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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人物语(不语)-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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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过为什么的原因。但另一方面,她同时也是一位明星艺人,无论在演戏还是音乐方面都受过非常严格的专业训练,故此,对王仲明所说的记忆方式有相当的认同感,想想也是,人家说的那种记忆过程,不正是自已所擅长的吗?
“围棋中的打谱训练有两种方式,一种的慢打,在打谱的过程中,尽量了解对局者每一步棋的意义,作用和效果,好在哪里,不好在哪里,自已下时又会是怎样的选择,是不是有更好的招法等等,这样的打谱属于研究,是训练棋手对棋局的解读能力和计算能力。另一种是快打,也就不去管棋谱中每步棋的好坏,只以最快的度将棋谱从头到尾摆一遍,这样的打谱方法,是培养棋手的棋感,也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棋局关键所在的能力。为什么这样说呢?一张棋谱,密密麻麻,通常在两百到三百手之间,如果采用从棋盘左上第一个交叉点到右下最后一个交叉点的方法去寻找下一子的落点,这是计算机的工作方式,错是肯定不会有,但却是最浪费时间,效率最低的笨办法,以计算机每秒钟几十亿次的运算度,这样的低效率可以无谓,但人要是也按照这样的作法,显然是没办法接受的。
那么面对一张全新的棋谱时,棋手是怎么做的呢?
先,棋手要找的是棋谱的四个角,因为在传统的围棋布局理论中是先角后边,最后中间,前几手棋,双方的落子一般是在角部,或守角,或分角,这时候,边角二路以下,或者五路以上,棋手完全没有必要花时间去寻找,为什么呢?边角二路以下,在布局阶段棋子效率太低,五路以上,太过虚飘,难以把握,故此很少出现在实战对局之中。这样一来,棋手可以根据棋理常识,便将寻找棋子落点的工作量大大降低,提高了效率。
开局几步以后,棋盘上开始出现大场,急场等不同的选择,这个时候,棋手在寻找下一手位置时,是以自已想要下的那个点为基础展开,也就是所谓的第一感。当第一感不对的时候,再去寻找第二感的位置,如此类推,直到找到正确的落点——所谓正确的落点,是和棋谱记录的落点位置相符的意思,而不是那一步棋本身是最好的招法。换言之,因为是靠棋感排除掉那些不需要考虑的着点,所以棋手对棋形的感觉越敏锐,找到下一手的度也越快,打谱的度也就越快。
那么对棋感是怎么培养出来的呢?快打谱就是最好的方法,大量的打谱,可以在人的大脑形成相应的条件反射,一见到类似的棋形或者格局,便会直接跳出下一步棋可能出现的位置,久而久之,自已在实战对局中找到局面要点的能力也就提高了。”
王仲明讲道。
“真的吗?棋感真的可以靠快打谱就可以锻炼出来的吗?我以前好象看过一篇文章,是一位很有名气,曾经得过世界冠军的棋手写的,其中有一段在描述自已的风格时,说自已属于那种天赋不是很好的人,虽然拿到了世界冠军,但和真正的天才棋手王鹏飞相比差的还是太远,在和王鹏飞交手时,对手总是能在自已以为没有问题的地方找出问题,所差的,就是对棋形的感觉能力。接说,能得世界冠军的棋手,快打谱的训练肯定做的不少,为什么还是比不上人家呢?”托着腮,范唯唯想了想后好奇的问道。
是谁写过这样的文章,自已怎么不知道?
王仲明稍稍一愣,他没料到范唯唯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不过,这也说明范唯唯是一个能独立思考,有个人见解,而非人云亦云,没有主见的女子。
稍稍一愣后,王仲明用微笑掩饰心中的波动,“呵,达到世界冠军程度的棋手,他们对围棋往往都有自已的理解,他们所要表达的意思,未必就是字面上所讲的东西,嗯,怎么说呢,天赋这种东西只对极少数处于顶尖层次的棋手有意义,就象百米赛跑,世界级选手的最好成绩之间的差距只有零点零几秒,但就是这零点零几秒,却是穷尽一切办法也难以突破。看体育节目,世界纪录是9秒58,这个世录已经保持了很久了,现今世界,有能力冲击这个纪录的选手不过三位,那么进入1o秒呢?至少有三位数以上的运动员可以作到。
天才之所以被称为天才,是因为其少有,天才的出现有其规律,却是无法复制。而且,所谓的天赋在高水平的竞技中所起到的作用,就象是落在天枰一端的一片羽毛,并不是份量真的很重,而是在关键的时刻挥了作用——假如和另一端的物品的质量差大于这根羽毛,则其存在与否并不会改变最终的结果。你说的那位世界冠军是谁我不清楚,不过,我可以肯定,这位棋手在少年时代,肯定也是被称为‘天才’的人。
你并没想成为世界冠军,所以没必要拿那些顶级棋手的标准来要求自已——在某方面达到常人所难以企及的高度,可以称之为天才,在所有方面都达到同样的程度,那不是天才,而应该称其之神了。”
范唯唯轻轻点头,若有所思,“嗯,那这样的打谱训练要训练到什么时候呢?”
