一起,知道的他是在学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陪读的家长呢,他的脸皮虽厚,却也没厚到这种程度。
“呵呵,倒也是。”工作人员理解地笑笑,他能明白对方的心情,“这样吧,我帮您找一个人,他可以免费教您下棋,不过,您需要办一张棋胜楼的会员卡,可以吗?”作为棋社的工作人员,想方设法不要让送上门的客户走掉是其本职工作。
“嗯,如果费用不是很高的话,那就办一张吧。”姚土狗想了想后说道。
既然要从外围调查王仲明的情况,一些代价是必需要付出的,反正这笔钱也不是白交,至少能够学会下棋,也算是物有所值吧。
第一百七十五章 是非之地
钱交了,手续办了,会员证到手了,棋胜楼的工作人员做事很有效率,很快就把教师找来了,只不过,这个‘教师’头上却要戴上一个引号。
“金大爷,这位先生就麻烦您了,零基础,多费心了。”工作人员对来人笑着嘱托道。
“呵呵,没问题,小意思。”来人笑道。
不用问,这位所谓的‘教师’就是老金头儿了。
专职的围棋教师授课那是要收费的,而且,教一个完全没有基础,甚至连规则都不大明白的人也不值得那些专职教师费心,金老头棋臭瘾大,且好为人师,最喜欢的就是指点那些连他水平都不如的初学者,所以,类似这种想要学棋却又不打算花钱报班的人,通常都是交给老金头儿来应付,他反正也没什么正经事儿,平时悠闲的很。
见这个老头儿乐乐呵呵,姚土狗也很满意,因为这样的人通常都很喜欢聊天儿,或许不用特别套话,他就已经先把自已想知道的情报说出来了。
老金头儿久病成良医,对教人下棋很有经验,招呼着姚土狗搬了张桌子,自已则拿了两把椅子到棋楼外面找了个有太阳照着的地方坐下——教完全没有基础的新手下棋,说话指点是少不了的,老金头儿知道自已兴致一上来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就会大起来,为避免影响到大厅里正常下棋的人,所以才特意到楼外。至于姚土狗,自然巴不得这样做,终究人多嘴杂,周围人太多的话,自已问的问题难免会引起注意。
老金头儿的热心那不是假的,从最简单的什么叫气,什么叫眼,什么叫提子,什么叫死活一点点教起,围棋的特点是易学难精,掌握基本的规则和下法很容易,想要下好就很困难,姚土狗的智商不差,脑子也很好用,不然也做不了八卦记者这一行,所以没用十分钟便基本搞明白了怎么下棋,老金头儿见对方知道了基本下法,就叫姚土狗摆上九颗子和自已下一盘让九子的指导棋。
姚土狗刚刚记住围棋的规则,对于这些规则的应用可谓是一头雾水,老金头儿走在哪里,他就跟着走在哪里,这样的结果不言而预,老金头儿大获全胜,光吃掉对手的棋子就把棋盒的盖子盛得满满的,让他过足了当高手的瘾。
“呵呵,不错不错,刚学下棋就能达到这样的水平,很不容易,再好好练练,估计下次来我也就只能让你八个子了。”一盘不够劲儿,再来第二盘儿,一边下着棋,一边称赞着对方,老金头儿别提有多得意了。
“金大爷,您棋下的这么好,棋胜楼里,大概您的水平最高吧?”姚土狗的目的是想探听情报,对棋的输赢并不在意,笑着给老金头戴着高帽,慢慢准备把话题转到棋盘以外。
“呵,你觉得我水平最高?哈哈,乐死我老人家了。虽然我也一直觉得自已棋下的最好,问题是那些人都不认呀。”居然有人把自已当成棋胜楼第一高手,老金头儿乐得眼睛都快找不到了,他笑着答道。
“呃,是吗?您这是在谦虚吧?”姚土狗故做不信,怀疑问道。
“呵,我也想谦虚,可事实就是如此,我也没有办法。真正的高手是那些能给别人上课的专职讲师,我这水平,棋胜楼里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老人家脸皮再厚,也不敢吹那样的牛呀。”老金头儿笑道。
“是吗?您这不也在给我上课吗?”姚土狗不解问道。
“我这算什么上课?就是教教你下棋的规则,连入门儿教育都算不上。真正的教课,是在课堂里给几十个人讲课的那种。在棋胜楼,够资格站在讲台上的,至少也得是业余五段。”老金头儿答道,过足了棋瘾,就到了摆龙门阵的时候了,老金头儿对于这样的话题永远不会腻,向新来的人介绍棋胜楼的情况,是他乐而不疲的话题之一。
“是吗?那咱们棋胜楼都有谁有这样的资格呢?”打蛇顺杆爬,姚土狗顺着老金头儿的回答继续问道。
“哟,那可就多了,长春,耀辉,海涛,钰莹,见雪王仲明,这些人都是。”掰着手指头,老金头儿一个一个地数着棋胜楼里的专职讲师。
“王仲明,咦,这个名字很耳熟,好象在哪里听到过。”姚土狗明知故问,歪着脑袋想了想后问道。
“呵,不奇怪,近段时间,王仲明那可是咱们棋胜楼里最火的人。”老金头儿笑道,他不觉得对方的反应有什么好奇怪的。
“是吗?为什么呢?”姚土狗问道。
