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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人物语(不语)-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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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招没有大学学历的人当社长的特别助理——要知道在这种大公司里,即便是在办公室里给客户端茶倒水的最低级职员都可能是名牌大学毕业,更何况是直接为社长办事的人?还有,刚才洪吉丸吩咐秘书联系人过来,打完电话只说了一句,不到半分钟人就来到比赛场内,这显然是早有准备,事先守在会议室外,一得到消息就马上进来的结果。
    这是什么意思?就那么想赢这一盘棋吗?
    王仲明有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
    起先,他只以为对方是一名有一定实力的业余棋手,所以在布局阶段并没有huā什么心思,因为对这样的棋手布局怎么下都无所谓,反正进入中盘战后很快便会被击倒,但现在却不一样了,对方是职业棋手,而且是有备而来,若是还以悠然的心态对待此局,那么真有可能会输棋!
    发觉对方在看自已,吴灿宇也猜到对方对自已起了疑心,不过他不在乎,因为人可以冒充,棋却不会说谎,自已的实力摆在那里,除非是故意打算要输,不然早晚都会被对方觉察到,况且,这手并是牛犊三人帮集体研究,huā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得出的成果,如果这样的招法还不能让对手感觉到压力,那对方的水平也就太次了——只有看不到这简单一并后所隐藏着的严厉手段的人才可能无动于衷!
    看出来了又怎么样?已经中了我的定式飞刀,我看你怎么化解!
    吴灿宇心中想到。
    王仲明开始长考,意识到对手是职业棋手以后,他的jīng神状态为之一变,没有见过的新奇手段更加刺jī到他的斗志。
    想要躲过这一刀很简单,角上二二爬,白棋拐吃,表面看和常见定式的不同只在于白棋一个是补在三路,一个是补在四路,差别似乎不是很大,但由于之前白棋先在右边四路做过靠和退的jiāo换,接下来就有三路顶的严厉手段,黑棋必须在六路飞一手进行防御,但这样一来,白棋就可以从容在下边星位下一路拆边,这样一来四路并的这步棋效率明显高于在三路小尖,相形之下黑棋的布局速度不仅迟缓,而且两颗白子还有一定的活力,随时都要提防出动,所以,躲过这一刀简单是简单,但摆明了就是要吃亏。这样走棋,先不论最后结果如何,单在气势上就已经被对方压了一头,如果对方只是普通的业余棋手倒也无所谓,因为胜负不在这里,但对方即然是职业棋手,那这口气就绝不能咽下去!
    黑棋二路贴下,反其道而行之——实战对弈中,一方想要取得优势,另一方不愿答应,双方谈不拢的结果就是大打出手,虽然大打出手的结果未必就比妥协更好,但正所谓宁为yù碎,不为瓦全,让对手舒舒服服地完成自已的构想,那种情况只有全无胜负意识的庸材才会乐于承受。
    对这个新手做过jīng心准备的吴灿宇当然对此早有准备,白棋角上二二拐,唯一的应招。
    黑棋下边二路跳,白棋右边二路打吃,黑棋反打,白棋一路提子,黑棋下边三路飞起——这几步棋属于必然的过mén,黑棋既然反击,那么中间便没有任何变化的余地。
    白棋右边二路贴下,黑棋四路招,白棋四路顶,早先靠和退的jiāo换开始显出效率——此时的第一感是一路扳阻渡,但白棋先在下边制造劫材后右边一路扑开劫,黑棋面临崩溃的危险。