“这个不是我能左右的。通常而言,作为业余爱好者,在十五分钟的时间内将一盘两百手左右的棋谱打完,大致就是业余有段的水平。以我的估计,现在你打一张棋谱,可能要花两个小时左右,坚持下去两个星期,如果能将时间缩短到半个小时以内,我想,你在QQ围棋打上3d并站稳应该问题不大。”王仲明答道。
“是吗?嘻嘻,太好了咦?您怎么知道我在QQ下棋的?是红筏小字告诉你的吗?对了,红筏小字是谁,您能告诉我吗?”
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王仲明无非是想通过对方在QQ围棋中的等级变化来说明其棋艺水平的进步程度,但范唯唯却从中得到了另外的信息,想起了自已想要知道却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坏了,真的是言多语必失,说的好好的,干嘛要提QQ围棋的事儿?王仲明这个后悔呀。
好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被追问的心理准备,此时被突然问起,倒也不至于乱了方寸。
“呵,本来是红筏小字介绍你来找我的,按理我应该告诉你他是谁,不过,他本人并不想让你知道他是谁。虽然不知道他是出于怎样的考虑,不过我还是觉得应该尊重他的决定。所以,范小姐,我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范唯唯的表情本是充满了兴奋和希望,听到王仲明的回答则明显变成了失望,“真的吗?”她眼中的光茫迅黯淡了下去,“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所以不愿意让我知道他是谁?”
看到范唯唯那种失落的神情,王仲明很有些不忍,觉得自已象是欠了人家什么,看她的样子,说不定是以为那个所谓的’红筏小字‘是个犯过错误,蹲过大狱,自觉不堪,怕被别人轻视的边缘人呢。
“呵,别想的太多。据我所知,那个人活的一向自在,或许,他是不想改变现在的生活,又或许是珍惜你和他之间的友谊,不愿因彼此的认识而影响到网上朋友的那种感觉吧。”
“是吗?!嘻嘻,好了,不说这个了,还有半个来小时的时间,咱们还是继续讲棋吧。”
听了王仲明的劝解,范唯唯莞尔一笑,露出洁白如玉的一排贝齿,重又恢复刚才那种灿烂明媚的模样。
第一百零五章 未雨绸缪
陶然居二楼的一个单间里,曹英曹雄兄弟二人纹枰对座,一个双臂抱在胸前苦苦思索,一个将两肘支在椅子的扶手上,一边轻轻的将头上下点动,一边嘴唇快翕动,显然是在利用对方思考的时间进行形势判断。棋盘旁放着的茶杯冒着淡淡的热气,新式的电子计时器上的数字在无声地跳动,屋里很静,偶尔从楼外马路上传来的汽车笛声,更让这种安静融上了几许沉重。
沉思良久,曹雄松开手臂,伸出右手,从棋笥里拈起一枚白子,高高举起,然后重重地落在棋盘上,‘啪’的一声脆响的同时,他抬起头来,望向棋桌对面的兄长,眼神中带着几许挑战的味道。
看到弟弟落子的位置,曹英起先还是面无表情,但这种镇定并没有维持很久,他重新调整了坐姿,身体前倾将头伸到棋盘之上,死死盯着刚刚落下的那枚白子眼皮眨也不眨,而呼吸则变得比刚才粗重了许多。
良久,曹英抓起一颗黑子落在盘上,落子之前,手在棋盘上空盘旋两周,落子之后,坐姿没有改变,依然保持成前倾的状态。
曹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很快拈起一枚棋子落下,然后端起茶杯,悠然自得地品了一口酽茶。
曹英面色微变,表情更加严峻,盯着棋盘看了足足有五六分钟,终于轻轻摇了摇头,“不行了,漏算了你还有这步挖的妙手。”