“百胜论剑,三社争霸,听说过没有?”这可问到老金头儿的痒处了,他平时最喜欢的就是给小孩子们讲故事,现在听众换成了成年人,那感觉就更来劲了。
“百胜论剑,三社争霸?,没有听过,是怎么回事呢?”这两个四字短语很有气迫感,姚土狗是真的很有兴趣知道。
“呵,百胜论剑,三社争霸,想要听这段故事,首先就要知道京城的四大棋社,乌鹭,陶然,百胜,棋胜,说话在一个多月前”老金头儿于是打开了话匣子,把棋院赛事改革,要将天元战的决赛交由民间棋社承办,为此几大棋社明争暗斗,最终在百胜楼,三大棋社各出高手一战定输赢,棋胜楼技高一筹,将承办权夺到手中的事讲了一遍。
在老金头儿讲的眉飞色舞的时候,姚土狗偷偷把手伸进衣服口袋,将早就设定好的录音笔的开始键按下,心中暗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想到,原来范唯唯是天元赛所邀请的特约嘉宾,为了由于获得签约的资格,三大棋社竟然不惜大打出手,以争棋决一胜负,而棋胜楼派出的人选,居然就是那个王仲明,这下前后情况也就能理顺了——范唯唯既然要做围棋比赛的特邀嘉宾,那么和身在棋胜楼的王仲明认识便没什么好奇怪的了,不过,两个人的关系若只是如此,那王仲明又为什么会以助理的身份跟着范唯唯去坝上呢?
等老金头儿的故事告一段落,姚土狗刚想继续询问,忽听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回头一看,一个四十多岁的黑脸汉子下走了过来,“金爷,又摆龙门阵呢?今天开讲的是哪一出呀?
看到这个人,姚土狗心头不由得一震,不自觉地低下头去——来者非是旁人,正是王仲明的房东程明,上一次在菜市场,为了掩护范唯唯顺利摆脱狗仔记者的跟梢,程明故意找碴儿和姚土狗发生冲突,拎着脖领子把他摁在墙上,当时那种差点儿喘不过气来的情景他还记忆犹新,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那一回的经历,姚土狗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张脸。
“呵,摆什么龙门阵,就是随便聊聊。怎么今天收工这么早?钱赚够了?”老金头儿笑着问道。
“嗐,钱那玩意儿,什么时候有赚够的时候。我是听人说今天下午有人到咱们棋胜楼门口找碴儿闹事儿,想向仲明挑战,心里不踏实,就早点儿收工回来,问问是怎么回事,咦,这位兄弟看起来挺眼熟,以前见过面吗?”答着老金头儿的问话,程明的目光自然而然就落到坐在一旁的姚土狗脸上,他是打人的人,不是挨打的人,对对方的印象自然不会象姚土狗那么深。
“怎,怎么会呢,我今天还是第一次进棋胜楼呢。”想到那天跟踪范唯唯,范唯唯旁边有一个疑似王仲明的男士,就在自已想继续跟踪时,便撞上这个人,不仅挨了顿揍,还被讹去了二十块钱,而事发地点,离棋胜楼并没有多远,姚土狗脑子那么多道道的人,会想不到这几个人是一伙的吗?心里明白,要是被这个人认出来肯定会告诉王仲明的,自已的暗访也就失去了意义,所以,打死他也不能认。
“呵,程明,你也是,你一个开黑车的,每天不知道拉多少人,人家说不定坐过你的车呢。”老金头儿笑道。
“呃,倒也是,对了,金爷,下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您讲给我听听呀。”老金头儿说的也在理,程明就没有再多想,急着问道。
“,金大爷,您二位聊,我还有事儿,改天再来找您下棋。”姚土狗借机告辞离开
程明现在没认出自已,自已还呆在这里,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想起来,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反正已经知道王仲明和范唯唯之间有关系,总会有办法查下去的。
第一百七十六章 留待后来
白色松花江小面包车停在陶然居的后门,温老三下了车,直奔楼上总经理办公室,推门进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曹英见状,不知结果如何,忙离开办公室在对面坐下,“三哥,怎么了?事情办的不顺利?”掏出烟来递过一只,他关心地问道。
被曹英这一问,温老三更觉窝囊,自已上去上门挑战,结果挑战没成却给自已揽了一件活儿,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妈的,被人给耍了。”他骂道。
