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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人物语(不语)-第3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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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取出一张纸巾,擦了擦眼睛,王仲明感激的道了声谢,金钰莹无声地笑了笑,退回到自已刚才的位置。
“她的离开,使我对人生的态度完全改变,在那之前,训练,比赛,可以说是我生活的全部,而那以后,我才知道她在我生活中的位置有多重要。人生的悲剧在于,只有当失去时才知道宝贵,而当我明白这点的时候,时间已无法倒退,人生也无可挽回。我知道我对不起她。失去了她,生活也变的失去意义,下棋还有什么意思?所以,我决定离开围棋,因为若不是因为围棋,也不会认识十多年,和她见面的次数加起来还比不上普通人两三个月的次数,在一个女孩子最光采照人,最需要男友的关心呵护时,却只能隔着电话强作欢颜。事情的起因大致就是这样。”王仲明说道。
一片叹息之声,终究,时隔八年之后,当年的悬案终于有了结论,会场内的气氛变得非常沉重,尽管这个版本的答案也是众多猜想中的一个,但真正听了后,人们的心情还是难以接受。
“命呀。”曹英默默的轻叹一声——现在的他对王仲明已纪谈不上敌意,因为双方的级别相差实在是太悬殊,美女配英雄,和自已相比,范唯唯选择王仲明再正常不过,联系到王仲明的过去,再回想自已与之争风吃醋,背后使阴招的行为,实在是太卑劣了。
“好,下一个问题,谁来提下一个问题。”陈淞生的声音响起,记者招待会还在继续,还有许多问题需要得到解答。
又一位记者站了起来。
“我是《京华时报》的记者叶匡时,首先对您感情上曾经遭受到的打击表示同情。”拿到话筒后,那位记者先说道。
“谢谢。”王仲明点头致谢。
“接下来,我的问题是时隔八年之后,您在三星杯赛中复出,请问原因是什么?您是否已经走出感情的阴影,生活有了新的方向。”(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谁的作用
这也是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人们的注意力重新又集中起来。
“是的。在这里,我最需要感谢的是范唯唯,在我做出参加三星杯的决定中,她所起到的作用最大。此外银海集团新产品研发室的廖井丹廖小姐,棋胜楼的陈总,金钰莹金老师,还有棋院的林海涛,陆一鸣,当然,肯定也少不了黄院长,事实上就是他在发现我的身份后以公之于众相威胁,逼迫我必须参加三星杯的。”王仲明如实答道。
什么?。。。。。。;台底下顿时是一片哗然,大家的目光都望向黄德志,惊讶他一个堂堂的中国棋院院长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呃。。。。。,既然问题里提到了我,我不说两句也说不过去,呵呵,请大家安静一下儿,先听听我的解释。”这种时候黄德志没办法保持沉默,不然的话,会不会今天之后自已的脑袋上就要戴一顶‘恐吓院长’的帽子?
台下暂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在等着他的解释。
“呵呵,是这样,我是在去年七月份开始怀疑王仲明的身份,从那以后才开始暗中调查,但一直没能找到确实可靠的证据,后来到了八月份,眼看三星杯比赛的报名截止日期就要到了,我心里着急呀,因为错过了这个机会,一等就又要一年,所以不得以之下才借京城棋社联赛第一轮比赛的机会去和他见面,然后把自已怀疑的地点对他讲了出来,呵,不能否认,说那些的时候我是动了点儿脑筋,中间难免有夸张的成份,不过我可以保证,我那时绝对没有恐吓威胁的意思。至于王仲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也觉得纳闷儿。或许是有些误会吧?仲明,你实话实说,你当时真的感到害怕了吗?”扭过头来,黄德志向王仲明问道。
“害怕?呵,那倒不至于,因为早在那之前,林海涛就已经那么做了,而且他说的话比您更狠。”王仲明笑笑答道。