“是呀。你的局部攻杀计算一向精确,出现这样漏算的情况真很少见,本来我打算在这里进行转换,打劫抢占角上的大官子,却没想到你会出现这样的失误,把劫活变成了后手死,实在是有失水准。是不是最近有什么事儿,心思没放在棋上?”赢的是自已的哥哥,曹雄也就没有面对别的对手时那样的狂傲,两个人间的实力虽然他更强一些,但也并非是那种压倒性的强弱,事实上,他在心里还是很佩服自已的这位哥哥,上大学,做生意,管理陶然居,围棋还能达到业余顶尖水准,和自已种曾经拿到过全国冠军的职业棋手有胜有负,真的是很了不起,如果当年自已的父亲不是为了出于继承家业的考虑让其中断训练去上学读书,以曹英在围棋上的才能说不定能够登上世界大赛的舞台呢。
“能什么事儿,还不就是承办天元战的事。”曹英叹了口气答道,在自已的弟弟面前,他没必要伪装自已。
“咦?你不是对你的标书很有信心吗?再说了,不是我捧你,北京城里那几家棋社,除了你是正经读过mBa,拿过硕士学位的,还有谁有这样的资历?陈淞生?陈百川?得承认,这两个老家伙门子深,交际广,人脉强,但说到现化市场商业竞争这种事儿,两个人捆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不要说标书,恐怕就是写一篇两千来字的规划草案都能愁死他们。”曹雄笑道,所谓自少气盛,他对那些早他几辈的老棋手反正是不怎么放在眼里。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总有一种点儿不大对劲的感觉,你还记不不记得那天考察团实地考察时的情况?”曹英摇了摇头,他没有弟弟那么乐观,做为陶然居的管理者,他不可能以曹雄那样的思考方式去处理问题。
“记得呀。怎么了?那个姓廖的不是对你的标书很欣赏吗?他是这次天元战的赞助方代表,他都认可了你的方案,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曹雄想了想,然后不解地问道,他觉得,自已的哥哥未免想的太多了,只怕是杞人忧天,白死了脑细胞。
“你没有和他那样的生意人打过交道,不知道这种人的作风,他们可以这边和你在酒桌上称兄道弟,那边就把你给卖了。在商言商,在这种人眼里,真正重要的只有利益二字,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服从于这样目标。虽然仅仅只是相处了半个多小时,但我可以肯定,廖志伟就是这样的人。”曹英非常肯定地说道。从某方面讲,他其实也是一个非常自负的人,虽然在外人面前总是装出虚心礼貌的姿态,但那仅仅是做给别人看的。
“呃?,那又怎么了?你的计划做的好,能够给他带来想要得到的益不就得了?其实,我觉得这样的人反而更容易打交道,最起码,你知道他需要的是什么,总比棋院的那些老古董强,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做这个怕有负面影响,做那个怕担责任。”提及棋院的领导层,曹雄是满肚子的气。
他是职业棋手,此时正处于当打之年,按道理,他应该活跃在棋战一线,参加各种比赛,而不是待在陶然居里,做什么副总经理——当副总经理的收入虽然比大多数一线棋手的收入都要高,但职业棋手却不是以比赛得到收入为主,这难道不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吗?或许很多棋手会羡慕他现在的这种生活,但他自已却总觉得自已在那些同为职业棋手的人们面前低了一头,这也就是他为什么总喜欢在外人面前摆出一付倨傲不屑的样子,因为他不原让别人现自已内心深处的那种自卑,就象豪猪,将身体上的尖刺竖起,与其说是为了伤人,到不如说是为了护已。
知弟莫若兄,和曹雄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曹雄的性格曹英会不知道吗?他很清楚,和曹雄在这样的话题纠缠下去最终只会不欢而散,自家兄弟,那又是何苦呢?