    所以,黑棋只有一路立,同样是阻渡,比起扳来就松了一口气。
    白棋五路扳,黑棋三路断,白棋先手将外势封住。
    到现在的进行都在研究成果之中,吴灿宇信心大增,抬头望向在一旁观战的父亲,眼中lù出得意的神sè。
    吴永权也看出在右下角的折冲中黑棋中刀,白棋得分,新手能够成功,说明儿子平日的用功没有白费,他微微一笑,虽然他很欣赏王仲明,不过是亲三分向,儿子表现出sè,他当然是更高兴了。
    感觉到来自父亲鼓励的目光,吴灿宇斗志更胜,白棋下边星位右下一路碰,他亮出早就准备好的最强手。
    这步棋抓住了下边黑棋棋形的弱点所在,黑棋若立下忍耐,白棋四路长,黑棋被压在边路苦活,外势全失;若黑棋四路上长,白棋则二路扳,黑棋局部不活,勉强外逃会被白棋顺势在左边围成大空;而二路扳,被白棋须势在三路尖顶后再四路打吃,黑棋同样有生不如死的感觉。
    王仲明面临难局。
    !@#

第三百八十八章 恶战
    全文字无广告    第三百八十八章恶战
    黑棋上扳,棋谚有云,‘宁失数子,勿失一先’,下边几颗黑子价值的确很大,但若是贪图实地而不肯舍弃,就等于给自已背上一个甩不掉的包袱,越背越重,处处掣肘,正所谓毒蛇噬腕,壮士断臂,在面对难以两全的难局下,只有懂得舍弃才能保住争胜的资本。 
    白棋三路尖顶——这是吴灿宇预定的招法,黑棋若是二路挡,则白棋二路打吃后再一虎,下边的黑子将被全部吃掉。
    黑棋二路立,白棋冲,黑棋三路抱吃,白棋右边五路接,和黑棋二路吃子先手交换后再在下边一路立下,将三颗黑子吃住。
    洪吉丸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虽然没有参加交流赛,但其本人也是拥有业余五段实力的高手,在形势判断方面有相当的水准。
    ——右下角的折充之后,白角有十七目,而且外围还有一定的势力,早晚总会发挥做用,而黑棋右边仅围到三路,虽然棋形极厚,却没什么发展潜力,由此可知,这个转换黑棋明显亏损。
    “到底是职业棋手,牛犊三人帮的成员。”把头转向吴永权,洪吉丸悄悄伸出自已的大拇指。
    吴永权微笑点头,他的判断虽然没有洪吉丸那样乐观,但此时白棋领先的确是事实,不过话说回来,形势领先是一回事儿,把领先的优势转换为胜势又是另外一回事,王仲明舍弃角上三颗黑子损失巨大,但也因此甩掉了包袱,现在棋盘还很空旷,黑棋绝不可能坐以待毙,能否挡住随后的反扑,对白棋来说也是一个难题。
    黑棋左下角小飞挂,白棋左侧小飞,黑棋二路飞角,白棋四路靠,判断准确的好手——由于下边黑棋吃住一子后很厚,三三的价值相对变小,如果白棋在角上应,被黑棋五路跳起,下边黑阵的棋子效率就太高了,虽说右下角的转换白棋获利很大,但总体而言也不过便宜三四目的样子,这边让一点儿,那边让一点儿,用不了多久优势也就被让没了,所以,吴灿宇不能让对方在下边成空的效率太高。
    黑棋四路扳,白棋五路长,黑棋三路接,忍耐——当形势不利的时候,站稳脚根等待机会才是明智的态度,如果急于抢空而马上三三尖角,那么被白棋顺手在三路一虎,黑棋只能二路立,于是白棋五路拐头还是先手,左边白阵瞬间成形,黑棋就很难找到打入的好点了。
    角上的价值已经不大,吴灿宇选择左边拆三连片,白棋的布局可谓是顺风满帆,流畅无比。
    黑棋左边三路打入——白棋的阵型撑的很满,如果不及早加以破坏,以后就很难找到机会了。
    白棋从上边三路紧逼——形势虽然占优,但吴灿宇下的一点也不放松,这盘棋他的目的不仅是赢,而且是要赢的漂亮,他要用一盘漂亮的胜局向老爸证明自已的实力,也要在洪吉丸面前证明‘虎父无犬子’这句话的正确。