“呃。。。。。,呵呵。海涛呀。。。。。。,早知道他已经在做了,我就不当那个坏人了。”听了王仲明的回答,黄德志是苦笑摇头,看来自已这个‘恐吓院长’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呵,黄院长惜才爱才之心有目共睹,为了不让人才明珠暗藏,做出那样的举动相信大家都能够理解,不过王先生。刚才您讲范唯唯范小姐所起的作用最大,那么她所起的到底是什么作用,还有银海集团新产品研发室的廖井丹廖小姐,她在您参加三星杯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又是什么呢?”话筒还没有还回。那位《京华时报》的记者接着问道。
“嗯。。。。,怎么说呢,先回答廖小姐的事情,银海集团对围棋的投入很多。包括集团董事长廖炳坤先生,北京分公司总经理廖志伟先生都是非常有心的棋迷,廖小姐是廖董事长的女儿。廖总经理的表妹,其本人也是一位实力相当强的业余棋手,估计绝大部分的业余五段都不会是她的对手。我曾任银海集团围棋访韩代表团的技术顾问,就是在一次去韩国的友谊比赛中与她认识的。她是一个对生活很积极,很乐观的人,对于我能够赢了吴灿宇那样的棋手却无意参加高等级的比赛很奇怪,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在我和林海涛,陆一鸣见面时被她碰见,无意中知道了我的身份,又得知林海涛一直在逼着我参加三星杯,所以便也加入逼宫的阵营,又出钱,又出力,对她,我只有感谢感谢再感谢,其诚意,肯定在林海涛和黄院长之上,因为她至少没有拿曝光我的身份来要挟我。”王仲明答道。
又是一阵惬意的笑声,黄德志脸上的笑容更苦。。。。。,没想到自已费了半天的劲儿,结果被人家当成了反面典型。
“至于唯唯,说她起的作用最大绝不是因为她和我的关系最近,怕她不高兴而做的表面文章。她解开的是我的心结——我们去了坝上草原,在那里,我们找到了以前与另外一个她曾经游玩的地方,在一棵小树上,我们曾经刻下两行小字,现在,树长大了,而字仍然在。唯唯知道,我不想复出的根本理由是不想再次回到过去那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训练比赛,比赛训练的日子,不想再因为工作的忙碌而没有陪伴爱人的时间,所以,在那颗树前,她告诉我她的想法,告诉我,如果是因为比赛忙碌的原因而少了陪她的时间,她虽然也免不了抱怨失望,但心里却一定是充实的,因为那说明她所喜爱的人是一个成功的,有用的人,而且不只是她,相信已经故去的她若是还在,也一样会是这样想的,因为在那十几年里,她就是那样做的。最终,她说服了我。”王仲明答道。
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默默付出的女人,时到今日,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范唯唯与王仲明之间的关系,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一位演艺明星,一位弈林高手,这样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怎么会走到一起。
“唉,命呀。”台下的曹英又是一声暗叹——缘分,说不清,理还乱,想人家那样的情深意重,而自已那时却还一门心思的想破环捣乱,惭愧啊!
“您的意思,是不是说早在那之前,范小姐就已经知道你是谁了吗?”《京华时报》的记者抓紧时间追问道。
“是的。唯唯是一位非常聪明的女孩子,想要瞒住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去年十月份她曾经在新片发布会上曾经讲过和我认识的过程,如果从第一次网上聊天儿算起,大概也有六七年的时间了,所以她对我的了解,比我那时以为的要多的多,况且,既然打算两个人在一起,这样的事情我又怎么可能瞒着她?”王仲明笑道。
“呵,这算不算做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京华时报》的记者笑着问道。
“嗯。。。。。。,应该不能算吧?她平时总喜欢叫自已是‘大美人’的。”歪了歪头,王仲明象是非常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才非常郑重的澄清道。(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 攻击性提问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有问王仲明的,也有问两位棋院领导的,问题五花八门,什么生活感情八卦,什么训练比赛计划,可以说只有记者想不出来的问题,没有他们问不到的问题。