“你的说没错,我也一向认为,和纯粹的生意人打交道要比和官僚打交道容易的多,不过,这并不等于说和他们他交道真的很简单,就比如这个廖志伟吧,虽然他对我的标书非常认可,但我感觉的到,他那时的表现有一点敷衍的意思,似乎是想尽快结束考察的事。只不过,他是一个非常老练的生意人,把自已的情绪控制的很好,没有被别人现而已。我也是晚上睡觉前反省当天所做过的事情时,才察觉到了这些。”曹英说道。
“呃;说到底,那也只是你的感觉呀,听张学斌讲,他们是先从百胜楼开始考查,绕了一大圈,到咱们这儿时已经是第四家,谁都有累的时候,或许,那时他只是跑累了,想早点儿回去休息也说不定呀。”曹雄想了想后说道,他也不是全无脑子的人,也知道要想解开哥哥的疑心,至少要有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嗯,你说的当然也是一种可能,不过,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儿。”曹英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直觉这种东西很难讲的清理由,不过却是现实的存在。
“有什么不对劲儿的?要我说,你就是想的太多了。”曹雄不以为然地答道。
“嗯;你想,那个廖志伟正在壮年,无论年纪还是身体情况,都比张学斌强多,为什么从张学斌身上我没有那样的感觉,却在廖志伟的身上感觉到了?当然,造成廖志伟心不在焉,想早早了事的原因可能很多,比如你说的累了,比如说有别的事情要去处理,比如说日程安排的时间出了等等,但问题是还有一种可能存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选择,所以觉得再浪费时间没有必要,如果真是这样,那问题可就大了。”沉吟着,曹英说出了自已的担心。
“呃,这,这也只是一种可能罢了。”曹雄一愣,被哥哥这一提醒,他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不过他没有曹英那么悲观,终究感觉不能等同于事实。
“虽然只是一种可能,但咱们也不能不防呀。”曹英说道。
“那你说咱们能怎么办?”曹雄问道——生意方面的事情,他一向是听曹英的主意。
“嗯,不管怎么样,先要想办法查清楚来咱们这儿之前,考察团在另外几家棋社时的情况!”
曹英做出了决定。
第一百零六章 吃人嘴软
想要了解考察团在主要竞争那里的情况,这事儿说着容易,做起来就没那么简单了。如果说做出‘调查’的决定属于战略思想的问题,那么怎么去‘调查’就属于战术技巧方面的事儿了。一个人光有战略思想不行,比如赵括,纸上谈兵,天下无敌,连他的老子也不得不甘拜下风,但长平一战,便被秦将白起直接干掉,满肚子的经纬韬略,只能带到地底下和阎王爷论战去了;同样,一个人光懂得战术技巧也是不行,比如西楚霸王项羽,所谓恨天无柱,恨地无环,力能扛鼑,技盖天下,最后还不是被文弱书生般的韩信困于垓下,十面埋伏,八方楚音,最终无颜再见江东父老,自刎于乌江之畔。
曹英是一个有头脑的人,同时也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他不仅会想,而且也懂得怎样去做。
接近考察团的成员,从他们的口中得到想要的情报,这当然是最直接,最有效,也是最准确的办法,然而,这也是风险最大的方法——现在,是竞争本届天元战决赛承办权最关键的时刻,每个人都在盯着那几位评委,私下里跟评委拉关系套近乎,难保不会被有心人现,一旦被人现,贿选舞弊之类的传闻被传开,不要说竞标,恐怕连竞标的资格都被剥夺。
从各家棋社的熟人那里打听消息?
这当然也是一种可行的办法,问题在于,这次竞标关系到各家棋社的切身利益,谁敢保证那些人会实话实说?而且,评定标书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天,他不可能一家一家的慢慢去查去问——等把事情搞清楚的时候,评选说不定已经接近尾声,除了让自已死得明白些,于事情全无意义。
怎么办呢?
曹英苦思苦想,真让他想到了办法。
魏得武,中国棋院的一名普通员工,其工作就是负责开车,这天下了班,离开棋院的大门,正想坐公交车回家,‘嘀嘀”,一辆白色的本田汽车在离他三四米远的地方停下,车窗摇下,司机从里边探出头来,“魏哥,下班了啦?晚上有节目吗?”