    黑棋上边四路靠——对王仲明而言,扩大棋盘,拉长战线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吴灿宇的紧逼是想要求战的姿态,处于形势不利的一方,他当然不会放过把水搅浑的机会。
    白棋角上三路挤,这步试应手显示了吴灿宇在接触战中的实力——这步棋妙就妙在对时棋的把握上,从心情上,黑棋很想在二路拉回,但角上多了二路的夹,左边打入黑子的后路等于被先手切断,再被外边封住的话,很可能会是无疾而终的结果。
    所以黑棋此时只能接在二路。
    白棋上边三路顶,吴灿宇开始发力,白棋现在全盘很厚,挑起战斗正可以发挥各处的厚味。 
    黑棋四路压住——这种棋形常识性的应法是在四路扳,虽然白棋可以四路冲出,但黑棋出头在前,白棋也未必便宜,可在这一盘棋中,当黑棋退时白棋有往左边二路跳的好手,接下来中间出头和二路托渡二者必得其一,而一旦躲过了黑棋的攻击,以后上边的二路扳将是极其严厉的伏击手段,所以王仲明决定正面应战,用中盘力量一争胜负。
    白棋四路断,黑棋二路立,白棋三路退——在双方有意或者无意的配合下,一场中盘激斗不可避免。
    轻轻放下一枚棋子,廖井丹从棋盘上又拈起一枚棋子放在旁边翻开的棋笥盒盖上——这盘棋她下的是得心应手,给过王仲明七八天的天天辅导,她的实力提高很快,自我感觉,甚至比当年冲段时更强,此时面对上次让自已很费了一番脑筋的对手一路弈来却是轻松之极,简直有一种猫捉老鼠的感觉,任对方如何拼命折腾,自已都能轻松应对。
    面前的对手满脸通红,他本打算在第二轮的交锋中战胜对手,挽回上次丢掉的面子,但几天不见之后,对方却是棋艺大涨,两个人完全不能称之为对手,棋局从头到尾根本就是一面倒状况,他完全找不到任何机会。
    “我输了。”很不情愿的,韩国棋手低头说道——棋筋一子被提,廖井丹的两块孤棋连在一起反而了厚味,危胁着刚才还在拼命追杀的一串黑子,实空相差二十多目,一条大龙又面临被屠的惨状,他就是不想认输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多谢指教。”廖井丹还礼说道——在韩国的这些日子,除了棋涨了以外,她也学会了一些韩国的日常用语,当然离正常聊天儿交谈的程度还远的很。
    “复盘吗?”对手礼貌的问道。
    “不了,对不起,我想看那边的比赛。”廖井丹歉意答道,按理说对方提出复盘的要求,出于礼貌自已应该配合,但王仲明和那个年轻棋手的棋桌旁聚的人越来越多,她有些担心。
    “呵,没关系,我也一样。”被人拒绝当然不是件让人愉快的事情,不过面对的是一位年轻而且漂亮的女士,被拒绝也就没什么难堪了。
    离开自已的座位,廖井丹来到王仲明对局的这张棋桌旁,此时已经有五六位对局结束的人在旁边围观,有银海集团的人,也有泰亚电子的人,站在人群之中看了一会儿棋局,廖井丹的眉头皱了起来——棋盘上一场大战马上就要展开,而从双方棋形的厚薄还有周围子力的接应上明显白棋都更有利一些。
    “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居然能跟王老师下到这种程度。。。。。。,看情况还占到了上风。。。。。。他的实力怎么这么强?”廖井丹心中是疑问重重。
    黑棋左上角三五路点,王仲明不急于活动外边被分断的两子——单方面逃孤只会越逃越被动,必须要拽着白棋一起来跑才行,当然,这是以强大的中盘战斗力为后盾,所谓艺高人胆大,胆大艺更高,如果没有在对方的重重包围下力战而出的实力和勇气,那么这样的下法就是疯子。
    白棋三路挡,黑棋二路扳,白棋反扳,黑棋接住,白棋也在三路接住。
    “这是想要一举确定胜势啊。。。。。。,不过,是不是有些太着急了呢?”