“被耍了?怎么回事儿?”曹英听的是莫明其妙,他对温老三的脾气很熟悉,如果是在棋盘上上当受骗,被人家占了便宜,尽管懊恼,但温老三绝不会怨天尤人,更不会粗口骂人,而只会反省自已的错误不当,因为温老三一向认为,棋盘上就是斗志斗勇,损人利已的地方,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骗的了别人,那说明你有本事,被别人骗了,那说明别人比你高明,棋既然是两个人一起下出来的,那赢就是赢,输就是输,认赌服输,打死无怨,这才是男儿本色,好汉所为。换言之,从这句话中他可以判断出温老三和王仲明今天并没有在棋盘上交锋。
“我按计划到棋胜楼门口摆台设擂”,于是,温老三把下午到棋胜楼门前挑战前前后后的经过都说了一遍,包括自已怎么在众人起哄下头脑一时冲动,应下了参加弈友杯比赛,并以能否进入前四名做为王仲明是否接受挑战的条件。
听着温老三的讲述,曹英的脸色变得渐渐严峻起来,“唉,三哥,你真是太糊涂了,怎么能答应这样的条件呢?明明你是主动挑战的一方,怎么到头来,倒好象被人家牵着鼻子走呢?”,曹英叹道。
“唉,谁说不是呢。都怪我这个人做事太冲动,脑子一热,就什么都不管了。当时周围一大帮人咋唬,特别是那个陈见雪,连讽刺带挖苦,好象我真胆子参加比赛似的,我一时气不过,就应了下来。回来路上一想,这才觉出是上了他们的当,妈的,那时要是给你打个电话问一下就好了。”温老三后悔道——这大概就是所有具有赌徒性格者的共同特点吧,关键时刻一咬牙,一闭眼,什么都能不管不顾的豁出去,这既是优点,同时也是缺点,好处在于敢于决断,气迫赢人,所谓两军相逢勇者胜,靠着这关键时刻敢于豁出去的胆量,温老三不知多少次反败为胜,演出过多少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好戏,但坏处在于,意气用事,有时则会陷入无理取闹,没事儿找事儿的误区,明明简简单单就可以达到目的的时候,偏偏会选择那些双方谁也算不清,没把握,却非常刺激,激烈的下法,虽然以温老三的实力,大部分情况下有惊无险,最终达到目的,但因此而痛失好局,让煮熟的鸭子飞了的时候也不少。这一次的情况也是类似,坐在松花江面包车上离开棋胜楼,离开沸沸扬扬的人群后不久,脑子渐渐冷静下来的温老三便意识到自已决定的不妥之处,不过,话已出口,便再无更改之理,他总不能再返回去跟王仲明说‘不行,刚才我说的话都不算数’吧?他温老三是一个讲脸儿好面子的人,那种出尔反尔的事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所以,他再怎么后悔,也只能回来找曹英吐口水。
曹英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他也知道,自已当时如果在场,温老三肯定不会吃这种亏,问题是,自已有着陶然居总经理的身份,那样的场合,自已是不可以出现的,说起来,这就是天意吧。
“呵,三哥,您也别太生气,依我看,这是他们早就商量好对付您的办法,有心算无心,您又是一个作事光明磊落,不喜欢耍心眼儿,玩小动作的人,上当受骗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曹英安慰道,所谓气可鼓,不可泄,温老三上了对方的当倒也不完全是一件坏事,因为这样一来,温老三和王仲明之间的疙瘩会越结越大,也会越来越坚定地站在自已这一边。
“呃,你是说,姓王的是早就想好了这一招,他们是安排好了,有唱红脸的,有唱白脸的,故意把我给诓进去的?”温老三一愣,他光顾着生气,还真没有往深里多想。
“呵,这还用问?”曹英笑笑,“您想,先前您已经去过一逛棋胜楼找王仲明,离开的时候又和陈见雪吵了起来,双方闹得很不愉快,这事儿王仲明回来以后能不知道吗?三哥您大名鼎鼎,全国闻名,那王仲明的棋是很了得,但碰上您这样的高手,肯定也是心里没底儿,您再找上门来,下,没有把握,不下,颜面上又说不过去,再加上没几天天元赛就要开战,为了棋胜楼的面子,又不能拒绝您的挑战,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使出缓兵之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故此才会想出逼您参加弈友杯的比赛,一则,如果您没有进入比赛前四名,他们就能理直气壮地拒绝您的挑战,二则,就算您进入比赛前四名,王仲明不得不接受您的挑战,但那时天元赛早已结束,既使他输了,影响也远远不能和现在相提并论。”曹英一条条的向温老三分析道。
“,妈的,看那个王仲明外表堂堂,一团正气,象是个字号人物,没想内里到却是阴险狡诈的小人一个!”听完曹英的分析,温老三更是后悔得直拍自已的大腿,对王仲明的敌意也更加深入。