魏得武一看,认得,却原来是曾经见过几次面的曹雄,“呵,怎么,是打算请我吃饭吗?”他笑着问道——给公家开车就有这样的好处,经常有人请吃请喝,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这种半真半假的说话习惯。
“呵,吃饭算什么,还要请你三温暖呢。”曹雄笑道。
“呃,是吗?,呵呵,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凭白无故的请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玩笑归玩笑,但魏得武和曹雄并不是很熟,虽然认识,却是只是属于点头之交的那种程度,请吃饭也就罢了,还要请三温暖?交浅而礼厚,魏得武不能不多个心眼儿,因为他清楚的很,这个世界没有免费的午餐,得了人家的好处,就得给人家办事儿,好处越大,要办的事儿也就越大。他只是个司机,管着一辆车的钥匙,手里的权力有限,担不起太大的责任。
“呵,没事儿,就是我哥想要和您交个朋友,放心,不是让您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是让您假公济私,贪脏枉法——真要是那种事儿,也不会找您了。”曹雄也是半真半假地笑道。
“你哥哥?你哥哥是谁?为什么要跟我交朋友?”魏得武奇怪问道,不搞清楚这个,他可不敢随便接受人的好处。
“呵,我哥叫曹英,是陶然居的总经理,前天你在陶然居应该见过一面吧?当时你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也没好好招待,我哥觉得很过意不去,所以让我请您一起聚聚聊聊。”曹雄答道。
别说,魏得武还真有印象,他不属考察团的成员,只负责给考察团开车,其待遇,自然不可能和另外几个人相比,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车上,等着那几位完事儿回来,所以在接送考察团成员时照过面,虽然那时他并不知道那个人是曹雄的哥哥。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一个开车的,哪儿当得起呀。”知道是认识的人,魏得武放松了许多,他大概也猜到曹英想认识自已的目的,八成和上次考察团的事情有关,不吃白不吃,白吃谁不吃,自已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司机,有什么好怕的?
“呵,上来吧,我哥那边已经订好了酒席,就等着您了。”从魏得武的表情和语气中,曹雄感觉得到对方已经接受了邀请,笑着将车门打开,请魏得武上来。
“呵,那就不好意思了。”借坡下驴,魏得武坐进车里。
车门关上,曹雄一踩油门儿,本田车向前驶去,很快便汇入了滚滚车流之中。
正所谓,置席容易请客难,请人吃一顿饭再洗个三温暖,对曹英来说不过是小事儿一件,他不怕花钱,因为他知道,小钱不出,大钱不入的道理,他只担心的是人家不给这个面子不肯来。
所以,魏得武被曹雄带来了,他也就松了一口气,以他的口才和社交手腕,对付一个开车的司机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儿?三杯酒下肚,几道菜吃完,曹英便和魏得武熟络得就象认识了十几年的老朋友一样,无话不说,无事不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见魏得武有了几分醉意,气氛也差不多了,曹英向曹雄使了个眼色,开始预定的计划。
“魏哥,这次带着张院长他们几个绕着北京跑了一圈,一定很辛苦吧?”曹雄会意,给魏得武又满了一杯酒笑着问道。
“呵,有什么好辛苦的,这就叫命,咱一个开车的,还就是听喝的命,领导让干什么就得干什么,哪儿象你们兄弟俩,有这么大的事业,吃不愁,喝不愁,想干嘛就干嘛,不用听别人的吆喝。”
魏得武是真的有点儿醉了,牢骚满腹,把曹家兄弟两个当成了知心人。
“呵,也是。张院长那个人书卷气太重,不大好相处对了,那天你跟着他们看了几家棋社,有没有听到他们谈论对各家棋社的看法?”曹英连忙把话题带回正道。
魏得武露出两排参差不齐的牙齿,手拍曹英的肩膀咧嘴笑道,“嘿嘿,我就知道你今天请我是为了打听他们的消息。”
曹英的笑容有点儿尴尬,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了。
“呵,本来呢,这种事儿我不应该说,不过呢,你请我吃这顿饭,就是看的起我魏得武,我魏得武也是懂得交朋友的人,要是什么都不说,也对不起你这顿饭。曹老弟,天元赛的事儿,你就别报太大希望了,我估摸着,中标的八成会是棋胜楼。”大着舌头,魏得武推心置脾地好心劝道。
“啊!”曹家兄弟两个都是脸色一遍,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担心什么来的就是什么。
“您为什么这样说呢?”曹英连忙问道。
“嘿嘿,我是谁呀!别看咱是开车的,消息可比你们灵多了。他们几个从棋胜楼出来以后在车上聊了半天,太详细的不清楚,不过话里话外,好象是说棋胜楼打算要请范唯唯出席开幕式”
永远不要低估小人物的作用,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的秘密就是被这样泄漏出去的。