    感觉到吴灿宇这盘棋拼的很凶,吴永权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这是几十年棋手生涯而磨练出来的直感,他总觉得,这位叫做王仲明的棋手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击败的人,吴灿宇下的凶,固然可以给对手造成巨大的压力,但凶的另一面就是自身风险的加剧,就如拉紧的弓弦,在积蓄着力量的同时,自已被拉断的可能性在增加。
    正面应战吗?
    看到白棋补断,王仲明停止落子,开始了他这局棋的第二次长考——在他的预想中,白棋这一步应该脱先在上边五路长出,黑棋左边断掉一子虽然很大,但白棋罩从头再来上边两颗黑子价值同样巨大,从全局看,这仍然是白棋优势明显的棋局,自已想要追上还需要很费一番心思。但是在实战中,对方却是接住二路棋子,要将左边全部围成实空,这棋未免也撑的太强了些,要知道,在把别人逼到死角时,其实也等于断掉了自已的后路,胃口太大,那是可能会把自已撑死的!
    观战的每个人都意识到决战的时刻到了,白棋这种不给对方留后路的下法也等于逼迫对方和自已一决死战,这不是右下角那种飞刀性质的招法,定式飞刀对高手而言很少能一击致命的,能够站占到一些便宜,又或者只是消耗掉对方的大量时间便算是成功了——这里的战斗,是那种可以马上决定胜负的对决。
    王老师会怎么下呢?。。。。。。
    廖井丹的计算力算是不弱的了,但面对此时的局面却是全无头绪,战斗是一定要战的,但怎么战呢?白棋两边都很厚实,紧贴在白棋墙壁上的几颗黑子怎么活动?这种地方不同于布局,一步走错就可能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黑棋左边四路冲——经过仔细的计算后,王仲明终于发起了冲击。
    白棋五路挡住,黑棋上边五路打吃,白棋接下,黑棋断——强手,一般情况下被对方双叫吃后拔掉棋筋不可接受,但此时黑棋向下长出,由于接下来有左边二路贴下吃住白棋四子的绝对先手,双叫吃却原来没有。
    双叫吃不行,白棋只能在五路打吃,黑棋六六位接住,白棋五路贴,仗着征子有利,黑棋上边的两子棋筋逃不出来。
    黑棋左边二路贴——有此一招,此前双方的优劣已经一笔勾销,子贴着子,气紧着气,在这面对面的贴身肉搏战中,力量的强弱将决定一切。
    吴灿宇将头深深的扎入棋盘,眼睛死死地盯住棋盘的左上角一眨不眨,是他主动挑起的这场战斗,他自然明白这场战斗的重要性,他相信自已的力量——在中日韩三国中,韩国年轻棋手本就以中盘力量大,擅长乱战而见长,而他更是韩国年轻一代棋手中的佼佼者,正面和自已比拼力量,那岂不是自取灭亡!
    盯着棋盘,洪吉丸感觉自已的头都大了,双方的棋子都是紧紧地贴在一起,再有关系到上边征子的问题,以他的水平根本算不清楚怎样才是正确的下法。
    白棋五路扳,经过仔细的计算,吴灿宇信心十足地走下了这步棋,他已经算清,这两颗黑子绝对无路可逃。
    黑棋上边五路贴——通常时候,这种紧贴着对方棋子走棋多是恶手,但现在关系到征子问题,所谓的棋理便失去了指导意义,因为结果只有两个,成立,或者不成立,而没有第三个。
    白棋左边六路贴,吴灿宇也是强手连发,左边要防黑棋的夹吃,上边要防黑棋的逃征子,所以白棋是一口气也不能松。
    黑棋七路拐,白棋扳头,黑棋弯三拐出,白棋贴,黑棋再长,接下来上边的黑子已经可以逃征,所以白棋四路提子,接下来就该是王仲明的表现时间了。
    黑棋左边六路断——辛辛苦苦跑出上边三颗子为的就是这一步棋,悬崖边上的战斗,每一步棋都有其必然性所在。
    白棋五路打吃黑棋长出,白棋五路贴——从黑棋左上角四路冲开始到现在,双方几乎都是一本道的进行,任何一步没有应对正确,便马上会是崩溃的结果,以双方的计算力算到这里都没有出现问题,但接下去还会是这样吗?