又一位记者接过了话筒,“我是《韩国日报》驻中国的记者韩昌太,王先生,我的问题是,八年前您离开棋坛的时候是毫无争议的棋坛霸主,世界第一人,八年后您重返棋坛,而现在的棋坛已经和八年前有了很大的变化,无论是围棋理论的发展还有棋手的整体实力都有了长足的进步,甚至有一种说法,认为现在棋手的水平比八年前至少提高了两目,我想问的是,八年后的现在,您是否还有信心依然站在棋坛的最高点,您是否认为您现在的实力依然处于现今职业棋界的第一集团?谢谢”
这个问题立时引起了台下观众们的一片哗然——这是来踢馆捣乱来的吗?《韩国日报》自然是韩国的报纸,驻中国的记者虽然未必一定是韩国人,但看其眼睛的大小还有面部的轮廓,估计也差不太多,普通话说的也算流利,平时聊天说话应该不会有人在意,但当其表明自已的身份,又提出这种攻击性很强的问题后,或是是心理在起作用,在场大部分人都觉得这个人的话音总是怪怪的。
黄德志脸色微变,将头靠近张学斌,“怎么回事儿?”——记者招待会的事儿他是交给张学斌去办,具体邀请哪家报社的记者也是由张学斌拍板决定,突然出来这么一位挑事儿的人,他自然也要向张学斌问责。
“这个人是自已得到消息找上门来的,我也不好拒绝。早知道他会来这一手,我就不让他坐在前边了。”张学斌低声答道——公开的记者招待会,自已怎么好采取因人而异的态度去对待国外报纸的记者呢?真要是那么办了,岂不会被人家抓住把炳。大作文章?现在也只有看王仲明怎么应对了。
看了眼提问的记者,王仲明淡淡的笑了笑,因这位记者攻击性的提问而感到惊讶愤怒的人声音暂时静了下来,都在等着他的回答。
“《韩国日报》的记者,呵,这次三星杯上我认识一位《韩国日报》的记者崔实源,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王仲明笑着反问道。
“噢,您是说崔记者,认识,他和我同期进入《韩国日报》工作。是很好的朋友。”韩昌太答道。
“呵,是朋友呀。那是个非常不错的年轻人,脑子灵活,工作努力,而且棋下的也好,强业五的水平总是有了,你呢?你的棋力怎么样?有没有和他下过棋?胜负如何?”王仲明笑着继续问道。
“噢,他是围棋高手,实力比我强的太多。让五子的话,大致能打成平手吧。”韩昌太答道。
“这样呀。。。。。呵呵,那就难怪了。不知道你刚才讲的‘现在棋手的水平比八年前至少提高了两目’是你自已的看法,又或者是其他人的想法?如果是后者。你是否觉得这样的想法很有道理吗?”王仲明反问道。
“呃。。。。。,是听某位职业棋手说的,而我也觉得这样的想法有一定的道理。”韩昌太答道。
“呵,是吗?我很想知道你眼中围棋理论的发展具体表现是什么?棋手的整体实力有了长足的进步又有哪些具体的体现呢?
“这个。。。。。。;定式呀。布局套路呀,现在的定式和布局套路比以前多的多,研究之深甚至到进入中盘战斗。这应该算是发展和进步吧?”韩昌太满是信心的答道。
“呵,原来你是这样理解围棋的理论进步的,所以,你才会被崔实源让五子才勉强站稳。”王仲明笑道,而他的话也引起台下许多棋迷的会意的笑声——被强业五让五子,充其量也就是业余二三段的水平吧?以这样的棋力去和棋坛宗师级的人物去讨论围棋理论方面的问题,实在是有点儿不自量力的感觉。
韩昌太不明所以的一脸茫然,他不觉得自已说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呵,别在意,我这样说并没有恶意,因为围棋理论是很模糊而且很难确定的东西,漫无目标的空洞去谈,就算把今天这场记者会余下来的时间全用在上面也很难讲的清楚,所以才以你来举例,这样就能比较容易理解了。简单的说吧,你觉得你之所以下不过崔实源是因为他掌握的定式比你多,布局套路也比你熟?”王仲明问道。
听王仲明这样问,台下观众们也认真起来,说实话,在座众人中听过王仲明大盘讲解的人不少,但听他讲课的人却并不多,更何况是这种专门针对业余二三段棋手的分析点评,业余二三段,虽然算不上多强,但除非是真的肯下苦功夫去学,绝大部分业余爱好者能够达到的其实也就是这样的水平,事关已身,大家的注意力自然就会提高。
“呃。。。。。,不是吗?这应该是事实吧?”想了想,韩昌太答道。