第一百零七章 破解
这的确是一条非常重要的消息,完全对得起为此而付出的投资。
曹英坐不住了。
他年纪虽轻,却也在生意场上打滚多年,对做生意的门道虽不能说是样样精通,但也绝非不是那种刚出学校大门儿不久的天真儿童,他清楚的很,决定一件事情成败的因素很多,所谓行百里者半九十,即使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也存在那百分之一失败风险的可能,更何况,现在的形势远不是‘百分之九十九’那种程度。
他对自已亲笔所写的标书有着百分之一百的自信,相信自已的构思和文笔绝不会逊色任何一人,但他同样也清楚,中标与否,除了标书自身,还有很多标书以外的东西,以为标书写的好就能中标,那种事情只可能在小资文人的yy作品中才会出现,现实社会不是童话世界,需要的是真正的结果,而不是空虚的幻想。
考察团在陶然居考察的那短短半个小时时间里,他感觉得出廖志伟的强势,他想像得到,廖志伟在整个审核评比中所将起到的作用。
魏得武说的不是很详细,终究他不是考察团的正式成员,所知道的也仅限于那几个人从一家棋社到另一家棋社路程中的闲聊,但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从其透露出来的断续信息中,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考察团的三个人,都对棋胜楼可以请到范唯唯出席天元赛决战很有兴趣,认为象范唯唯这样的娱乐明星出席比赛,肯定会对提高天元赛的社会关注度起到相当的作用。
曹英完全认同这样的想法,如果他是考察团的成员,也一定会为这样的构想喝彩,然而问题在于,他是这次竞标活动的参与者,而非是评论员,他要做的不是评价各家棋社提出的计划更好,是否更有机会得到比赛的承办权,而是夺得标的,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怎么办?
以他的立场,是不可以眼睁睁看着比赛的承办权落于他人之手,因为那就意味着他的失败。如果失败的原因是因为幕后的交际、官场的黑暗倒也罢了——那并非是他所能左右的事情,即便输了,也是虽败犹荣,无关自已的能力,但输给了棋胜楼是因为自已的计划不够大胆,没有想到请嘉宾到场造势的这一招,这的确是自已的失误,对自已的信心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在自已最擅长的领域,怎么可以输给别人?!
所以,他一定要做点儿什么。
让曹雄陪着魏得武继续吃喝玩乐,他打了个招呼走出饭店,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号码。
“曹总,什么事儿呀?”手机那边是孙治的声音。
“快来陶然居,有紧急事件。”曹英简短地吩咐道。
“什么?这个点儿”孙治吓了一跳,此时早已过了晚上七点,这时候去陶然居,算不算加班?
“快过来。”曹英不耐烦地说了一句,随后挂上电话,掏出一根烟叨在嘴中,抬头看了一眼天上,满天星斗,圆月当头空,还真是个睛朗的夜晚。
没有几个人喜欢大半夜被突然从家里叫出来开工,尤其是孙治的家在方庄,来回一趟,坐公交车的话一个小时都挡不住,但老板找他,他又不敢不去,没办法,只好花二十块钱打辆黑车赶到陶然居,黑车,自然是没票可给的,想来这笔开销只能从自已的腰包里掏了。
七点半,终于赶到了陶然居,陶然居里还很热闹,绕过大厅,孙治径直来到总经理办公室,办公室的屋门开着,在他之前,其他几位陶然居的主要干部都已经到了,屋里烟雾缭绕,显然这些人到了有一会儿了。
“对不起,对不起,路上有点儿堵。”
一看这阵式,孙治知趣的没有抱怨——曹英的脸阴得就象被刷了一层青漆,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手指中夹着的一根烟剩下来的只有一半,而桌上玻璃烟缸内的烟蒂已有四五个。
这得是多急的事儿,才能把一向精明能干的曹英愁成这样?
曹英没心情去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见人到齐了,他把剩余一半的香蒂在烟灰缸里按熄,“好了,开会了。”
众人坐好,他们虽然比孙治赶到这儿的时间早些,但也不清楚曹英大半夜的把人从家里找来是为了什么;要知道,现在还是早春天气,晚上七点半,很冷的呢。
“刚刚得到的消息,天元赛的承办权很可能会被棋胜楼得到。”曹英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什么?”,与会众人一阵骚乱,此次天元赛对京城各家棋社的重要性每个人都很清楚,一旦得到,便相当于得到中国棋院官方认可,称之为京城第一棋社也不过份,不仅名声大噪,被北京地区所有的棋迷熟知,在全国各地,怕也会传进不少人的耳中吧?名即是利,有了名,其后自然会有滚滚红利而来,想不赚钱也难也正因为如此,各家棋社才会不惜血本,有条件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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