    黑棋左边四路扑,白棋提子,黑棋一路渡打,王仲明开始考验对手的决心——接这四颗子,就要忍受黑棋兜头一打,棋形难看,心情很不爽,越是高手,越是难以忍受;不接,被黑棋提掉四子棋筋里外连通,白棋刚才等于白忙活一场,虽然制住中腹也不是没有一点儿收获,但黑棋中间有飞,角上有尖三三,这块空围的并没有想象中大。
    吴灿宇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粘回了四子——只要将上边或者中间黑子吃住,难受一下儿就难受一下儿吧。
    黑棋当然五路打吃,白棋团,黑棋六路接,补断,同时又是一次对对方的考验——白棋有收兵的下法,左边三路拆一,黑棋则中间跳夹,吃住中腹白棋二子,这样的结果白棋没有风险,但中腹黑棋成势,刚才白棋气势汹汹的攻击用强便都成了虎头蛇尾的徒劳,全局的形势反而变为黑棋有利,这样的结果以吴灿宇的棋风当然不可能接爱。
    天元位左上两路压出——这里是双方战斗的核心,严格的说,先前所有的计算都是以这一步棋是否成立为基础,王仲明看的到,吴灿宇也看的到,但两个人中只会有一个人是对的,那么到底会是谁呢?
    黑棋左边三路靠下,白棋二路尖补,这是黑棋的先手权利,关键是下一步棋。
    白棋贴出时,最希望看到的下法是黑棋中腹向右长出头,这样白棋就可以回过手来左边补棋,这样白棋上下两边都已补好,接下来中间三颗白子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和对方作战了,由于全局白棋厚实,黑棋对这三颗白子并无特别严厉的攻击方法,如此是白棋乐胜的局面。
    但是王仲明怎么可能让对方如此轻松的就锁定胜局!
    黑棋八路扳,紧俏之极,这是最为强悍的杀招,尽管以吴灿宇的计算力早就算到了这一步,但当其在棋盘上成为现实时,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紧张。
    白棋断,唯一的一招,现在双方的气都贴的很紧,一步没有紧住都会立即崩溃。
    黑棋六路打吃,白棋长出,黑棋接住,白棋拐头——由于左边白棋未活,所以绝不能让这几颗黑子在先手延出气来。
    黑棋天元位左上一路扳,计划在一步步的进行中。
    吴灿宇拈起一枚白子,正要往棋盘上落下时,手却突然停在了半空,像是被魔法定住了一般。
    “怎么了?”观战众人都是一愣——接下来这步棋没有必要想吧?被黑棋吃通肯定不行,白棋只能断打后拱出来,上边黑棋只有三气,白棋可以将将快一气对杀获胜,至于左边,黑棋星位挤打后表面看白棋只有两气,但白棋有在二路虎的渡过,所以结果是有惊无险,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这种连业余两三段棋手都不会搞错的一本道地方,吴灿宇这样的高手怎么倒象是事先没有算到?
    手从棋盘上缩了回来,吴灿宇把棋子重新投回棋笥之内,伸手抓住自已的头发用力的揪着,眼睛却始终死死盯住棋盘一眨也不眨。
    出问题了?
    即使是感觉再迟顿的人也意识到出问题了,吴灿宇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自已忽略 ,但又是非常关键的问题而在苦苦思考,但那会是什么问题吗?难道在这种简单的紧气收气中还存有有陷阱?
    洪吉丸把疑问的目光投向吴永权——这里如果有谁能解释这个问题,那么就只能是他了。
    但是,吴永权摇了摇头,他也没看出来这里会有什么问题会让他的儿子那么头痛。
    !@#
    

第三百八十九章 玉碎
    全文字无广告    第三百八十九章玉碎
    知道吴灿宇为什么会突然变色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此时正坐在他对面的王仲明,不过,王仲明是不可能向别人解释其中的原因。
    吴灿宇的痛苦不是算不清其后的变化,而是他突然发现,这里的攻杀其实只是对手设下的一个圈套。
    吴灿宇的计算并没有错误,由于有征子的问题,中间三颗白子可以一气连冲带打,快一气将上边九颗黑子吃住,就局部作战而言,白方可谓是大获成功。
    但是,围棋不是计算正确就能赢的游戏,吃子是求胜的手段,而不是最终的目的,对杀快一气获胜的的确确是事实,但对杀结束之后呢?