“呵,你听说过有让五子棋的流行布局套路吗?星定式很多,但做为让五子局,想要下的简明也绝不困难,你既然有业余二三段的实力,我想倚盖,尖顶后小飞之类的定式应该不会陌生,这类下法通常谈不上吃亏,只是因为易于失去变化而不过高手所喜好,但在五子棋这个特定前题条件下,这不仅不是缺点,反而是下手一方明智的选择。但实战中就算你走出这样的定式,也没有信心过崔实源的五子关吧?”王仲明问道。
“嗯。。。。。,是的。”韩昌太只能点头,业余段位以上的棋手已经算是围棋入了门,基本常识方面的东西就算达不到掌握的程度,知道或者见过一般则没有问题。
“让五子棋不布在流行布局套路,因为没有哪位棋手会特别花心思去研究这样的布局,让五子棋中角部定式也不是问题,因为只要肯于蒙受损失,没有人能阻止下手一方选择简明的下法,但为什么还是会输呢?这显然不是套路熟又或者定式记得多的问题,而是对棋的理解能及中盘力量大小,官子收束实力强弱的问题。理论?五子棋中有什么理论?你觉得让五子棋中,上手一方会和你讲棋理吗?是不是经常有这种情况,明明你觉得自已已经把空围好了,对手却丢进一个子来跟你纠缠,而你却拿它没有办法?是不是对方一块棋明明需要补活,他却偏偏不补,非得等你动手来攻时才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乱搞,搞到最后反而是处于攻击方的你陷于崩溃?你明明知道的下法是无理的,如果你走的正确,对方一定会吃亏的,但你在实战对局时就是没有办法抓住对手的过份之招予以惩罚?所以,实力不是理论,不是定式,不是套路,而是力量,定式可以背,套路可以模仿,而力量,不是靠死记硬背又或者事先的研究可以得到的。如果你把套路或者定式当成是围棋的理论和制胜的法宝,那么可以肯定,你永远不会真正感受到下棋的乐趣,因为那样的想法等同于把下棋当做一种比拼记忆力强弱的游戏,但若真是那样,有谁的记忆力会比计算机更强?”
“。。。。。再有,所谓的理论又是什么?刚才已经解释过,理论不是定式,不是布局套路,在我看来,理论应该是一种对围棋大多数情况下的常识性总结,在绝大多数时候,依照理论去行棋是不会吃亏,但一来,实战对局时总有一些特殊地方理论是行不通的,二来,依理行棋只会保证不吃亏,但并不能保证占到便宜,而围棋是要争胜负的游戏,不能占到便宜,也就不能赢棋,而赢不了棋,这样的理论又有什么意义?所以,所谓的理论多是一些概括性的语言,比如入界宜缓,攻彼顾我,比如镇头大而含笼制虚,宽攻为妙,尖路小以阻渡辟坚,紧处方宜。但什么叫做界,什么叫做缓,什么时候应该宽攻,什么时候该防守,这些东西理论不会告诉你,真正管用的,还是你自已对这些理论的理解,‘一部红楼梦,道学家看到了淫,经学家看到了易,才子佳人看到了缠绵,革命家看到了排满,流言家看到了宫闱秘事’,写在纸面的理论只是几行字,而对这几行字的理解却可以是一部专著,但就算如此,依然无法避免在实战对局中出现所谓的‘无法地带’,以为掌握着先进的理论就能获胜,这本来就是一种过于天真的想法,更何况所谓的先进就真一定是先进吗?高手眼中无定式,你有听说过有哪位知名棋手以自已会背多少定式而自豪的吗?会那样想的人可能是好的讲师,好的教练,好的学者,却绝对不会是一位出色的棋手。”王仲明语气坚定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所谓的进步
台下一阵掌声,在坐几百位观众中虽然可以算得上高手的十不满一,但道理却是相通的,所谓术业各有专攻,一个人的精力和时间总是有限的,把精力和时间投入到某个方面,其它方面的投入肯定会受到影响,职业棋手中所谓的定式专家的确有好几位,但那几位‘专家’要么以教棋讲棋为主业,要么以著书立书为工作,基本也就是职业二流三流的样子,即使在当打之年也很难算做是一线棋手,更有一位定式专家,曾经在《围棋天地》上有专栏,专门讲说从古至今的定式变迁,文章写的很好,内容也很细致,详实,被评文那一年度最佳专题文章,但在实战比赛中,这位定式专家却在一个角上走错了次序,被对手抓住而一击致命,所以,所谓的‘定式’专家在棋迷心中的地位远远比不上‘死活专家’。
韩昌太脸色有些难看,本想用这个问题打击一下儿王仲明的气势,告诉他‘你虽然曾经是世界最强者,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没想到被对方扭转话题,变成了对自已错误理念的批判,想以前接触的大部分职业棋手都是沉默寡言,少有犀利擅辩之士,实在是没想到王仲明会借题发挥,损人还不带脏字,只怕明天同行的报道中少不了有自已被当众教训的桥段吧?