“呵,所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三哥,别生气了,就当是吃一欠,长一智吧。”曹英笑道,如果王仲明真是这样的想法,他倒不觉得怎样,因为换他处在同样的情况下,他大概也会使出这样的招术,所以从这个角度,他倒是有些欣赏这个曾经让自已在棋盘上惨败的对手——真正的强者,只会希望自已的对手如狮如虎,越强越好,而不是如猫似犬,那样即使赢了,也不会有胜利后的快感。
“,那现在怎么办?”温老三想了想,无奈地叹道。如果事情真如曹英分析的那样,自已也就没什么好气的了,谁让自已就是这么个脾气,改也改不了呢。
“怎么办,既然您已经当众答应了王仲明的条件,那也只好参加弈友杯比赛了,好在那也是有奖金的比赛,虽然比不上正式比赛份量,不过参加也没有坏处。这样吧,弈城的网管刘军曾经在陶然居学过两年棋,和我的关系还算不错,虽然比赛网上报名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但看在以前的交情,问题应该不大。账号的事儿更好解决,曹雄以前常在弈城网上玩儿,9D账号一大堆,分一个给您就是了。另外,如果家里那边没事儿的话,我看您就别回去了,现在离弈友杯开战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跑来跑去不值当的,对了,您好象不怎么在网上下棋吧?”曹英问道。
“不是不怎么下,是根本没下过。”温老三答道。
“呵,那就是了。跟您说,网上下棋的感觉和在棋盘上不一样,不习惯的话很容易出错,趁着还有一段时间,您还是先在网上练练,熟悉一下网上下棋的感觉,免的到时候在正式比赛中出纰漏,等会儿我叫人给您专门腾出个房间,再安置一台电脑做训练室,您看怎么样?”曹英想的很周到,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到了。
“好,就照你的办吧,这段时间,我就全力备战弈友杯,其他的事儿就全交给你了。”温老三爽快应道,心里觉得曹英够义气,够哥们儿,有这样的朋友,值!
“呵呵,那就一言为定。”曹英笑道。
就这样,温老三挑战的事儿算是告一段落,即使再有麻烦,那也是半个月以后的事了,少了这个捣乱者,棋胜楼上下便又可以将所有的精力投入到天元战决赛的准备上,经过紧张而又细致的工作,一个星期过后,这场由民间棋社首次承办的国内重大职业棋战的决赛终于开始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争风吃醋
开幕式是在正式比赛的前一天下午举行,从五点开始,陆陆续续的客人便来到位于北大平庄的远望楼宾馆,有棋手,有棋院领导,有银海集团的职员、干部,有受邀的方方面面的头脸人物,当然,还有记者,包括跑体育新闻的还有跑娱乐新闻的——十七八名记者中,居然有近三分之二是时尚娱乐方面的记者,由此可见,范唯唯的作用有多么巨大。
对于会场的布置还有开幕式的筹备,银海集团的北京分公司的负责人廖志伟是非常满意,特别是看到聚在一旁长枪短炮的媒体记者,更是满脸的笑容,企业投资比赛,无非就是为了宣传塑造企业形象,关注的人越多,范围越广,当然是效果越好了。
五点三十分,印有中国棋院标志的中巴车缓缓驶入远望楼宾馆院内,车门打开,以张学斌为首,参赛棋手,裁判,记录等等和比赛有关的鱼贯而下步入会场,会场顿时变得热闹起来,负责在门口接待来客的刘长春,金钰莹和陈见雪等人和棋院的这些人再熟悉不过,特别是那几位年轻棋手,和金钰莹、陈见雪两个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别提有多开心——也难怪,男子的一流职业高手,每年的比赛任务都非常重,顶尖高手,每年的对局总数基本在六七十局以上,有时甚至能超过八十局,平均三四天就有一场比赛,常常是国内国外,飞来飞去,难得有时间在一个地方长呆,故此,虽然都是职业棋手,见面的机会其实并不是很多。
“钰莹”,一位年轻人从车上下来,远远看到金钰莹,眼睛当时就是一亮,急忙忙挤到金钰莹的跟前,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地叫着。
“呃谭浩强;你怎么也来了?”认出来人,金钰莹微微一愣,这个人姓谭名浩强,职业七段,现在是上海昊天队的主力棋手,同时,也是她的仰慕者之一。对这个人,金钰莹一直是以普通朋友的态度相待,一方面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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