    ——因为气紧的原因,黑棋左边和中间的收气都是绝对先手,当白棋将九颗黑子从棋盘上拿下时,黑棋也从中腹到左边二路垒起了一道铜墙铁壁,接下来黑棋左下角三三尖角,白棋四子竟然被黑棋尽数鲸吞,转换的结果,居然是盘面二十目以上的大差,而且棋盘上再无可以引起复杂战斗的地方。
    吴灿宇的问题在于,他只计算到了对杀的快慢,却没想到对方会有弃掉九颗黑子的宏大构思!
    刚刚还在为对杀获胜而搅尽脑汁,转眼间,先前那些苦心琢磨到的无数精妙计算便已付诸流水。
    痛苦,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痛苦,没有什么比明明知道自已正在走向灭亡却无法改变更痛苦的事了,在对手气魄宏大的弃子战术面前,自已那些小巧精致的手段简直就象小孩子过家家玩儿盘的可笑。
    五分钟,十分钟,吴灿宇的用时很快便追了上来,足足有十五分钟,他还是未下一子,只是不停地揪着自已的头发,死死地盯住棋盘。
    “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半天还不落子?”
    不知什么时候,丁建洋也完成他的对局挤过来观战,看了三四分钟,见吴灿宇还不落子,他小声向廖井丹问道。
    “不清楚,对杀很复杂,白棋可能出现了误算。”廖井丹也搞不懂吴灿宇此时的长考,不过依常识而论,对杀到这种时候才来长考,肯定是发现了意料之外的情况。
    摇了摇头,吴灿宇终于重新从棋笥中拈起一枚白棋落在棋上,天元上一路打吃——他的难处在于,尽管发觉了对方的弃子战术,但这三颗白子却是绝不能丢,这种情况就象是手里捧着一颗威力巨大,且被设定为一旦移动速度低于每秒七米便会立刻爆炸的炸弹,明知道跑下去总有体力不支而被炸弹炸得血肉满天飞的时候,但在炸弹没炸之前,地还是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向前跑。
    黑棋长出,白棋左上角三路冲,黑棋挡,白棋中腹向下打吃,黑棋长,白棋贴,黑棋扳头,白棋中间扳打——征子成立,黑棋二子棋筋逃不出来。
    洪吉丸长出了一口气,他现在是看清楚了,白棋中腹三子棋筋救出来后,上边的九颗黑子已无路可逃。
    ‘赢了,职业棋手就是职业棋手,灿宇这小子下的漂亮,刚才那种痛苦的样子原来是演戏,这棋,赢飞了’——洪吉丸心里想到。
    ‘真的会是这样吗?如果真是这样,灿宇为什么要在这里花十多分钟的时间呢?——知子莫若父,对儿子行棋习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吴永权却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他知道,以吴灿宇的超强计算力,没理由算不清此处的对杀,如果算不到可以快一气对杀获胜,他就会另找方案,早做安排,突然一反常态的长考,实在是让人担扰。
    ‘输了吗?’廖井丹觉得自已的心情在向下坠落,被吃掉这么多子,棋还能继续下去吗?偷眼看王仲明,却是异常的平静,平静得就象山中的潭水,让人不知道深浅高低。
    他怎么就那么沉的住气呢?——廖井丹忽然觉得自已越来越搞不懂这个男人了。 
    轻轻拈起一枚黑子,王仲明轻轻放在棋盘上,看到棋子所落之处,吴灿宇不自觉地叹出一口气——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一子落盘,众人皆惊,左边一路扳,在棋子没有落在盘上之前,在场众人除了吴灿宇外,没人想到会有这一招——在大多人的计算中,由于白棋有一路扑吃接不归的后续手段,白棋在这里并无危险,但黑棋的一路扳后,观战众人才突然发现,这一团白子竟然无处可逃!