“再来谈谈你所讲的现在棋手的实力比八年前要强两目的说法,我不知道这种话是哪位棋手讲的,如果是网络论坛上棋迷们的发帖,我觉得你大可以当做一个笑话好了。因为支持这个论点的论据无非是棋理进步,定式增多,套路研究的更加深入而已,刚才讲过,定式增多等同于棋手实力提高本就是不值得一辩的伪命题。至于套路的深入研究可以看做是定式的延伸,有没意义显然是不对的——实战比赛,有过研究总比没有研究好些,但要说意义有多大?我不觉得,以前的秀策流,中国流,后来的小林流,武宫宇宙流,到现在的错版中国流,迷你中国流等等。第一次下出来新奇,第二次下出来还会新奇吗?每一个流行布局出来后有时间你可以统计一下儿,使用同样的布局,仍然是实力强的棋手胜率更高,实力弱的仍实是输多赢少,所以可以得出结论,决定棋局最终胜负的,不是定式,布局套路这些东西。就算有定式飞刀,布局陷阱等等事先研究出来的东西,无非也就是使用一次,第二次就很难管用了。简单的说,你事先研究的再精妙,我不跟着你下总成了吧?你研究迷你中国流,变形中国流研究的再好。我一开局不占角而是直接挂角,又或者采用超高目,大高目之类的特殊占角方式。不跟你走常见应对,你之前研究的下法还有用吗?所谓凡兵临而后战,胜负之妙存于一心。围棋自古无同局,每一盘棋都是在做新的探索,试问,在这个广阔的未知世界中,棋手事前的研究准备到底有多大意义?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反正我是持怀疑态度。”
“。。。。。。至于说理论的进步,先不说现在所谓的理论是否真的有进步——和以前相比,多的无非是布局的花样,定式的变化,但这些变化真的能算是理论的进步吗?与其说这些改变是围棋理论的进步,到不如说是比赛规则更改造成的影响更为确切,很多定式的淘汰并非是因为那样的下法不好,而是因为在大贴目的负担下显得过于稳健。论到理论改变,当年由木谷实,吴清源掀起的‘新布局时代’比起现在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现在所谓的新布局,新手,新招法还是在边角等处动脑筋,而那时的新布局则是直指中腹,所谓的金科玉律,棋理章法被完全抛弃,对当时围棋理念传统的冲击完全是颠覆性的。在那个围棋变革的时代,木谷实和吴清源赢了很多棋,但那是他们自已的胜利,却不是新布局的胜利,他们俩个的高胜率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实力比别人更强,而不是因为通过使用新布局,他们俩个人的棋才比别人强,因为在使用新布局时,他们两个的胜率并没有比以前有明显的提高,在新布局革命后,他们俩重新使用传统布局时,胜率也没有因此有明显的降低,另外,在两个人与旧式围棋的代表,本因坊秀哉的直接对抗中,吴清源的‘星,天元,三三’布局在序盘战中并没有在使用‘先角后边,稳步推进’传统布局理论的本因坊秀哉那里占到便宜,最终以两目半落败,而木谷的那盘棋中尽管木谷实以五目半取胜,却是因为本因坊秀哉后半盘的失误,并不是新的布局理念也取得的功劳,可想而知,当年天翻地覆,具有革命性的新布局在胜负层面都没有造成实质性的改变,那么现在最多只能算是‘革新’的理论进步,真的有想象中那么重要吗?我不那么认为。举个现实的例子吧,这次三星杯赛每一轮比赛时,日本的坂田浩二先生在与韩国的韩在赫的对局中使用的便是典型的幕府时期的下法,错小目,小飞挂,阵而后战,各行其道,而韩在赫的下法则是典型的韩国流,步调快速,追求效率,每一步棋都追求最强,按道理说,这样的布局应该是采用最新,最积极下法的韩在赫占到优势吧?但事实却是相反,在坂田浩二深厚的布局功力下,韩在赫却是进退失矩,徒劳无功,开始三十余手,便已处在下风,直到比赛终了也没能扳回来。所以,不要小看所谓‘落后’的理论,也不要把所谓‘先进’的理论太当成宝,说到底,实战对局中,真正强的是使用理论的棋手,而不是理论。”
王仲明总结道。热烈的掌声再一次响起,而韩昌太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未完待续。。)
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 只赢该赢的
“王先生,您对棋艺的见解非常独特,虽然对其中的某些观点我还不能完全接受,不过您是专家,我没有与您论辩的勇气,只是刚才您所讲的都是比较虚的东西,能不能简单的回答,您是否还有信心重建您当年的称霸时代。。。。。。这个问题或许大了了些,那就再具体一点,不久后三星杯四进二的半决赛将在北京开战,您的对手是被称为最有可能成为新时代王者的朴志炫,您是否有信心战而胜之,进入最终决赛?”韩昌太说道。
这个问题的挑恤意味实在是太浓了,基本可以说就是**裸,一些脾气比较火爆的棋迷已经在怒目而视,假如现在记者会还是在进行中,众目睽睽之下需要顾及影响,说不定早就挽起袖子过去先给两个大耳贴子再说。
台上的张学斌,黄德志,陈淞生等人也是表情严肃,心里想的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王仲明的回归使得中国围棋在顶尖层面的实力大增,想必很多把韩国围棋视为国家脸面的韩国人的失落吧?这个《韩国日报》的记者今天就算是上了中国棋院的黑名单了,以后能不打交道,绝对不会给他半点儿机会。
只是,以后的制裁归以后的制裁,大厅广众之下,总不能此时宣布对方是不受欢迎的人,直接给赶出开场吧?
说到底,还是得看王仲明自已的应变能力了。
王仲明淡淡地望着那位记者,并没有半点儿被激怒的反应,“朴志炫我认识,那是一位非常优秀的棋手。我相信,他一直在为成为世界棋坛的最强者而努力,而且他也有那样的潜质,不过努力不等于一定就有成果,有成为棋坛霸者的潜质也不等于就能成为棋坛霸者。你的中国话讲的非常流利。想必知道中国有这么一句话,叫做‘长江后浪追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或许有一天他真的能够成为世界棋坛第一人,不过,在那之前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至少在可见的未来,简单的说吧,一个月后的三星杯半决赛。对他而言就是一场非常严峻的考验,我不去预测比赛的结果会是什么,因为之前只和他在网上有过一次交流,谈不上正面的交手,现在谈论胜负,不论我的回答是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刚才你谈到信心的问题,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的信心源自于面前的棋盘。手中的棋子,而是不一张嘴,我不是演员,也不是政客。我所得到的成绩和荣誉,都是靠着一次次棋盘上的胜利而来,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棋手面对比赛,心中想到的应该是全力争取胜利而不是其他,称霸与否。一方面的实力,另一方面也是运气的成分,实力可以自已把握,运气就让上天去做决定好了。称不称霸的事儿,就交给媒体和棋迷们去讨论,至于我,只要赢下该赢的棋就够了。”
只要赢下该赢的棋就够了。
一句话,软中带硬,不卑不亢,所谓响鼓不用重捶,信心的展现并不需要粗门大嗓的叫嚷,平淡的语气,冷静的态度,更能够给人以无形的压力。
韩昌太不再说话了,把话筒递还给陈见雪后埋着头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至于写的什么,除了他自已就没有人知道了。
“好,下一个,还有哪位有问题要问?”陈淞生抓紧时间高声问道,希望别人的提问可以将刚才不快的气氛赶快驱散。
孙浩高高的将手举起,这种时候正是他好好表现的机会。
“呵呵,那就是你吧。”把手指向孙浩,陈淞生向自已的孙女儿示意着。
陈见雪走过去将话筒递到孙浩手中,眼睛瞪了瞪,提醒他不要管不住自已的嘴巴问出不该问的问题,那个韩国记者是外国人,她管不了,但对他这个自已人,那是有太多的办法了。
孙浩挤了挤眼,无言的表示自已心里明白,陈见雪这才收回手中,真正把话筒交在他的手中。
清了清嗓子,孙浩开始提问,“我是《围棋天地》杂志的记者孙浩,请问王老师,您现在已经接受中国棋院授予的职业段位证书,也就是说您已经恢复了职业棋手的身份,那么对未来有什么打算,比如说参加围甲联赛?虽然有一年的国内禁赛处罚,我不我想以您的实力,打算邀请您加盟的棋队肯定不会在少数。”
想比于刚才韩昌太的提问,孙浩的这个问题算得上是非常温和了,谁都知道,国内禁赛的处罚不过是中国棋院不得不做的面子工程,时间一到,肯定会结束,而以王仲明实力,就算没有以前的威名,单是在三星杯赛中打入四强的表现,就已足够进入围甲一流棋队打主力了,更遑论这位棋手还有着他人所难以企及的名气,只要把他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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