    “啊!”
    惊叹声响起,发出声音的正是吴永权,他现在总算明白吴灿宇刚才为会么反常长考了——先前的计算中,吴灿宇肯定是漏算了黑棋一路扳的鬼手,原本以为可以在不影响左下的情况下快一气对杀获胜,却没想到被黑棋鬼手一扳后就没办法不伤到左下了。而看到这里的手段后,以他的棋力很容易就明白此前黑棋的下法是为了实现一个大型的弃子战术。
    高,实在是高!吴永权心里叹道。这可真是神鬼莫测的战法,在左上角战斗开始的那刻,谁会想到黑棋竟有如此精彩的构思——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没有算到有这一步鬼手,王仲明肯定不会挑起那样激烈的战斗,从冲断到现在的战斗有近五十手,能够精确的算到这步,这个人的计算力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了,更难得的是,在战斗开始之时,他居然就已经有了这个足以惊世骇俗的弃子方案,其棋上的才华更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相形之下,自已的儿子不仅在计算的深度和准确度上输了一分,在棋的境界上更是差了何止一筹!
    “啊!”
    廖井丹也是不由自主的惊叹出声,‘棋原来还可以这么下!“,她的感觉有如醍醐贯顶,刚才不明白的地方一下子全清楚了。
    发觉除对局者外水平最高的两位都惊叫出声,那些水平不够,看不出这手棋精妙的人也意识到出了问题,纷纷小声嘀咕起来。洪吉丸抬起头来,犀利的目光左右一扫,目光所到之处,秩序很快恢复正常。
    由于气紧,白棋不能一路打,否则被黑棋在星位挤打,白棋十一子的尾巴就被吃掉,而这十一颗白子被吃,上边黑棋的九子也就死里逃生,一出一入,单只本身的目数就有四十目之多,再加上厚薄和后续官子的问题,其损失之大是白棋无法接受的。
    所以,白棋只能在二路打吃,黑棋若接,则白棋一路扑后可以吃接不归,危机自然也就解除了。
    但是,王仲明即然将这步棋当做最后的杀手锏,自然不会犯那样的错误。
    二路打吃,强手,这一步将吴灿宇逼进了死胡同。
    白棋一路提子,黑棋打二还一提回,白棋二路断打,黑棋一路反打,做赖皮劫。
    到了现在,就连业余二三段的水平也能看明白了——一般情况下,黑棋这个劫极为勉强,打赢的机会很渺茫,问题是中腹黑棋有数枚白棋不能不应的劫材,由地这个劫价值太大,白棋却找不到相应的劫材,没办法打赢这个劫;放弃劫争当然也是一种办法,比如四处路打吃,黑棋提子后再拉出,这样黑棋四路扳后再夹住,白棋可以将气延到三气,先一气将上边黑棋九子吃住,但黑棋先手紧气后再三三尖角,近四分之一的棋盘都成为黑棋的后院,这显然也是黑棋大幅领先的局面。
    沧海桑田,有谁想到左上角战斗的结果会成为现在的样子,虽然在洪吉丸和丁建洋的震慑下人们不敢出声说话影响比赛,但眼中的目光和脸上的神情无不显示出他们心中的震撼。
    遇劫先提,吴灿宇一路提子。
    黑棋天元右上一路逃征,绝好的劫材。
    白棋天元右一路扳打,最顽强的应对。
    黑棋提劫,白棋上边五路收气,黑棋左边星位挤,缓气劫变成了紧气劫,这是天下劫,只需要一枚劫材就足以决定棋局的胜负。
    白棋提劫,黑棋中腹左侧七路打吃——王仲明为了左边的劫争准备了两枚劫材,虽然只有两枚,但已经足够了。
    吴灿宇无奈摇头,黑棋先前的纠缠在付出更大的代价同时也使得劫才的价值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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